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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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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受了力晃动起来,上面坠着的贝壳因为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蓦然想起这串帘子是姐姐送她的,凌俐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夕阳下凌伶苍白消瘦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二十二岁的凌伶,杏眼桃腮,皮肤白皙莹润,发丝细密乌黑,身材高挑又神采飞扬,从小到大都是校花级的人物。
只是,明明是众人追捧的对象,有着无数的选择,她却偏偏要走上那一条死路,把自己作贱到眼前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很让人看不上。
凌伶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慢慢侧过头,黝黑的眸子里蕴着水色,声音远远传来:“我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这有错吗?你不是也赞同那句话,只要爱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原谅?”
凌俐有些愣怔,仿佛回到了那年姐姐带着她,躲在被窝里打着电筒,一起看着胭脂扣、生死桥、青蛇的故事。
那些凄美又纯粹的爱情,让当年小小的凌俐对男女之间的奇妙缘分,有了第一次的悸动和期盼。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心软,她又理智起来,隔着根本挡不住视线的帘子,声音止不住的硬冷:“当小这件事可以被你说得理直气壮,凌伶,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你这样自私,有没有考虑过家里人的脸面?”
凌伶咬着唇再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突然对着凌俐惨然一笑,缓缓说着:“你哪里会明白。”
只短短几个字,她的声音却一点点变得粗粝嘶哑起来,仿佛像砂纸磨过粗糙墙面的声音,让人牙齿发酸。
而她的清水般的眼睛也失去了焦点,眼角的泪先是清澈透明,渐渐地变成昙花花萼般的浅红,又逐渐变深,最后化成一滩深红到发黑的血迹,淌在脸上。
凌俐呆呆地看着她变得鬼魅一样,又傻傻转头看向一旁的妈妈。
只一瞬间,本来皮肤丰润的妈妈,脸迅速干瘪下去,眼眶里空落落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发青起来,还浮上大块大块暗紫红色的瘢痕。
凌俐知道,那是一块块的尸斑。
眼前诡异的场景让她的身体战栗起来,心里被恐惧填满,转过身想要逃跑。
可是,才刚刚跨出一步,只觉得脚下踩空,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下坠感,眼前的光影消失,一切归于黑暗。
凌俐睁开似有万斤重的眼皮,好一阵怔忪。
原来刚才的,只是个梦而已。
可是,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那一阵阵夏日泥土的芬芳,和空气里的一丝丝的潮意,仿佛还萦绕在鼻间一般,熟悉到让她一阵心酸。
而除了最后恐怖片一样的场景,其他的一切,都和那年九月,她最后一次见到妈妈和姐姐时一模一样。
那一晚昙花盛放,凌伶第二天就不辞而别。再见面时,已经是天人永隔。
姐姐就如匆匆一现便迅速凋谢的昙花一般,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年初秋。
心里一阵阵酸楚,沉寂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画面汹涌而来,她猝不及防又毫无招架之力。
只是,依旧哭不出来。
黑暗,她眨了眨眼,又叹了口气,终于压下去有些烦闷躁动的情绪。
她能感觉自己是躺在床上,边的触感是略有些硬的棉布,身边也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别人。
凌俐脑袋还有些懵懂,耳边忽然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你醒了啊?头还痛不痛?”
她循着声音转过头,只能依稀看到眼前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凌俐一阵恍惚,好一会儿才把声音和人对上号,刚才说话的人,正是南之易。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滚滚而来,她想要问问之后的事,然而声带才开始振动,就觉得嗓子火烧火燎地疼,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南之易却似明白她在想什么一般,声音依旧柔和安静:“已经报警了,警察来过一趟,我把你的话转达了。”
他语速很慢,声音似有魔力一般,驱走她周身的寒意,也让她的心绪宁静下来。
他停了几秒,又接着说:“现在凌晨点,正是睡觉的时候,你太累了又受了伤,再睡会吧。”
凌俐轻轻嗯了声,乖乖地闭上眼睛,任由困意再次席卷而来。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大亮。
窗帘没有拉,从窗外投射而来的日光,斜斜洒在地上,笼罩着那一块的地砖亮到晃眼。
难得的冬日暖阳,却让她眼睛有些刺疼起来。
凌俐微睁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白和淡淡的蓝。而鼻端萦绕着医院里特有的味道,让她莫名有些心安。
有些人嫌弃医院的味道不好闻,但凌俐从小就喜欢。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医生的原因,那淡淡的消毒水夹杂着酒精冷冷的气息,竟让她有种清冽冷香的错觉。
不过,随着意识清醒,之前她在黑暗被人打倒又扼住脖子,无法呼吸又无法呼救的可怖经历涌入脑里,身体忍不住一抖。
………………………………
第二十七章 偶然
() “醒了啊,小俐?”忽然间,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凌俐折过脸,发现床边是舅舅的脸。
她压下下巴看了看自己貌似穿戴整齐,慢慢坐起了身,对着舅舅皱眉:“昨晚,我怎么了?”
说完话,她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又哑又涩,嗓子一阵阵疼。
舅舅起身端了水杯给她,嘴里说着:“喝吧,温热的。”
虽然只是白开水,凌俐却咕咚咚灌了一气,只觉得喝下去的是的琼浆甘露一般,润泽又甜美。
喝饱了水,她又转头问:“我睡了多久?”
舅舅接过她里的被子放回床头的小桌板上,回答道:“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吧。你后脑着地有些脑震荡,一睡就叫不醒,医生让观察了一夜。”
凌俐抬起摸了摸后脑,果然那里好大一个包,不过最疼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这时候指放上去轻轻按按,只有点钝钝的疼。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个初步了解,凌俐忽然想起昨晚黑暗南之易的声音,问:“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南教授的声音,他也来了医院?”
对了,还有在黑暗他和那人搏斗的影子,以及后来自己对他说的一番话。
舅舅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小俐啊,你究竟是得罪了谁?怎么做个律师也能弄得有人想杀你。”
他顿了顿,又斩钉截铁说:“不行,我得好好跟锦川说道说道这个事情,可不能让你冒险接有危险的案子。”
说着,他战战巍巍拿出电话,眼看就要拨号。
凌俐忙拦住他,满脸的讨好:“舅舅,这事不关祝主任的事,您别去烦他。他事多,大半年都在天上飞。我的事,我处理得来。”
张守振狐疑地打量了她好一阵,好一会儿才终于收起。
他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门口传来一把有些沙哑的嗓子:“粉妹,你醒了啊?”
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望向门口的南之易,却见他倚在门框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见南之易来了,张守振忙不迭收拾了椅子让他坐下,又跟凌俐说:“昨晚,可是南教授发现不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完,又转头跟南之易说:“南教授,您帮我盯着小俐,有什么不对的就叫医生。我回家去一趟,顺便拿午饭过来。”
说到吃的,南之易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些。等张守振走了,他举起自己包着纱布的晃晃:“昨晚被划伤的,第五个人情。”
又指指自己的脸:“被那人给打得快毁容了,第六个人情。”
凌俐没戴眼镜,虚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他嘴角若隐若现的一点淤青,那颜色淡得还不如他的黑眼圈明显。
她有些好笑起来,看他一脸青皮胡加鸡窝头的,身上衣服不仅沾着泥不说,还皱巴巴的跟盐菜一样,很是有碍观瞻。
这毁不毁容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南之易看她又虚着眼睛看人,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副眼镜给她:“你是树懒吗?”
又是这固定的句式!
凌俐悄悄翻了个白眼,指敲了敲床上的小桌板,淡淡的语气:“树懒以前说过了,麻烦换一种动物。”
南之易被意外地噎了一下,话头明显一顿,倒是换了种方式吐槽:“……你虚着眼睛真的怪蠢的。”
凌俐叹了口气,从他里接过来眼镜,戴上又取下来:“这不是我的眼镜,度数不对大小也不对,哪里来的?”
南之易耸耸肩:“不就是你房间里的吗?你晕过去后我拣到我包里揣着,一直忘记给你。”
凌俐把眼镜扔到枕边,有些好奇地偏着头,问:“昨晚敲门的人是你吗?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南之易低下头在身上翻翻找找,好一会儿从裤兜里揪出一串个毛茸茸的悬铃木果实。那圆溜溜的果实已有些残缺,被他拿在里一晃,空气里都飞起带着短短伞状绒毛的细小种子。
他脸上有些不合时宜的兴奋:“昨晚,我下楼看到你家附近那么多悬铃木,一时兴起到处转转,结果,还真的发现了一棵法国梧桐。你猜猜,是哪一棵?”
凌俐一点也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抬起眼定定看着南之易,希望他早点进入正题。
见自己卖的关子引不起凌俐的兴趣,他讪讪一笑,接着说:“你卧房外面那一棵就是球悬铃木,我想找个果子让你看看哪里不一样的,但是地上没有,所以我爬到树上去想摘一个。结果,爬到树上才发现情况不对。”
说到关键之处,他语速快起来:“我发现,你屋子里一直没开灯,影影绰绰的又好像多出一个人,又发现你家窗户是打开的,一时不放心上楼看看,结果真的没人开门。”
他顿了顿,一脸的得意:“智如我自然知道情况不对。本来想找张叔拿钥匙开门,但是你这种长期独居的刻板生物,一般都形成了低级的条件反射一进门就会反锁门的,所以干脆从那棵树爬上去翻窗户。”
凌俐恍然大悟,原来是南之易一时兴起的举动救了她。
只是,南之易这一片叶子似的身材,居然能爬树翻窗这样灵活,倒是让她刮目相看起来。
而且,这样无心插柳的结果实在太具有偶然性,如果不是他这异于常人的脑回路,说不定她就真的被灭口,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
她咬着唇愣了会,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直起身子抓着南之易的臂问:“对了,曲临江抓到了么?”
南之易被她抓得龇牙咧嘴:“大姐,你就不能轻点?你这劲可以直接捏爆人头了吧!”
凌俐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自己的,又追问:“怎么了?有什么意外发生?曲临江逃了吗?”
南之易先是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微闪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你说的那人并不是真正的凶。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凌俐有些愕然,瞪大了眼睛望向他:“怎么会?明明就是他!我第一次收到匿名信的时候,就是在他知道我调查曲佳案件的时候!至于第二次的匿名信,和第一封一模一样,肯定也是他发出的。”
南之易眉瞪大眼睛:“等等,你还收到过匿名信?还两次?”
一不小心把这事给嚷了出来,凌俐哑然。
南之易则眉峰微拢着摇头:“果然蠢和没有自知之明是伴生的,你这种智商不够还把自己当神探的,要是我昨天没有上楼,你大概只有托梦告诉我们凶是谁了,而且,还是错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凌俐垂下了头。两人沉默了一阵子,南之易又说:“昨晚上,警察就已经找我取证过两次,第二次来的时候明确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人一晚上都在家里,还有不少于五个的证人,怎么可能分身来掐死你?”
他顿了一顿,又说:“当时屋里太暗,我也没看清楚。只记得那人个子虽然不高,力气却很大,出招又阴狠,我差点没着了道。”
这答案出乎凌俐的意料,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终于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仔细回想一下,昨晚客厅里和南之易缠斗在一起的那个影子,好像确实个子不太高。而曲临江,身高几乎和南之易差不多,而且更加瘦一些,那个影子,确实和他的身形对不上号。
她又做出推断:“那指不定是他找的杀呢?总之,这个案子和他脱不了干系!”
南之易对她的一根筋有些无语,然而她才刚刚脑震荡醒过来,也不好过度地刺激,只含含糊糊说:“你再细细想想,还有没有另外的细节?”
凌俐倒是把他这句话听了进去,趁着印象还深刻,赶紧在脑海里细细梳理起之前遇险的经历。
南之易见她眉头紧锁的模样,又提醒她:“那人要置你于死地,但是身上明明带了刀,却不是最简便快捷地捅死你,只在我出现差点缠住他的时候才拿出来,这个细节,你要注意。”
凌俐点点头,认真分析起来他说的情况:“身上溅上血,自然没有那么好掩人耳目安全脱身,当然能掐死我最好。”
不仅如此,那人还戴着套,不留下指纹,也让凌俐无法从他身上获取皮肤组织等可以提供dna信息的任何痕迹。这是个反侦察意识强烈的人,换句话说,他很狡猾。
凌俐正想得出神,却被南之易打哈欠的声音打断思绪。
他捂着嘴拖着长长的尾音,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快睁不开一般:“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没啥事了。你舅一到我就回去睡觉,要不然怕是要修仙成功。”
说完,他支起二郎腿,双撑在颈后,整个身体都缩进椅子里,还翘起椅子晃啊晃的,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简直就是“吊儿郎当”这个词的官方代言人。
凌俐也算对他这败絮其外的身姿见怪不怪了,面无表情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遍遍推演着案情,想了一阵还是认为,在这个案件里,始终是曲临江嫌疑最大。
到了午十二点,张守振又来了,还带来了还有好大一个食盒,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饭菜。
食物的香气飘散出来的时候,南之易瞬间就醒了,瞪圆眼睛眸子发亮,本来刚才斩钉截铁说等老张一来就要走,结果这时候摸摸索索半天移不开步子。
等到他知道张守振带来饭菜真的有他的一份,他竟然真的蹭着吃了一顿,之后抬脚便走。
舅舅收拾好碗筷,却是坐在她床边一阵苦口婆心,内容无外乎是怎么律师也这么危险,劝凌俐早些抽身不要再干这行。
凌俐乖顺地听着舅舅唠叨,也从他絮絮叨叨的话里,得知自己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两天,观察没有颅内出血的风险后就可以回家。
舅舅唠叨够,抹了抹眼角的老泪,脸上表情一转:“这次多亏南教授细心,我看他人很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虽然还不算大,可这日子就是不知不觉溜走的,现在不留意,错过眼前的人,以后要后悔。”
这突然转变的话题让凌俐一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父母早亡,她还以为她不会遭遇被逼婚,没想到,舅舅当仁不让承担起这个责任,终于开始对她的感情生活充满了兴趣。
只是,舅舅这第一次八卦的对象,仿佛有些不对劲。
她眼角一抽,挠着鼻尖掩饰着尴尬,说:“舅舅,您别说笑了,人家一个大教授,我哪里能高攀得上?”
张守振却一瞪眼睛:“你怎么比我还封建?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看对眼了就成。再说了,他一个大小伙子,平时邋里邋遢也太不修边幅了点。你又勤快又能干又乖又听话,你俩要是能成,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理直气壮的表情,还有嘴里念叨着的凌俐的优点,让她心口烫乎乎的,很有些感动。
始终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哪怕间有别的人和事掺和进来,却也割不断血浓于水的温情。
吃过午饭,舅舅看凌俐精神还好,没有嗜睡头疼,也没有输液,便让她一个人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拿了餐具去开水房找水冲洗。
………………………………
第二十八章 顿悟
() 一个人静下来,凌俐又开始回想案子的事。
对于南之易的话,凌俐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也对自己内心的判断有信心。
然而下午两批不速之客出现在她的病房,凌俐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确实是错了。
首先来的是负责询问的警察,一男一女,对她的做了细细的笔录后,明确告知她,她指尖的纤维组织已经化验,通过对比当晚的衣服,验证了曲临江不是嫌疑犯,并且请她再回忆一下案发时候的一些细节,看看是否还有有价值的线索被遗漏。
一个小时后,警察告别而去,接着来的,却是钱丽婷和曲临江夫妻两人。
一看到曲临江,凌俐的心微微一沉,有些不好的预感。
曲临江这么快就出来,看来,警方是很快就排除了他的嫌疑,并且也没有找到其他合理的证据继续传讯。
这样看来,这个案子仿佛离真相浮出水面,还有一段距离。
钱丽婷一见到凌俐,脸上满满的愁容和自责,坐在她病床旁拉着她的,说:“小凌律师,我们都收回了代理费,你却还在查下去,还差点遭遇不测。”
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之后一边抽泣一边说:“多谢你的坚持,否则,我们根本毫无头绪。”
听钱丽婷又一次哭到抽抽搭搭,凌俐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这位阿姨,还真是水做的一般,实在太爱哭了……
曲临江则站在床边一脸的憔悴,面色微沉沉默地看着她们。
凌俐却还是怀疑着他,视线向上和他对视起来,哪怕觉得他的目光让她眼睛发疼,也毫不退让。
倒是曲临江先败下阵来。
他撇过脸去,再转头时已是一脸的苦笑:“警察半夜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知道了前因后果,我是越来越后悔当年没能保护好佳佳。”
见凌俐继续沉默着,他又说:“实不相瞒,警方之所以很肯定我不是嫌疑犯,一是因为我有充分不在场证据,二是……”
他停了下来,脸上有些犹豫,几秒后终于开口:“我和丽婷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就是因为我早已没了生育能力。所以,我根本没有可能做出你说的罪行。”
凌俐张大了嘴巴愣愣地回不过神,接着转头看向钱丽婷。
等看到钱丽婷微微点头默认的时候,她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曲临江倒是没有尴尬的神色,语气平静地说起自己有些难以启齿的往事。
原来,曲临江在还没发家之前,四处漂泊打过很多份工,也做过很多工作。他在工地上当小工的时候,一时大意从脚架上跌下,虽然只是二楼的高度没有跌伤,却被随之滚下的十几根钢管砸了下身。
当时他腿瘸了,养了大半年才好,但是腿伤不是最重的,最遗憾的是,他永远丧失了做父亲的可能性。
听到这段过去,凌俐像被雷击了一样直接傻掉。
起码过了一分钟,凌俐低着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所以冤枉了你。”
事关他的**的话,凌俐始终有些说不出口。
曲临江长叹一口气,微微摇着头:“小凌律师,你别说什么冤枉不冤枉的话,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还差点打了你,十分抱歉。”
凌俐低下头去,声音惴惴的:“我真没想到曲佳知道小柚子身世后会精神失常。我也只能从这件事推断出,她以为的小柚子的亲生父亲,一定带给她很大的伤害和折磨,而且地位权威不容她反抗,所以才怀疑到你身上。”
曲临江点点头表示理解,缓缓说着:“我原以为,律师都和商人一般,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案子,或者为名,或者为利。没想到,你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律师,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不计较个人的得失,这让我很佩服。”
他的笃定的语气诚恳的眼神,让凌俐的心口微微发烫起来。
原来,一直陪衬着别人的自己,还是有着能被人认可的闪光点。
原来,即使被大多数人打上一根筋不会变通的标签,也可以靠自己的坚持办成聪明人干不了的事。
虽然自己跑错了方向,甚至差点因此丢掉性命,可是,她的努力终究让警察对这个案件重新开始调查,而不是她把匿名信交给警方,结果却换来证据不够没有头绪的结果。
临走前,曲临江跟她告别,又说:“我深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再狡猾的人,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小凌律师,虽然很麻烦你,但是,作为曲佳的父亲,我希望你能多想想这个案子,能不能迅速抓到那个人,不给他毁灭证据的会,全靠你了。”
凌俐点点头。他坚毅的眼神和父爱如山的沉重,竟让她心底有一丝想哭的冲动。
之前,她一直有些抗拒,也无法彻底沉下心去回想之前遇袭的细节,尤其是被扼住脖子时候痛苦可怕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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