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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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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微弯着腰,伏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的声音:“牵住了你的手,我就不会放开的。”
她惊慌失措间抬头,甚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南之易的脸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一对眸子里晶亮而柔软的光,那样醒目,让她无法忽略。
凌俐感受着胸膛里一颗心脏扑腾腾狂跳,咽了口唾沫,问:“你……”
只说了一个字而已,眼前又是一暗,路灯的暖橘色被挡住,他的脸在向她迅速靠近。
南之易低头迅速靠上来,再次印上她的唇,指尖攀上了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
绵长、热烈,又带着些笨拙,一直吻到她快喘不过气,手也不由自主搂住他的脖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肯松开。
凌俐喘着气,再一次确定,这人绝对不是天生弱鸡。
至少,她刚才肩膀上感觉到的力道,她惊慌之下的挣扎,竟然没挣脱他的双臂。
脸发烫,耳朵也在发烫,凌俐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只怕红得快熟了。
路灯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轮廓,空气中带着几分迷离的氛围,刚才让她轻颤的寒意早已无踪无影,取而代之的,是心头和唇间的一团火。
抬眼看去,视线所及的地方,只剩他的目光。
以往的躲闪和隐忍再也不见,和她视线相接的,是一对澄澈黝黑的眼。像黑曜石般,闪着让她舍不得移开眼的微芒。
“我得先抢着亲了,如果这件事都要再被你抢去做,我简直就别混了。”他嘴角是调皮的笑。
凌俐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耳朵里也一直嗡嗡叫着,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只知道,她下了好大的决心要离开,却在最后要逃离他视线的时候,被他一把就拉了回来。
还亲上了?还亲了两次?
这时候是不是该高冷傲娇地给他一巴掌呢?
可偏偏,她做不出任何的动作,只是呆呆地问了句:“什么?”
………………………………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不逃
“什么什么什么?你今晚做的挫事还少吗?干嘛总抢我的事?”他嗔怪地一个白眼,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说道,“表白这件事,不是应该放着我来?本来我还在思考应该给你准备什么样的礼物,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你就抢先一步。”
看凌俐眨着眼显然慢半拍的样子,他眼里的笑意蔓延开:“好吧,其实今晚你说一周年的时候,我就想,礼物没有就罢了,气氛最重要,刚想握住你的手和你说和我一起吧,结果,你一起身就跑了,那一句话憋得我,快要背过气去。”
“诶?”凌俐终于有了些其他的反应,“你是说那时候你……”
其实已经话在嘴边了?
南之易点头:“是啊,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凌俐哑口无言,脑袋还在打结。
是啊,她那时候有点自怨自艾的意思,所以匆匆地逃开,所以,神闪避过了南之易都在嘴边的表白。
不过,她还是搞不大明白这件事怎么成她理亏了?
南之易见绕晕了她,得逞地一笑,开始跟她说起另外的事:“另外,我是说过我要回帝都,可是我有说过,我不回来了吗?”
“啊?什么?”她又呆住了。
南之易满脸的嫌弃:“我说你今晚只会问什么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回帝都,可我也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阜南到帝都,不过三小时的飞行,一天能飞四个来回,我早上出发,晚上还能回来哄你睡觉,你怕什么?”
凌俐想了想,似乎这话没毛病,但是后半句,好像有点跑偏了。
只一瞬间,凌俐就红了脸。
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可是桃杏说你接了大项目……”
她还没说完,南之易打断她的话:“那项目我早就推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怎么会?”她掩住了口,满脸不相信的神色,“桃杏说,那项目那样难得。”
南之易显然料到了她的反应,轻轻一笑:“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向钱看,把你一个人扔在雒都?”
凌俐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好,只好怔怔看着他那他被灯光模糊了的轮廓,有些恍然。
南之易猜到了她的反应,点了点她的鼻尖,声音柔和下来:“这段时间你哭得够多了,本来不该让你哭,可你老是自己乱猜,所以让你得个教训。”
“哦。”凌俐声如蚊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心虚。
好吧,关于南之易的所有事,她确实都有过过度脑补的时候,以至于经常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吕潇潇不止一次笑话她了,让她大刀阔斧睡了再说,只是她不仅没有贼胆,连贼心,也是镂空的。
忽然想起以前他给她的委屈,凌俐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握着拳头恨恨地说:“那你呢?就知道玩文字游戏,要是你早点开口,也用不着我自己胡思乱想了!你还来怪我!”
说起这件事,顿时气得头发都快炸起,捏紧拳头朝他心口就是一拳。
自然是放软了力道的,应该一点都砸不疼。
南之易却是神色微变,下一秒握紧她的手:“这件事,以后我和你解释。
凌俐嘟着嘴,还在心里翻着旧账,眼睛里都是小委屈。
看到她的模样,南之易忍不住低头,靠近她的耳朵,轻声呢喃:“对不起,我没考虑过你的煎熬,否则我不会让你等这样久。但是,以后再不会了。”
那声音又轻又软,凌俐一瞬间能忘记他所有的可恶和坏脾气,忘记所有来源于他若即若离的委屈。
心都快化了一样,怔怔地盯着他被路灯镀上一层金边的头发,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因为我不逃了。”他拉过她冰凉的手放在唇边,让她感受他的温度,“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决定正确无比,直到发现你的存在和空气一样自然又不可或缺,没了就再活不了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再可怕的回忆,也抵不过没有你的时光。”
凌俐从未想过南之易会说出这样一长段情话,也从未奢望过他会这样直接地承认他对她的感情。
看来以前认为的理科男太理性,呆呆傻傻不会说话,也不完全对的。至少,刚才他的话和态度,让她一瞬间彻底被软化。
对上他晶亮柔软的眼神,她心底一阵酥麻,可忽然无缘无故想起他刚提起的什么回忆。
她忍不住问:“你刚才说?你说你怕什么?”
她还想多问一句的,已经被他拉入怀里。他鼻尖抵在她的额头上,微微有些凉。
之后,似是喟叹的一句:“不怕了,再也不怕了。你呢,还冷吗?”
凌俐微微摇头,之后,任由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侧脸。
南之易深深吸了口气,有些不舍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她,眸色微凝。
他带着一丝苦笑:“粉妹,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一旦我抓住你,就不会再放开,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他的目光灼热而认真,让她也忍不住严肃起来。
认真地想了几秒后,她沉沉地点头,而随着她点头的动作,刚才眼眶里闪闪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滚落到他手心。
他轻轻握住那几滴泪,手心是又暖又烫的感觉。
接着,拥她入怀,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不用怀疑,我很早就开始喜欢你,如果你要问程度,那就是超越了理智,让我知道明明不应该,却挡不住想念你的本能。”
接着,渐渐收紧了双臂,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
凌俐闭上眼,听着耳边他低声的呢喃,那带着微微的沙哑的声音,清晰而温暖。等他沉默下来,她都能隔着衣服,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身上的气息,是淡淡忍冬的味道,却让凌俐觉得,那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
一切都那样地不真实,就像一场梦一样。可就算是场梦,她也想就这样沉溺下去,永远不想醒过来。
雨点终于落下,淅淅沥沥;渐渐浸润了世间万物,浸入一对恋人的眉梢眼角,却丝毫不能降低心间的温度。
终于还是南之易结束了这个拥抱。
他放开凌俐,微笑着说:“回去吧,趁雨还不太大。”
凌俐看了眼脚边的行李箱,忽然有几分忸怩起来:“回哪边?”
“那还用说?”南之易屈指,轻轻弹了她眉心一下,理所当然的语气,“当然是我们家,我们一起回去。”
————
百扬大厦的十一楼,吕潇潇的办公室。
凌俐趁着下午处理完所有报告的时间,拉着上午才归来的吕潇潇,说起她和南之易的事。
两人在一起已经一个星期,基本每天都处于蜜里调油的状态,南之易不用去学校不用回帝都,她也没搬回舅舅家去。
每天都快乐到要飞起的状态,连环伺在身边的钱阳这回事,都快忘记了。
一个星期心情都处于粉红粉红的状态,上班时间都是一颗雀跃的心,又不知道该和谁分享。
祝锦川?
算了吧,他一直对南之易有偏见,还一直不看好他们,这时候跟他说师父我找到男朋友了还是你不喜欢的那个,猜一猜,祝锦川会甩几公斤的脸色给她看?
所以,这事最好还是瞒着他吧……
小成或者林姐?也不大好,虽然她们对自己都挺好,可也没到可以彼此分享感情生活的地步。
唯一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吕潇潇,刚好出差一周,可把凌俐给憋死了。
她本来以为吕潇潇会为她和南之易终于开始了鼓掌,却没想到,吕潇潇越听越气。
“你是说,这次又是你主动?”
吕潇潇鼓着眼睛,叉着腰满脸的不忿。
凌俐却是微红着脸,点点头:“嗯,那晚我都想放弃了,没想到一时间脑袋发懵问了那句话,后来,后来就……”
后来就失去了控制……
她接着把一周前那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吕潇潇。
吕潇潇听完她描述的话,快要气到跳起来:“他那什么歪理,竟然还敢怪你抢他的活?他要是男人一点,你们现在孩子都打酱油了。”
凌俐脸颊微红:“你说什么啊,我和他认识也就一年。还有,不管谁先说谁后说的,有什么重要?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
吕潇潇还想教训她一番的,但看见凌俐眼里的泡泡都是粉红色,只好叹口气。
现在看来,小凌子被科学怪人收服了,她这边说再多,也点化不了这颗死心塌地的石头,还不如不说。
虽然南之易在感情上这一点都不爷们的做派让她颇有微词,不过,就冲着南之易替凌俐挡去那一大碗热汤非常爷们的举动,也就将功补过了。
那可是烧沸了的汤,没有一百度,九十五度是没得跑的,泼在背上,那该多疼?
反正放在她吕潇潇身上,绝对不会为了李果去害自己毁容的。
不过,也多亏了那疯婆子泼出的一碗汤,让这扭扭捏捏又互相看对眼的人,绕了一大圈后,终于牵了手。
只看结果的话,也算是满意的。
但,凌俐提到的南之易的那句话,让她隐约有些不安。
南之易无疑透露出的他在逃,凌俐现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大概不是那么在意,可放到吕潇潇耳朵里,却是另外的效果。
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回忆,能让南之易在明明心仪小凌子的情况下,还驻足不前,要不是那碗汤的催化,只怕现在两人还在猜来猜去。
听起来,那话似乎另有深意,绝对不像是凌俐以为的那样简单。
吕潇潇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的傻女人,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一股保护欲。
嗯,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尤其是陷在爱情里这种。
她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
看起来,她应该让李果好好查一查南之易之前的情史,查一查除了魏葳之外,还有没有可能出现另一个来势汹汹的前女友。
不过,现在也得提醒提醒小凌子,免得她被期盼已久的爱情冲昏头脑。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师母
调查归调查,现在,吕潇潇认为得提醒提醒小凌子,免得她被期盼已久的爱情冲昏头脑。
“男人这种生物是很会得寸进尺的,你可不能什么都迁就他由着他,一再的退让只会让你越来越卑微。”
吕潇潇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让凌俐怔了怔,不过下一秒,她看到墙面上时钟的时针指向五点,嘴角忍不住翘起,迅速拿上早已经收拾好的背包,匆匆的一句:“下班我先走了。”
她身后的吕潇潇一声叹息。
正想敲打敲打她,让她不要光顾着谈恋爱忽略了自己的工作,结果荷尔蒙上头的某人一到下班时间就溜了。
凌俐一出办公室门,却被一个黑色的身影叫住。
“凌俐,”祝锦川刚刚从顾问归来,面无表情地沉声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新案子了。”
凌俐看了看时间,又看看自顾自走在前面的祝锦川,咬了咬唇,有些为难。
十几秒后,她老老实实放下包,拿上笔记本,进到了他的办公室。
接下了新工作,放好了卷宗,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
急匆匆赶到地铁站,坐上地铁往城东去。
一出地铁口,南之易已经在等她。
是她喜欢的清清爽爽的造型,淡蓝的衬衫加牛仔裤,短短的鬓角,随性自然的短发,下巴干净水滑,一双眼睛尤其黑亮。
凌俐几乎是跑跳着到他跟前,自然而然拖住他的手:“临时有点工作,来晚了。”
下一秒,就被他反握住右手,微笑着对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来晚,只说:“走吧!陆鹏他们已经占好了位置。”
凌俐双颊微红,不知是刚才一路小跑累的,还是因为些微的紧张。
半小时后,路边一家烤串小店里,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
凌俐喝了小半瓶啤酒,被一堆戴着眼镜的博士僧喊着师母,耳朵都开始发热。
而南之易板着脸,时不时在桌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也不用理这堆处于发情期又找不到配偶的小子。
今天说好的,他要带她见自己的学生,正式介绍一番——毕竟,导师是博士僧们的衣食父母,现在有了老板娘,当然是大事。
与一群故意起哄的男同学不同,桃杏作为其中唯一的女生,自然矜持很多。
她坐在离南之易最远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只是不喝酒。
和前些日子相比,她似乎又瘦了些,整个人更加清丽。
而作为唯一的女学生,她自然有优待,没人去逼她喝酒,偶尔有一两个不识相的,也被坐在她旁边的陆鹏给怼了回去。
只是,偶尔与她视线相接的时候,凌俐忍不住心尖一颤。
她的眼神说不上不友好,但比起前些日子,已经算平淡了很多,有时候甚至会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露出一丝笑。
但是,凌俐一想起来桃杏给她的误导,想起差点又错过他,防备之心自然而然地生气。
桃杏明明知道南之易拒绝掉了那个项目,却还是有意无意地误导着凌俐,让凌俐以为南之易要抛下雒都的一切。虽然最后阴差阳错,这件事甚至还促进了她和南之易在一起,只是,被人欺骗的感觉,始终不痛快。
凌俐想得出神,忽然身边有谁凑过来,冲她举起啤酒杯:“粉妹姐,辛苦你照顾老师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那眼镜男直接喝完手里的酒杯,一堆人不嫌事大的坏小子又开始吆喝起来。
凌俐骑虎难下,举起酒杯刚说喝一两口意思一下,却被南之易却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杯,佯怒道:“这帮小兔崽子看着老实其实心眼贼多,你太老实了,以后不许和他们说话。”
又环视一圈,一个个点名:“总之,今天的量已经到了,谁让我粉妹多喝一口,谁值班的日子就多一天,明白了吗?”
按理说这一番蛮不讲理的威压,足以弹压眼前这帮子书呆子,然而南之易却没想到,以前他一瞪眼就老老实实的实验狗们,这时候却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一个叫嚣“师娘你要给我们做主”,一个叫嚣“师父你脱单了就不考虑单身狗了”,要不就是几个人合伙嘤嘤嘤起来,那声音简直让人恶寒。
他们显然是知道南之易心情很好,根本不会认真,所以才敢起哄。
凌俐双颊更加烫起来,看到南之易无奈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解围。
桃杏却站起来,拿起南之易桌前的酒杯,冲周围一圈人微微一笑:“你们这帮醉鬼,可别骚扰师娘了。这杯我代劳了,可好?”
南之易冲她一竖拇指,笑着说:“乖桃杏。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你的了。”
桃杏回头冲他眨了眨眼:“成交。”
“学术腐败!腐败!”
下面的一堆戏精还不肯消停,要么捂着心口大叫,要么后悔错失机会,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桃杏似乎早就习惯身边这帮子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狂躁症患者,慢悠悠喝完那杯,之后将杯底翻转,让一桌子人检查到底有没有留下一滴。
她爽快干杯让一桌子叫好,之后,又微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凌俐。
“师娘,指教了。”她的声音清脆甜美,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十点过,一场闹哄哄的聚会结束。
该回家回学校了,一堆醉醺醺以至于胆子贼大的学生还想去南之易那里玩游戏,好容易被桃杏和陆鹏拦下。
送走学生,烤串店离家不远,南之易牵着凌俐,慢慢地在绿道上走着。
他表情轻松惬意,拖着凌俐的手,开着玩笑:“这十来个学生,只怕你得再多见几次,才能记住谁是谁吧?”
凌俐牵牵嘴角,对上他澄澈的眸子,笑了笑。
只是,脑子却里一遍遍过着桃杏刚才的表情,心间隐隐的一丝不安,渐渐扩散开来。
同一个城市,不同的方向。
城西迎宾大道一号院,一栋三层构造的小楼里,书房暖橘色的台灯下映衬下的男人,眉头深锁地看着手中一叠厚厚的文件。
门边传来响动,女人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看到男人瘦削的侧脸和紧锁的眉头,有些恍然。
立在原地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端着东西轻轻靠近,又轻轻放下还腾着热气的碗,轻声说:“之君,吃点东西。”
南之君放下手里的文件,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如水。
“瑾然,”他轻笑,“辛苦你了。”
之后,继续拿起笔,在文件上写画。
她微微摇头,视线转向书桌上堆了十几厘米厚的一叠文件:“还有这么多,今晚又要熬夜了吗?”
南之君揉了揉眉心,微微叹气:“赶在那之前把要紧的事处理了,也能在帝都多留两天。”
陆瑾然长长一声叹息后,声音有些幽怨:“小易这次,还不肯回去?”
南之易笔下一顿,笔尖在文件下留下一团墨迹。
他皱了皱眉,干脆推开了那叠文件,站起身握住陆瑾然的手:“不怪他的,他身上还有烫伤的痕迹,万一吓到奶奶更不好了。爸妈也同意他晚些回去的。”
陆瑾然轻哼了声,眼神黯了黯:“他做什么都有理由,你做什么都是错,明明这家里最关心他的就是你,却偏偏是最受气的那个!”
看她嘟起嘴小女孩一样的表情,南之君轻笑着:“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也不想争这些的,他只要过得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瑾然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委屈:“可我就见不得他对你态度那样恶劣,明明你处处为他着想,他却始终误会他,不如,你就告诉他……”
“不行!”南之君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瑾然,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来的委屈,但是,事关小易的一辈子,我不能冒险。”
陆瑾然讷讷地住了嘴。十几年了,之前那样的话她不知道劝过南之君多少次,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
忽然间十几年的怨气涌上心头,她泪光闪闪,有些哽咽起来:“早知道会让你们兄弟俩反目成仇十几年,我当年就不该……”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按住了唇。
“瑾然,”南之君唤了她的名字,轻轻摇头,“你如果是‘早知道’其中的麻烦,我又哪里找老婆去?世间安得两全法,既然不能两全,我也只能自私一把了。我们一起被小易误会,也好过我们分开,天各一方。”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里渗入的丝丝柔情,让他微有些低哑的嗓音,格外温暖起来。
一片模糊的泪光里,他脸上岁月的痕迹仿佛都消失,十五年前拖着她的手问轻声“嫁给我压力会很大,你怕吗”的男人,仿佛跃然于眼前。
她吸了吸鼻子,还在争辩:“可当年,明明就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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