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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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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郑启杰盯了一眼的李泽骏,脸色灰黄。

    而场内的凌俐表情一滞,心脏狂跳起来。

    场面已经一步步地失控,郑启杰的反应,简直出乎她的预料。

    凌俐不由自主手握紧了桌子的边缘,稳住了身体,却止不住声音的轻颤:“那么,她是怎么样消失的?”

    郑启杰回过头,抬了抬手,抹了抹似乎是笑出来的眼泪,对着她咧嘴一笑:“关于这案子,我这两年无事可做,在看守所想得最多的,就是罪犯怎么作案的。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用来琢磨一件事,倒是有一些心得了。”

    他停下来,舔了舔有些开裂的嘴唇,泛白的舌尖漫过一丝血丝,又迅速消失。

    郑启杰收起脸上诡异的表情,又变得平静无比,语速缓慢地说:“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花时间观察唐傲雪,通过几个月,就大概会知道,她的习惯是什么样的,有可能还会发现她每月固定那么一天,和她那见不得光的恋人幽会的地方。既然见不得人,那么她找的地方,必然煞费苦心。为了不落人口实,必然是躲过了一切的监控。这样的话,只要一点小伎俩,就能让唐傲雪自动自觉自己去到,那个最好下手的位置。”

    凌俐听到这里,脊背上一阵凉意掠过,紧接着全身冰凉起来。

    她明知道不会有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那是哪里?”

    郑启杰勾起嘴角,别开了视线,自言自语一般:“什么王水,什么融化后又抛尸大江,毁尸灭迹哪用那么复杂。只用找一个工地,麻醉该死的人,弄下想要的部分,再趁着人没醒就扔进混凝土,闷死之余,还能做成个水泥墩子掩人耳目,任凭警察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人在哪里。一个月后,等水泥干透了,找个支流顺流而下,谁也不知道那不起眼的垛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番话不啻于重磅,不管旁听席,还是审判席上,都已经炸开了锅。

    郑启杰竟然就这样,将他毁尸灭迹的手段公之于众了。

    他这段话的信息量,非常大,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依旧没有交代,到底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没有这个现场,找不到血迹,找不到作案工具,那么他说得再多,也是孤证。

    更何况,他是在“讲故事”,没有法律上自认的效力。

    “不能再说!停止!停止!”

    余文忠忽然醒悟过来,面色瞬间苍白,开始大吼起来。

    刚才一番变故,他一直在考虑证据的不足的问题,笃定凌俐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这致命的缺陷,以至于对郑启杰的“自证其罪”,没有第一时间就阻止。

    却忘记郑启杰可以无罪,也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他却不行。
………………………………

第三百一十章 延期

    余文忠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难度不大似乎能让他好好打以打祝锦川脸的案子,竟然藏着如此深的陷阱。

    这些年早就熟悉媒体套路的他,前期的营销还是很见效的,一番压力让检察院检察院处于舆论的漩涡,冒着巨大的风险提起公诉,要不是借助公权力机关的舆论监控,现在已经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现在,检察院却被郑启杰的“自认”抢去了风头,反而得以安全脱身。

    而公安一年时间破案,一年时间补充侦查,这样拿不出手的“战绩”前,脸早就丢尽了,也不在乎这点。

    祝锦川和凌俐更不用说,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虽然要玩弄这两个小角色,也是余文忠最初决定插手这个案子的动因之一,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他有点玩脱了。

    祝锦川和凌俐前后呼应的一番提问,激得郑启杰失了分寸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拉扯进来一堆人和事,不管法律上怎么给他的行为定性,媒体那里,只怕已经带有倾向性了。

    这似乎,有点超出他的控制了。

    余文忠有些坐不住了,短短一分钟,脑门上已爬满汗珠子。

    本来他这一场是可以躲过的,毕竟,以他刚才短短几分钟时间的判断,郑启杰刚才在庭上那番话,本来是想放到无罪释放以后再发表的。

    却不料终究算错一步,竟然被祝锦川和凌俐这两个鸡贼的律师,趁虚而入,让郑启杰“自证其罪”。

    然而,却又不是法律上的“有罪供述”。

    刑事诉讼是刻板的、严格按程序走的过程,这样影响到公民自由乃至于生命权的,没有凶器尸体案发现场和刑法意义上的因果关系,他哪怕自认杀了一千个人,也不能作数的。

    所以从证据的情况看,这个案子肯定会赢的。

    如果他继续代理下去,就真成了为杀人犯脱罪的律师,这和他长期以来给自己设立的“冤假错案终结者”的定位,是完全相悖的。

    可如果解除了委托,无论找多正当的理由,也会被嘲讽成小丑一般的人物。

    所谓的骑虎难下,大概就是指的今天这样的情况吧。

    更何况,这场庭审还那样多的媒体在场,绝对不会让他轻易过关。

    虽然这些年他和他们,似乎是一个壕里的战友,表面上和和气气有来有往,可保不齐为了大新闻,会有背后捅他一刀子的事发生。

    点击率和话题热度,向来是记者疯狂追求的东西,他这冤假错案终结者、著名的死磕派律师,以前被媒体追捧,这一下子一败涂地,这样的反转写出来才够味的。

    一时之间,他甚至有想送郑启杰进监狱的冲动。

    要不是他对自己隐瞒那么多,怎么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纰漏?

    郑启杰在看守所熬了一年,什么都没说,没想到,今天这一次开庭,这人自毁长城,来了一通自认。

    余文忠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郑父郑母不出庭会给郑启杰的情绪带来这样大的影响,他绝对会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戚婉把这两个人带上庭。

    可又怪不得他。明明昨天戚婉给他汇报下午民事部分和解时候的用语是“一切正常”,根本没有提到被告人父母临时变卦不出庭的事。

    余文忠想到这点,忽然悟过来,侧脸过去,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戚婉。

    只见她低垂着头,脸色苍白,却一直不说话。

    竟然是她?

    只是这时候他已经来不及要清理门户。现在最要紧的,是亡羊补牢,迅速喊停,让这场他已经彻底丧失掌控权的庭审,赶快停下来。

    但是,又该以什么样的理由中止?

    余文忠眼珠乱转,开始思考这一把应该怎么脱身。

    和脑袋开始快速运转的余文忠不同,凌俐的思维似是被冻住一般,从郑启杰开始“假设”自己是罪犯、怎么动手的时候,她就屏息凝神,一动也不动。

    从郑启杰眼里有了情绪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在向成功,一步步靠近了。

    随着这些日子办理这案子,随着她之前刻意模仿唐傲雪的言行举止,她开始习惯性地,把自己代入唐傲雪的角色。

    现在,她终于知道唐傲雪是怎样遇害的了,也终于,亲口让郑启杰说出犯罪过程。

    只是这过程,让人如堕冰窟。

    唐傲雪为了李泽骏,自己躲开了监控,轻易上钩,去到曾经和李泽骏私下幽会过的地点。

    之后,她被麻醉,被砍下双臂,被封入了水泥墩子,在昏迷的状态下渐渐死亡,然后沉入河底。

    两年以来不见天日,任凭冰冷的河水冲刷着冰冷的身体,再也不能醒过来。

    这样的死法,实在太悲哀。

    不知道在这样悲伤的情绪里沉溺了多久,她好容易才挣扎着离开那深不见底的漩涡,身上寒意消退,渐渐地有了知觉,眼前的视线,又恢复了色彩。

    刚才看起来疯疯癫癫,其实无比冷静的郑启杰,这时候满意地观察着周遭神态各异的人,隐隐有些兴奋。

    本来是打算在重获自由后,模仿一下辛普森,来本什么之类的,将他做过的事,昭告天下,却没想到在法庭这种场合亲口说出来,带来的刺激更加激烈。

    全世界都知道我杀了人,可你又能怎么办?

    郑启杰眼里早没了悲戚,微微笑起来,拉长了声音:“今天我通过凌律师的提醒才知道,李校长,好像有人把你求而不得的女人弄没了,真是遗憾呢。可惜,并不是我。不过呢,所谓上善若水,红莲业火,这两样东西,都可以是人的归宿。倘若最后她的坟墓的是山川大河,也算死得其所了,还请你节哀。”

    李泽骏面色惨白,却不敢搭话,而他身旁的黄志聪,这时候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止不住地惊讶,眼神里都是惊慌无措。

    蓝刚直觉认为再任由郑启杰表演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轻咳一声说:“控辩双方有无新证据、是否通知新的证人到庭,调取新的证据,申请重新鉴定或者勘验”

    检察官武勋发着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程序性地问话。

    今天他本来该唱主角,然而因为证据的疲软,导致没什么存在感,却没料到会遇到一场如此极端的庭审。

    没有证据,被告人却在法庭上做出类似“自认”的陈述,闻所未闻。

    只是他的专业素养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对给被告人定罪来说,不会有任何结果。

    没有证据证明的口供,是孤证,更何况,这还是被告人的“假设”、“假如”、“故事”。

    哪怕警方根据郑启杰的所谓“自认”找到了某条河里被水泥墩子封住的被害人的尸体,两年过去,先是被混凝土掩埋,又经过河水浸泡和冲刷,发生了一些系列的化学反应,还能留下多少有效的证据,很难讲。

    他也顾不得发表什么意见,审判长问了好几次他才表示没有。

    而凌俐还处于刚刚心神巨震的后遗症中,木木地摇头回答:“没有。”

    问完这边,蓝刚转头向余文忠:“那么被告人一方呢?”

    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把自己从这陷阱里摘出来的余文忠眼睛一亮,面带喜色:“我方有新证人要出庭!我申请被告人的父母,还有锦城学院常务副院长李泽骏,也就是失踪老师唐傲雪导师的配偶,也是刚才,凌俐律师提出的和唐傲雪有私情的李校长,出庭作证!”

    半小时后,因为余文忠提出新证人出庭申请,暂时休庭后又复庭的庭审,蓝刚精神奕奕一锤定音:“合议庭组成人员审查后,认为应当允许追加证人,本案延期审理,具体时间以正式通知为准。”

    接着是一声法槌,他宣布:“现在宣布休庭。”

    第一次的庭审戛然而止,凌俐有些瘫软,只觉得手心脚心,都是汗。

    祝锦川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心内微动,刚想要开口,祝锦川平静地看过来,轻轻的一句:“回去再说”

    ――――

    七月的阳光已经毒到会咬人,凌俐只在中院审判庭门口的阶梯上站了几分钟,就快被太阳烤焦。

    她退回了走廊下,感觉到背后带着探究的目光,和隐隐约约的低声交谈,很有些不自在。

    那是几个刚才想要采访她的记者,被她以案件尚在审理中、很多情况不方便透露为由,拒绝他们的采访要求。毕竟是在法院,记者也不好缠上来,可还不肯散去,只站在她身后,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刚才她就是忍不住背后凉飕飕的感觉,才想要离那群人远一些,因此站到了阳光下。

    却又被阳光逼了回来。

    刚才休庭后,她和祝锦川花十几分钟核对笔录签了字,就和检察官们从专用通道出了法庭。

    她还没来得及和祝锦川交流一下今天庭上发生的事,祝锦川忽然说要回去找书记员拿一份笔录复印件,为下一次开庭做准备。

    已经在空调房里呆了太久,凌俐皮肤冰凉,再加上今天庭审时候得来的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信息,她不想跟他回去那冷冰冰的地方,于是提出在廊下等他,没想到却遇到了埋伏。

    凌俐有些心神不安,只盼祝锦川早点回来,她还有一肚子问题需要和他讨论。

    今天的庭审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郑启杰亲口吐露的和案情有关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她的预想。

    他用了“假设”“如果”,拿了“故事”作掩护,不用承担任何法律上的责任,但其中透露出的线索,说不定,能帮助他们找到唐傲雪。

    一旦有了身体的躯干部分,一旦能找到案发第一现场,就可能,给真正破案带来一丝希望。

    可是,就郑启杰说的那些信息,警方能有所作为吗?

    郑启杰所说的作案手法,凭着阜南境内上百条大大小小的河川,两年来发过大大小小好几场的洪水,那什么水泥墩子,现在被冲向了何方,要怎么才能测算出来?

    更何况,现在可是丰水期,湖泊水塘尚能抽干了水,河流大江,又该怎么在水流量巨大的夏季,探查水底的情况?

    难道要等到枯水期,才能有查明真相的机会?可案子的审限,只有三个月。

    她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却忽然眼睛一亮。

    从河流排查很难找准目标,但如果说,从李泽骏这条线反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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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耳光

    郑启杰所说的作案手法,凭着阜南境内上百条大大小小的河川,两年来发过大大小小好几场的洪水,那什么水泥墩子,现在被冲向了何方,要怎么才能测算出来?

    更何况,现在可是丰水期,湖泊水塘尚能抽干了水,河流大江,又该怎么在水流量巨大的夏季,探查水底的情况?

    难道要等到枯水期,才能有查明真相的机会?可案子的审限,只有三个月。

    凌俐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却忽然眼睛一亮。

    从河流排查很难找准目标,但如果说,从李泽骏这条线反推呢?

    既然唐傲雪是因为去了秘密幽会的地方而被胁迫被杀害,那么如果得知了幽会的地点到底是哪里,再从附近的河流下手查呢?岂不是能缩小很大的排查范围。

    凌俐眼里跃跃欲试,有些止不住想和人分享刚才的思路,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过来,似乎在向她靠近。

    听起来,似乎是祝锦川回来了。

    凌俐忙不迭转身,脱口而出:“师父,我们应该从李泽骏……”

    一句话才说了一半,眼前人影晃动,伴着一声清脆的响亮的响声,凌俐只觉得脸上剧痛,眼冒金星。

    她捂着刚才挨了一耳光的左脸,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看清楚眼前这情绪激动的人,是陈蓉。

    她嘴巴快速地张合,凌俐却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刚才这一巴掌打得凌俐有些发懵,眼冒金星不说,耳朵也嗡嗡直叫。

    几十秒后,凌俐听力渐渐恢复,耳朵里陈蓉的声音由小变大:“……你、你这样污蔑我的雪儿,我不要你当我的律师了,你给我滚!”

    凌俐呆了一呆,马上明白她的怒气因何而来,忙说:“阿姨,你听我解释……”

    陈蓉根本不容她说完,眼里着泛红,指着她的鼻尖音尖利:“还解释什么,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当傻子,要不是记者告诉我雪儿当了小三,我还,我还被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陈蓉难忍愤恨,大力推了凌俐一把,继续指责:“你们和那个余文忠有什么不一样?利用的我雪儿出名,我可怜雪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被、还被……”

    她一声呜咽,终究说不下去,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凌俐被推得退后一步,再看陈蓉情绪崩溃的模样,刚才解释的话,倒说不出口了。

    陈蓉作为受害者的母亲没有参加旁听庭审,是因为她要作为证人上庭。

    毕竟在案发的前一天,陈蓉才和唐傲雪通过电话,那通电话里,也有些唐傲雪在案发前的生活状况。

    当时让她上庭作证的原因,虽然对案情没什么帮助,但是能让她上庭陈述自己这两年来受的煎熬,多一个表达自己的哀伤和思念的机会,让公众能从不同角度解读这个案子,也可以给案子的实体判决和后期舆论导向,增加一点筹码。

    而证人是不允许旁听庭审的,所以她一直呆在法庭隔壁的证人室没出来,因此对庭上发生的巨大变故,不得而知。

    从感性出发,今天她上庭前要发表的观点,应该和陈蓉事先沟通一下的。

    可祝锦川不允许她这样做,理由是如果陈蓉事先知道他们的策略,只怕会坏事。

    今天一看,果然,在陈蓉知道唐傲雪和李泽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时,怒气冲冲第一个就来找她算账了。

    也怪她忘记了在退庭后,应该第一时间去找陈蓉,好好跟她解释一番。

    今天庭审透露出来的信息,其中陈蓉最在意大概是,唐傲雪和李泽骏之间有牵扯的事。

    女儿不见踪迹,现在又有了这新的污名,作为母亲,自然是不能忍的。

    所以才会来质问凌俐,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一巴掌。

    凌俐很理解她,咬着唇踌躇了一阵子,还是上前一步想要扶起陈蓉。

    可是,刚走出一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凌俐下意识抬手遮住来自于闪光灯的强光,好容易适应了光线,看清楚眼前的两个记者,有些不知所措。

    竟然又是刚才那两人去而复返了。

    “你们……”

    凌俐刚说两个字,就被有备而来的记者提问打断。

    离她最近的年轻男记者语速极快:“凌律师,关于唐傲雪失踪一案,据说,你们上庭前的调查结果,警方不知道、检察院不知道,被害人家属更不知道。保密工作做得这样好,是不是和诉讼策略有关?是不是不信任其他的部门,或者个人?”

    这些问题来者不善,在陈蓉在场的情况下,用什么“不信任”来解释他们庭前的保密,对于情绪已经崩溃的陈蓉,只怕是火上浇油。

    不出所料,陈蓉哭得更加凄惨。

    而凌俐身后拿着照相机的记者,不顾陈蓉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在拍照,心里暗喜。

    上午的庭审反转很精彩,但因为案情没有明确结果,再加上当前对这些涉公权力机关的报道都要慎之又慎,可以预见的是明天见报的,肯定是被阉割过完全中立不带有一丝倾向的报道。

    余文忠也不给力,休庭后行色匆匆而去,完全不顾之前约定的下庭后接受专访。

    至于这被害人方的律师,更是油盐不进了。

    现在好容易抓到个情绪失控的被害人家属,打了她的委托律师一耳光,拍几张照片回去交差,也算是一碟小菜了。

    凌俐对这样的行为很反感。她基本也推断出是谁把刚才的庭审情况透露给陈蓉的了。

    顾不得眼前这还想从她这里套话的年轻男生,拦住还在照相的人:“请你把刚才的照片删除。”

    那记者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什么?我们是有采访自由的。”

    “有副校长不去采访,窝在这里欺负一个找不到女儿的母亲?”凌俐上前一步,把陈蓉挡在身后。

    顿了顿,凌俐声音轻扬:“现在专注于深度报道的媒体越来越多,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这里就只有你们守着,你们的同行都去了哪里?”

    那两个小记者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动摇,之后低声商议起来。

    凌俐悄悄握紧拳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却不想背后一阵脚步声,祝锦川的声音响起:“陈蓉还是本案的证人,不能接触太多案件的讯息,按规定现在也不能接受记者采访。”

    接着,他微拧着眉,眼神冷冷地扫过两名小记者:“你们不走,是想违规?还是需要我通知法警来请你们?”

    眼见来了个不好惹的,尽管有些不情不愿,记者终究还是离去。

    站在祝锦川身后,凌俐长舒一口气,刚刚绷得紧紧的肩膀松垮下来。

    陈蓉还在哭着,只是不像刚才那样大声。

    祝锦川回眸,递给凌俐一个眼神,凌俐知道,这件事,终究还是得向陈蓉,陈述清楚。

    她蹲在陈蓉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今天庭审时候发生的事。

    她说得极为细致,也极为艰难,等说到郑启杰刚才在庭上陈述的、他杀害唐傲雪的手段时,也忍不住眼角发涩,心口发堵,声音哽咽起来。

    陈蓉听完,满面的悲戚:“这都是真的?”

    凌俐刚想说线索太少,还不能确定,看到祝锦川冲她微微摇头,于是简单地点点头:“很有可能,只是地点,还找不到。”

    陈蓉细细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刚才还能流泪,现在却似一只离了水的鱼一般,长大了嘴巴,眼睛渐渐没了焦点。

    看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刚才的话,凌俐眼角微垂,默默站起身来。

    却因为蹲得太久,脚麻了,她晃了晃,幸好祝锦川及时扶了一把。

    结果血液循环太不通畅,膝盖以下几乎已经失去知觉,只脚底传来一阵阵刺痛,马上就要倒下。

    凌俐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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