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梦西游-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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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相对单一，饮食用度方面十分紧张，承担不起；二来也是为了避免人多口杂，若遇上几个患病的，交叉感染，不免增加得急症而死的风险。”

　　　　“另外造成人口减员的原因，是由于必须要外出是寻找食物，虽说七绝山上有太多的柿子可以拿来食用，但柿子是长在树上的，要等它自己落将下来，十有**是熟透了烂掉的，非但不利于储存，吃了还可能中毒。所以我等庄民想要果腹，就必须趁着天亮的时候出得洞来，爬上柿子树上进行采摘，而且采摘的时间还必须进行挑选，要是去得太早，大蛇一觉醒来，正饿着呢，行动凶猛，快如闪电，往往还没等你反应就扑了过来，纵然你有八条性命也不够死的。”

　　　　“夜晚时分也不大方便，人在夜间不能视物，行动不便，但大蛇的眼睛却大得如红灯笼一般，能十分清楚地看到人，敌我双方的能力相差悬殊，这时候出来摘柿子就无异于找死。所以上树采摘柿子的最佳时间应该选在大晴天的正午时分，这该是一天之中气温最高的时候，大蛇总吃得饱饱的，懒洋洋地盘在青石板上睡觉，若非特殊情况，一般是不轻易伤人的。”

　　　　“不过这也得看天气，若哪个倒霉蛋胆敢在阴天的正午时分出来采摘柿子的话，那可算倒了大霉，由于没有阳光的照晒，这时段的大蛇却是最需要运动，也是最凶性残忍的，谁要在这时候碰上了它，非惹得它在后面穷追不舍，不把你大卸八块，吞入腹中是绝不罢休的。”

　　　　“这数百年来，每当七绝山上柿子成熟到凋落的每一天里，我等庄民都在为了争夺食物，用自己的生命和智慧与大蛇进行着生死博弈，却依然有不少的同伴葬身在蛇腹之中，吸引了它的注意，为千百个后来者能够顺利地采摘到果腹生存的柿子献出了他们最为宝贵的生命。”

　　　　“年深日久地，那大蛇也越发地乖觉起来，它从不轻易地打洞到地底下来寻找我们，而是不断地游走徘徊在七绝山中，等待着我等前去采摘柿子的庄民自投罗网，来祭奠它的脏腑。”

　　　　“当然这还不是最凶险的，传说这条大蛇由于吃了太多的人肉，拥有了足够的法力幻化作一个美貌的少女高坐在岩石上，在茂密的柿子林里引吭高歌，那歌声似幻似真，美妙至极，充满了魅惑的力量。每当它放声歌唱之时，纵有那血气方刚的少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前去一探究竟，结果被那现出原形的大蛇残忍地吞噬了，那样诡异的落差，血腥残暴，当真让见者不寒而栗，终生难忘。”听着侏儒老二这般恐怖的介绍，敖白直恨得咬牙切齿，昂然振奋，暗暗地发誓定要将那蛇妖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以谢天下。

　　　　孙悟空只眯着眼睛，嘿然道：“有道是春有花而秋有实，柿子树从开花到结果要经过一段较为漫长的时间，你们若单单以柿子为食的话，在春夏两个季节里必定会十分难熬，你们却是靠吃什么东西支撑过来的？”

　　　　一听这话，那侏儒老大频频点头，满心赞叹道：“老爷果然心思缜密，让小老儿好生佩服，这个问题看着挺难，说白了也很简单，这新鲜的柿子确实不容易储藏，没过几天就腐烂变质了，但要是将它脱了水晾成柿饼，储存三五个月丝毫不成问题。”

　　　　“而七绝山上柿子树又多又密，柿子还不生虫，产量极高，虽有大蛇在其间游走，毕竟有那么大一块地界，它自是疲于奔命，无暇顾及，我等庄民集体行动，多采多捞，除了能采下平日的口粮之外，剩余的柿子做成柿饼也够咱们受用两三个月的。”

　　　　“不过正如老爷所说，柿子一年中只结一次果，从头一次结果到下一次，直达一年之久，这是维持我等三五个月用度的柿饼所不能满足的。但这也算是造化的恩赐，那大蛇虽然凶残，却依旧摆脱不了天性的束缚，等到了天冷的时候，它吃饱喝足，毕竟还是要冬眠的。”

　　　　“只要天气够寒冷，它从本年的十月底开始，可一直酣睡到来年的三月惊蛰，在这段时间里，咱们只要不刻意地去惊扰它，它一般都只会憨憨大睡，不吃也不动，更别说出来伤人了。逮到这样一个天赐的良机，咱们庄民才敢从地底下钻出来，到我们原本的千亩良田上寻觅食物，嘿嘿，说出来真不怕两位笑话，为了生存，人要是饿急了、饿怕了的话，当真什么都敢吃，什么食材都不肯轻易丢弃的。像什么干草啊、草籽、青蛙田鼠、草根树叶，就都进了我们的地道。”

　　　　“本着这份执着和韧性，等到了来年春暖花开、大蛇横行的日子，我等庄民早已经积攒下了足够的食物，待熬过了一年中食物最为缺乏的春夏两季，盼望着柿子丰收的秋季到来，爬出地道避开大蛇的追击，担着献出生命的危险来搜集食物，以待下一个轮回。”

　　　　“或许我等庄民这般地苟延残喘，除了繁衍生息的责任外，也满怀着无限的希望，因为大蛇的生命虽然悠然，却总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而我等庄民的生命之火却是源远流长，或许是这一代，或许是下一代，总会有人活着看到大蛇死亡的那一刻，毕竟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是我等驼罗庄的百姓赢了，我们的子孙终究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生活在阳光普照的环境下，自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在长满庄稼的土地上开枝散叶，繁衍生息。”

　　　　听侏儒老大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语，敖白感慨万千，满是唏嘘道：“是啊，想不到人的毅力居然可能坚韧到这般程度，也实在是令人感佩，放心吧，老丈，有咱们兄弟两个在，纵然是上天入地，也誓要帮你们把这条大蛇铲除。”

　　　　孙悟空也是不住点头，略带揶揄地调侃道：“是啊，还有那大蛇只有一条，若分个公母，也能够繁衍生息，那你们驼罗庄百姓的苦日子可就没有尽头喽。”

　　　　两位老头听言，止不住地长吁短叹，唉声叹气道：“唉，话虽如此，摆在我等庄民面前的却还有一个难处，那就是先祖留下来的陈醋已然不多了，顶多还能维持三五个月的工夫，若再过些日子，我等庄民就再也无法抵御那七绝山上恶臭的侵蚀，尽数绝命也。天可怜见，或许当真是我等村民灾消难满，就在这个当口，便有您二位老爷到此，前来助我等庄民消灭那条大蛇，这岂非天意么？”

　　　　孙悟空直乐得哈哈大笑，面色坦然道：“说得是，说得是，只要有俺老孙在，管保功成，你两个只管在前带路也就是了。”

　　　　正说间，那样空旷的地道也已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越来越窄的向上甬道，那样地空间狭小，对于两个老侏儒和猴子来说还尚可容身，而身高八尺的敖白就渐渐地有些儿吃力了。此刻或许离地面已然不远了，耳力如悟空和敖白者，甚至可以听到上方虚空中呼呼的风吼声。

　　　　看着两位老侏儒脸色苍白、心惊胆战的样子，敖白和悟空相视一眼，心中雪亮，这里，恐怕离那大蛇的巢穴不远了，心中不免有些儿紧张和期待。而好战如敖白者，被师父雪藏了那么久，一想到马上就能投入战斗，兴奋之情更甚于紧张，真恨不得立马跳出地道，跟那大蛇大战三百回合。

　　　　侏儒老大将手往上一指，正待要说什么，突然地面上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唱声，那声音极为嘹亮，穿透力很强，直入天空地下。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空变色，未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是美色，出色，生色，问谁可以不爱惜。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天龙之女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尽我角色意识美色，来请你多爱惜，良夜又逢未世人，珍惜今宵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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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莫呼洛迦

　　　　这一曲《莫呼洛迦》，为地上那人反复地吟唱，其声悦耳动听，字字入耳，极具蛊惑之力，听得敖白血脉贲张，神牵意荡，真恨不得仰天长啸，跳出地道，要与那歌唱之人相见。

　　　　见他一副痴狂的模样，孙悟空眼中异芒闪动，倏出一脚正踹在他的小腹上，大喝道：“笨蛋，你想是受伤不轻，乱了心性，居然被这一个小小的魅惑之音给迷惑了，实在掉份。”

　　　　而那两个侏儒老儿早已经捂起了耳朵，神情凝重地警告道：“两位老爷，这就是那蛇妖幻化出人形，坐在山石上蛊惑众生呢，两百年间，不知有多少热血少年经受不住歌声的诱惑，出得地道葬身蛇腹，两位老爷可千万小心在意，切莫着了它的道。”

　　　　被猴子猛力地踢中小腹，敖白疼得蹲下了身子，呕出几口唾沫，弱弱地呻吟道：“哥啊，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要不是本太子的抗击打能力有所提高，刚才断掉的骨头都要被你震得碎裂开来，这下子行动不便，可被被你抢去头功了。”

　　　　“嘿嘿，您别动手，我就这么一说，我倒不是被它的歌声所蛊惑，只是它自称是莫呼洛迦，却让我听得有些儿入神，故此反应稍微亢奋了些，却反而招来你这一脚，实在是太冤枉了。”

　　　　“哦，莫呼洛迦，却是个什么东西，你认识它么，莫非是你家的亲戚不成？”这下轮到猴子摸不着头脑了，当下眨巴着眼睛，不明就里道。

　　　　“哈哈，我倒不认识它，也不是我家的亲戚，但所谓的莫呼洛迦，其实是深山老林里修炼的大蟒蛇，与我们龙众同属于天龙八部之一，故此我对它的来历略有耳闻。传说中的这种大蛇极其稀少，生性懵懂，贪吃好食，但本性温和，不喜伤人，被西方诸多地方的百姓尊为神圣，享有地龙之名。”见一向号称博古通今的猴子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敖白不觉莞尔一笑，故作神秘道。

　　　　“嘿，那是它唱的歌词，你也信啊，什么莫呼洛迦，俺看它充其量不过是条蟒蛇精，在这驼罗庄上残生害命，造下杀孽，什么生性懵懂，不喜伤人，岂不都颠覆了么？”悟空闻言嗤之以鼻，一脸鄙夷道。

　　　　敖白听了大摇其头，神情严肃道：“猴哥，这么说你可就错了，这巨蟒成精就被称作为莫呼洛迦，说它生性懵懂，是因为大蛇的脑容量极小，虽然成精，依旧只是个愚物，一生随性，只求果腹而已，不会做那伤生害命的勾当。”

　　　　猴子一听更加地鄙夷，满脸地不屑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眼前的这条莫呼洛迦这般地杀生害命，涂炭生灵，却又作何解释？”

　　　　话一出口，敖白顿时就没词了，呆愣半晌，方才缓缓地解释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你当真以为，一条普通的大蛇，在悠悠两百年的漫长岁月里，性情上能有那么大的差异？你可别忘了，听方才二老所言，这条大蛇起初时只吃田地里的庄稼，并没有吃人害命的劣迹，人蛇间相安无事也过了许多年，直到后来，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突然间凶心发起，杀人嗜命，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变故不成？”

　　　　“变故，这能有什么变故，那蛇终究只是畜类，虽然一时间守斋吃谷，终究难免凶心大发，杀人害命，这种事情稀松平常，本大圣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照你这么一说，似有为那大蛇开脱的嫌疑，再说就算是它有什么苦衷，这两百年间它也生吞活剥了那许多人，俺们却还能轻饶了它不成？”悟空闻言把眼一瞪，态度坚决道。

　　　　敖白无语地耸了耸肩，幽然叹息道：“嗯，这倒不是，只是我觉得有些古怪，这条莫呼洛迦的品格性情与传言中的不太相同，但倘若它当真生性残暴，涂炭生灵的话，我也必定要将它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为那些身死在它腹中的众多无辜生灵报仇。”

　　　　“妙极，瞧你这般优柔寡断的，就这一句说得铿锵，来来来，看你钻地道这么吃力，还真怪可怜的，俺看还是照老方法，由本大圣带着你出去吧。”话说之间，猴子将袖臂一摆，嘿嘿笑着向敖白招了招手。

　　　　“唉，听你这么一说，这倒霉的地道还真的有些儿窄，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敖白闻言叹了口气，戴上侏儒二老递上来的滴着陈醋的口罩，摇身一变幻化作一条红丝绳，弯弯绕绕地，紧紧缠在了猴子的手臂上。

　　　　猴子见状很是满意，当下也不打话，一拱手向两位老头作了个礼，便化作一道金光顺着那条甬道，一路向前，径直地冲出了那个小小的地道口。

　　　　话说这里该是七绝山的腹心之地，由于长年来没有清理，**脱落的柿子已然堆积成山，叠成了高高厚厚、足有十米来高的烂柿墙，散发着阵阵熏人的恶臭冲天而起，就好似那无形的瘴气，弥漫到山间的各个角落，那毒性何止是在驼罗庄的百倍。

　　　　猴子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托大，依敖白之言戴上了由侏儒二老递来的滴了陈醋的口罩，要不然还真有些抵挡不住这迎面而来的瘴气恶臭，就此夺路而逃，却未免要贻笑大方了。

　　　　然而要在这又软又臭的烂柿堆中行走，还真的是很有难度，猴子便使了个身法，悠悠漂浮在半空中，低头看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话说这驼罗庄的百姓还真是好本事，他们可没有俺老孙这般飞天遁地的身法，就能在这深厚的烂柿泥里摸爬滚打，不但要上树摘柿子，还要甩脱大蛇的追击，这能耐，实在是太强悍了。

　　　　猴子循着那歌声的来源举目眺望，只见前方数十米开外的地面上有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上面慵懒地斜倚着一个身穿黑衣、身材妖娆、神情淡然的美艳女子，正在那忘我而投入地沉浸在自己的妙音之中。

　　　　那女子的反应也甚是敏锐，立刻就站起身来，发现了猴子的踪迹，她冷冷地用目光将他上下一阵扫视，咯咯地娇笑道：“呦，今天本菩萨倒是走运了，才一会工夫就引上来一个人，妙极妙极。只是这两百年来驼罗庄的百姓深藏地下，缺衣少食的，想必是营养不良，当真长得越来越丑陋粗鄙了，但今日的尤甚，瞧这尖嘴猴腮的刻薄样儿，状似骷髅，身无四两肉的，成色也未免太差。”

　　　　“其实像我这般获得神识的，并非是不能挖洞去寻找那些庄民来食用，这一来是挖洞比较麻烦，我向来慵懒，十分不喜；这二来嘛，我更加热衷于用歌声蛊惑那些热血少年，这自投罗网上来的吃食，抓起来是否更加方便；这第三呢，我也真怕我挖地道上瘾，忍不住就把那庄中的百姓给吃尽了，那往后的日子岂不是大为不妙？那猴子，你也着实是瘦，真是大倒本菩萨的胃口，若那地下的百姓都像你这般短小的话，我都想要改变我捕食的方法了。”

　　　　猴子冷眼打量这位女子，她虽幻化作一个美貌女子的模样，但面色过于苍白，一对眼珠儿也呈现出月牙儿的形状，却是标准的蛇眼，她说话的时候，那条尖锐的舌头还不时地往外吐着，发出咝咝地脆响声，听得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她的幻化之术处处都露着马脚，无时无刻不向人们诏示出，她是一个妖怪。

　　　　见她如此地鄙薄自己的相貌，孙悟空不怒反笑，悠然耸肩道：“你这妖怪好没眼色，本大圣丑是丑了点，却长得英明神武，不同凡响，又岂是那些庄民所能比拟的？”

　　　　一听这话，蛇妖哈哈大笑，眉头一轩道：“哦，那你今日所来，却是何意？”

　　　　猴子闻言面色坦然，冷声冷气道：“孽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俺老孙却是来收你这倒行逆施、残害生灵的孽畜的。”

　　　　蛇妖一听仰天狂笑，面带不屑道：“哈哈，你这猢狲说得这般狂言，就不怕人笑掉大牙么？话说两百年前，这庄上的百姓也不知派出了多少的和尚道士前来收服本菩萨，哼哼，却不都是些酒囊饭袋，没一个不被本菩萨打得屁滚尿流，铩羽而归。今时更是不同往日，本菩萨已不再吃素，只是你这样的小身板，着实寒碜得紧，就如同那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在是很伤脑筋。”

　　　　见她这般地狂妄，又再一次鄙夷自己的身材，猴子甚是不忿，呵呵地冷笑道：“这孽障好大的口气，你在这里杀生害命，涂炭生灵，早已经犯下了天条死罪，命不久矣，还妄称是什么菩萨，当真好不要脸，哪里来你这样的凶神恶煞，却又是谁封的？”

　　　　见猴子满脸地鄙夷，那妖孽不置可否，微微摇头道：“小小的猢狲自然是没有见识，我在此间无敌于天下，当真是危楼三千丈，高处不胜寒，那些庄民都惧我恨我，没一个肯陪我说话，着实憋闷得紧。”

　　　　“实话与你说了吧，我乃是莫呼洛迦，在大山密林之中修行了数千年，位列天龙八部之一，被西方之人尊奉为神一般的存在，可不就是菩萨吗？”

　　　　“说我在这里草菅人命、涂炭生灵，这话不假，但这也怪不得我，当初我在这庄村中为虐，虽说是吞食些谷物稼苗，却始终都手下留情，即便是那庄中百姓请来道士和尚收服于我，也从未想过要伤损一人。可他们倒好，偏找了个对头来将我打杀，把我开膛破肚，暴尸荒野，若我似有些儿奇遇，捡回了一条性命，此刻怕早已身死百年，尸骨也不知化在了何处？”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既有神力在身，又如何能轻饶了他们，非搅闹他们个天翻地覆，永无宁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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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战蛇妖

　　　　孙悟空听了更加不屑，满不在乎道：“你在这里吞食谷物，抑或是残害生灵，总之是对这一方百姓的产生安全造成了妨碍，他们找那方外的高手将你除去，本就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将这般杀人掳命的罪责全部推卸到他们自己身上？”

　　　　“再者本大圣既然在此，便是要为这庄中的百姓除害，难不成还能为了你这几句巧言折辩，就此放过你么，快别作那般白日梦了，乖乖地俯首受死，你的劫数到了。”

　　　　眼见着猴子从耳朵里掏出如意金箍棒，不容分说上前就打，莫呼洛迦身躯一震，讷讷地道：“等等，我识得这根棒子，你可姓孙么，是那个叫什么大圣的么？”

　　　　见她竟道出自己的来历，猴子颇感诧异，即刻便收了棍，得意洋洋道：“妙极妙极，不想你这偏远西域的小小蛇妖，居然还有些儿眼色，识得本大圣的来源，只是你想是慕名得久了，把俺老孙的名姓记不完全，那本大圣就大发慈悲，将俺的完全名姓通报给你，你可得认真地记下，到了下界幽冥地府，在十殿阎罗面前还可卖弄一番。”

　　　　“哈，听好了，俺老孙乃是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上天产石猴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如今保得大唐高僧唐三藏向西天拜活佛求取真经，路过这驼罗庄地界，在你在此为孽，特来收你，才好完功显名也。”

　　　　话一出口，莫呼洛迦仰天狂笑，面露狰狞道：“哈哈，果真是你，果真是你，齐天大圣孙悟空，本菩萨在此久候了你两百年，终于让我等到了你，今日非是你来收我，而是我要报当年你杀我之仇也。”

　　　　这下轮到猴子目瞪口呆了，愣愣地瞪着莫呼洛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丫的这倒霉催的，死到临头就开始胡言乱语了，俺老孙今日才到此处，如何却能杀你，想也是认错了人，嗯，俺明白了，你必定知道敌不过俺，就想通过这种栽赃的法子来拖延时间，俺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莫说本大圣也曾在花果山上称王称祖那许多年，就你那点小伎俩，也都是俺当年玩剩下的，只消瞧上一眼，便就识破了。纵然没那些儿经历，你明明地站在本大圣面前，如何就说是俺杀了你，这样拙劣的骗术，就算是俺家悟净你也糊弄不过，却如何骗得了俺老孙，可不是找打么？”

　　　　莫呼洛迦闻言只是冷笑，哼一声道：“臭猴子，你也算是堂堂的齐天大圣，有名有号之辈，自家做过的恶事，如何还不肯认？分明是你在两百年前钻入我的肚腹之中，从内中爆发，将我开膛破肚，惨死当场，还不承认么，我记得当时还有个长嘴巴大耳朵的猪和尚，便是你两个将本菩萨抬回那驼罗庄上向那些痴蠢愚顽的凡俗人类邀功显名，却都不记得了么？”

　　　　“说什么本菩萨明明地站在你面前，并不是你所杀，若非拜主公所赐，我早已经身死化为了一堆朽骨，如何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向你讨要公道？臭猴子，既是自家做过的事情，如何能不承认，难不成我堂堂的莫呼洛迦，还能冤枉你不成？”

　　　　猴子听了直摇脑袋，郁闷道：“乖乖，那长嘴巴大耳朵的猪和尚，说的可不就是俺家八戒么，那样杀怪的手法，倒真像出自俺老孙的手笔，可明明地没有此事，如何却说得那般地似模似样，你那什么莫呼洛迦的称号又值得上几钱，俺可是如假包换的齐天大圣，顶天立地，堂堂正正，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纵然有多么地可鄙不堪，俺也都有胆承认，但若是俺不曾做过的事，即便是何等的丰功伟绩，造化众生，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要打便打，要杀便杀，还非得逼着俺认可不成？”

　　　　眼见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死猴子还不肯承认，莫呼洛迦直恨得怒冲云霄，咬牙切齿，歇斯底里道：“臭猴子，我都举出了两大列证，你却还是不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