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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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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凌俐简单地答了一个字,低下头开始吃饭,只是嘴里的饭菜,已经没了滋味。

    深夜,凌俐披着开衫,坐在书桌前记着日志,握着钢笔的手力道很大,在纸上的一笔一划,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晚饭时候因为得知南之易要离开的消沉,这时候已经缓过劲来,她在思考更重要的事。

    不仅是今天雨中的惊心,这些日子,她总能感觉到背后若有似无的窥探。

    那种有野兽蛰伏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如影随形,怎么都摆脱不掉。

    钱阳,能在十二岁的时候下手毒死她家四口人,能在九年前接受警察的询问面不改色,能在所有人面前隐藏自己,能在案情有变的情况下不动神色地和她周旋,还能对钟卓雯,毫不犹豫地下手。

    甚至,还在被警方通缉的情况下,有胆子远远地尾随他。

    如果他真的在暗中谋划一场报复,她又该怎么躲过?

    凌俐几乎可以肯定,周警官过世时候的密室,多半和钱阳有关,可到现在还没有解开,目前能找到的线索,无非就是在小区的监控里,曾经有钱阳的身影而已。

    只知道他是以送快递的身份进去的,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没有任何痕迹的情况下从那密室里逃脱的。

    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钟卓雯,现在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沉睡不起。

    她无法预料他会做什么,上午忽然发现南之易不见时候的恐惧,到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

    她舍不得看不到他,可更害怕,再也见不到他。所以,让他回帝都,回去父母和老师的身边,回去他生活了十来年的环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熟悉、安全,天遥地远,再加上随时检查身份证的关卡,钱阳如果要混到帝都去对南之易动手,不切实际。

    想通了一切,她长叹口气,嘴角泛起释然的笑意。

    接着起身,推开了窗,却被窗外的的凉意瞬间侵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已经是九月了,白天还有些闷热,晚上已经是夜凉如水。

    南之易说的能穿上长袖的时候就走,剩下的日期,大概不足二十天。

    只剩二十天,她就不用再担心他了。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大概因为使用时间有些长,已经开始灯光发暗,细细一听,还有些微的电流声。

    “得多买些节能灯,把这些灯都更换了啊。”她喃喃自语起来,抬手,指尖拂过耳垂上那对耳钉。

    这是他特意送给她的礼物,不仅费尽心思去寻找和她眸子一样颜色的水晶,还为了去除上面的辐射,做了很多工作。

    从没想过他能为自己做这样的事,也从来没收到过如此珍贵而特别的礼物。

    凌俐轻轻微笑,却忍不住眼角的涩意。

    既然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在不得不放手的时候,那就应该珍惜最后的时光。
………………………………

第三百七十二章  道别

    秋分的前一夜,雷雨交加,闪电和暴雨驱赶走了秋老虎的肆虐,渐渐转凉的天气,昭示着秋天终于到来。

    下午五点,凌俐在自家小铺里和张守振讨论晚上要吃什么的时候,张守振看她一眼,有些奇怪:“你怎么还是短袖?秋凉了,早晚加衣服,你本来就生得单薄,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顿了顿,他又笑起来:“南教授可还需要你照顾呢。”

    凌俐牵强一笑,接过他递过来的菜单,又指着其中的一道菜说要改,避开了刚才话题。

    一个多小时后,她提着重重的一个食盒,走上归途。

    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已经看遍。

    白天已经开始变短,不到七点,天边就已经开始发黑。而天边压着的那一层层乌云昭示,只怕一场秋雨,又近在咫尺了。

    入秋后的雒都,总是特别多的秋雨,几乎是见不到晴天的。往年的这个时候,她几乎早晚都穿着小外套,哪怕是大晴天,也都把加冷的衣服带在身边。

    今年,她却潜意识里开始抗拒穿长袖。

    但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所有人都知道,秋天来了。

    夜风有些凉,拂起了她搭在肩膀上的长发,从领口钻进她的衣服里。

    凌俐看了看迅速黑下来的天幕,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用跑的,回到了公寓楼。

    十几天前,自从那个绵长的拥抱,以及收到那对茶水晶耳后,凌俐发觉,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总是在他看不见她的时候,对着他的侧脸或者背影发呆,几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以至于还会忘记手上在做什么事。

    而南之易大概在装傻,好几次转头对上她呆呆的目光,又淡定地转过头去。

    凌俐有时候开始猜想,是不是他也认为留下来的时日无多,所以不用对她掩饰什么。

    她却认为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沉溺下去,否则,不知道在荷尔蒙作用下的脑袋,会指挥她的身体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她必须做出抉择。

    既然他能够远离这片已然不安全的地方,那么她就应该放手。

    好在,随着他的康复,学校里开学后事务渐渐繁多,他的学生们,也都回来了。

    1801里,几乎白天都有人在了,一点都不冷清,更不用她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回到1801,她放下了食盒,开始收拾餐桌准备吃饭。

    南之易听到响动从书房出来,伸了个大大懒腰,一侧脸看到摆的满满的餐桌,有些诧异,拉着正在忙碌的凌俐,问:“今天,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凌俐嘴角微弯,说:“你猜呢?”

    他挠了挠头:“实在猜不到,难道这是断头饭?”

    凌俐噗嗤一声笑开,绕过来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南之易作毛骨悚然状:“粉妹,我有手有脚的,你何必做出一副照顾重度伤残的架势?”

    凌俐抿嘴:“自然要讨好你的,免得你回去帝都,说我们阜南给你留了一身伤,说我们阜南人太没有礼貌了。”

    说起帝都,南之易嘴角的笑意淡了淡,缓缓坐下。

    凌俐摆好碗筷,自己坐下,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从桌面上推给他,说:“你看这是什么?”

    南之易看着面前那张带了折痕的纸条上,似曾相识的一串数字,想了半天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看过,只好问凌俐:“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谁的?”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自己的号码,”她一个早就知道如此的眼神,接着抿嘴笑道;“这是我从我同学那里拿到的你的手机号码。那天,我匆忙中实在找不到,就写在这张便签纸上,也一直夹在我记事本里面。今天偶尔翻开笔记本找去年这天的日志,才发现的。”

    南之易听她这样说,再次拿起纸条认真地回忆,终于想起这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号码,不禁笑道:“你还真有闲心,这些破烂也留着。”

    凌俐抿嘴,声音清浅:“这是我和你第一个联系,我舍不得扔的。”

    刚才他还眼里带笑,在这一瞬,却沉默了下来。

    凌俐却像察觉不到他的变化一样,喃喃念着:“结果,千辛万苦拿到的手机并没有什么样,怎么也打不通,我只好跑去你们大学蹲点,终于抓到你。你那天跟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样,脏到没法看,还给了我一篮子转基因小番茄,我还就鬼迷心窍能吃掉一整篮子。”

    回忆完他们相遇之初的事,她忽然转过脸,和他视线相接,表情认真而专注:“那天的日期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九月二十九日。”

    南之易默默地在心里一算,有些愣怔。

    原来今天,是他们认识一周年的日子。

    心里眷恋的情绪渐浓,他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凌俐突兀地站起来。

    她冲他笑着:“我忘记了,还有样东西!”

    说完,她奔向厨房,一手拿着两个高脚水晶杯,一手拎着个醒酒器。

    醒酒器里深红的液体,看起来,似乎是葡萄酒。

    凌俐带着点调皮的笑:“这是从田老师酒柜里拿的,我也不懂红酒,查了查,似乎是他藏品里最贵的一瓶。还有,我查过百度也问过医生了,以你现在恢复的情况,喝点红酒没问题。”

    南之易莞尔,也是半开玩笑的语气:“我的伤没问题,老田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微暖的灯光下,酒红色的液体坠入晶莹的酒杯,是诱人饱满的颜色。

    凌俐装模作样地摇摇酒杯,看着红酒挂壁后缓缓滑下,喝了一口,有些感叹:“一年真的好快”

    之后,她举起酒杯,朝着南之易:“南老师,很高兴认识你。”

    南之易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到她举起酒杯的动作,微微一怔,之后也和她一样,举起酒杯相碰,轻声说着:“我也是。”

    喝过红酒的她,神情愈发地柔和,唇角弯弯,琥珀色的眸子似揉进了星光一般,一直不停地说着和南之易相识一年以来的趣事。

    他却能察觉到,她隐藏在笑容下,那一丝不明显的黯淡。

    只是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她。

    凌俐自己知道酒量浅,害怕失态,不敢多喝,就小半杯的红酒,已经是双颊酡红,心跳加速了。

    她也不敢让南之易多喝,收拾起酒具,强行结束掉这一场小酌。

    晚饭过后,凌俐慢慢收拾完厨房的东西,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拖出一个行李箱。

    南之易听到滚轮在地砖的声音,耳朵动了动,不过神色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凌俐慢慢走到他面前,低垂着眸子:“我今天,搬回我舅舅家去了。”

    南之易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哦?为什么?”

    “您不是要回去了吗?”她的笑容有些勉强,“不是之前说,当可以穿长袖的时候,您就回去帝都。我和舅舅说好今晚就搬回去的,也通知了陆鹏一会儿过来陪你。有他在,我也不怕钱阳对你下手了。”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凌俐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落地。

    她早就做了决定,不能再连累南之易,却发觉这时候,竟然在期盼他的挽留。

    然而,十几秒后,他的眸色恢复了清亮,抓起手边的外套,说:“好吧,我送你过去。”

    凌俐心底是微微的失望。

    她是决定离去不假,今晚的一切,也都是在和她眷恋的一切狠心告别,可,他甚至连挽留的话都没一句。

    南之易浑然不觉她的情绪变化,看了看窗外,说:“快要下雨了,我们快去快回吧。”

    从小区出来,本来该左转,凌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一股气,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理智告诉她,这样做不会有结果,然而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时候都不任性一把,那还有什么意义?

    南之易地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走错方向了,也不向以往一样抱怨行李箱麻烦碍事,一路沉默。

    半小时后,都快步行到附近的浣花公园了,南之易看了看浓黑的天幕,又看了看前方植被丰富路灯不那么明亮的公园,放低了声音:“天黑了,又马上要下雨,不如我们回去吧?”

    凌俐默不作声,仍旧走在前面,甚至还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公园大门。

    南之易无奈,放开了行李箱,几步赶上去。

    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问:“你在生什么气?告诉我行吗?”

    凌俐没有说话,只是一阵风吹过,忍不住抖了抖。

    看到她在夜风中瑟缩,南之易才注意到,她还是短袖长裙的打扮。

    他默不作声把外套脱下来,在把衣服搭在凌俐肩上的一瞬间,忽然有些犹豫:“我穿了两天没洗,怕有味道。”

    对上他清亮中带着点犹豫眼睛,凌俐忽然一阵子鼻酸。

    她就算再迟钝,也能确定南之易对她也是有感觉的。

    钟卓雯出事之前,这人老是在原地打转,逼得她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性格,主动上前。然而她往前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让她没了脾气也没了办法,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说实话。

    牵不到他的手就放弃,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才想要勇敢一把。

    她那时候甚至都想好如何逼问他的一番话了——南之易,你不要以为没人追我,人家比你年轻比你身材好还比你有钱。你以为你是清高的科学家,可是你这把自己折腾的一穷二白,只剩套没法卖的房子和食量大如牛的两条狗,要什么没什么,还邋遢到家政都不想理你……

    她那段时间真的是很抓狂,几乎生活所有的中心,都在纠结到底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出那几个字。
………………………………

第三百七十三章   甘甜

    想到这里,凌俐有些怀恋地微笑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钟卓雯的事、如果不是钱阳神出鬼没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是继续不明不白地暧昧着,他们之间仍旧有着那一层玻璃,看得见,却根本没法触及。

    还是说已经突破桎梏,更近一层关系?

    反正,不会是现在这样渐渐习惯他的温柔和关心的情况下,忽如其来的割舍。

    一时脑袋发热,她心里按压的那一丝不甘,忽然扩散到无限大,让她逃无可逃。

    凌俐鼓起勇气转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可以不回去吗?

    一直盘旋在心口的那个问题,终于还是压不住问了出来。

    南之易有些错愕:“什么不回去?”

    “帝都。”凌俐有些懊恼,都这时候了,他还在装傻一般。

    南之易明白过来,马上摇头说:“不行的,有人在等我。”

    “哦。”得到了他的回答,凌俐表情没什么变化,可一颗心却如堕冰窟。

    她早就知道不该问的,这答案也在她预料之中,可还是,压不住心底滔天的情绪。

    他说不回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点犹豫,还说有人在等他。

    还能有什么人,不就是给他提供前途和项目的人?可她就不需要他了吗?他就真的忍心以及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雒都?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理智被冲垮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眼见着南之易瞪圆了双眼,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对不起,我又问了奇怪的问题。”她忽然害怕起那个答案,迅速地开始自嘲,“大概真的酒量不行,一喝酒就发疯。”

    而眼前的那个人已经收起了满脸的诧异,紧抿着唇,表情看不出喜怒,眸色却越来越幽深。

    “真想知道答案吗?”他脸上惯常的吊儿郎当早已不在,眼里是认真和严肃,仿佛在对待人生重要的问题一般。

    凌俐被他感染,渐渐站直身体,咬着唇,轻轻地点头。

    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时刻。躲闪和逃避没有用了,既然已经问出口,就该勇敢接受他的态度。

    只是,她几乎都可以猜到结果了——不就是一以贯之的冷淡和逃避吗?

    果然,南之易轻声说着:“没有,没有喜欢过你。”

    凌俐默默垂下了头。

    她忍住心里的一丝苦涩,再抬头时,已经掩盖了刚才的失望和不甘心的表情。

    “南老师,真的谢谢你。”她扯起嘴角笑笑,“这些日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还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让你困扰。”

    她顿了顿,尽量忍住不要再出来懦弱的鼻音,忍到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喑哑。

    几秒后,她继续说:“你定了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我帮你买机票。另外,我昨天就下了单,买了个最新款监视器,到货了让陆鹏装上,可以监视你房子里的情况。”

    南之易仍旧不说话,黝黑的眸子看着她,双手插在兜里,神色平静。

    终于说完她想说的全部话,凌俐微笑着,迅速地转过身,在逆光的一瞬间,眼泪流下。

    她压抑着有些紊乱的呼吸,看着脚下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捏紧了手心。

    好了,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虽然还是没忍住问了些奇怪的问题,可这样的情绪下,不能再苛求自己更多。

    “南老师,再见了。”背对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声道别,凌俐忍住马上就要喷涌的泪意,加快了脚步。

    却不料,南之易在身后叫了声:“凌俐,你能听我说完吗?”

    他难得一见地叫了她的大名,非常正式的称呼,声音却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

    凌俐只好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只听着身后他的脚步响起,停在了离她不远的位置。

    之后,听到他轻缓地问道:“你刚才问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喜欢过你,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你其实喜欢我?”

    凌俐呆呆地微张着嘴,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他。

    她真是想不到,这样尴尬又不给人留面子的问题,南之易能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波澜地问出来。

    还真是——绝情。

    她深吸一口气,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和从湖边传来的柳树纸条抽打在树干上的声音,心口一阵疼。

    下一秒,眼泪就流进了嘴里,舌尖泛开的是涩涩的咸味。

    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和她保持距离,那为什么还有一遍遍强调这个问题,一次次地羞辱她?

    凌俐自嘲地一笑。

    其实早该料到的,南之易的世界里,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以为他不会轻易伤害自己?

    觉得自己想得很通透了,她声音还是不可抑制地带了点鼻音:“南老师,我很抱歉骚扰到您,但是您能不能不要再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是太想回答的。”

    身后似乎有轻轻的一句叹息,又有脚步声渐进。

    他一边靠近,一边说着,声音轻缓:“我想,你今晚一直在误会我的意思。正如我说我要回去帝都,你问我能不能不去一样,去是必须去的,可我,有说过我不回来了吗?”

    凌俐怔怔的,还没理解到他在说什么。

    身后的叹息又重了几分,声音也更加接近:“另外,关于你刚才那个问题,你好好回忆一下,你问是有没有‘喜欢过’你,我也按照实际情况回答了你,但是你,似乎没有听明白。”

    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离她不足十厘米,鼻息几乎喷在了她的头顶。

    背后的脚步声停止,耳边是他悠然的声音:“没有喜欢过,就代表着,正在喜欢啊。”

    凌俐正在努力压抑情绪不要失控,听到这一句,忽然怔住。

    没有喜欢过,是因为正在喜欢?这是几个意思?中文是这样用的吗?怎么就这么古怪呢?

    她还没捋清楚其中的逻辑,南之易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所以,你在伤心什么呢?”

    下一秒,她只觉得身上一紧,已经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南之易收紧双臂,微微低下头,唇紧贴着她的头发。

    鼻端萦绕着她的长发,有些发痒,还有那熟悉清淡的玫瑰味。

    这是他已经深深眷恋上的她的气息,也是他一旦靠近,就再舍不得放手的香甜。

    在此之前,他已经想象过很多次,将她拥入怀里的时刻是怎样的感受,却没想到,是这般真实而甜美。

    他闭着眼,声音清浅:“想这样抱着你很久了,上一次是因为那碗汤,这一次,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凌俐呆呆地垂眼,看了看环在自己身前的一双手臂。

    脱下了外套,他是光着手臂,右臂上还带着伤口没有完全消退的浅红印迹。

    是他,没有错,她没有在做梦。

    那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回去不回去的,喜欢过没喜欢的,乱七八糟的一团。

    还有,他怎么突然就抱上了?

    直到南之易放开她,又掰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个,成了两人面对面的情况,凌俐还在发愣。

    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微张着嘴,细腻光润的皮肤上,有刚才泪水滑过的痕迹。

    心里某一角迅速地塌软下去,南之易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用指尖,拂去那上面的泪痕。

    一边擦,还一边说:“傻乎乎,我都不知道你刚才听懂了没有。”

    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璀璨,凌俐下意识想要点头表示自己大概是明白了,唇上传来一阵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只轻轻一碰便分开,快到凌俐来不及反应。

    等分开足足几秒钟,慢半拍的凌俐,感觉到所有血液冲上头一般,刚才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这时候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南之易已离开她的唇,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举到和她下巴齐高的位置。

    之后,微弯着腰,伏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的声音:“牵住了你的手,我就不会放开的。”

    她惊慌失措间抬头,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南之易的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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