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关东粮王-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能从大豆混合保管制度中,想到如何利用来赚钱,不是一般人想的到的。当然,有一种制度的出现,就会有一批人利用它来赚钱。记得你领他来见我,为的是进取引所进行粮谷交易。我没有替他说话,能在不长时间就入市进行了交易。一个楔而不舍的人,是令人尊敬的。取引所他是最活跃的人物,很讲信用,田中后悔没对他宽松些。所以,我必须观注他的。”
郑庆义打发王贵去大连后,想到了收大豆的事,就把胡勒根找来商量:“蒙哥,你说五站这儿收粮的铺子很多,咱又存不多少。虽说有几个地户能给咱存着,也不是太多。我想让你跟着去郑家屯看看。”
胡勒根:“马上要收粮了,这时候去,黄老三他俩能让吗?”
“就怕他俩打破头楔,才没跟他俩说。王贵这次要是弄好了,咱就得多发大豆到埠头。郑家屯是必去的。我想那儿咋也比咱这疙瘩便宜。”
“听他们说,你就是因为郑家屯火车通了,才出号的。有这回事吗?”
郑庆义笑了:“没事嚼舌头,有点关系不太。主要是梨树出了瘟疫。我在交易所赔了。你去订票,明个儿就走。”
“我的大东家,你寻思一出是一出,真拿你没办法。是不是也得告诉他们一声,要不收粮时措手不及。”
朱国藩探亲回来,消防队的同伴们就把玉红被欺凌的事说了。朱国藩马上来到顺玉书馆,看望玉红。平康里整条都是妓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叫卖的,有哼哼呀呀唱小曲的。也有打扮入时的妓女在门口揽客的。朱国藩一进屋,就看到了玉花。玉花说:“你可来了。玉红她整天哭哭甜滋滋啼啼的,谁都劝不了。说见到你一面就去死。快去好好哄哄她吧。”
听到这话,朱国藩心中一痛,急步来到玉红的屋,殷切地说:“玉红,我来了。”
玉红卧在炕上,听到朱国藩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她想起来招呼朱国藩,可虚弱的身子起不来。只好有气无力地说:“国藩,我——。”
朱国藩奔到炕前,把玉红搂在自己的怀里。两人相拥,玉红大哭起来。
朱国藩默默地流泪。转而哭诉着:“我不回家就好了。玉红啊,这都怪我呀。”
玉红大哭之后,许多天的仇恨、怨气都倾诉出来,精神好了许多:“国藩,我好恨啊,我恨我自个儿误入魔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豁害我,把你喜欢的旗袍都给撕碎了。”
“我的心上人,你要好好地活着,我要娶你为妻,一定要等着我。玉红呀,有我在,你千万别做傻事。等我家把钱凑够了,就能赎你出去。”
玉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两人的哭声,想想自己的身世,不觉流下了眼泪。
这时郑庆义来了。见到玉花腮边的泪痕,连忙问道:“玉花,谁又欺负你了?”
玉花扑到郑庆义怀里,无声地哭泣起来。郑庆义拍拍玉花肩膀。轻声地说:“受委屈了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不好受,会得病的。”
玉花“嗯哪”一声,从衣襟上扯下手娟,擦干泪水,强露笑容地说:“寒山,我没事,没人欺负我。进屋吧,让人见了笑话。”
两人来到玉花的房间,郑庆义拉着玉花的双手说:“别伤心了。快了,我出头的日子快了。明个儿我和胡三哥去郑家屯。以前净寻思坐家卖,等三泰栈给指标。这回我要走出去。我打发帅哥上大连,看看能不能卖掉满铁混保的票子,要是弄好了,手里的大豆就不够卖了。到时候的时候,我就从西边进,东边卖。这个量可就不是几十火车,几百火车了。”
玉花把头埋进郑庆义的怀里:“寒山,我恨不得天天依偎在你的胸前。我没保护好玉红,让她受苦了。都是那个黑李,那天喝得醉醺醺,还领个日本人,跑这儿整事,大声喊找我,吓得我偷偷蹽了。没找到我就去豁豁玉红了。”
郑庆义紧紧把玉花搂住,安慰着说:“不是你的错,玉红不会怨你的。都是这两个狗东西,他们会遭报应的。”
郑庆义在顺玉班陪玉花一宿,第二天就和胡勒根登上去郑家屯的火车。
任理堂出门几天,回来后得知这个消息,大怒道:“这个黑李,竟敢黑到我的头上。”他对玉花说:“让玉红歇一阵子,把身子好好养养。告诉她这口气我替她出!”说完就气冲冲走了。
原来,李奇岩和佐滕这么一闹,妓女们都吓得不敢接客。甚至嫖客都来的少了。他们也怕李奇岩闹事。这使得任理堂收入锐减。于是,任理堂就去警察署找李奇岩问罪。
警察署在辘轳把街上,大门冲着发祥街,也就是原来的南三条路。警察署是两层楼房,这个位置正好把向南的路给堵了。任理堂进入警察署,门卫室出来人拦住问:“你找谁?”
任理堂很横地说:“找黑李!”
门卫没听懂:“找谁?”这时,从楼上下来一日本人,见任理堂大声喊道:“任君,你的好?”
任理堂听到声音很熟,回头一看“呀”了声说:“山本君,你咋在这儿?”
山本举起手向任理堂敬了个礼:“四平街新任警察署长向您报到!”
任理堂上前搂住山本,拍着山本的后背说:“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的当了署长,真是大大地好。”
山本问问道:“你的怎么知道我的来了?”
任理堂松开山本:“我的不知道。我是来找李奇岩的。”
“哦——,是那个李巡捕长?你的朋友?”
“这个,也算是朋友。”
山本向门卫的人说:“你的跟李巡捕长说,到我办公室的来。”说完拉着任理堂上二楼。
李奇岩听说署长找他,以为有好事,连跑带踮赶到署长室。
走到门口高喊:“报告!”
山本:“你的进来。”
李奇岩进来,向署长敬礼。这时才发现任理堂在沙发上坐着。李奇岩当时就明白任理堂的用意。吓得脸都白了。山本不知情,还微笑地说:“任掌柜,我的朋友的大大。你的也是朋友,他来找你的干活。”
李奇岩连忙说:“哈以、哈以。”弯腰示礼,就是不敢正面回答。
任理堂见状,给李奇岩一个台阶:“山本君,没啥事的干活。他欠我一个朋友的人情,今天说好下馆子。这不我来找他的干活。我的不知道山本来五站任职,该我给山本君夸夸官。”
山本没听懂:“什么叫夸夸官?”
任理堂:“你当署长了,我的请你喝酒的干活。”
“ない!ない!我请你的干活。”
李奇岩这时插嘴说:“我请客,我请客。欢迎署长光临。”
任理堂:“抽大烟,拔豆根,一码是一码。山本君,今天事有特殊。就不劳你了大驾了。改天我请你。李巡捕长请吧。”
任理堂和山本告辞,就来到李奇岩办公室。进屋就说:“你知罪吗。”
李奇岩:“谢谢你给我留面子。那天,我也是仗着喝点酒,又有佐滕跟着才做出这个事的。事后我挺后悔。你说吧,让我咋做,你才顺心?”
“不是我顺不顺心,你得让我的人顺心。你这么一闹,我还咋挣钱?这些天门可罗雀。马上向玉红陪罪。当着大家的面,你让玉红这口气出喽。日本人我整不了,整你还不是一来一来的。”
就这样任理堂逼着李奇岩向玉红道了歉,并拿出五百元钱治病。玉红面子有了,其实内心痛苦难以叙说。任理堂不过是为了让玉红为他赚更多的钱而已。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郑庆义安慰好玉花,就买了火车票,带胡勒根去郑家屯。火车起动后,胡勒根问:“东家,这一阵子你来回奔波,图稀啥呀。整明白好了,整不明白不是搭进去了吗?”
郑庆义叹口气说:“你俩来这儿也有日子了。我这小铺还没起色,有点对不起。再说,我自个也急。玉花等我赎她,一刻一刻的。不赚足了钱,我咋赎她?”
“头两天,我听黄老三跟吴老善说:‘不能可这一棵树吊死人了。这一天天的也没大赚头。呆这儿有啥劲。’吴老善说:‘你想出号啊。这人,进是你出也是你,都多大岁数了,折腾啥呀。’黄老三说:‘你没见赵老翰再搞啥猫腻,都背着咱。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见我在屋,黄老三不好意思笑笑说:‘出号也是难事,我也就叨咕叨咕。’我说:‘东家就想赚钱,有啥背人不背人的。’黄老三哼一声就出去了。”
郑庆义生气地说:“我就是背着他们。提点啥事,不问青红皂白,就是打破头楔。”
胡勒根没有答话,看着窗外说:“快到八面城了。东家,其实到八面城收粮也够咱收的呀。”
“八面城以前我来过,心里有数。咋也得想远点。要是买卖大了,哪点玩意儿是不足性的。”
“哎,我听说你和张掌柜是在八面城拜的把子?”
“是的,没有旺庭兄,也就没有我今天。”
“奇怪了哈,你俩咋在八面城遇着的,就拜了把子?”
“这真是我俩的缘份。你要不怕烦,我就慢慢跟你讲。”
“离郑家屯早的呢。别卖乖子,快讲吧。”
郑庆义就给胡勒根讲起巧遇盟兄的事:
郑庆义来八面城,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还在四平街人和成粮栈,方明瑞让他到八面城考察粮谷收购情况。到了八面城后,郑庆义住进一家大车店。大车店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的最里头有一趟二十几间平房,东西是两侧都是马棚,各色的马匹,差不多把马棚都占满了。院子偏东有一眼大井,有人正在井边打水饮马。几十辆大车停放在院子里,有空车,也有装满货的。
一进大车店院门,店家就上前热情打招呼,引导郑庆义进入柜房。交上五文钱,店家就把郑庆义领到睡觉的地方。这儿是十多间全通的筒子房,屋里南北相对着两个连沿大炕。中间过道不足两米。来住的人还不少,大炕上行李铺得满满的,有卷着没动的,有打开铺着的,看样子能有百十号人。一进屋,赵正义就让满屋子“蛤蟆头”旱烟味呛得咳嗽起来。店家给腾出一个空铺,然后说:“今个人多,委屈点吧。”
郑庆义到是没挑:“没事,老哥,我能对付。”
店家讨好地问:“你是直隶人?”
“嗯哪。”
“这疙瘩老奤儿可不少。对了你要是不想早睡,就到对过那屋听听书,挺逗的。”
郑庆义把自己的行李卷往炕里一扔,就躺在那休息。在郑庆义附近有几个人躺在那呼呼睡着了。还有两人正围着油灯喝酒。其中一人看郑庆义躺下了,就打招呼说:“来了兄弟,整点不?”
郑庆义摇摇头说:“谢谢。”
“嘿,是个老奤啊,来没关系。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整两口就熟了。”
另一个人忙拦道。“行了,行了,别胡扯了,来再猜两拳。”说着两人各自捏着小酒壶,在吆三喝四地划起拳来。
郑庆义本想睡一觉在去吃口饭,可是旁边的人,四仰八叉地枕着一块木头疙瘩,不住地打着呼噜。这比那个两个猜拳行令的更烦人。不得已郑庆义起来,夹起钱褡子到街里遛遛。街上的人已稀少了,商铺都关了门。只有饭馆的幌子还在迎风招展。郑庆义感觉真有点饿了,于是进了饭馆,要了一碗高粱米饭,一盘肉炒干豆腐吃了起来。
店家见郑庆义光顾吃,就主动拉话说:“小老弟,来卖粮啊。”
看着店家笑眯眯等着自己答话就说:“不是,到这儿看看。这时候也有卖粮的?”
“有,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再过一阵子,新粮一下来,就该落价了。”
“收粮的铺子可不少。”
“那到是,不过买粮的更多。这几年关里来的人越来越多,大草原都种了地。听口音小老弟是乐亭人?刚过来的?”
“有几年了,在四平街住地方。”
“哎呀,四平街那儿有个五站通火车了?把俺们这儿最大铺子都引到那儿去了。留这里的铺子都收粮往那儿送。”
“是吗?叫啥号。”
“街里门脸最显眼的那个就是,玉成合你没听说过?在五站开的铺子叫玉成隆,大股东有王化行、石荣恩,还有一个叫赵廷珠。”
郑庆义说:“四平街离五站那疙瘩还有十多里地,我没去过那儿。”
“城里大小商号不少都去了那儿,我正想着找机会到那开个小馆子。”
店家提起了五站,还说想去那儿开饭馆,这让郑庆义不能不往心里去。郑庆义脱口就问:“五站那有啥好的。我看这儿比四平街强多了,还用得着上五站。”
“那到是,别看城小,也有年限子了。就说老字号吧,那也不少,新开的铺子也响当当。刚才说的那玉成合,道光年间就开了的,买卖各地有分号,这不都开到五站去了。不过小老弟,别看五站现在啥也不是,到时候怕是都赶不上它。”
郑庆义楞一下神,马上问道:“这话是咋说呢?”
店家笑道:“小老弟,你想想,有火车了,比那大车快多了。原先这疙瘩,来的老客老鼻子了,现在虽说不少,那可跟以前没法比。”
此刻,郑庆义还没想到四平街火车站即五站的优势,还是顺着他来的目的想事,于问道:“都到五站了,是不是有空房子租的,买也行,地场好点的?”
店家很热心地说:“附近是没有了,都挤到这儿,很难抢上槽的。不过我到听说有一家,从这往西走三四百弓,那家门口有一碾子。房子挺好,就是稍偏了点。不过偏点也没啥事,都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吗。”
郑庆义说:“是吗,一会儿我到那看看去。”郑庆义很快吃完了饭,按照店家的指点方向去了。
郑庆义慢慢往西走着,果然离老远就看见一家门口放着一个大碾子。就快速走到跟前,正待上前敲门,忽然感觉脖子后有股风扑来,郑庆义机灵地向左一闪,右胳膊往后一挡,随后左手挥拳一击。拳头感觉打在毛茸茸的什么东西上,不仅往旁蹦了两步,只听“噢——。”一声。
且说郑庆义挥拳一打,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条大黄狗,有半人高。大黄狗吃亏了,冲着郑庆义不住的叫着:“汪、汪、汪汪汪……。”
还没等郑庆义缓过神来。又猛地扑上来。郑庆义正准备迎击时,只见一块石头从西面飞来,一下子就击在狗的身上,扑上来的狗半途中就退了回去。低声吼叫着。
这时,从对面漆黑的大门里,窜出两个人来,嘴里直嚷嚷着:“谁这么大胆敢打兰家的狗。”“是不是活腻味了。”
郑庆义见状,心里想这是遇着恶霸了。刚想上去分辩,打西边过来一人快嘴接到:“还有没有王法?放狗伤人还想耍赖。要不要经官呢。”
这两个人只是个家奴,见有人来帮忙,正想发作,忽听里面喊:“还不快回来,丢人现眼。”两人灰溜溜领着狗回去了。
郑庆义忙双手抱拳作揖:“谢谢,谢谢,要不是大哥仗义,老弟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帮忙打狗的人笑哈哈地说:“谢啥,举手之劳。出门在外,啥事都能遇着,我不能眼睁看着狗咬人。”
郑庆义把缠在脖子上的辫子打了开,再三表示感谢。来人问:“你是乐亭人哪的人?”
“小弟乐亭汤河镇。”
那人也作揖道:“咱是同乡,兄弟,后会有期,先行告辞。”说着就快步往镇子里走去。
郑庆义左右看看,周围始终没见人出来,觉着没趣也往回走。边走边想:看来放狗的是个有钱人家,而且是无人敢惹的恶霸。大约是对门受欺负才想卖房。从门脸上看似乎是开碾米铺的。又回头望了望,觉得这地场还真不错。一定想办法把它买到手,管他是啥人,正当做买卖怕他啥?
回到店里后郑庆义和衣躺在行李上,那两个喝酒的还在吆五喝六地喝着。他似睡非睡,稀里糊涂中感觉来到一个地方,这么熟悉,这是啥地场?哎呀,这不胡林张庄吗?大柳树,这不是自家的那棵树吗?长这么粗了。我回家来了?没赚着钱,见爹说啥呀,不行我不能进屋,还是回四平街吧。呀,门开了,是谁?妈妈——。郑庆义忽忽悠悠奔过去,象小时候一样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笑着,又哭了,流出不少眼泪:“去三四年了,也不知道你咋样,想死妈了。对了前院王大婶,给提了一个本家闺女,你爹看她家还殷实,就定下来,单等你回来好过门。妈盼着呢。”听妈妈嘟囔着,郑庆义也想看看这闺女长的啥样。忽然听见吹喇叭声,敲锣打鼓、人声鼎沸。哎呀花骄抬过来,还有嫁妆。娘家来那么人。长的啥样呀,我还没看着呢。丑八怪咋整。哎呀那不是爹吗?爹过来了:“你楞着干啥,还不接媳妇去。”伸手就“叭” 一下,打了个脖溜子。把郑庆义吓得一缩头。
只听有人大喊:“你喝!你喝!我赢了,该你喝酒。”
郑庆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呀喜酒都喝上了,这是那儿?是在自己家喝喜酒。媳妇还没见着呢,我得找找。只听对面炕上,喝酒的两人还在划拳:“哥俩好呀,六六六,五奎手,八匹马……”
睡蒙登的郑庆义慢慢地清醒过来,才感觉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正是酒盅砸炕桌的响声惊醒了郑庆义。慢慢地寻思过味来,细想梦中的情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难受,是想家了,还是想女人了。郑庆义这才感到肚子憋得胀乎乎,下面硬挺挺的,支起老高。郑庆义赶紧起来,不好意地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郑庆义起来去解手。回来想想梦中的情景,脸上感觉热乎乎的。该回家娶媳妇了,可没挣多少钱咋回去呀,以后再说吧。想想无趣,就出去听说书的了。
说书的屋里也被烟气笼罩,有二三十人,挤坐在几个长条凳上,一进屋有半截小土炕,上有七八个人盘腿大坐。喝茶水的、嗑瓜子的,都仰头看着说书的人。最里面的一个方桌,桌上铺着灰拉巴唧的旧布单。说书的人正在比比画画地讲着。约有四十多岁,瘦筋嘎拉,穿着灰色的长衫,病态似的脸上,眼睛格外明亮。只见他手里人拿着一把扇子,正讲岳飞传风波亭段:“只见几个刽子手押着岳大帅来到风波亭,秦桧亲做监斩官临刑前秦桧问岳飞:‘你知罪吗?’那岳飞正气凛然,怒斥秦桧:‘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奸臣,我杀敌保国何罪之有?’秦桧无话可答,只好说:‘末须有,末须有。快杀,快杀。’有人说时辰没到,秦桧说:‘等什么时辰,快杀,快杀。’岳飞脸上毫无惧色,面对北方大声疾呼:‘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凶奴血。’冲着刽子手大声喊:‘来吧!’那个刽子手吓得哆嗦起来,腿一软跪在地下。秦桧心惊胆战:‘乱刀砍死,乱刀砍死。’这时有一刽子手出来,给岳飞嗑三个响头,双手抱拳:‘岳爷爷,小的无能,只能给你留下全尸了。’‘谢谢壮士,来吧!’刽子手祭拜已毕,手起刀落,很长时间岳飞还站在那,眼睛怒视北方,只见脖子上慢慢地流出血来。秦桧见此吓得在卫士的簇拥下连忙跑了。远处来一伙人,快速地把岳飞脖子缝好后抬走了。这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精忠报国求无门。’在想知道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人将扇子“唰”地一下打开,搧了起来。
说书人到关键时刻停下来,当然是想让人给点钱。有听书的人开始一铜板,两个铜板扔在说书人前面。
郑庆义也从兜里掏出一个铜板扔给说书人。郑庆义忽然想起小时皮影戏唱词:“只因奸臣起歹意,自将身躯坐大牢,精忠报国志未酬,风波亭下忠魂抛。”郑庆义摇摇头心里想:朝庭可真是的,为何忠臣都不得好死。谁得着了谁就欺负一把。一定是朝庭有奸臣,国家才这样的。正思衬时,忽听有人说:“这皇上真不是人,替他打江山夺回失地,反而陷害忠良。”
“别说了这种人啥时都有,再说把金国打败了,救了两个老皇帝,他这皇上还咋当。”
“可不是,听说外国人在咱这杀人放火朝庭都不管,就苦咱老百姓了。要是有几个岳飞这样的忠臣,也不至于如此。”
“唉,唉,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说话那人吓得嘴一捂,这也是因为说书人讲的这个故事,惹起了人们的一时激忿,忘了忌讳。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店家送来茶杯放在郑庆义面前并倒上水。只听说书人讲:“我再讲一段,坐井观天,”“唰、唰”地搧了几下。“说地是俺们这儿的传说,有人听说了,有人没听说,听说了的你别烦,没听说的你仔细听了。”
又把扇子“唰、唰”地能搧了两下折回去,先是把徽钦二帝被捉后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且说这徽钦二帝和皇后、妃子,还有那大奸臣秦桧被金兵押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