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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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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潇潇看了看她,眼里写满了好奇,竟然有些忸怩地开口:“你认识南教授?如果有会,可不可以帮我引荐一下?”

    凌俐终于恍然大悟,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持才傲物的女孩有些可爱起来。可是想想南之易的做派,又忍不住好笑。

    吕潇潇皱起眉头:“你怎么笑这么奇怪?”

    凌俐忍住笑,问她:“你对南之易感兴趣?你见过他吗?”

    吕潇潇也不再扭捏了,大大方方承认:“田正言和南之易,阜南大学最年轻的两位博导,都是十出头就成了长江学者,又都是性格古怪很少与业外人士交往的怪人。田正言已结婚多年,南之易还是独身,如果能见见我当然有兴趣。”

    凌俐继续强调她刚才的问题:“你以前见过南之易吗?”

    吕潇潇终于抓住重点,回问道:“我当然没见过。怎么了?你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凌俐抿着嘴笑着:“你要见过的话,就知道我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了。”

    接着,她跟吕潇潇描述起第一次见到南之易的场景,包括鸡窝头、大胡子、脏到看不出颜色的t恤,以及办公室里不可描述的气味。

    吕潇潇听完,抱着膀子倒吸口凉气:“算了算了,我最怕邋遢的男人,这种奇葩还是回归大自然的好,我不要见了,刚才的话我收回。”

    又深深看了凌俐一眼,说:“小凌子,你不是一向有点洁癖的吗?为了案子居然能忍一个行走的垃圾桶?我觉得我真的需要重新对你进行评估了,没准你还真能在这行干得不错。”

    吕潇潇的话让凌俐哑然失笑,笑过了,心间淡淡的暖意漫过。

    没想到所里第一个对她产生认同感的,竟然是最嚣张跋扈的吕潇潇。只是,怎么自己又多了个小太监般的称呼?小凌子是什么鬼?

    吕潇潇端起咖啡揣着资料,风风火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后又转头对凌俐说:“你回去吧,上午陪你转悠一圈,我辩护词写得一团糟。今天得加班再改一遍,你在这里会吵到我。”

    看凌俐不动,她有些不耐烦:“整理癖患者,你现在弄得再整齐,我一会儿也会弄乱的,快走,别等我生气开始骂人啊。”

    凌俐看了看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吕潇潇,再看看整理了一半的沙发和茶几,终于忍住心痒痒的感觉,拿上包下班回家。

    地铁上,凌俐坐在条椅上,看着对面不知道是卖房子还是卖保险、一群西装革履但明显衣服质量不是太好的小伙子,有些发愣。

    脑海里突然跳出南之易出庭时候的样子。

    专业、自信、沉稳,个子够高,脸也不错。

    她开始怀疑南之易当时说的故意不修边幅免得被女学生纠缠的话,根本不是开玩笑,而是实打实的真实情况。

    连吕潇潇这样心高气傲的职业女性都对南大叔有兴趣,如果他平时就是衣冠楚楚学霸气场全开的模样,恐怕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会从阜南大学西大门排到东大门吧?

    又想起他抬起揉自己头发的亲昵举动,心跳一阵失序。

    这个案子一过,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委托人公司会计打电话来说,她给的南之易的银行账号有问题,钱打不过去。

    突然接到这个电话,竟让她心底有一丝雀跃。这仿佛,给她提供了一个不得不联系南之易的会。想着想着,情不自禁抿嘴笑起来。

    吕潇潇端着咖啡杯从她面前飘过,嗤笑一声:“发什么花痴呢,脸都红了。”

    凌俐一惊,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忙脚乱之间打翻了茶杯碰掉了,办公桌上好大一堆资料都打湿了。

    吕潇潇哈哈大笑,一脸的幸灾乐祸,袅袅娜娜走开,留给她一个背影。

    都走出好远了,她头也不回慢悠悠扔过来一句:“逗你的,看你那一惊一乍的模样,有多久没碰过男人了?”

    这句话声音很大,整间办公室都听到了,凌俐只觉得嗖嗖嗖八双眼睛看过来。

    她顶着被众人行注目礼的尴尬收拾着狼藉的桌面,几分钟后终于大家的注意力散去,身上不自在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心再次沉静下来,想的却已经不是南之易。

    吕潇潇笑她有多久没碰过男人了,让她想起仿佛上一次牵男人的,已经是年前的事了。

    年了,她除了问他为什么再见都不说一声就离开的电话,之后都没有再联络过他。对于一个把她说成“天煞孤星”的男人,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突然想起那个人,让她心情有些不好,吃过午饭也不再纠结眼前会让她心情更加不好的刑事案件,干脆想办法把南之易的事搞定。

    不出意料,他的关,办公室电话也打不通,她只好去了委托公司一趟,拿了现金给南之易送去。急匆匆赶到阜南大学,却不料她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答。

    “难道又在里面偷懒睡觉?”凌俐有些无可奈何,下加重力道,狠狠地拍着门,拍了十来分钟却依然没有动静。凌俐突然想起之前弄到的课表,发现这个时间段正好南之易有课。

    于是急匆匆赶到课表上标示的阶梯教室,好容易等到下课,却发现讲台上收拾着讲义的根本是个五六十岁的货真价实的大叔。

    正有点回不过神,她眼前飘过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是上次在南之易办公室前见过的圆脸姑娘。

    凌俐忙拉住她:“南教授呢?怎么今天不是他的课?”

    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跟凌俐说:“南老师去帝都了,他这学期的课都交给其他老师代课。”

    心似乎都下沉了几分,凌俐连忙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圆脸姑娘打量着她,似有几分戒心,好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说:“南老师到帝都是去进修的,说不定还得去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真说不准,也有可能就不回阜南了。”

    看凌俐愣住似有些失望的样子,姑娘又小心翼翼劝她:“姐姐,南老师真的不带博士了,你要想考,我们院好几位博导都不错的。”

    凌俐终于被“博士”两个字惊醒,很有些啼笑皆非。为什么人人都以为她是来考博士的,还对她严防死守?

    看来,她是找不到南之易了。不过也罢,这样在云端的顶尖学者,本就不该和低落到尘埃里的她有交集。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

第八章 调查

    ()  因为曲佳的不配合,凌俐只好和曲佳的妈妈钱丽婷联系以了解案情。钱丽婷倒是很积极,马上约好了时间见面。

    一天后,她端端正正坐在曲家别墅小花园里的沙发椅上,端着一杯茶,茶汤碧绿清透,幽香扑鼻。杯面上袅袅的雾气让对面女人姣好的面容有些模糊,不过眉目间的忧愁却那样清晰。

    在签委托书的时候,凌俐看过钱丽婷的资料,知道她是快五十的人了,却风姿绰约,保养得也很好。

    她皮肤虽然不是很白,不过看起来很细嫩,皱纹也少,若不是这段时间为了曲佳操心似有些睡眠不足,眼袋黑眼圈都很明显,否则看起来就像是十来岁。

    钱丽婷花了大半个小时说了她所知道的曲佳的事情经过,说到最后有些哽咽:“佳佳十几岁就离家,不肯回来又倔强不肯要我给的钱,我这个当妈的,没有一天不挂着她。不求她能出人头地,只想她能平安一生。”

    凌俐默默地递了纸巾给她,心里也有些难受。

    再婚家庭孩子成长本来就是个问题,就她了解的曲佳的家庭情况来看,钱丽婷也算做得不错了,然而抵不住曲佳一心一意作死。

    钱丽婷和前夫生了一儿一女,离婚后带着岁小女儿嫁给了做着草药生意的曲临江,没多久曲佳也跟着改了姓。

    曲临江在外挣钱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次,钱丽婷在家里和女儿两人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过着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好日子。

    因为曲佳成绩不大好,从小就花着大价钱上私立学校,钱丽婷给她请家教报各种班,只是曲佳始终不肯好好学,成绩一直很差,还和一群不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初毕业以后,曲佳坚决不再上学,偷偷搬出去再也不回家,做过的工作除了ktv的公主,便是餐厅服务员。

    钱丽婷哭了一阵,情绪稍稳,凌俐开口问她:“钱阿姨,祝主任这次让我来,主要是因为曲佳不肯配合我们。您再想想,曲佳有没有跟您说过她和她男友相处的细节?比如,她男友平时对她有没有什么暴力行为?或者冷暴力,比如语言上的伤害?”

    钱丽婷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摇着头说:“实在是没有印象。佳佳今年才二十,两年前她就不声不响生了小柚子。我管不住她,她也很少跟我说。至于小周,我私下打听过人品还不错的,所以也渐渐放心。本来我和临江说,等春节过了也给孩子补办场婚礼,算是安定下来。”

    她说到这里,嘴唇微翕,声音也开始颤抖:“谁知道,谁知道,竟然会出这种事……”

    钱丽婷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呜呜哭起来。

    凌俐深叹口气,看来钱丽婷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寄希望于精神鉴定申请能通过,或者小柚子的父亲、曲佳的男友周泽那里有点突破。

    可是,周泽是小柚子的父亲,又是控方证人,接触他风险很大。如果和周泽的会面有效果,他一旦改变证言,控方的证据失利,很有可能将结果归责于律师,刑法06条之“引诱证人作伪证”这一达摩克斯之剑落下,她可不只是丢饭碗那么简单。

    如果会面没效果,那又何必千辛万苦约见他?

    凌俐皱着眉头,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只好再去请教吕潇潇了。

    钱丽婷却又开口问她:“小凌律师,如果说是因为小时候成长环境问题导致性格不好,法官那里会不会有点同情分?”

    凌俐回答她:“如果被告人成长的环境造成性格缺陷,可能法官会酌情考虑。不过,这种酌情多出现在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里,曲佳已经成年,如果精神鉴定正常是完全行为能力人,估计没多大作用的。”

    钱丽婷有些犹豫,嗫嗫嚅嚅好一阵子才说:“小凌律师,请你向祝律师转答,只要能让佳佳出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凌俐有些不好接她的话,也不好向她普及如果现在还有人说花多少钱能捞个杀人犯出来,十成十是个骗子的常识,只好撇过头去不说话。

    身后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丽婷,你不要说这么没见识的话。”

    凌俐回头,看到身后的玻璃门边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双颊微凹,皮肤有些黑黄,眼神却很犀利。

    他跨步走来,向凌俐伸出右:“凌律师吧?我是曲临江。”

    凌俐和站起身来和他握,曲临江又招呼她坐下。

    他开门见山地说:“凌律师,我太太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们只要按照规矩来做好分内事就可以,其他我们不强求,我相信法院会给她公正的裁判。”

    钱丽婷瞪大眼睛还想说话,却被曲临江一个眼神阻止,讷讷的再不开腔。

    没坐一会儿,凌俐就起身告别。曲临江一个人送她到门口,临走前对她说:“你大概会觉得我很冷血,也大概会认为我不近人情。不过,我一想到佳佳竟然能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些不寒而栗。”

    见凌俐不说话,他紧皱着眉头,又接着说下去:“丽婷嫁过来的时候佳佳还小,不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父亲,我俩感情很好。谁知道,有一次丽婷前夫找上门来讹钱,把佳佳的事嚷开。佳佳那时候正好十多岁很敏感,为这事和邻居家小孩打过几架以后,她就变了,爱跟一堆不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后来还逃学、打架。”

    说完,他叹了口气,眼里都是疲惫:“那时候,我想着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好打骂,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她妈妈出面管教。其实,如果我那时候能严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从曲家出来很久了,凌俐都还回想着曲临江的话,很有些感叹。曲临江的态度正如他自己所说,理智、冷血,却又带着深深的悔意。

    然而再后悔也无济于事,悲剧已经发生,曲佳作为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作为律师,也只能尽量保证曲佳合法的权益不受侵犯,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尽量减轻她的量刑。

    按照惯用的套路,凌俐几天前提交了精神鉴定申请,只是迟迟没有批准下来。她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抓瞎,不知道等待的过程该做些什么。

    吕潇潇看她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的模样,给她支招:“如果申请被驳回的话,你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不走精神不正常这个路线,反而可以去找些证人证言,证明曲佳平时其实脾气性格都不错之类的,这次杀人纯属意外,甚至可以把故意杀人往过失致人死亡上引。

    如果对她好评的人越多,越能增加法官的同情,虽然起不到关键的作用,不过,聊胜于无吧。”

    凌俐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当天下午就找了个新来的律师助理,开始按照钱丽婷提供的曲佳生活、学习、工作过的情况,一个个地方跑,想要找到些对曲佳有利的证据。

    然而,这次取证却出乎意料地坎坷。

    曲佳工作过的ktv,因为人员流动性很大,只有寥寥几人还记得有过曲佳这样一个同事。

    他们一致的印象是,曲佳工作期间积极性不高,不过也能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平时不太爱说话,性格有些内向,也几乎不参加同事们业余的活动。

    这样淡薄的同事情,当凌俐一说起要作证还可能要出庭,所有人都坚决地拒绝了她。

    而她工作过的一个饭店的领班,二十八岁高挑丰满的姑娘,是提供曲佳信息最多的人。

    她倒是爱说话,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得眉飞色舞。

    一两小时说下来,她的话题从曲佳端盘子打翻菜,上错菜被厨师骂,偶尔几次看到曲佳男友来接她,还有曲佳父亲找上门来劝她回家,各种杂杂八的累积在一起,却没有凌俐想要的东西。

    凌俐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提出想让她出具证言证明曲佳平时本分老实,姑娘就哑了,好容易再开口,却跟凌俐开始说起如果她当证人的话,报酬是多少的问题。

    凌俐一开始还打着太极应付她,十多分钟过去,姑娘一拍桌子:“明人不说暗话,一万,我就干。”

    这黑店孙二娘的架势,唬得凌俐拉起助理就走。

    同事方面毫无收获,凌俐无可奈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跑到曲佳曾经上过学的雒都市秦西外国语学,想要找曾经教过曲佳的老师问问情况。

    她到的时候正好是放学时间,校门却只有寥寥几个学生,高高的铁门紧闭着,凌俐有些不知道该问谁。

    幸好门口有扇小窗户,她敲了敲,里面探出门卫大爷的头,神情戒备地打量着她:“你找谁啊?来接学生吗?进门条呢?”

    凌俐说明了来意,门卫大爷一听她是律师,睁大了眼睛,问:“律师要过那个什么什么司法考试?据说很难的,十个能过一个?你能过,想必读书时候成绩很好吧?”

    凌俐有些心虚地推了推眼镜,微不可闻地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虚。

    当年读书,她不过不溜的水准,司考也是次才过,跟“成绩好”个字半点关系都没有。

    但大爷仿佛已经把她当成曾经的优等生如今的社会精英,马上变得很热心,忙翻开通讯录给她要找的老师打了电话。

    大爷说了一阵,一两分钟后挂断了电话,冲凌俐笑笑:“你要找的涂老师答应在办公室等你。”

    又打开门放他们进去,转身指指一两百米外一栋s造型的楼,说:“去吧,那栋教学楼楼的教师办公室。”

    跟大爷道了谢,凌俐带着助理进了学校。
………………………………

第九章 师表

    ()  这是一所雒都有名的私立学,师资力量强大,教学质量也一点不比排名靠前的几所公立学差,欧式风格的校园更是规划得整齐有致。

    据说,能到这里来读书的,不是成绩特别好,就是家境特别好,更多的是家境不错成绩也行的城市产阶级的孩子,毕竟一年学费加生活费要接近十万,重视教育且有经济实力家长,特别青睐这样的学校。

    教学楼造型好看却对路痴很不友好,把凌俐和小助理绕得晕头转向。好容易找对地方,已是十分钟以后。

    办公室里,两两相连的十几张办公桌,桌面上无一例外堆满了各种书、试卷,以及各种具。有几个老师坐在桌前批改作业,还有些正在收拾桌面好像准备下班。

    凌俐咬了咬唇,问:“请问涂老师在吗?”

    窗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抬起脸,摘下厚厚的眼镜,向她点点头:“你好,我就是。”

    涂老师叫涂毅刚,教的是语,正是当年曲佳的班主任。涂老师倒是很客气,不过说起曲佳,评价依旧不是太好。

    他告诉凌俐,曲佳当年入学时也算是成绩不错,可是从初二上学期开始,成绩下滑就很厉害,一开始他不知道原因,也私下去曲家的家长反映过情况,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凌俐在心里算了算,曲佳成绩下滑的时间,正是钱丽婷说的曲佳生父来闹事的时间段。

    曲佳在学校里倒是不调皮,上课就呆呆坐着,不吵不闹不惹事。只是放学后的时间很难管。别的孩子老老实实上自习,她偏偏不愿意,还有过翻墙逃出学校以及夜不归宿的壮举。

    涂老师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是半军事化的管理,对学生不管生活还是学习,都要求得很严。曲佳不太守规矩,成绩也差,后来愈演愈烈甚至和校外一些小混混玩在一起,喝酒、打架,实在不像个学生样。”

    说到这里,涂老师有些埋怨的神色:“我也曾经找她的家长劝退过。不过,曲佳的父亲坚决不同意,后来又找上校长,硬生生把她留在我班上,把考时候全班的平均成绩都拉低了好几分。”

    凌俐心里不舒服,不过却不敢把不悦摆在脸上,又问他:“除此之外,曲佳有没有什么优点?比如,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之类?”

    听到这里,涂老师眼睛翻了翻,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她这样的差生,能有什么优点?”

    顿了顿,他眼里又似有些好奇的神色,声音压得低低的:“我隐约听说曲佳这次杀了自己的孩子被抓,什么人啊这是!曾经有传闻她在十来岁就堕过胎,一点都不检点。后来,好像找了个什么民工……”

    凌俐再也听不下去,冷声冷气打断他:“涂老师,你说的这些话,对得起你为人师表的身份吗?”

    她的声音有些大,办公室里的五六个人一下子目光都集过来。

    涂毅刚扫了一眼周围望过来的同事,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声音尖刻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曲佳这样的,就是社会的渣滓。自己不争气,还害人害己!”

    凌俐站起身来,正想开口反驳他,背后却传来冷冷的男声:“涂老师,你当年自己贪得无厌被学生家长举报,能保住工作已经不错了,还来抹黑无辜的学生?”

    曲佳听着声音转过身,看到眼前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这人十来岁的样子,个子瘦高,戴着副黑框眼镜,虽然年纪不大,周身的气质却很是沉稳。

    涂毅刚看到来人,竟有些害怕的神色,嚅嚅喏喏好半天,终于嘴里模模糊糊说了句什么“人在做天在看”,桌子都顾不得收拾整齐,抓起一旁的公包狼狈逃去。

    男人不再说话,眼神冷冷目送他离开,之后向凌俐伸出右,微微一笑:“你好,我是靳宇。”

    凌俐迟疑地握住他的轻摇两下,还没来得及出声介绍自己,靳宇又解释:“我也是曲佳的老师,曾经教过曲佳初一到初二的英语。她初的时候,我因为个人原因去了国外一年,等再回来的时候,曲佳已经毕业,也没有再读高。”

    与四十几还在公共办公室里打挤的涂毅刚相比,靳宇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似乎事业上很是顺利。

    凌俐不好开口问他具体的职位,不过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看着墙壁上金光灿灿的各种比赛的集体奖、个人奖,心里有些感叹。

    眼前这位,仿佛又是精英气场全开的社会栋梁,这大大小小从省上到全国乃至于国际性比赛的奖牌奖杯,既然放在他的办公室,想必都和他有关的。

    靳宇倒看出来她眼里的赞叹与惊奇,自嘲地一笑:“时势造英雄,当年我硕士毕业过来任教,正好身后有人撑着所以爬得快。不过,我倒是能自豪地说,我的付出对得起如今的境遇。”

    他的直言不讳和光明磊落的做法让凌俐释然一笑,心里也轻松了几分。

    靳宇似早就知道凌俐的来意,开门见山地说:“刚才涂毅刚一接到门卫的电话,就大声在办公室里发了好一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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