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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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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凌俐并是很在乎桃杏对她的态度,这时候心情刚刚放松一点又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实在不好受。
不由得觉得心累,也有一丝厌倦。
凌俐看了看还在睡着觉的南之易,皱了皱眉头,眼里抹过一丝厉色,压低了声音:“你们老师还在睡觉,你不怕吵醒他?”
桃杏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唇翕开,却终于没有说话。
“走吧,有什么出去说。”凌俐招呼桃杏,朝房门走去,“别吵到他。”
走廊上,桃杏紧咬着牙,又开始重复刚才那番话。
总之,就是指责凌俐害南之易受伤、还死皮赖脸在医院的事。
凌俐安静地听着她一句句的抱怨和指责,也不还口,只是安之若素的模样,反而让桃杏越骂越没底气继续下去。
………………………………
第三百六十六章 暗生
独角戏是很难唱下去的,她终于住了口。
“骂完了吗?骂完的话那我就说了。”凌俐问。
桃杏不回答,只喘着气攥紧拳头,和凌俐对视。
“你们老师确实是因为保护我受伤,这一点我不否认,也不会逃避责任,甚至,我恨不得当时他并没有护住我现在安然无恙。但,我的抱歉和感谢只会说给他听,你就算是他的学生,我也没义务要照顾你的心情。
而且,他现在做任何动作都会牵动伤口,疼痛难忍。希望你能懂事一点,想想怎么让他更快康复,而不是迫不及待跳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不顾他的身体状况。”
停了几秒,凌俐深吸一口气:“言尽于此,下一次你再在他面前吵闹的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力气很大的,也不喜欢只动口不动手。”
言外之意,你再吵到他休息,那我就要揍了你!
桃杏面色一变,紧咬着的牙关里蹦出三个字:“不要脸!”
有陆鹏调停,再剑拔弩张,两人这时候也不会真打起来。
只是,桃杏在面对凌俐的时候,终于不那么嚣张和毫不掩饰的恶意了。
一上午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南之易得以安静地休息,医生来查房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他。
中午,南之易终于醒了,还开始要东西吃。凌俐一阵欣喜,忙回去取专门嘱咐舅舅熬的汤和清淡的小米粥。
她来去都打的车,一来一去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回来病房,却只看见陆鹏一人。
她有些奇怪,不过不动声色照顾好南之易吃完饭后,拉着陆鹏去了阳台上,问:“桃杏呢?”
陆鹏悄悄说:“老师让她去自治州代替自己考察去了,很重要的任务,所以刚才马上就动身。”
凌俐呆了一呆:“这么急?”
陆鹏点点头:“那个项目拖不得,本来该老师去的,不过他现在动不了身没办法。这任务交给桃杏其实有点勉强,所以她自己也很紧张,赶紧回学校准备资料去了。”
凌俐明白过来,却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怎么就这么巧?
她和桃杏吵了架,桃杏就被下派替他完成考察任务,还是桃杏不大能胜任的那种。
难道是,他有意支开桃杏?
知道桃杏对她态度不友善,因为她肯定回来医院照顾他,所以找理由让桃杏不会再来,让她舒服一点?
凌俐握了握拳,回眸从窗户里看了看南之易趴卧在病床上的背影。
“不要多想。”她告诫自己,却没有丝毫作用,心间的微暖已经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是轻松愉悦的。
一周过去,南之易的烫伤,一天好过一天。
一大早,凌俐送了早饭来,看着南之易吃下,之后顺手拿着电动剃须刀,要替他刮胡子。
南之易绷着脸:“不,我自己来。”
“前几天不也我替你刮的?”凌俐有些奇怪,“你自己能动吗?残疾人!”
南之易抿紧了唇,正要反驳,凌俐已经拿来了毛巾和泡沫,手里忙着准备工作,嘴里边不经意地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她这一句话出来,南之易安静下来,再不多话。
一周过去,南之易的伤,一天好过一天。
有医生的特别看护,加上一群学生忙前忙后,南之易背后和手臂被烫伤的地方,已经成了深红的一片,被烫伤的皮开始起皱,也不再渗出液体。
而凌俐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游刃有余,可以合理安排好所有事务。
一大早送了早饭来,看着南之易吃下,之后,从袋子里拿出在南之易卫生间里找到的电动剃须刀,要替他刮胡子。
南之易绷着脸:“不,我自己来。”
凌俐眨了眨眼:“你自己能动吗?残疾人!”
因为是大面积烫伤,医生吩咐过,南之易不仅右臂不能用,最好左臂也老老实实地,以免手臂的动作影响到背后的创面。
南之易抿紧了唇,正要反驳,凌俐已经拿来了毛巾和泡沫,手里忙着准备工作,嘴里边不经意地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语气和表情,都像极了妻子在询问丈夫。
有些贪恋起这样的时刻,南之易安静下来,再不多话,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侧着脸,任由她喷上剃须沫。
凌俐很细心,电动剃须刀也不是多难操作的东西,哪怕是第一次用,凌俐也很轻松地掌握其中诀窍。
只是一周没刮胡须的南之易,实在像个神农架血统的野人,太不好打理。
第一次帮他刮胡子,竟然用光了剃须刀全部的电量,都还没彻底清理完,下巴底还剩一块黑乎乎的胡茬,看起来实在可笑,也被南之易抱怨了一整天。
凌俐学聪明了,之后,两三天就替他清理一次,免得积重难返。
这一剃,就替他剃了三次,直到受伤半个月后,他能够自己坐起来。
又一次带来了他想吃的小米粥,凌俐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坐在床上自己拿着剃须刀打理胡须的南之易,有些恍然。
他背上的伤口恢复地很好,已经结痂,死皮开始掉落,创面只有轻微的痒胀感了,算是恢复地好的,并且医生说不会留疤。
而他手臂上的,因为肘关节难免会活动,恢复地慢了一些,也有可能会有点痕迹,和她手肘上的烫伤情况有些类似。
因为他烫伤面积有些大,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他再多住一周。
看着眼前流浪汉造型的某人,神奇地褪去胡茬就变得干净清爽起来,凌俐总想笑。
然而南之易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情不太好,一直绷着脸不说,从她早上过来短短一个小时,就一直在催她快走。
似乎感应到她放在他脸上的视线,南之易皱着眉看过来:“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凌俐忙收起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摇头否认:“没,你别多想。”
南之易关掉嗡嗡作响的剃须刀,上下打量她几眼,眸子染上愠色:“既然闲着,那还不快去准备午饭?”
凌俐有些懊恼。
怎么这人,前些日子趴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温柔体贴到不行,这时候能坐起来了不是那个半残需要人寸步不离的时候,又开始冷心冷面起来?
是他觉得已经不需要她跑过来跑过去,还是说这些天吃得太素太淡心情不顺,所以要找她撒气?
于是她试探着问他:“中午的菜都定了,我舅基本都做的素菜,你要是口淡的话,那晚上吃红烧肉?”
南之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医生说我现在正在长皮肤,不能吃酱油,你忘了?”
凌俐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也确实是她的疏忽忘了这一茬。
“那你要吃什么?”凌俐问,带着点抱歉。
“花胶炖鸡汤,就这个。”他闷闷地说。
凌俐愣了愣:“花椒炖鸡?不会太麻吗?”
南之易是看白痴的眼神:“回去问你舅舅!”
几分钟后,凌俐从手机上百度到此花胶非彼花椒后,有些惭愧。
南之易哼哼两声:“知道花胶是什么了吧?还不快去做,愣在这里干什么?”
被他呼来唤去一番,凌俐有些闷闷的。
南之易这厮,点了道这么难做的菜,现在她不仅要赶去海货市场买鱼肚,还得花时间泡发,一来一去的,大半天就没了。
还真是会给她找事情做!
陆鹏看她情绪不大好,赶忙拉着她到了门外,有些好笑地说:“老师从昨晚开始,忽然嫌弃自己十来天没洗澡了,身上又是汗味又是药味的,你来之前就一直发愁害怕熏着你。粉妹姐,你别在意了,我是难得看他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凌俐听了陆鹏的话,从门缝里看了看侧卧在病床上好似还在赌气的南之易。
他的脸朝着房门的方向,眼睛看着天花板,趁着房里没人,下巴微微靠近肩膀,鼻尖耸动了两下。
那姿势,分明就是在偷偷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凌俐一下子释然,害怕南之易不自在,果真就早早离去,给他张罗花胶鸡汤去了。
这些日子,除了南之易的烫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牵动凌俐的注意力。
南之易因为烫伤,住院快二十天,而在这段时间里,住在阜南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钟卓雯,却奇迹般地好转。
人工肺究竟还是没有用上,十六岁的姑娘,似乎感应到她母亲的决绝和疯狂,以她顽强的生命力,扛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卡。
只是,在泼出一碗汤后的史美娜,却变得疯疯癫癫,还极具攻击性,已经接受了精神科的治疗。
钟承衡来了一趟,匆匆问了南之易的伤势就走了。
这个男人愈发地憔悴,在连番的打击下,他眸子里的光芒早已不在,有的只剩悲苦和仓惶。
女儿深度昏迷,史美娜也受到刺激疯疯癫癫需要照应,他从牢里出来不满一年,还没适应社会,这下子被迫扛着两个人,还不能倒下。
想必,也是焦头烂额的。
那天报警后,警察带走了史美娜,之后结合南之易的伤势以及史美娜的精神状态,做出了行政拘留十五天的结果。
至于是不是要起诉,还得看南之易出院后的伤情鉴定。
钟承衡又联系了凌俐一次,在电话里长谈近半个小时。
言外之意,还是希望南之易能谅解史美娜,希望凌俐能起个缓冲的作用。
凌俐却没开口和南之易说这事。固然,这能让她的心理负担少一些,可她看到南之易背后的创面,就是一阵心疼,那些钟承衡想要让她说的话,就再说不出口。
然而,南之易终究还是做出了谅解,并且,都是钟承衡再一次打电话来感谢凌俐的时候,她才知道。
她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多想,南之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因为她?
不过,目前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用一门心思照顾好他就行了。
………………………………
第三百六十七章 欺凌
为了让南之易早些康复,近一个月的时间,凌俐的工作几乎处在全面停滞的状态。
一开始就知道凌俐旷工原因的祝锦川,没有催她上班,也没说给她放假,只是就放任不管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俐是越来越心虚,本来说要抽空到所上和祝锦川正式请假的,结果一天拖一天的,越到后来越不敢去。
后来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只要祝锦川不上门来拎着她的脖子说马上回去好好上班,那她就先耍耍赖再说。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件事,没有定论。
包括凌俐在内的和案件相关的所有人,都在等着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那就是,钟卓雯到底是被谁袭击的?
其实,在南之易烫伤的几天后,警察就又一次找到凌俐做笔录。
同样是之前和凌俐接触过的那两位警官,一位年长的姓白,年轻的姓冯。
只是这一次,警察的询问中,却出现了凌俐从没想到过的一个人名。
警察的问题,竟然都围绕着钱阳的。
她脑海里忽然出现,事发前一个星期,谢柯尔告诉她,钱阳和他在工地上的师父大吵一架后,离开工地的事。
凌俐当时还在想,毕竟是小伙子,气血上涌的时候就会忘记答应过的事,难免冲动任性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她还想着让霜姐劝劝钱阳。
后来案子的事情一铺开,她就忘记了这茬事。
这么看来,难道那幕后若隐若现的人影,竟然是钱阳?
这怎么会?
她不可置信,再一次确认:“难道说钟卓雯的事,和钱阳有关?”
白警察不置可否,但还是透露了一些消息:“当天钟卓雯处罚的车站,经过排查,确实有钱阳的影子,后来他也上了去光雾的车,和钟卓雯那趟车相差半个小时。”
“难道周警官也是……”凌俐没有说完,只觉得背后寒毛直立。
和同事对视一眼,白警察缓缓说:“目前还不明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周庆春过世前,钱阳可能乔装去过他居住的小区,有一个顺丰打扮的快递员,身型步态都和他相符。同时,他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伪造的。经过询问调查,是有人拿着他的身份证,在乘坐高铁又去外省住了一晚。”
年轻的冯警官补充:“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这个人的心智完全不是十八九岁小年青应该有的,你如果接触到他,记得一定要通知我们。另外,我们已经向上面申请,加强与案件相关的人员的人身保护。”
当时,凌俐的心就揪成了一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差不多十天过去,她终于能够放平心态面对这件事。
钱阳和钟卓雯遇袭、周庆春死亡有关,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和九年前的那起投毒案有关。
到底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内情,已经不是她能够介入的了。
毕竟,已经有钟卓雯遇害,她不想成为第二个,也不想再有别的人因此受难。
另外一件让她有些烦心的事,就是桃杏回来了。
她代替南之易出差不过一个星期,回来时候明显瘦了些,倒显得以前有些婴儿肥的圆脸,线条明显了些。
她对凌俐的态度,不再带刺,而是再次变得笑语盈盈,娇憨活泼,让一直在她们之间调停的陆鹏,很是松了口气。
甚至,桃杏还当着南之易的面,和凌俐道歉,说之前自己是太急了,所以对凌俐态度不好,现在已经知道怪错了人。
然而凌俐却发现,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说不清楚是怨恨还是什么,只是让她觉得不安。
就这样几乎赖了一个月,南之易从医院回到家里,也已经快一周了。
凌俐仍旧默默承担起来照顾他的责任,当司机陪他去换药,当保洁每天打扫卫生一次,当保姆早晚遛狗。
若不是张守振每天都送饭过来,只怕她还会给他当厨子。
南之易回家以后,生活尚能自理,吃饭洗漱都不用她操心,只是其中最让凌俐有些尴尬的,就是换衣服这件事了。
只是,背上皮肤还在生长,平时有些痒,时不时要喷些止痒的药剂。
南之易没办法自己给自己喷,也不可能每天让个学生跟着自己喷药,只好由凌俐代劳。
一开始,他还是不好意思赤着上身面对她,可在凌俐的坚持下,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除了他因为伤口行动稍有些不便以外,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他烫伤前的状况。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目光了。
凌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看她的眼神,总觉得能从他的深幽的眸子里,读出些其他的东西来,而背对着他的时候,又总能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
有时候她以为自己想多了,忍不住转过身去,会发现他的视线,果然是放在她身上的,不闪不避,甚至还会冲她微微一笑。
这代表了什么?是不是代表着他再不会对她,若即若离了?
想到这里,凌俐忙甩着头,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又拿出了拖把,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免得胡思乱想。
她轻车熟路地从厨房拖到客厅,看着一尘不染的地砖,心里那个舒坦,渐渐地刚才的烦恼被抛诸脑后。
却没想到之前瘫在沙发上的南之易,忽然抱着本书起身。
他又不穿拖鞋,之前在楼上平台上踩得有些脏的脚,踩在刚刚拖过还有些水迹在表面的地板,留下一串很明显脚印。
凌俐一股无名火冒起来,她最不能忍的就是别人在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出来捣乱,破坏她的劳动成果。
扔下拖把冲到他面前,刚想要抱怨,抬头却看到南之易倚在窗户旁,安安静静地看书。
夏末初秋的阳光透窗而入,他的侧脸线条在光晕中模糊,轮廓柔和了很多,眼神专注地放在书本上,薄唇微微翕动,似乎在默念书上的字句。
安静温和的模样,独立于纷扰的环境,完全没有受到她的剑拔弩张和窗外远远传来的汽车鸣笛声的影响一般,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沉浸下去。
她的怒气,一瞬间就烟消云散。
鬼使神差地,她忽然伸出手,拨了拨挡住他半边脸的窗帘。
被这样一打岔,南之易惊愕地抬头,和她视线相接,有一瞬的失神。
凌俐赶忙缩回手,只觉得双颊发烫,顾左而言他:“你看的什么书啊?”
南之易回过神,淡然一笑,念出一长串她听不懂的中文。
看到凌俐满脸懵圈,他抬起手,让她看清楚书皮。
凌俐看着书名念出声,起码十几秒后才从那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书名里品出点意思来——这似乎是本关于矿物质辐射的书。
她眼里闪着问号: “你怎么看起这种书来了?和你的实验有关系吗?”
南之易轻声回答:“没什么,无聊了就看一看。”
之后,垂眸看了看她在地板上投下的长长的影子,微笑:“就算有玻璃隔着,也还是有紫外线穿透的,你还在长新皮肤,要完全防晒的。”
凌俐噘着嘴:“明明你被烫得更厉害,怎么没见你防晒?”
南之易耸肩:“没看我躲窗帘后面的吗?倒是你,让我无处可藏。”
他的淡淡低语,说话时神色安静而温暖,瞳孔里印着阳光的金色,那跳动的微芒却让凌俐心脏忽然加快跳动了。
她一下子忘记刚才的问题,慌乱中提起拖把走开,连脚步声都是乱的。
看着她逃开的背影,他嘴角抹开一丝笑,只是渐渐地,那笑容淡了去,刚才柔光闪闪的眸子,也再次平静。
背对着阳光,感觉背后微微的痒和刺痛,对着她背影,他轻声地问:“已经九月了吧?”
凌俐脚步一顿,回答:“是啊,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语气:“看来,时间不多了啊。”
凌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所谓的时间不多是指什么,只是面颊渐渐红起来,不敢回头让他看到,只好逃开。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凌俐和南之易,同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警察通知他们,通报案情,时间定在第二天一早。
凌俐是后接到电话的那一个。
她挂断电话的时候,神情恍惚,手指尖都在颤抖。
南之易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抬手搭在她的肩上,慢慢地说:“明天一起去。”
晕黄的灯光下,他墨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却让凌俐忽然间有了力量。
“嗯,”她缓缓点头,重复着他的话,“一起去。”
第二天,警方通报的调查结果,果然和钱阳有关。
当年凌家后院树木上发现的DNA,和钱阳在谢柯尔工地上住宿留下的皮肤组织和带毛囊的头发进行了对比,99。99%吻合。
也就是说,那枚不知名曾经让钱迪无比在意的DNA,确定了出处。
这几乎更进一步坐实了,钱阳和当年的案子脱不了干系的事实。
这也是警方的疏忽了。因为一下子死四个人的恶性案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成年人身上,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和凌旻同岁的、曾经警方取过证的钱阳。
“目前调查结果看,钱阳在学校里遭遇了校园暴力,而起源似乎是你的弟弟带的头。”
凌俐有些愣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会?我弟弟是孩子王不错,可是当年他对钱阳很好的,还把自己的书和玩具分享给钱阳,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小旻?”
白警官思索几秒,面上是不忍的神情:“似乎,是因为钱阳曾经说过你姐姐勾引有妇之夫的事。”
之后,他微叹了口气,说道:“根据我们多年的经验来看,校园欺凌这种事,有些可能不是那么明显,很多暴力事件仅仅是冰山一角。为了验证钱阳的动机,我们其实费了不少的功夫,走访了当年钱阳、凌旻共同的同学,好几个孩子的证词,都证明曾经钱阳说过,凌旻和他表面要好,其实,私底下那些坏孩子欺负他,都是凌旻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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