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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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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俐心头一紧,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一瞬间,遮住月亮的云层忽然散开,一缕清辉,落在山头上。
………………………………

第三百九十三章  入梦

    凌俐总算可以看清楚钱阳的脸了,却发觉,那不是她记忆里,钱阳的模样。

    满脸的胡茬,眼睛凹陷,一条不明显的疤,从额头贯穿到嘴角,扭曲了他的面容。

    凌俐心里一惊,难道钱阳就是通过制造疤痕引得五官移了位,才逃过了人像识别吗?

    可这千里迢迢的,他究竟是怎样找上她的?

    “小俐姐,我这些年学的本事,你可能不是太能搞明白。”他有些自傲地一笑,“总之,如果不是那个搅局的丫头,现在大家已经相安无事了。”

    凌俐略一思考,就知道他说的是钟卓雯。

    果然,警方的判断没有错,钱阳是因为钟卓雯的调查触到了某些会让他罪行曝光的线索,所以才下手的。

    钱阳却自顾自地说开:“好久没和人聊天了,我真憋死了。小俐姐,我今天找你来,其实就是不想你不明不白地被人害了。”

    这话让凌俐心头一紧,忙追问:“怎么?谁想害我?”

    钱阳呵呵一笑,声音却没有温度:“你不是一直想查清楚那个警察到底怎么死的吗?其实,警方的结论没有错的,他就是自杀。”

    “自杀?怎么可能!”凌俐惊呼,“不就是因为钟卓雯查到你布置密室的线索,才又被你灭口吗?不就是因为周警官查到九年前的案子和你有关,所以……”

    她还没说完,钱阳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笑着打断她的话:“小俐姐,你最好不要乱猜。我有什么动机杀那警察呢?你想一想,就算周庆春知道是我动的手,他能够对我怎样?能把我抓起来吗?”

    说到这里,他挺了挺脊背,强调着:“我当年,才只有十二岁而已。而他自杀,只是觉得颜面无光和赎罪而已。”

    凌俐眼皮忍不住地一跳,发觉自己遗漏掉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的,即使周庆春知道是钱阳动的手,可是,案发时钱阳只有十二岁,不用承担刑事责任,这样的结果公布出去,案件就会结束调查。

    而周庆春的污名,却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凌俐试探着问:“所以,他就为了这个自杀?”

    “周庆春,也是一条汉子呢。”钱阳笑笑,又继续说,“小俐姐,总有人默默地在帮你,为你付出,只可惜你不自知。周庆春本想用自己的生命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奈何,又是阴差阳错。”

    凌俐心头一紧,只觉得有千头万绪,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她脑袋里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问出个问题:“九年前,真是你做的?”

    钱阳对着她一笑,那笑容狰狞,又带着一丝古怪:“是我,那一包老鼠药,放进了张阿姨烧的胡辣汤里。那晚上的菜味道都清淡,只有胡辣汤能掩住老鼠药的气味,吃不出来。”

    凌俐浑身冰凉。

    她清楚地记得,案发那晚上,警方勘验过的现场笔录里,确实是一锅胡辣汤里查处了老鼠药的成分。

    这些细节没有公布在对外发布的资料里,因为钟承衡没有说出来具体下毒在那一道菜。但钱阳现在能说出这样的细节,自然表明,他当然,的确是到过现场的。

    她稳了稳心神,问:“钱阳,你老实告诉,究竟是为了什么?”

    黑暗中,凌俐却看到他牵起嘴角,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凌旻欺负我,欺负得很惨,只是你们都以为他是好孩子而已。”

    “不会,钱阳,你不会这么干。小旻不是那样的孩子,你不是这样的孩子,即使被欺负,你也不会一下子想要我们全家人的命,你一定还有其他苦衷。”凌俐几乎是喊出来的。

    钱阳神色一变,嘴唇微微翕动。

    凌俐咽了咽口水,压住紧张的心绪,又放低声音:“告诉我,好吗?”

    却没想到,钱阳并没有回话,只后退了几步。

    凌俐忽然惊觉,他的位置太靠近山边,如果再后退,脚下一踩空,就会滚下山崖去。

    这小山山势并不陡峭,可钱阳所在的地方,正好是最为险要的地方。

    她禁不住吼出来:“钱阳,别想不开!”

    钱阳看了她一眼:“我逃无可逃了,小俐姐,我不能被警察抓到,所以……”

    凌俐打断他的话:“有什么话都好说,你先回来,我答应你,不报警,好吗?”

    忽然间,他声音凄厉起来:“我从没想过对你不利,你相信吗?”

    “我信!”她毫不犹豫地叫出声,“如果你要对我下手,早就做了,是不是?”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着,“对不起,小俐姐。”

    之后,黑暗里又传来踩断枯枝的轻微响动。

    凌俐怔了怔,下一秒,就明白他是在朝崖便靠近。

    “不要!”她大叫,“你回来,有话好好说,钟卓雯也没有死你不会被判死刑。”

    “没死也醒不过来的,你相信我。”钱阳继续倒退着,“她永远不会醒,你也别等了。知道太多,对你也不好的。”

    凌俐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但听到他步步倒退越来越靠近山崖的声音,情急之下大叫:“钱阳,我真的相信你,你不要想不开。”

    “小俐姐,你真的很好心,也很容易相信别人。”钱阳笑得诡异,“可惜,这样太危险了。”

    他停了几秒,黑暗中传来他清晰的叹息声,接下来淡淡的几个字:“小俐姐,再见了。”

    凌俐视线中最后定格的,是他忽然在她视线里消失的一瞬,之后,便是山下传来的几声闷响。

    凌俐闭上眼,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想要移动步子去悬崖边看一看,腿却跟装了铅似的,怎么也走不动。

    脑海里渐次地出现早已消逝的亲人的脸,以及被牵扯进案子的周警官、钟卓雯。

    她的幸福戛然而止,那钱阳呢?是不是从未体会过,幸福是什么?

    到底他经历过什么,才能以十二岁的年龄,对着她的一家人下手?

    其中,还包括他童年时候最好的朋友。

    凌晨,警方从崖底,找到了钱阳的尸体。

    近一百米的高度,虽然坡度较缓,但坡上生长多年的树木,和嶙峋的山石,这样一路摔下去,尸体不见得多好看。

    凌俐不顾陆瑾然的劝阻,还是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尸体了,按说,这还是她灭门案仇人的尸体,按说,她应该有大仇得报的快意才对。

    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轻松。

    她不知道这压抑从何而来,从案发现场回到南家老宅的途中,也是陆瑾然紧紧搂着她,让她不至于因为害怕而发抖。

    陆瑾然一直陪她到房间,还不放心,不敢离开。

    直到看到她眨眼的动作像是分解镜头一般,哄小孩子一般,让她躺到床上休息。

    “睡吧小俐,你太累了。”陆瑾然轻握着她的手,声音放低,像母亲哄睡孩子般轻柔。

    凌俐却还是不敢闭眼,睁着眼睛看向窗外的一团漆黑,眼里难掩的惊恐。

    “别怕,小易马上就来了。”她继续说,“他们定的最早的一班飞机,你安心睡觉,一醒了,就能看到小易了。”

    凌俐点了点头,望着陆瑾然柔和的脸,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十几年前自己母亲的目光。

    她一点点困顿起来,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睡着。

    凌俐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她看着窗外金黄的余晖,忽然想起咸鸭蛋黄一般的太阳,一下子觉得肚子饿得不得了。

    “妈,要吃饭了。”她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等着外面的回音。

    窗外却是姐姐教训弟弟的声音:“小旻,你个皮猴,上周才买的运动鞋坏了?怎么又穿了旧鞋子?”

    “丢了,下河摸鱼,被水冲走了。”小旻回答。

    “你哄鬼呢!”凌伶提高了声音,“说实话!”

    害怕姐姐生气对小旻动手,凌俐赶快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了门帘。

    被夕阳映成一片金黄的小院里,凌伶正叉着腰,教训着院子里滚成泥猴一般的弟弟。

    小旻照例嘻嘻哈哈的,嘴里说着其他的事,就是不说鞋子的事。

    凌俐察觉到凌伶的声音沉了几分:“难不成,你又把鞋子给了那小子?”

    被姐姐看穿,小旻凑到她跟前,带着几分讨好:“大姐,别跟妈说,好不好?”

    凌伶态度很坚决:“这怎么行?做好事也得有底线的。不行,我得和老师说说这事。”

    “姐,别去。”钱阳抱住了凌伶的腿,撒起了娇,“他妈最近又不大好了,打得他身上没一块好皮,鞋子都给他扔到灶里烧了,前天光着脚来上的学,脚底全是血泡。姐,你不也说他太可怜了吗?爸不也说过,能帮一点是一点?”

    没想到平时调皮到不得了的弟弟也有这样懂事的时候,凌伶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她叹口气:“随你吧,不过妈问到的时候,别指望我帮你瞒着。”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不是黄昏,也没有金黄色的光芒,而是透过窗帘缝隙的几缕阳光。

    屋外没有十几年前小旻和姐姐对话的声音,只是有些嘈杂的人声。

    凌俐眨了眨眼,发觉确实已经不在梦境里面,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却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头下正枕着南之易的手臂。

    凌俐有些恍恍惚惚的,扭动身子,呆呆地伸出手,摸了摸他还在沉睡的脸。

    触感很真实,应该不是幻觉才对。
………………………………

第三百九十四章  后悔

    南之易睡得很浅,凌俐一有动作就惊醒了他。

    “醒了?”他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又说,“你睡得好沉,我抱你你就蜷到我怀里,动都没动一下,累坏了吧?”

    一下子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凌俐搂住他的脖子,马上眼泪就断了线,哭得抽抽搭搭。

    南之易也不说话,只是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背心上,轻轻地拍着。

    哭了一会儿,凌俐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着眼泪,鼻音很重:“真的是他,他承认了。”

    南之易听闻,几秒后叹了口气:“别想了,都过去了。”

    凌俐哽咽着:“好怕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说了会儿话,凌俐情绪稳定了些,有些羞赧:“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好像快到中午。”

    “不用,”他笑了,“你好好休息就行,我哥也在陪小穹。他昨晚也被吓坏了。还有陆瑾然,被你敲了脑袋,我到了以后去了医院检查,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凌俐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躲进了他的怀里,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没多久,又睡着了。

    听着怀里的人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南之易却睡意全无。

    他是早上九点才到的,那之前,陆瑾然已经告诉了他这场事件的前因后果。

    他当时一阵后怕。

    显然,钱阳是选在他走后才动的手,也就是说,这些天他其实,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这样伏在暗处的危险,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完全不合常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有关凌俐的事情上,总是分外地敏感,好些时候都会因为一瞬的直觉,直接或者间接,救了凌俐。

    比如,在史美娜泼出那盆汤的时候,在她出手之前,他就有想要挡在凌俐身前的冲动,提前一秒做出反应,这才避免那盆汤,落在凌俐的脸上。

    而这一次,钱阳暗中尾随了他们那样久,甚至还跟过他们去除夕的小山坡,他都没有发现。

    难道说,钱阳对凌俐,真的没有一点恶意?

    而且,如果钱阳真的要对他们不利,如果真的故技重施在饮食里下些什么东西,怕完全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钱阳又确实承认了,杀害凌俐一家的事实——至于让人想不通的动机,则是聚焦在了校园欺凌上。

    只可惜,凶手和被害人都已经死亡,所有的线索都湮灭,再无踪迹可寻。

    南之易眉头微皱,前所未有地警惕起来。

    ——————

    凌俐是元宵节当天回到雒都的。

    钱阳自杀以后,南之易又在花城呆了几天,等安顿好了奶奶的事以后,才带着她一起飞回雒都。

    从案发到回雒都的那几天,凌俐思考了很多事,也做了一个,她认为很重要的决定。

    所以,元宵节一过完,她就到了呈达所上。

    春节假期加上年假,凌俐脱离工作的状态,几乎有一个月。

    不过在祝锦川看来,她一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

    而面前那封辞职信,让祝锦川相当意外。他让凌俐好好调整工作状态,只是想让她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本分而已,却没想到,她考虑了一个春节,考虑出一个辞职的结果来。

    “真的考虑好了?”祝锦川再一次确认。

    凌俐点着头:“真的考虑好了。”

    祝锦川还没开口,凌俐已经抢先说:“我不是一时之气,也不是和您赌气。现在回头看,我犯过太多的错误,您最早指出的我不够冷静,老是意气用事的毛病,我这次是真的深刻体会到了会造成怎么样的危害。不只工作上的事,生活在一旦发生紧急情况,我也总是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我真怕下一次犯错的时候,会引发更大的事,尤其是性命攸关的刑事辩护领域,我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决定,都可能会影响到被告人的权利和自由。”

    顿了顿,她声音更低了些:“我以前笨而不自知,这次感情用事害了一条人命,才知道自己的致命伤在哪里。”

    “凌俐,”祝锦川揉了揉眉心,“对于在花城那边发生的事,我略有耳闻。钱阳跳崖的事也怪不到你身上,他是自杀,他的死,和你当时的判断无关。”

    凌俐低了低头,眸子看向自己的脚尖,情绪止不住地低落:“如果我听从别人的劝说当时就报警的话,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祝锦川注视她良久,发觉她似乎这一次铁了心不干了,长叹一口气。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进步很大,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在我看来,你现在终于有些上道了,而且,就是你说出这番话以后,才代表着你真正地入了门。因为唐傲雪的案子,你还小有名气了一把。有人已经把之前王百万铩羽而归和你联系起来了,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拐外抹角打听你,以后的发展只会更好。为什么要半途而废?”

    凌俐抬眸,和他对视了几秒,一声叹息:“师父,您别劝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这一个春节,算是完全看清楚了。”

    这也是凌俐的肺腑之言。她现在是迷茫的状态没错,她也认为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沉淀一下,让她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在此之前,她不能以目前这样消极且对自己充满怀疑的工作状态,影响到委托人的利益。

    因为她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呈达所的形象——更会影响到,一直分配案件给她的祝锦川的声誉。

    凌俐低着头,良久,终于听到祝锦川轻轻的一声叹息。

    “好吧,”他捡起桌面的信封放进了抽屉里,“这信我暂且留下,至于你以后想回来,呈达所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凌俐默默点头,从门缝里看到外间几米外自己的格子间,心里有淡淡的遗憾。

    辞职的事终于有了定论,这也是她两年多时间的第四次辞职了。但这一次的辞职,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说:“谢谢师父,您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不管以后会不会做律师这行,都让我受益终身的。”

    祝锦川神色复杂,唇角紧抿着:“凌俐,别妄自菲薄,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她轻轻点头,眼里是感激的情绪:“谢谢。”

    之后,便是简单的道别。

    临出门的一瞬,凌俐忽然停下脚步,回眸,看了看立在原地的祝锦川。

    她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对他说:“师父,我姐姐已经走了九年,您也该放下了,否则,她在地下都不会安心。”

    几分钟后,祝锦川从办公室的玻璃窗望下去,看到凌俐离去的背影,看到她朝几百米以外的地铁站而去。

    他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又摁熄在烟灰缸里。

    看起来,凌俐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陷入自怨自艾里不可自拔,还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也不知道南之易能给她多少指引,能让她不去钻牛角尖了。

    忽然想起南之易这个名字,他又是一阵皱眉。

    他机缘巧合下得知南之易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也不知道凌俐现在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这件事他不敢下定论,不过另一件事,他却渐渐地,有了结论。

    看来,他瞒得很好,凌俐至今都认为他那晚上是认错了人,还认为他那时候完全没有了记忆。

    至于那晚上,究竟是因为醉意认错了人,还是半梦半醒之间麻痹自己找的借口,他自己,都不大说得清楚。

    这些日子,他扪心自问了很多次,仍旧没有确切的答案。

    想起在这件事上的拖泥带水,祝锦川又是一阵自嘲。

    懵懵懂懂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年纪,因为犹豫浪费过几年光阴,那,为何这次,也是如此晚才能察觉自己的心意?

    到底是何时,对凌俐这个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动心的小丫头,开始留意起来了呢?

    一开始,他似乎从来没有朝那方面想过,毕竟他大她那么多岁,又是看着她小时候哭哭啼啼跟屁虫一样跟在大妹身后的野丫头,再加上和大妹有过刻骨铭心的一段,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她的长辈而已。

    最多,算个关系亲厚的哥哥。

    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底的位置渐渐明了,也越来越重要了呢?

    这似乎要追溯到,那次去昌山,为秦兴海的案子忙碌奔波的时候了。

    看她一步步蜕变,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变得光彩夺目。

    可惜太久时间没有谈情说爱,他早就忘了当初悸动的心情,以至于一次次的错过良机。

    而想起那案子最后一刻决定利用她将自己的打算毫不遮掩地摆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她受伤的神色,和他心间强忍下来的坚持。

    所以,哪怕后来她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也始终有一层隔阂在。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的阴差阳错,没有他利用她信任和依赖后的背叛,一年前的春节,她很可能是留在雒都,和他一起过。

    也就没有被南之易拐到南溪去,更没有之后那知识产权两亿的案子了。

    发生过的事,始终都不能视而不见,当做不存在。昨日的因,今日的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

    所以,怪不了别人,他更不应该如此为难凌俐。

    可想起这件事,嘴里就是一阵的苦涩,以及心口泛起的一丝不甘。

    他握紧拳头,若有所思——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

第三百九十五章  讯红

    凌俐啃了口三明治,有些垂头丧气。

    这已经是她面试的第三个公司了,不过从刚才对面一圈五个公司高管的表情来看,似乎对她不太满意。

    非法学本科毕业,从业两年,不管从学历还是资历来看,都薄弱地让人可以看一眼简历就丢掉。

    就算是她做得不错的几个案子,但影响力大的唐傲雪案子是刑事,南之易的知识产权案和谢柯尔公司一系列案子,又并没有能够让她在求职过程中大写特写的骚操作。

    就算有,那也是田正言或者祝锦川背后的功劳,凌俐是没那么厚的脸皮能不带心跳地据为己有。

    至于为什么这次求职不想找律所,原因除了她辞职时候对祝锦川讲的那些,还有一些不那么方便讲给祝锦川听的——她想要更加规律的生活,因为南之易已经起早贪黑足够辛苦了,她要是再加班了,两人相处的时间将会更少。

    只是,从祝锦川当时的回话来看,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

    凌俐叹了口气,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一份能让她过得下去的工作,解一解燃眉之急。

    她的账户里,除了用来应急的十万元以外,其他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

    要怪就怪南之易之前的那一场大散财,弄得除了狗和房子几乎一无所有了。

    现在那个穷鬼,在项目结束前,每个月的工资要补贴给跟着他加班的几个学生,只怕比她还穷呢,她又何必拿着这个问题,去为难他呢?

    只是,工作实在不好找!尤其是她这种本来就没多少价值的小萌新,想要降低点身价骑驴找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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