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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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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洋车忙说:“劝场四嘛,好嘛,那地倍儿哏儿。准把泥介拉到地场。坐嘛?”
郑庆义先把郑常馨抱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上去。拉洋车的开始介绍说:“泥介来着了唉,南有大四(世)界唉,北有劝业场。劝场唉,前年底才开张。呲、喝、玩要嘛有嘛。去了劝场唉,不用看大四界。”
拉洋车的开始拉着爷俩就转悠,郑庆义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转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路口停下来。拉洋车的指着一个漂亮的大楼说:“泥介看唉,那就四劝场嘛。泥介给两毛就行咧。”
郑庆义下车,放眼望去,劝业场那座很壮观大厦,给人一种动人心迫的感觉。底层临街陈列窗上方是一圈钢筋混凝土大挑檐,人来人往的入口处矗立着大拱券,并与两侧大挑檐连接贯通。走进一瞧拱券上装饰有精细的花纹,这装饰很特别。阳台设计有凸有凹,凸阳台牛腿支承,凹阳台两侧配以廊柱,中部装以宝瓶栏杆。五层转角处有三开间的挑阳台,挑梁也为牛腿状,五层和七层皆为半圆拱窗券,有三连拱和二连拱之分,增加了立面装饰效果。看了很久,郑庆义想这么设计真是独具匠心,在外观上就显示出一种华贵堂皇气势,要不咋打一眼就让人动心呢。在正门上悬挂一巨型漆金匾额:“天津劝业场”落款是:戊辰华世奎书。字有1米大小,苍劲雄伟。据说当时的劝业场老板,以每字100大洋的价格请华世奎书写的,五个字即500大洋。
郑玖馨见郑庆义看的时间长了,喊道:“爹,快进去吧。你都看多半天了?”
郑庆义抱起郑玖馨:“爹得好好看看,备不住爹也得在五站盖个大劝场。”
郑庆义一进门,感觉大厅非常空旷,站底下可见楼上,中间有一过桥,双向楼梯上人来人往。两侧分别挂四条楹联:劝吾同胞,业精于勤,商务发达。场益增新。
郑庆义认真地看了这四楹联,并看出主人颇具心意,每联取第一个字正是:劝业商场。
………………………………
第二四二章天津启示
此时,郑庆义想起自家杂货铺,陈士中搞的价签上的汉字,也是一首诗:义聚兄弟情,和才家事兴,厚道诚为信,记德能承贤。取其头一字:义和厚记。心想,这劝业商场该用何字替代呢?陈士中了不起,有能力,只是自己投入问题,小铺子有些埋没他了。不知这次以后有没有机会,让陈士中发展他的才能。
此时的郑庆义为这恢弘气势所折服,自家的义和厚简直是九牛一毛都不如。他的脚下是天津,心里还想着五站,信托交易陷入泥潭,使得那里乱成一团麻。虽说是出来躲清静,心里一直惦记着。
郑庆义见这里什么都有,经营的形式不一。一至三楼分别租给各个店铺、货摊。经营项目有:日用百货、布匹绸缎、各种器皿、钟表、首饰、文房四宝和旧书古玩等等。这儿不光是一个商场,还有娱乐场所,商场里设有“八大天”,即天宫影院、天华影戏院、天乐戏院、天升戏院、大观园、天纬球社,天露茶社以及屋顶花园、天外天。看那张帖的广告,天华影戏院现有京剧名角的演出,可惜没时间看了。
郑庆义领着郑常馨在劝业场转了一大圈,他算计着到天黑也转不完,干脆在这买点什么带回家就行了。先是给父亲买了两瓶好酒;给母亲和老婆各买了一块布料。给郑常馨买了一身衣服,郑常馨高兴得直显吡。正琢磨着给儿子买点什么,儿子十多岁了不知给他买点什么好,忽然看见卖皮鞋的。便到鞋柜台前转悠了半天,把所有的鞋都瞅了一遍。柜台上伙计见他看了这么久,便开始一一地介绍,郑庆义认真地听,他不光是买鞋,他是在学习,听店员们讲解皮鞋的知识。最后给自己和儿子各买了一双。又给郑常馨的两个姐姐买了衣服和化妆品就离开天津了。
郑庆义在天津一行可没白来,收获的不仅仅是一堆东西,也开了眼界。现在他觉得在五站那疙瘩,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与天津无法相比。他深深地体会到做买卖就要大强新好。这“大”就是唯一,如同劝业商场一样在天津这儿没有第二家可比,人们居于仰望地位,想不理你都不可能;在五站,长盛魁就是这样的铺子,人都说来到五站,不进长盛魁,不算到五站。那么,比照长盛魁,就得要超过它,让人们都说来五站不进义和厚,不算到五站。“强”是表明一种实力,资本实力与经营实力,这就需要更多的积聚和更多的投入。郑庆义思考这儿时,就想到,若是积聚更多的资本,渠道很多,是不是该吸收别人的股份呢?或是增加贷款,如果增贷,不但朝鲜愿意,就是别的银行都会争着给贷款的。可是,现在义和顺这样,他们能给贷吗?“新”就是花样翻新、推陈出新,不是让人眼花缭乱,而是让人看了爱不释手,这样才会心甘情愿地掏腰包。狗都不理的包子,只有人才理。名字有创意,新奇。义和厚有鞋铺和服装铺子,如何创出让人爱不释手的品牌,这得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好”当然是质量信得过,不管啥东西是谁把它拿回家,自然而然地竖起大拇指。
郑庆义就是这么性格的人,不管做啥事,都要做的最好,这使得他在今后的买卖中在四平街站内独树一帜,四平街无人能够匹敌,包括日本商人。有一点他没有突破自己的思想的局限性——不负债经营。他靠自己资本实力,靠自己的经营智慧来赚钱,而不是靠借款或吸收他人股份来壮大经商规模。这个局限性限制了他的发展,这只能使他达到了四平街第一,而没有冲出四平街。因而小时仰望同乡商人*亭家族的产业——益发合,到最后仍然是无法和它相媲美。
郑庆义独特的性格,使他在困难重重的时候,想到的还是如何把自己的买卖整好。这种性格使他能够即便破产了,也能跌倒爬起。
郑庆义在天津买了不少东西,领着郑常馨大包小裹登上了回家的火车。以前多次回家郑庆义从来不买这些东西。也许是碰到了挫折,想起亲情来,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一上火车郑常馨就睡了,这孩子挺精神地跟着溜了一整天,小嘴都没闲着,什么耳朵眼的炸糕,果仁张的果仁,……。天津的小吃让她吃了个遍。上车前还吵吵肚子撑得慌,这一坐上车就困得不行了。
郑庆义看着郑常馨心里涌上难受的感觉,这孩子命可真苦,生生是让她妈给累的。
郑庆义从没有带过孩子,带郑常馨又是头一遭,不过小玖馨挺懂事的,这让郑庆义疼爱有加。
列车隆隆地行驶着,离家越来越近,郑庆义心却越来越不平静。列车窗外一片漆黑,不时点点灯光向后滑过。那年带玉花回家戒烟,在家里足足呆了一年多,姐俩促的还真挺好。家里家外都对玉花另眼相看,对女儿郑常馨也都歇痕的不得了。这回去咋跟爹妈和王氏说呢?不好说的还有,当年自己的一套长篇大论,把跟自己同上关东的小老乡说得服服帖帖。那可不是说教,而是自己实实在在的那么做着。可讲那些话时,压根儿也没想到今天会陷入困境。这次回去见了他们,可得怎么说呢?你郑老寒还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乐趣捏?不能想象,不做买卖,我郑老寒还能干些啥。想到这儿,郑庆义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终于到家了。郑常馨很兴奋,上次回老家,虽然才三四岁,可待了一年多,有些事还记得,特别是大妈妈,对她可好了,两个姐姐对她也好,总领着她出去玩。郑常馨喜欢大哥哥,大哥哥总是领她出去玩。
郑家都搬到汤家河了,一进家们,郑常馨先看见郑王氏,就扑到郑王氏怀里:“大妈妈,我想你了。”
郑王氏很疼爱地把郑常馨揽入怀中。
到了上屋,郑老三裕德和老伴都在屋里,见郑庆义回来,都非常高兴。最活跃的是郑常馨,一会儿到这儿跟前,一会扑到那儿怀里,不够她忙活的了。忽然挣脱奶奶的搂抱,把提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瓶酒,用双手提着就送给郑老三说:“爷爷,这是我爹孝敬你的。”
郑老三忙接过来说:“咋不说是我孙女孝敬咧腻。”
常香回头看郑庆义一眼说:“哦,我没钱——。”
郑老三乐得亲郑常馨,郑常馨怕爷爷的胡子扎,直往后躲。
又从包里拿出两块布料,先跑到奶奶跟前:“奶奶,这是我爹孝敬你的。”
奶奶把郑常馨紧紧地抱在怀里:“你妈咋没跟回来捏?”“我妈病了,走不动。”
郑常馨又给王氏送去,还没等郑常馨说话,郑王氏就说:“揍是我老闺女孝敬我咧捏。”
郑常馨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郑王氏的怀里。一会挣脱出来,又从包里拿出给两位姐姐的东西。又把皮鞋翻出来说:“大哥哥呢?”
郑王氏说:“你大哥哥上乐亭干活去咧捏。”
郑常馨说:“这是给我大哥哥的。”
最后,又把给两个姐姐和自己的新衣服拿出来显摆。一家人在郑常馨活泼欢乐的忙活中,显得亲切无比。
郑老三说:“刚下车,回去歇着咧。”
郑庆义回老家后,在五站顿时引起人的猜疑。郑老寒还能不能回来?各种传言四起:“听说了吗?义和顺快不行啦。取引所买了不老少大豆。”
“是呀!这不郑老寒躲回老家去啦。”
“往年哪走这么早,回家躲清静去了。”
“郑老寒这回可完犊了,连玉花都不跟他了。听说郑老寒把小玖馨领走,玉花搬出去另过了。”
“不是回不来了吧?要不玉花咋不跟他了。”
“你们呀,就能闲硌的牙。跟天增长别时还都说玩完了呢,咋的了,郑老寒还是郑老寒。你们谁能和郑老寒比?没事嚼舌头。”
“这回跟上回可不一样,这回听说买的量大。送押金把郑老寒金库都整光了。义和厚又这德性,任嘛也卖不出去。敢不敢赌?”
“赌就赌!我就不信那个劲儿。说不定又来个神秘人物。郑老寒回来还是洋棒地。”
几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义和顺还象从前的样子,柜上还在正常地到点开门,到点关门。没出现那种倒闭前的惊慌失措,看不出要清帐的样子。内部人虽然不说什么,但也都紧皱眉头。只是义和厚虽然开门,商品还在降价,站内的人都看见他们从长盛魁进了不少货,在繁华街义和厚的杂货铺里,商品到处都是,连过道都堆得满满的,人们确实很好奇,满大街的铺子都在降价,还没人买,又整回那么多的货,卖给谁去?人都在嘲笑义和厚,嘲笑郑老寒,在这个时候还装大,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挺过这一关呢。
“义和厚大甩卖啦。”
“甩卖咋还进货?”
“听说是从长盛魁进的,很便宜。”
“便宜没好货,满大街的铺子都在降价,还没人买,又整回那么多的货,卖给谁去?”
有人煞有介事地说:“那是义和厚给长盛魁给整黄了呗。”
另有人哈哈大笑道:“你这么说也行。义和厚不买它便宜货,它就得挺着,当然不能关门。它把货折腾没了才关的门。”
“可不是,郑老寒人都不在五站了,这个掌柜还装大。”
“是躲还是跑了,谁知道呢。”
“这回看他郑老寒还得瑟不得瑟了。”
“这都是啥逻辑呀。”
………………………………
第二四三章 玉花疑问
义和顺在信托交易中亏损严重,弄不好就得关门,这让站内很有几个人乐得手舞足蹈。郑庆义走后,最高兴的当属大衙门里的巡捕长李奇岩,也有无时无刻不盼望郑庆义落套的黄三良。李奇岩又来黄胡三良要烟土,黄三良说:“我给你拿最好的大烟膏。带点好的见玉花,她会高兴的。”说着递给李奇岩五个铁盒。
李奇岩:“郑老寒走了,把郑常馨这个小丫头也领回家了。我看这事就要成了。”说着接过来欣赏一会儿铁盒上装饰精美的图案,又还给黄三良说:“算了吧,啥便宜拿啥吧。”
“不是给玉花吗?”
“这回得我掏腰包了。”
“哎呀妈呀,那财不是破到你头上了吗?得——!你这人啊,也不管你要钱,正在裉劲儿上,让玉花对你有好感。她主动了,你就好办了。再说就要成功了,还能在乎这个?”
黄三良偷着笑,笑得非常开心,黄三良把藏在姐夫家的大烟土,经过熬制加工,终于都熬成膏了。虽然两三年才卖掉。慢慢地变成银子才是开心的事。现在他手里有钱,手指缝里拉拉出点来给李奇岩,都够玉花抽的了。
李奇岩气馁地说:“郑老寒还没破财,我到是先破了。一个月只给一百元,玉花还捞不到手。还是我硬逼着朱老瑞给点零花钱。才从朱老瑞那儿挤出了十块钱,郑老寒抠,他伙计也不大方。”
“郑老寒真是那么抠,连点大烟钱都不给?瞅瞅,还是鬼不过郑老寒,还说败火人家呢,整到自个儿头上来了。有大哥在,你愁啥。有好的就让她抽。得让她对你有好感。”
李奇岩恨恨地说:“你等着看热闹吧,还没完呢。我破财?说不上谁破财呢。他说给玉花盖房子,我的机会到了。”
“啥机会到了?郑老寒这回够呛,还能有钱盖房子?不是拿嘴填活人。”
“正好趁这个机会,让玉花管她要钱。让郑老寒再破把财。”
“你要钱也不挑个时候,恐怕他翻不了身了,钱上那儿整去。赶紧跟玉花说,趁他现在手里还有两子,多要点。要是买空卖空扎约了,怕一点钱都要不出来。”
李奇岩诡异地说:“现在真是裉劲上,我还得加把火。把她先睡了,让玉花无法回心转意。”
黄三良哈哈大笑:“干她一下,你都梦想多少年了?年青时干不着,现在成半老徐娘了。不过,能干了她,也算你解了多年的恨。得了不说他了,就从这儿,我请你吃日本料理。”
“没心思喝,我这就去,等整出钱来,我如数还给你。”李奇岩把烟膏收起来,就出了门。
玉花到朱瑞卿家里暂住,把个李奇岩乐得没法,他见玉花更方便了。玉花也乐得离开郑庆义,起码抽大烟没人管了。她那里知道李奇岩的鬼主意,是要把她弄到手,不仅如此,还要敲上一大笔钱。所以,李奇岩毫无顾虑常找玉花。那甜言蜜语的劲让玉花感到舒服。不像郑庆义满脑子净是生意,连吃饭睡觉都念叨生意经。
李奇岩来到朱家,不客气地直接进入玉花房间,屋内剌激味不由的捂住鼻子:“玉花,少抽点吧。我进屋都受不了。”
玉花抹搭他一眼:“屁话,受不了别来,供不起了早说,我好找下茬。”
李奇岩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看到还这么硬气的玉花,突然觉得现在让她戒烟真不是时候。黄老三提醒过自己,当时真没往心里去。玉花的这种态度,说明心里还有郑老寒,才有恃无恐的。她若是戒了烟,能有我李奇岩啥份?李奇岩为自己说了一句错话,懊悔不已。
停顿一会儿,李奇岩换了话题问:“玉花,他把玖馨接走了,啥意思呀。”
玉花也不那么硬气了,只是弱弱地说:“我也怕把女儿她传上。”
李奇岩厚着脸皮说:“那么小能吗?我看是他不想要你了,干脆和我过得了。”
玉花看着李奇岩垂涎三尺的样子,很开心地说:“跟你过,行吗?你能供起我吗?”
李奇岩胸脯一挺说:“谁说供不起。你也不想想,这疙瘩谁是大爷,我李奇岩。就你抽那点破玩意儿,小意思。你放心吧,抽,咱就抽好的。”
“行了,别哄我了。刚才还劝我别抽呢。”
李奇岩听玉花还在敲的他,觉得该让她死心塌地,才好跟着自己,于是说:“我是看你这一阵子瘦了不少。心疼你吗?这么多年我都是顺着你的。从来都没想跟你用强。我是想得到你的心。别寻思我不关心你。咋说,我也比郑老寒强。”
玉花莞然一笑:“你除了顺着我,不会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李奇岩不觉心动一下,虽然面色枯槁,仍然透露出美丽姿色:“不管你咋酸,到我这儿都是甘甜甘甜的。”
玉花不耐烦地说:“说你能,还顺杆爬上了。”
李奇岩发誓似的说:“真的。就差剜出心来给你看了。”
玉花听李奇岩的表白,也挺开心:“不要你顺着我,要你宠着我。”
李奇岩觉得玉花有些动心了,想起了郑庆义就说:“不过你也别便宜了他,得管要他一大笔钱,到时我热热闹闹地娶你进门。省得你再受气。”
玉花心里没准备就说:“他也没说休我,正张罗盖房子,让我自己出去单过。”
“那算啥呀,你是他老婆,让你出去另过是啥意思呀,不就是休你吗?再说了盖房子才值几个钱呀,你得管他多要,不能便宜了他。”
玉花想了想说:“管郑老寒要点钱,有了钱,我嫁给你?”
李奇岩:“对呀,这也算是给你的补偿费。他那么多钱,还能在乎给你两钱?”
“那要多钱好呢?”
李奇岩脱口而出:“咋也得五十万的,少了也没意思。”
玉花:“别要那么多,就要三十万吧。和他做个彻底的了断。”
“你跟了他一回,还生了孩子。就要这么点钱。”
“屁话!这能用钱衡量吗?想我玉花舒舒服服活到今天,知足了。玉红姐她,见到我这样子,不知该咋说我呢。再说了,你以为他赚点钱容易吗?起早贪黑不说,一天天那个操心、算计。寒山他真不容易呀。”说着玉花抽泣起来。
李奇岩见玉花说到伤心处了就流了泪,想想玉花心里还是装着郑庆义。不好再争,就说:“你不用和他见面,见面还不好说,正好他回家了,你去信管他要钱。他要是给你钱了,你俩也早了结了。何必在人家待着,我那儿也不是没地场,五间小马蹄瓦房,你打扑楞住。”
玉花此时并不知道郑庆义买卖上遇到了困难,李奇岩瞒着她,为了要钱不能说。朱瑞卿没机会,也没必要跟她说。如果玉花知道了,也许不会要钱,至少不能要这么多。
玉花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没机会说,就问李奇岩:“还没过年,走这么早。以前可不这样。”
李奇岩脱口而出:“躲债去了。”
玉花问道:“他躲啥债?”
李奇岩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他不想让玉花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没立刻回答,突然想起木村佳代,就胡邹八咧起来:“躲情债呗。你还不知道吧,你前脚离家,那个叫木村佳代的后脚就进了屋。你一离家,多少女人惦记他。你可是绝对给人家倒地场了。”
“看来不光是木村佳代,还有别的女人惦记他?都谁呀?”
李奇岩又后悔了。说郑庆义一个女人的谎言,尚不能自圆其说,又说出几个来,无奈只好自打嘴巴说:“我是顺嘴胡咧咧,别往心里去。”
玉花笑道:“女人惦记寒山我不怕,怕的是他惦记着别的女人。”
玉花已经明白李奇岩在骗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奇岩会不会再伤害她的保护神——郑寒山。为了不让李奇岩再使坏心,玉花决定顺从李奇岩,但这个疑问她需要问清楚。等李奇岩走后,她把朱瑞卿找来。
朱瑞卿无精打采进入玉花住的屋,一股浓浓大烟味,呛得他捂住嘴咳嗽几声,立刻精神起来:“哎呀妈呀,真受不了,玉花你可得咋待呀。”
玉花:“咋就待不了,我可是习惯了。”
朱瑞卿:“玉花我来看你来了。你瞅瞅你,东家费了多大心思,把烟戒了多好。”
玉花嘴一撇:“少跟我说戒不戒烟的事儿。谁不知道你个老滑头,还有心来看我?怕我要钱,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你影,我不找你还不能来呢。”
朱瑞卿:“看你来还错了?找我有事儿啊?”
玉花:“你不是看我吗?给我的钱呢?我的生活费都不到我手。你咋学的抠门了?”
朱瑞卿连忙说:“钱的事儿可别跟我说,东家不给那么多,一个月只给一百元,吃饭都不够。那黑李硬逼我拿出十块钱,我也不能搭上不是。再说了,你还有啥零花啊,还不是都抽了。一个大烟泡,全家都够吃好几天的了。”
玉花:“行了,别逼吃了,我不找你不会来,净说好听的来看我,我问你寒山提前走是为啥?”
………………………………
第二四四章 妾离人怨
朱瑞卿:“玉花,你若不问我,我也想找机会跟你说说。东家跟我说好几回了,让你别跟黑李近乎了。那人不咋地。”
“啥叫不咋地?”
“我看见黑李刚走,不知能不能转身回来。要是让他听着,我这小命就没了。”
玉花一听朱瑞卿如此之说,觉得自己做对了,这黑李对寒山一定下了黑手,于是迫不及待问:“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你说吧。”
朱瑞卿开门看看外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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