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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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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重度抑郁、渐失心智,当时的医疗水平无药可救只能等死。这些都是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逃避?”

    “逃避?”凌俐冷笑一声,“我不接受你们一家人从自己利益出发一厢情愿的臆断,就叫逃避?”

    “不是逃避又叫什么?”史美娜嘴里连珠炮地发问:“你明知道我刚才所说的是大多数人合理推断出来的事实,明知道有这样一个可能性存在,然而却不许别人提,自己也不敢去想,这能叫面对现实?”

    深吸了一口气,史美娜继续说着:“你要知道,抑郁的人的行为是无法预料的,那些产后抑郁杀了孩子又自杀的新妈妈,难道还少吗?换成你父亲,因为病魔缠身而厌世,顺便带走患病的其他人免得留在世上受苦,不是合理的推断吗?

    还有,什么叫一厢情愿?承衡瞒下这件事整整八年,只怕是为了你姐的某些嘱咐,帮她瞒着你的原因。他的行为你不但不感激,还口出恶言?”

    她刚刚说完,眼前光影一闪,脖子间一紧,下一秒背部已经被抵在了五斗柜上,被柜门上的把手咯得生疼。

    史美娜仰着头,努力想要从凌俐手里夺回自己衣领,艰难地说:“你误会了,不是怜悯,只不过、只不过……”

    看着眼前这瘦小却貌似癫狂的人掐住高高大大的史美娜,戚婉忽然有些发憷。

    通过在呈达所上短暂的那段日子,她早知道凌俐力气大,可完全料不到她急起来竟然是这副可怖的模样,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声音尖利而刺耳,再没有一点平日温顺无害的模样。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去帮助史美娜。

    “你先放开我,”挣扎无果后史美娜恳求道,“这样很难过。”

    又转过头看着戚婉:“婉儿,帮我!”

    戚婉这才如梦初醒,赶忙上前想要分开两人。一番努力下,史美娜终于没有再被凌俐揪住衣领。

    她倚着墙很有几分狼狈,喘了几口粗气后,望向凌俐:“凌俐,你冷静冷静,我们绝对不是敌人,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凌俐嘴角泛起冷笑,“拿背叛你的丈夫八年自由换来的钱,到我这里来买安慰?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案子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输给一个死人!”

    史美娜脸色一变,手指暗暗捏紧,骨节都变了颜色。

    “我姐是很贱,破坏了你的家庭,让你这些年过得这样惨。可是你问问你自己,如果不是为了争那一口气,如果不是为了证明你比我姐有良心、有能力,又怎么会耗费个并不爱你的男人身上?”

    史美娜嘴唇微微颤抖着:“我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也不需要那你认可。”

    “不需要我认可,又何必拿钱来向我买证言?”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要向往我爸身上泼脏水,除非我死了。还有我姐的事,不管是你、戚婉,还是余文忠,都给我闭上嘴,不许说一个字!你们没资格评论她!”

    几分钟后,凌俐说道。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平静背后压抑着的浓烈情绪是那样地清晰。

    凌俐终于醒过神,一声尖叫后面色惨白地站起身:“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史美娜终于爆发,不甘示弱跟她对峙着,“你要庆幸承衡没说出这件事让你安安稳稳长到成年,不至于有心理问题,也要清醒你爸当时还有理智在,也许正是因为你没有病,所以……”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

    凌俐还以为是她也说不下去了,却没料到史美娜冷笑着开口:“你难道真的没想过,你不是最优秀美丽的那个,也不是能传宗接代的男孩,为什么活下来的就是你呢?”

    她一字一句极度清晰,带着凛冽的温度,冻得凌俐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啊,活下来的为什么就是她呢?

    这似乎是个比为什么会死掉,更加痛苦更加复杂也更加找不到出路的问题。

    哪怕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可凌俐明白,一旦被人提起来,她就没办法忽略。

    脑子里似乎有冰块破碎的声音一般,只一瞬间,冻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忍不住一遍遍地质问着自己,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史美娜已经被推倒在门外走廊上。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

    难道刚才她动手打人了?还是她自己跌倒的?

    史美娜从地上爬起来浑不在意地拍拍裤腿上的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是早知道结果了吧?现在被我说破,是你生气了?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吧?”

    她这句不带有强烈的情绪,却让凌俐的一颗心再次沉入谷底,思绪也再次纷乱起来。

    大多数人的合理推断,摆在眼前的事实,可她偏偏要视而不见。

    不为别的,只为了家人二字。

    她不信最爱她的爸爸会狠心成这样,哪怕是祝锦川换了另一个方式推断的一样的结果,她也不会相信,更遑论钟卓雯这番刺心的言论。

    可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有千万种情绪,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难道说,我就是不信我爸是凶手,你们都是错的?还是说,就算抑郁了,我也知道我爸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客观、不甚至,缺乏说服力,除了能说服她自己,落在任何一个人耳里,都是笑话一般。

    凌俐一直沉默,史美娜的态度却如出了鞘的剑一般不能回头,一步步紧逼起来:“你是词穷了不想再说,还是理亏了无可辩驳?”

    凌俐紧咬着牙脸色惨白,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再动手。

    “看吧,你又快失控了?”史美娜察觉她情绪的波动,丝毫不怕,又是冷冷的一笑:“如果不是被说中心事,又怎么会这么愤怒?”

    凌俐望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指尖因为激动而泛白,右手食指的指甲大概也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劈折开一条大口子。

    脑海里蠢蠢欲动的念头,如同指甲上的裂口一般,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你们走!”凌俐咬着牙,再也不想多听一个字,而模糊的视线边界,似乎已经有了要崩溃的迹象。

    然而却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还有同样熟悉的温润男声传进耳里:“怎么了?在吵架还是打架?”

    略带着戏谑的语气,似乎是南之易。

    凌俐有些后悔,她怎么傻到跑到走廊上来吵了?明知道南之易在家,吵得这样大声,很明显会把他惊动。

    沾染了些许泪水的视线,将从楼道玻璃窗透过来的夕阳,折射得带上些奇异的光晕,他的身影在那潋滟的烟霞里,有些模糊,有些发虚,似乎很远,又似乎近在眼前。

    凌俐忙垂下头,不敢再看他。

    又是这副软弱的模样,哪怕是自欺欺人或者掩耳盗铃,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难堪模样。

    “没什么,”她故作镇定,“跟朋友讨论一些事,大声了一点而已。”

    南之易左右转动着脖子,显然不相信她的托词。
………………………………

第二百四十章 倾诉

    对于突然出现的南之易,史美娜和戚婉眼里带着警惕。

    这瘦瘦的男人看起来是隔壁邻居,也似乎想要多管闲事了。

    史美娜决定不再多生是非,面上撑起笑,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们一时忘情,声音太大了打扰到您。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说完,拉起戚婉转身。

    “等等,”背后的南之易冷冷出声,“两个欺负一个,人都哭了也没句抱歉吗?”

    本来要离开的戚婉忍不住出声:“先动手的可是她!你怎么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说完,举起腕子向南之易展示刚才争执之中被凌俐抓红了的痕迹。

    南之易歪着头打量了她几眼,又看看旁边的史美娜,说:“粉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她怎么会动手的?”

    说完,他先前跨了一步,挡在三人之间,正好隔绝开凌俐与她们之间的距离。

    史美娜微眯了眯眼睛,凝神了几秒,忽而一笑,侧着头朝着凌俐的方向:“难怪看不上一百六十万了。凌俐,我倒是小看你了,还以为你和你姐姐不一样。”

    她说完这句,毫不犹豫转身进入电梯。

    戚婉也笑了,满脸的嘲讽:“也是,我们是女人自然没办法让你开口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是一番好意你不接受,也许下次就是警察上门,那可就没有什么一百六十万买份体检报告的好事了。”

    留下满脸疑惑和一直垂着头努力压抑着情绪的凌俐。

    史美娜最后的话无疑尖酸又刻薄,凌俐却已经不在乎她那剐心窝子的话。

    不管是史美娜上门来目的明确地要求她给出一份体检报告,还是钟卓雯之前小心谨慎地提出需要她的帮助,这些迹象让凌俐知道,家里人生病的事,只怕是瞒不住。

    祝锦川基于多年的情分还可能小心翼翼顾及她的感受,但如果警察真的上门要求她做那什么基因测试呢?她又有没有正当理由可以拒绝?

    脑袋里一团浆糊,南之易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一百六十万?体检报告?粉妹,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难道说你有人要花巨款买你的基因变异?”

    才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明明看着人情绪不对还是忍不住嘴贱打趣,只怕粉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想到她那能劈山救母的力气,南之易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凌俐却依然低着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南之易终于严肃起来:“怎么了?到底她们来做什么的?”

    凌俐垂眸,看似没有反应,内心狂风骇浪。

    来做什么?不就是来一层层撕开她的洋葱皮,想要把她所有的伪装和坚强都剥掉,让她没办法坦然面对过去,让她再陷入自我否定与挣扎痛苦的漩涡。

    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泪下,凌俐不管不顾南之易的问题,转身关门上锁。

    她动作很快,南之易的视线里,只留下一个萧索纤瘦的背影。

    靠在门背上,凌俐只觉得背后厚重防盗门金属带来的感觉,冰凉又刺骨,透过薄薄的衬衫,让她脊背上的皮肤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虽然难受了些,脑子总算冷静了下来,不再手足无措、也不再狼狈不堪。

    史美娜是想用钱买她的妥协,戚婉是来看作为凌伶妹妹的她的笑话,唯一一个还可以说带着点善意的钟卓雯,同样站在她的对立面。

    凌俐慢步踱到沙发前,对身后防盗门方向传来的敲门声置若罔闻。

    她知道那是南之易在敲门。

    他没有按会叮咚叮咚响的门铃,而是轻轻叩着门,那声音轻缓速度也很慢,似乎怕惊到她一般。

    可是她现在却不想放他闯进来。

    他已经有了归属,哪怕单纯地作为朋友,她也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

    更何况,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没有勇气面对选择逃避也好,她已经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崩溃、哭泣的糟糕模样,也不想再要他的怜悯。

    那轻缓的敲门声持续了几分钟,终于在得不到回应后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门外再没了动静。

    凌俐只觉得全身发冷,哪怕刚才心情再决绝,这时候却无法忍住眼泪淌下来。

    恍然之间,那种天地之间唯她一人的孤寂感,再一次袭来。

    耳朵里一片嗡嗡乱叫,眼前的场景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世界是真实的,还是我身在谁的回忆里?会不会某一天会发现,原来一切痛苦和快乐都是虚幻的,我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问题闪过,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等她怔怔地从那刻骨的孤寂里醒来的时候,却看到眼前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粉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跟入定一样?”南之易手插在裤袋里,微眯的眼里清晰可见是好奇的神色。

    凌俐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直到南之易拿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最后又在她头顶上拍了两下,她才终于发觉眼前这个是真人。

    “你怎么……”她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就再说不下去。

    眼泪、鼻涕、因抽泣乱掉的呼吸,已经让她无法问出想问的问题。

    “我有备用钥匙。”南之易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你记性真是不好。”

    凌俐无心和他争辩,只是把头扭向窗户的方向,看着远处高楼上一闪一灭的灯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南之易看她这模样,接着说:“要不要紧?到底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凌俐说不出话,只倔强地摇了摇头。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声后,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再哭又成桃子了,”他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好了,别犟了,你要是不肯跟我说,我帮你找老田好了,说教他最在行了,随时可以化身知心小姐姐给你灌鸡汤。”

    凌俐依旧不看他,对他这一番威胁加不正经的话置若罔闻。

    然而他还真就掏了电话出来,手指轻划屏幕。

    凌俐拿眼角余光考到他还真的点出田正言的电话,生怕他真的拨打出去,忙叫道:“不要!”

    带着浓重鼻音的两个字都出去了,凌俐才发现他眼睛微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忍不住一阵无名火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来胡搅蛮缠,真是很过分!

    还有刚才看她都要哭出来了,他还有心思打趣!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凌俐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你滚。”

    “我不!”他顺势也坐下,支起二郎腿,开始碎碎念,“我本来不想那么八婆的,但是显然你现在再没人说说话会憋爆炸的。你要有什么想吐槽的,想抱怨的,想谴责的,把我当树洞好了,我保证明早就忘,什么都不记得。”

    凌俐刚想再说让他快走的话,南之易转过脸一笑:“看你现在生气了,注意力已转移也就不记得哭了。好了说吧,从现在开始本树洞只剩耳朵了。”

    说完话,他捏着食指拇指,沿着嘴角划拉着,似乎在模拟拉上拉链的动作。

    一瞬间,他刚才漫不经心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她本想垂下头的,这时候却忍不住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只觉得那眸子黝黑又透明,似乎什么都没干净通透,又似乎隐藏着她看不清的万般情绪。

    只是短短几秒,可时间却又那么绵长起来,长到似乎到了天涯海角,转瞬间就能耗尽短短一生。

    她还在不知所措,耳边又响起他低低的声音:“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这一句话,击穿了凌俐自以为坚强的防线,终于在几个呼吸后,用带着点颤抖的声音说:“我家的那件案子,现在所有人都说人是我爸杀的,是他生病了想不开做出的极端选择。”

    接下来的倾诉似乎就顺理成章了。

    凌俐的思维异乎寻常地清晰起来,将关于案子里南之易所有不知道的新发现和新线索,一件件地说了出来。

    南之易安安静静听着,保持着一言不发,表情却渐渐凝重起来,直到她说完所有的事。

    “他们都说是我爸做的,包括警察,可是我不信。”凌俐咬着唇说出最后一句。

    南之易没有回话,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凌俐有些紧张地等待他开口,忽然意外地发现,她的心情似乎真的轻松了些,心口都不再那么烦闷。

    看来,垃圾情绪果然要找垃圾桶倒掉才行,倒掉以后没那么难受了,才能有精力做正事。

    凌俐又偷偷瞟了眼南之易。

    他沉默不语,脸上不带笑也没有什么古怪的表情,坐得端端正正,微垂眸子盯着玻璃茶几上映着的吊灯的光影,显然还在思考着刚才凌俐说过的话。

    那模样甚至让凌俐产生了“可靠”与“冷静”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把刚才跑偏的想法赶出脑海。

    “所以今天来找你的女人,是要你配合警方调查,给现在他们的倾向性结论添砖加瓦?”

    几分钟后,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凌俐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又说道:“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该怎么办。”

    南之易愣了愣:“谁说我要安慰你的,你需要安慰吗?”

    凌俐哑口无言,脑袋里警铃大作。

    南之易这从来不看场合天生嘴贱的人,接下来只怕又是什么嘲讽的话吧。

    他却停了下来,视线定定地集中在她的脸上,看得凌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下意识举起手在脸颊上挠了挠,又看了看干干净净的指尖,心里疑惑更甚。

    南之易终于收回视线,轻松地缩进沙发靠背,嘴角扬起一丝笑:“你现在只是需要有人说相信你的判断,不是吗?”

    凌俐再次瞪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

第二百四十一章 相信

    凌俐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又说道:“我没事的,我知道该怎么办,谢谢您了。”

    南之易愣了愣:“谁说我要安慰你的,你难道需要安慰吗?”

    凌俐哑口无言,脑袋里警铃大作。

    南之易这从来不看场合天生嘴贱的人,接下来只怕又是什么嘲讽的话吧。

    他却停了下来,视线定定地集中在她的脸上,看得凌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下意识举起手在脸颊上挠了挠,又看了看干干净净的指尖,心里疑惑更甚。

    南之易终于收回视线,轻松地缩进沙发靠背,嘴角扬起一丝笑:“你现在只是需要有人说相信你,不是吗?”

    凌俐再次瞪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说对了,她确实不要什么安慰的话,她只需要有人肯定她的推断和想法,哪怕没有真凭实据,甚至和所有人的判断相悖甚远,也想得到肯定和支持。

    仅此而已。

    似乎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她就能确信自己不是孤单一人,就能得到战斗下去的力量一样。

    以前个人走了过来,现在却是这样一副明明希望别人的理解、相信和支持,却碍口识羞言不由衷,真是没出息到极致。

    “粉妹,”南之易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声音清朗又柔和,“如果我说我信你,你信不信?”

    凌俐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他绕来绕去的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南老师,”她吸了吸鼻子,又低下了头,“真的谢谢你。”

    下意识回避了到底信不信他这个问题。

    因为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就凭亨廷顿这一病症与父亲过世前几年的状态,已经构成了一条清晰的作案动机与作案方式的连接线。

    固然无法达到刑法上定罪的标准,却已经能让大多数人相信。

    所以她的推断,在旁人看来可以用十六个字来总结:逻辑混乱,主观性强,自说自话,狗屁不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回应她感谢的,是南之易漫不经心的语气,以及似乎能看穿她心事的目光。

    “刚才我就说了,你不需要安慰。我说信你就是信你,还有上百页的项目计划等着我把关,我可没时间和你周旋。”

    凌俐愣了愣,发觉自己真的只能无言以对。

    “看来你还在怀疑,”南之易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说信你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你等着吧,我会把证据找给你看的。”

    凌俐紧咬着唇,面色发白,紧紧盯着南之易的表情,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

    可一颗心却渐渐平缓下来,甚至再次涌起好久都未有过的感激。

    也罢,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事态向那个方向发展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就算不能坐以待毙,她也不慌于主动去寻求真相。

    既然他说相信她,哪怕是他随便说说过眼就忘的,也暂时允许她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让她不用在这场惊涛骇浪中溺亡。

    ―――

    周五的下午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倦怠感,劳模如祝锦川,也会时不时有这样的感觉。

    他从厚厚的一摞书稿里抬起头,活动活动有些僵的脖子,目光被窗外灿烂的阳光和清澈碧蓝的天空吸引。

    和总是雾霾沉沉的秋冬相比,雒都一到夏天就进入多雨多风的季节,空气对流强烈,蓝天白云几乎天天可见。

    尤其是上午才下过一场大雨,天空澄澈如洗。

    “已经夏天了啊。”他喃喃自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袖衬衫,想要结束工作来一场阳光浴的念头蠢蠢欲动。

    接着,视线又从半开的办公室门里,看到已经保持一个下午不动弹的凌俐身上。

    从她那天开诚布公跟他谈了关于体检的事,关于亨廷顿的事,关于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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