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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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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惦记那郑老寒呀,上回你不是都说了吗,怕是不敢朝乎。等有机会的吧。”

    “嗨——,这郑老寒为啥非到八面城开了铺子,挡我道。”

    “往下是不是又该说买地的事了。”

    兰子宣使劲抽口烟:“我也就是跟你叨咕叨咕。真是有气没地场刹。在五站好好的,跑四平街干啥。”

    黄三良笑道:“你不也是在八面城惦记四平街那点地吗?郑老寒钱大还能少买地。”

    “八面城这儿有好几百天。你不是说不用治他就完蛋了吗?现在咋样了。不是还好好的吗。”

    “郑老寒真是钱大势也大。那么多人帮他能不成事吗。他在取引所倒卯,眼瞅着就不行了,可奉天省人一来,他又翻天了。天增长,吴大舌头的买卖都没整过他。你说治治他,咋治呀。我那个朋友还是个大腿子呢,上头让他保护郑老寒安全。见着都点头哈腰的。你说得咋整吧。”

    “妈了巴子的比那些官老爷整的地还多。”

    “你家的官老爷,我那姐夫是师长了,也没少整吧?”

    “那是,官老爷就认钱,我那妹夫在梨树就没少整。”

    “姐夫,郑老寒治不住了。有机会再说。”

    黄三良回到五站,让李奇岩把占三山请来。三人进了连福楼饭馆,黄三良说:“郑老寒发财是从这儿开始的。三弟,玉花不在五站,你的计划也落了空。得另想招法吧。”

    李奇岩唉声叹气说:“别扯了,没想到郑老寒敢把小老婆带回家。我是费了劲搭着钱,没得好。”

    占三山说:“老弟的咋想的?”

    李奇岩说:“大哥叫你来,一定是想好了。大哥,咋办你说吧。”

    黄三良:“郑老寒回老家了,请二弟搞他一家伙。正好过年了,铺子里准有钱。”

    李奇岩说:“那可不行。我负责郑老寒的安全,他要是出事,日本人还不得找我算账。”

    黄三良:“三弟,那能让二弟进五站整事儿。八面城、买卖街都有分号。最不济在满人街也能整他一家伙,日本人还能管到哪儿?”

    李奇岩说:“只要不在站内,我没有不同意的。”

    占三山:“好办,快过年了,让弟兄们也得过个肥年。就从他分号入手,一个一个的整!”三人开始小声密谋。

    占三山答应黄三良后没有食言,经过几天的踩点,决定对八面城两分号动手。手下人说:“大哥,两铺子同时动手,咋也弄他个二十万大洋。”

    这天,陈成煜和一个年青的回到柜上支钱。当天取了九千块钱,连夜匆匆忙忙赶回八面城。这一切都没躲过黄三良的眼睛,看到陈成煜出来进去的,还到银行,就猜到一定是取钱。于是,他也出城了。

    年前的一个夜晚,占三山带一队人马,打着红旗,身披十字红布,直奔八面城而去。八面城四处静悄悄,只有一些铺子门前,高挂灯笼,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占三山带着人从大街西头,进入八面城,就直奔义和顺和义和厚两个分号而来。突然各家养的狗狂吠,此起彼落。马蹄声也惊动了没睡觉的人,有好事者出来观看,一见凶煞胡子,吓得顿时高喊:“不好了,胡子来了,胡子来了。”

    “呯、呯。”两声,枪响过后,没有敢喊了。镇内商民都急忙关门闭店。

    义和顺、义和厚伙计听到喊声,慌忙把大门都关起来。接着都爬在地上。外面马蹄声由远及近,陈成煜紧抱着钱搭子爬在柜台下。
………………………………

第一九五章 神明保佑

    占三山带着人来到八面城郑庆义的两个分号,后面还跟着两辆大马车。准备把杂货铺所有商品搬空。

    占三山说:“并肩子(兄弟),今个儿单搓,点正兰头海(这个目标好,钱多),进义和顺砸孤丁,啥好拿啥。拿不走的,一把火烧掉。”

    “大柜,斗花子(姑娘)呢?”

    “妈拉巴子的,接观音(绑女票),有斗花子、平头子(媳妇)都接财神(绑票)。让他们拿片儿(钱)来。”

    “大柜,是不是让并肩子开开荤啊,压裂子(奸*女)。”

    占三山骂了一声:“妈了个巴子,就你好色。平常你少干了。只接财神。”

    跟在后面的一个小胡子,扬起鞭子,指着前边说:“大柜,你看,好像是瞭水的(放哨的)。”

    “妈拉巴子的,有瞭水的怕啥。你管直(枪法准)崩了他。快!那里好东西有都是,弟兄们快上。”

    小胡子举起枪瞄准,突然说:“大柜,你看还有碎嘴子(枪)呐。上天(上房)瞭水的咋都穿黄衣服,妈呀,是水跳子(兵),可别掉脚子(被兵警抓住)”

    占三山一勒缰绳停下来仔细观看。有人突然说:“妈呀,真的有瞭水的,还有架喷子(机关枪)支在那儿。不好!大柜快走。走晚了着人家道。”

    占三山:“起水了(官兵来了)谁他妈的不瓢紧(嘴不严,泄密),放笼(报信),这么瓢紧的事,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回去好好查查,谁举了(揭发报官),我插了他(杀了他)!”“大柜,顶水了(与兵走碰头),咱咋整?”

    占三山无奈地说:“歇搁(怕出事不干了),码人(集合同伙),撤!”

    占三山带人往出逃,等走到半道,占三山回头看看:“并肩子都扯出来(逃出来),瞭水的没追来,好。咱这一趟也不能白来,去插旗的(寻找出击目标),叉模子(寻找同样的主——整他一家伙就走。”听到占三山的话,手下一小头目说:“大柜,不远有两铺子,点活(目标容易拿下),就是上回截咱大烟的,那个啥破师长他大舅子家。”占三山鞭子一挥:“好!并肩子上,这也不白来,报了一箭之仇。”

    一帮人直奔同聚德、同聚福。顿时铺子里哭天喊地,很快两辆大车装满,在占三山带领下出八面城。跑一阵子,占三山停下来:“去问问那来的水跳子。”

    手下人抓来一个老百姓,占三山问道:“义和顺、义和厚房上房下黄乎一片,都是当兵的,他们是从那来的?”

    那人吓得哆嗦着:“没,没见来当兵,可镇子也没穿黄衣服的来呀。你们看花眼了吧。”

    小胡子上前来:“大柜,我去看看。”

    占三山朝他抽了一鞭子:“你他妈的找死呀,没空手回去就捡着了,万一他妈的是真的,不是找倒霉吗?赶紧滚。”

    陈成煜和伙计们将大门顶死。都哆哆嗦嗦地爬在地上,生怕枪子从窗户纸上钻进来。忽然马蹄声嘎然而止,约三五分钟,马队又往南跑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蹄声又响了,但没往这边来,好象是出镇子。随后就听见哭爹喊娘的声。陈成煜一宿也没敢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出门打听,胡子抢了别家铺子走了,陈成煜这个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神明保佑,使义字号两铺子免着一劫,事后得知此事,伙计们都感神奇,冥冥中有老天保佑,在义和顺错不了。很长时间,伙计们还津津乐道谈论此事。已进号的伙计深感自豪,没进号的即羡慕又妒嫉。

    八面城里的确有不同的议论:义字号和胡子有勾,为的是收拾城内别的商号,故意让胡子这么说。弄得兰家哭天抹泪要和义字号打官司。

    清晨,雾气很浓,閵家河口两岸小商小贩早早就摆起地摊。卖小吃的、卖农具的,应有尽有。两岸人来人往热闹非常。李奇岩也早来在此处巡视。这时有四个人挑着劈柴柈子,从岸西过河。

    李奇岩上前搭讪:“喂!多钱?”

    卖柴人:“全要便宜点。”

    “多钱吧。”

    “咋也得缺丑(五块)大洋。”

    “太贵了吧。”

    “这还贵?我的柴禾干!保证好烧。”

    李奇岩:“你们四人挑的,我都要了,跟我来。”

    李奇岩在前面走,四个挑担的跟在后面。李奇岩一直把四个挑柴禾的人引到皮铺。到门口就高喊:“黄掌柜,给你送柴禾来了。”

    黄三良应声而出,热情地说:“快!快!挑进来。”

    黄三良打开柴禾堆,里面露出一包包烟土,拿起一包打开看了看问道:“上好的大烟膏弄来没有?”

    一人说:“有,我这里是。”

    说着把柴禾打开,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黄三良。黄三良接过来,左看右看:“这盒看着不错。行,行。老二真行。干的不错。”

    黄三良有李奇岩撑腰,占三山货源,暗中进行大烟批发。为了更多的赚钱,黄三良又开了三家烟馆,五站、腰站和中国街。因占三山走私进来的烟,成本较低,所以,黄三良卖大烟利润更高。

    日本帝国主义为了更加残酷的奴役中国人民,进行殖民统治,在附属地实行大烟*制度,从烟土进口到烟膏生产、流通和消费,各个过程都是日本殖民当局控制。他们也让附属地警察参与和干预大烟的流通、消费。卖大烟,既使中国人受到毒害而麻木不仁,又可为日本帝国主义聚敛财富,可谓一举而两得。五站内,日本人开的药房,都是卖吗啡的场所,如在辘辘把街的近江药房,繁华街的三共洋行。还有专供吸食吗啡的烟馆四、五处。

    日本有个星制药公司制造的精制吗啡,一直向中国贩卖鸦片。靠鸦片收入以充军费。日军所到之处,烟毒随即泛滥。大连开有烟土加工厂,熬成膏称之为“福寿膏”,向南满铁道附属地各站*。被毒害的中国人越来越多。

    张作霖也不甘示弱,使尽各种手段稳定金融,金融也不稳。于打起了大烟的主意,以为敛财的财源。在奉天省城设禁烟总局,外县设分局。开始大烟*,对民间抽大烟征高额税,以图抵补财政赤字,保证军费。

    奉天省禁烟总局成立后,颁发了禁烟章程,其中,对抽大烟者勒令戒烟,在戒烟期内,必须领戒烟证,每证缴纳大洋20元,可以吸食大烟。但又规定,戒烟证有效期只一月,期满必须换领新证,没证者按私吸罚办。而对凡贩运烟土的规定更可笑,必须报领销毁证,每两烟土贴一枚销毁证,缴纳大洋两元,这就可以通行无阻了。零售的烟店每月需要缴纳大洋600元许可证费。同时鼓励种大烟,却要每亩烟苗缴纳禁种费大洋30元。

    因为日本和张作霖都在贩卖毒品,使得黄三良和李奇岩更加有恃无恐。他们可以用各种办法,让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染上毒瘾。为的一个目的赚钱。

    那人又说:“大哥说了节前就这一票了,弟兄们得好好歇歇,过年好享受享受。他让我告诉你,八面城的事办妥了。”

    黄三良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八面城啥事?”

    那人急了提高声音说:“两个铺子都挑了,大哥说一提你就知道。”

    黄三良一拍脑门:“我知道了。”说着进屋提出一包钱:“都在这儿哪。跟占三山说,我谢了。”

    四人告辞,抬着钱欢喜出门。

    李奇岩:“八面城啥事?让你乐成这样。”

    “记性比我这老头还差,占三山抢了义和顺那儿的分号。我以为他不干了呢。没曾想,嘿嘿。明个儿我回八面城。”

    “瞧你美的,八面城小铺能有多大意思。”

    黄三良没有答应姐夫动手报仇的事,可暗中筹划这事,本想是给姐夫一个惊喜,可是到了姐姐家,让他恼悔不已。

    黄三良乐呵呵到姐夫家,没想到听姐姐哭诉,铺子胡子给连窝端了。这可让黄三良火冒三丈。气得他直跺脚,恨得他直咬牙。兰子宣捶胸顿足:“这年没法过了。我兰子宣报山报水,没得罪胡子,咋他妈的让胡子给抢了呢?”

    兰黄氏哭着说:“有人说胡子问他:‘义和顺房顶有当兵的。’”

    兰子宣接话说:“可八面城就那几个不管事的警察,那儿来的当兵的。一定是义和顺的人干的,故意这么问。我要告他们勾结胡子,强抢民财。”

    黄三良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好深问,就找占三山,他到想问个明白时,得到的回答让他更是气上加气,又无可奈何。

    占三山跟他说:“此事不假,那天傍黑,是我亲自领着进去的。到了跟前忽见两铺子灯火通明,房上房下都有当兵的持枪站着。我还以为露馅了呢。谁知道他妈的是幻觉。老天爷都象着他,谁还敢动?死了这份心吧。”

    黄三良这是没打着狐狸,却惹一身臊。
………………………………

第一九六章 放水养鱼

    郑庆义回老家后,见到玉花容光满面的,不由得高兴起来,刚过完年就领着玉花和郑玖馨回到站内。玉花把烟戒了,这让郑庆义非常欢心。过完年,回来时,关东虽然春寒料峭,他却感觉热血沸腾,看到啥都觉着可爱美好。他时刻检讨自己对玉花关心不够,才造成玉花抽大烟,面对玉花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愧疚感。每天,除了正常巡视各个商铺,减少了或者不参加各种应酬,对于必要的应酬,总是要先跟玉花说一声才参加。他要更多地体贴、爱护玉花。

    陈成煜从打八面城进胡子,一直没敢去,一应事儿都是有人来回传话。听说郑庆义回来了,就连忙见郑庆义,进屋就哭丧着脸说:“八面城那儿进胡子了,我没敢回去。”

    郑庆义问:“咋回事?伤人没有?”

    “没——,没有。”

    “没伤人就好,坐那稳稳神,慢慢说吧。”

    陈成煜喘了口气,又咕噜喝了一大口水,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正在吃饭,就听人喊:‘胡子来啦——。’接着听‘当、当’放两枪,枪响过后,没有敢喊了。不一会儿就听胡子马队朝这奔这儿来。大门早就关了,我们从门缝往外看,只见那些胡子停在外面,拿着长枪指向铺子,吓得我们立刻爬到地上。有一会儿,不知道为啥,胡子忽然拐个弯就走了。以后听说胡子把另外两个铺子给抢光了才走的。”未了陈成煜说:“我怕极了,就没敢去,都是那儿的人来。”

    郑庆义看着陈成煜心里好笑,这么大一个小伙子,怕胡子怕成这样。不禁笑笑说:“瞅你吓那样,不是没进铺子吗?”

    陈成煜说:“那天,我带不少钱回去的,要没这些钱我就不那么怕了。”

    郑庆义说:“胡子真要是进去,你就把钱给他,要啥拿啥。我看胡子还是有讲究的,要钱不要命。那你就来他个要命不要钱。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到时候的时候,你先把那儿的事处理完了回来吧。郭宝中出号了,我身边得有个人手。”

    这时,林玉轩过来说:“有几个地户租子没交,老尚头,有两年没交租了,你看咋整?”

    “去人看了吗?”

    “外柜去两趟了,穷个叮当的。”

    “以前挺不错的,现在咋整的?”

    “听说爹妈没了,拉了不少饥荒。又受点灾。”

    “你们别为难他,我很了解他,不是实在解不开,不会不交租。再说找个能种好地的也不那么容易。”

    四平街在五站正西十五里地,四平街也是由古驿站发展起来的,原是方圆几十里的重镇。古属韩洲,为奉化县(今梨树县)县辖新恩社驻地。四平街地名由来有两个说法。一种说法是:清乾隆十九年,乾隆皇帝巡幸吉林,就是顺着赵正义他们走过的古驿道,来到四平街这儿。乾隆见此处地势平坦,四望无垠,故以四平街名之。另一种说法是:四平街距四周较大集镇的里程相同,即:东至半拉山门镇;西到八面城镇;南至鴜鹭树镇;北到买卖街(今梨树镇),四至恰巧都为四十华里。故以此名之。地名传说都是很美丽的,不管是哪种说法,总有深刻的含义,为后人留下想象的空间。不管名称是怎么来的,而这里集聚了众多的商号,使街内显得相当繁华。难怪说这里是方圆几十里的粮谷集散之地。但现在曾经的政治经济中心的镇子,热热闹闹的粮谷集散地,由于铁道一通,已经变得默默无闻了。只有从门脸上还能看出临街的房子曾经开过买卖。

    尚春晓就住在这个镇子的西头。尚春晓五十多岁,老伴姓姜,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栓柱,有一个孙子。二儿子叫铁蛋,一个女儿叫香草。

    尚家把地卖给郑庆义后,成了郑庆义的地户。有两年了。因奉票的毛荒,粮食不少打,可确越来越不值钱,在义和顺钱庄借不少钱,开始还能春借秋还,慢慢地入不敷出。尚春晓父母去世,拉下一*饥荒。他是家中老大,债务分担的自然要多些。迫不得已拿地顶了债。拿地顶债日子也难过,几年功夫家里已穷得叮当响。没有牲口,没有钱,地也难种。尚春晓望着曾经是自己的八十晌地,虽然还让自己种,可没有钱地都种不起。他爬在垄台上,大声地嚎啕,东家没有派人到家催要地租,再这样赖皮赖脸的种下去,自个儿这脸面上有点过不去。最后决定不种地了,去当长工或打短工。回到家里,把两个儿子叫过来说:“儿子,爹无能,实在是挺不住了,地,咱就不种了,咱没地了,钱没法借。再说这地越种越穷。你俩出去给人家当长工去吧,一年还能弄个百八的。我也出去给人家打个短工啥的。要不这么混啥时才是个头啊。”

    栓柱说:“爹,你不是跟那个郑老寒好吗?求求他把咋家租给免喽,不就结了吗?”

    铁蛋也同意哥的说法:“爹,你别抹不开面子。不种地干啥也。我不娶媳妇行了,咋也得把香草把发出嫁吧。”

    尚春晓摇摇头说:“你俩别说了,求人家,我这老脸往哪搁。”

    两儿子长吁短叹想不出啥招来,只好同意爹的意见。

    第二天尚春晓起大早来到义和顺,找到林玉轩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林玉轩知道郑庆义的意思,就来了个顺水人情:“老哥,我看你也不必着急,你自个儿去求求东家,兴许把租子给你免了也说不定。”

    尚春晓说:“这都让我挂不住脸了,那好意思说呀。地我种不起了,我不能把着地不放,坑人家了。”

    “听我的没错,走!跟东家说去。”

    “我哪有脸见他,你给我说一声得了。”

    “这我可做不了主。”

    林玉轩就把尚春晓拉到客厅里见郑庆义。

    尚春晓见到郑庆义,脸立刻红了起来,低下头不好意思吱声。

    林玉轩见状,只好把尚春晓的意思,简单地跟郑庆义说了一下。郑庆义听说后,沉默下来。他盯住尚春晓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尚春晓穿着青色土布对襟棉袄,腰上还系着个麻绳,抿裆棉裤,裤脚用布带扎得紧紧的,脚上的穿的是牛皮欤B鞋。他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希望能答应,又怕不答应。有时偷偷地抬头看郑庆义一眼,又马上低下头。最后鼓足勇气:“东家,你就给我退了吧。真的种不起了。”

    郑庆义听尚春晓要退地不种,心里不由的一阵闹心,他盯住尚春晓看着,似乎看透了尚春晓,面对憨厚、朴实的老地户,郑庆义内心很有些不平静,惊诧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柔和了,慢声细语地说:“老哥呀,你这是干哈。咱哥俩从大清国时就是朋友。出了难事就跟我说呗。咋还说说退地不种了呢。不用着急,坐下喝点茶水,慢慢说。”

    新来的年青的,为尚春晓送来一杯茶水。

    尚春晓小心翼翼坐在椅子边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着郑庆义说:“东家,地我实在是种不起了。头两年的租子还没交上,等我有了钱,一定还给您钱。”

    “不种地靠啥生活?”

    “让儿子出去当长工,我小时也学过徒,出去给人打打短工。”

    “行了吧,老哥,庄稼把式是个好手,离开种地你干啥也不中。就象我似的,除了倒腾点粮食,做个买卖,别的还能干哈?”

    “可我……。”

    “我还不知道你吗?从我到四平街那会儿就打过交道。多少年了,不管你种的大豆还是高粱、谷子,别人谁都不卖,就卖给我郑老寒。我还就愿意要你的,成啊。”

    “你现在是东家了,还记着以前的事?”

    郑庆义见尚春晓这么说,笑着答道:“看你说的,有两逼子子就忘老朋友了?我是那种人吗?”

    “要那么说,还得谢你呢。当年要不是你出头拦着黑李,还不得让他给打死喽。”

    “哎,那算啥,櫜谁都得那样。你欠的租子我就不要了。地你还种吧。”

    “这……。”

    郑庆义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尚春晓看一眼林语轩说:“没有!没有!是我实在是交不起。”

    “行了,老哥,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有啥难处你就说。”

    尚春晓不好意思地说:“我……,牲口喂不起让我卖了。现在是任嘛没有。”

    郑庆义热情地说:“老哥,新近我买了不少马,套了大挂车,还剩几匹,我叫人领你去挑两匹。你那破车架子也不行了,干脆直接换个新的,元盛公木铺那儿有现成的。家巴什儿咋样?没关系,就到富顺铁匠铺取吧。”

    “东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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