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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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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好些时候,她都发现南之易的表现不那么像弱鸡人设,尤其是在紧要关头,比如面对力气比凌俐大很多的靳宇的时候,他还能缠斗一会儿,逼得靳宇亮出了刀子。
只是,凌俐并没有多想其中的缘故,现在被他自己说破,她才恍然大悟。
南大神套路实在太深,不到关键时刻,你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送了凌俐上楼,南之易先把行李放好,环视一圈,微微有些不满意,说:“张叔张嫂也不收拾下,好乱。你也别看不惯,将就一下,好好养身体是正经,等我出了差,马上就来接你回去。”
凌俐怔了怔,有些转不过弯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在他嘴里,舅舅和舅妈成了外人,他反而成了自己人一般?
怎么就成了给舅舅舅妈收拾房子不应该,给他收拾房间就应该一般?
不知道该恼怒还是该窃喜,她小声的一句:“你走吧,我要换衣服。”
之后转身推他出门,把南之易关在门外。
隔着门,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心跳渐渐缓下来。
………………………………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不弃
南之易最近的变化,非常明显。
自从钟卓雯出事之后,他对凌俐的疏离和冷漠早已不在,一下子好到不得了,甚至开辟了很多新技能来照顾她,甚至让学生跑腿带外卖给她。
这些天,他经常来敲门,如果她因为手边有事稍微久一点不去开门,他眼里的焦灼就清晰可见,而见到她的一刹那,整个人放松的状态,让凌俐产生出,他非常在意她的感觉。
甚至有时候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身后目光的灼热,在她忍不住回头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就会对上那双不闪不避黝黑眸子。
她能从他的眼底看到她自己的影子,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眉目间的缱绻。
但钟卓雯还沉睡不起,她已经没有心思和激情,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更何况,等再过些日子,他和她,渐渐从钟卓雯遇袭的惊愕和悲苦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又会恢复以前若即若离的状况,她没有把握。
以前没有得到过,所以不怕失去。倘若习惯了他的温柔和关心,骤然失去以后,她又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是胆怯还是喜欢得不够,总之,她现在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去理外面的风和浪。
忍不住的一阵胡思乱想,凌俐听到舅舅在楼下喊:“小俐,出来送送南教授吧,他要走了。”
来不及多想,凌俐忙收敛心绪,赶忙下楼。
下楼的时候,张守振还在挽留南之易吃饭。
南之易看了看桌上已经摆好的菜,有些遗憾,但还是果断地拒绝:“还是不吃了,我今晚还得加班,在你这里吃得太饱容易犯困。我得保持清醒,早点做完前期准备工作,也好让考察的时间尽量缩短。”
他说道这里,略顿了顿,接着视线转向凌俐:“那边早点结束,我才好早点回来。”
张守振一愣,马上笑开,忙不迭说:“是是是,早点回来,早点回来。”
凌俐斟酌一番,终于还是小声的一句:“你自己小心。”
南之易视线转向她,微微笑了笑,再一次吩咐:“你好好休息,每天都和家里人在一起,不要乱跑,我结束了工作马上回来。我电话不会关机了,你要找我,随时都可以。”
凌俐心尖一点酥软温暖的感觉,不合时宜地心痒起来,却又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特殊时期,他说的一切,都不要当真。
张守振看着他们,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好,好,放心,我看好小俐就是了。”
“看好”两个字,简直意味深长,他还自以为别人听不出来,得意地摇头晃脑。
脸颊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凌俐窘迫地转过头,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师父?”她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祝锦川微微虚起眼,朝她举起手里的一个牛皮纸信封,言简意赅:“判决书。”
————
祝锦川来了,刚才极力挽留都留不下来的南之易,竟然也不走了,同意留下来吃晚饭。
看着一张四方桌,那两人面对面坐着,凌俐心里是无可名状的古怪感觉。
南之易和祝锦川,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视线都不在对方身上,可又都用余光留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想起那天在警局,祝锦川曾经和南之易争吵过几句,之后凌俐就因病晕倒,等醒来的时候,她身边只剩了祝锦川。
也不知道吵过那场之后,这两人之间,怎么样了?
凌俐不敢问也不想知道答案,头疼着这空气中仿佛有火化闪过的气氛该怎么结束,又或者找什么样的话题,能赶走现在的尴尬。
不过,好在她还可以垂头装作认真看判决书的样子。
祝锦川带来了三份判决书,除了凌俐代理的两个案子,还有靳宇一案的。
他在开庭后的预判很准,靳宇的刑期是死缓限减。
判决还没有生效,因为听说,靳宇上诉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妻子是吃了什么*,已经将赔偿提高到了两百万,想要再搞定几个被害人,获得进一步的减刑。
凌俐撇了撇嘴角,有些不以为然。
“先别管那个了,你至少还有两个官司是赢了的。做得很不错,凌俐。”他出声,表示赞赏。
凌俐勾了勾嘴角,眉宇舒展,终究还是有淡淡的喜悦浮起。
祝锦川微笑着看她,一直悬着的心,微微有些放松。
这些天凌俐虽然没有上班,也故意不和他说关于钟卓雯那边的情况,他却多少知道些其中的缘由。
他能猜到那天她去了医院,也从别人口里知道了她被史美娜为难了一番,还能猜到她很可能钻了牛角尖。
所以,在得到案件判决,他第一时间就决定亲自给她送来,一是能好消息能让她舒缓下情绪,二是能来亲眼看看,确定下她的状态。
不过,凌俐没有想象中的悲苦,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难道,是因为这个人?
祝锦川举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貌似不经意地看向远方的广告牌,视线其实悄悄滑过对面安静坐着的南之易。
这个人,现在已经成了他最不放心凌俐的原因之一。他相信,南之易对凌俐不会有什么恶意,甚至能看出,这两人之间暗生的情愫。
可正是他们越来越近的距离和越来越深的瓜葛,才最让他担心。
祝锦川不像吕潇潇,他素不喜欢插手别人感情上的事,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自以为是好心的干涉,其实一个做不好就是两头不是人,可以说是天底下最亏本的生意。
明知道这时候也该袖手旁观,却忍不住,想帮她指路。
几米外,凌俐的舅妈拉着张守振,看着桌边三个人,面露一丝疑惑:“你觉不觉得,那边有点怪?”
张守振浑然不觉,反问:“怎么就怪了?”
舅妈又盯了几眼,回头,压低声音:“你就不觉得,这两男一女的,气氛不大对?锦川和南教授,怎么有点对上了的感觉?”
张守振好几秒后才回过神,瞪圆眼睛:“你说锦川?不可能吧!他比小俐大太多了了,还离过婚!”
舅妈忙拉着他背过身,说:“你小声点,也不怕他听见!”
之后,跟张守振耳语起来:“祝家小子你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不是个热心肠,你难道不知道?我给他做了半年饭,也没见过他实心实意的笑,对着其他街坊邻居的时候,也是客气到见外,他是不是对小俐太上心了点?”
说着,她又看了那边几眼,下了结论:“总之,我看着有点不对。”
张守振有点回过味来,想了想,还是坚决摇了头:“不会,锦川这是知恩图报的,他不过是懂事得早,不像其他小子没心没肺,哪里就是你说的冷心肠了?”
说完,一瞥自家老婆,带点警告:“你可别搬弄是非!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我别人不怪,就怪你!”
舅妈将手里的一盆汤垛在隔壁的桌子上,生气地扭身就走了。
张守振不以为意,撇撇嘴,端起汤正要上菜,却看到眼前一个陌生的女人。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红着,形容鬼魅一般。
张守振生出点警惕之心,一步迎上去:“客人吃饭吗?”
那女人微微点头,睃视一圈,视线有了焦点。
下一秒,她绕开面前的张守振,真奔凌俐他们那桌而去。
张守振来不及提醒,只好扯着脖子喊了声:“小俐!”
与此同时,凌俐已经听到了声音,一抬头,几米外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凌俐看清楚眼前的人,愣了愣,很是诧异。
不过不到一周时间,她却几乎认不出史美娜了。
头发凌乱,双眼发红,而她盯着凌俐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恨意。
南之易马上警惕地站起来,拦在凌俐面前:“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她冷笑一声,“你说呢,我还能为了什么?”
心口不由得一紧,凌俐忙站起身,推开面前的南之易,声音焦急:“是钟卓雯又出什么事了?”
史美娜一直打量着她,冷笑两声之后,咬牙切齿地说:“凌俐,你怎么不跟着你们一家人死去?”
南之易双眼微眯。
看她这腮帮子咬得紧紧的状态,眼里的刀子恨不得能把凌俐捅几个透明窟窿,不用说,肯定是钟卓雯那边,又出状况了。而且,只怕是生死攸关的那种。
史美娜双眼红得吓人,对着凌俐继续骂:“一家子害人精,你姐害得承衡入狱八年,落下一身的病。现在又轮到你作怪,帮你查的什么破案子,我的雯雯,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医生让我们要么放弃,要么上人工肺,我们家,只怕就是人财两空!”
她颠三倒四的一段话,让凌俐愣了好一阵子,尤其是什么人工肺,更是凌俐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南之易自然是知道的,略一沉吟,便推测除了前因后果。
应该一开始他们以为不太严重的肺部感染,并没有控制住,现在呼吸系统已经不能运作,钟卓雯又挣扎在鬼门关上,有可能使用费用巨大的人工肺。
那几乎是一天两三万的费用,即使有钟承衡几百万的国家赔偿打底,也撑不过三个月。
再说,人工肺能把人救回来的几率,不足三成。
视线扫过史美娜,再看看凌俐一脸的紧张和关切,南之易微微叹气。
看来,她在意的不是史美娜的威胁,更是钟卓雯的安危了。
几秒后,他就做了决定,对着史美娜,说:“十六岁的小姑娘,生命力会很顽强,人工肺能够撑到她细菌自限,肺部恢复功能,你尽管信任医生。至于费用上的问题,随时来找我。”
………………………………
第三百六十三章 烫伤
不过,祝锦川只是微微有些吃惊、略有些诧异地盯了南之易一眼而已。
他完全想不到南之易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承诺,要知道,ICU费用已经不低,再加上人工肺,完全可以让一个小康家庭卖房卖车、负债累累,南之易不过一个搞科研的,要说身家丰厚,甚至还比不上他自己。
能为了凌俐、对着一个几乎是疯了的女人做出这样的承诺,这背后巨大的麻烦,不言而喻。
然而,在祝锦川看来,这样的承诺,根本没有抓到问题的关键。
对于史美娜,她在乎的不是钱,而是花了钱却救不回女儿。她的前半生,为了一个钟承衡千金散尽,现在她的女儿生死未卜,只怕不是钱就能解决问题的。现在的局面,几乎是不死不休的,钟卓雯不康复,史美娜就会阴魂不散。
果然,史美娜淡淡地看了南之易一眼,视线仍旧转回凌俐身上,狠狠说道:“凌俐,你姐姐欠我的,我会从你身上讨回来,你欠雯雯的,我会让你加倍地还!不管你身前挡着多少人,你都逃不过的!”
凌俐被她看得倒退一步,忍不住抓紧了身侧的裙摆,脸色发白。
“威胁人身安全,史美娜,看来,你不仅是疯了,还没有了王法。”这边对峙着,而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的祝锦川,平静地说道。
史美娜转过脸,打量了祝锦川一番,眼里是陌生和警惕。好一阵子,她回忆起这是谁,诡异地一笑:“看来凌家姐妹的魅力真不小,你得不到姐姐,现在又为了保护妹妹费尽心血,只可惜我早就说过了,跟她们沾染上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声音,狠毒又凄切,眼神像刀子一般,让凌俐不由得又倒退后了一步。
祝锦川却丝毫不为所动,声音缓缓:“你要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你报警好了,”史美娜凄然一笑,说,“你觉得我是怕不痛不痒的拘留,还是不轻不重的几个罪名?”
说着,她又看向凌俐,嘴里一字一句:“你给我记好了,你和凌伶的命一样,爱你的人会孤独一生,你爱的人会身败名裂!”
祝锦川脸色一变,被勾扯出来的往事让他心间情绪翻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抵挡住史美娜诅咒一般的话语。
南之易一伸手,将凌俐拉到自己背后,挡住了史美娜的目光。他面色微沉,声音比刚才沉稳很多:“你可以试试,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她。”
“就凭你?”史美娜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百无一用的书生?”
听到史美娜开始针对其南之易,凌俐再也忍不住。她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南之易,走了出来,直面史美娜。
“我不是为我姐姐争辩,她确实对不起你。我也不想为我自己争辩,钟卓雯确实也是因为我家陷入这场祸事。但,这只是原因之一,她想要查清案子的根本动机是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她是想让这件事彻底了解,给她爸爸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也想让你,从过去中解脱出来。”
她的声音柔缓,却让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史美娜,微微一愣。
凌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自己最清楚,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要伤害我,其实只是做给钟承衡看的而已,你是不是盼着我向钟承衡求救,让他向你认错服软,让他愧疚之下答应和你复婚?只可惜,没用的,你应该去看看,他给我姐姐立的碑——爱妻凌伶。”
而史美娜刚才寒气逼人的眸子,这时候失去了光泽。凌俐一口气将心底憋着的话说出来,微微喘气,视线掠过史美娜,有些不忍。
她不是故意要说破史美娜的企图的,但是,她不能让别的人,再为她受伤害,她的过去和伤痛,也不是史美娜可以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原因。
这也是这些天,她一直沉溺在这段意外中,渐渐明白过来的事。
南之易说得对,固然,钟卓雯是因为查案子,是因为想要搞明白周庆春去世时候的密室到底是不是人为的,所以遇到了袭击。
但她参与到这案子里来的最初动机,是为了让钟承衡能从那一段过去中解脱出来,是为了她给她那对固执又深陷漩涡中的父母,一个从头来过的机会。让她父母这对命运纠缠在一起的怨偶,不至于不死不休的地步。这是他们的家事,而这些因果,本身就与凌俐无关,她不能作茧自缚,让自己走入死胡同。
说完这段话,总算让自己轻松了些,凌俐抬起眼,看到南之易黝黑的眸子。
“想明白了?”他问道,嘴角竟带了一丝笑。
“嗯,”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让你担心了。”
“没事。”他摇了摇头,和她对视着。
凌俐正要说话,忽然,离她两三米远的祝锦川,大喝了一声:“小心!”
凌俐听到提醒的那一瞬间,只看到史美娜手里端着个金属盆子,朝她的方向奋力一泼,那盆子里的液体,顿时化作一团水雾,扑面而来。
耳旁传来的是史美娜的怒喝:“凌俐,你这个害人精!少来妖言惑众!”
眼前弥漫的水雾像定格般,占满了她的视线。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等待着预想中的灼热扑到身上。
转瞬间,眼前有谁的影子掠过,哪怕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光影的变幻。接着,她被一股力量带的偏了几步,脚下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又似乎被谁从身后抱住。
等睁开眼的时候,她还有些眩晕。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有谁救了她吗?至少她还能睁开眼睛,那一大碗的热汤,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凌俐晕晕乎乎,低头一看,身上环着谁的手臂,而身后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有舅舅舅妈惊恐地大叫,有史美娜的怒骂,以及金属坠地的声音。
泼出一整盆汤的史美娜,在不住地叫骂着:“小贱人……小妖精……哈哈哈哈……”
车轱辘话一般重复着,声音古怪又尖利,刺得人耳膜发疼。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这是烧滚了的热汤,要是落在脸上,小俐还活不活了?”是舅舅气得发抖的声音。
“婶子,报警。”这冷静自持的声音,是祝锦川的声音。
最后,耳边传来南之易温和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凌俐有些明白过来了。应该是刚才史美娜泼出热汤的一瞬间,南之易拉开了她,还把她护在了怀里。心底全是劫后余生的汹涌情绪,和铺天盖地的后怕。
如果没有南之易,就她刚才的位置,被一盆热汤泼在脸上,那就是实打实的毁容。
几秒后,她才察觉,从手肘的位置,有火辣辣的疼痛按传来。即使南之易拉开了她,不过那热汤的面积太大,她终究还是被泼到了啊。
“我没事,你放开。”她声如蚊蚋,微微挣扎着,接着嘶地一声,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还是被烫了吗?哪里疼?”环在身上的手臂慢慢地松开,她听到了南之易焦急的声音,接着整个人被他掰着肩膀调了个个儿,一抬头,一双黝黑眸子里的焦灼,那样清晰可见。
凌俐定了定神,回答:“手肘上一小点,不打紧的。”
她刚说完,就看到他垂下头查看她疼痛的位置,等看清她右手手肘开始泛红的一小块皮肤时,他皱了皱眉头,不过更多的是庆幸:“还好,不算太大,应该不会留疤。很疼吗?”
凌俐刚想说也不是那么疼,却忽然发现他站立的地方,地下有一滩水迹。
那些水迹还慢慢地蔓延开,甚至还在冒着热气。她倏然间抬头,看到他脸色有些不正常地白,还有什么液体,顺着他的胳膊,正在下滑。
南之易却浑然不觉,凝眸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她一番,终于确定她没有别的地方被烫到,眼底释然:“你没事就好。”
凌俐只觉得天旋地转,失声叫道:“你被烫到了?”
南之易微微点头,声音轻颤:“我没事的,你别看。”
凌俐已然说不出话,他是面对着她的姿势,她只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半边手臂上,迅速变红和起泡的皮肤。
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上来,舅妈带着哭腔:“这、这是烧开的热汤,南教授,您怎么样?”
“还好。”他说着,可简单的两个字,似乎用尽他全部力气一般,声音在微微发颤。
凌俐想要绕到他背后,却被他抓住一只手,带着点恳求,说:“别看。”
凌俐动作有些大,右手手肘往下的位置,一阵被拉扯的疼痛,可以想象到的皮开肉绽,可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终于还是转到他背后。他背上几乎三分之一的面积都被热汤泼到,白色T恤被汤水打湿,半透明的衣衫下,微微透出泛红的肉色,虽然看不真切,但就凭刚才他手臂上的情况推断,这烫伤,绝对不轻。
尤其是那片皮肤还被一直冒着热气的衣衫覆盖,只怕比裸露在外的皮肤,伤得更重。
她眼前一阵发黑,好容易稳住没有倒下,下意识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帮他减轻痛苦。在呆了几秒后,她忽然抓起一旁的剪刀,想要剪开他已经湿透还冒着热气的衣服。
“不能剪。”看到她从桌面上拿剪刀的动作,南之易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出声阻止,却已经痛到三个字都说得断断续续,已经没了力气和她解释原因。
凌俐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南之易,不知所措。祝锦川是还没慌乱的那一个,他夺下她手上的剪刀,说:“现在皮肤粘连在衣服上,极度脆弱,你这样一剪,衣服掀开皮肤也跟着脱落了,不仅创面扩大,还容易感染。”
“那怎么办?”凌俐眼见着南之易没有衣服覆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大大的水泡,几乎要哭出来。
她只被烫到了一小块,已经疼成那样,南之易被泼到的面积,起码是她的十倍大,看他已疼到几乎要咬碎牙齿的模样,只怕下一秒就要休克过去。
“马上去医院!”祝锦川当机立断,“我去开车过来,南教授,你忍忍。”
南之易紧咬腮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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