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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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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俐嘴角抽了抽,收拾了盘子碗筷子拿进厨房,忍不住嘀咕起来,今天南大神好奇怪,怎么跟她计较起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

    晚上九点过,客人渐渐散尽,凌俐和舅舅舅妈吃了饭,桌子都收拾干净,南之易居然还没走,端起已经换过次水的苦荞茶,小口小口抿着。

    凌俐一面做着里的活,一面忍不住回头头看他。这么冷的天,他里面一套西装,外面一件薄薄的大衣,毛衣也没穿,真的不会冷的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若有似无的目光,时不时向她身上瞟过来,让她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很有些不自在。

    凌俐收拾完最后一桌,抬腕看了看表,慢慢踱到他面前,说:“已经十点过了,南老师你不用回家的吗?米粒和古丽,肯定想你得很。”

    南之易斜斜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淡淡说道:“不用下逐客令了,我马上就走。”

    被人说心事,凌俐眼角抽了抽,有些尴尬。

    不过,南之易站起来却没动,看向也是原地不动的凌俐,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几秒后说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

    这句话让凌俐有些无语起来,她就在楼上住,现在的位置和自己房间直线距离不到十米。

    已经在家门口,还有什么送不送的?南之易就算要表达友好,也应该有点常识啊!

    只不过,凌俐巴不得能赶快送走这尊坐了好久的大神,于是好一阵敷衍:“好好好,送就送。”

    两人走过楼前的绿化带,凌俐发现前一天还挂着树叶的梧桐树,现在枝丫已经光秃秃的,几乎没了叶子。

    这次这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虽然被秦岭削弱了南下的势头,但还是带来了一场寒雨,还有整晚的狂风大作,

    从十月就陆续落叶的高大梧桐,终于褪下枯黄的掌样的叶子,掉下一地铃铛样的圆形小果实。

    看到满地卷黄的落叶,凌俐忍不住跨进去踩了一脚。然而树叶还沾着潮气,她没有听到预想里枯叶折裂的清脆响声。

    “唉!”她叹了口气:“不好玩,不如公园那边的梧桐叶子可以踩响。”

    南之易飞快地瞄了眼脚下的枯叶堆,眯起眼睛:“这哪是梧桐?这叫悬铃木,古称鸠摩罗什树,也叫祛汗树,双子叶纲蔷薇目,真正的梧桐可是锦葵目的,又叫油桐、青桐,跟这完全是两样好吗?”

    凌俐听他毫不留情指出自己的错误,忙给自己的话打着补丁:“那这是法国梧桐。”

    他却还是嘲讽的表情:“法国梧桐是枝头坠着颗球果的,你看这地上掉的都是两颗一簇的,明明是英国悬铃木,俗称英国梧桐的,你有点常识好吗?”

    凌俐一阵气闷,忍了一晚上他的莫名其妙,这时候终于憋不住说:“南老师,你说的不叫常识,脏衣服扔进洗衣而不是冰箱,干净衣服挂进衣柜而不是铺在狗窝里,这些才是常识。”

    南之易张了张嘴似要反驳,忽然又是拼命憋住话的模样:“好好好,你有理,你说了算。”

    凌俐悄悄撇了撇嘴,也不再想和他争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几步就上了楼,她拿出钥匙,朝左扭了圈后打开房门,又转过身说:“好了,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南之易挠挠头,无视凌俐慢走不送的语气:“你怎么不开灯呢?黑灯瞎火的,有坏人怎么办?”

    凌俐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皮笑肉不笑:“节约用电。”

    其实,她今天有些犯懒,起床后没收拾房间,客厅里也乱糟糟的,她之前和桃杏理直气壮地嘲笑过南之易脏乱差,当然不想开灯被他看到自己家里的一团凌乱。

    见凌俐没有被吓到,南之易皱起了眉头,眼珠转了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俐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小心翼翼问:“南老师,到底是什么事?我看您一晚上都好怪。”

    南之易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说:“之前,我说你欠的我人情,如果你想还……”

    他还没说完,凌俐忽然恍然大悟地转身,从玄关挂着的一幅画后摸出的信封,说道:“哦,一定是这个,上次的出庭费。”

    南之易呆呆看着凌俐的动作,一脸的茫然,好一会儿才感叹:“我去,你这藏钱的地方可够隐秘的。”

    又低头看了看信封,却不肯接过来,只问道:“这是多少钱?”

    凌俐报出数目:“九千。”

    生怕他嫌少,她急着补充:“当初我不知道您的身价,确实少了点,不过,还请您收下。”

    南之易眯起眼睛摇摇头,淡淡说道:“粉妹,我不是要说这个。这些钱,你拿着吧。”

    凌俐有些呆了:“您一直提醒我欠你人情来着,难道不是说的这个?”

    他却是满脸毫不掩饰的鄙视:“请你不要瞎猜,我的征途可是大海星辰,脑子里怎么会装这么庸俗的事?”

    这话说得凌俐再次皱起眉头,心里好一阵嘀咕。

    两人沉默一阵,终于,南之易带着几分忸怩地说:“我今天回家,发现房子变了很多,看了看你整理的图书,感觉比图书馆的分类还精准。那些都是专业书,你又不是学植物的,怎么也能做到这样好的?”

    这一番夸奖让凌俐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仍旧老老实实回答:“我是没学过的,不过总会百度吧?按图索骥的事,也不是那么难。”

    南之易恍然大悟点点头,又说:“刚才吃饭时候,我好好想了想,确实家里整洁的时候住起来比较舒服。”

    凌俐满脑袋黑线,又很想翻一翻白眼的,不过,到底没好意思拼命甩脸色给他看,只是在心底暗自感叹了一番这还用想?

    南之易又沉默了好一阵,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你每周抽点时间帮我整理一次屋子,可以吗?”

    凌俐恍然大悟,嘴巴成字点了点头,这才对劲嘛,原来他好言好语一晚上,就是想让她帮忙整理屋子?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以南之易的邋遢,绝对能在她见识过的人里排第一,给他收拾屋子不是件轻松的事。

    再说了,虽然职业没有贵贱之分,可她就算再没用再弱鸡,好歹也是律师一枚,南之易竟无视她的专业,把她定位成清洁工?

    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可这还是让凌俐心底有些不舒服。

    见凌俐皱着眉头没回话,南之易连忙补充:“你只管每周整理一次。你里的出庭费,就当是报酬吧。要不,你先试着干干?”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凌俐不忍心一口回绝。

    虽然有些不甘心,也打定主意坚决不干这事,凌俐却点了点头:“好,我考虑一下,尽快给你回话。”

    她违心的话让南之易好像办成了多大一件事情,如释重负地一番感叹,表情也轻松了几分。

    不过,任凌俐怎么劝说,他都不肯收走她里的出庭费:“我很怕你拒绝我,还是放你这里我心里踏实些。”

    凌俐拗不过他,同意把钱暂时寄存在她这里。
………………………………

第二十三章 遇袭

    ()  南之易放下心大事,说了再见就毫不犹豫转身下楼,脚步轻快。

    都下到楼梯转角处,他又蹬蹬蹬跑上楼,拦住正要关门的凌俐:“你的感冒,好了吗?”

    凌俐啼笑皆非:“我真的没有感冒,也不会让米粒古丽被传染的。还有,古丽的感冒快要好了,这几天可不要给她吃生冷的东西,她今晚上还有些拉肚子呢。”

    南之易点点头,换上一张郑重其事的脸:“谢谢你这些日子对米粒和古丽的照顾,我回来看到她们很好,心里也很高兴。”

    凌俐微笑着点点头,心里竟有几分微暖的感觉。这人虽然不靠谱,可终归还是充满善意的。

    等南之易下楼离开了,凌俐叹了口气,转过身掩上门,静静立在原地,在一片黑暗侧耳倾听南之易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有人说,性格单纯的人才适合搞学术。以前凌俐对这个观点不是那么认同,然而通过和南之易不多的接触,对这句话倒是认同起来。

    八面玲珑的学术贩子们,把学术当权术,把学场当官场,也许可以过得很滋润潇洒,可早已没了读书人的风骨。

    只有心思纯净的人,才能坚持不媚俗不世故,真正沉浸到自己专注的一片小天地,一颗澄澈的赤子之心摒弃了一切外物和杂念的干扰,忘我工作、不计较得失、勇于挑战一切的不可能。

    而且,这样的人多半也不受世俗的观念束缚,直来直去的,虽然有些时候让人受不了,可是,也是难得的闪光点。

    灯塔国的物理学天才霍金如此,大天朝的杂交水稻之父如此,南之易,仿佛也是如此。

    凌俐一直羡慕脑瓜子好用轻松学习就能取得好成绩的人,只可惜,天生聪明的大脑和天生丽质的脸蛋一样,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实在无法强求。

    凌俐有些感叹,也有些沮丧起来。

    她想得出神,都好一阵了才想起目击证人已经离开,她不用黑灯瞎火掩饰自己一时偷懒的行为。

    往客厅的位置走了几步,她越过卧室的房门,转身伸按向壁上的吊灯开关。

    然而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忽然脑后一阵冷风扑来。

    衣物摩擦的细碎声音,以及身体快过大脑满身汗毛直立的本能反应,只一刹那她就明白了,这屋子里不只她一个人。

    而且,这多出来的一个,正在她背后!

    感受到危险近在咫尺,凌俐骤然间身体紧绷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却只看到眼前有团黑影一闪而过。

    还来不及再反应,就有双从身后扳住她的肩膀,狠狠向后一拉,接着胫骨上一阵疼痛,好像有人大力踢在上面,猝不及防的袭击让她瞬间失去平衡,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只觉得一阵天旋急转,接着是后脑着地的闷响以及随之而来的钝痛和昏沉。

    变故如此之快,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身上一沉,喉间也被什么紧紧箍住,再也无法呼救。

    凌俐脑袋里一片空白,等意识再回归时,她发现,自己的处境似乎很不妙。

    眼前一片模糊,倒地过程眼镜也不知所踪,五百多度的近视让她只能看到眼前有团人影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细微的光芒,一双直直向前,紧紧扼在她脖子的位置。

    那人的身形与她颈间感受到的力量,毫无疑问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能轻易在力量上胜过她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的姿势,以及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住凌俐腿部的动作,完全压制住凌俐的反抗。

    凌俐狠狠抓住扼住她呼吸的,指甲深深地想掐进他的皮肤,可是无济于事。行凶的人早有准备,上戴着厚厚的套,她的小小反抗,除了能给他制造一些痛感,根本没有其他的作用。

    颈间的力量越收越紧,留给她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小,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只是,听力却异常地敏锐起来。

    她听到黑暗男人沉沉的呼吸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以及楼道里突然响起来的不知道是谁急匆匆的脚步。

    那声音由远及近格外清晰又厚重,最后,竟又停在她的门前,仿佛跟她只有几米的距离。

    接着,黑暗回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有人来了!

    凌俐来不及细想是谁,只盼望着来人能发现门内的异常。如果能发现情况不对,那就还有希望!

    凌俐想要呼喊出声,但嘴里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想要努力转动脖子挣开束缚,然而颈间那双感受到了她的挣扎,加大了力气越来越紧,似要挤压掉她最后的希望。

    几声敲门声之后,门外却是一片沉寂,接着又是谁渐渐走远的声音。

    她心底刚刚燃起的希望,随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也沉寂下来。

    距离不过几米,门内门外却像是生与死的两个世界。

    只觉得恍然若梦一般,她原本还有几分挣扎的力气,这时候也消失殆尽。上的力量渐渐放松,所有的感官都集在喉间一寸寸被锁紧的疼,以及铺天盖地的窒息感里。

    冰冷的空气都似不再流动,身体缺氧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凌俐只觉得头又昏又沉,后脑的痛感一点点消失,随着而来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无力感。

    她眼前开始泛起片片柔和的白光,和从男人身后投射进屋里的暖橘色路灯混成了一团。那光晕模糊而美丽,渐渐占据了她整个视线,又随着意识的远去,一点点暗了下来。

    仿佛一切都归于了沉寂,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堕入进一片沉沉的的黑色之,再多一秒钟,便将万劫不复。

    就这样结束了吗?就这样放弃了吗?

    努力保持着脑里最后一丝清明,凌俐在心底反复问着自己。

    短短一瞬间,她就做了决定,强烈的求生欲瞬间支配着身体,将所有力气都挤压向双。

    然而,她却放弃了想要掰开行凶者指的动作,因为,这毫无效果。眼前的人显然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她,她的这点反抗完全在他的预料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想要从这样的绝境逃生,只有出其不意一个办法。

    凌俐努力保持着意识清醒不要昏过去,双在地上一阵好摸索,终于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板上,摸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快要停摆的大脑倏然间清醒了几分,她毫不犹豫抓起那一寸见方表面粗糙不平的物体,用尽自己所能拿出的全部力气,狠狠砸向了面前的人影。

    被她扔出去的,是一块她平时用来挡住卧室门不被风吹到砰然关上的砖头,灰灰的不起眼,黑暗很难发现。

    半米的距离,用尽全力的一击,男人闷闷的痛哼声终于传来,而她脖子上的终于松开了。

    凌俐赶快滚到一边,有了喘息的会。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因为缺氧而罢工的大脑又重新运作起来,飞快地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赶快到厨房拿刀自卫,还是就地取材搬凳子砸人?要不,干脆找准会夺门而出?

    心里有很多预设方案,但是都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倒。

    虽然知道危险近在咫尺,现在的情况远不到她可以喘息的时候,然而,强大的意志始终抵不过身体的本能的反应,她蜷着身体在地面痛苦地扭曲着,咳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

    不过,意想之的桎梏却没有再次到来,随着身体从缺氧状态恢复过来,眼前也敞亮了许多。

    她抹掉因为咳嗽呛出来的眼泪,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借着窗外黯淡的路灯光线,分明看到客厅里出现了两个人影。

    光线依旧昏暗,只是从那身形隐约能看出来,这似乎是两个男人在纠缠搏斗着。

    耳边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拳来拳往的呼呼风声,她虚着双眼也只看到两团模糊的影子飞快闪动,看不出来谁占着上风,

    她脑袋还在发着懵,忽然其一个黑影扑向她的方向。

    凌俐还来不及反应,又见那影子忽然间滞住,接着传来谁嘶地一声,马上又有人急急地吼:“离远点,他有刀!”

    这警告的声音刚落下,那影子又似挣脱了束缚,再次向凌俐靠拢,里挥舞着什么反光的物体。

    那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刺得她眼睛一疼,终于闻到危险再度靠近的味道。她的身体好容易有了想要闪避的反应,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被谁大力地一推。

    她被推向了茶几的位置,倒在几面上,把放在上面的水杯推到了地面。不过,倒是躲开了刚才挥下来的一刀。

    随着茶几上玻璃杯的落地声,离她不远的位置,又响起南之易气急败坏的声音:“粉妹,你傻啊?还不去开灯!”

    这话终于刺得她彻底醒转过来,顾不得发麻发软的腿,急忙扑向壁灯开关大力摁下,又被随之亮起的冷白色灯光刺得睁不开眼。

    她举起遮住眼睛,从微微张开的指缝,看到一个似剪影般的背影,带着风声掠过,急速穿过客厅跑向阳台的窗户。

    等终于适应了强光放下,她只看到南之易清瘦的背影立在窗边,朝外望了一阵又转过身,面色微沉:“动作可真够快,一跳下去就没影了。”

    凌俐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愣愣看着他还在滴着血的掌心,又看看沙发上、茶几上的血迹,问道:“你受伤了?”

    南之易举起左看了看掌心,毫不在意地说:“划了条小口子,没什么事,来个创口贴就好。”

    说完,他走向客厅,从地面上拣起纸巾盒,抽了几张卫生纸捂在伤口上想要止血。

    凌俐被雪白纸上渐渐浸染开的血迹刺得眼睛发疼,忽然之间又想起那封血写成的匿名信,一瞬间醒悟过来,举起双声音里带着颤抖:“这下我有证据了,终于可以抓到他。”

    她又望向南之易,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我指甲里有他的衣服纤维,故意杀人未遂,警方可以立案侦查了。”

    南之易按着伤口,眉头紧皱着在她脸上睃巡一番,待看清楚她颈间一圈青紫的勒痕,语气凝重:“你刚才差点死掉,还有心思管什么立案?”

    这句话让凌俐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瞬间消失,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倦怠,眼皮有些沉重起来。

    忍着汹涌而来的倦意,还有胸口想要呕吐的烦闷感,凌俐抬眼望向南之易,语速加快交代着:“等会警察来了,告诉他们,想要掐死我的人是曲临江,我里一个案件当事人的继父。他恐吓我,还要灭口的目的在于掩盖他对他继女的强奸罪行。”

    说出心里的推断,还没等到南之易的回答,晕眩的感觉就铺天盖地袭来。

    凌俐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沉沉倒地。
………………………………

第二十四章 一现

    ()  阜南的夏天总是湿润又闷热,尤其是夏秋之交的时候,要下雨又迟迟下不起来的桑拿天,那空气里细细密密的热和潮,总会让人心情格外燥闷,只盼着一场秋雨能彻底淹死肆虐的秋老虎。

    黄昏里,凌俐费力地蹬着自行车,抹着额角的汗,忍着一身黏黏糊糊的感觉,终于到了家。

    把自行车架在小院里,凌俐拿起放在前筐的书包进屋。在路过院子里小花园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专门去看那株在她家院子里安家十几年的仙人掌科植物,心里满满的期盼。

    与别人家栽在盆里仔细呵护的昙花不同,她家这株种在庭院里,长得高大肆意,她爸爸拿粗铁丝折了大大的一排托架,又把柔软的花茎扶上架子,十几年来竟养成爬藤植物一般,藤藤蔓蔓遮住了大半个院子。

    凌俐抬着头看到昙花那肥厚浓绿的叶片间,垂坠着一个个缠着红丝又雪白饱满的花苞时,她只觉得疲劳一扫而空,心情雀跃起来。

    她忍不住嘴角上翘,兴奋地朝着屋里大吼:“妈,昙花今天晚上要开了。”

    里屋帘子一掀,露出妈妈有些疲惫的脸,眼里带着笑意又有些嗔怪:“大热天的也跑回来,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嘴馋。”

    凌俐吐了吐舌头,讨好地挽起妈妈的,拉着她一起数着花苞的数量。

    “昙花一现”这样的成语人人都知道,也都明白这词带着些贬义,如果用在谁的身上,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久而久之,仿佛连昙花也成了不吉利的东西。

    但是,在凌俐的眼里,昙花很是可爱,不仅不是一现,而是很多现,从每年的夏天,一直“现”到国庆前后。

    昙花总在夜里开,伴随着皎洁的月光,先是一丝丝嫩红的萼片展开,然后是那无比柔嫩的纯白色花瓣缓缓绽放,露出最间丝丝缕缕半透明的花蕊,以及花蕊最顶端的一抹鹅黄。

    至于昙花盛放时那一抹沁人的幽香,既不甜,也不算馥郁,却清幽独特,让人一闻难忘。

    花期只有短短个小时,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垂下败谢了的躯壳,谢幕都谢得浓墨重彩。

    从小到大,凌俐怕是看过几百朵昙花盛放,但始终百看不厌。不过,她最迷恋的不是花朵淡雅绝俗的形态,也不是那无以伦比的清幽香气,而是昙花谢后被妈妈摘下做成的一碗碗甜汤。

    妈妈处理昙花是最简单的方式,烧开一锅清水,将花撕成小片,先放入淡绿带红的花柄,煮上几分钟后放入花瓣部分,待花瓣变成透明以后,放入冰糖就起锅。

    这似乎有些焚琴煮鹤的嫌疑,不过,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昙花那滑嫩又柔韧的花瓣,带着甜润的口感,丝丝绕绕地缠绵在一起,只用沿着碗边轻轻一吸,一整碗的甜汤可以全部流到口,感觉实在太妙。

    对于每年短短一季能吃到的天珍,凌俐实在不忍错过。于是,在小伙伴隔差五结伴出游的季节,她总喜欢毫无志气地窝在家里,哪怕已经升入高需要参加补习,她也抓紧会就往家里跑。

    眼睛里带着欣喜,凌俐细细数着哪些花苞大概晚上会开,馋虫也爬上了脸,轻咬着唇眼睛亮晶晶的。

    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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