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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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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俐深吸一口气,看向一动不动犹如泥雕一般的郑启杰,开始问话:“唐傲雪母亲提出一百二十万的附带民事赔偿,对此,你是否愿意赔偿?”
郑启杰久久没有回话,而这样一个普通的问题,也无法引起在场其他人的敏感。
凌俐抿抿唇,结束了等待,继续下一个问题:“庭前,我联络过你的父母,他们不同意我方当事人提出的数额,不过,提出了五万的赔偿以换取谅解协议。”
“谅解协议”四个字一出来,郑启杰终于肯抬起眼皮看一看凌俐。
他似乎对之前那次见面毫无印象,眼里全是陌生感,不过并不妨碍他平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不是我做的,我不需要谅解。”
余文忠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刚才被告人已经表态,对于公诉机关的所有指控,一概不予认可,民事部分被告人父母的意见,不代表被告人的意见,不具有参考性。”
蓝刚并没有打断余文忠见缝插针的表演,只不予理会,示意凌俐继续。
凌俐翻开手里的卷宗,问:“郑启杰,根据警方多次走访你的邻居、亲戚、同学和师长,他们均反映,在你未出国留学之前,曾经多次伤害、虐待甚至杀害猫、狗、鹦鹉等小动物,是事实吗?”
郑启杰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脚尖,动也不动,法庭里异常地安静。
凌俐无奈,只好看向审判席:“审判长,我刚才的问题,是想证明被告人从小有暴力倾向,甚至反社会倾向,他不予回答该问题,不过,在证据目录里,这些警方调查取证来的证言,位于――”
她说出了证据所在位置之后,继续向郑启杰发问:“我们多方了解,证实你小时候,父母管教非常严厉,考不到第一名就会挨打,请问这和你之后的暴力倾向,是否有联系?”
她话音刚落,余文忠已经出声抗议:“对方律师诱导性发问,且所问问题与本案案情无关,请审判长留意。”
蓝刚斟酌几秒,下了判断:“被告人无需回答刚才的问题,本庭再次提醒被害人家属委托律师注意,请围绕案情提问,不要作无谓的扩展,或者作过多假设的发问。”
余文忠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凌俐的提问,虽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也算不得什么奇招。以被告人小时候的经历,推断被告人心理偏激、有暴力倾向,所以作出一般人眼里出格残忍的行为,这样的推断合情合理,却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犯罪动机。
况且,反驳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
郑启杰是不是变态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案子没有过硬的证据。
刑事诉讼讲究的是排除合理怀疑,只要有一丝丝不是被告人犯罪的可能性,那就有脱罪的机会,更何况如此一个找不到被害人躯干、找不到作案工具、更找不到作案现场的案子。
对面的小律师,要是老老实实认输还好,如果她想耍什么花样,必然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下出丑。
凌俐连续两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面上倒是没什么沮丧的表情,也丝毫不急。
这样的案子他要是不能赢,那就真该滚粗法律界了。
凌俐连续两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面上倒是没什么沮丧的表情,也丝毫不急。
而下一个问题,她放慢了问话的速度:“那么请问,你是否认识唐傲雪硕士研究生期间的导师,黄志聪?”
郑启杰抬起头,眼里一抹嘲弄滑过,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第二次回答了凌俐的问题:“黄教授?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只不过现在我这么有名,她只怕是知道我的。”
“那你是否认识,黄志聪教授的配偶,锦城学院的副校长,李泽骏?”
郑启杰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丝意外,只不过几秒后,他已恢复之前的波澜不惊,回答:“李校长当了多年的副校长,我自然也是认识的。不过和刚才一样,我没有被刑拘之前,只怕他也是不认识我的。”
他刚回答完,余文忠已经迫不及待再次阻挠:“审判长,请求再次提醒对方律师围绕本案案情进行发问。”
凌俐马上做出回应,侧头看向审判席:“审判长,这些问题看似和本案无关,其实构成了一个严密的整体,希望能给我一些时间和空间让我证明这一点。”
审判席上的五人眉头紧锁,余文忠有些沉不住气:“这和刚才那一轮的问题一样,完全是浪费时间。”
刚才那个面前空无一字却能长篇大论背法条给人难堪的叶专委慢慢转头,看向余文忠:“被告人律师,请不要代替合议庭做出判断。”
余文忠表情愤恨不已,抗议的话已经在嘴巴,斟酌一番终于咽下。
他所向披靡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被审判席上的法官为难过,只不过,在台面上丢的脸,下来后都通过媒体找回来了的。
被他整得最凶的,甚至扛不住舆论的压力主动要求调离审判岗位的都有。
但是今天这位叶专委,始终给他不好惹的感觉。
总觉得这人大有来头,而且越看越眼熟,却总不记得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余文忠还在记忆里搜寻今天这专门针对他的老法官的信息,蓝刚抬腕看了看表,出言提醒凌俐:“被害人家属委托律师,虽然说查清楚真相是庭审的重要意义之一,但还请注意时间。”
“好的审判长,”凌俐点头,“我再问三个问题,就不会再就黄志聪、李泽骏以及被告人之间的关系提问了。”
听到只有三个问题了,余文忠表情安稳下来,而在旁边给他递资料打下手的戚婉,表情也平静了许多。
凌俐知道要从郑启杰这里找到突破口会很不容易,但是既然决定了要做,就不能轻易放弃。
余文忠是想让她在庭上出丑的,这点她非常清楚。不过,她再不是独自一人面对他的非难,更何况,她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上。
她必须,把郑启杰、李泽骏、唐傲雪之间的联系,用一种简单直接的办法在庭审中还原,让所有人都能迅速地理解以及认同她的推理。
………………………………
第三百零六章 破例
余文忠表情愤恨不已,抗议的话已经在嘴巴,斟酌一番终于咽下。
他所向披靡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被审判席上的法官为难过,只不过,在台面上丢的脸,下来后都通过媒体找回来了的。
被他整得最凶的,甚至扛不住舆论的压力主动要求调离审判岗位的都有。
但是今天这位叶专委,始终给他不好惹的感觉。
总觉得这人大有来头,而且越看越眼熟,却总不记得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余文忠还在记忆里搜寻今天这专门针对他的老法官的信息,蓝刚抬腕看了看表,出言提醒凌俐:“被害人家属委托律师,虽然说查清楚真相是庭审的重要意义之一,但还请注意时间。”
“好的审判长,”凌俐点头,“我再问三个问题,就不会再就黄志聪、李泽骏以及被告人之间的关系提问了。”
听到只有三个问题了,余文忠表情安稳下来,而在旁边给他递资料打下手的戚婉,表情也平静了许多。
凌俐知道要从郑启杰这里找到突破口会很不容易,但是既然决定了要做,就不能轻易放弃。
余文忠是想让她在庭上出丑的,这点她非常清楚。不过,她再不是独自一人面对他的非难,更何况,她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上。
凌俐悄悄攥紧手心,开始问,她认为最关键的问题:“你是否知道,李泽骏和唐傲雪之间,有着互相爱慕的关系?”
郑启杰很自然的表情:“不知道。”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可就因为答案来得太快,旁听席上的众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回想刚才的问题是什么。
当然不包括坐在角落的李泽骏本人。
他倏然站起,瞪大眼睛,大叫着出声:“不是这样的,她胡说。”
几乎就在郑启杰话音刚落,他突兀的声音就响起,以至于除了知情的两三人,其余人还以为这“胡说”的指向是郑启杰。
而他旁边的黄志聪,满眼的茫然,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蓝刚马上说:“旁听人员,请注意不要在庭上喧哗,否则你将被驱除出法庭。”
李泽骏面色铁青:“凌律师的说法毫无依据,并且诋毁我个人名誉,我必须出声。”
蓝刚皱着眉头:“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没有经过合议庭的允许站起来,并且大声喧哗,将会被驱逐出法庭。”
黄志聪拉了李泽骏好几下,才让他坐下。
旁听人员有不少知道他身份的,已经开始低声交谈起来,蓝刚提醒注意法庭纪律好几次,才又渐渐恢复安静。
之后,蓝刚看向凌俐:“被害人律师,没有依据的话,就请不要在法庭上讲了。”
凌俐咬了咬下唇,直视蓝刚,暗暗地挺了挺背脊,扬高声音:“对于这一点,我有充分的证据,只不过涉及到李校长的隐私,还请合议庭允许我下来提交资料。”
出乎意料地,刚才一直寻找可趁之机的余文忠,竟然没有动静,没有强调什么凌俐提交证据已经过了举证期限这回事,只微微凝眸,看着庭上的动静。
没有余文忠的表态,蓝刚斟酌片刻,询问了合议庭意见后,还是摇了头:“刑事诉讼对于证据的举证期限,有着严格的限制,对于庭审后提交证据的要求,不予同意。”
凌俐刚想要再争取一下,被告人席上的那位有了动静。
郑启杰冷不丁地开口:“那么这样看来,李泽骏似乎比我更有作案动机。毕竟我不认识唐傲雪,他却认识,还有可能因为唐傲雪的缘故身败名裂。我一无所有,他可是副校长,位高权重的人被情人要挟从而动手杀人的,还少吗?”
顿了一顿,他抬头:“法官、检察官,你们看,是不是弄错方向了?难怪你们找不到证据,我也觉得冤屈。”
旁听席上一堆人交头接耳,李泽骏面色说不出的精彩,默默承受着周围若有似无探寻的视线,却强忍着不出声。
毕竟,这时候被驱逐出法庭,会给媒体更大的谈资。
余文忠被郑启杰一提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迫不及待地举手,待审判长点头允许发言:“被告人已经在刚才的询问中,多次强调过,不管是本案受害者唐傲雪,还是和唐傲雪有关的其他人,和被告人都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他们之间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来往。我不知道对方律师意欲何为,但是已经远远偏离法庭调查的目的。”
之后,他转过头,直视着凌俐,眼里闪过几丝阴狠,声音粗粝了几分:“凌律师,你三番四次就被害人和别人之间的关系发问,究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难道你还想告诉合议庭,是李泽骏灭口,买凶杀人?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审判席上没有动静,因为,余文忠说的是正理。
凌俐问话的范围,已然超过了法律所允许的范围,不仅当庭提出没有根据的论点,还有混淆视线的嫌疑。
毕竟,刚才检察院的公诉书里,对李泽骏这个人,是只字未提的。
被告人有权利不回答,合议庭甚至应该阻止这样框架外的假设性以及带着明显诱导性的提问。
余文忠眸子里寒光闪动:“凌律师,是不是因为你年少时候的经历,所以对年长男性和年轻女性之间的感情问题格外地敏感?你要知道,你这样漫无目的的猜测,是在浪费在座每一位法官、检察官以及律师的时间。”
凌俐被他鹰隼样的眸子一盯,只觉得那锐利的目光,一下子让人忽视了他油腻中年男人的外表,只能留意到他那眸子里森森的冷意。
和她预料之中的状况有一点点不一样,她似乎低估了,余文忠作为律师,对案件天然的敏感,也忽略了余文忠长期混迹在刑事诉讼第一线,培养出来的推导出真相的能力。
垂眸看了看她笔记本上写着的下一个要问的问题,忽然间犹豫起来。
这个是很关键的问题,如果不能突破郑启杰的防线,会不会真的被余文忠看穿,一瞬间就能明白她看似漫无目的、实际被一个名字紧紧串在一起的问题,其真正瞄准的,是哪一个靶子?
凌俐不知所措,手脚开始发凉。她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征兆,就是自己开始慌了。
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天,在众目睽睽下,被他质问到说不出话。
忽然间又瞥见旁听席上密密麻麻的人,以及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一时之间,下一句话应该说什么,都已经忘记。
下一秒,祝锦川按了按她放在桌下的手,微侧过头,轻声说:“你歇一下,这一段我来。”
他声音低沉有力,掌心温暖而干燥,轻拍两下不到一秒的接触,却让凌俐无处安放的情绪和快要失控的心跳,一瞬间安稳下来。
对,还有师父在,再大的烂摊子,他都有能力处理好的,不是吗?
凌俐轻吁出刚才憋在心口的一口浊气,点了点头,安心将之后的问题交给他。
祝锦川并没有直接发问,而是转头询问审判席上的蓝刚:“审判长,我想询问被告人委托律师戚婉两个问题,这有助于查明真相,还请审判长允许。”
不仅余文忠不敢相信祝锦川会提出这样奇葩的要求,蓝刚也明显有些意外。
他是能料到被害人这方会出些奇招的,却没料到刚刚凌俐在庭上信口开河一般说被害人和案外人有私情,现在另外一个,又提出了个他当法官二十年来第一次听到的请求。
就这样的要求,哪怕他有心偏袒,也着实下不去口啊!
蓝刚有些掩不住地尴尬了:“本庭提请被害人亲属律师注意,刑事诉讼法里并未赋予你们询问被告人委托律师的权利,也没有过先例。”
祝锦川微微点头,表情沉着:“我要问的问题并没有涉及到案件实体部分,只是有助于合议庭理解刚才凌律师发问的目的,至于问题是否得当,合议庭可以审查,并可以随时叫停。”
审判席上的五人开始小声地讨论起来。
凌俐看着那位刚才发问的叶专委,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表情凝重,在与蓝刚的对话中,还时不时地摇头,也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
如果被他们否定掉祝锦川的要求,不知道他们昨天,以及今天仓促之间布下的局,会不会受影响。
差不多一分钟过去,似乎还没有结果。
凌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忽然看到蓝刚点点头,拿起桌面的法槌敲下去:“由于合议庭需要对刚才被害人律师提出的要求进行评议,现在休庭十五分钟。被告人律师余文忠、被害人律师祝锦川,请退庭向合议庭陈述各自观点及理由,其余诉讼参与人,在原地等待十五分钟,不要随意走动。”
悬着的心还是落不了地,还得再等十五分钟。
合议庭宣布休庭后,合议庭、被告人、两名律师都退庭了,法庭里一片喧哗。
旁听的开始议论起刚才短短的庭审,时不时有目光投向凌俐,以及她对面坐着的戚婉。
十五分钟过去,那扇门没动静。
在焦灼的等待了接近二十分钟,终于,法官专用通道的小门里,传来了声音。
进来的是余文忠,和祝锦川。
一个面色铁青,一个面沉如水,从外表上看,完全不知道这次休庭后的讨论结果。
凌俐眼睛亮亮的,掩不住的期待。
祝锦川落座,侧眸对她一笑:“准了。”
凌俐有片刻的轻松,但下一秒就紧张起来。
这只是取得发问的许可而已,祝锦川到底要做什么来帮助她,目前还不知道。
………………………………
第三百零七章 埋伏
余文忠从再次回到庭上就一直面黑黑,垂头低声和戚婉说些什么。
对合议庭宣布的结果,他很不满意,也在全力阻止着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他对案件的实体部分,几乎笃定了是不可能定故意杀人罪的,但没想到这祝锦川跟搅屎棍没区别,找些歪理硬生生说服了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帮子法官。
不过这庭外的横生枝节,倒是让他终于想起了,审判席上那架这老花镜的叶专委是谁。
可不就是十几二十年前和他同一个导师的叶师兄?
那年他读研,叶老鬼读博。叶老鬼,在老师出国的半年里,代替师父上过课的。
好像那年期末的时候,叶老鬼先斩后奏,背着老师给了他一个不及格的评分,让他那年没拿到奖学金。
这可是他求学生涯里唯一的一个不及格,而且那时候读书不像现在这样环境宽松,一个不及格下来,学校都快要劝退他的架势。
这里遇到叶老鬼,还真是新仇加旧恨了。
他心头一股无名火止不住冒上脑袋,咬着牙开口:“我申请取消对戚律师的授权,不参与庭审。”
叶老鬼意外地偏过头,似乎有些不相信余文忠这时候说的话一般:“被告人就在现场,是否终止对戚律师的授权,应当由被告人决定,这是刑事辩护的基本原则。而且,即使没有辩护权,鉴于戚律师前期参与的特殊身份,也是可以作证的。”
说完,他一副懒得理余文忠的模样,看着凌俐他们这边:“被害人律师,请尽快发问,不要脱离案情。再多闹几次刚才的,只怕对方律师要怒而退庭了,以前他也不是没干过。”
坐在审判席中间的蓝刚有点头疼了,苦着脸,开庭以来第一次考虑起来如果叶专委因为怼余文忠明天上了头条,该怎么收场?
他知道今天这庭审会很艰难,也做好了在众目睽睽下出丑的准备。
可这还没开始进行质证环节,就已经闹出管辖权异议还有休庭了,双方律师要再吵起来,真弄出些什么怒而退庭的新闻,可怎么和院里面交差?
叶专委向来闲云野鹤一般,从来都不怕事大,也不怕院里面过问,然而他却不行。
蓝刚紧抿着唇,想了半天,还是看着被告人:“郑启杰,你的律师余文忠,想让你取消给另外一位律师的授权,你是否同意?”
刚刚坐回被告人席的郑启杰,似乎有些精神倦怠,低低地应了声“不用”,就再不言语。
余文忠看了眼郑启杰,有些失望。
这人也是不着调,他拼命维护他的权益,想方设法阻止祝锦川耍花样,郑启杰竟然不配合他。
也不看看如今是谁给这案子带来这么大的关注度,让公检法不敢乱来,这才让他可以全身而退。
否则,再被公安以各种理由拖个三五年,就算无罪释放,就算拿到鸡肋一般的国家赔偿,也治不好因为常年戴着脚镣而萎缩变形的腿。
只是事已至此,叶老鬼说得也对。戚婉是不是律师,不妨碍祝锦川问话。
但是如果这样的招数都依然没有效果的话,祝锦川那方还好,顶着压力做出这样离谱决定的法院,妥妥的被推上风口浪尖、被打上司法不公的烙印。
这么看来,只要戚婉不乱说话,
难怪刚才叶老鬼死活不同意呢,在门背后的小办公室里陈述理由的时候,他一直是少数派的那个。
原来是因为这一层原因。
想通以后,余文忠也不急了,只一个带点警醒意味的眼神递给戚婉,让她见机行事。
祝锦川开始发问:“戚律师,能否描述一下昨天我和这位凌律师,和这位被告人亲属谈民事部分和解的过程?”
戚婉似乎有些疑惑,缓缓作答:“昨天的和解没有结果,双方提出的金额相差太大。”
“那为什么我最后提出的一个几乎与实际判决数额不会相差太远的金额,被告人的父母,也还是拒绝了?”
她面露犹豫,看了郑启杰,终于开口:“因为余律师告诉过被告人父母,这案子赢面很大,被告人无罪释放的话,自然是一分钱都不用出的。”
她用词很注意分寸,其实余文忠的原话是“交给我就好,赢定了”,只是这样的话不宜在法庭上宣扬出来,有做出不实承诺的嫌疑。
祝锦川似笑非笑,转向下一个问题:“戚律师,我想问一下,昨天我提出让被告人父母进行精神鉴定以后,他们的反应如何?是否达成一致?”
这个问题来得很没道理,余文忠不明就里,也不好再发话,戚婉则犹犹豫豫地说:“没有。”
祝锦川继续问:“我方提出被告人父母如果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或者有过家族病史,也许是可以酌情减低刑事责任的因素。被告人父母,为何没有答应?”
戚婉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他们说没病,不用查,还有鉴定费也不是小数目。”
她话音刚落,祝锦川的追问也来了:“结合之前赔偿金额没有一点谈判余地的情况,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被告人的父母,不愿意为了儿子出钱?”
余文忠坐不住了:“反对对方律师诱导性发问。”
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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