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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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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之易的动作顿了顿,之后说:“自然是黄了,我还在想办法。”
凌俐眉心一跳,下意识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过。
果然,几天后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南之易试探着问她:“陶玥还是想留校,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凌俐低下头,忍住心间的涩意,说:“我的意见无关紧要,怎么安排她,你说了算。”
南之易察觉到她的不快,解释起来:“如果不在我跟前,我害怕别人,会不知道她的问题在哪里。所以……”
凌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端着吃了一半的饭,说:“我吃完了。”
说完,端着碗就去了厨房。
把半碗饭倒掉,她一边洗着碗,一边止不住落泪,却强忍住不发出声音。
南之易一声叹息,放下碗筷,从身后抱住她,声音里有淡淡的无奈:“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她是我的学生而已。”
凌俐赌气,甩开他的手:“我不用你管,你还是去管你的学生好了,我一点都不重要。”
却不料,她的动作大了些,手里一只碗脱落,掉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那声音格外地刺耳,而窗外也恰巧涌进了夹杂着水气的大风。
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几秒后,远处响起隆隆的雷声,似乎快要下雨了。
凌俐深吸口气,回身推开了他,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被她推得退后两步,南之易的后脑,撞到了橱柜的一角,并不是那么疼,可看着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蹲下身子收拾残局的模样,心口有些空落落的。
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随着他脚步声的远去,是她一颗心渐渐地下沉。
怎么会成如今的模样?是她的任性,还是他滥情?
抑或是,早就步入别人布置好的圈套?否则,怎么所有事情都那样地凑巧?
明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凌俐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想,心情一天比一天焦躁,以至于在几天后,当凌俐从陆鹏嘴里得知南之易要在附近小区给桃杏租套房子、让她和她姑妈从逼仄的老小区搬出来的时候,一直绷得紧紧的防线,一瞬间彻底崩溃。
南之易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屋子凌乱的状态,很是诧异。
在卧室里找到正在收拾行李箱的凌俐,他拉过她的手,问:“你怎么了?”
凌俐甩开他的手,并不说话,只自顾自地往箱子里,塞着自己的衣物。
南之易瞬间明白过来:“你这是生气了吗?要离家出走?”
她抬眼冷笑:“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家。”
南之易眸子一紧,沉默了下来。
她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后悔刚才话说得重了,只是,心头一口气,始终消不下去。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好一会儿,还是南之易放软了声音问她:“怎么了?你在生什么气?告诉我好吗?”
“你不知道吗?南教授?”她还是略带嘲讽的声音。
心底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的态度下去,会把事情搞砸可偏偏憋不住一口气,还是这样带刺的状态面对南之易。
南之易的耐心显然也是有限的,他想了想,终于说:“是因为租房子的事?”
听到他说起租房子,凌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南之易,你答应过我的,不管是女学生还是女教师,你都会主动避让。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准备在楼下租一个单元,让桃杏住进来?”凌俐尽量控制着情绪,却无法压抑住声音的颤抖。
南之易动了动唇,声音有些低哑:“你知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现在是抑郁,会随时想不开的,如果不看着她一点,我真怕会出事。近一点,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凌俐扬高了声音:“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遭遇暴力侵害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她有心理阴影?再说,就算抑郁,她也应该去寻找医生的帮助,去接受专业的治疗,你在她身边,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医生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桃杏她是孤儿,家里只有她姑妈。她现在的情况已经雪上加霜了,改善下居住环境,对病情康复也好。”
“所以,医生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就二十四小时管?”凌俐冷笑起来,“那你要不要把她接到家里来,连睡觉也陪着?既然你那么在乎她,我干脆让贤好了,反正、反正她喜欢你,喜欢了那样久!”
说出这赌气一样的话,她再也撑不住,一行清泪流下。
看到凌俐落泪,南之易眼里是不忍的情绪。
但几秒后,他依旧说:“你不要任性了好吗?不过就这一段时间而已,等她好了,我就离她远远的,再也不管了。”
凌俐坚决地摇着头:“不行,这一点上,我不能妥协。我说了,我一定要揪出她的狐狸尾巴,让你们看看。”
听了这句话,南之易面色一变:“凌俐,我觉得这件事不要再提起了,对大家都好。”
凌俐却快要气炸了,听到他这息事宁人的说法,整个人被不甘心和憋屈的情绪控制。
“我偏要提!她居心叵测,跳楼抑郁自杀给你看,你就上当了?你就任由她一步步地靠过来?南之易,你要是真喜欢她,那就直接跟我说,何必弄些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她就是简单的师生关系而已!”南之易眸色沉了沉,声音低沉下来,“我做这些,不就是因为你吗?不是在为你赎罪吗?你为什么总不能理解我呢?”
他一时激动脱口而出的话,让凌俐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还有些不能相信:“这么说,你还是认为桃杏的抑郁和我脱不了干系?”
南之易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可是从他的眼睛里,凌俐已经得到了答案。
果然,这一次回应她的,却是南之易晦暗不明的神色。
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说过,视频的事和她无关,更可能是桃杏自己流传出去的,南之易却不信。
凌俐却想哭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南之易,也知道自己拿不出来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桃杏和牟诚华的联系,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心里的预感,这一次并没有错。
即使手里没有任何用以支撑她推断的证据,她也抱着希望,希望南之易能相信她。
攥紧了手心,她放柔声音,开始做再一次的努力。
她心口像是被撕裂一般,深吸了口气:“你以前不是说,我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好也相信吗?还有,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判断?”
他又苦笑着摇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判断?你认为,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拼着半死不活,拼着半裸的视频被全天下围观,拼着抑郁跳楼割脉,也要陷害你?她的动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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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樽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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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近水
法庭上,凌俐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头发盘在脑后,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拿着辩护词一丝不苟地读着。
和她两年前的形象相比,这样的打扮似乎很类似,可细看之下,又完全不同了。
西装的质量自然上升不止一个档次,刘海编成侧辫,顺着脸的轮廓延伸成细腻的盘发,精致又不老气,精心挑选的眼镜也不显得笨重,甚至可以说优雅了。
但外貌的改变和她在法庭上气势相比,完全微不足道了。
她这时候,正在发表第一轮的辩论意见。
“从证据上看,用以定案的证据属于言辞证据,提供证言的证人不能出庭作证,鉴定人不按规定接受控辩双方盘问,不能作为判决的依据……”
她侃侃而谈,祝锦川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这小徒弟,自从和南之易分手之后,竟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飞速地成长起来。
三个月,八个案子,类型从猥亵妇女跨越到故意杀人,她竟然都能应付下来——其中有两个,还争取到了大幅度的减刑。
而今天这个,更是有无罪的苗头。
果然,只有经过痛苦的洗练,才能涅槃重生。
祝锦川怎么也想不到,南之易的那场伤害,竟然让凌俐磨去了阻碍她光彩夺目的最后一层,整个人熠熠生辉起来,跟两年前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也算及时止损、因祸得福了。
正在和控方激烈辩论的凌俐,显然并不知道祝锦川此时丰富的心理活动,一门心思要从证据链上驳倒对方。而从目前看来,她的成绩很不错。
辩论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是最后陈述的时间。
凌俐简单地陈述了在调查和辩论阶段曾经指出的案件疑点和证据链的不完整,发表意见:“请法庭支持辩方的意见,依法改判被告人,无罪。”
从法庭下来,祝锦川带着鼓励:“不错,表现很好,控方的漏洞你基本抓完了,这一把基本可以肯定是无罪。不过,控方多半会抗诉的,你要准备好下一步到中院去继续打着官司。”
凌俐点了点头,显然对这结果心里有数:“我明白,二审的材料已经在准备当中,就看控方能不能提出新证据了。”
祝锦川有些错愕:“这么早?”
凌俐点头,又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笨鸟先飞嘛,智力不够时间来凑,尽量走在前面。”
祝锦川满是赞许,不过也提醒她说:“也不要太累了,适可而止。怎么样,先去吃饭?”
凌俐脑袋还想着案子,说:“谢谢,不过我想先回家一趟,还想看看案卷。”
祝锦川自然而然地抬手,弹了她的太阳穴一下:“别拿这种商务风来应付我了,你知道弦不能绷得太紧,免得断掉。这样,我先带你去吃牛排火锅庆祝今天的胜利;然后,帮你搬家,就当饭后运动了。”
他行云流水般帮她排了晚上的日程,之后扬眉:“可好?”
看似在征求她的意见,但凭着凌俐对他的了解,知道这基本上就是祝锦川的决定了。
凌俐只好点头说:“好的,谢谢师父。”
祝锦川笑笑,又是抬手在她眉心间轻轻一弹:“你我之间,何必这样客气?”
凌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搞得找不着北,眼里全是慌乱。
祝锦川表情淡定,等一转过身,却是满脸憋不住的笑意。
果然,凌家二妹再会装高端大气沉稳,也还是那个一吓就慌到到处乱跳的小菜鸟啊。
晚饭的牛排火锅意外地好吃,凌俐吃得满头大汗,嘴巴却停不下来。
祝锦川含笑看她:“你还说你不来吃,结果呢?菜加了三轮了,你也不怕撑破你的裙子。”
凌俐吐了吐舌头,有些赧然:“太好吃了嘛。”
“你好像比以前能吃辣很多了,怎么突然转性?”祝锦川忽然问她。
凌俐一时之间没了胃口。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觉得辣到失去味觉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糟了。
就像痛彻心扉了一回,感觉自己也强大了许多一样。
她牵起嘴角一笑:“人总是会变的嘛,以前不爱吃,现在爱吃了也不一定的。”
祝锦川眸色微微一动,深深地看了凌俐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结束一顿晚饭,祝锦川送她到了张守振的小店里。
看到他们过来,丁文华放下手上正在干的活,迎上前来:“小俐,回来了啊。”
凌俐点点头,递给丁文华一袋子刚才在水果店买的车厘子:“嫂子,这个含铁高,你给小宝少吃点,你怀着孩子才该多吃。”
丁文华擦了擦手,接过水果也没说谢,只是脸上漾满了笑容:“行,我多吃。”
从上次小宝生病凌俐帮了大忙以后,丁文华就变了个人似的,勤快了也不多话了,一回到雒都,就马上到小店来学手艺。
小宝的最后一轮治疗,是上个月结束的,还比较顺利,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住,穿刺检查骨髓里不再有幼稚细胞了。
如果五年内不复发,就算痊愈了。
但丁文华始终担心复发,和张建文商量了以后,决定再要个孩子——生的时候把脐带血存起来,万一小宝复发需要移植骨髓什么的,也能用得上。
张守振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忙不迭迎出来,看到祝锦川和凌俐,脸上笑开了花。
和张守振寒暄几句,祝锦川就提出,来帮凌俐搬东西的事。
张守振忙说:“我也一起搬。”
凌俐忙阻止他:“舅,东西不多,我们来就行了。又白吃白住了三个月,我搬走了,表嫂也有地方休息了。”
张守振欲言又止,也不敢多问凌俐关于南之易的事。
两个月前,凌俐就从南之易的公寓里搬出来,暂时住在这里的筒子楼里,但三人挤一个大套间终归不那么方便,尤其是在早上大家都要用卫生间的当儿,真是排队都排不过来。
再加上丁文华来饭店帮忙,有时还会带小宝过来,那几十平米的地方,堆满了小宝的玩具,简直无法下脚。
好几次祝锦川发现凌俐上班时候都没带妆,问了问情况,就帮她找了个就在律所附近的小套间。
凌俐的东西在楼上早已打包好,只是还没得空搬,现在祝锦川开了车来,不到半小时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部装到车后箱里。
东西都装完了,忽然丁文华从楼上急急地跑下来,拿着一个盒子:“小俐,你忘了这个。”
凌俐一看,愣了一愣。
丁文华手里的,是那个装着那对茶水晶耳钉的盒子。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很有些犹豫带走还是不带走。
扔吧,不符合她勤俭节约的个性;不扔,又觉得只看一眼就能勾起回忆,把渐渐痊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
后来纠结着纠结着,忽然有一天盒子不见了,反而解决了一件难事。
却不料,在这个当儿被丁文华找出来。
“这是小宝玩具堆里找出来的,我记得你好像戴过,估摸着就是你的。”丁文华说着,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
凌俐牵起嘴角笑了笑,接过盒子草草地塞在一个装杂物的袋子里,随后上了车。
一路上,她表情安静,思绪却因为那对耳钉不住地翻涌。
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把自己的情绪,从刚分手后的压抑和痛苦里剥离出来,不再没出息到夜夜都哭泣。
而偶尔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他的消息,她也早就知道,他们分手后仅仅一个星期,桃杏就从学校,搬到了他的房子里。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凌俐一阵苦笑,她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被人轻轻松松就撕了一条大口子。
终究还是她太天真了啊,以为相爱就能彼此信任,却不料有心人的算计,能让她的小天地一瞬间就分崩离析。
只是,就算经历了被辜负,凌俐也三缄其口,不会对任何人说南之易的不对。
不管怎么样,南之易帮忙他们家解决了小宝的事,让小宝在被阜南大学放弃治疗后还能有一线生机,对他们家,是天大的恩德了。
就凭这一点,她,更何况她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因此,就算嘴碎如吕潇潇,也并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了什么原因而分手。
到了租住的房子,一阵忙碌后,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屋子。
这套房子五十来平米,和舅舅家那套小套房差不多大,但格局和Loft差不多,分成了上下两层。
下面是小客厅、厨房,上面是卧室和卫生间,新潮又实用的单身公寓。
这房子是祝锦川亲自选的。对于他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关心自己的生活,凌俐非常感激,也对房子很满意。
但祝锦川显然更挑剔一些,他看了看房子,微微一皱眉:“户型还是差了点,装修也旧。不过你买的那套年底就该交房了,应该比这个好很多。”
提起那套房子,凌俐有些淡淡的无奈:“精装房就是这点不好,装修风格开发商说了算,然而提供的方案我都不喜欢,改方案又要单独找设计师,成本太高,只好随便选了种。”
祝锦川眸色动了动,脸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也没多说什么。
把东西归置在了门口,祝锦川扬眉:“行吗?毕竟这房子有两层,这东西要搬上搬下的,你可要小心。”
凌俐抿唇一笑:“没事,我一个人能行,师父你去做你的事,我知道你很忙的。明天不是有个重要案子要质证吗?”
祝锦川选择性忽略掉她让他加班的提议,还有些不放心:“真的能行?”
凌俐夸张地屈了屈臂,假装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没事,我很强壮的。”
她东西不多,祝锦川走后,只花一个小时就整理好了屋子。看了看整洁如新的房子,她拍了拍手很是满意。
之后,她拎起收拾出来不用的废旧物,下楼扔垃圾。
屋外已经开始打雨点,凌俐忽然想起房子里没有卫生纸,皱了皱眉。
想着雨应该没有这么快落下,她还是决定步行两百米,去街口的超市买。然而不过因为一时兴起选泡面多逗留了两分钟,一从超市出来,她就遇上了倾盆大雨。
凌俐在屋檐下躲了十来分钟,也没见雨小下来。
抬眼看了看几百米外的住处,她抿了抿唇,一头扎进雨里。
………………………………
第四百一十三章 渐明
发觉自己远远低估了这场暴雨的能量的时候,凌俐已经被淋到浑身湿透。
雨砸在屋顶、雨棚上的声音,甚至能盖过汽车的鸣笛声了,而雨幕遮天盖地的,让她快看不清眼前的路。
还好,卫生纸有塑料袋包着,不至于淋湿。至于已经湿透的她,回去洗个热水澡,又是一条好汉。
好容易跑到了公寓门口,凌俐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冷不防有东西顺着钥匙滚落出来。
她眼看着装着那对耳钉的首饰盒滑落,眼看着盒子咕噜噜翻滚着滚到了台阶下,眼看着盖子一摔之下打开了,那耳钉滚落出来,散落在地上。
不过两三秒,那小小的两粒茶水晶,已经被汹涌的泥水,冲这向几米外的下水道口流去。
她几乎是本能反应,丢下手里的口袋,一步扑进雨里,伸手去够那对耳钉。
然而已经来不及。
手里抓了个空,视线又被雨幕模糊,她蹲在耳钉消失的下水道口,一阵恍然。
片刻之后,她却已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还是雨了。
两年前的那一场倾盆大雨里,是他从那堵危墙前,捡了她回家,喂她吃药,从此开始两人奇妙的缘分。
过春节前遭遇被抢包,也是他收留了她,还带她去了南溪,看到那株被她抛弃的昙花,让她对家的记忆,还能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载体。
虽然暧昧的那段日子甜蜜难熬,但,也是他给了她久违的温暖,毫不保留的温柔,以及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然而,他答应带她去看的鸽子花,终于还是没看成。
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自说自话自言自语,哪怕知道他心里有她的位置,可是总是存在于他们之间某人浓浓的影子,还有他作茧自缚的恶果,让她伤了一次又一次。
他终于还是放开她的手了,甚至,一点都不留恋。
分手后,他不仅没有电话来过,还干脆地删了凌俐的好友、手机设置成了她永远也无法打通的模式,绝情到她无法想象。
凌俐蹲在雨里,把头埋在膝盖,又成了南之易曾经嘲笑过的鸵鸟一样的姿势。
她还在苦苦坚持着,却是南之易,先放弃的她。
他留了道刻骨的伤痕给她,之后,决绝地转身,不带一丝留恋。
活人哪里争得过死去的人?更何况,那是他少年时期一切美好与善良的代言词?
最难忘的莫过于求而不得,南之易如此,而她,不也是如此吗?
她疼到撕心裂肺,却还咬着手指,拼命地不哭出声来。
不知道蹲了多久,凌俐忽然间发觉头顶的雨好像停住了。至少,那些雨点没有再通过衣领钻进她的脖子,让她冷到打颤。
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侧站着个人。
凌俐错愕间抬头,昏暗的光线中,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只知道是个男人,高大而瘦削,好像撑着伞为她挡住了雨。
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天。也曾经有一个人,为她撑起了一把伞,从此给了她可以肆意哭泣的空间。
再之后,她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哭的次数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是他,回来了吗?
她心里一喜欢,恍恍惚惚梦呓一般:“你来了?”
之后,耳边是一声叹息,那人蹲下了身子,和她视线齐平。
然而,眼前的这张脸上,却并没有她盼望中的那对黝黑又明亮的眸子。
祝锦川撑着伞,也不问她为什么哭,只掏出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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