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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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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正谊听岛村说到铁路车站上查郑庆义发货情况,知道他了解情况渠道多。自己知道的多少就说多少,不知道的他也怪不得自己,于是说:“关内仗不打了,南方老客陆续都过来买大豆。多数是从营口港运出去的。”

    “这些人来不能阻止,可他们也不希望涨价。”

    “我请他吃了一顿大米饭。他很感兴趣,说是要想法把高粱米碾白了。”

    “大米是日本的优良种子,它已经深入满洲大地,生根发芽。满洲的米无法比拟。贾君,你是郑老寒的好朋友,一定要时刻注意他。只要他没有危害日本帝国利益,我不反对他任何做法。”

    “对了,他正准备盖楼,让我给他找个设计师。可我跟他们不太熟。”

    “要西,这好办,有个不错的设计师,叫木口重芳,他是负责这方面的工程师,我把他介绍给你。”

    “这……?”

    “哦,你怕郑老寒不满意?放心吧,我很欣赏他的经商能力。木口重芳他只是个设计师。水平很高,满铁事务所大楼就是他设计的。请他的人很多,我跟他打个招呼,你把他推荐给郑老寒不会错的。”
………………………………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几天以后,义和顺粮米铺,郑庆义和伙计们正在吃饭,满满的一碗高粱米饭,郑庆义扒拉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起来。

    胡勒根自己擓一碗,坐在郑庆义的对面:“东家,你是不是有点巧使唤人啊,郑家屯整得好好的,你非让我回来。”

    胡勒根刚回来,因为给宋顺才的大豆发完了,郑家屯的铺子就让胡勒根指定个人临时当掌柜。

    郑庆义看了胡勒根一眼:“想让巧使唤的人有几个?我身边需要你。我是不放心朱老瑞,蔫吃蔫吃的。我着急呀,赶紧把楼盖起来。郑家屯那儿四角落地了,你还留在那儿嘎哈。”

    胡勒根:“寒山,你放心,我会抓紧的。也就是跟叨咕叨咕。你这么信任我,我还装啥大瓣蒜。”

    郑庆义:“吴善宝招来几个年青的,等他们起来了,你再偷懒儿吧。对了,都大掌柜了,给你派个跟班的,你得好好**。关键是做人和人品上。”说着冲几个年青吃饭处喊:“陈成煜你过来一下。”

    听到郑庆义的喊声,一个小伙子很快到郑庆义面前:“东家,让我干啥?”

    陈成煜,是郑庆义乐亭老家的人。被吴善宝招来当学徒,因为小伙子表现很好,获得郑庆义的青睐。为了能培养自己放心用的人,今天决定给陈成煜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免得跟别人把小年青的带滑头了。

    郑庆义放下碗筷:“你就跟胡勒根了。蒙哥,等设计楼样画好了,马上领人盖楼。争取明年搬进去。咱义和顺也扬扬名。”

    胡勒根看看陈成煜:“给我派个年青的,不错,我也有跟班的了哈。”

    郑庆义:“成煜,你胡三叔可了不的,当年就是一个放牛娃,竟给他学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斗官。不过,我让你跟他可不是为了当斗官。要学他的诚实。”

    陈成煜听郑庆义这么跟他说,马上挺起胸脯:“东家,放心吧。我爹早就跟我说过,学徒首先要学做人。其次才是学本事。人的品德好,有了本事才能让人称赞,会放心的用。要不然,本事再大,没人敢用。”

    郑庆义笑了,看着陈成煜这么表态,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需要年青一代尽快的成长起来。

    胡勒根吃两口饭,听到这话,也放下饭碗,边嚼边说:“小伙子不错。跟了我可得多吃苦。不是我让你吃苦。是东家。你瞅着吧。堂郎子活我是少干不了。”

    郑庆义不满意了:“说啥呢。在小年青面前不兴这么说。到时候的时候,我是论功行赏的。”

    胡勒根:“你是东家,说不过你。还是说我自个儿吧。当年我家不养羊了,头一年种的就是高粱。”

    郑庆义说:“蒙哥,想家了吧,闲着回去一趟,把嫂子接过来。”

    胡勒根说:“等你的楼盖完了吧。我是说呀,我走上这条道,就是因为我家种了高粱。那年,我爷爷和父亲赶牛车去卖高粮。黑心的家伙欺负蒙古人不识数,斗官不但在斗上做手脚,还突然大喊‘牛——!’计数的爷爷用念珠记数,被突然吓住了,数数的念珠也弄乱套了。只好回头重数,结果少数七八斗。爷爷回家就气病了,一病不起。从那以后,我就去学量斗,立志做个好斗官。可现在斗官快没用了。”

    郑庆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分开十多年,你成了一把好手。看来,当斗官这里说头挺大呀。”

    胡勒根:“东家,别蒙我了,你还不知道这里的猫腻。”

    郑庆义说:“那是有准斗,无准手。这一车下来,不赚它个三五斗还是斗官吗?蒙哥,今个儿咋提起这茬来?”

    胡勒根说:“东家,我学这玩意儿,是因为我家被坑过。我不能再坑别人。你是我的东家,让东家吃亏我还是人吗?不管咋说,我不能丧良心,谁我都不能坑。”

    郑庆义:“光想着坑人挣不着大钱。坑一次两次,人家认了。谁是傻子总让你坑?真要是坑人我还不让你呢。都让你坑走了,我找谁买粮去?我信你的就是这个。哦?是不是你有啥想法了?”

    胡勒根:“不是我有啥想法,怕的是你有啥想法。你铺子越整越大扯,钱越赚越多。”

    郑庆义:“这你放心,有违良心的事我是绝不能干。这两天我正考虑,咋也不能象小铺子时那样了。身股、分红都要明确定下来。想好了就公布。”

    几个年青的在一旁听两人说话,禁不住地问:“胡三叔,就看你往斗里撮粮,没啥特别的呀。”

    胡勒根说:“让你看出来,还是斗官吗?这叫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

    “好三叔,那你就让我们看看热闹吧。”

    郑庆义说:“你别煸了,让他们几个见识见识。我看这斗啊要用到头了,有了称比斗快多了。”

    胡勒根说:“可不咋地,我师傅传的手艺到我这要失传喽。”

    陈成煜说:“三叔,那我给你当跟班的学徒,就教我呗。”

    胡勒根在陈成煜脑后一抹说:“成煜,教给你也没用。用的少还不饿死你呀。好好学你的算盘得了。去,去。把斗拿来。”

    陈成煜欢笑着说:“胡三叔露手艺喽。”

    胡勒根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抖了真本事,谁也不服。现在就让你们领教领教。”

    正说着一身穿灰色西装的人,手里握着一卷纸进入义和顺后院。

    郑庆义见到此人,“哎呀”一声说:“你们都忙去吧,手艺以后在看。”随后起身迎接:“木口,你好呀,看你手里拿的,是不是我的楼样画好了?”

    郑庆义迎接的人是日本人,正是岛村说的那个叫木口重芳,职业建筑设计师。贾正谊知道郑庆义建楼着急,于是很快就找到木口重芳,把他介绍给郑庆义。

    木口重芳个头不高,站在郑庆义面前,也就刚到胸口。他拿出建筑图纸递给郑庆义说:“郑掌柜你好,你托付我画的图纸,我设计完了,请过目。”

    郑庆义接过来,打开一看,傻眼了,横看竖看不明白:“我说木口重芳,你唬我吧,那儿有楼样呀。”

    木口重芳哈哈大笑说:“你要是能看明白了,我这碗饭还能吃了吗?”说着从中挑出一张图纸递给郑庆义说:“这是楼的立体效果图,你看看,盖好了就是这个样。不满意我还可以重画。”

    郑庆义拿起来一看,哪是窗户哪是大门都画得清楚。郑庆义指指楼中间的大门问:“能进去大马车吗?”

    木口重芳说:“进不了,门里就是屋。”

    “后院得放粮,进不去马车不方便。你没看青砖房有大门洞那样的?”

    “噢,是这样。好办,两边不砌墙,里外一通就是大门。”

    “不管你咋整,到时候的时候,大车能进去就行。”

    胡勒根:“东家,有楼样了,我得领伙计们赶紧把地儿滕出来。陈成煜你们几个跟我走,过斗的事有的是时间。”说着带几个人就走了。

    木口重芳:“是啊,得赶紧动工,要不就晚了。郑掌柜,你拿这个图到朝鲜银行就能借到款,他们盖楼的都是这么办的。”

    郑庆义问:“你估摸着得用多少钱?”

    木口重芳:“我预算过了,需要三万左右。”

    郑庆义:“算了,才这点钱借啥。要是借钱盖楼的话,这楼早就盖好了。我郑老寒从来就没想从谁那儿借钱使。最不愿意的就跟人借钱。自个有多大能水,就干多大事。”

    木口重芳:“我跟你说的是满铁有这个规定。不借钱更好了。有这个图,你现在可以找施工队盖楼了。”

    郑庆义:“施工队都是你们日本人的,我不干。我找几个瓦匠,再买点青砖垒巴垒巴。还不容易呀。门窗找两木匠。谢谢你了木口老弟。”

    木口重芳不满意地说:“看你说的,要是盖楼象你说的那么简单,还用设计师吗?你们盖平房随便找几个人就行了。这楼可不行。就得用专业盖楼的施工队。还有你说用青砖盖楼,那更不行。不是你们满洲式的瓦房。”

    郑庆义:“木口重芳,你不是蒙我吧,你是贾经理领来的,我没啥说的。我看你和岛村他们不太一样,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楼样有了,就没你事了。我知道,你们日本人刚建的啥串窑,烧出来的砖是红的,卖不出去了。你是个建筑师,到我这儿推销来的吧?我告诉你,我就用青砖!你看天益亨,还有巨兴合都用青砖盖的房子,高高的门脸多带劲呀。我盟兄铺子的门脸也相当好看。那于福的小马蹄窑在这疙瘩都烧十多年了,还能比你们日本人烧的差?”

    郑庆义提到的于福,是五站建砖窑业的第一家,所建砖窑名为广盛合。生产出来的砖为青砖。随之五站的砖瓦业兴起。以后,日本人来此办了串窑,生产的是红砖,这就使五站盖楼有了建筑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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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木口重芳听郑庆义说用于福烧的青砖盖楼,又好气又好笑,他把散开的一堆图纸收拾起来,快速地卷着。眼睛看着郑庆义说:“岛村把你介绍给我,说要好好的给你设计,帮助盖上。可你这个人啊……,用你们中国句俗话说:‘榆木脑袋瓜子’。你到街里看看去,那个楼不是红砖盖的。红砖青砖两码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要盖楼呢就得按我说的去做。不听,这楼我也不给你设计了。”说着扭身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说:“我只和聪明人交朋友,榆木脑袋瓜子,我的不交!”

    郑庆义一看木口重芳如此认真,服软说:“当真了?行了,行了。我可不是榆木脑袋瓜子。不过,我要是明白还费事巴拉找你?这事就归你管了,咋盖,找谁盖都你说了算。到时候的时候,我就等现成的了。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想不交还不行!”

    其实,青砖不是不能盖楼,只是木口重芳不敢用。或许,当时于福烧的青砖强度不够。

    原来,贾正谊听岛村喜久马介绍木口重芳的情况后,特意去木口重芳处考察一下。

    木口重芳听说贾正谊是岛村介绍来了,很热情地接待贾正谊。贾正谊说明来意:“我有个朋友,想在这儿盖个楼,委托我找个设计师。您看这事方便吗?”

    木口重芳非常高兴:“不瞒你说,我刚来此地,岛村是我的亲戚的朋友。得到他不少关照。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要信任我,我一定设计好。不过,得到场地勘察。让你的朋友来吧。”

    木口重芳从日本来五站,就是为五站建楼而来。他是建筑设计师。汉语说的很好,可以和郑庆义随便交流。郑庆义天生是交朋好友,通过设计建楼图纸的交往,两人处得非常好,木口重芳成了郑庆义相熟的第一个日本朋友。

    木口重芳听郑庆义说盖楼的事归他管了,就不再追究郑庆义不懂了,跟郑庆义说:“我早就听说你郑老寒的事。贾经理找我说给郑老寒设计楼样,我就没打奔儿。我正好见识一下你郑老寒是什么面做的。听人说你挺恶。今天我是见识了。虽说你有点独断专行,还是很讲理的。既然要跟我交朋友,我同意。不过,该我做的事,你不要掺和。”

    郑庆义:“提建议还不行吗?”

    木口重芳:“提建议行,但不适用,我是坚决不采用。”

    正说着胡勒根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进屋就大声喊叫:“东家,东家!”

    木口重芳的话不顺耳,郑庆义听胡勒根喊声,就没好气的说:“咋了,大呼小嚎的。”

    吴善宝和朱瑞卿跟着一块整账。吴善宝记好一个数后,拿起茶缸吹吹上面的茶叶沫,喝了一口说:“咋样,听见了吧,准是熟皮子整事。”

    胡勒根气呼呼地说:“不是他还是谁?堆的那些破烂玩意儿,说啥也不让动。躺在那儿耍赖。瓦匠他们都等着干活呢,这可咋整?”

    郑庆义“哼”了一声说:“没事,你回去跟他说,我给他一天时间,赶紧搬,到时候的时候,我明天带人去,看他能咋地。”

    吴善宝:“瞅瞅,当初我是咋说的?躲着他点好吧。那小子狐朋狗友多,表面开的是皮铺,其实,跟着胡子倒腾大烟。大衙门里的大小腿子都护着他。那个黑李,李奇岩两人好着呢,谁敢惹呀。也是,他俩啥时整一块去了?咱一个正经买卖人跟他能扯得起吗?”

    郑庆义听到李奇岩三个字,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柜台,站起来说:“还反教了呢。”

    朱瑞卿小声说:“那小子最不是物,咱还是躲着点好。人都说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不可得罪一个小人。”

    木口重芳:“这个人挺恶吗?你郑老寒都来了气。”

    郑庆义站在那儿想了一下,慢慢地恢复了常态:“这等小人我是不屑一顾的,既然是我租了地,这地场他必须得倒。占我一分都不行!蒙哥,你告诉他一声就行,今天停下来,给他点面子。”

    木口重芳:“盖楼,事务所是支持的,只要告他耍不了赖。”

    朱瑞卿见胡勒根出了门说:“胡老三,遇着个黄三赖,你说他咋叫熟皮子,咋不叫黄皮子、黄老赖呢?”

    吴善宝说:“听澡堂子的伙计说,这小子能泡热水澡。别人都下不去,他进去了还直嚷凉。正好开了个皮铺子,澡堂里的伙计都偷偷叫他熟皮子。一来二去就叫开了。”

    朱瑞卿说:“你说这人,在人和长时就赖了巴叽的,进了义和顺还那样,这自己开小买卖了,更赖了,还跟胡子混上了。”

    吴善宝说:“谁怕钱咬手啊,大烟土来钱快,是胡子怕啥,这比抢好多了。”

    郑庆义咳嗽一下:“你俩胡嘞嘞啥呀。”

    两人看看郑庆义脸色难看,都不吱声了。

    木口重芳笑笑和郑庆义告辞。

    胡勒根听郑庆义这么说,也没办法,就跟陈成煜说:“你去跟黄老三说一声。就说东家让你来告诉一声,占义和顺的地场今天倒出来。要是不倒的话,明儿个东家带人来把煤扬了。”

    陈成煜为难的看着胡勒根。胡勒根问:“你怕了?我是跟他在一块呆久了,怕他不信。去吧,还能吃了你呀。”

    这时,王贵过来:“谁吃谁呀。我看黄三良在那儿打滚呢。”

    王贵跟胡勒根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听说胡勒根从郑家屯回来,就来找胡勒根。有人告诉他,正在仁寿街清理场地。王贵马上绕到郑庆义准备盖楼地方,没见到了胡勒根。就来到义和顺。

    胡勒根没精神似的说:“这老赖,我是整不了啦。”

    王贵没当回事,还高兴地喊道:“蒙哥,回来你就忙呀?”

    胡勒根:“不忙咋整,东家说了,巧使唤的人就我一个,你说我不干谁还能干?”

    王贵:“我这拿鸭子上架的差事,还好受啊。晚上我请喝酒。咱哥俩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胡勒根:“好啊,请我吃啥好嚼咕?”

    王贵诡秘地说:“日本料理咋样?”

    胡勒根:“那玩意儿没意思。”

    王贵:“净吃烤全羊了,换换口味。来点洋玩意儿。”

    黄三良听说郑庆义发了财,有点后悔起来。见郑庆义开了钱庄,又租地盖楼,不觉怨恨起来。想到自己一念之差,让吴善宝轻轻松松当了大掌柜,更是恨上加恨。黄三良特意又买进十几吨煤,全部堆到郑庆义租的地,随后解恨似的跺跺脚。

    黄三良见义和顺的人都走了,正自没趣,忽然见李奇岩过来,老远就喊:“老三,是不是二弟来了?”

    李奇岩摆摆手,到跟前才说:“扎呼啥呀,怕人不知道咋地?”

    黄三良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的啥。”

    李奇岩:“啥呀,啥都白扯了。”

    黄三良不解地问:“咋地了?”

    李奇岩生气地说:“这不吗,他妈了个巴子的,张作霖自个称大帅,堵别人的财路。二哥一时半火儿来不了啦。”

    黄三良一听,上起火来:“这不扯吗?他妈的郑老寒发财了,我连个毛都没捞着。大烟再整岔屁了,还不得让他笑话死我?”

    李奇岩:“别回心,我还没说完呢。货在手你怕啥?二哥说,等路通了,马上就给你送来。让我告诉你放宽心。”

    黄三良这才放下心来:“吓我一跳,这还差不多。走下馆子去。”

    李奇岩诡秘地说:“我来有一事,看你能不能想办法整个人到郑老寒的身边。”

    黄三良:“啥意思?”

    李奇岩小声地说:“这还不明白,郑老寒现在出了名了,日本人能不关注他吗。名义上是要我保护他,实际是收集他的情报。”

    黄三良*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最近他的铺子招了不少学徒,进把个人没问题,要是到他身边,那可就难了。”

    李奇岩想了想:“是啊,弄个学徒进去,那得几年才出徒。我现在就需要情况报告,等他们出徒,那不晚三秋了。”

    黄三良:“你不是没人吗,弄个学徒进去,咋说也能给你探点消息。当初我不出来好了。”

    李奇岩:“哎,哎,此一时彼一时,等你发了大财就不这么想了。”

    两人边走边唠,来到银猫酒馆。

    刚刚坐下,忽听门口有人说:“胡老三,吃不惯日本料理?得了吧,别跟我说你没来过。”

    两人异口同声:“王贵――!”

    且说黄三良和李奇岩在银猫酒馆里刚落座,李奇岩听到王贵的声音,一拍大腿说:“就从他下手。”

    黄三良问道:“咋整?”

    李奇岩:“这小子手里有两逼子,玩上女人了。一会儿整俩日本娘们送去。从他俩嘴里掏点东西,我也好交差了。”

    “这俩小犊子都当上掌柜的了,要不是我出号了,唉――。”

    李奇岩笑道:“你还惦记那点事呐,郑老寒发财,到你手里能有多少?”

    黄三良挺挺胸说:“对!我就不信干不过郑老寒。哎――,你说他俩不过就是个掌柜的,也掏不到郑老寒啥底呀。”

    李奇岩:“这你就不明白,他俩都是郑老寒的铁哥们,特别是王贵,是钱铺的掌柜。咋也能得到点消息。”
………………………………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李奇岩找两个日妓,领着两日本女人进了王贵和胡勒根喝酒的屋。王贵和胡勒根见是李奇岩,都吓得赶紧站起来,呆呆站着说不出话。

    黄三良拿两壶酒进来,才打破僵局。黄三良说:“李巡捕长听说两位在喝酒,就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前来敬酒。”

    李奇岩很得意地露出笑容:“对对,二位是义和顺的大掌柜,我是警署负责义和顺安全的。理应拜会。”说到这儿,一摆手,两位日妓上来,站在王贵和胡勒根身边。

    李奇岩说:“来日本料理喝酒,哪能不叫女人来陪。这顿酒我来请,站着干啥,快快坐下。”

    王贵和胡勒根心里直打颤,也不知李奇岩和黄三良来的目的,站在那光听两人的对话。

    此时,王贵心想:干啥非得请胡勒根吃日本料理,在这儿遇到人见人怕的黑李。这可咋整,要走走不了,继续喝心里又胆突的。真应那个俗语:“赖巴子上脚面;不咬人它咯应人”。呆呆半天才缓过劲来,听李奇岩说他要请客,赶紧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用,还是我,这个——,我请。”

    胡勒根也是很后悔,铺子里预备的饭菜挺好的,想喝点酒也不是没有。好摸样的跟王贵来这个鬼地场。正自后悔时,听王贵说请客忙,也忙接茬说:“对对,我们请。哪能让巡捕长破费。只是让女人陪着有点不习惯。”

    黄三良拿酒壶:“啥习惯不习惯的,来来满上,哥几个干一盅!”

    黄三良倒好酒,自己先端一酒盅挨个碰一下,“滋”一口干了。

    王贵和胡勒根只好跟着干了。李奇岩喝完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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