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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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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咋办呢?送关里老家,她一定不会跟着去了。让她单过?啥时寻思过味了,到时候的时候再让她回来。
现在的郑庆义可用得上“内外交困”来形容了。内困是玉花引起的,郑庆义从来不吸烟,也反对吸烟,吸毒那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偏偏玉花染上了这个不良嗜好,他用尽办法让玉花戒毒,不知道怎么回事,玉花就是不改,而且越吸越利害。一气之下,将这个心爱的女人撵出家门。玉花生的女儿才六岁。你说他能不心烦吗?外困就是粮谷信托交易的事,可以说遇上了大麻烦。刚刚空买五、六千火车大豆,加上以前的,能有万余火车。指望它涨价赚钱,谁知不几天就落价了,原以为新粮谷就要上市,不会大起大落的,趁年底多进些,以待来年涨价,应该说可以稳赚大钱。那成想……,唉——。
手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平常报纸翻得“哗哗”响的,现在不敢翻了;喝茶水喝得“嗞嗞”的,现在也轻轻一口一口地呡,也不那样悠然自得地喝了。人们都无声无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干着自己的活,听着郑庆义皮鞋踩地板“咔、咔、咔”的声音。
郑庆义就这样来回走着,一边想着玉花,一边又思考信托交易。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铃铃——,铃——”电话声响,在寂静的楼里显得是那样剌耳,这铃声也振撼着人们的心。
只见郑庆义快步冲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就说:“刘梓桐,咋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我是陈士中啊,东家,长盛魁求咱们帮帮它。”
郑庆义问了一句:“咋回事?”
“他们从朝鲜银行贷款二十万元到期了。银行天天派人催要,说再不还钱就要封铺了。”
郑庆义说:“噢,咱也加点小心,趁这个机会把官银号的贷款还了。”
“我正准备,这也用不了多少钱,二十万奉票贷款,有三千多老头票就行了。”
郑庆义问:“还有事吗?我正等来电话呢?”
“我打电话的意思,长盛魁掌柜来几次了,求我千万帮帮他。”
“咋帮?”
“他手里没钱,都让库里存货占上了,想降价卖给咱。”
“咱这存货也不少,降价都卖不出去,帮他啥?”
“他说五五对折给咱。”
郑庆义有点不耐烦地说:“降这么多有没有啥说头?”
“掌柜的说了,把借款还上,缓过劲来加一折再买回去。”
“现在金贵银贱,大洋票五十元、一百元一发行,大小洋票成废纸了,这货都降到这份堆上了也卖不出去,压到咱这儿不也够呛吗?……。不过要是他把贷款还上后能缓缓劲,就帮他一把,也许不会再降了。……。要是再降咱不也得赔吗?别的铺子咋样?”
“情况都不太好,好几个铺子已经关门了,中国街那儿关的最多,奉票一贬值,都挺不了啦。”
“我说,长盛魁好几个东家,他们咋不拿钱先把贷款还上,货都给咱了不也得关门吗?”
“掌柜的说几个东家都问过了,现在这么个形势,都说手头紧。拿不出钱来。”
“好吧,你看着办。义和顺出了点问题,你那儿我就顾不上了,你就看着办吧。啊——,你干脆就把长胜魁的货都买进来,当然,价越低越好。”
“好!东家,我就是想动用你那笔盖楼钱。这很合帐的。”
撂下电话,郑庆义心里开始翻腾。现在这是咋了,按理说,张学良宣布易帜,中国统一了,整个形势应该好转,奉票怎么会贬值呢?这么一来,钱没货值钱,这货还卖不出去了。想想过去,自从和宋顺才做成那笔大买卖之后,不管干啥都是一帆风顺。虽然民国十六年油坊停了工,就是个小挫折,也没影响着啥。前有盟兄相助,后有宋顺才帮忙,资产无限膨胀,钱就向流水似的不断涌入义和顺。真得好好感谢宋顺才。
多年来,郑庆义敏锐的头脑,始终注意奉票的动向,在粮谷经营上,听从盟兄张东旭的劝告,以日本金票为本位,从而避免奉票贬值的影响。可现在不只是奉票的问题。大豆价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买空卖空的还失手,也令郑庆义心焦。郑庆义就是这样一会儿玉花,一会儿信托交易,这会儿又来了一个义和厚,都是让他困惑不解的难题。
郑庆义陷入困境,也引起手下人的不安。多年来,义和顺没有亏空过,年年账期有身股的都能分个几万子。伙计们盼的是多分钱,这要是亏大发了,还分啥红?吴善宝主管财会,他天天拨算盘算计着赢亏,他再也忍不住了,不再劝朱瑞卿和林玉轩和自己找东家而是自己过去。
吴善宝说:“东家,我自个儿来的,你看信托交易亏不少了,光押金送好几回了,是不是快点合卯,再往下降可就付不起押金了。”
郑庆义一时火起,站起来,指着吴善宝的鼻子,还想再骂。可忽然一笑说:“吴老善,你居然敢再来劝我。赶紧走吧,我心里烦着呢。”
………………………………
第二三三章 借古喻今
吴善宝只好走了。郑庆义在客厅还是来回走着,走到桌子右边,玉花抽大烟的情景浮现在眼前;走到桌子的左边,取引所大豆挂牌价不断下调。
猛然他挥拳砸一下桌子:“不管了,带玉花回家。”
年青的在门口吓了一跳,忙进屋怯生生地问:“东家有事吗?”
郑庆义:“哦,没你事。对了,你去订两张火车票,到大连的。”
郑庆义陷入困境后,很快就传开了。引起朋友的关心,不时有人来访问。当然了有朋友关心,也有不是朋友的幸灾乐祸,李奇岩就是一个。不管咋说,郑庆义还是朋友多,这不乔向斋来了。这些朋友中最善解人意的就数乔向斋了。说话文绉绉的让人耐听。这天,乔向斋前来看望,见郑庆义苦涩着脸就说:“寒山,这两天烦着哪,我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打扰你了,啊——。”
郑庆义苦笑着说:“那里,向斋这么忙,还能挤出功夫来看我,真是感激不尽。真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来指点迷津,我是巴不得快点来。”
乔向斋风趣地说:“指点迷津,哈——,太抬举我。我又不能破解难题,咋说感激的话来。我想同情你的人有之,看你的笑话的人也有之。不过当局者迷,我这局外人说说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
郑庆义心情似乎好了些,感激地说:“向斋兄有话直说,正所谓危难之中见真心。其实,哪些人说啥我到不在乎。到是替跟着我走的人难过。”
指了指外面又说:“做买卖那有光赚不赔的。也是我这些年太顺溜,冷不丁遇到这事儿,承受力差点。要是时好时坏也就没人说啥了。这些掌柜的乱嚼舌根子,听着有点烦。刚刚把他们骂走。”
乔向斋说:“哎,这么说还贴点铺衬,遇事站的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不同,比方你我,你能指望我跟你一样吗?”说完呵呵一笑。
郑庆义随着苦笑说:“向斋必是又有高论啦。”
乔向斋说:“哪里是什么高论,饭饱无聊而已。我可不是劝你啥事来的,还记得玉花唱的《雨霖铃》吗?”
郑庆义不解地问:“我对唱歌兴趣不大,只对玉花唱的还有点兴趣,可她的歌多了。谁还会记得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乔向斋嘲笑郑庆义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玉花所唱《雨霖铃》,就是那个柳永作的,不记得了吗?”
郑庆义无奈地说:“我这一天净想做买卖的事,要是问我大豆好孬,出油率咋样,高粱和谷子的成色,一摸一咬便知。唱的啥我如何记得?再说,歌唱得好听,谁知叫啥名。”
乔向斋把话拉回来说:“话说也是,你不是这里的虫,不算过错。不过我提他另有用意。当年玉花唱这首《雨霖铃》凄婉动听,情意深长,多少豪贵为之倾到,不想让你独占花魁。”
郑庆义听到乔向斋提起旧话,一时不解,心想,此时的玉花也不是那时的玉花,现在让他束手无策。这乔向斋都这个时候了,还提老掉牙的事来,不知是何用意,于是沉思不语。
乔向斋好象猜透郑庆义的心思,进一步说:“怎么,现在不比当年……?”
郑庆义忙打断话头说:“不,不,向斋兄,你不知道,我正为此事困扰,现在来说可谓内外交困呢。”
乔向斋可不轻意放弃这个话题:“哈哈,堂堂站内会长,不至于因此你感到穷途末路吧?柳永一生穷困潦倒,独以词著称于世。你道这是为什么?”
“为啥呀,写的好,人爱听呗。”
“这只是一方面,他写的词若是没有妓女传唱,谁还会知道好坏?就像这《雨霖铃》写的好坏不知,可玉花唱起来,耐听。这才让人知道,还有这么一首歌。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柳三变。玉花出这事后,我也非常感慨,觉得玉花抽大烟真是白瞎了。这一阵子没事研究一下《雨霖铃》作者柳永,他这一生还真是有点意思。不妨说给你听,或许正对你的心境。”
郑庆义困惑地看着乔向斋:“一个写词的古人,跟我能有啥关系。”
“我不会无的放矢。只是到现在茶也没见一杯。”
郑庆义:“哎呀,你看年青的让我打发出去了,我到是慢待的向斋兄了。”
郑庆义到外面喊人打水,回来拿出一套紫砂壶茶具、茶叶放在乔向斋面前:“向斋兄,自斟自饮,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乔向斋摆摆手说:“当年,他考取进士后,只给个屯田员外郎的小官,人都称他为柳屯田,也是个很有能力,很会办事的人。时人将其举荐给宋仁宗。仁宗知道他的风流事,很不喜欢,故而给了他四字批语:‘且去填词’。从此,柳永士途无路,更着意于烟花柳巷,厮混于妓女之间。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后人评说他沉迷于声色词曲,潦倒终身。这等评说我不以为然。设想,一个读书人,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最起码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不会拿锄,不会做工。他不得生活吗?做不了官还能做啥?李白斗酒诗百篇不潦倒吗?他为皇帝做诗就不是沉迷声色的词曲?王勃游迹于大川湖泊间不潦倒吗?在我看来应视为一类,他们都是在仕途无望之时,写写诗词,发泄自己人生的感慨,都是为自己怀才不遇而叹息。”说到这儿,乔向斋激动得站起来,他为自己说的这段话而激动。这是潜心学习所得,他是在把古人与眼前现实的人,相互比较而发的感慨。为了说服郑庆义,他在为柳永鸣不平。
郑庆义看着乔向斋,内心也在急速的转悠,熟悉与不熟悉古人让乔向斋搅和在一块,认知上有点跟不上趟。他消化慢了点。
乔向斋走两步后,随后又坐在沙发上,把茶叶盒打开,往紫砂壶里倒了一些茶叶。当他抬头看郑庆义正注意自己,等待下文时,自己不觉笑了,又说道:“我为啥说这些,李白和王勃他们是为自个儿叹息。单凭这点说来谁都不如柳永,实实在在的为穷人做点事,他混迹于妓女之间,为她们撰写歌辞,正是他做的大善事,我看应该大加赞扬才是。我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大加鞭挞他。试问不为生活所迫,谁会把自己女儿送到那种地场谋生?当时要是有一首好词曲,就会获得男人的青睐,生活就会有着落。所以,妓女们千方百计找新词,就是为自己谋生,这正好给柳永发挥了自己才能的机会,为妓女写词,让妓女发挥能歌善舞之所长,使她们增加了生存的希望。能说他是沉迷于声色词曲,潦倒终身的人吗?我以为柳永的做法是高尚的、慈善的。就象红万(卐)字会救济穷人一样,有出钱的,有出物的,有出力的,方式方法不同,目的一样。你把玉花赎出来是一种救法,柳永给她们写词,也是一种救法。可恨的是那些达官贵人酒足饭饱,一边欣赏妓女们美妙动听的词曲,占有她们的身体,一边却对柳永大加鞭挞。没有柳永美妙动人的词曲,如何赢得达官贵人的青睐,让他们大把花钱供妓女生活?说到这儿,我就想玉花不唱柳永的《雨霖铃》能被你捧出名,能获得富豪们青睐,大把大把的花钱吗?当然了只有遇到你,她才情真真、意切切。哈哈,这是题外话。”
郑庆义听到提起玉花咋也笑不起来,他还是默默无语,沉浸在和玉花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中。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弄明白乔向斋的用意。拿他比柳永?这是咋个比法,我是救玉花出火坑。而柳永只能让妓女继续深陷其中,我俩能比吗?
一个年青的提一壶开水,敲敲门。
郑庆义说:“进来吧。”
年青的放下水壶,想帮乔向斋沏茶。乔向斋说:“忙你的去吧,我自个儿弄。”
年青的退下。
乔向斋意犹未尽,他没考虑郑庆义的感受,仍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所以边沏茶边说:“要说柳永词写得好,那正因为浪迹娼门,有实际生活的经历,深知妓女们的苦处,写得词来委婉动人。看过的人都品说那曲《雨霖铃》缠绵悱恻,深沉婉约。所以,后人称为婉约词。你听‘杨柳岸,晓风残月’品品这种意境,小船荡漾在青青的河上,岸边的杨柳,在晨风中飘荡,天边弯月在东方稍许霞光映射下,变得暗淡。婉如身处其中。这能是穷困潦倒之人所能描述的吗?”
郑庆义听到这儿,不仅对乔向斋说:“向斋兄,以前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今个怎么了,把柳永说得这么透彻?我估摸得有一半儿没听懂。特别你解说的词意。”
乔向斋微微一笑:“君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却缘身在此山中。”
………………………………
第二三四章 真情再现
郑庆义呆呆看着乔向斋,乔向斋悠然自得沏茶。一会儿,把沏好的茶倒了一杯,自己先品了一口:“福建茶真是不错,义和厚茶山这么一包,五站这儿再没人敢进茶叶了。”
郑庆义一听做买卖上的事,神态自然的变了,沾沾自喜的说:“连岛村都说,这比他们沫茶好多了。大屋子批发包了。”
乔向斋没理会郑庆义说茶的事,继续说:“当年这首歌,玉花唱起来好听,你并不懂词的意思,懂不懂无所谓,或许命该注定。伤心之处,正是感情抒发之时,恰巧迎合你怜香惜玉。柳永描写的送别情景,是分别。他仕途失意,留恋烟花柳巷。把个离别之情写的是淋漓尽致。玉花唱伤别离的歌,没想到最后也预示着伤离别。哈――,说多了,得扣题。当年玉花唱《雨霖铃》也赢得了你的芳心。柳永因写《雨霖铃》深受妓女们的爱戴,古今谁能有他的福分。死后竟有那么多的妓女自发地为他送葬。真可谓古今风流第一人。我是说妓女们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乔向斋一会儿柳永一会儿玉花,把个郑庆义绕糊涂了。
郑庆义只好说:“向斋兄,这也跟我比不上啊,我一个买卖人。不过,怜香惜玉到是真的。想当年,她说叫玉花,马上想到了蒙哥的妹妹哈斯其其格。没想到她也叫哈斯其其格。一个善良的蒙古姑娘,流落到此。听到她的身世,纵然是铁石心肠也会同情三分。遇到她也是我的福份。”
乔向斋:“对!正是因为你是个买卖人才会如此结局。不对,不是因为你是买卖人,而是因为你这个人做事太专一,只对做买卖感兴趣。无论是谁,都要依附你的这个兴趣上。你别摇头,若是不做买卖,或许是另外的样子。不瞒你说,自打听了玉花的歌,就找了不少有关的书来研究柳永这个人。看到柳永有如此浪漫的故事,我很感动,深深地为他的做法而感动。我知道现在谈柳永不是时候,可我为啥不顾你的感受而说下去。想你和玉花相识于勾栏门里,救她出勾栏门外,颇为一段佳话。然则性情之别终难溶合。人不如意十之八九,也不能事事都那么完美。从你而讲,一心只寄于买卖之间,除此别无兴趣使然。别说烟了,就是这么好的茶你都不好。”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说:“难得和玉花,花前月下。恐怕只有乐亭家中王氏甘为寂寞为你守中,你也该知足了。王氏虽不是名门闺秀,然知书达礼,受到的教育必是三从四德。玉花不然,从小卖入娼门,受之熏陶根深蒂固,长大时应酬于各色人等,或唱或舞何等欢愉,怎能长久寄于寥寂。倘或遇到柳永,天天吟诗唱乐,总有推陈出新,断不会有寂寥之感,或许这段佳话更放光芒。可惜你不是柳永。我知道你和玉花出了点问题,玉花所以这样,必有其原因,只是你尚不知道而已。我旧事重提,难说你二人谁对谁非,不能独怪于她。”
郑庆义:“我没有想丢下她不管,只要她戒了,立马把她接回来。”
乔向斋听郑庆义还是这么说,还是没理解自己说这么多话的意思,心里有些着急,这人买卖上是活脑瓜,遇到感情上的事到是死脑筋了,他不满意地“哼”,“哼”两声。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你这人啊,做买卖心思转得快,遇到感情问题,吝啬得一毛不拔。就没想到放她一马,或许才能真正把烟戒掉?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置买卖于不顾,置千八百号伙计与不顾?你会为自己莽撞感到后悔的。”
郑庆义:“到现在为止,我就没想到要休了她。不过,心确实有点乱。”
乔向斋:“这不是休不休的事儿,我说的是放一马。有些事情事后想起来,就会感觉到自己是当局者迷。当跳出来时,哦,原来该这么做,却没做,可惜后悔晚矣。当年,唐朝皇帝因逼死杨贵妃后悔,遂做出了流传后世的《雨霖铃》。那意境悲切、凄凉,让人心酸。可当时,唐玄宗李隆基为了自己活命,咋说也是舍弃杨玉环。天生丽质的杨贵妃被缢死,多少年的三千宠爱在一身,一朝兵变香玉散。他也没想到,《雨霖铃》影响力如此深远。柳永因《雨霖铃》深受妓女爱戴,你因《雨霖铃》而赎了玉花。听说那年,玉花书馆里有个叫玉红的,临死前唱了《雨霖铃》后,和心上人双双自杀。也许这就是命。我知道,这么做难说你是对她好,还是不好。或许你所顾及的是人言可畏。其实,《雨霖铃》这首词,本身也许暗示了你们的悲欢离合。以我之意,莫不如还她个自由之身,彻底断了她抽大烟的念想。你想啊,今后她找啥人家,断不会比你有钱,无钱,大烟戒了也说不定。这样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抽死。别说五站这疙瘩,就是中国街,抽大烟的,哪天不死人?红万字会买义地埋进多少孤魂野鬼。”
郑庆义眼睛瞪得更大更圆,看着乔向斋有两三分钟,然后颓然地说:“也许你是对的。”
乔向斋是站另外的角度上看的问题,而郑庆义则为传统理念所束缚。郑庆义终于明白乔向斋的目的,他以古人之事,比喻自己遇到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不解决影响到今后买卖的决策。郑庆义的思考,面色表情的变化,都被乔向斋看在眼里。
乔向斋看了郑庆义一会儿,知道他已经往心里去了。他需要考虑,需要消化理解自己说的意思。为了解释自己的意图,他又说:“我记得以前跟你叨咕过这事儿。那时,我的想法和心情和现在不一样。你也是,那里玉花还没离家,玉花需要的是缠绵,而你不给,让她感到悱恻。我以此劝你多陪陪她。现在不一样了。因她抽大烟着迷,这是令人憎恨的。李隆基在活命与美人二选一情况下,选择了活命。而你现在面临的选择,是要义和顺,还是留下玉花。我是让你舍弃她。同样的人和事儿,两番说出,意境如此不一。我想你会理解的。”
郑庆义看着结拜的盟兄,多年来的相处,感情越来越深。为了自己他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再不听劝结果该如何呢?这是一个未知的答案,说到底还是一个赌字:赌玉花能戒烟,身体好起来。玉花不戒烟,长此下去,必死无疑。岂不成了拿玉花生命当赌注了吗?可还有个难题,向斋兄知道吗?李奇岩在玉花身后等待他的休书。难道自己心有不甘是为这事儿。郑庆义把几件事纠结在一起,故而始终解不开这个小疙瘩。现在,郑庆义有些释然了,紧锁的眉头慢慢打开了:“我是该放手了。”
乔向斋欣喜地说:“这么说你的内困解决了?外困吗,买卖的事,赔与赚而已,何足挂齿?”
郑庆义心情好了些,不禁哑然失笑道:“向斋兄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得尊你为先生了。看来我得唱一出《霸王别姬》了。”
乔向斋微笑着说:“先生可不敢当,我这不过是解当局之迷而已。外界必然要有些不好的议论,你就别往心里增。霸王别姬这其中有舍,不得已的舍。体现爱的至深。对你来说也是如此,以古喻今你面临的舍也是至爱。爱她生命的延续。所以说别姬可以,这霸王你还是别当的好。”
郑庆义拍拍胸膛说:“是的,这么大岁数了谈情啊爱的,有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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