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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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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潭:“五站那儿有大粮商,几百火车不在话下。”
火车开动了。宋顺才拿起拓本看了看说:“您老书法很出名,改天一定到府上求一副字画。”
宋顺才:“胡乱涂鸦。真要是喜欢,到我那儿拿就是。现成的有,要是有啥特殊要求的,我还可以研墨再写。”
宋顺才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马老伯,为何要弃军从政?”
马龙潭没有正面回答:“你父亲还好吧?”
宋顺才:“在署衙弄个闲职干干。”
马龙潭:“当年,我和你父亲一同从戎,报国之心,唉——,不说他了。这么多年,我是仕途无所建树。还好,这么大岁数了,能到地方为民干点事我就知足了。”
宋顺才:“火车道要是通了,郑家屯那儿就更好了。”
马龙潭:“恐怕我也就干这一两年,就回家养老了。无所事事,到那里或许是我的归宿。年令大了,什么事都得看开,以前我看不开,和人家老别着劲,这就是为何。”
马龙潭无论是文还是论武,张作霖都无法与之相比。所以,张作霖对马龙潭很妒忌,尽管是他结拜大哥,也对其才能心存疑忌,所以,处处提防,打压。安排政职,对外面子上也好说。
火车到了四平街站。站台上,马龙潭和宋顺才话别:“小老弟,有缘在票车上相遇。好好干,年青有为。真能去郑家屯,我好好招待你。”
宋顺才说:“您老保重,别送了,快上车吧。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好取你给我的字画。”
马龙潭转身上了火车。宋顺才目送马龙潭上了火车,等火车开了这才出站台。
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小饭馆,坐落在中央大路南侧,郑庆义和三人正在喝酒。早已过晌了,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四样菜所剩无几。
郑庆义说:“三位哥哥,再来点菜不?”
乔向斋说:“菜就免了,酒再一人一壶。”
贾正谊说:“难得乔兄今个儿放量,我奉陪到底。”
张东旭:“向斋想喝酒,确实难得。总得有点原因,不知何故?”
乔向斋:“大哥,自打去年入冬,就没见过寒山几面。你说他忙啥呢?最奇怪的是,过年,连家都没回,人影也见不着。”
贾正谊:“可不是,我说给他留点指标,楞是找不着他。一会儿去大连,一会去八面城、郑家屯的。不知折腾啥呢?”张东旭:“都是满铁大豆混保惹的祸。”
郑庆义:“没错,满铁整这玩意儿真是方便。这一阵子我是脚打后脑勺。我只拿货物引换证去大连。价高我就卖。哎——,你别说,还真有价低的。到时候的时候,我又买进来。不少油坊都有专人买引换证的。在那儿认识了不少老客。东永茂知道不,有个叫张翰卿,我跟他处得不错。我要请他到五站这疙瘩来。诸位哥哥都帮我陪陪他。”
乔向斋喝了一口酒说:“你是觉得方便了,可最得计的应该是满铁。发货站不用着急有没有现成的火车,零担也不用等足性了再装上火车。咱也不用急等调火车了。只要有了引换证保准能提货。”
贾正谊:“那是啊,站台堆得一垛一垛的。脚都插不进去。也不用急着发。”
乔向斋:“寒山,我敬你一盅,现在你的眼光已经望出五站了。”
张东旭:“我看不光是望了,脚都迈出去了。”
郑庆义感慨地说:“小时候,家里没地,就想有块自己的地好种高粱。省得吃不饱穿不暖的。到这儿疙瘩,地没种上,也没地种。学起了做买卖。到现在,还是养活不了几个人啊。”
乔向斋:“别着急,就你脑瓜活,指定会发财的。我是看好你了。”
贾正谊:“你说种地,我想起个人来。谁认识赵献臣?”
张东旭:“我认识,跑经济的。一天东跑西踮的,赚点小钱。咋突然问起他来?”
贾正谊:“这事很蹊跷,岛村问我这个人跟赵翰臣是啥关系。”
乔向斋:“我知道了。”
贾正谊:“为啥?”
乔向斋:“去年我听人说,有个日本人通过他买块地,不!不是买,是兑地。这一阵子正雇人种地呢。”
郑庆义:“啊,真有这事?要是兑地来种也不错呀。别说,让他给搭咯搭咯。到时候的时候,都种上豆子和高粱。”
张东旭:“八成是,就在一面城那疙瘩。”
贾正谊:“岛村以为翰臣、献臣是哥俩呢。我跟他讲了中国的名字和表字的意思。”
张东旭:“献臣和赵老翰可比不了。”
郑庆义:“是啊,赵老翰我真的很佩服他。”
乔向斋:“来,来,为寒山走出五站,哥几个再干一盅。”
宋顺才出站台,在广场前四处撒眸一下,随着人流也来到这家饭馆。推门而入:“跑堂的,来碗打卤面。”
郑庆义四人喝的正酣,见穿着入时的宋顺才,只来碗打卤面,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都奇怪看着穿着华丽的宋顺才。
贾正谊忍不住说:“就这身衣服,咋能就要一碗面条呢?”
郑庆义:“我去看看,不行叫来咱一起喝。”说完借着酒劲,提着一壶酒来到宋顺才面前:“这位老哥,穿的这么阔气,咋就吃碗面条呀。是不是兜没带钱,没关系,跑堂——,再上两菜,我和这位老哥喝两壶。”
宋顺才笑了笑说:“这位兄弟喝多了,鄙人公务在身,不便喝酒。”
郑庆义:“啥公务不公务的,不管你是当官的还是做买卖的,都离不开这酒。喝点酒有啥关系,来大哥,给点面子。”
宋顺才有点不满意了,说话也变了味:“你这人真是的,我说不喝就不喝,咋强人所难。”
郑庆义还是不让份地说:“我强迫你了吗?我强迫你了吗?烟酒不分家吗。都说将在外君命还有所不受呢。喝点怕啥。”
乔向斋和贾正谊赶紧过来,贾正谊先把赵正义拉回桌。
乔向斋说:“兄弟,对不起啊,他有点多了。不过也是好意,见你只一个人挺孤单的。不喝就算了,您请慢用。”
宋顺才这才笑笑说:“没关系。头回生,二回熟。我谢谢他的好意思。如有缘,公干完了,我会陪他喝两盅。哦,一醉方休也中。”
郑庆义回到桌上还念叨:“你看他真不够意思,好心好意请他喝酒,一点面子也不给。”
张东旭以老大哥身份训斥郑庆义:“今个儿你是咋了?往常你不会这样。我知道你无非是借酒交个朋友,可那也得认准对象,人家都说了公务在身,干吗强让人喝。这酒喝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乔向斋:“大哥说的对,来来,时候不早了,把盅里的都干了,咱就回吧”
喝完最后两壶酒,出了门口,乔向斋回头望望宋顺才,小声说:“这人面善,心地也不坏。说公干,一定是官府上的人。来此能和谁公干?”
贾正谊:“不会找是日本人来的吧?这一阵子小鼻子老是整事。”
郑庆义:“我到郑家屯,听说小鼻子在郑家屯杀人了。会不会是来交涉这个事来的。”
张东旭摆摆手:“此地不可乱说。”
四人相互告辞。
宋顺才没往心里去,吃完面条,顺道迈着方步度入北三条路,现这条路改叫繁华街。繁华街名不虚传,整条街都是做买卖的。上杂货铺有十多家,当时最大的铺子叫长胜魁,比较出名的益顺洪、兴顺长、和裕庆亨等。下杂货的有三合广是瓷铁商,福顺海是烟麻商,顺和永是卖小农具的。这里还有不少旅店,福顺客店、天泰客店和悦来客栈等都是这里老客店了。此外,这条街上商业门类挺全,象文具印刷的景江书局和商务书局;小五金业的同利号都比较有名。此外,还有镜庄、药局、估衣铺、山货庄、鞋帽铺、成衣铺、钟表铺、罗丝厂;还有两个金店叫湧溢号和福盛号。日本人开的铺子也不少,除朝鲜银行外,有三共洋行和大连洋行。真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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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宋顺才虽然头次来五站,到哪的目的却是明确的,他衣着华丽的在小镇子里行走,显得有些耀武扬威。只见他四处张望一下,专门盯大门脸睢,小门脸是不屑一顾的。这不,他来到一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门脸前停下。这家铺子有很显眼的是门前的街灯,高高的木柱子,上面挂着一盏很精制的红灯笼,灯笼底下黄灿灿的穗子在微风中轻轻飘荡。柱子上还挂有广告牌,上面写着经营的商品品种,门口还有一条幅,上写“采办名厂丝毛织品薄利推销”“买卖各种农副产品见利就走”。
宋顺才没来过五站,让人不解的是,他会直接奔向繁华街,而车站前的另外两条街,他连看都没看。看来,宋顺才事先了解过情况,知道哪家粮栈比较有实力,能够满足他的采购数量。
宋顺才来到门口,抬头向上看,悬于门楣之上红木雕刻的牌匾,三个大字涂着金色――富盛泉。不觉自语道:“原来富盛泉真是富丽堂皇。大店铺,整这么大招牌,够气派的,先进去瞧瞧。”说着推门而入。
迎面来一位伙计热情地招呼道:“您来了,想要点啥?买杂货的向右走,买粮谷的向左转。”
宋顺才正琢磨不定时,柜台后的掌柜见宋顺才身着华丽,一脸威武之气,急忙上前打招呼:“客官,您请这边来坐,需要啥让伙计们拿给你看。”
宋顺才打量一下掌柜的问道:“请问你是?”
刚才迎接宋顺才的那个伙计急忙说:“这是我们掌柜的。”
宋顺才听说是掌柜的,立刻脱口而出:“黄豆!我要黄豆,还有高粱。总共八百火车。”
掌柜一听说这么大的买卖,面露喜色:这可是大买卖来了。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冲伙计大声说道:“看坐,上茶。”
待伙计把沏好的茶水端上来,宋顺才呷一口茶。
掌柜的寒暄两句,小心亦亦地问:“请问,贵宝号是――?”
宋顺才抬起胳膊,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掌柜的。掌柜的笑眯眯的,伸出双手接过名片,低头仔细看起来。只见他看着看着,原来笑眯眯的脸渐渐地变了色,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就凝住了。
掌柜的头稍歪瞅着宋顺才,眼睛瞪得很大。原来名片上写的是:奉天督军府粮秣专员宋顺才。好一会儿,掌柜的才缓过劲来。伙计见此情景,都立在原地,屋内没有一点动静。
宋顺才没注意掌柜神情的变化,悠然自得地在那儿品茶。放下杯子后说:“掌柜的,瞅你这门脸儿,我看不用在去第二家了。八百火车你都能包了。”
掌柜的没有接茬,只是说:“阁下,还没住下吧,这笔生意数量太大,你先住下,等我和东家商量后再给你回话。”随后对身边的伙计使个眼色,这个伙计找个理由出门外去了。
宋顺才大咧咧地说:“行!您就和东家商量呗,这么大的买卖东家肯定会同意的,我在这等等无妨。”说完又拿起杯喝茶水。
掌柜的见宋顺才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说:“东家不在。”
宋顺才早就了解情况,马上说:“我知道,你们东家曹廷璞。这会儿不在五站这疙瘩,也在买卖街。你就和他说吧,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买卖他不想做。”
掌柜的这时恢复了神态,笑眯眯地看着宋顺才说:“东家即不在这疙瘩,也不在买卖街,他回山西了老家。真是不巧,刚走两天,您等他回来能来得及吗?”
掌柜的这么一说,到让宋顺才目瞪口呆:“这……”
掌柜的脸变得无可奈何的样子:“您看,要是买个十石八石的,就是十火车八火车的也行,一下子就八百火车。我可是真做不了主。”
这让宋顺才弄不明白了,刚才还热乎乎的,又是让坐,又是沏茶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还想说什么。掌柜的没等他开口就说:“要不您到别的铺子看看?”
宋顺才也来了气,站起身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一甩际子就走了。
宋顺才那里知道,商家做买卖的原则是:“宁交客,不交官”。客就是客商,来往做买卖,靠诚信打交道才有好处。商家怕和官方打交道就不好办了,弄不好吃亏上当的总是商家,唯恐避之不及。宁可买卖不做,钱不赚,也得保住脑袋。
宋顺才出了富盛泉,向北走去,见一家商号正上门板,心想大白天关门这是有意不见我呀。往上一看,门脸的匾额上写着富盛成,他停住脚步往远看还有一家写着富盛长。忽然看刚才出去的那个伙计一露头,见是宋顺才又缩回去。自语道:“原来是富字连号,怪不得的,你不卖给我,我也不想求你,这疙瘩粮商多得是,何必指着你。”
原来,那个伙计见掌柜的使眼色,就知道这个买卖不能做,故此借故出来告信。
宋顺才往前走,进一家叫德茂昌铺子。掌柜的见宋顺才进来,上前迎接问:“客官,您想买点啥?”
宋顺才还是说:“我要大豆、高粱。”
掌柜的连买多少都没问:“您来的不巧,要是用豆饼、豆油,烧酒啥的还可以。大豆、高粱我们自家用还不足兴呢。”
宋顺才听到这话只好告辞。出了德茂昌,又往北走了三十多米远,他看到了复盛昌,在门口踌躇一会儿,终于没进,直接来到旁边的益顺永。这里的掌柜直截了当地说:“您的买卖太大,本号太小,接纳不了。您到玉成隆那儿去看看?他们铺子开的早,在五站是最大铺子,不知他们能不能接。他要是接不了,恐怕就没有人能接的了。”
宋顺才奇怪地问:“我还没问你,你咋就知道了。”
掌柜的笑嘻嘻地说:“五站屁大个地场,来往的人一看就知干啥来的。特别象你显眼,早就有人打探。八成这会儿全五站都知道你的来意了。”
宋顺才叹口气说:“人都说五站大粮商多,八百火车不算事。不想到处碰钉子。早知如此不如跟马老爷子去郑家屯了。”
掌柜的见他如此之说,劝道:“再转转,或许碰到能接这个买卖的也不定。要不这暂也没票车走。”
宋顺才只好问:“你说的这家铺子咋走?”
掌柜的很殷勤地说:“他在北一条路上,哦,现在叫维斯街了,有路牌你出站时没注意。出门往南走不远遐,向东拐过了北二条,啊,路牌上写的是禄祥街,再走一轱辘就到了维斯街你就看到了。门面很大,招牌醒目的。”
宋顺才按照益顺永掌柜的指点,在维斯街找到玉成隆的铺子。看铺面规模真不小。宋顺才心里想:“要不那个掌柜的让我到这儿来。看样子比富盛泉实力还要强些。”于是,推门就进屋找掌柜。
掌柜的接过名片看了看。沉思一会儿:“按说你这点玩意儿不算啥,我可以接,可我不想做这个买卖。其实,站内不光我能接,五站虽小,做粮谷买卖的铺子不小,能接这个买卖的铺子不占少数。我知道你都去了谁家,你这点玩意儿,对他们来说算不上大买卖。实话跟你说吧,都不想趟这混水。也不光是针对你,我们买卖人最忌和当官的打交道。何况是做买卖了。”
宋顺才不理解,马上说:“老掌柜,我不是来胡弄你,只要货一到站,我马上送钱。”
掌柜的:“宋专员,你咋还不明白?买卖不是做不了,而是不做!那几家找理由推托你。我看你这人不是使奸弄坏的那种人,才跟你磨叽了半天。这买卖指定不做,您请走吧。”
宋顺才张口还想说什么,掌柜的摆摆手说:“送客!”
宋顺才见掌柜的不但不接这生意,反而还下了逐客令,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出去了。他沿着中央大路往西走。太阳偏西了,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不由得紧锁眉头。宋顺才已经没有了耀武扬威劲头,散懒地在中央大路上慢慢西行。
中央大路两旁的树下,还堆积着厚厚的雪堆。阳光多少也给人一点暖意,雪堆的边缘已经开始溶化,溢出雪水顺着地势缓慢地淌着。
宋顺才无目的的走着,见到的人都指指点点。宋顺才脸上渐显怒气。来到十字路口,宋顺才看路牌:向南仁寿街,向北日进街。向四处看了看,有一个很闪亮的牌匾让他眼前一亮:富益永。宋顺才决定到那里碰碰运气。
一进屋就看伙计们都忙着干活,没人理睬他。倒是有个小学徒,一脸孩子气地斜眼看他,见宋顺才看着他,瞅一下迅速就转过头去。
宋顺才看着好笑,就大声地问:“掌柜的呢?谁是掌柜的!我买高粱米、大豆。”
半晌没有理茬,宋顺才一生气使劲敲柜台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咋不上来个喘气的。”
从里面出来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说:“这位先生,您别急,掌柜的不在,想买卖高粱和大豆,您要多少?俺这儿疙瘩是一手钱一手货,概不赊欠。”
宋顺才高声道:“我要的货量大,货发到站我马上就把钱送过来。”
这时,一人从里屋掀起门帘出来,正是张东旭。张东旭不紧不慢地说:“你把钱往柜上一拍,我立马让人给过秤。你拿一分,我给你一分的货。拿不出钱来,免谈。”
宋顺才看看张东旭面善:“掌柜的,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张东旭听说好像见过,于是笑呵呵地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晌午那暂,我的朋友请你喝酒,说啥也不喝。”
宋顺才马上说:“哎呀,对!对对。头回生,二回熟。咱这算是见两回面了,这忙你一定能帮。”
张东旭:“朋友帮忙是没问题,问题是你买东西咋不带钱来。”
宋顺才以为有希望还争辩说:“我要的量大,不能带现钞。货到给钱,保证不误!”
张东旭真是有老猪腰子,还是笑呵呵地说:“先生,您说笑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规矩。再说一遍,你拿多少钱,我付给你多少粮。除此之外免谈。”
宋顺才还想要解释,张东旭不听了:“拿不出现钱,到别人家看看吧。我这铺子不做赊欠的买卖。”
明显是撵人往外走。宋顺才一听,再说也无用,只好离开富益永。
太阳落山了,天渐渐黑下来。宋顺才叹口气,寻思这么晚了,还是先住下,明天去找马龙潭。于是来到悦来客栈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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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辘轳把把街义和顺后屋。郑庆义躺在炕上翻身打滚想心事。忽然起来喊:“正恭,去找他们几个,赌两把晚上喝酒!”
不一会儿人就凑齐了。郑庆义开始跟几个人推牌九。心神不定的郑庆义一连输了三把。有人喊道:“哥们,趁郑老寒手气不好,今个多赢他点。”
新一轮的牌分好后,郑庆义看看手里的牌,表现的还是烦燥不安,正要亮牌时,经纪人甲推门而入,进屋就问:“哎呀,听到招呼就来还是晚了。不过,郑老寒,这会儿赌的太小,敢不敢赌个大的?”
郑庆义看了经纪人甲一眼,把手中牌九一亮:天牌。大伙儿都啊了一声:“好牌又到你那儿了?”
郑庆义问:“多大的,来吧!”
经纪人乙:“真他妈的邪门。”瞅着经纪人甲说:“你一来,郑老寒牌就好。”
经纪人甲说:“说的是,我哪敢跟你照量大的,哪天来不输你几十块。那天,我拿了做手脚的牌都没赢你,愣是没让我反过把来。不是你的对手。”
郑庆义说:“那你还说跟我赌大。”
经纪人甲:“不是跟我赌,是有个人,你敢不敢跟他赌。”
郑庆义把袖子一撸,捋起牌来,各人面前分好后把牌拿到手中看:“赌我服过谁?你把他叫来,五站这儿还没有谁能赢得了我的。”
经纪人甲:“这人我可请不来,你要是敢和他赌,得你自个儿去请他。反正五站内是没人敢和他赌,都说服了。”
郑庆义把手中的牌一放,又是一手好牌:“谁呀这么牛。我去会会他。”
经纪人甲:“要去跟人家赌呀,趁早,晚了人家就走了。”
郑庆义把牌一推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那些大掌柜没人接这个买卖吗?”
经纪人甲:“没有!张作霖的人,这买卖谁敢跟着做呀。”
经纪人丙说:“这就对了,宁交客,不交官。这可是经商原则。跟官家打交道的人,有几个得好了。你没看那大帅,整顿金融,把买卖人说杀就杀了。上哪讲理去。”
经纪人甲说:“郑老寒这回熊了吧,也不敢赌这个大。”
郑庆义说:“抽大烟拔豆根,一码是一码。今个儿他指定走不了。到时候的时候赌一下,捡个洋落。帅哥咋还没回来。其实你说的事我早放在心上了,帅哥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打听信来。我不玩了,今个儿咋玩你们都是输,我得去玉花那看看。你就顶我吧。”说着把牌一推。
玩牌的几个人嘟囔:“玩也是你,不玩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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