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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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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庆义笑道:“吃能吃多少,不过这样下去,去不去的有啥意思?还不如在家靠。”

    郑王氏撇撇嘴:“谁象你咧,实实惠惠撅儿腚眼子儿干捏。”

    郑庆义把老婆一下就按到在炕上:“我还要撅腚眼……。”“你坏……”屋里没说话声了,只能听见喘息的声音。

    夜幕胧罩着这个小小的庄子,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叫。现在住的房子,是郑老三把儿子寄来的钱一点一点攒起来,凑合盖成这个四合院。这在庄子里已是很体面的了,置了百十晌地,在人多地少的乐亭算得上是一个大户人家。

    在这个小四合院的东厢房里,郑庆义与老婆并头躺着。赵正义吞吞吐吐地说:“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哎呀,啥事还用跟我商量捏?哪一个老娘们也没辙咧!”

    “哪(ne,我的意思)……,”

    “哪啥咧,你快说咧捏。”

    “我想在乐亭开个买卖,在汤家河也办一个,二老肯定不能去关东,你也不去。那哪就在汤家河盖个大宅子,都搬哪去住。”

    黑暗中王氏撅起嘴来:“这事儿还用跟哪商量啥咧?该咋儿办就咋儿捏。”

    “哪……,

    “瞧你的样儿捏,吞吞吐吐地腻,啥事这么不好张口咧,准没啥好事儿。”

    “我要在庄里建个学校,名字就用咱爷的名字。”

    “这是好事咧,正好咱儿子也该念书咧捏。省着整天跑来跑去捏。不对!”

    王氏腾地一下起来说:“揍这事也用不着跟我商量捏,你这老爷们咋地咧?”堵气又躺下了,不过是背朝郑庆义。

    郑庆义狠狠心说:“哪在那儿有一个……。”

    郑王氏不吱声。

    郑庆义搬着郑王氏的肩膀下决心地说:“哪在那有一个相好的。”

    郑王氏把郑庆义的手使劲地甩开,又起来下地穿鞋,后想想走出去也不妥,就脱了鞋又躺下,用被把头捂住了。

    郑庆义看老婆这样,知道贤惠的老婆生气了。可跟玉花的事不能不说:“你先别生气,听我说,说完了要是不行,到时候的时候那就拉到。”

    郑王氏见郑庆义说的如此认真跟她说这个事。她不得不好好想想:孩子他爹一走多少年,因为忙回家极少。自己又不能去关东,即便在那儿找十个、八个的,自己也不能知道。这次回来就特意跟自己说这个事。看来这小妹子真是把自己老爷们的心抓住了。还是听他说说吧。

    郑庆义开始学玉花的事,他把怎么认识玉花从头到尾学了一遍。郑王氏初时有气还捂着头,听着听着就平静地躺在那儿,仍然没有吱声。

    郑庆义最后说:“她是一个苦出身,长这么大不知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常常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这肯定象我妈;她对自己的鼻子不满意,就说这鼻子肯定象我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爸呀爸,你咋这样无能,女儿现在火坑里,你知不知道。你知道咋还不来救救我呀――。我的妈呀――你在哪儿,我想你们啊。快来赎我吧!’说实在的,不仅是长相,也是她的身世打动了我。她的那种气质吸引着我。初遇她时,唱了一首歌,歌词没全明白,可她唱得投入,一下打动了我。”说到这儿,郑庆义忽然心头热血一涌,他想起了玉花,思念之情油然而升。他想起了那首歌,于是,清清嗓子小声的唱起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一次与玉花见面,玉花唱的这首歌,让郑庆义记在心头。每当心烦时,他都要让玉花把这首歌唱一遍。久而久之,郑庆义也能唱了。

    唱到动情处,郑庆义眼里湿润了,唱完后,他爬在郑王氏的耳边轻声地说:“老婆,你知道吗?这首歌我最爱听,后来渐渐明白歌词里的意思了,听起来就有些心酸了。想想玉花深陷窑子里,她的身世,我……。”

    郑王氏被说得感动了,不由得把郑庆义胳膊紧紧搂着。

    郑庆义坦白地说:“我这个人除了做买卖,对别的都不感兴趣。也许就是命,偏偏遇上了她。这回发大财,还真亏她给打探消息。老婆,没有玉花,哪真是发不了大财。她在那种地场,我要不把她赎出来,真是对不起她。再说你也不愿意到五站去,我想……。”

    郑王氏攮搡郑庆义一把,郑庆义述说玉花的事,引起女人对女人的同情,眼睛里不禁有些潮湿。自己老爷们能低下头来和自己商量,还有啥说的。不商量在那娶一个也是正常。这些年多少也了解丈夫的性格,做事敢作敢当,从不掖着藏着。为自己能找这样的男人感到高兴。想到这就轻声地说:“我揍知道你儿说的是这个事咧,瞅你说地捏她也是个苦命人儿,我能不成全你儿捏?揍是我不能到四平那疙瘩儿给你操办。要不你把她带回来在家来办捏?”

    郑庆义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猛地把老婆紧紧地搂着说:“只要你不反对,把她接过来就行了。”

    “啥时领她回来咧,让我瞅瞅咋儿勾你魂咧捏。”说完自己嘿嘿笑起来。王氏同情答理,玉花的事顺利定下来。

    郑庆义见老婆非常通情达理,自我觉得这步棋走对了。看来,不管啥事都得慢慢来,想清楚了再行动。郑王氏见郑庆义不说话了,就把头舒心地枕在郑庆义的胸上。

    郑庆义摸着郑王氏的头说:“以前都说有命发大财,无命勤着来。我还不相信呢。这回我可是领教了。要不是我结拜了大哥。说不定我还得勤着多少年呢。”

    郑王氏:“哪揍相信你能发大财腻。你这结拜的大哥是干哈地腻。”

    郑庆义舒心地说:“奉天督军粮秣专员。那是张作霖,张大帅身边的人。只要采购军粮,宋专员指定到我这儿买。”

    郑庆义慢慢地进入梦乡,恍惚是回到五站。呀,这不是新房吗?忽然听见“噼呖巴啦”鞭炮声,接着就有喇叭吹起来:“嘀啦哒,嘀啦哒,嘀哒、嘀哒,嘀啦哒。”

    好象是吴老善大声地喊:“哎呀,我说寒山,小媳妇都到了,你怎么还在这磨蹭。快来人给寒山打扮打扮。”

    有人拽郑庆义进屋,并给换上新衣服,系上十字披红,随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门口接新娘。吹鼓奏乐的喇叭匠分站在门前两边,卯劲地鼓腮邦子吹,有点振耳欲聋。不一会儿,一个披红挂彩的八抬大轿停在义和顺的大门口。有人把两袋高粱米放在轿门下,半天不见人下来,后面有人小声地说:“你个玉花一步蹬天了,还牛性啥?”

    郑庆义回头看一眼,好象是朱瑞卿,见郑庆义回头,马上就不吱声了。娶亲婆拿红纸包递进轿里,不一会儿有个小男孩儿从轿里钻出来。

    郑庆义笑笑,还挺正规,找个押轿的来。有喊道:“谁的孩子,不会是任理堂儿子吧?”

    大伙哄笑着。
………………………………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郑庆义看见任理堂远远地跟在后面,没有上前。只见娶亲婆端一盆碳火,掀开轿帘让玉花烤烤手,郑庆义看着好笑,这是啥意思?是说以后的日子“火碳红”。他妈的,我不就娶了小妾吗?玉花早就说,不大操大办。谁整的事?一定是吴老善,要不就是任理堂,指定是任理堂了。就他妈的这小子能整事。

    玉花终于下轿了。郑庆义突然看到玉花搂着一把斧子在腰中。搂斧子是啥意思?防身?妈的,到我家防啥身?不对,搂斧搂斧,哦――,是搂福吧。随后,送亲婆挽着玉花踩着高粱口袋下了轿,这是取一福压百祸,步步登高之意。又有两个姑娘各拿一个用红纸蒙着的高粱酒壶,帮着玉花夹在腋下。夹酒壶又是啥意思?这回郑庆义不明白了。

    郑庆义注意到,有一个是吴善宝的女儿,另一个不认识。两位姑娘搀扶着玉花,脚踏红毡走到“天地桌”前,后面出来两人,拉拉扯扯把郑庆义弄到玉花左边。只见“天地桌”上放着一个大斗,里面都是磨好的高粱米,斗上插杆称,这个有名叫:斗升三级。斗内还点着香,燃起的香烟在斗的周围燎绕。

    此时的郑庆义只能让人摆布,不过思想老是溜号。看着这斗里的高粱米,心里想:我到这儿来,就没离开过斗和称,要是在加上算盘,那做买卖用的家巴什儿可就齐了。他妈的,谁想这么个道道,老子娶小老婆还离不了它啦。

    哎呀,不对呀。宋大哥没来,我咋能和玉花办喜事呢。他想喊人:“请宋大哥来。”可这话怎么也喊不出口。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有人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郑庆义随着向天地桌一拜。“二拜高堂――”

    郑庆义的父母都在,可惜不能来。玉花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两人不知道怎么拜时,有人说:“对着天地桌再拜一下。”郑庆义和玉花双又下拜。“夫妻对拜。”

    郑庆义对着玉花弯下腰鞠躬,有人喊:“不行!”

    又有人应和说:“对!费这么操式娶玉花,大礼仪要正规点!”

    郑庆义听出来,这是任理堂的声音。正规点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郑庆义耳边说:“跪下叩头。”

    郑庆义只好按着分附做了,面对玉花跪下叩头。玉花也面向郑庆义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伙都高兴地喊:“好!好!”

    任理堂也说:“这才象个样子。寒山――,玉花我就交给你了。好好地待她。”

    支喝人高喊:“送入洞房――。”

    有人把称杆拔出来递给郑庆义,并引导他牵着红绸向洞房走去。郑庆义牵着玉花迈过门坎儿,踩到马鞍子时,正往里走,忽听外面哄笑声。原来,玉花走到门坎,当踩到马鞍子时闪了一个趔趄。多亏两位小姑娘手疾眼快把玉花给扶住了。

    郑庆义回过头来时,玉花已经来到了跟前。看看终于进得门来的玉花,蒙着红头巾,心里一阵欢喜。拿起称杆慢慢地挑起红头巾,正挑起一半,眼看就能看到玉花眼睛时,突然称杆“咔”一声地断了,前半截称杆“叭啦”一声,摔到地上。玉花在眼前一闪不见了。

    郑庆义猛地一惊,心就象掉进深渊一样一阵阵地忽悠,嘴里不住地叫“玉花”,叫了好久,无人答应。

    迷迷糊糊中觉着有人推他,睁开眼睛看象是玉花,再一看不是,咋的了,这是哪儿?啊,好像是老婆。她不是不来五站吗?一定不是,那是谁这么像老婆,慢慢清醒了,才看明白真是老婆郑王氏在推他。迷糊中问了一句:“玉花呢?”

    郑王氏:“哪来的玉花,指不定你是做恶梦了?梦着玉花跟人跑了?老叫玉花的,玉花的,快醒醒吧。”郑王氏又推了郑庆义两下。

    郑庆义完全清醒了,这才明白是做了一场梦,不好意思笑笑。

    郑王氏又推一把说:“揍是咋咧捏,躺我身边心里儿揍老想着她咧,我可是妒嫉咧捏。真没辙咧,这才几天勾你魂咧捏。”

    郑庆义做了个梦。被梦中情景给惊醒了,被老婆嘲笑:勾你魂咧捏。

    郑庆义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是捏,我一闭上眼睛,玉花的笑容浮现在眼前,也不知咋咧捏。揍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把玉花给娶回来了。还是大礼娶的。可不知咋地,挑她红盖头时,用的称杆折了。哎呀,玉花就不见了。哪这就喊玉花。咋做了这个梦。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说呢?”

    郑王氏笑嘻嘻地说:“你这是夜思昼想啊。离了她你都玩不转转拉腻。”

    郑庆义不好意思:“揍咋回事腻。”

    郑王氏:“说的也是捏,她揍在窑子里咧,你有些不放心腻。过完年没事捏,揍回去咧捏。”

    郑庆义听老婆这么说,心头一热,紧紧地把老婆搂在怀里。

    郑庆义叔伯兄弟八个,在家乡的都来看郑庆义,小舅子王玉祥也来凑热闹。无非是见郑庆义出息了,打听打听关东那疙瘩是不是到处都是金子,弯下腰就能拾到。

    郑庆义听哥几个的口气就说:“你们要去就得做吃苦的准备。想一步登天那就在家呆着。”

    大哥郑庆仁也来了,进屋憨厚地瞅郑庆义笑笑,也不吱声也不言语。还是当妈的知道自己大儿子的意思,就跟郑庆义说:“瞅你大哥儿咧,在你收(叔)那日子过得也不宽裕捏。妈也没辙咧,咋儿说也是你亲大哥咧,跟你一样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儿捏。妈就做主咧,到你那儿捏,有你帮忖哪就放心咧捏。”

    郑庆义问大哥说:“常海有十一了吧。”

    郑庆仁闷声闷气地说:“是儿捏。”

    郑庆义好心地说:“让他进学堂吧。”

    郑庆仁摇头说:“整天就知道淘气捏,瞅他揍是不中,我也懒得管他咧捏。”

    “大哥,你要是想去关东就去吧。不过,听我的吧,孩子不念书是不行的。就是到那儿出息不了腻。”

    过完年后,郑庆义带夏文元去了乐亭县城,在东街买了一块街基地,盖铺房有三十间,在这里开了义和昌铺子,经营粮油、土特产和杂货。同时,还办了一个钱庄。有了这个钱庄,就能和五站的钱庄相互呼应。

    郑庆义让夏文元当了大掌柜,总领乐亭执事。

    夏文元高兴地说:“想当年我吃劳金时,你才到人和成学徒。一晃十年过去了,你当了东家,我确成了你的伙计。真是没场看去。”

    “行了,你就别发感慨了。咋不比你伺候那点地强?你要是愿意离开家,跟我到五站那疙瘩也行。”

    “早知道你能当东家,我不就不急着回来了吗。还是你仗义,这么多年了,还惦记我。我就不跟你去关东了。在乐亭这儿,我一定看好你的家,你的铺子。”

    “行了,啥也别说了,苦你也吃的多了,罪更没少遭。我信得过你。乐亭城里这儿你就撑起来吧。对了,弟妹要是想进城,你就带她来吧。”郑庆义是想起了帅哥的事,也怕自己的好哥们,因为分居影响了家庭。

    “你真让我带家啊。那可太好了,你弟妹还不乐得蹦高高。”

    郑庆义回家一趟,小有投资,除乐亭城里的义和昌铺子外,在汤家河也买了地,盖了十五间房子,开了义和源当铺,让本家七叔当了掌柜。同时,也满足郑老三当地主的愿望,买了几个地块的熟地总计有五百余晌。但是跟郑王氏说的第二件事,建个小学校的事还没来得及办,义和顺柜上一封电报,把他催了回去。

    邮差送来一份电报,郑庆义接过电报觉得一定是有大事,要不柜上轻意不会发来电报,郑庆义急忙扯开一看,只四个字让他呆住了。这四个字是:“顺才解职”。

    郑庆义心不由一紧。再一看日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郑王氏见郑庆义蹙着眉头就问:“要不要紧?”

    郑庆义:“咋不要紧,我有张作霖督军府这个好朋友才发了财。现在,他不当督军府的粮秣专员了,可不是好事。库里存了不少的大豆、高粱得另找销路。这下又得让岛村看笑话了。”

    “岛村?哪听这名好像是日本人?”

    “是啊,大豆都得卖给他。不行!我得回去。”

    “回去吧,要不你的魂也没在这儿。”

    郑庆义得到宋顺才解职的信,心里犯了嘀咕:乔向斋还说送顺才呢,那曾想,半途中就秃噜扣了,这可咋整,卖给谁呢?想着想着,郑庆义猛然想起大连的东永茂来。

    东永茂每年大豆用量数十万吨,东永茂多次派老客到站内购买大豆,因宋顺才的关系,只有少量的大豆卖给它意思意思。看来,和东永茂拉关系是当务之急了。

    想到这儿,马上跟郑王氏说:“本想再多呆几天,可突然出了这事,我真是有点措手不及。不过,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就看能不能打开新的销路。”
………………………………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郑王氏体贴地说:“我不拦你,只是你要注意你的身子。看你忙的都有些瘦了。别光想着赚钱啊。有些事,你就放手让伙计们干吧。别老自个儿干,累坏了咋整。”

    郑庆义也有点舍不得走,但是,买卖上的需要,让他必须赶紧处理。他只好跟老婆说:“我从大连走,去见见东永茂的老客张汉青。东永茂每年大豆用量数十万吨,和东永茂拉上关系就不愁卖了。等我闲下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郑庆义内疚地亲亲郑王氏,与她告别了。

    郑庆义匆匆忙忙地离开家乡,取道天津坐船去大连,他没有心思遛跶繁华的天津,直接从大沽上了船。

    入夜了,客轮飘荡在大海上,客轮晃晃悠悠,就象树叶一样随波逐流。坐在船舱的客房里沉思的郑合义不觉思念起玉花来,玉花那灿烂的笑容浮现在眼前,玉花现在干啥呢?

    这两年有些冷落了玉花,到不是对玉花不好了,而是,没有盖好新房,也没和家里商量,一直没把玉花娶回来。大老婆真挺通情达理,这事不能再拖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赶快办喽。

    本来按郑庆义的意思即刻就把玉花赎出来,可任理堂不干。他偏让郑庆义盖好新房后才放玉花走,不想这一拖竟有两年多。

    任理堂不放玉花,也有他的道理。玉花正掌管着玉花书馆,玉花要是走了,这书馆就名不副实。所以,只要能赚钱,任理堂是能留一天是一天。

    郑庆义无奈,只好时不时的到玉花书馆。好在玉花当老鸨子了,这到让郑庆义心安了许多。

    郑庆义躺着,咋也睡不着了,想到这儿,满囤子的大豆又出现在眼前。到大连又该咋办?东永茂那儿要是卖不了,该找啥出路呢?以前光想着收储大豆了。有宋顺才这个粮秣专员,自己存多少大豆、高粱,都不怕了。就没有往宋顺才这个专员会离职的上面想。真让郑庆义感觉措手不及。

    郑庆义仰壳儿躺着,圆圆眼睛干瞪着,一会儿是想想玉花,玉花在书馆里……。一会是大豆,一囤子一囤的大豆。想到大豆,郑庆义突然又想起榨油来。这到是一条出路,站内只有几家小油坊,用人工榨油十分费劲的,出油率很低下。他想到在五站时就听人说,吴督军在中国街买了十二号地,也要建油坊。郑庆义一下坐起来。贾正谊说过要豆饼,有多少要多少。自家的小油房出不了多少。三泰栈要豆饼量肯定大,只要价能提上来,出多少油到没啥关系了。那么大豆应该不会压下。想着想着郑庆义的心安稳些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他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大连港。

    李奇岩听说郑庆义回老家了,就想起心里放不下的玉花。于是悄悄来到玉花书馆。

    玉花看见他躲不及就说:“玉兰正忙着呢。”

    李奇岩嘻皮笑脸地说:“我也不找你躲啥?今天也不找玉兰,我要玉红。”

    玉花心里一惊:“玉红更忙。那有功夫答理你呀。”

    李奇岩:“玉红这小娘们真不错,比玉兰强多了。刚来那会硬气八道的,现在也乖乖顺从了吧。”

    玉花哼一声:“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奇岩嬉皮笑脸地说:“郑老寒也不好吗?你咋还跟他呀。我看女人就是那么回事,男人越不是好东西才越跟呢。要是好了,谁跟呀,你说是不是。”

    玉花厌恶的把头扭过去。

    李奇岩:“跟我来啥劲,说起郑老寒来,他真不够意思,把你扔这里,回家跟老婆快活去了。你说你多没意思,到现在还没把你赎出去。”

    玉花:“赎不赎管你屁事。”

    李奇岩不顾玉花损他,还恬着脸说:“赎不赎你我管不着,可郑老寒的安全归我管。”

    玉花:“还安全归你管呢。破个案子用了那么多天,耽误多少事。”

    李奇岩听玉花说案子的事又来了劲:“你知道我破那个案子我费了多大心思?”

    玉花不屑地说:“还跟我说案子。耽误多少事呢。人家急用钱不说,多长时间才破的,还有脸说呢。”

    “那还是我想着才破的,我要想不出招来,现在都破不呢。”

    “就你那两下子还能破案?不咋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李奇岩卖弄地说:“那可不是,现在也不是机密,想听我跟你说,咋说我也是东渡日本留学,东京警察专科学校的高才生。不干出点名堂来也不好意思。铁路上所有当班的,能接触到汇款人都抓了进来,他们一个一个地审问也没有结果。我就说‘人走时气,马走膘,兔子走运枪也打不着’。我分析收汇款的车站报案,一定是在封包时被掉了包。你想啊,来票房子汇钱,收款员把钱放入信封里就撂到抽屉里。收款的被排除在外,那一定是看到他收款的人干的,用报纸给掉了包。我就把嫌疑最大的单提出来。这小子一害怕就交待出一个人来。可当我审讯那个人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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