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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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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旗号。到时候的时候,我拿合同找张督军去。看他认不认帐!”
义和顺门口,王贵正在钱桌子那儿给人换钱。有用黑龙江省广信官贴兑换朝鲜银行钞票,也有用吉林省永衡官帖兑换的。
胡勒根在前屋忙着给买粮的人称米。郑庆义来到前台,坐在柜台前无意识地拨动算盘珠。
这时,郑庆和从里屋过来,后面跟着吴善宝。
郑庆和说:“二哥,那小子走多少天了,咋还没动静?”
郑庆义说:“云亭,着啥急,到时候的时候他就会来的。”
郑庆和说:“二哥,我真怕呀,咱这小米铺也就几千元家底,担这么大买卖,我能不急吗?你算算二百火车大豆,得多钱呀。就按一斤二分钱算,一火车三十吨一千二百元,二百火车那可是二十四万呢。这要是给骗了,当牛当马也还不起人家。再说,取引所让你一句话,我买了有五百火车。眼瞅着有一半快到合卯期了。”
胡勒根说:“三东家,我见过他,面挺善的,不能骗人吧。”
郑庆和说:“胡三哥,你就别帮二哥说话了。站内那么多大铺子掌柜他们也不都是傻子,人家就不跟张作霖的人做买卖,和当官的打交道能有好吗?”
胡勒根说:“三东家你也少说两句吧,已经都这样了,说啥也没用,安心再等几天。”
郑庆义始终没吱声,就是机械地拨动算盘。这时接话说:“云亭,你是怨哥接下这个买卖,我知道你也闹心。万一真要是坏菜了,你就回关里老家。一切由我担着。”
郑庆和说:“说啥呢,二哥,我也就是磨叽磨叽,心里痛快些。咋也不能撇下你呀。”
郑庆义说:“我心里有数,他要是个骗子早就跟玉花扯上了。到时候的时候,准会把钱送来的。”
王贵进屋说:“东家,富盛泉掌柜的来了。”
郑庆义忙到门口迎接。掌柜进屋就说:“寒山,你好啊。”
郑庆义说:“不好意思,屈驾来我小铺。”
富盛泉掌柜:“没事,就是过来瞧瞧。寒山啊,你可记住了。张作霖不张作霖的,他跟我们没关系。要不是你,没人会赊的。”
张东旭正巧也来到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接着话音儿进来说:“这话我爱听。”
郑庆义说:“二位掌柜,里面请。”
张东旭说:“后屋憋了巴屈的,就在这儿唠会儿得了。我来是告诉你,赊给你的大豆别放在心上,就当丢了,或者是虫咬鼠盗了。”
郑庆义说:“大哥,放心吧。他不能骗我。我郑老寒有啥能耐?还不是靠你们这些好哥们?要真那样的话,我做牛做马也得还上。”
富盛泉掌柜笑呵呵地说:“寒山老弟言重了。区区几万块钱,没卖给张作霖派来的人不后悔。赊给你郑老寒,也没后悔过。”
张东旭说:“到是老掌柜的,说的好。”
富盛泉掌柜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送走富盛泉掌柜回来后,张东旭问:“摆这钱桌子能赚多少钱?”
郑庆义说:“那可不一定,来往的人多就赚的多些。就靠这手续费赚钱。关里来的带的是中国交通银行的大洋,本来手续高点,自从设了四平街支店就不能多要了。五站这儿买啥不得用老头票、钞票的。现在的钱样太多,谁出门也不能带全了。摆钱桌子也是方便别人,自个儿赚点小钱。”
张东旭说:“你挺有头脑,看来办个钱庄不成问题。”
郑庆义说:“只要梅亭把钱送来,我就先办个钱庄。”
郑庆义在五站一晃混了十多年,和许多铺子的东家、掌柜处得不错。这回一下子签了八百火车的合同,多亏站内的那些大掌柜们帮忙。要不然,光是头次发大豆就二百火车。郑庆义上哪弄那么多钱买大豆给宋顺才呀,没有站内大粮商们的支持,郑庆义也发不出去几粒大豆。用大粮商们的话说,不是看张作霖,而是看郑庆义的面子。小小碾米铺的小掌柜,几千元的家底,咋能担得下这么大的买卖。五站的大粮商们不都是傻子,怎么就那么相信郑庆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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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这一阵子,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郑庆义卖大豆的事,不吉利的话直往耳朵里钻。亲朋好友也不断来打听,更让吴善宝他们放心不下,等着郑庆义回来。准消息没听到,却挨了一顿骂。不过心里到踏实了,只要不让自己的赔上,你郑老寒愿意折腾就咋折腾!这是吴善宝几个不想担风险了。虽然股金不退,真要是郑庆义被骗了,怎么的也得还这些人的钱。
就在郑庆义义焦急等待宋顺才送钱时,黄三良开的铺子也正紧锣密鼓进行中。他先是租了一块地,这块地面积很大,本来都想占了,可是手头没那么多钱,只在仁寿街靠辘轳把街路西北角上租了一小块,前边盖了三间房,后面圈了个小院。北边有很大的一块空地,再往北就是中央大路,拐角上就是那个邮便所。
李奇岩见黄三良在郑庆义关键时刻出了号,令他十分高兴,也不负前言。他让占三山先运进一批大烟,黄三良见到后,高兴万分。他把两人都请到连福楼。
连福楼聚芳厅,黄三良举起酒盅说:“郑老寒在汇源厅请张作霖的粮秣专员,到现在十几天了还没动静。我在聚芳厅请两位兄弟。铺子还没建好,买卖还没开张,生意就来了。谢谢两位兄弟。我黄老三从此死心塌地跟着巡捕长。来,干!”
占三山扬脖喝干后说:“别看老弟岁数小,有道道。你从他妈的啥老寒那儿出来就对了。”
李奇岩:“郑老寒。大哥这人啊,为了发财,连自己的女人都舍出来,还能有好果子吃?”
黄三良:“这回我和郑老寒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弄不好赔了女人搭了钱呀。”
李奇岩大笑说:“小泥鳅还想翻大浪?不说他了。还是两位哥哥看得起我。我提议:咱哥三个趁此机会也来个桃园三结义。”
黄三良马上说:“对,对,对。不过别看我岁数大,可道行不行,这大哥可当不了。”
占三山:“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咱不论岁数,李大巡捕长就是大哥!”
李奇岩拿起酒壶给两人都满上酒,也给自己倒满后举起盅说:“那可不行。不能坏了规矩。两位哥哥在上,老弟敬一盅。”
三人一同喝干。李奇岩说:“既然是生死弟兄了,就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黄三良说:“那当然,等我的小铺开张后,咱的买卖我出全资。”
占三山问:“你想干点啥?”
黄三良:“开皮铺。我既然是大哥了,亲兄弟明算账。不管谁出多少钱,所得利四三三分。”
占三山刚想说话,李奇岩用眼色止住说:“二哥,我看行。”
黄三良笑笑说:“我还没说完呢。这四归老二,他在外面辛苦,应该多点。”
占三山马上说:“哎呀,大哥,这我承受不起,还是给老三吧。”
李奇岩摆摆手说:“大哥就是大哥,这么分我赞成。”
朱国藩兴冲冲进了宝顺书馆。在屋里和玉红紧紧拥抱在一起。朱国藩说:“想我了?”
玉红说:“你都走多少天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钱快凑齐了。过节我回家,跟家里人说了,听我说你的情况都很同情。叔叔、姑姑都帮着凑钱。本来想等钱齐了再回来,我爹说一时半会儿凑不上,让我过一阵子回家去取。那时,咱在这儿租个小房,好好过日子。”
玉红听了十分高兴,紧紧贴朱国藩的胸堂前。忽然离开朱国藩的怀抱坐到炕沿上,暗自伤神。玉红听到朱国藩就要把自己赎出去了,先是高兴不得了,后一想,让朱国藩赎出去算怎么回事?自己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如何能给朱国藩当老婆?自己的丈夫怎么办?让亲戚朋友怎么看自己?顿时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正当两难之际,朱国藩问:“玉红,你不高兴吗?”
“高兴!可我出去了,我的丈夫……”
“你丈夫他……。”
“他怎么样?你打听到了吗?”
“玉红,我说了你别哭。我私下里问大衙门里的人,他们跟我说,你丈夫不长时间就来找你,任理堂让李奇岩把人给带走了。让他给活活地打死了。任理堂知道信后才敢让你接客。”
玉红听说后“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朱国藩大喊一声:“玉红!”忙用手指卡人中。
门外有人问:“咋地了,咋地了。”
朱国藩冲门喊到:“没事!没事!”
玉红慢慢醒来,泪水哗哗流下:“这么说,他们逼我接客的那天,就是我丈夫的忌日。国藩,我不想活了,你帮帮我,我要祭奠我的丈夫。”
“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不能寻短见,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丈夫没了还有我,我要成为你的丈夫。这里是日本人占的地场,关东洲的日本官人,休假时就来的宝顺书馆,他们是任理堂的后台。这些杀人狂,加上任理堂他们都不得好死。咱们要好好活着,你丈夫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他一定不希望你死。你放心,上刀山下火海我会把你救出去。玉红,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发誓,这辈子只要你玉红做老婆!”说着,就把玉红紧紧搂在怀里。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郑庆义急,因为钱还没到位;宋顺才急,说了大话货到付钱。而更急的是张作霖,他想早点进关,争夺中原。直系与南方“护**”已经组建了“救国同盟军”,准备推倒皖系之后,驱逐徐世昌,另组南北统一的政府。这让张作霖心急如焚,他对段祺瑞也十分不满,于是,就倒向直系,反对皖系了。可是因自家财政出现问题,不得不先在稳定东北下了功夫,他请出了人称理财专家的王永江任奉天财政厅长兼东三省官银号督办。王永江针对经济停滞、金融紊乱的实际问题,上任尹始就整顿奉天财政金融,革积除弊、开源节流取得了很大成效。财政收入迅速好转,国库得以充实。在张作霖的赏识相器重下,王永江为报张作霖知遇之恩,可谓欧心沥血。张作霖见王永江如此卖力,更是言听计从。特别是在筹措军费,王永江费的心思最大。为了解决财政入不敷出的问题,他大力提倡官有企业的发展,利用他兼任东三省官银号总办的权力,成立利达公司进行官倒。张作霖有了王永江敛财,底气渐渐足了,几年时间奉天省的财政状况明显好转,不但偿还了债务,还有略有结余,这给张作霖趁关内混乱之机入主中原提供了物资基础。为此,逼王永江尽快筹措军费。王永江虽然坚决反对用兵,但也不得不帮助张作霖进关。先是撒出人马大肆抢购粮谷,主要是大豆发往关内,一部分用于军粮,一部分销往关内获取银元,取得现银以稳定奉票。为了保证这个计策顺力实施,严令督军府衙一旦到货马上送款。
宋顺才回奉天后,他就向王永江要钱,但是花钱的地方太多,宋顺才等了半个月,才把钱要到手。这些钱因为是临时凑的,除了奉票,还有银元,感觉不足,又备了两箱珠宝。凑足钱后,马上带一队人抬着钱箱坐火车赶往五站。下火车后,宋顺才一行五十多人的队伍,抬有二十四个装钱的木箱。正准备出站口,被一队日本宪兵挡住,宋顺才出面交涉:“我们这些人没带武器,带的都是钱,你看上面全都贴着封条。我这有奉天站宪兵队开的通行证。”
宪兵队长看了看通行证说:“出站的可以,宪兵的跟着。钱的送到,马上回站台。”
宋顺才无法,只好同意。带着送钱的队伍来到义和顺门口,宋顺才见门口是王贵就喊到:“王贵!快把你东家叫出来。”
王贵正给人换钱,一看是当兵的,吓了一跳,听宋顺才喊,高兴的叫起来:“啊!宋专员你可来了。”说着跳起来往后屋跑,边跑边喊:“东家,东家,宋专员,宋专员来了。”
郑庆义一机灵,一下就起来大声地问:“喊啥呀!你说谁来啦?”
王贵说:“宪兵,是宪兵,都带着枪,上着剌刀把宋专员押到门口。当兵的抬着好多大箱子。”
郑庆义眉头一皱扔一句:“押着来的啥意思。”
郑庆义没容多想就往外跑,出去一眼就看见宋顺才夹着公文包,在那儿和一个翻译模样的人说什么。
郑庆义一个箭步冲出去,忽地两把剌刀挡住了去路,郑庆义站住,嘴上不由地大喊:“大哥!你可来了。”
宋顺才招招手说:“没事,没事,你等会儿。”
郑庆义认识那个翻译模样的人,是满铁事务所的翻译官。
那个翻译过来,让宪兵放下枪,问郑庆义:“这人你真认识?”
“啊——!他是我的老客,这时来应该是给我送钱来了。”
“噢,他也这么说,这就对了。我先跟小队长说一下。
翻译到宪兵小队长那嘀咕几句,只见那小队长指了指宋顺才带来的人说:“銭留下をすぐ必ず歩か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
翻译官过来对宋顺才说:“小队长说了,钱的留下,人的开路!”
宋顺才这才有机会跟郑庆义说话:“兄弟,抱歉。大哥来晚了。”
郑庆义说:“不晚,不晚。我等着大哥再好好喝一顿。”
宋顺才摆摆手:“这回不行了,呶,他们不让在此地久留,等以后有机会再喝吧。”
宋顺说完往后一摆手:“把钱箱子都抬进院子里去。”
那些当兵的把箱子整齐摆到院子里,出来后,就自动排成一队等待着。
宋顺才从皮包里拿出一嘟噜钥匙,递给郑庆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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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宋顺才把钥匙给郑庆义后说:“唉!我想的不周,本来寻思好好的,我带人大张旗鼓给你送钱,就是想让五站的人都来看看,我宋顺才说话是算数的!把看扁我的人,让他们这辈子吃不完的后悔药!连福楼真不错,让弟兄们也都尝尝。那成想,出了这一水子,没办法,以后吧。啥也别说了,这是八百火车的钱。怕不足性,外加两箱是珠宝。”
说完把钥匙递给郑庆义又小声说:“张督军进关没费一枪一弹,发了大财。段祺瑞的家当都给划拉过来。光是军火辎重装满了一百多火车,据说还弄回十二架飞机。可能要在关内待很长时间。高粱是少不了。有准信我就给你发电报。剩下的六百火车,你一定准时发到。”
郑庆义说:“你自个儿留下多待几天呗。”
宋顺才说:“我带来的弟兄,不行!你不用管了。没看到玉花,代我向她问好。你快点把她赎出来。”
把钱交给郑庆义后,宋顺才走了,是在日本宪兵监视下,宋顺才带着奉军卫队向车站方向走了。押着宋顺才一行的是驻在五站满铁独立守备队第一大队第五中队的日本兵。
郑庆义回到院子里,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全是崭新的奉票。又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银元。义和顺的人都欢呼起来。开始忙碌把钱箱往后屋抬。
郑庆义表面很正常,没有表露出多大喜悦,就象钱没送来时,没有表现很着急的样子一样,当然,内心是很激动,但他没有象伙计们个个乐得手舞足蹈露骨地表现出来。
王贵:“宋专员着军装,真够气派的。可惜,在小鼻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
胡勒根拉着郑庆义的手:“寒山,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郑庆义:“蒙哥!这不算啥,你和帅哥这么铁心跟我,决不会亏待你们。”
王贵:“寒山,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三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正当人们乐不可支时,忽然外面有人喊:“郑掌柜,郑掌柜,你出来一下。”
郑庆义出门一看有些惊呆:可不得了了,日本宪兵警察把街道都占满了。
这时,一个翻译模样的人过来说:“郑掌柜,御厨所长看您来了,请过来说话。”
郑庆义一听楞住了,心里寻思,妈了个巴子的,可会找时候来,我没钱时他咋不来。这时候郑庆义可没办法,御厨所长叫御厨友辅,是满铁附属地五站内的最高长官。他想啥时来就啥时来,生气也没有用。
郑庆义只好随翻译官去见御厨。
翻译把郑庆义领到御厨友浦面前介绍说:“这就是义和顺东家郑庆义!”
御厨友辅用流利的中国话说:“郑掌柜,你的买卖大大地。我的佩服。”边说边竖起大拇指。
御厨友辅又指指身边一着黑色警察服的人介绍说:“警察署长山本君。”
山本上前迈一步,脚跟“嚓”地一并拢,随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郑君,あなたのは遠懀Г筏胜い扦坤丹ぁ⑹纛Iの商店を保護して、私の責任です。”
郑庆义听不明白这日本话,就看翻译官。
翻译官马上翻译说:“你的不要客气,保护附属地商号,是我的责任。”
山本往后一摆手:“李君、あなたはやって来ます!”话音刚落就上来了一个身着黑色警服的人,恭恭敬敬地给郑庆义敬了一个礼,自我介绍人说:“巡査の長い李奇岩。”说完又用汉语补充说:“巡捕长李奇岩。”
郑庆义一看这不就是黑李吗?完全没有了以前见着那个耀武扬威的样子,简直就象摇头摆尾的“哈叭狗”。
山本说:“後で、李の巡査が長くて義の素直な安全に責任を負って、用事があって直接彼と連絡します。私を探すのはできます。”
郑庆义根本就没看李奇岩一眼,只跟山本哼哈地应承着。心里想:“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恨我呢,可你也奈何不了我,不过以后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不能让这种人抓住什么把柄。”
李奇岩这时就是有气也不敢表露出来,他翻译山本的话说:“山本署长让我负责你的安全,有事请你直接找我。”说着恭敬地递上自己的名片。郑庆义看也没看就装进兜里。
御厨友辅又发了话:“郑君,我的刚来不久,认识你的非常高兴。奉天送来钱放在家里的不行。不安全的干活,统统地送到朝鲜银行保管地干活。”
郑庆义还想说什么,翻译官上前说:“郑掌柜,别多说了,那些钱箱子装的是不是钱,不好检查,到银行过数就当是检查了。再说这么多钱放在小铺子里,你的买卖还做不做了。反正都是你的钱,银行也方便,随时用随时取。钱周转不开,还可以从那里借些。”
郑庆义听这么说,也没啥办法,只好答应。警察署长随后指挥警察们帮忙,叫辆马车把钱箱子都搬到了繁华街北头上的朝鲜银行。
钱箱一搬走,御厨友辅这才告退。御厨友辅之所以这么重视郑庆义,当然不只是因为他有钱,而是从税收的角度考虑的,这么大量的买卖,税收额还小吗?自从一九一一年开始收税以来,在一个商号里,一次性就没有收过这么大额的税。
郑庆义随着到朝鲜银行进行交割后,马上返回义和顺,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后院里响起了鞭炮声。人们涌出来把他团团围住,欢呼着。
此时,郑庆义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多少个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多少天的忧思愁虑全都烟消云散。伴随着买卖成功,郑庆义意识自己发财了,爹娘的祈盼,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静下来之后,郑庆义对郑庆和说:“给咱妈寄两千元。”
郑庆和应声而去。
郑庆义这笔买卖成功之后,引发人们各种各样的猜疑、谣传。虽然经过低调处理,也免不了隔墙有耳。有说郑庆义为了发财,让玉花和人睡觉,才揽下这笔生意。有说玉花拿钱给郑庆义开买卖,借玉花之力赚了大钱。更有说郑庆义为了发财,经常出入各个妓馆获取消息。五站有四五十个妓馆,不知道那个妓馆的消息准确。指定不是嫖客给的消息,要是那样的话,嫖客为何自己不发财,单让郑老寒发财?那就是妓女给的消息,可郑老寒大海捞针找那个妓女,这钱不知道是谁出的,郑老寒虽然朋友多,可以肯定的说,不会给郑老寒嫖娼的钱。张东旭领过郑庆义去书馆,仅此一次而已。那是赚了钱。
所以说呀,郑庆义要是想从妓女那得到消息,怕是还没等郑庆义发财,就得累死在女人身上。
其实,话说回来,郑庆义在此之前,那来那么多钱去嫖娼?
从此,不知名的小粮米铺,成了人们街谈巷议的焦点。过去人们路过这里,除了有人买粮的,换点钱外,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现在,只要是路过这里,人们都要多看上两眼。
郑庆义没有预料到这笔买卖做的之大,影响之深远。这也让闻名遐迩的几大粮商始料不及的。这笔买卖的做成,使郑庆义一跃跻身站内的富商的前列,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郑庆义一夜成名,不仅完成期初的原始积累,从而奠定首富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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