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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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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俐第一次被陌生人夸成这样,她双颊发红,心底隐隐有些激动,那是从来未有过的欣喜感。
凌霜却是与有荣焉的模样,和书记员妹纸搭起了话:“可不是,我妹子前些日子为了那案子,几乎每天两三点才睡,人都熬得瘦了两圈。她手里一个个大案子不管,还非要给我打官司,我都很过意不去。”
除了这个小插曲,其他能给凌俐留下印象的,就是对方律师事不关己以及吴毅的阴郁了。
尤其是他听到书记员嘴里的凌俐刚刚的战绩后,表情相当精彩,嘴里嘟囔着,大概是在念叨凌俐居然扮猪吃老虎。
拿到了凌霜梦寐以求的东西,好一阵唏嘘后,她们走出了法庭,却在一瞬间,被人围了起来。
吴毅暗沉着一张脸,手上那几页纸的调解书被揉得皱巴巴,而他旁边的七八个亲戚,一脸的期盼地迎上前去:“怎么样?”
吴毅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又把手里的调解书递给她。
那女人只看了十几秒,情绪瞬间高涨,嘴里开始叫骂:“揣着你儿子你也能让人跑了?丢不丢人!”
凌俐听她说得难听,不想多作逗留,拉起凌霜就走。
却不料前路被一群人匝断。
凌俐有些意外,倒没有害怕。她目光环视了一圈,说:“怎么?还想非法拘禁?这里可是在法院。”
那看起来是吴毅老娘的妇女一怔,似乎没想到眼前这文弱的小姑娘并不好欺负。
她脸上泛起假笑:“律师,你看,他们两口子也不容易,年纪都大了也不要折腾了,现在还有个孩子,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再劝一劝?”
凌俐抿嘴:“调解书都签了,这事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您懂的。”
吴毅老娘耷拉着眉眼,开始扮可怜:“离了婚,还能复婚的,你看小霜也三十好几了,流掉几个身子也不好,这孩子指不定能不能生下来。就算生了,带着个孩子又怎么找?我也是为了她好。你还年轻你不懂,这女人老了,可就不值钱了,你要好好为你姐考虑考虑。”
说着,还装模作样抹了抹眼角。
凌俐听到她嘴里什么流产什么值钱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重男轻女的老女人和她养的没下限的儿子,就是导致霜姐这些年过得如此煎熬的根源。
她好容易压下去胸口一股闷气,冷冷地回答:“我就是为我姐考虑,才不能让她落在你们手里。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人身保护令,你们一家人,以后都得离我姐远远的。”
可终究还是年纪轻轻面嫩,一番带着告诫的话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还点燃了眼前的*。
吴毅的老娘立马变脸,马上开骂,那口齿相当伶俐,语速㛑极快,凌俐努力了好几次都插不进去话,无法打断。
而周围的人,个个摩拳擦掌,摆出车轮战的架势。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吴毅,这时候见事情闹大,心里又是虚又是怕又是恼,不敢劝自己的妈,不甘心帮凌俐,更怕凌霜被逼急了嚷出些他的把柄,心里没抓没拿的,竟然脚底抹油——溜了。
凌俐深知自己和她一起对骂才是场大戏,拉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凌霜,仗着力气大推开挡在身侧的人,几步绕开了包围圈。
那帮子人还想继续跟过来的,正好遇上法警前来询问情况,忙向法警求助。
吴毅老娘终究不敢在法院闹事,嘴里骂骂咧咧走开,却徘徊在法院大门外不到百米的距离,不肯离去。
这是铁了心要找凌霜的麻烦。
哪怕官司讨不到好处,骂也要骂够本的。
凌俐很清楚这些城乡结合部的大妈战斗力有多大,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
刚才拿到了调解书,有些得意忘形了,她倒是忘记了,还在法庭外逗留的吴毅那一群不省心的亲戚。
这下可好,法院里她深信这帮子人没胆子做什么坏事,可出了法院呢?难不成被她们一圈围着走到车站?
她是不怕的,可凌霜怎么受得住?
想到这里,凌俐担心地看了眼凌霜,发觉她脸色有些发白,紧咬着下唇,眼睛里是无助和迷茫,似乎在硬撑了。
“怎么办?”凌霜已经快哭出来了,刚刚拿到调解书摆脱桎梏的欣喜还没体验够,就被这一圈烦人的大妈困住。
凌俐也皱起眉头,正想着要不要干脆叫110,身后却传来低沉中带点沙哑的男声:“走吧,我车停在外面十几米。”
闻身转头,凌俐惊叫出声:“怎么是你!”
………………………………
第三百三十七章 生日
天已经快黑,凌俐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客厅地板上水晶灯的倒影上,微微有点困顿。
晚上吃太多,她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想睡觉。
坐在她对面的谢柯尔,观察到她已经开始眼睛眨得慢起来,起身,告别:“送你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
凌俐一个激灵,忙跟着站起来:“不再坐会儿?”
钱阳刚刚端出水果来,也挽留:“谢总,吃点葡萄再走?”
“不了,”他淡淡地说,“车放在楼下,不是停车位,我怕一会儿被警察拖走了。”
“哦,”凌俐有一丝如释重负的笑,紧接着拉起钱阳,“走,我们一起送送谢总。”
谢柯尔刚说不用送,凌霜就从厨房出来,拉走了钱阳,说:“帮我搬点东西到楼上阳台,小俐,谢总你一个人下去送吧。”
凌俐无奈,转身有点局促:“那我送你下去吧。”
谢柯尔勾起嘴角,眉眼里蕴着的情绪,让凌俐不大拿得准是好是坏。
从楼上到楼下,再到小区门口,五六分钟时间,说的话也就三四句。
谢柯尔完全不像平日的善谈,往往都是凌俐实在觉得尴尬,才故意找点话题的。
上车,关门,引擎发动,他也终于笑了笑,跟她挥手:“再见了,你注意安全。”
下楼送了谢柯尔,凌俐上楼,开门看见凌霜和钱阳亮闪闪明显带着探究的眼睛,她心虚地别过头,不敢和他们视线相接。
凌霜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非要逼到她面前,故意找话题:“谢总走了?”
“嗯。”凌俐答了一个字,低着头就想开溜。
钱阳时机把握得刚刚好,这时候不紧不慢地说:“小俐姐,这里有谢总说的给你的桂圆,今天早上才从甜城果园里摘的,可新鲜了。”
说完,从茶几上拎起一个大袋子,递给凌俐。
凌俐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额头,接过袋子,憋出一句:“我洗水果去了。”
听到凌霜在身后笑:“桂圆哪里需要洗啊。”
凌俐就当听不见,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刚才有些快的心跳,渐渐稳下来。
嘉陵区法院那里,她和凌霜被堵在法院不敢出门,是钱阳和谢柯尔,给她们解的围。
当时从法院出来的时候,那帮子欺软怕硬的挑事大妈一下子围过来,仗着人多势众非要找场子的感觉。
那十几个战斗力爆棚的夕阳红团队,看得凌俐头皮发麻,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周星星把水管骂弯的画面。
她大不了当自己是聋子,就算对方要动手,打一顿也不怕的,可以反抗可以呼救还可以事后告到法院,可凌霜受不起这磋磨。
还好有钱阳和谢柯尔护在她们前面。
当时,钱阳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拖来的已经半秃了的拖把,往地上一扎:“谁敢动我姐一指头,看我不打残她!女人也打!”
而谢柯尔眉眼间一层薄薄的怒意,视线冷冷地扫过面前的人群,微昂着下巴:“谁先来?”
淡到不行的语气,却比钱阳的张牙舞爪更加慑人。
之后,直到脱离险境到了谢柯尔的车上,她才悟过来,从法院门口到停车场的距离,她的手,一直都被谢柯尔握在手里,直到上车才放开。
凌俐想到当时的画面,有些懊恼,又觉得脸颊开始微微发烫,心情分外复杂。
感激他及时出现的解救,又对他利用钱阳靠近她的行为,有些生气。
谢柯尔明明说过,在她不给他答复之前,不会再来找她,可怎么又违约了啊?
后来,趁着她迷迷糊糊的,又在钱阳的插科打诨下,在一起吃了晚餐——还是那次谢柯尔带她去过的那家钦善阁。
同样的莲意包间,同样美味的菜品,不同的是外面没有下雨,少了点烟雨朦胧的意境。
不过并不妨碍凌俐的好胃口,四个人点了十个菜,还吃得干干净净。
想起自己在餐桌上不争气的表现,凌俐更是想把自己脑袋拧下来在水龙头下好好冲一冲。
就算是早餐午餐都没吃好饿到前胸贴后背,就算是两个案子都解决以后轻松到飘飘然的心情,也不能抵消她一个人大概吃掉半桌子菜的罪状。
这欠这么多,她要怎么还?难道真和他说的那样,得以身相许?
她正在出神,身后是凌霜凑过来,接过她手上已经装满一大盆水的果盘,笑嘻嘻地推开她:“我来,你洗个桂圆只怕要闹水灾。”
凌俐尴尬地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忙躲出厨房,看都不敢看钱阳一眼,借口要加班,躲进了书房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钱阳轻轻敲了敲书房门,隔着门和她大声地告别:“小俐姐,我走了。”
凌俐这才回过神,忙冲出来急匆匆问他:“你住哪里?”
钱阳背上自己的背包,一笑露出四颗小白牙:“公司有地方住,放心。”
送走钱阳,凌俐又下意识想躲起来。
凌霜今天解决了心头大患,话比平常多了很多,再加上有送上门的八卦,还是她最感兴趣的那种,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凌俐。
她喊住还想逃进房间当鸵鸟的凌俐,冲她眨眨眼:“今天被英雄救美的感觉,怎么样?”
凌俐一跺脚,咬着下唇:“我真生气了!”
凌霜不敢再逗她了,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开始语重心长为谢柯尔当起了说客:“我看这谢总不错,不仅看你面子帮了钱阳,还对钱阳那样照顾。你看,今天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办?他就为了一个不放心,专门从甜城跑到南溪,很有诚意了。”
甜城就是钱阳现在干活的工地所在,离南溪五六百公里,高速路也至少要五小时才能到。
凌俐不自在地嘀咕:“他不是去视察工地,顺便带钱阳回南溪补办身份证的吗?不是为了我;霜姐你想多了。”
凌霜微笑:“你信?一个老总,开着豪车,带一个工地上开挖掘机的学徒,绕了一个大圈到南溪补身份证,又三个小时绕回雒都?”
凌俐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也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她心知肚明,谢柯尔就是刻意而为之。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懊恼,低声嘀咕着:“他怎么就知道我在南溪开庭呢?还那么巧正好去南溪?”
忽然瞥见凌霜似乎心知肚明,猛然醒悟过来是谁通风报信了。
果然,凌霜讪笑:“钱阳上次问我案子的事,我就顺便提了句,还跟他说有点担心对方闹事。现在想起来,可能那时候是他受了某人的指使,来跟我套话的吧。”
凌俐嘴角一抽。
果然,她就不该相信谢柯尔是真的老老实实在等待的,她身边到处都埋着他的眼线,帮他暗中观察。
好容易打发走苦口婆心很想当月老的凌霜,凌俐终于能安安静静躲回卧室,松了好大一口气。
一个人安静下来后,凌俐发现,她并没有像自己预料中那样的生气。
固然谢柯尔不守信用,可也不算什么大错。再说,今天他不仅给她解了围、带她吃了好吃的、还给足了她面子。
一言一行绅地不得了,所以凌霜才会只见一面就对他印象极好。再说了,他也没提那什么约会的事,也不算违约——其实明明是她一次次欠他的,怎么弄得谢柯尔才是费尽心思还债的那一个?
想起之前他半真半假的那番话,凌俐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赶快翻出手机,看着日期上显示的七月二十七日,她想起谢柯尔之前半真半假的要她还他的一个约会,似乎日期就定在七月二十九日。
当时他还说什么——七月二十九,是他的生日?
凌俐犹豫着这关该怎么过——装聋作哑?似乎很不厚道,可要她主要送上门去问“那约会还做不做数”,又觉得自投罗网实在太傻,也太尴尬,更怕他误会。
点开微信看着谢柯尔的那只拖把狗的头像,她举棋不定。
正在纠结,他的头像上却冒出了一个鲜红的“1”。
是一段语音——他问她,睡了吗?
凌俐在犹豫回不回,以及该怎么回的时候,对话框里几个字跳出来。
“公司有安排钱阳住宿,你别担心。”
心里骤然一暖。他总是能猜到她的担忧,还能提前把事情安排好,自己从南溪到刚才,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她忙在对话框里打字:“谢谢。”
谢柯尔很快回话:“不谢,我也睡了,今天开车有点累,下午不大想说话,也是因为这个。”
凌俐忽然想起凌霜跟她说的话,在心里一默——谢柯尔今天,开了九个小时的车。
心内一丝丝暖流涌动,她一时脑热,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
等回过神,她发现对话框里的问话:“后天是你生日?”
凌俐后悔得刚想要撤回,谢柯尔已经发来一段语音。
她忐忑地点开,听到他声音里带点惊喜:“你还记得?我好高兴。”
之后十几分钟,他也没有发信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睡觉了。
凌俐纠结了好一阵子,终于敲出几个字:“睡了吗?”
谢柯尔那头却是几秒钟回话:“还没,怎么?”
凌俐打字:“那后天我请您吃饭,算是答谢,谢谢这些日子对我的帮助和照顾。”
她这套话相当官方,也是她犹豫好一阵子的措辞——甚至还用了“您”这个客套又疏离的字。
“我请,怎么能让女士请客?你别让我这点自信心都没了。”
他一段语音发来,声音里听得出淡淡的喜悦。
她想了一想,继续打字:“那我准备礼物。”
“好。”他果断地回了一个字,隔了几秒对话框里又出现一段话:“最好是吃的。”
还配了个流着哈喇子的表情。
凌俐噗嗤笑了起来,心头一块大石渐渐落了地。
借着这个机会说谢谢,正好把之前约会的事情,他说的什么要她正式答复的事,含含糊糊地给对付过去。
几句聊完,谢柯尔再次先说了晚安——他今天开车太久,确实有些累了,不过字里行间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最后一句是两个字“晚安”,带着大大的一个小黄脸呲牙笑。
隔着屏幕,凌俐都似乎能看到,他那张细眉细眼的笑脸。
“就这样吧。”她自言自语。
不去害怕什么,不去纠结她和谢柯尔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相处下去,无欲无望,没有期盼,也就不会有伤害。
以后会怎样,她不敢去想,也没有心力想太远。
她总不能,一直原地打转。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备胎
第二天一大早,凌俐起床梳洗打扮一番,先是穿了条暗粉色连衣裙,临出门了,忽然收到谢柯尔的短信,又回房间换成了T恤和短裤。
凌霜打趣她:“约会了,自然要好好打扮打扮。”
凌俐哭笑不得地解释:“今天场合不适合穿裙子,我刚才传错了。”
凌霜一脸的不相信,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凌俐有些囧,对着凌霜干笑了下,也不再解释什么,偷偷溜出了门。
刚出门,又被凌霜喊住。她回过头,对上凌霜黑黝黝的眸子,和嘴边淡然的笑。
凌霜说:“我今天下午回南溪一趟,办点事,周一去民政局换离婚证。”
凌俐听到,马上紧张起来:“你一个人?要不你等我有空陪你?吴毅要是找上你怎么办?”
凌霜拍拍她的手:“钱阳和我一起的,不用怕。那小子狠着呢,一股倔劲,有他在你放心的。”
顿了顿,她眼里泛起笑意:“你好好和谢总约会,霜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在凌霜意味深长的笑里,凌俐有些赧然地出了门。
她很想和霜姐解释她和谢柯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又怕被追问起为什么不喜欢谢柯尔这样外貌过得去条件又好得不行的人,更怕她看出和南之易有关的任何一些细节。
除了说自己眼瞎,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合理的理由。
楼道里,看着电梯从底楼一层层上来,凌俐的心情却在一丝丝下沉。
昨晚她不大说得清楚这时候心情,期盼?明显不对,她对谢柯尔目前仅仅停留在有些微的好感,如果说要和他发展下去,她目前还做不到。
但是让她故意去疏远谢柯尔,还是在他一次次帮助她解决难题的情况下,她也不忍心。
而今天这场见面的性质,她其实也有点糊涂。
凌霜定义为约会,她自己定义为答谢,不知道谢柯尔那里,又会怎么想?
如果说一层层地剥开那些复杂的情绪,好好审视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踏出这一步的呢?
仅仅是因为,想要做出一些改变吗?
凌俐越想越深,嘴角的笑渐渐地淡了下来。
难道,就因为谢柯尔是最合适的那一个,所以她在眷恋却得不到别人的时候,找到这样一个避风港?
他是备胎她是渣?
凌俐不敢再想下去,忙收敛了心情,告诫自己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朋友见面而已,不要乱想给自己加戏。
电梯停在十八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深吸一口气,压住有些烦躁的心情,跨布进去。
却不防里面有人正出来,差点一头撞上。
凌俐后退一步,好容易站稳,看了看眼前这个冒冒失失的人,心脏忽然漏跳一拍。
南之易微微睁了睁眼,眼神有些迷离,似乎也在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凌俐。
等真看清楚的时候,他笑了,露出干净整洁的牙齿:“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凌俐眨了眨眼,有些迷茫:“什么意思?”
南之易微眯着眼睛,回头:“字面上的意思啊,你傻吗?”
他的头发还好,不太乱,只是刘海有点长,皮肤是不正常的白,手臂上有蚊子叮咬的痕迹以及挠出来的血印子。
还有眼底的青黑和快要睁不开的眼,一切都显示他这些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凌俐心里没来由地担心,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在电梯里?刚回家?”
南之易回过头,刚刚还睁不开的眼睛这时候微微一瞪,嘴角是她熟悉的讥诮。
果然,下一句就是讨打的话:“请问你脸上挂的两颗是电灯泡吗?我难道有坐电梯上上下下的癖好?”
凌俐浑然不觉他的调侃,脸上不由自主浮出担忧,自然而然地问他:“我的意思是你又加班了?又一晚上没睡觉?”
南之易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怔,眼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滑过。
凌俐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侧过脸,轻轻一点头,接着一个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地说:“你再不走,电梯又下去了。”
话音未落,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旋转几圈,推开了房门。
凌俐忙从注意力从他彻夜未眠上收回来,一步跨进电梯,转身,后退到靠墙站立。
然后从渐渐合拢的电梯门里,看到米粒和古丽从半开的门里奔出来,绕着南之易的裤腿蹭来蹭去地撒娇,又隐隐约约听到他放柔了声音:“大宝贝们,粑粑回来了。”
再之后的画面,随着电梯门彻底关上,她再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可她的视线,还保持在那个方向,久久不能移开。
不管她独处的时候是怎么告诫自己、警告自己的,却总是在见到他后,只一眼,就全然忘记她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决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要多看一眼那瘦削的背影,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在南溪的日子。
不管是春节期间的坑蒙拐骗,还是为了她心中对真相的追求而陪她一趟趟地跑,那些日子,太刻骨铭心。
谢柯尔的一次次解围,她自然很感激,可她更不能忘记的是,南之易曾经陪她走过的那些路。
想起黑暗中在她身后稳稳的鼻息,想起夜风中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起走过漫长黑暗的甬道。
凌俐忙甩了甩头,把那些没用的回忆甩出脑海。
到了底楼,凌俐跨出电梯,站在楼前闭上眼,感受着晨间微凉的风,和空气里清新的草木香。
他已经越来越远了,他和她的距离,就像他在十八楼,而她在楼底一样。
就算在夜里还会想起那些难忘的回忆,以后也会越来越少的。
风拂过长发,发端掠过了鼻端,有些发痒,让她再无法保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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