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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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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俐低头喝了两口水,又深呼吸几次稳住心绪,缓缓开口:“我的衣服呢?”
南之易挠了挠头发:“洗衣那里堆着呢,不过,你那大衣浸了水怕是不能穿了,我给你拿了一件对面男人婆的,你将就穿下。”
南之易又和她说了一阵话,便换了衣服上班去。
他一夜未睡竟然还精神抖擞,而凌俐因为眼圈肿着不好出门也不好回家,暂时借他的屋子避避难。
然而,对于有洁癖和整理癖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除了她睡了一觉的房子里空空如也,一周时间而已,南之易家又乱成了垃圾堆。
凌俐用南之易的洗衣洗了衣服又烘干,看了看房子里满目的疮痍一地的鸡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撸起袖子,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干起活来。
忙了大半天,南之易的房子勉强恢复到以凌俐看来能住人的标准。
当南之易下午翘班回家时,被惊到合不拢嘴,要不是眼前晃来晃去的米粒古丽,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门。
凌俐指着门口的几大包垃圾,向南之易说:“我眼睛肿着不好出门,你拎下楼扔了。”
南之易话都说不出来,拎着垃圾乖乖出门,几分钟后回来时候满脸堆笑问凌俐:“还有什么吩咐?”
凌俐解下身上穿的围裙:“没了。”
顿了顿,她又朝厨房方向指了指:“冰箱里有焦糖布丁,你要吃吗?”
这意外的甜点竟然让南之易满脸的惊喜,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甜的?”
凌俐愣了愣:“我不知道,只是你家的东西,只能做个布丁而已。”
南之易点了点头,又说:“你如果要其他的材料,可以到对门或者楼下借。我怕招老鼠,可不敢再放吃的在家里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换了鞋,又小心翼翼走进厨房,轻轻脚生怕踩脏地板的模样,让凌俐很有些好笑。
等他端着布丁坐在沙发上吃起来,凌俐皱起眉头问他:“一周前你回来那天,我明明记得这里还非常干净整洁,怎么一星期就能乱成这样?”
一周的时间而已,南之易家又成了垃圾堆一样,各种杂物堆成小山。好在时间还短又是冬天,屋里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古怪难闻的气味,清理起来简单不少。
南之易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她:“有小偷来弄乱的。”
这个明显是在胡扯的答案,让凌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又问:“我昨天睡的花园旁的房间,明明之前是你的影音室来着,有投影仪还有音响的,怎么一下子空到只剩一张沙发床?”
南之易笑了笑,有些难掩的尴尬:“真的有小偷。之前好像有人发现我有备用钥匙放在楼梯口的消防栓背后,忽然有天回来影音室就空了。”
这回答让凌俐目瞪口呆,忍不住揉揉有些发疼的眉心:“这是盗窃,你报警了没有?”
投影仪很小,壁挂式音响也很小,可凌俐知道那都是高档货,她不吃不喝得干好几年才买得起。
南之易摇摇头:“你不是说东西越少越不乱吗?这样正好。”
又抚了抚胸口,一副惊犹未定的模样:“幸好没偷走我的米粒和古丽,要不然哪里找去?”
端正坐在南之易脚边想要讨东西吃的米粒和古丽,听到主人叫她们的名字,马上耳朵乖乖竖起尾巴拼命地摇,发现并没有她们的分,又委屈地嘤嘤两声,米粒甚至还叹了口气。
凌俐瞅瞅汪星人,又瞅瞅吃得开心的科学怪人,更加头疼起来:“你家有两条狗,居然还有小偷能混进来偷走那么多东西!”
南之易咬着白瓷的调羹满脸的无所谓:“反正装了年除了第一次试,后来几乎没开过,让人偷走了发挥一下余热也好。”
他两口吃掉杯子里剩下的甜点,又说:“还有洗衣、烤箱什么的,凡是带了按钮的电器都很不友好,我一点都不想跟它们打交道。”
凌俐被科学怪人雷得快要渡劫,只觉得自己的常识又一次被颠覆。
没有自理能力、不会打扫、大大咧咧、不修边幅、脑回路异常,这些特征集在一个一门心思搞科研的人身上,她都可以视为正常。
然而连简单的生活电器都不会用的科学家,又怎么操作实验室里复杂的仪器?
她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南之易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实验室里的都是我兄弟,兄弟如足,就像我的和脚一样,当然好用。这屋里的可全是幻肢。”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懂那个词背后隐含的意思,凌俐还是忍不住捂着脸,有气无力说:“幻肢什么的词,以后不要在女孩子面前说了。”
南之易狐疑地挠挠头:“用错了吗?难不成这个词在你们低智商的物种那里,还有其他意思?”
凌俐脸色沉了下来,心情也有些不好,闷闷说道:“我是笨,哪里像你们这些聪明人,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哪里知道人间疾苦!”
意外地,南之易没有对她咄咄逼人的语气提出抗议,反而声音安静下来:“你想错了,我上学时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大难问题,哪个当班主任的都不希望班里有我。”
凌俐有些发愣:“这怎么可能?你一定从小就是学霸,每个老师都喜欢的那种。”
南之易挑眉一笑:“怎么不可能?你这样安静乖巧的老实孩子都不能讨老师欢心,我不听课天天和老师唱反调又质疑他们权威的,怎么能不招人厌?要知道,大多数老师不需要学生有个性,只需要不给他们造成麻烦就行。”
凌俐点了点头,有些明白过来,敢情眼前这位智力超常,所以从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倒是和很多天才小时候一样,因为个性太过鲜明,反而不招人喜欢。
不过,南之易的特立独行是因为他有强大又突出的智力优势来支撑,即使被老师讨厌也能成为翘楚。
于是,她又问:“所以,其实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老师吧?”
南之易抿了抿嘴,声音轻缓:“每个人都需要老师的引导。只是,只有当你遇到对的那个,你才会明白,总有人愿意无条件容忍你一次次犯错,又一次次教你人生的道理。”
他沉静下来的声音,竟然有了些幽远的味道,听得凌俐一阵失神。
她怔怔说着:“你是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
第三十四章 澄澈
() 南之易对着凌俐一笑:“还用说吗?当然是遇到了。”
他又转头看向窗外,眸子里染上了阳光的影子:“传道授业解惑,老师的基本职责,只是现在很多人都忘了。教书教成了养蛊,只选最强壮最有出息的少数倾注心血,任由其他的孩子自我挣扎,一个个走上弯路误入歧途,还理直气壮拿‘当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之类的话粉饰太平。”
凌俐看着他瘦削的侧脸,鼻梁挺直,下巴绷得紧紧,眼睛看着前方,一贯澄澈的眸子里微光闪动。
这个人很奇怪,平时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一旦安静下来,却会突然变得沉稳又可靠。
而且,他对自己所知所能的自信,可以很轻易影响到旁人,不管你懂不懂那领域里的事,都会下意识相信他的话。
这大概,就叫做感染力。
她有些羡慕起桃杏来,有南之易这样的老师,想必她从来都不用担心自己在做无用功,不会像她一而再、再而地为了未来而迷茫。
只是,能够为她指引方向、引导她前进的人,到底在何方?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南之易又忽然开口:“你昨天是又被谁欺负了吗?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
凌俐垂下头有些心虚,并不想和他说起自己当时情绪崩溃的真正原因,干脆让他自己脑补。
南之易难得地一本正经起来:“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你的职业规划问题,如果一份工作既不能带给你归属感,又不能给你好的薪水,那么,你就该考虑换条路走了。如果没有好的选择,对面的田正言,也许可以帮到你。”
凌俐对他的执着很有些无可奈何,也对他不食人间烟火的一派天真没辙。
她抬起头,微微叹口气,拒绝道:“我真不想读书了,那条路不适合我,谢谢你的好意。”
南之易皱起眉头:“难道你觉得律师就适合你?”
凌俐有些怔愣,这确实是她面前摆着的问题,不过,她现在还没心情考虑。
南之易等不到她的回答,只直直地看着她,连古丽一直舔着他里的布丁杯,他都似没察觉一般,一动不动。
那眼神让凌俐有些心底发虚,连忙转移话题:“说起你的邻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南之易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刚才严肃的表情瞬间崩坏,眨着眼示意她有话快说。
凌俐欲言又止,在南之易一再的催促下,终于还是决定把一直梗在她心里的事说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说:“你一直说他不错,可是那位田老师,好像有了外遇。”
看着南之易瞬间瞪圆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凌俐也懒得卖关子,直接一说到底:“桃杏说田老师的爱人去了日本留学,可是,你在帝都期间,他家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而且……”
她犹豫了一瞬,用比较立客观的语言描述:“那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叫他老师来着,还说什么金屋藏娇见不得人的话。”
南之易的眉头紧紧拧着,喃喃自语一般:“不会吧?他就不怕霸王龙把他脊髓从脖子后抽出来蘸着干碟吃?”
这形容让凌俐都觉得颈后一痛,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又有些好奇:“你认识他老婆?”
南之易折过脸:“在我对门住了年,我看着他俩的孩子从受精卵长到能打酱油,你说呢!”
科学怪人用词实在太别致,凌俐捂着额头只想吼一句,这话我没法接。
南之易却突然间神色严肃起来:“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可不要乱传。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反正,我是信得过田正言的,他绝不是胡搞瞎搞乱搞的人。”
顿了顿,他又强调:“田正言不好惹,你要敢让他后院起火,他就能整得你后悔自己从草履虫进化成偶蹄目豨科动物。”
凌俐磨着牙,恨恨说道:“你才是单细胞动物,你才是猪!”
南之易拍着桌子大笑:“不错,你终于听懂了啊!”
再一次麻烦了南之易一天一夜,凌俐终究过意不去,在南之易送她回家途跟他说起,她愿意答应每周来帮他打扫一次卫生的要求。
自己也不算太忙,周末抽个一天半天的,帮科学怪人打理一下生活上面的事,也算为国家做了份贡献,实现劳动价值的最大化了。
南之易倒是毫不掩饰他的高兴,只是,本来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一听到凌俐答应了他,马上挠挠头转身就走。
凌俐拉住他的袖子,奇道:“你刚才不是说去我舅舅店里吃晚饭?”
南之易一摆:“不吃了不吃了,我晚上有事。”
他又看看天,说:“也还没黑,你自己回去吧。反正你都答应我了,我再讨好你没用,就不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
说完,也不管原地木木站着的凌俐,飘然离去。
凌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恼怒地跺了跺脚,又啼笑皆非起来。
她转过身,抱紧自己的小背包,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也慢悠悠踱步回家。
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不用掩饰不用算计,和他打交道,也真是简单。
入夜了,又是一晚上的冬雨,到了天亮时分才停下。清晨还是难挡的寒意,到了快十点,太阳已经悬在半空,又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南之易盘腿坐在窗边的地毯上,里抱着个粉色的抱枕,看着窗外澄碧如洗的天空,眉头紧锁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什么很深奥的问题。
田正言立在吧台的位置,穿着一身深蓝的真丝睡衣,套着同色的睡袍,光脚踩在地上,里提着个冲壶,眉目沉静而专注。
昨晚因为一个课题加班到很晚,本来补觉补得好好的,被南之易这厮的夺命连环all叫醒,才睡了不到四小时。
他打着哈欠,先往桌面放着的滤杯心少而轻地倒水,然后以同心圆的方式往外绕着注水,保持着均匀的速度。
南之易听到水声微动,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嗤之以鼻:“你这一副慎而重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什么重要的实验,结果却是冲咖啡。”
田正言低头观察着第一次给水后咖啡颗粒的膨胀程度,提起壶继续加着水,声音悠然:“让滤杯产生虹吸效应这种高端的事,你这种脑不协调的残次品自然是做不来的。”
等看到滤杯底部开始渗出琥珀色的液体后,他轻舒一口气,慢慢等着萃取过程的结束。
几分钟后,田正言端着透明的玻璃杯,摇了摇杯两人份咖啡豆萃出的一百毫升液体,轻抿了口,感受着味蕾间的苦酸与甘醇,满意地点点头。
他似轮回一般跌宕起伏的人生里,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除了一直爱着的人,就只剩这杯精神鸦片了。
他缓缓喝下半杯,慢慢品着喉间的回甘,又抬头问南之易:“你要喝吗?”
南之易嫌弃地摇着头:“我不是变态,不喜欢喝这种类似于马尿的不明液体。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可以给我倒杯蜂蜜水。”
田正言不动声色地反击:“首先,我对你一点都不真心,更谈不上对你好。其次,放在原始社会,喜欢吃甜东西能带来更多的热量。放在营养过剩的现代社会,吃甜的只会带来糖尿病高血压身体超重的负担,是毫无自制力的表现。”
又折过脸看了看蜷在窗边胡子拉碴的人,问:“你发呆一个小时了,到底在想什么?”
南之易听到这话,托着腮愁眉苦脸:“你说,一个月九千够吗?”
田正言愣了愣:“什么九千?”
南之易冲他乜斜着眼:“粉妹啊,不是说打扫卫生吗?我真不知道一个月该给她多少合适。”
田正言恍然大悟,没好气地说:“一个月九千?这价钱可以请月嫂了,你要有钱不如先赔给我。你前些天顺走的领带,就你自己栓成死结又剪断的那条,还有之前弄脏的西装……”
听基友又要开始算旧账,南之易连忙喊停:“别说钱,说钱就不亲热了。”
田正言将里的杯子重重垛在桌面,语气恨恨:“谁要跟你亲热!”
又眯起眼睛警告他:“乱拿别的没关系,你要敢拿抽屉里的那些,我打断你第条腿。”
南之易一脸了悟的表情:“知道知道,男人婆送的嘛,我哪里敢碰?万一沾了晦气以后也娶个那么凶的,我这辈子就算全完了。”
田正言早就习惯他的说话风格,也没动气,只是说:“你这辈子早就完了,还妄想娶老婆。”
南之易不置可否,又开始冥思苦想着到底该给多少钱合适的问题。
田正言看他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如果没人指一条明路,只怕那小律师漫天要价这货也能答应。
于是转过头跟他说:“一周一天,一个月四到五次,如果单纯打扫卫生的话,也就是一千五左右。考虑到她还要帮你收拾整理东西,清洗衣物,你给一个月千,也就差不多了。”
南之易掐着指算来算去,最后终于心满意足:“行,那就千!”
田正言被他一副江湖术士的模样气笑,摇着头数落:“按理说你糊涂也就算了,那小律师自己就是干这行的,也一点没有合同意识。报酬都没谈好就干活,都不怕遇到赖账的。”
南之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他:“粉妹笨得很,你以为和你一样脸酸心硬、奸猾似鬼?还有,之前让你查查前天是谁欺负了她的事,怎么样了?”
田正言忽然似想起了什么,眸子里闪着微光:“你为什么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南之易转过脸:“还用说吗?能帮我打扫房子,还收拾得那么井井有条的,难得的人才,当然要珍惜。”
田正言却是一脸的不信:“打扫卫生这件事,你只要出的价钱够高,哪怕你这里是坟场,也有人能给你收拾成天堂。这明明就是借口而已,你干嘛非她打扫不可?”
南之易一副看白痴的模样:“清洁工多,可是粉妹这种一根筋做事又极致的认真,把房子交给她我才放心。”
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田正言有些了悟,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那你觉得她跟你的女学生比,有什么不同?”
这话说得南之易托起腮冥思苦想了好一阵,说:“大概,她看起来很小很笨吧。”
田正言扬起眉,有些好奇:“很小很笨?”
听这暧昧的形容,似乎,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科学怪人真的开窍了?
南之易点点头:“她跟北京猿人一样笨,身为人类还不能站在食物链顶端,被剑齿虎当成食物,谁都能欺负她。又小到好像是细菌一样轻飘飘没存在感,不拿放大镜就找不到一样。”
田正言只觉得自己无言以对,敲着桌面:“你这是什么鬼形容?形容女人是猿人加细菌?”
南之易眼里一片茫然:“有什么不对吗?”
田正言看着眼前似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好友,犹豫了一阵,终于开口:“其实,你说的凌俐被谁欺负了的事,我已经查到结果了。”
一瞬间,南之易就来了精神,马上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等了好一会儿,田正言却低着头翻看着。好一会儿,他把扔给南之易,说:“自己看吧。”
南之易狐疑地捡起,看着屏幕上大大的新闻标题,念着:“沉冤八年终昭雪,一纸判决见青天?”
他抬起头蹙着眉:“这是什么狗血标题?”
田正言微抿着唇:“你好好看完新闻,自然就知道了。”
………………………………
第三十五章 做戏
() 雒都市心一家茶楼的包房内,长长的一张条桌,四周围坐着十几个人。
钟承衡坐在长桌的最左端,微眯着眼看着周围一圈拿着相的记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底却有些不以为然。
而坐在他身边的史美娜,拿着那厚厚一叠的判决书,一字一句慢慢念着。
她念了二十几分钟,终于接近尾声:“……综上,本院认为,四被害人系毒死亡,但原判认定致死原因为氟乙酸盐鼠药毒依据不足,认定的投毒方式依据不确实,毒物来源依据不充分,与上诉人的有罪供述不能相互印证,全案证据达不到确实、充分的证明标准,不能得出系上诉人钟承衡作案的唯一结论。”
钟承衡的听到这段,心下微动。
那一日,在接近五个小时的庭审后,法官当庭宣判。
当他从法官口里听到刚才的那段话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和之前的几次判决方向都不一样。
这么多的否定和不确实、不充分,是否代表这些无法查清的案件事实,会使疑点利益归于作为被告的自己?
自己盼望多年的自由,仿佛近在咫尺。
然而,那时候的他,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反而有些沉郁下来。一张张熟悉又遥远的脸,随着法官轻缓而坚定的声音,渐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先是凌家戍、张守玉,然后是小伶,还有小旻……
最后,是当年耿直又脾气火爆的凌家二妹。
记忆的她说话从不拐弯,哪怕笑起来也是一脸的倔强,和似解语花一般温柔的凌伶,完全不一样。
可是,随着这一年年在庭审时候短暂的见面,当年那个倔得像牛却又生勃勃的女孩,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眉目越来越清秀,眼神却越来越黯淡。
钟承衡还在回忆往事,史美娜已经念到了判决主:“依照《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判决如下:撤销南溪市级人民法院(2016)南刑初字第104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上诉人钟承衡无罪。上诉人钟承衡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钟承衡有片刻的失神。无罪判决,对于他来说是重获新生。可是对于凌俐来说,却怕是头顶上本就摇摇欲坠的天,终于塌了下来。
耳边一声轻轻的呼喊把他拉回现实。转过头,他对上史美娜含泪的双眼,微微怔住。
“承衡……”史美娜里拿着盖着法院红印的判决书,颤抖着,声音也有些哽咽。
她刚叫出他的名字,一行清泪就夺眶而出。
钟承衡终于从恍然若梦的状态醒过来,视线对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不再青春貌美,眼角已有深深的皱纹,曾经丰润的双颊如今瘦到有些凹陷,那些年一直舍不得剪的及腰长发,现在长度只过耳朵。
这女人为他付出了太多,他在这场牢狱之灾失去了所有,她又何尝不是?
曾经生存的希望是如此缥缈,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却因为背后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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