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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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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锦川默了片刻,对凌俐说:“他在绕圈子,一直拒绝正面回答你的问题。”

    凌俐和他对视,点了点头。

    她也早看出来了——就凭她对南之易的了解,分明能看出他不是在诚恳地和她对话。

    虽然不承认自己杀人,但他总是顾左而言他,老是让话题跑偏,还动不动就沉默几分钟——这让凌俐怀疑,他根本就没想让自己有脱罪的机会。

    他说她变化很大,而他,也明显和以前也不一样了,曾经澄澈的眸子里云遮雾盖一般,她根本就不敢猜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分手不过几个月而已,他,怎么就变化如此之大?

    而且,为什么非要指定她当律师?是给媒体制造话题,还是觉得刑事诉讼也是一场游戏而已,他不管怎么玩也能全身而退?

    可这一场,是故意杀人的罪名,一旦辩护失败重则失去生命,轻则,也是数十年的牢狱之灾。

    而凌俐目前最关注的事,南之易和桃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说从南之易这里得不到有效的东西,那她只好从其他人那里下手了。

    凌俐攥紧手心,想着其他的办法。

    一天后,她在阜南大学的自习室里,找到了陆鹏。

    这个大男孩瘦了好大一圈,眼神竟有点沧桑。

    凌俐知道桃杏的事让陆鹏也很受伤,多年的守护换来冷冷的嘲讽,而当南之易选择守护桃杏的时候,更让陆鹏受到了双重的打击。

    想必,这几个月,陆鹏也很难过。

    看到凌俐的时候,陆鹏眼里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明白她为了什么而来。

    当知道凌俐接下了南之易案件的辩护时,陆鹏咬了咬唇,似乎很挣扎。

    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起这几个月南之易和桃杏之间的事。

    “杏儿从医院回来,没多久就搬到老师那里,老师说是为了她好,担心她会想不开。但是,老师却经常不回家。后来……后来,杏儿一次遛狗,放跑了米粒和古丽,老师就更加不回去了。”

    凌俐愣了愣:“米粒和古丽,是跑丢了?”
………………………………

第四百一十八章  取证

    陆鹏点点头:“跑丢了,老师也没去找。”

    “哦,”凌俐心口的一口闷气,有那么一点消散的痕迹。

    米粒和古丽还在,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流浪而已。这个信息,也算是她这些天来,得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陆鹏停了一会儿,继续告诉她后来的事:“老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在累再苦的日子,眼里也是带着笑的。可你走了后,老师一天比一天沉默。我看得出来,他只是因为愧疚和责任,才选了桃杏而已。我有一天借着喝酒劝过老师回去找你,他说了一句话,当时,就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凌俐心头一紧,连忙追问:“什么话?”

    陆鹏有些犹豫地说:“老师说,该走的始终会走,该留的,也留不下,尘归尘土归土,恶鬼,就该走恶鬼道。”

    听到恶鬼这两个字,凌俐眼皮一跳,接着脑子里一团乱麻,忍住不地一直揣摩这话的含义。

    而陆鹏也说了自己的推断:“如果说,杏儿真是自杀,那可能……”

    他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艰难地说出口:“可能是老师放任的结果。”

    从阜南大学地铁站上车,凌俐一直恍恍惚惚的。等回过神来,她却发觉自己失魂落魄之下,竟然走回了熟悉的道路。

    她站在曾经住了一年的小区门口,抬头望着桃杏坠楼身亡的最高一层,心神恍惚。

    案发的时候,那青翠芬芳的花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南之易不肯说一丁点有效的信息,也让桃杏的死,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她握紧了手心,收敛起快要滑出眼眶的泪意,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

    然而身后忽然响起谁的声音:“小凌?”

    十七楼,闵医生的家。

    凌俐看着阳台上有些熟悉的一盆草,还有些恍惚。

    那不就是她买错了的猫薄荷,被南之易用一盆薄荷换走送给闵医生的吗?

    闵医生给她倒了茶,看到她视线的方向,笑了笑:“小南送我的,听说是你买的,谢谢啊。”

    凌俐忙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心里琢磨着应该从哪里问起。

    这位曾经给凌俐治疗过高烧的医生,四十岁,离异没有子女,现在还是单身,养了三只猫。

    作为楼上楼下的邻居,凌俐也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不过交情只限于点头之交而已。

    闵医生对凌俐的印象不错,只是对她和南之易分手的内幕,并不是那么了解。

    说起凌俐搬走以后的事,闵医生回忆道:“我经常都是夜班,不太知道楼上的情况。以前看到你和小南出双入对,还隐约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结果忽然一天楼上又换成了那个跳楼的女孩子。”

    “跳楼?”凌俐马上抓住关键的,“您认为,死者也是自杀?”

    闵医生有一丝的犹豫,之后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那女孩子我在电梯里见过两次,神色恍恍惚惚的,跟她打招呼也没有反应,总之不是太正常的模样。如果说因为抑郁跳楼的话,其实也是有征兆的。还有,就这些年和小南作为邻居的经历,我不相信他会杀人。”

    凌俐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能不能上庭做个证?就说您刚才说的话就行了。”

    闵医生毫不犹豫地点头:“义不容辞。”

    从楼里出来,凌俐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她的调查总算不是毫无收获了,从闵医生这里终于还是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总之,和南之易认识的人,都不相信他会杀人,就算不是直接的反驳证据,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这样看来,这官司也不是毫无打头的,至少说她能够通过各种办法能让法官考虑从轻。

    比如,初犯、良好的品德、

    心里想着案子,凌俐在过马路的时候没有注意红绿灯,挡住了对面车右转专用道。

    听到车辆紧急刹车的声音,她倏然回过神。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向车主道歉,却不料那高大的越野车窗户摇下,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田老师?”凌俐愣住。

    田正言神色冷峻,冲她点了点头,说:“凌俐,又见面了。”

    毫无疑问,田正言是为了南之易回来的。

    王百万被他缠上身,碰的头破血流之后,主动告饶去了国外,专接国际冲突法的案子。

    田正言也没心思痛打落水狗了,干脆跑去日本,以访问学者的身份找了个大学挂着,一心一意当着老婆奴。

    南之易出事,他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来,全是因为儿子双双生病住院,解晚露又忙着毕业答辩,实在没办法。

    那头刚刚能放下,他就立刻赶回来了。

    在回家之前,他已经去过一趟法院,从南之君那里了解到了案情。

    田正言没时间和她寒暄,直言不讳地问起他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

    凌俐知道田正言只是从解决案子的角度出发,忍着心头的一丝压抑,说了整个过程。

    田正言听完,揉了揉眉心,叹着气:“对不起凌俐,我实在想不到陆冬生的影响直到现在还没消弭,当初起了要撮合你们的心,也是我的错误。这件事以后,我会尽量地补偿你。”

    凌俐错愕地摇摇头:“这是什么话?”

    田正言抿了抿唇角,郑重其事地说:“你是个好姑娘,南之易错过你,是他的遗憾。”

    凌俐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田正言已经转入正题:“好了,我们现在来研究一下,怎么再一次,把这个傻蛋拯救出来。”

    然而,毕竟术业有专攻,民商法大牛来看刑事领域的东西,未必就能比一个律所的实习生能干。

    凌俐看着田正言因为脑袋里的刑法和刑事诉讼法已然跟不上修正案出台的速度,一次次被司法解释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即使知道不是放松时候,但也忍不住好笑起来。

    他罕见地露出挫败的表情,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声音是无奈:“小甲,你说对了,我真不是搞刑事的材料。”

    两天后,凌俐看着眼前眼前这个完全没见过、却又总觉得似乎应该很熟悉女人,犹豫着该怎么打招呼。

    女人已经大大方方朝她伸过手:“小粉妹,你好。”

    个子和她差不多高,皮肤白到透亮,一头黑黝黝的短发,身材丰满凹凸有致,却长了一张娃娃脸。

    那肉嘟嘟的双颊,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这是田正言的老婆解晚露,曾经雒都中院知识产权庭的庭长,两年多前去了岛国读博士,专业是国际经济法。

    至于田正言叫她回来的原因无他——在跟着当年还是副院长的南之君在民事审判条线摸爬滚打之前,解晚露是刑庭的人。

    不仅在刑庭干了三年当了法官,人家研究生时候也是读的刑法,后来硬生生被南之君和田正言这师兄弟二人掰弯了弄到民庭去,听说最开始的时候连融资租赁合同都看不懂,说起来也是一把血泪。

    解晚露以法官的角度,分析完他们现在能够得到的所有证据以后,面色凝重。

    她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最有可能是无期,客观证据太实在,没有口供也能定案了。”

    凌俐的心沉了沉,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解晚露叹气摇头:“他在现场,死者坠楼后两小时也不报警,直到警察破门而入现场抓获。而现勘和尸检的结果,也对他不利,而且也不只一个人知道他们不合了。”

    三个人一晚上的时间,基本毫无所获。

    凌俐找不到思路,解晚露也无处下手。她揉着额角,忽然趴过来,按住凌俐的肩,问:“我听说,你们一晚上就闹翻了?那个桃杏这样有本事?到底怎么回事?”

    凌俐无奈,知道自己又要说一遍和南之易的分手过程。

    她说了桃杏的挑拨,说了录像的风波,说了陆冬生,最后总结:“一提起陆冬生,他就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没办法视而不见。我想,与其说是桃杏从中作梗,不如说,是他从来没放下过他的陆老师,我实在争不过一个死人。”

    解晚露沉默下来。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是知道陆冬生存在的。

    “当初我师父和我家老田,一心一意要撮合你们,我其实是最反对的人,后来你们真好上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还以为他为了你改变,结果……”

    她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之后拍了拍凌俐的肩,声音带着安慰:“小粉妹,委屈你了,等救了他出来,我狠狠地揍他一顿给你出气,可好?”

    凌俐点了点头,注意力又一次回到案件上。即使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可解晚露话里话外,还是笃定南之易会无罪。

    然而凌俐,却没底气和她一样乐观。

    没有找到能够证明南之易无罪的证人,这其实是凌俐预料中的事。

    但是现在没有目击证人,现场被破坏,没有客观证据能够证明他无罪。这样下去中规中矩的程序走下来,他被判重刑的几率非常大。

    “我想,如果无罪不行的话,是不是可以下大力气在争取从轻上?南之易那边不配合不认罪,但是,如果……如果我们有谅解书的话,他至少不会死。”

    凌俐咬了咬唇,艰难地说出这段话。

    在刑庭干过好几年的解晚露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让被害人家属,出具谅解协议书?”

    凌俐微微点头,垂头看了看微红泛白的手心,说:“我明天就联系陶玥的姑妈,看有没有可能。”

    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她们谈话的田正言,脸上是欲言又止的神色,迟疑了好几秒,终于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反对:“这件事你去不合适,还是我去。”

    凌俐却坚定地摇头:“不行,必须得我自己去。否则,没有可能和解。”
………………………………

第四百一十九章  无力

    “你这样的推断毫无根据,你以为你和被害人家属道歉、求饶,她就能饶了南之易吗?”

    两人各执己见,一晚上的争论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最终还是解晚露出来打圆场,最终决定两人一起去谈谅解的事。

    然而约桃杏姑妈出来,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手里桃杏姑妈电话根本打不通。三个人三天时间辗转跑了她的老家、住所、工作的地方,还通过一些其他途径用身份证信息查下落,竟然都没能找到人。

    黄昏,第三次到桃杏姑妈住所门口等人的他们,终于遇到了个知情的邻居。

    “陶阿姨半个月前回来,收拾了东西就走了。”那小伙子说,打量了他们一阵觉得不像坏人后,又补充道,“听她说要移民,房子都退租了,以后都不回来了,你们不用一趟趟空跑了。”

    凌俐一阵愣怔。侄女尸骨未寒,姑姑就踪影全无,这代表着什么?

    田正言面沉如水:“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一个没有职业没有经济基础的中年妇女,凭什么能移民?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的,所以这紧要关头被那帮子人用移民这个诱饵,给藏起来了。”

    “那得想办法找到她才行。”解晚露说道,眼里也有了一丝焦灼。

    田正言则叹着气摇头:“没那么容易,你没发现完全没有她的出行记录吗?她只要不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住宿,又不是通缉犯,警察也没有办法的。而且,如果她已经出省的话,我们就更没机会在开庭前找到她。”

    凌俐心里则有越来越不好的预感,她曾经怀疑过的事,现在一件件成真,而且似乎事态的发展,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力。

    看起来,算计南之易的竟然不只桃杏一人,难道她的姑妈,也参与到了其中?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后悔和愧疚,再也压抑不住。

    “都是我的错,”她懊恼地闭上眼,“我要是坚持一下,再照顾他一阵,说不定就没这场事了。”

    她刚说完,几滴眼泪就砸到了地上。

    解晚露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与你无关,这帮子人盯着南之易很久了,他们要毁掉他,出手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田正言也说:“这么看来,这被害人的死实打实是自己作的了。只不过,为什么南之易要破坏现场,为什么他不认罪又不配合,我始终想不通这一点。”

    凌俐抬起泪眼,握紧了拳头:“那就只能亲自去问他了!”

    凌俐再一次见到南之易,是在一周之后、法院定下了庭前会议的时间之后的两天。

    “你们来了啊。”看到凌俐和祝锦川,南之易笑得很轻松,似乎身陷囹吾的不是他一般。

    凌俐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咬着牙说:“下周就是庭前会议了,你能不能认真对待这件事?你还觉得你哥哥能保你一辈子吗?你难道真的不懂这件事的轻重?难道你想在里面呆一辈子?”

    “那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我并不需要。”他说,又咧嘴一笑,“其实里面不错的,至少很安静,没有那么多人来叨扰,让我可以好好地想一些事情。”

    凌俐眉心一跳,总觉得他这句话有哪里不对。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想,南之易又是一句:“尘归尘土归土,人总有那么一天的,你不要在意。”

    祝锦川微微一皱眉,第一次在这会见室里说了话:“”

    南之易和他对视一眼,抿了抿唇,回答:“”

    说完,他就按下桌面上的铃。

    凌俐还在发愣的时间,背后那扇门开了,有狱警进来,又带了南之易出了会见室。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绸缪了好久的问题都还没问出来,他就又逃了。

    “他怎么还这样?”

    看着栅栏那端空荡荡的房间,凌俐心口发闷:“还是不知道轻重,也不知道别人为他付出了多少!”

    祝锦川看着凌俐又一次焦虑起来,忍不住提醒她:“你不要急,还有时间的。”

    凌俐烦躁地挠着头发:“下周证据交换,再下周就开庭了,公安这次动作怎么会这么快?以前从侦查到起诉,经常搞个半年,这次怎么动作如此神速?桃杏的姑妈还没找到,谅解书也没有,想要和法院求情都找不到依据。时间来不及了!”

    看到她心神大乱的模样,祝锦川微微叹气。

    原以为南之易对她的影响会渐渐消弭,却不料这个案子反而让她陷得更深。

    也罢,尽力帮助她完成想要做的事,以后怎样,只好随缘。

    祝锦川又说了几句安抚她的话,总算让凌俐冷静了些。

    出了看守所,凌俐又开始思考下一步应该做的事。

    找桃杏姑妈的事自然要继续,就算来不及在一审中出庭,二审里也能作为新证人要求出庭的。另外,关于澳洲那边和桃杏的联系的证据也在收集中。

    而且李果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根据他们申请重新审查的现勘报告,发现了一些端倪——桃杏服用的抗抑郁药里,混着些会导致抑郁的药。而根据进一步的调查,那些药是桃杏姑妈长期服用的一种降压药。

    结合想要找又找不到的桃杏姑妈,似乎所有的疑点都能在她那里找到答案。

    她刚刚有了点头绪,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被打断思路,凌俐有些烦躁,抓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发觉那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雒都本地座机号码。

    她焦躁地接起来,有些情绪地“喂”了一声。

    几秒后,听筒的哪一边,是南之君的声音传出来。

    他郑重其事地说:“凌俐,有一件事拜托你。”

    凌俐马上紧张起来:“是案子方面有什么新动向吗?”

    听筒里传来他微微一声叹息,之后,声音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我想拜托你,回一趟花城。”

    ————

    再一次会见南之易,定在两周后的一天。

    证据交换已经进行过了,除了对那些证据的无理由反对,凌俐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手段。

    缺乏桃杏姑妈这个十有八九参与其中的知情人的证言,其他的客观证据无法构成完整的链条,什么澳洲的电话牟诚华的影子泄密的实验室数据,在证据交换中,反而为检察院提供了南之易作案动机的材料。

    这是凌俐完全没想到的失误,而她竭尽全力收集的证人证言和品行证明等等也无足轻重,在对方痕迹鉴定、尸检报告以及现勘笔录前,显得不值一提。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一般,让凌俐不得不焦虑起来。

    这一次的会见,南之易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半死不活,什么都不在乎,更不可能老老实实说案子。

    凌俐眼圈微红,下巴比前些日子尖了点。

    再一次询问案情没有结果后,凌俐垂下眸子,说:“奶奶已经过世了,就在前晚上。我陪了她两天两夜,看着她呼出最后一口气的。葬礼还有五天,你是赶不及参加的了。”

    南之易瞪着眼睛,半天没有反应——但是,他眸子里,完全找不到悲伤的情绪。

    凌俐不明白他现在表情的含义,等来等去,却等到他嘴角的一抹笑。

    “奶奶走了也好,省得受折磨了。”他说,“我爷爷等了她好多年,现在,总算团聚了。”

    凌俐咬着牙,捏紧了拳头:“米粒和古丽,我也帮你找回来了,她们流浪了三个月,幸好有人送去了救助站,你该庆幸她们躲过了狗肉贩子的毒针和毒药。只是接回来的时候,她们身上感染了很严重的螨虫,正在治疗。”

    南之易眸子动了动,压低了声音说:“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了,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何况两只狗?”

    凌俐深吸了口气,平缓了情绪。

    之后问他:“狗我帮你养着,奶奶还等着你出去给她守灵,你最好配合我们的辩护工作,早点恢复自由,早点去尽你当孙子的责任。”

    “责任?”他忽然笑起来,“你是说生前不对老人好,过世了才来追悼和哀思那种吗?对不起,我不需要。”

    凌俐再一次被激怒,忍不住站起来,对着他吼道:“她走之前,还在念叨着小易怎么不回去看她。那么多人关心你,为了你奔波操劳,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南之易,你没有心的吗?”

    听到这句话,南之易明显是错愕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黑亮的眸子里闪过奇异的神采。

    只不过短短几秒钟,他又恢复了什么都不在意的那副让人生气的样子,咧嘴一笑:“是啊,没有心的。”

    这一次从看守所出来,凌俐在微微发抖。

    祝锦川看了看她,默默地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搭在她的肩上。

    “别怕,二妹,”他轻声说,“一定还有办法的。他不说,我们也能找到的办法。”

    凌俐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关心。

    祝锦川看她依旧慌乱,顿了一顿,说:“就算一审有罪,我们还有二审的机会,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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