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关东粮王-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郑庆义动容地说:“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郑老寒为了钱,用女人巴结。可我命好,摊上好人了。别人愿咋说就咋说吧,反正我快娶玉花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请你吃点好嚼咕。”
“你等等。”郑庆义到前边买下大豆五百火车,高粱二百火车。办完手续回来。郑庆义问道:“请我吃啥好嚼咕?”
贾正谊说:“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行了,将来这交易所里都得看你脸色行事呀。”
郑庆义说:“贾大经理,你不是埋汰我吧,刚赚点小钱。哎――,咱去连福楼,我请你。”
贾正谊摆摆手:“得了,别赚点钱就下馆子。到我家去,让你尝点新新玩意儿。”
听贾正谊这么说,郑庆义没嗑摸了,只好跟着贾正谊出了取引所。一路上,两人说着笑着越过市场大街进入繁华街。
向东方望去,铁道的东侧是一片空旷的原野,那里蒿草丛生,荒无人烟。隐约可见一道土棱。越过土棱,就是佐滕兑地的一面城。
附属地的铁道东侧,此时,只有石友三在靠近铁道处开的德昌烧锅。大烟筒不时地冒出黑烟。德昌烧锅生产量很大,满铁给他配有专用的铁路线,用以向外输送成品酒。
两人沿繁华街往南走不远,就来到俄国人建的兵营,现在是日本满铁独立守备队占据这里。四周有围墙。门口处有两个日本兵正在站岗。
郑庆义来五站这么多年,头一次路过这儿,头一次见这架势,不免心中有些紧张。贾正谊到没在乎,为了缓和紧张气氛还和郑庆义说笑:“你的命真好,头两天我看你还低头看,现在我就得仰起脑袋了。”
贾正谊比郑庆义矮一个头,所谓低头仰头的,那是从有钱无钱的地位上看的,这年头就是这样,有钱就是大爷。
听到贾正谊的话,郑庆义不免挺起胸脯说:“唉,我没辙,跟谁不低头都不行。”
正说着突然一条狼狗窜出来,冲着两人狂吠。门口站岗认识贾正谊,忙把狗拦住。
很快就到了贾正谊的家,这是三泰栈专门给贾正谊建的,独门独院三间大瓦房。郑庆义一看,再往南不远正是朝鲜银行。
贾正谊敲开门,请郑庆义进了客房。贾正谊没带家室,雇了一个做饭的厨子。他对厨子说:“多放点米,好好焖焖,我这朋友没吃过这口。”
郑庆义很纳闷,心说贾正谊卖啥乖子。
贾正谊沏好茶水,递给郑庆义说:“寒山呐,我现在处境挺难的。真的,咱俩是多年的好朋友,站内的人都知道。我也不想瞒谁。难就难在这儿。”
郑庆义动情地说:“实在不行你就辞了,到我这儿来,咋说也比那儿强。”
“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现在的意思是,既要获得岛村的信任,又不能伤害哥们。这就是我的原则。过去岛村没把你放在眼里,现在他把注意力全都用在你的身上。每次见他都要提到你。其实,这回找你是他的主意,我想和你唠点体己嗑,还是在我家的好。你看我该咋办?”
郑庆义说:“经商为人都得走正道,没有啥掖着瞒着的。这几年你帮了不少忙,我真的谢谢你。”
见贾正谊摆手,郑庆义换了个话题:“你就实话实说呗,你在我这儿听到啥,你就跟他说啥。让他自个判断去。”
贾正谊不干:“那不行!让我出卖朋友,我做不来。”
郑庆义连忙解释说:“谁说你出卖朋友了?我是看岛村生性多疑,也许日本人都这样。他永远不会真信任你,只不过是利用你。所以,你说了只会使他半信半疑,不会完全听。只要事情发展的结果跟你说的没大出入,他就没啥说的了。”
贾正谊还是不放心:“可是万一,他对你使坏咋办?”
郑庆义肯定地说:“放心吧,他收我卖,全是买卖交易,没啥鬼做。大不了他不买我的,那就另找出路。你说,我把豆子往站台一送,那混保票子卖给谁不是卖?至少现在还不是他控制市场,到时候的时候,我还有我的买主,你怕啥?”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贾正谊听郑庆义这么说,心里稍安:“这次找你来,就是买大豆的事,岛村让我探探你到底想干啥?”
郑庆义微笑着说:“正好啊,你就跟他说,宋顺才那儿要不了多少大豆,到时候的时候还得卖给三泰栈。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提点价。”
贾正谊想起岛村说提价的事:“他准备每斤最高提一分。让你在站内买不到大豆。”
郑庆义大喜道:“这太好了,正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也没准备在站内买。”
贾正谊不放心地说:“那我也不能把你的想法都告诉他呀。”
郑庆义嘲笑地说:“你那灵活劲哪去了,我的伯谦兄。到时候的时候,捡他愿意听的,顺着他来。”
正唠着,厨师过来叫吃饭。
贾正谊说:“走!边吃边唠。”
到饭桌前,郑庆义刚坐下,厨师把一碗白白的米饭摆在的面前。
贾正谊:“寒山,喝点不。”
郑庆义闻着米的香味:“不喝了,这是啥米,不是高粱米吧。哦,听说小鼻子只吃大米,闻着可是比高粱米香多了,咋整这么白?”
贾正谊递给郑庆义一双筷子:“我请你来就是让你吃点大米饭。”
郑庆义端起碗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咀嚼起来。边嚼边说:“好吃,好吃,味道比高粱米籽好吃多了。”
“日本人不吃高粱米都吃它,叫粳米。专门运来给他们吃的。南方也有,不过没这儿的好吃。关东能种它的不多,都管它叫大米,大概是粒比小米、高粱米的粒大一些吧。”
郑庆义说:“好吃,好吃。它这么白,哎,要是把高粱米也磨白了,我看也能好吃。”
“那是两回事,这大米本身就是白的。不过外面有一层壳,和谷子一样包得紧紧的。”
“这米不是碾白的吗?它是咋碾的?”
贾正谊听郑庆义问怎么碾大米的事,回答道:“这你别问我,我就知道吃,至于咋整出来的,我不知道。巴成这大米就这么白。”
郑庆义突然发感想:“你说这人真怪,自个儿有了的东西,时间长了就不觉得有多么好,一旦失去了又觉得珍贵。这不知是谁说的真是至理名言啊。”
贾正谊:“吃了大米饭,你又有啥感叹的?”
郑庆义吃了大米饭,不由的想起以前的事:“能不感叹吗?想当初,高粱米饭都吃不上溜。现在居然能吃上这么好吃的大米饭,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么轻松实现了,我感觉是有点做梦。我十六岁为了能吃饱高粱米饭,拼着命上关东,尽管听说老毛子和小鼻子打仗,也没停下来。看着沿途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只觉得在这疙瘩,要饭吃都比在家吃的好。到了爷爷住地方的烧锅,一眼就看见一囤子一囤子摆满院的高粱。我忍不住地大声喊:‘妈呀,这么多高粱。’我兴奋地围着高粱囤子绕圈跑。当时,还天真地说:‘爷爷,这高粱烧酒多白瞎呀,要是咱家的够吃一辈子的了。’爷爷摸着我的后脑勺说:‘高粱多了不烧酒往那儿放,白瞎不白瞎,那得咋看。在咱家那吃上顿没下顿的,是白瞎。可在这儿有人想喝,那就不白瞎啦。等你出息了,会有比这还多的高粱囤子。’那时,我就想,我要有更多的高粱囤子。还能拥有得更多。可现在我才实现,太晚了,我爷爷永远看不到了。每天都吃高粱米饭,见着它不觉得咋好,吃起来总有说不出的味,没大米好吃。要知道,我到烧锅吃的第一顿饭足足吃了三大碗高粱米饭,撑得我弯不下腰,到处蹓达。现在想起来还觉好笑。”
贾正谊:“你的出身造就了你。真佩服。米吗,品种不一样,味道不会一样的。小米比高粱味好点,可你们老奤就愿意吃高粱米籽,顿顿离不开。”
郑庆义:“是呀,这点和你们山东人不一样。我们直隶人一辈子都离不开高粱,生下来时,用高粱棵子收拾好的细篾割脐带,那快劲就像刚磨完的刀。娘给我断奶时,喂的是高粱面冲的糊糊儿。长大了和儿时的伙伴藏猫猫,钻进是高粱棵子密起来,那要想找个人可是难了。上秋了,把成熟的高粱杆抠空当哨子吹;再大点就得帮家里干活,种的是高粱,中午回家吃饭没别的,就是高粱米饭;当然,常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烧火做饭的是当然是烧高粱杆子。秋收后,连高粱茬子都得刨下来当柴火烧。就说你家吧,不少生活用品都离不开高粱。你家炕上铺的炕席,那是用高粱杆劈成的细篾做。你想喝的酒也是高粱做的。哎,那笤帚也是高粱穗做的吧?不怕你笑话,在家连拉巴巴,开腚用的还是高粱杆子。你说从直隶到关东,哪儿离开高粱了。”
贾正谊听郑庆义说了这么多关于高粱的事,深有感触地说:“是啊,你们老奤对高粱可是一往情深。”
郑庆义还深陷在回忆之中:“现在,每天买卖一火车一火车的高粱,顿顿还吃它,更指着它来赚钱。在合林子时,记得有一天,我面对那么多的高粱傻看时,帅哥过来说:‘义头啊,别发呆了,这里的粮食有的是。春天只要往地里撒一把高粱籽,秋天你就收吧。这里土地肥的流油。’说的我心里直痒痒,家里没地。到现在我都想弄块地种种。”
“可惜这儿都是蒙地,不卖给你。”
郑庆义突然说:“租地,租地种,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贾正谊:“这不奇怪,没钱时你是拼命想赚钱。有了钱,你才会在更高层次上干你想干的事。”
郑庆义还是顺着自己思路说着:“这米是咋整的,高粱米要是磨这么白,也一样好吃!哎,他们把这大米到底是咋碾呀。”
郑庆义说说话又回到米上,自己也不明白想的是啥。
贾正谊说:“你咋问也是白搭,我不说了吗,碾米我不懂。”
郑庆义非常上心地说:“等你有机会你替我打听打听。”
贾正谊:“告诉你吧,不可能打听出来。知道日本人开的精米所吧。用的人都是日本人,中国人看一眼都不行。他们可是保密的。”
郑庆义在贾正谊家里这吃了一顿饭,让郑庆义知道了还有这么好吃的大米饭。可大米饭咋说也不能总吃,离不了的还是高粱米饭。他仍对高粱米是情有独钟。
晚上回到义和顺,看着发红的高粱米饭来有些发楞,郑庆义忽然产生一种想法:咋能把高粱也磨得跟大米一样白?要是能把外面的米皮多磨去点,肯定会比现在要好吃的多。想法一出,顾不得吃饭,就去碾房碾高粱米。他抓一把高粱米仔细看,又拿出一粒用牙咬碎,观察碎米:“里面也挺白呀,米糠多磨去点,高粱米不就白了吗?”
郑庆义赶着驴碾了一遍又一遍,高粱米不见白多少,碎米多了不少。再碾就成高粱米面了。郑庆义无奈,呆呆看着碾碎的高粱米。怎么碾也碾不出白米来,美好的想法实现不了。小鼻子咋碾的呢?郑庆义就有这么个劲,什么事都好叫个真。把高粱米碾白这个事,很长时间一直放在郑庆义的心里。直到十几年后,他才有机会实现了把高粱米碾白的愿望。
朱瑞卿过来问:“大东家,你一声不吱,饭也不吃,整这高粱米,都碾成面了,要干啥呀。”
郑庆义说:“我寻思着,咋能把高粱米碾白喽。用碾子不行。大米咋就那么白呢?”
“啥大米呀,东家,中邪了吧。高粱米就这样,吃多少年了,还说它不白了。”
“伯谦兄请我吃了顿大米饭,白净的真好吃。我就寻思着,高粱米要是那么白,一定也好吃。我就不信,到时候的时候,一定碾白它。算了,盖洋楼的地场整的咋样了。”
“我这不正要跟你说呢。租地手续都办完了,地场不小,圈起来能存不少粮。里边坑坑洼洼的,我叫人平着呢。就是皮铺那儿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黄老三说了,可他不讲理,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就不给倒地场。”
“咋变得这样了。先不管他,到时候的时候再说。”
这时,郑庆和从外面回来,见到郑庆义就说:“二哥,咋整?咱寄的钱丢了。”
郑庆义一楞:“啥?寄钱还能丢?”
郑庆和:“可不,家里来信说的,我去票房打听了,让人给掉包了,装的是报纸!警察正在破案。”
郑庆义不满地骂道:“妈了巴子的,多担误事。要不你带点钱先回家。那你就去警察局一趟问问,到时候的时候钱啥时候能找回来。我出去一趟。”
朱瑞卿问:“你不吃饭,要去哪儿?”
郑庆义说:“当掌柜了,东家的事也敢问?我去看看玉花。”
朱瑞卿嘿嘿一笑:“我问你就是这个意思,都啥时候了,还不跟人家打个照面。”
郑庆义也笑道:“你不是关心玉花,是尝到甜头了吧。”
朱瑞卿不好意思:“尝啥甜头,不花钱行。这钱花起来,到老婆那儿对不上帐。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郑庆义:“行了,不跟你磨叽了。”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玉花书馆,玉花和几个姐妹聚在一起吃饭。主食是高粱米饭,两盘炒菜。玉花往嘴里扒口饭,呆呆地看着碗,一会儿动一下。
玉红眼睛还有些红肿,看着玉花的样就说:“玉花想他了吧,都大半年了他咋还没个动静。唉,我也别问你了,只盼你别走我的路。”
玉兰说:“不会的。郑老寒能跟朱国藩比吗?发财有钱了就有势力,任理堂不敢咋样。朱国藩就不行了,一个消防队员,任理堂还能当回事?”
玉红“哇”地一声哭起来,扭头往屋里跑。
原来,朱国藩凑足钱后又找到任理堂:“任掌柜,钱我凑够了,来赎玉红来了。”说着把钱放在任理堂的面前。
任理堂这时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狰狞一笑:“你还真当回事呀,听过从我这赎出去过人吗?你来见她,我可以优待。看你是个消防员,我不能不看面子。不然的话,怕是你活不到今天。”
朱国藩:“你新开了书馆,又新进了那么多人,还在乎玉红一个。”
任理堂:“我是不会同意的!告诉你实话吧,我就是新招来一百人,这个玉红也不能让赎。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要是不想找打,赶紧离开。对了,你还是不死心的话,玉红,我让你一眼也见不她。”
朱国藩见用各种方法都不行,顿时心灰意冷。他默默地来见玉红,两人相拥而泣。
朱国藩说:“我无能,不能救你出火坑,眼见你还要惨遭蹂躏和折磨,我心痛啊。我说过,这辈子就娶你为妻,既然生不能同枕,死也要跟你同穴。”
玉红说:“别留恋我了,任理堂不会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去找一个比我干净的姑娘吧,我不值你的爱。这个世上我已无任何可以留恋的了。你走吧。”
朱国藩说:“不!我发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你共赴天堂。等着我把后事处理完,那天就是咱俩结婚的日子!”
这些事情,玉花并不知情,两个人私下话。但玉花知道朱国藩赎不了玉红。所以,玉花埋怨说:“招她干啥,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以后别拿我的事跟她比。怪可怜的。”
玉兰小声说;“谁不可怜,我也是一时无心就说出来了。朱国藩老长时间没来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玉花说:“快吃饭吧,别瞎掰了。一会儿你把菜饭端到玉红的屋里,陪个礼。”
这时,郑庆义来了,玉花欢喜的跑上前去,轻打郑庆义前胸。郑庆义搂抱玉花,来到屋里。
玉花依偎在郑庆义的怀里,眼圈发红,撒娇似地说:“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郑庆义紧紧搂着玉花说:“别这么说,我郑老寒吐吐沫就是钉。这一阵子你也知道,为了宋顺才的事,我费了很大的劲。站里没买多少火车,都是从外地收的。特别是郑家屯,我让蒙哥过去,开了分号,他当掌柜。不过,取引所那儿,我也买实二百吨。好歹给他凑够了。贾伯谦告诉我,三泰栈要大豆量挺大,买回来的大豆也给他不少。给的价也不低。”
玉花:“只道你太忙了。我没怨你,只是姐妹说些话我不愿意听。你开的钱庄就在这儿北面,你在门前走过去多少回了,人家都记着呢。”
郑庆义的钱庄在玉花书馆北侧,离此地真不远。
郑庆义:“我这就跟任理堂说去。先让你出来。”
“寒山,我……。”
“咋的?”
“我……,我害怕。”
“怕啥呀,你不是说我就是保护你的白眉神吗?啥也不用怕,有我在!”
玉花离开郑庆义怀里来到神龛前,双掌一合开始祷告。祷告完后,回身向郑庆义嫣颜一笑,郑庆义又把她揽在怀里。
玉花说:“任理堂让消防队的朱国藩拿五千大洋赎玉红,可临了临了,钱都准备好了,任理堂把朱国藩顶了回去,还说新来一百个也不会让玉红走。玉红哭的死去活来。”
郑庆义“哼”了一声:“我看他顶我试试。早就答应的事,到时候的时候想改口没门!”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两人一看正是任理堂。玉花不好意思地从郑庆义身上下来。
任理堂说:“还是年青人呀,咋就腻不够。我说这书馆管事的哪去了,敢情是大财主来了。我这儿给你请安来了。”任理堂边说边来个清朝似的单腿跪式的请安:“任某给郑大人请安。”
郑庆义窘了一阵子,恢复常态后说:“你这老*,连点规矩都不守,阴阳怪气的。”
任理堂不让份地说:“人啊不能有钱,一有钱人都变了,口气大。要说守规矩,那得分跟谁,不守规矩我这窑子不这开不开了。可到了你这儿,我就不能守规矩了。你不但是我的财神爷,还是我的好朋友。丑话说在前头,玉花过门,不说大操大办,也得让人瞧得上眼。要不我都不答应。你想三句两句话把人领走了,不好使!”
郑庆义一听立刻表情愤怒起来:“你想咋地?”
任理堂当做没看见,往旁边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晃荡几下说:“这嗑让你唠的。玉花是站内的大红人,是我玉花书馆掌盘的。是我的摇钱树,台柱子。不来八抬大轿,我能放她走吗?”
郑庆义放下心来说:“别说八抬,就是十六台也行。我就是来跟你定日子的。”
任理堂说:“现在定日子,还是早了点。”
一听这话,玉花紧张起来,焦急地看着郑庆义。
郑庆义喊到:“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接走。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吧。”
任理堂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你发大财了。量你现在还不一定比得上我。瞅你这德性,脾气上来了。早就说不管你要钱,玉花走时,我还得送份大礼。”
“那你啥意思呀。”
“郑老寒呐,郑老寒,人都说你做买卖精明透顶,现在是咋了?你那小米铺当新房?还是钱庄当新房?说到钱庄,我还寻思着呐,这么快把四合院盖起来了,指定是给玉花盖的了。闹了归齐,你先可着发财。现在想起玉花来了。她过门跟你是铺着天还是盖着地呀。你说这时间咋定?连个窝都没有,住那儿?租房?你场怀‘碜。告诉你,不盖好新房,我不会放玉花走的。”
郑庆义说:“时间还得定,给我一年时间吧,我已经先好地场了,准备盖个小洋楼。”
任理堂这才笑呵呵地说:“我说吗,郑老寒就是郑老寒,盖个小洋楼,这才象话。二位接着腻,不打扰了。”
任理堂关上门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推门又进来:“郑老寒,千万别再说改口没门的话了。这可是你没准备好,跟我无关吧。”
郑庆义张了张口,终于没说出口。
任理堂看郑庆义的窘迫样,嘿嘿一笑,关门走了。
郑庆义深情地望着玉花说:“再等我一年吧。”
玉花点点头,又来到神龛下,顶礼膜拜起来。神龛内手持大刀骑着大白马白眉神,威武*。
贾正谊跟郑庆义谈过话之后,心里有了底。到了三泰栈直接进了岛村的办公室。岛村起身迎接:“看你神色不错,一定是带来了好消息。”
贾正谊说:“有点消息,是不是好消息可不知。从我的分析看,他也不是存心和三泰栈作对,但想让豆子涨点价这是真的。他放风买大豆,站内以为他买的多,就都想等着抬点价卖给他。”
岛村:“是这样的,我看了铁路发货单,他给宋顺才的只发了二百多火车。从郑老寒情形来看,已经不需要发货了。大豆涨不涨价无所谓了。”
贾正谊听岛村说到铁路车站上查郑庆义发货情况,知道他了解情况渠道多。自己知道的多少就说多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