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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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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案件里,通常参加庭前会议的法官,不会是合议庭全体成员,而是承办法官一人而已。
这次的庭前会议,长形条桌的最前方,是整整齐齐的三个人,正是被余文忠申请过全体回避的合议庭全体成员。
不仅全体到齐,甚至,还都穿上了月白色的短袖制服,左胸的口袋前佩戴着小法徽。
再看检察官的位置上,也是穿着制服的三人,作为主控的雒都市检察院公诉一科的武检察官,四十来岁,眉头深锁严阵以待,显然早就进入状态。
法官助理照本宣科宣读了庭前会议规则后,坐在最中间的审判长开始发声。
“余律师,现在告知你,关于半个月前你代表被告人提出的回避申请,不符合法定回避事由,同时查明,合议庭成员并非本案的当事人或者是当事人的近亲属,与本案没有利害关系、没有担任过本案的证人、鉴定人、辩护人或者诉讼代理人的,也没有会影响到审判公正其他关系,所以,由分管郭院长做出合议庭不予回避的决定。该决定已于十天前送达,请问你方是否收到?是否提出复议?”
“收到,不提出。”戚婉代他回答。
“那么,今天由我蓝刚担任审判长,罗晓玉、蒋明担任审判员,对以上合议庭组成人员,控辩双方可异议?”
检察官和祝锦川,分别轻声回答“无异议”,余文忠则是头都没点一下,只手指轻敲了敲桌面,示意继续。
审判长耐心地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继续说道:“今天这个庭前会议,是组织控辩双方展示证据,归纳控辩双方争议焦点,开展附带民事调解,但不处理定罪量刑等实体性问题。明白了吗?”
又是和刚才一样的情景,除了余文忠,在场其他人都点头表示明白。
作为辩方律师的余文忠,似乎还在神游天外,嘴里的字也格外矜贵一般,不肯轻易往外冒。
他的倨傲引起记录的书记员的不悦,小姑娘手里打着字,眼睛却忍不住横了余文忠的方向一眼。
审判长倒是不以为意,余文忠不捣乱已经很好了,让他配合工作或者对合议庭恭恭敬敬,已经不在他的期盼范围内。
本来这个案子就有些难了,几乎算是公检两家的孤注一掷,他明白应当处处谨慎,谁曾想半路杀出个余文忠,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要说余文忠,别看长得不怎样,那可是律政界自带“流量”的明星人物,凡是和他有关的案件,都是关注度极高的。
跟贵圈人人渴望“流量”不一样,法院检察院,可是越低调越好的。
一旦某天网络上某检察院或者法院“火了”,那多半不是好事,又因为什么“塔西佗陷阱”,哪怕谣言再离谱,吃瓜群众们也是会信的。
“忍”和“谨慎”,这是庭前会议召开前,分管院长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他就差把这三个字刻在脑门儿上了,自然不会因为态度问题跟余文忠起争执。
于是,蓝刚继续照本宣科:“现在先对控方提交的证据进行交换。”
姓武的检察官拿过厚厚一摞证据,翻开最上面的一叠目录,开始一项项介绍证据来源、拟证明事实等,一切都按着正规程序在走。
而桌后,还有穿着法院制服的人,拿着相机走来走去,时不时咔嚓两张。
听到那机械声音,凌俐刚才还算平静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八年前她作为证人上庭时,差点就被暴露在闪光灯下的日子。
八年后回忆起,那些和她之间隔着法警、却依旧虎视眈眈的眼,依旧历历在目。
凌俐唇色有些泛白,整个人在汹涌的记忆里挣扎,差点就要出不来。
半小时后,检察官对己方证据的大致情况做完归纳。
就算之前已经阅了卷知道案件大概情况,这一次,蓝刚一直听得很认真。
在询问控方是否还有补充之后,转头看向祝锦川他们两人,问道:“被害人一方,你方可有需要向合议庭呈交的证据,或者需要申请出庭作证的证人?”
“我方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或者证人,会第一时间向合议庭报告。”祝锦川回答,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凌俐,示意她集中精神。
蓝刚接下来转头看向余文忠,还没开口,余文忠抢先说:“我方没有证据。”
………………………………
第二百七十四章 针尖
蓝刚皱了皱眉,干脆不说话了,示意余文忠继续,自己则是一副看他表演的表情。
余文忠果然很快入戏,挑着眉,额头深深的两条抬头纹跟活了一般,极其有戏。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很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声音:“当然,我方也不认可公诉方提交的人和关于本案的证据。公诉方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刑事案件,找不到受害人、找不到作案工具、没有案发现场,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有心人士臆想出来的一场故意杀人案,目的就是推卸掉学校疏于监管、以及个别公权力机关不作为的责任。”
凌俐低声念叨着:“果然。”
她倒是想到了,余文忠必定会从证据的单薄入手质疑证据,但是没想到他可以解题发挥这么多,把矛头直指公权力机关。
“故意杀人不成立,侮辱尸体更是无稽之谈。首先,仅凭两条手臂,就能确定唐傲雪死了?如果没有死,那么侮辱尸体从何而来?同样的,被告人家里的五个未知dna片段,也不能确定来源于在哪里,警方和检察院的判断,完全建立在主观臆断上,这样的案子竟然通过层层过滤进入到法院,让我们今天在这里交换证据,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对国家的司法资源是一种浪费,对司法公信力更是一种打击!”
众目睽睽之下,余文忠的表演欲似乎越来越强烈,他侃侃而谈,声音抑扬顿挫,表情丰富似乎一个演说家,很有把这场庭前会议,变成他的独角戏的气势。
听他发表完,审判长默不作声,眸子幽深。
几秒后,蓝刚开口:“辩方律师,今天是就案件的证据进行庭前的一些程序性工作,请不要发表与本案无关的言论,也请不要对本案的定罪量刑提出意见。有什么话,请留到庭审阶段再发表。”
言外之意,这里没有记者,你就不用表演了。
余文忠微微笑,朝着蓝刚的方向颔首:“审判长,请谅解我太激动了,我只是对法治进程关注太甚,一不留意就发表了一些个人色彩太过浓烈的观点,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他明明是恭谨的语气,但脸上毫不掩饰的倨傲,两相对比之下,让凌俐一阵恶寒。
真是个心口不一、阴险又卑劣的家伙!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被余文忠这番冠冕堂皇的话骗到。
武检察官神色未动,一直保持着肃穆的状态,听到余文忠攻击这个攻击那个,也没有急着反驳。
这时候看到他安静了些,也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余律师刚才的话,除去一些无用的,是否是对控方证据全部不予认可?”
“当然,”余文忠说道,“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公检两家是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我方当事人送上法庭的,不就是怀疑他杀人、分尸还食用尸体吗?精神鉴定结论证明,我方当事人精神方面完全没有问题,而客观证据方面这样地薄弱,你们想通过庭审实质化让我当事人在庭上情绪崩溃认罪,那么我告诉你们,这绝对行不通。大不了,我方当事人装哑巴就成了,轻轻松松过关。”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凌俐能感觉到,坐在她旁边的祝锦川似乎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而武检察官,眼里也闪过错愕。
余文忠竟然,完全猜对了他们的意图,这样的话,他会更加注重在上庭前对郑启杰的应诉指导,只要郑启杰做到上庭时候一个字都不说,那么,该案任何突破都不会有。
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余文忠难以掩饰的得意一笑,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是不是控方考虑一下,撤回起诉,早点释放郑启杰,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过。”
蓝刚深深地看了余文忠之后,转头询问武检察官:“武检,辩方提出的这个建议,控方,是不是需要时间考虑?或者,向市检党组汇报?”
武检察官沉默几秒,语气坚定:“我认为不需要,控方认可警方的调查结论,我们的起诉决定也是建立在坚实的前期工作上的。辩方律师现在对证据不予认可全盘否定,既然达不成一致,那么只能到庭上解决了。”
蓝刚微叹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他是知道的,从个人的观点出发,从纯粹的证据学理论出发,他其实也不太支持检方就这样贸贸然地提起公诉,实在是太冒险了。
现在,公检不想放过这样可能有着变态连环杀人嫌疑的被告人,作为原来“公检法”铁三角的一员,却不能配合表演。
总之,作为司法最后一道防线,有些事法院必须坚持原则守住底线,否则出了事只有自己背黑锅,钟承衡的案子就是例子。
想到钟承衡,蓝刚忍不住看了看右手边那貌不惊人的女律师。据说,这是当年受害一家遗下的孤女,现在当了律师,站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唐傲雪一方,倒是很应景。
只可惜,合议庭是不会为了这点点噱头就动摇的。
他默默叹气,忽然瞥到一旁还没发表观点的祝锦川,发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于是赶快补救:“被害方律师,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我方也相信警方的调查方向不会错,我方坚持,本案被告人就是真凶,既然被告人律师坚持无罪辩护,有些现在无法问清的事情,也只能到庭上去弄清楚了。”
祝锦川的声音轻缓沉静,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刚才余文忠挑衅的影响。
余文忠眼里狠厉闪过,似笑非笑地盯着凌俐看了几眼,之后翻开身前的一叠委托书之类的资料,缓缓说:“这位是凌律师吧?作为辩方律师,我还想和私下你交流一下关于防范冤假错案的心得和体会。”
突然被点名,还是这样来者不善的问题,凌俐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微微侧头对上祝锦川的眸子,渐渐冷静下来。
“我想没有什么好交流的,”她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余律师您的手段太高端,我哪里能有机会和您交流。”
没想到吃了个软钉子,余文忠眼珠定在凌俐的方向,缓缓说:“警方究竟会不会出错,其实,凌律师应该特别清楚。其实,您这著名冤假错案被害人家属的身份,为被害人争取利益似乎是应时而为,但其实您为被告人打官司,这样的对比才足够强烈,才能让合议庭留下深刻的印象。”
凌俐心被揪成一团,紧咬着牙才忍住想要捶桌的冲动。
这个不要脸的人渣,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她家里的案子来打压她。
“谁都不是圣人、不是神,自然都会犯错,就像戚律师一样,年少无知的一时冲动,现在未必就不能回头是岸。”
祝锦川缓缓说着,视线停留在戚婉身上几秒,马上又和余文忠对上:“听说戚律师从新西兰的学校退学了,怎么样?是要攻读余教授的硕士生吗?”
余文忠敢当着他的面戳凌俐的痛处,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揭戚婉的底了。
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让戚婉的履历被洗白,可不代表当年她欺凌同学、敲诈勒索甚至导致一位女同学自杀的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余文忠脸色一变,终于闭上了嘴。而戚婉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相当精彩。
没想到一下子双方律师之间就味浓烈地开怼,蓝刚还有些没摸到门道。
只是他知道不能让双方在法院的地盘上吵,再说这里也不是律师们耍狠斗勇的地方。
他敲了敲桌面,出言提醒:“在座的律师都注意了,今天的主题是证据交换,以及是否需要排除非法证据,如果有什么与本案无关的问题要解决,建议你们私底下再约。”
余文忠收起眼里的厉色,好一会儿恢复了他嘴在笑眼睛却没笑的古怪表情,对着蓝刚的方向,缓缓说:“尊敬的合议庭,我正是申请对被告人家里找到的来源不明的dna进行再一次的对比。这一次,我希望扩大dna的对比范围。通过鉴定记录可以看出,警方对我方当事人带有偏见,一开始就从失踪人口、流浪汉身上对比,从来没有想过那些dna的来源,根本就是活人。”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只是这一次,是武检察官绷紧了面部表情。
余文忠话中有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而最为震惊的,自然是对所有证据都有着深刻了解的公诉方。
那找不到来源的dna,被公安高度怀疑来源于其他被分尸的受害者,而余文忠这番话的意思,却是那些dna的来源是活人。
凌俐手不由自主握住桌沿,瞪圆眼睛看着祝锦川,眼里带着询问。
祝锦川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点头。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确实和他们之前推断的一致,郑启杰很清楚那些dna的来源,只是不同的是,现在余文忠透露出来的信息表明,那些dna的主人,并没有死亡。
这完完全全是事先预谋好的误导,目的就是引警方上钩,陷入了盲区,做出了移送审查起诉的冒险决定。
等到现在要开庭了,这个线索一抛出来,效果堪比核弹。
………………………………
第二百七十五章 麦芒
如果那些未知dna是活人身上的,郑启杰家里的断臂经过生活反应也鉴定为从活人身上分离的,那么唐傲雪到底有没有死这个问题将被无限制地放大。
如果没有其他足以分庭抗礼的证据,那么几乎可以断定,郑启杰无罪。
他不会为了自己家冰箱里出现了两截从活人身上卸下来的手臂这件事,受到任何惩罚。
相反,由于羁押一年多却无罪,他还将获得国家赔偿。
赔钱事小,丢脸事大。尤其是,郑启杰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的走向,知道自己说些什么能让案件存疑,也知道什么时候抛出什么样的线索,能牵着公检法三家的鼻子走。
这样一场摆明了他和唐傲雪的失踪脱不了干系却因为一个个实体、程序、证据方面的瑕疵,让人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郑启杰,他在玩弄司法。他甚至于比那些想要满足自己变态欲望而发出杀人预告之类的连环杀手更可恶。
凌俐胸口跟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有些喘不过气,那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紧紧包裹着她。
她对公检为什么冒险起诉的缘由,也终于有了一份感同身受。
而对于助纣为虐的余文忠,在这新仇旧恨达到极致的一瞬间,简直恨不得他马上死去。
会议室里,没人愿意说话,连审判长都不愿意开口了,惟有书记员还是敬业地打字记录。
没一会儿,敲击键盘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屋子里一片沉寂。
蓝刚终于还是说话了:“看来今天的庭前会议,因为被告人委托律师提出了取证方面的新要求而中止,合议庭将在合议后,对是否退回侦查做出评议。”
从余文忠提出案件应当撤回控诉、对证据完全不做评价之后,这场庭前会议的目的就已经不能达成了。
这场诉讼要走的路,只怕还很长、很长。
凌俐心情低落,祝锦川却像没受到什么影响,依旧表情沉静谦和,除了刚才和余文忠互怼那一刻的锋芒毕露,其余时间,甚至都没点存在感。
余文忠站起身,颇有几分占尽上风的自得,看到祝锦川面无表情似乎一点都没受影响,忽然间心生不甘。
“祝律师,以前你接案子都很有眼光的,怎么这次开始饥不择食?”
余文忠明知道这时候该见好就收的,却忍不住想刺他两句。
祝锦川扬起眉:“余教授,都还没开庭,您何必这么心急?开柙出虎、朋比为奸的事,还是少干为妙,毕竟您是有公知和大v身份的人。”
余文忠眯起眼睛:“审判长,对方用带有侮辱性质的话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请审判长予以训诫。”
他话音未落,祝锦川就开始反驳:“审判长,公知这完全是个中性词,我也完全是出于善意的提醒,看来余教授也难免会脑补过度。”
说着,他还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眼里嘲讽的意味浓到凌俐都能看出来。
一下子,刚才已经偃旗息鼓的兴味一扫而空,会议室里又味十足起来。
蓝刚头疼起来。
他也在民庭呆过十来年,双方当事人律师掐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见多了,甚至在庭上打起来的时候都有,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刑事案件里,被告人律师和被害人律师掐得这样起劲的。
作为主控的检察院,反而成了陪衬一般,看着律师表演,这感觉简直就是错了位,古怪得很。
“会议到此为止了!”蓝刚再一次强调,只想赶快送走这几尊无事生非的大爷们,他好上院长办公室汇报去。
毕竟都是喝过几天墨水的人,余文忠和祝锦川,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也不至于动手的地步。
再说了,隔壁还有法警虎视眈眈,谁也不想因为不守规矩落得个被训诫的下场。
于是签完笔录后,各自收拾,准备离开法院。
余文忠和戚婉先出门去,祝锦川带着凌俐,走在他们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而最后出来的,是检察官和助理们。
等接近法院大门门边,透过安检区的玻璃门,凌俐察觉似乎外面等在安检门旁边的人,似乎有些多了。
那些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谈,面上表情轻松,丝毫没有诉讼缠身的人的凝重的。
这画面似乎有些熟悉。
莫非是……
凌俐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眼看着余文忠步伐轻快,带着戚婉朝出口走去。
在通过法院大门一瞬间,他回过头斜睨了她一眼。那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视,以及若有似无的挑衅。
凌俐眉头一皱,握紧了拳头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而下一秒,果然如她所料,一群记者看到余文忠来了,蜂拥而上。
“余教授,今天的庭前会议是什么情况?”
“余教授,作为被告人的代理律师,您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如何?能谈谈?”
“余教授,关于被害人是否真的是被告人所害,您能发表点意见吗?”
记者七嘴连串的问题。
余文忠气定神闲地站定,解开了袖口的纽扣,说:“显而易见,这个案子从提起公诉,不,是移送起诉那一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假错案。警方找不到受害人,找不到凶器,也找不到案发现场,仅仅因为失踪的是个容易制造起话题的女教师,就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来减轻学校监管部门的责任,这样的行为,实在逃避责任……”
余文忠侃侃而谈,重复着刚才他在庭前会议里的一番话,说得唾沫四溅。
又太过投入慷慨激昂的,不到一分钟,就看他为数不多的几根毛都湿透了,白衬衫前襟和后背的位置,也渐渐浸出汗渍。
凌俐侧眸看了看,小声嘀咕了句:“大热天的还装,怎么就不热死他呢?”
一转头看见同样长袖西裤穿着、一边走一边挽着袖子的祝锦川,才发觉自己似乎有打倒一片的嫌疑,舌头都打了结:“我我我我不是说你。”
祝锦川凝眸看她几秒,忽而笑了,紧绷的表情消失无踪。
随着他笑起来,凌俐这些天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缓和。
从那天因为到底要不要去找李泽骏这件事和祝锦川顶了嘴后,祝大状就对她没点好脸色,只给她压工作,看到她话都不想说一句,脸上从没有表情,整个人冷冰冰跟座冰山似的。
大概就是因为太冷,所以这人大热天都不会出汗的。
因为被余文忠挑起的战争,现在同仇敌忾下好容易破冰,凌俐本来还想说几句,想了想还是收了心思,小心翼翼跟在祝锦川身后,朝法院出口走去。
走近了却注意到,那些记者把余文忠围了一圈不说,还有零散的三五个,注意力是一直放在他们身上的。
靠得越近,那种被当做猎物一样盯住的感觉,越明显。她心里咯噔一声,又开始手心发凉。
祝锦川也发现了,停下脚步,侧眸对凌俐说:“看来,这老小子给咱们找的麻烦。”
“真烦。”凌俐闷声闷气回了两个字。
之前的那些日子,她被记者围追堵截。本来就不是那么擅长玩文字游戏,面对镜头的时候更加没抓没拿,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应付他们的轮番轰炸。
当时的狼狈犹在,她这时候是真的不想再和这批人再次对上了。
尤其是,还有余文忠在场的情况下。
八年前,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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