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关东粮王-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沙发上抽烟。郑庆义火冒三丈,刚想发火,玉花突然有气无力地说:“我不知咋地了,浑身没劲。”
看到病秧秧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了:“是不是病了,我带你看大夫去吧。”
“我都看了,那帮大夫都看不出我得了啥病。只有两中医说不让我抽烟了。忍一个星期就好。可我忍不了。寒山你帮帮我。在家陪陪我吧。”
郑庆义不顾烟味的难闻,一下把玉花揽在怀里。玉花躺在郑庆义怀里,轻声地抽泣着。
郑庆义给玉花擦擦泪珠,小声地说:“咱把烟戒了吧。”
“我想戒来着。可戒不了啊,以前,我啥烟都能抽,不知咋地了,只抽这个牌子烟卷才管用。呜、呜。”说着玉花哭泣起来。
此时的郑庆义还不明白玉花是染上了毒瘾:“大夫都说让你戒了,就能好起来,你得听话,啊。”
玉花听到了体贴的话,似乎有了点精神,撒娇似的说:“你要是在家陪我,我就不用抽烟。”
郑庆义听了玉花这么说,爱怜地说:“行!都怨我,你戒了我就陪你。其实,你没事出去溜达溜达,打打麻将,别老在家闷着。领孩子去公园也行啊。”
玉花欢喜地说:“你陪我上公园。”
这时,小厨师敲门:“东家,饭好了。您吃吗?”
郑庆义扶起玉花说:“吃,玉花,走!吃饭去,吃完饭上公园。玖馨呢?”
“我让佣人领出去玩了。怕烟熏着她。”
郑庆义把玉花赎回家,雇佣了一个男厨师和一个女保姆,来伺候玉花。所以,玉花每天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干。用玉花自己的话讲:“待得无脊六瘦的。”
吃过饭后,郑庆义和玉花稍事休息,正准备出门,这时,外面进来一人,正是朱瑞卿,郑庆义问道:“有事啊?”
朱瑞卿:“事还挺急,要不我就叫年青的过来了。正好跟你商量你看咋办。”
郑庆义不满的问:“啥事呀?”
朱瑞卿没顾得上看郑庆义脸色,着急地说:“关门潭家遭灾了。”
郑庆义听后不觉一惊:“啊――,啊――?”
朱瑞卿:“马占田他们来了几个地主,都在客厅里哭哭涕涕。”
关门潭家是郑庆义唯一押青苗借钱的屯子。押青苗利大,几年收获很大。可一旦遭灾就会血本无归。
郑庆义沮丧地说:“完了,上百火车豆子没了。不行!这事得说头说头。”
朱瑞卿在一旁也跟着说:“是啊,押青苗,押青苗,这下可亏大发了。不能这么就算了。”
郑庆义看了看玉花,内疚地说:“又不能陪你了。自个儿去吧。关门潭家损失大了。我得去看看,能不能把损失减到最小。”
此时,正逢六、七月份,阴雨连绵。郑庆义赶忙去义和顺的办公室。只见马占田等十几个人,都在客厅里,见到郑庆义哭述遭灾情况。
郑庆义眉头紧锁,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郑庆义突然说:“朱老瑞,叫姜长生,去关门潭家。”
众人都愣住了。还是马占田说:“郑东家,道太泞,车走不了。我们几个连夜趟水走过来的。等道干爽了再看吧。”
郑庆义在地中间转了几圈,最后才说:“咋办?一点救也没有了。”
马占田:“等水退了,种点萝卜、白菜。”
郑庆义挥了挥左手:“行了,你们也别着急了。朱老瑞带他们吃点饭,再把菜种子买了。到秋,能送送来,没车的,我派车去拉。”
朱瑞卿:“东家,你――?”
“别说了,天灾,谁也不好喜这个。对了,除了你们关门潭家我押了青苗,别的地场都不办。正好遭了灾,你们那儿也不办了。想用钱到钱庄。押地吧。老马,你看行不?”
马占田毫不犹豫地说:“我们都没啥说的。再用钱,还从你这儿借。押地也行。”
有一地主说:“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里头种荞麦。那么多地也种不了,不如种点荞麦。”
郑庆义一想也对,于是说:“老马,你们哥几个回去合计合计。那块地能种点啥,能种的都种上。缺边少袖的就找朱掌柜。”
把关门潭家地主们刚打发走。郑庆义打拿起电话生接各地长途。他打算听听伙计们在外地收集的情况。
就在有关日货销售刚告一段落,关门潭家受灾处理完后,又一场新的竞争开始了,使他又顾不了玉花了。
就在郑庆义琢磨卖日本货时,天增长大掌柜魏占山召集本铺子的老客开小会,这些老客都是常驻天增长的,有买卖粮谷的,有专销豆油的,还有什么也不买卖,专门搞投机倒卯的。这些人有一共同点,就是以天增长的名义进行买空卖空。
老客都到齐了,魏占山得意洋洋地说:“这一阵子收获不小,郑老寒卖两千火车大豆,都被我吃进。斩获多多,你们咋样?”
老客甲张姓喜滋滋地说:“跟着大掌柜,我们都喝点汤。”
老客乙王姓眉飞色舞地说:“老张,你可是嘴不对心。不说是沟满濠平,也发了一笔大财。当然了,跟大掌柜比绝对是九牛一毛。”
老客张说:“你这人说你吧就象批评你似的,拉屎往回坐。我就是跟大掌柜的比嘛。九牛一毛还不如喝点汤呢,咱都是小打小闹。”
魏占山忙把话接过来说:“不管赚多赚少,只要赚钱就好。都一样,投入的大当然赚的多。我说这一阵子,郑老寒咋不见人影?谁知道他干哈去了?”
老客王:“头两天我去五站平康里的顺玉班,嗨――!那姐儿可真不错。”
老客丙曾姓:“我操,我说那两天找你喝酒找不到,原来你小子吃独食去了。”
老客丁赵姓:“可别那么说,他这是耐不住寂寞,离开老婆不几天,就得找姐儿解解渴。”
老客曾:“老王手里有两逼子都填那色窟去了。那可是无底洞啊。”
老客王不慌不忙地说:“那得感谢大掌柜,给我这机会,那可是温柔之乡啊。操!咋扯这上了?”
老客张笑道:“你不引头去逛窑子了吗?”
老客王:“不是,操!我是在那儿听说的,郑老寒忙着卖日本货。我还没等说呢,你们就给差过去了。”
魏占山听说是郑庆义的事,连忙问道:“郑老寒卖日本货?在哪儿?”
老客王:“是的,本来日本人答应每月三十火车豆饼,只是一半钱一半货。可郑老寒不干。现在,给他消减十火车,只要二十火车豆饼了。郑老寒一气之下二十火车豆饼全要日本货。岛村更鬼,马上告诉他说不许在大屋子里卖。好象去拉到八面城,八成也有梨树。”
魏占山听了非常感兴趣:“你的消息准吗?”
老客王:“准子赫的呢。好几个姐儿都这么说。”
老客曾吃惊地问:“我的妈呀,你泡几个呀?”
老客王:“老弟,你少泡了?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去那疙瘩的窑子,可比我去那地差多了。闲贵吧?”
魏占山忙拦话说:“郑老寒不在五站,这可好,趁机多买大豆。”
………………………………
第一六0章顺应钱法(一)
老客王:“大掌柜说的对,上回咱们赚了,就是他去了大连。只是我估摸着郑老寒不能卖了。他去大连,在那儿建了分号,豆子怕是直接混保发埠头了。”
魏占山:“你们可能不知道,给郑老寒消减的十火车豆饼给我了,我现在是每月多出十火车体己。那两千火车豆子,一千火车买实。我只跟两掌柜的说买一千火车的。你们千万不要多嘴。要不是大帅来,一千火车豆子进库了。怕他发现啥,只好停了,拉有二三百火车,再管他要不给了。原来都发埠头了。”
老客张:“郑老寒真鬼头。不好对付呀。”
魏占山:“要想在五站取引所赚钱,以后多注意他点。刚才我说趁机多买,你们赶紧出手。这是赚钱的大好机会。等他回来,就得看他脸色了。大钱是赚不着了。明天就去买,我还是买两千火车,如有可能五千火车也行,你们看着办。”
老客们都争着说明天一定买。
最后,大掌柜魏占山说:“我跟郑老寒都是在红万字会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能跟他搞僵了。你们跟他有啥关系,该整整。我是只要赚钱,啥都不怕。”
老客赵:“大掌柜说的对,虽说咱赚的是小钱,那也是钱,我就跟定了大掌柜了,明个儿我也去买。全投进去,买它二百火车。你们的实力可比我强。着量办。”
老客王笑嘻嘻地说:“大掌柜,我这消息你真的肯信,以后我还得多多去。到那疙瘩不白去。你们知道不,郑老寒当年发财,就是搁窑子里听到消息才发的财。那暂他啥也不是,有个小米铺子,还只两头毛驴,几盘碾子磨。”
魏占山:“说是这么说,可跟窑子关系不大,他去窑子主要还是为他现在的小妾玉花。可以说,我真的挺佩服郑老寒的。把小粮米铺子开成这么大的买卖,也着实是不容易的。得有脑瓜子。你们想想是不是?”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头部。
老客丙:“哦,郑老寒出身低微呀。整这么大扯真是不容易。不过我说,光靠泡窑子也发不了大财。”
郭松龄反戈,使张作霖的奉军大伤元气,为了自保和恢复元气,一九二六年一月,张作霖通电全国,宣布东三省独立,与北京政府断绝一切行政关系,一切命令和约束,概不承认。以镇威上将军名义主持东三省军政事务。接着,张作霖维持东北秩序,实行“保境安民”,以山海关、秦皇岛和热河为界,布置防线。同时扩充军备,张作霖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此时,东北财政陷入极其困难的境地。王永江代省长后,使经济复苏,财政充盈。因而张作霖有底气发动第二次直奉大战,此战胜利,张作霖乘势抢占地盘,连续几年处于战争状态,不但没得到休养生息,军费支出严重超出了东三省的承受能力,即使现在退回关东,张作霖称霸之心不死,还想进关争一雌雄,王永江遂心灰意冷而辞职。
王永江的辞职也不能警醒张作霖。他又推出了刘尚清为他理财。刘尚清以奉天省长兼领财政厅长。由于张作霖穷兵黩武,造成财政金融困难,也算是受命于危难之际。然而,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帮张作霖敛财,就仍然用老办法,发行奉票,以不兑现纸币大量收购高粱、大豆出口或进关内换现大洋。
一九二六年,民国十五年,这一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可对于郑庆义来说却是财富大增的一年。这就是因为刘尚清下令东三省官银号发行纸币,继续收购大豆。使得郑庆义卖给官银号的大豆有上千火车。此时,郑庆义的义和顺,可不是民国九年时的小义和顺。而是钱粮代理粮栈的大义和顺。除了从五站发大豆外,四郑铁道沿线的火车站,都给东三省官号立达公司发大豆。郑庆义因大胆交了宋顺才一人,从此以后,买卖不但顺利,财富也源源不断进入郑庆义的金库。这让人有些妒嫉,由妒嫉而生恨。
在此期间,郑庆义经历了奉票由贬值到升值。由升值再到贬值。过山车的经历,没有对义和顺有太大的冲击。这都得益于郑庆义对钱法的研究,同时,也对东北政治形势的研判。郑庆义订了不少报纸,他对《盛京时报》更是情有独衷。
他从《盛京时报》上得知张作霖宣布东三省独立,虽然看到这条消息,让他不由得发笑:不只一次宣布独立了。其实这个独立应该理解为在关内没得到便宜。就回到关外修生养息。到了三月时,郑庆义笑不起来了,因为《盛京时报》1926年3月2日,报道了奉天制麻公司600名工人因奉票猛跌,要求增薪,举行罢工。紧接着《盛京时报》连续报道:因奉票跌价,奉天陷在罢工风潮中。罢工的工厂有本溪煤铁公司、满蒙毛织公司、奉天工厂等。
郑庆义知道,《盛京时报》的报道有真有假,可罢工应该说是对奉天当局不利,而对日本人来说,正可趁乱取利。郑庆义在思考如何为自己的财富保值增值。在取引所空卖大豆已经足足的赚了一大笔钱。再继续跌下去的话,是买还是卖郑庆义还没下决心。奉票的下跌,让郑庆义下了决心:他指令刘梓桐卖奉票。五站本来有钱钞取引所,因交易量太小,早就关门了。所以,想在取引所卖奉票必须到大连。在卖奉票的同时,他把八面城和梨树两个小杂货铺收入的奉票,火速收集到义和顺钱庄,由钱庄送到大连钱钞取引所,换取日本金票或老头票。以后,当奉票收入到一定数额,都要及时存入义和顺钱庄。由于措施及时,把奉票的暴跌,对义和顺的影响减至最低。甚至,由于先卖后买平仓,也赚足了利润。此时,奉票比现洋由一点五元下跌到三点一元。
就在郑庆义在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两处疲于奔命之时。《盛京时报》又报:奉天省驻西丰骑兵旅,因反对以奉票发饷哗变,上街焚烧,抢劫财物。事件的发生给当局很大震动。郑庆义突然意识到,奉天当局不会任有奉票继续下跌。马上让刘梓桐现价买进奉票。静观态势。
这时,宋顺才出现在客厅门口。
郑庆义连忙起身迎接:“大哥,咋还冒雨来了?”
宋顺才把雨伞放到客厅的角落里,坐到沙发后说:“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来。向你求救来了。”
“哎呀,大哥,咋这么说呢。让我做啥尽管说。”
“你这儿有银元吧。先借给我两万银元。马上带走。还得准备几万。你放心,我从奉天调来就还你。”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东三省官银号文告。”
郑庆义接来一看:“本银行号为提高奉票价格起见,特备规银二千万两,组织一公共汇兑所,附设在东三省官银号内,按市行减价出售上海规银及天津现大洋,每日以合规银十万两为限,以开始出售之低价作为标准,逐日共同核定,悬牌公布。嗣后市行低落亦随低落限度逐减,若市行暴落仍以标准价格出售,以符有减无增之旨。此项公共汇兑所于本年二月二十三日成立开始办事,期限七个月。”
看后,郑庆义:“这下可好,换银元不那么紧张了。”
郑庆义随即就让年青的找人,从金库里搬出两箱银元。又对宋顺才说:“大哥,你不用着急,用多少我都给你准备。让他们送到中国街去,你就不用急着回了吧。”
宋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这两万今天能对付过去。都来提现银元。我写个条,让他们好记账。”
“顺才兄,你要是记账的话,这可不是帮忙了,是官银号从我这儿借款。”
“借款也是帮忙。这么大额钱还得计息呢。”
“行了,我的大哥,利息就算了。到时候的时候,你就还我本金就行了。”
“这可不行,虽说只用几天,抽大烟拔豆根儿,一码是一码。”
“老兄,你真是认真的人呐。”
“中国街商民是怕奉大洋票贬值太快了,都不收奉票,只要银元的。所以,原来存的银元都要提出去周转。你对奉票预期如何?是不是还怕再贬?”
郑庆义:“我已经让大连伙计,从取引所买了不少奉票。我的预期是升值。顺才兄,你想想,大帅的军队都哗变了,大帅能坐视不理?当年,枪毙一个刘凤呜,奉票开始升值。当然时候的时候,不知又出了啥事。”
宋顺才想了想说:“指定与奉票有关。传闻有钱庄倒卖奉票。你的钱庄不是也卖过吗?”
“这事儿是有,不过,我都是杂货铺收上来的。我也怕贬值呀。所以,都卖了。到时候的时候,我不卖了。等着升值。我这不是别奉票,我是为了保值。”
“看来,你对钱法研究透了。告诉你吧,整顿金融财政早就进行了。奉省公署从朝鲜银行借了500万日元,又筹了现大洋500万元。为东三省官银号注资。你不说,我到没觉得什么奇怪。大帅亲自下令把贷款收回,还发行了公债。收回的奉票不准流通。”
“收回奉票不让流通,只不过是同公债等额五千万而已。这么多年,至少有十几个亿,不流通行吗?我看是扯淡。”说到这儿又小声说:“梅亭兄,我品了这些年,张大帅一进关,奉票就贬值,当他撤回来,奉票就升值。你说这都是啥事儿。”
宋顺才摆摆手说:“不论这些,说不清楚。你的贷款还的差不多了。”
“等这波风过去了,我再借。给我准备至少五千万。”
“银行不往外贷款,靠啥吃饭?贷给你我放心。”
郑庆义押青苗遭到损失,到秋少收不少豆子。这是天灾,虽说无法预料,但有心里准备。奉票大跌,郑庆义也有准备,每天耗费精力最大的也就是奉票的涨跌。对好赌的郑庆义来说,不管跌与涨,他都能找到发财的机会,这回他赌的不是跌,而是涨。而事情还真象郑庆义所预料的那样。张作霖整顿金融,使人心趋稳,奉票开始偷偷上涨。同是,也整出了惊人的大事来。
………………………………
第一六一章顺应钱法(二)
这天,岛村喜久马匆忙让人把贾正谊叫来。贾正谊一进办公室,还没等说话,岛村就把报纸递给贾正谊。贾正谊看了岛村一眼,心想还没说啥事,却让我看报纸,啥意思?
贾正谊接过报纸,只见报纸上有标题被画上圈,贾正谊一看标题是《奉天省整顿金融出重拳》。
他奇怪地问岛村:“岛村经理,让我看这个是啥意思?”
岛村喜久马笑道:“对你来说没什么意思,可对郑老寒意思就大了。”
“有这么严重?跟郑老寒有关系吗?”
“你们的张大帅挺不住了,制定了整顿金融条例,禁止存储银元、朝鲜银行金票不能去取引所交易,可笑的是从满洲进入中国只能带50元。你说郑老寒别(四声)奉票没有?哈哈,满人语言真丰富,把买卖奉票叫别奉票。”
贾正谊:“别没别不知道,可他收入的奉票都换成大洋,或钞票、老头票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张省长这些措施,制止不了奉票下跌,物价飞涨。开始从买卖人身上下手了,恐怕要杀一儆百。你该知会一下郑老寒。”
贾正谊对岛村喜久马的话不太相信:“物价涨,比值跌,跟买卖人有何关系?”
“这个说不清,你们大帅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奉天省钱法极乱,张作霖几经整顿,使奉票成为流通的主币。可是日本在附属地发行日币,到处流通,这事就不好了。日本发行的金票,以金为本位,币值坚挺,与银元几乎等值。而奉票为银元本位,除了日本故意捣乱外,张作霖自己几次折腾,奉票的诚信与威信急转直下。
日本政府在东北成立朝鲜银行,具有金票的发行权及代理国库事务,这个金票为关东州及满铁附属地的日本法币,以金为本位。这使得朝鲜银行成为对东北进行金融侵略的主力。其势力无限膨胀,在东北各地支店。实现了垄断东北金融业的目的。为了使日本的货币更加广泛在东北应用,日本在东北的银行为大豆三品买卖提供贷款和汇兑业务。而日本正金银行的钞票逐渐成为大豆三品流通不可或缺的货币。同时,各地的粮谷、特产取引所,在信托交易上,必须以日本的钞票为本位货币。加上大豆的流通必须通过满铁,而满铁又实行大豆三品混合保管,满铁权力能达到的火车车站,都可以为承办。火车站和港口,又都建了大规模保管仓库。这种大豆三品的运输、保管、金融三位一体,业务集于一身,使大豆三品快速集中到满铁,便利日本帝国主义对东北大豆的掠夺。同时,日本帝国主义金融侵略对奉票贬值,也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他们有计划、有步骤地唆使日本人,在钱钞取引所大量购买奉票,然后不断串通、勾结一些中国钱商中好利之徒,换取中国银元。奉票是银元本位,本来大量发奉票,银元就不足。日本帝国主义这么一闹,导致银元紧缺,加剧奉票贬值。更为可恨的是,这些日本人把换来的银元熔化后,运回国内改铸日元。
多种货币在同一市场流通,必然会出现价值的差异。商人之所以叫商人,就是能寻找机会获取最大的价差。货币是交换的媒介,可是几种货币都在流通,自然就成了商品。如果币值稳定,再奸的奸商也找不出商机。所以,当奉票下跌之时,有些商人就想在价差中取利。这种取利,换个角度说就是保值。然而,奉票下跌,张作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迁怒于钱商。使得大肆投机的钱商倒霉了。
这天,郑庆义来到客厅,首先翻看当天的报纸,《盛京时报》的一则消息,让郑庆义胆颤心惊:“大帅称:惯作投机生意的奸商群赴日站取引所买空卖空,大事捣把。买与卖之数动辄以万计,或数十万百万千万不止。”
郑庆义看到消息,他马上要了大连长途,向刘梓桐问明情况。刘梓桐在电话里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