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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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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庆义:“真不愧是前清秀才,本掌柜心里的一个秘密,一下让你给看破了。”

    王贵说:“今天早上来一个地户,他问买不买青苗。我还没经历过这种事,不敢做主。这不来问问咋办吗?”

    郑庆义问:“借多少?”

    王贵说:“他要借五百元,说是给孩子结婚用。手里实在没这笔钱,只好来钱庄试试,看能不能借点给他。”

    郑庆义问:“这人是哪的?”

    王贵说:“离这儿不远遐条子河那儿的,姓胡。有六十天地,一半种的是豆子。一半是高粱。还有点菜地。”

    郑庆义思索着怎么办时,方墨轩说:“买青苗风险大,一般对半折。”

    郑庆义说:“头两年我整几回,现在不整了。”

    方墨轩说:“我看也是,风险挺大,要是遭点什么灾,到时啥也收不上来。”

    郑庆义说:“王贵,你就借给他吧,五百块钱也不多。这人要是不着急用,不会想出这个主意来。买青苗不做了,用租地押还可以,你问问他,行下午就带来。他让把地照拿来看看。”

    方墨轩说:“这一带的地都是蒙古达尔罕王的旗地,只有永佃权,不可能有地照。不过,若他是直接租地种的佃户的话,他手里应该有租契,只要有租契也行,要不他从哪转租来的,以后还不好办呢。”

    郑庆义叮嘱王贵说:“方先生说的有道理,你要看仔细喽。他要是有租契,就用这个押。”

    方墨轩又说:“契分红契和白契,契上有‘永远承种为业,许退不许夺’的字样。红契就是有蒙古地局盖印,官府加印。要是没有官印,那就是白契。可得小心点,出了差子官府可不管你是谁。”

    王贵一一都记下来,见没有再说什么,就告辞走了。

    王贵走后,方墨轩又说:“日本人在中国杀人都不给个理由,这那是人呀,纯粹是牲口。”

    郑庆义说:“对这些不是人的日本人,就得另想法子对付。”

    方墨轩说:“唉,官府的人,就对付老百姓行,真是官家无能,累及百姓。”

    郑庆义笑笑:“方先生读书多知道事也多,真可谓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管说啥事,都能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可你还是有一样对付不了,那就是蛮不讲理的日本人。”

    方墨轩一筹莫展:“那是在民国七年发生的事。满铁守备队无故枪杀中国人,我多次与日方交涉,可是日本守备队的人都是无赖,现在是干着急无办法。死者家属还不断地到县上告状,县署衙只好又委派我再与日方交涉。可有啥法,能解决早就解决。小鼻子真是王八蛋。”

    郑庆义:“把先生都逼得骂了人,看来这日本人连畜牲都不如。别说烦心的事了,今个摆桌席给你解解闷,咋样?”

    方墨轩说:“不了我马上赶回去。”

    郑庆义立刻说:“那可不行,这让刘老好知道了还不骂死我。我给松泉挂个电话,加上乔向斋,这行吧?”

    方墨轩说:“乔向斋到无所谓,松泉到是有日子没见着了。好吧,那我就讨扰一顿。”

    郑庆义:“你我至交,称啥讨扰。去江南春还是第一春?”

    方墨轩:“咋不去任理堂那儿?那可是最有名的。”

    郑庆义打哈哈说:“你咋还还惦记上那个地场去?我可是不愿见那个老*!”

    方墨轩哈哈大笑说:“你不会是怕再遇上一个什么金花、银花啥的吧?”

    “方大哥,你这文绉绉的人可别跟他们学。”

    两人同时大笑。

    郑庆义和方墨轩下午回来晚点,王贵和一个身穿土布衣服的陌生人在门口等着,王贵连忙上前说:“东家,地照拿来了。”

    郑庆义打量一下陌生人,只见他身着青色土布衣,腰间扎一个白布腰带,已经黑不溜秋。微笑着问:“哦,这位是?”

    王贵对那人说:“这就是东家。”

    那人忙上前自我介绍说:“条子河胡凤山,祖辈传下来的佃户。”边说边递上一份契书。

    郑庆义接过来看一眼,心想除了都有蒙文外,这玩意和一面城那发的不一样,自己的那份地照是奉天省财政厅统一印发的。这个好象是蒙王那自己印的。就把契书递给方墨轩,冲胡凤山说:“请到客厅里坐。”

    年青的马上过来伺候沏茶水。

    郑庆义对正看契书的方墨轩说:“竹樵兄,今个就别回去了。晚上还能多喝点。我把盟兄张东旭也找来。你看还想见谁。”

    方墨轩抬起头说:“中午我都没想在这儿,明天有事不说,你嫂子还不得骂我。来时就和她说今个儿必回。算了,说不定啥时就过来了。”

    方墨轩看了一会儿说:“这是蒙古达尔罕王旗西公益地局的契书,我见过这种样式,没啥问题。看来胡家在这儿时间不短了,这契是重签的。你看看内容由蒙汉两种文字书写的。”说完又把契书还给郑庆义。
………………………………

第一二0章 抵押贷款

    第一二0章  抵押贷款

    郑庆义接过契书来看:

    逹爾罕王執照

    公字第壹百壹拾陆號

    逹爾罕王西公益地局為發给執照永逺安業事今據奉天省昌圖府奉化縣民胡鳳山凖承祖業認領條子河處地陸拾晌

    畝捌分隨年交迹刈忮X三千一言明定於十一月内交迹陞u遇旱澇原租本輕亦着交迹扔型锨纷氛粘返亓淼枞绮磺纷獠蛔荚鲎鈯Z佃如自不能耕種或有事故囘籍無人领種許将執照交局另行招佃不准私自租典倘有私相授受租典查出或被告發追價入官契照銷燬另佃仍将私租私典两造送官罪決不寛貸照此明白曉喩安業者

    枺  ∧稀 嵓{地租陸拾晌

    四至   至     畝  分

    西   北

    逹爾罕王西公益地局总管 梅倫修辅根(印)

    奉 化 縣 公 署知事 王 士 仁(印)

    民國二年八月二十四日  (蒙文略)

    方墨轩说:“这是蒙汉合壁照,是租契就对了,此照表明是蒙王的土地,和佃户的永佃权。蒙文我就认识总管梅伦修辅根这几个字。这小子我见过几次,汉话讲的挺好,长得又粗又膀,摔跤有两下子,三五个人到不了他跟前。他原是达尔罕王的家奴,有一年在那达慕大会上得了第一,受到达尔罕王的嘉奖。岁数大了,王爷放他出来收地租。咱这地界有二十个地局,数他这个西公益最大,管的多,有达尔罕王等六个王公、贝勒的领地十三万多晌。前清时,他头上顶带花翎还是正三品呢。不过这小子挺黑。”

    胡凤山找到说话机会了抢着说:“可不是咋的,先生你说的真对,佃户欠租不扒你一层皮才怪呢。”随后瞅着郑庆义说:“你是个好人,就摘给我点,到秋保证连本带利全还。”

    郑庆义问:“老哥,你借钱干吗?挺一挺就到秋了,在自个儿家还不好混?”

    胡凤山叹口气说:“唉,说起来也场祝准夷嵌世裾媸鞘ㄗ哟笳趴冢滴抑至四敲炊嗟兀λ狄彩歉霾浦鳎桓飧鍪菜挡还ァ!彼底派斐隽礁鍪种竿罚骸岸Э檠剑话旆ǎ硕樱盟俏易岬模也还苣苄新穑恐缓靡ба溃Я说闱共钗灏倏椋托行泻媒韪野伞!

    郑庆义说:“老哥,你说的太重了。你就别押青苗了,押青苗今年瞅这年头还不错,吃亏就大了。把租契押这儿吧,到时候的时候你用大豆、高粱抵。价就按市价。王贵,你回去给办了。”

    胡凤山忙说:“哎呀,那我可谢谢你了。”给郑庆义鞠了一躬,跟随王贵走了。

    这边方墨轩也起身告辞。

    郑庆义说:“竹樵兄,你看我这儿真需要你这大行家。你得常来帮帮我。”

    方墨轩说:“这算不了啥,有时间我就过来。”

    郑庆义问:“就得回去?”

    方墨轩说:“说啥也得走!”

    郑庆义无奈地说:“好吧,我让轿车送你。”

    义和顺钱庄极力地开展放债业务。郑庆义规定,凡是第一次来借钱的佃户,都要到义和顺,由他对佃户进行考察。这也是郑庆义心里的一个秘密,通过与佃户接触,感知这个人是不是正经种地的人。同时,也给佃户一个良好的印象。他是惦记佃户手里的粮谷。佃户在春耕时,用土地租契抵押筹措钱。到秋用粮谷还清。就这样,义和顺钱庄放债额向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常常发生现钞周转不灵,每当这个时候,郑庆义都要求助于宋顺才增加借款额。

    义和顺的钱庄从东三省官银号借款,转手借给佃户,从中赚取利差。宋顺才也是来者不拒,你想借多少就借给多少,从来不打喯儿。而且,到期不用还钱,只要有大豆就可以抵帐。义和顺钱庄放款收利,卖大豆也赚钱。

    郑庆义忙过一阵子,突然想起乔向斋要拜访马龙潭之事,于是打电话问:“向斋兄,有时间吗?你不是拜访马老爷子吗?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上好的福建大红袍,还有东流水围子里的上品的鹿茸。好——!大濠沟见。”

    郑庆义让车老板张村林把东西放到车上,就坐上马拉轿车。马拉轿车出了义和顺大门,就沿着仁寿街向北驶去。过了中央大路,进入日进街,来到市场大路。刚刚向东拐,张村林发现铁道因过火车而封行。于是张村林问:“东家,铁道过不去,绕过去吧。车里有东西,省得搬了。”

    郑庆义想了想说:“对呀。不过乔向斋搁大濠沟等着呢。”

    张村林:“没事,咱在大土棱那儿找他就行。”

    张村林在郑庆义同意下,把车向北赶去。马拉轿车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卡子门。卡子门有四洮路局警察在站岗,拦住车问去那里。张村林说:“东家去中国街见马龙潭。”

    郑庆义说:“你问问在没在这嘎瘩,要是在这嘎瘩还省事了。”

    路警说:“马督办在中国街住,没在这儿。请吧。”

    马拉轿车过卡子门又向北走了二里地,过了四洮铁路又走二。三里地,拐向东越过南满铁路,进入尹寿松倡修的中国街——梨树城的县道上,沿北一经路直向南而去。行驶约五里地,到了北一纬路,张村林一声“吁——。”车停在大土棱东侧。

    郑庆义正待下车,张村林说:“东家,乔掌柜过来了。”

    郑庆义:“快快,叫他上车。”

    乔向斋看到郑庆义的马拉轿车,就奔过来。一上车,乔向斋就说:“我在大濠沟那边等你半天,忽然想你备不住从北头过来。真让我猜着了。”

    郑庆义:“你老兄头脑转的就是快。”

    乔向斋:“你备的礼物还行。真是有心人啊。”

    郑庆义笑道:“马夫人是续弦,家里人都叫新老太太。是退位皇帝的姑姑。我是给她预备的。原先宫里都用惯了,所以,特意去海龙梅河口那边买的。”

    很快来到马家大院,马车停在离马家大院不远的四经路上,郑庆义和乔向斋下了车。郑庆义说:“村林,你去当铺等我。”

    两人提着礼物,步行来到马家。

    马龙潭见郑庆义来访,特别高兴:“寒山百忙之中前来看我,老朽万分感谢。这位是?”

    郑庆义介绍道:“益发合五站分号掌柜乔向斋。”

    乔向斋向前施礼:“再下拜见马大人。”

    马龙潭说:“益发合名头响亮。幸会,幸会。快请书房里坐。”

    郑庆义递上礼物。马龙潭:“我说站内会长,啥时学得这么俗气?人来就好,礼物断不能收。”

    郑庆义:“前辈,我可不是特意儿给您的。头一阵子梅河口的老客来,给我带两付。你说我也用不着。我想新老太太一定得意这玩意儿。那可是皇家围场里的好玩意儿。”

    马龙潭:“油嘴滑舌,下不为例。”

    两人随马龙潭进入书房。乔向斋进来,一眼看见书案上有幅刚写好的对子,马上奔过去观看:“庭植松柏春长在,案列琴书性自闲”。

    乔向斋赞道:“马大人书琴诗画堪称大师。”

    马龙潭一笑说:“老朽涂鸦之作,何德何能称谓大师。别叫我马大人,听了不舒服。”

    乔向斋:“我在寒山处见你写的:‘松涛展枝观寒山  竹韵摇迤戏梅亭’着实让我欣赏一番。我听说马老先生最喜画兰花。兰花清幽、高雅、谦和,礼让三先,实乃花中君子。而马老先生是个将军,在字行间里更显文人气质。”

    马龙潭:“乔掌柜言过了。我四十岁前除了忙于生计,大多数时间都是习字、画画。我喜欢兰花,不仅君子之说,更偏于看重它瞅着似乎柔弱,实是坚韧不屈。”

    乔向斋:“哦,也是,那时形成的风格不容易改。马老先生为了商民如此操劳,晚辈相当佩服,自以为是楷模。今天前来,是为加入红万字声请而来。不知马老先生容纳否。”

    马龙潭高兴地说:“乔掌柜如此积极,当举双手欢迎。正缺一位副会长人选,你来当正合适宜。”

    乔向斋:“我当一普通会员尽心效力即可,哪里做得了副会长。”

    马龙潭:“就不要推辞了。以益发合的名望,你当之无愧。”

    乔向斋一看不好推脱就说:“晚辈免为其难了。”

    郑庆义正经地问:“乔掌柜,慈善事业咋还勉为其难呢?”

    乔向斋一愣,忽然明白笑道:“挑字眼儿,我是说当副会长勉为其难。做善事当冲在前面。”

    马龙潭:“太好了,站内有你俩当领头的,一定会响应起来。”

    乔向斋:“马老先生,你画画以兰为多。我想起李白有句咏兰花诗,其中有那么一句: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你欣赏的是不是兰花甘于寂寞的品质?”

    马龙潭:“我本身并不甘于寂寞,总想有点事干。的确我欣赏的是它的寂寞。”

    乔向斋:“这么说我就理解了。你用观寒山,喻观世态炎凉。用戏梅亭,叹有的人把民生当儿戏。您虚怀亮节、正直不屈,绝不同流合污、不做趋炎附势的小人。我跟寒山他们说您是:‘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想做点事,却被人猜忌,妒忌。对不能为民做事,感到伤悲。以我之心杜您之腹,不知对也不对。”

    马龙潭听乔向斋说的这些,不由得刮目相看,他表情严肃地说:“其实,在我心里,想做的事不是给谁看的。自以为对就做了,也不会看谁的脸色。我若是趋炎附势,现在不会如此轻闲。乔掌柜真是高看老朽了。兰花不仅高雅清香,其实也多姿多彩。我愿以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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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游玩公园

    第一二一章 游玩公园

    一九二四年,张作霖经过两年的韬光养晦,东北经济明显好转。可是,张作霖念念不忘的是扩军备战,以报第一次直奉战争失败之仇。此时,不但总兵力扩充到25万,还组建了海军和空军。所以,虽然经济好转,也禁不住张作霖军费支出大幅度上升。

    庞大的军费开支,主要由东三省官银号筹济。宋顺才来到四平街新市场,建立东三省官银号四平街分号,不仅为郑庆义提供资金支持。也让义和顺的大豆、高粱有了一个稳定的销售渠道。

    岛村喜久马一直密切注视郑庆义的一举一动。这天他又把贾正谊叫来,询问有关郑庆义的事。

    贾正谊:“岛村君,找我是不是想知道郑老寒的事呀。”

    岛村喜久马一笑:“郑老寒最近很忙啊。生意越做越大,钱越赚越多。又当的商会会长。听说在满人街还担任什么职位?”

    贾正谊:“啥职位,红万(卍)字会副会长,不过是拿钱的差事。”

    岛村:“别忘了,这可是提高名望的差事。一般情况下,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想加入的话是很困难的。”

    贾正谊:“这到是,五站有点名的,郑老寒都劝其参加呢。”

    岛村:“哦,是这样。商会会长做的很合格,日本商人也不反对。他的地位升得可够快的。最近,他与东三省官银来往很密切吧?”

    贾正谊听岛村喜久马问东三省官银号,明白闲嗑唠完了,开始进入主题,这让贾正谊感觉有点为难。说多了不好,不说更不好。他想起郑庆义曾跟他说:“岛村问啥,就告诉他啥。”

    于是,贾正谊问:“岛村君,你想知道些啥呢?”

    岛村喜久马:“别紧张,我就想知道郑老寒在干什么。不会伤害他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据说,你说的那个宋顺才,就是买郑老寒八百火车粮谷的宋顺才。”

    “是的岛村君,他的到来,对郑老寒是太有利了。以前,对交通银行啥的,驻在人家的铺子里,他还挺妒忌。现在可是如鱼得水。”

    “这么说,他手中的大豆都是给宋顺才留着的了。”

    贾正谊:“其实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东三省官银号到来,给他的钱庄使钱提供了方便。过去,他不大到银行贷款。现在,估计贷款得有四五千万。另外,他的大豆都卖给了立达公司。宋顺才为其代表。当然,郑老寒还是狡兔三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岛村喜久马:“什么意思?”

    “他买了新榨油机,豆饼还得依靠三泰栈才能消化。”

    “你是说他要扩大豆饼的生产?”

    贾正谊点点头。

    岛村高兴地说:“要西。”

    郑庆义在客厅里查看每日的记录,不时地用算盘核算记录本上的数据。接着开始打电话听取派出去的老客汇报情况。

    郑庆义首先接通大连,听取刘梓桐的汇报。听完情况后说:“刘梓桐,这消息收集的好!特别注意取引所,价高就卖,到时候的时候,我发大豆给你,及时转运到天津。勤着沟通。有一个事,马上去顺兴炉找周文贵掌柜,让他快点把榨油机送来。告诉他,油房的房子、大烟筒都盖好了,就等安装机器。一定要赶在天增长前头。”

    正说着,年青进来:“东家,小婶来了。”“她来干啥,告诉她有事回家说。”

    玉花可是没等年青的回话,放肆进了办公室,她听到郑庆义的话,非常不满意地说:“晚上我睡了你才回来,早上我还没起来。就不见你的人影,还说有事回家说。”

    郑庆义起来刚要发作,忽然看见玉花挺个大肚子,就柔声细语地说:“既然来了,就坐下说,看你上楼不便,别再累着。”边说边过来扶玉花坐下。玉花一手掐腰一手把着郑庆义,慢慢地坐到沙发上。

    郑庆义:“让大嫂叫我一声也行啊,何必呢。”

    “你不是忙吗,我就想看你一眼。有事你忙你的。”

    郑庆义不由地笑了:“费了这么大劲,我还以为有多大事呢。”

    “你这儿又没挂杀人刀,我就不行来呀。”

    “好了,你先坐会儿,等我打几个电话,陪你蹓会儿。”

    “你忙你的,我看着你就行。”

    郑庆义决定好好陪她几天。正好五站的公园建了多少年,还没去过一次,趁这个机会领着玉花逛逛去。已经五方六月,天已很热了。郑庆义搀扶玉花出了义和顺,从仁寿街拐到中央大路,并沿着中央大路向西慢慢地走。道两旁的榶槭树被修剪得呈半球形,不断有新发的枝芽穿出来,似乎要挣脱这球形羁绊。两人徘徊在榶槭树下,吹来的阵阵清风,为热哄哄的脸上着些许凉意。榶槭树上挂满了“飞刀”,

    郑庆义伸手从树上扯下一嘟噜“飞刀”,玉花快*过来,撕下一片“飞刀”,从它那厚厚肉中吸吮酸酸的汁来。两人说着,笑着打闹着。不时引来行人的注目,不乏其中有些熟悉目光,与郑庆义相视一笑。这时的郑庆义为了陪玉花,可不顾什么人说三道四。只要哄玉花乐乐呵呵比啥都强。

    过了长春街,就来到五站公园。玉花:“民国七年建这个公园时还抽过我两元钱呢。”

    郑庆义:“来过几次呀?”

    “建好就没来过。”

    郑庆义:“要不是陪你,我还真没这个闲心来这儿。”

    “那我谢谢你呗。”

    五站公园,是民国七年(一九一八年)满铁株式会社四平街地方事务所建的。民国五年四洮铁路建站,占了附属地北缘一块地,嗣后用索家窝棚东面这块地交换。所以,公园占地是置换来的。那时郑庆义还在人和长,为建这个公园捐过两块大洋。

    公园内树木参差错落,大部分是些自然生长的杨树。公园内的人稀稀拉拉的。两人进园向西慢慢地走着,一边观景,一边说悄悄话。抬头一看到了动物区了。玉花捂着鼻子:“啥味啊,臊哄哄的。”

    “有动物,看看去。”

    在一个大围栏里,有几只骆驼,十几只梅花鹿。玉花没见过,就比比画画地让郑庆义看。

    郑庆义受不了这气味,捂着鼻子硬着头皮陪玉花看。玉花见状,嘻嘻哈哈扯着郑庆义的袖子往鸟舍那走。鸟舍这儿还挺干净,至少是没有剌鼻的味道。有一对孔雀在笼子里来回转悠,玉花怎么逗也不开屏,就不满意地说:“都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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