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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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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只一瞬间他又释然。

    以目前案件的办理情况,完全按照他的预料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法院调查取证有结果,他有信心能从小小一个环节,攻破检察院看似严密的证据链。

    所以,根本不用走到那一步,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眉目舒展开来,声音里都透着笑意:“好,我记住了。”

    本来凌俐以为法庭调查证据会很久,这个案子会拖到春节以后才有结果。

    然而,仅仅只过了五天,祝锦川便接到法院电话,说是就法院调查取证已经有了结果,要向控方和辩方做一个说明。

    凌俐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有发现法院效率如此之高,祝锦川倒是见惯不怪。

    两天后,凌俐坐到了法院的会见室里。

    长长的会议桌,一侧是她和祝锦川,对面是检察院的陈姓检察官。他面色阴沉地转着里的一支笔,时不时将似淬了冰的眼神瞟向她。

    凌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不自然地垂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张白纸,一动不动。

    沈牟还没到,祝锦川抬腕看了看表,又侧眸看着被对面检察官一眼就瞪得老老实实的小菜鸟,嘴角勾了勾。凌俐这窝里横的德性,对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能吓到她,在所里却很敢跟他甩脸色。

    他轻轻向她的方向靠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我看,肯定因为要过春节了,法官不想把这个案子的庭审拖到春节后。还有,再多过几天,华昭的司法拘留就要到期,审判长可不想放个炸弹在法庭里,自然想趁她不在赶快搞定这事。”

    这是在向她解释刚才的疑问,而凌俐想起那日的闹剧,忍不住噗嗤一笑,看到祝锦川侧过脸略有些责怪的表情,又马上低下头敛去笑意。

    祝锦川又轻声说:“这个案子完了,你过了正月十五再上班,这些日子加班太多,你好好休整一下。”

    凌俐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忙抬起头:“不累的,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

    祝锦川正要说话,忽然门口一阵响动,却是沈牟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二十多岁的姑娘,之前开庭的时候他们见过,是沈牟的法官助理小崔。

    崔助理将厚厚一叠资料摆在他们面前,又将同样的资料放在了检察官面前。这就是法院依职权调取的证人证言了。

    沈牟开始了开场白:“合议庭依照申诉方申请,调取了共位证人的证言,包括再审申请人当年同室关押的位服刑人员、被害人的位邻居,以及再审申请人当年的债主。调查取证很顺利,目前已经完成。五天后开庭,这些证言将会当庭进行质证。”

    他顿了顿,又看向祝锦川:“祝律师,你们先熟悉材料,今天这场见面,可以当成庭前的证据交换,你们双方就没有争议的部分确认下来,等到开庭的时间,就不再就没有争议、双方都认可的证据进行质证了。”

    祝锦川点点头,声音沉稳:“我没意见。”

    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那叠资料,开始快速浏览起来。

    一时间,会见室里除了翻动资料时候纸张的哗哗作响,再没有其他声音。

    凌俐偷偷侧眸看了看祝锦川的侧脸。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神专注而认真,时而拿起笔做着标记,时而眼睛离开资料,凝神似在思考。

    凌俐默默捏紧了拳头,感受到掌心里微微有些出汗,知道自己有些紧张。胜败在此一举,这关系到祝锦川五年的准备和这些日子的运筹帷幄。

    半个小时后,祝锦川首先看完,合上的资料,面色淡然,干净利落的五官,也被屋顶冷白色的日光灯,镀上几分清冷。

    凌俐有些忐忑地望着他,眼里有些期盼。她在等他嘴角那个势在必得的笑出现,只要有那个表情,那么,这个案子就有希望了。

    可是,直到十几分钟后,对面的检察官也看完材料,凌俐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

    只觉得心渐渐沉了下来,凌俐不由自主蹙起了眉头,心底也没了抓拿一般,上八下的。

    沈牟的声音响起:“既然都看完了,那么,先请再审申请人律师发表意见。”

    祝锦川点点头,又垂下眸子,翻开里的那叠资料。他低头的那一瞬间,嘴角有一抹笑荡开。

    凌俐眨了眨眼,有些害怕是自己的错觉。可再仔细回想,心也安定下来。

    他刚才确实笑了,虽然很淡,消失地也很快,可是她看得很真切。

    果然,十几秒后祝锦川指着某一页的证人证言,声音明朗轻快:“这里,第九十页,秦兴海的这位叫沙马阿依的邻居,她的证言证明,那天晚上,她听到隔壁有人争吵。听声音,像是秦兴海的父母两人。”

    检察官脸黑得吓人,迅速翻到那一页,低下头看了几眼,又抬起头,眼里有些错愕。

    祝锦川又翻到前页,对其他几位邻居的证言做了比较:“住在秦家东北方向的两家人,也都说在点左右,听到秦家有人来,吵吵闹闹一阵又走了,之后就没什么响动。大约九点过,又有人吵闹的声音。只是他们的房屋距离秦家比较远,至于是谁在吵架,听不真切。”

    说完这段,祝锦川又指向另外一段:“还有,秦家的这位名叫秦永飞的亲戚,证实秦老爹死亡前一段时间的早出晚归,实际上是跑到邻近镇上赌钱。他迷上的是斗牛,完全靠气,如果有人设局,将会输得很惨。”
………………………………

第六十七章 落空

    ()  祝锦川不急不缓的一段话,让凌俐听得眼睛一亮。

    结合这几份新的证言,如果说九点过在吵架的是秦兴海的父母,那么秦家老爹回家的时候,秦兴海的母亲,还没有死。

    再加上秦家老爹有嗜赌习惯的话,说不定,那些假钞和他有关。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和一心要钱救儿子的妻子发生争执的话……

    只觉得心里被巨大的惊喜充斥,凌俐差点高兴到跳起来。好容易稳住情绪坐得稳稳,她勾着嘴角暗自想着,只要有这一个疑点存在,本案不能确定秦兴海是唯一的嫌疑人,那么,他必然被判无罪。

    检察官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眼里愈发阴沉,一张脸黑沉沉的,却又把自己下唇咬得泛白,看起来情绪很不好。

    祝锦川无视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只轻轻敲着桌面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声音清润:“既然不是在庭上那样正式,我就先说说我对目前调查情况的看法。目前有证人证明当晚秦兴海父母有过争吵,而木酌也说当天的假币不是他所换。

    秦母是个溺爱儿子的人,她不会用假币害儿子,而债主更不用多此一举。接触过那些钱的人,目前,就只有秦父了。”

    说完这长长一段,祝锦川环视一圈看着各人的神色,停了一会,又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换走家里的钱,回家被妻子追问钱的去处,因此发生争吵,加上他一直有家暴倾向,是不是一时失杀了人,现在不得而知。

    只是,如果证据支持这样一种可能性,那么,本案就达不到排除一切合理怀疑的标准,秦兴海,理应无罪。”

    他这一段推论,也正是凌俐心里的想法。合情合理,也合乎目前看来案每个人的性格,更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秦兴海不认罪、口供反复、以及供述的作案工具不一致等问题。

    “赢定了!”凌俐心里暗暗地想着,又忍不住侧目看了看祝锦川,脑补着他一片安静的表情下,其实也在狂喜吧。

    检察官沉默无语,沈牟也似微微叹了一口气。

    然而,没让她得意多久,沈牟忽然开口:“祝律师,沙马阿依是你提出来的证人,依你所言,我们调取了她的证言。”

    看到祝锦川轻轻点头示意,沈牟继续说着:“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一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列在上面。还好当天我们运气不错,她当时还能正常对话。只是,第二天我们还想深入了解一下案情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检察官的表情一瞬间轻松下来,几秒后,脸上是狂喜的神采。

    而形势一下子的逆转,让祝锦川和凌俐当场愣住。

    沈牟又轻叹了一口气:“按照法律规定,老年痴呆症患者,是不能作为证人的。所以,这份证言,合议庭不能采纳。”

    祝锦川首先回过神来,饶是他沉稳自持,这时候也难免有些失态,声线微微颤抖:“那为什么,一审时候没有这个人的证言?是否因为她的证言能证明秦兴海没有杀人,而被故意隐瞒?”

    沈牟轻按着太阳穴,声音里带着些遗憾:“祝律师,你想多了。关于这个问题,我特意询问过当时的办案人员。一审时候公安关在第一轮取证的时候,因为她那时候已经有些反常的行为,被排除在证人之外。”

    凌俐看着祝锦川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以及他紧抿着的双唇,只觉得心口堵着一阵滞闷难受,无比的憋屈,还有难以言喻的酸涩。

    刑事诉讼法第六十条明确规定,“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年幼,不能辨别是非、不能正确表达的人,不能作证人”,而老年痴呆症患者,恰巧属于这个范围。

    眼看着曙光就在眼前,眼看着秦兴海脱罪近在咫尺,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居然是这样的反转。

    明明做了这么多努力,明明案件事实已经昭然若揭,却因为被程序法的阻却,一份明明很关键的证言,能看不能用。不得不认命,却又被一阵阵不甘心包裹着。

    这样沉重的打击下,之后的证据交换,祝锦川还撑着发表着意见,只是声音平淡如水,再没了原来的踌躇满志。

    凌俐则已经懵了,脑袋里全是浆糊,完全丧失思考能力,连之后的会议是些什么内容,她都完全记不起来。

    从法院回去的路上,祝锦川开着车,反而安慰起她来:“别急,还有办法的,也还有些时间。刚才时间仓促来不及细看,下来后,我们再好好研究下。”

    见凌俐咬着唇发呆,显然还有些没回过神,他又牵起嘴角一笑:“凌俐,有一天晚上加班,我看到你把省高院审判委员会委员们发表的论收集了起来。”

    凌俐点点头,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问道:“可是,你不是说没用吗?不涉及到法律适用问题的案件,不会上审委会讨论。”

    祝锦川点点头:“当时是没用,可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他这一句话让凌俐更加搞不明白状况:“哪里不一样了?就算多了个证人,也不涉及法律适用问题啊?”

    祝锦川看她实在没办法领悟到其的奥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是没有的,现在需要有,所以,我们必须制造一个法律适用问题出来,懂了吗?”

    看到凌俐瞬间睁大眼睛,他补充道:“你可以回去好好研究那堆论了,找出沈牟感兴趣的点,归纳总结这个案件里可以上升到理论领域的法律问题。”

    凌俐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师父,这件事,我可能做不来。你知道的,我本科不是法学,我怕我理论基础太薄弱。”

    祝锦川看她急得小脸一阵煞白,又是一声长叹,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好吧,东西交给我,我来做。”

    凌俐有些赧然地点点头。以她临时抱佛脚的学术水平,看那些专业术语连篇的拗口章,读懂都难,更不要说总结归纳争议点了。

    她不是想要偷懒,而是实在不堪重任。

    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可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和眸子里跳动着的微光,却那样清晰地印进她的眼里和心里。

    凌俐垂下头,默默捏了捏拳头,也暗自下了决心,哪怕能力有限,她也要为这个案子,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几天后,凌俐将两页纸的材料放在沈牟面前,退后一步身体站的笔直,轻声说着:“沈法官,如果说不出庭作证,而找专业构,同时在公检法家监督下,选好时,证明老人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的证词,这样的话,是不是可行?”

    沈牟微眯着眼,看起来没有把她的话听在耳里的模样。

    不过,这些天频繁地打交道,凌俐倒是渐渐明白,眼前这位严肃的法官,实际上在秦兴海案件上,也算是公事公办,并没有特别偏颇某一方,或者轻慢某一方。

    果然,差不多半分钟后,沈牟转过头,对她说:“你说的办法,从逻辑上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排除就算老人貌似清醒,然而记忆已经有了偏差。所以,法律明规定老年痴呆的人,证词是没有效力的,就算个案的情况特殊,也不能突破法律的禁止性规定。”

    遭到法官拒绝,其实也在凌俐的预料之,心里也不是那么的失望。

    祝锦川早就跟她说过,这样的办法行不通,相对于检察院在学术理论上经常有所突破,作为裁判关的法院,其实是相对保守的。如果没有法律条、司法解释的支持,绝对不会轻易下判。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那么多械司法造成啼笑皆非裁判结果的案件发生。

    从客观上来说,法官根据案情,按照量刑规范化指导意见的标准,没有外界干扰,没有收受过任何利益,也没有存在对某方的偏袒,却做出让社会大众不认可、违背公共常识的判决,尽管让人诟病,却又是从人治,转向法治社会的必然过程。

    相对于法官个人随心所欲没法监督的自由心证,还是刻板的法律,更加可靠一些。

    不过,即使知道多半是无用功,她这两天还是一趟趟跑着公证处、法院、医院,试图找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法。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瞒着祝锦川进行的。那天从法院回来后,祝锦川开始积极筹备开庭事宜,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只是,总结提炼出案件的法律适用问题,然后把案子往上审委会的方向打,她查过网上所有的关于辩护的思路,从来没有过这一条。

    大家都希望案件能在合议庭解决,没有人愿意把命运交到一个神秘群体的不确定大多数里。

    这样学术气息浓厚又书生意气的方法,真的可行吗?

    当凌俐问祝锦川为什么非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回答:“如果想要一个在现行法律上有所突破的审判结果,普通法官、普通合议庭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也没有这样的魄力,唯有审委会的集体决议才有可能。”
………………………………

第六十八章 怅然

    ()  因为案情的变化,祝锦川将之前归纳出来的法律适用问题统统否定掉,最后总结出“老年痴呆证人证言是否完全没有采信度”这样的法律适用问题。

    不得不说,根据这个案件的具体情况,这个问题还是很到位的,只是,祝锦川自己却不乐观。

    这个问题已经有现行的法律和司法解释做了规定,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争议的问题,能将案件推向审委会决议的几率,不会超过成。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沈牟有些好奇:“祝锦川,是你的师父?”

    凌俐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一问,只轻轻点头,回答:“是。”

    沈牟的双眼又恢复平静无波:“虽然我对他耍的这些花样不以为然,不过,一个案子上百万代理费的金装律师,为了一起法律援助案子,能努力到这个份上,着实让人敬佩。只不过,运气差了点。”

    凌俐默默点头,心情却没有一点好转。

    虽然沈牟言语里表达了对祝锦川的欣赏,可是,无论他对律师的印象有多好,也不可能违背刑事诉讼法的明规定,作出认定那份证言合法性的判决。

    经历了一场预料的失败,凌俐悻悻然回家。

    在地铁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出了地铁口,被狂涌上来的冷风吹得牙齿打颤,等回到家,她竟出乎意料地,在楼下餐馆的小桌旁,看到了好久未见的南之易。

    饶是因为工作不顺利心里空落落的,她也有些好奇,南之易这懒得出奇的货,在有吕大小姐居心不良但是亲切热情的上门服务下,怎么会不辞辛劳跑到一公里外吃饭?

    凌俐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到正在喝汤的南之易身侧,喊了句:“南老师。”

    南之易听到声音抬头,一不小心差点呛了一口。

    他好容易拍着心口顺过气来,瞟了她一眼,眼里全是责怪:“你这脸黑得像烧了一个月锅炉没洗脸,大晚上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牙齿成了精,差点被汤呛死。”

    凌俐没想到自己简单一个问题引出他一串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干脆转移话题:“你怎么亲自出来觅食了?”

    说到吃的,南之易果然不再攻击她的外表,只恨恨一句:“再不出来,就会被饿死在家里了。”

    又语气咄咄质问她:“你找的外卖小妹怎么回事?话多也就不说了,能不能找个情绪稳定点的?昨天忽然哭着就跑了,今天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

    凌俐动了动唇,有些无言以对。

    听南之易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吕潇潇被他气哭了?到底是怎样的打击才能让求偶期斗志满满的吕大小姐被打击到哭着逃跑?

    她一头雾水,想要再问清楚点,南之易忽然转脸看她:“看你这脸跟抹了锅底灰似的,怎么着,工作又不顺利?”

    听他问起工作的问题,凌俐有些心虚起来。

    她之前因为秦兴海案子的头绪繁多,加班加成狗,实在忙不过来,跟南之易说最近半个月先不给他打扫卫生,等她案件完结再负荆请罪。

    南之易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她掐指算了算,拿着南之易的九千元快两个月了,却只给他收拾过次屋子。而这期间,南之易却从来没有催过她,更没有为难过她。

    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南老师,这周周五案子就完了,到时候,我一定给您把房间收拾好。”

    南之易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头:“你别老岔开话题,你以为我想问你工作吗?本来想视而不见的,可是你这副苦瓜脸看着扎眼得很。”

    凌俐指拂过鼻尖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她真的这么藏不住心事吗?连南之易都能看出她的心事重重?

    南之易忽然笑起来:“你一心虚就摸鼻尖,都摸两次了。”

    被人毫不留情戳穿,凌俐下意识又举起了,都快碰到鼻子了,又硬生生地放下,末了只好认怂:“南老师,别打趣我了行吗?”

    终于把某人逗到无话可说,南之易因为外卖小妹放他鸽子的郁闷稍去。

    心情以好,他倒是有闲心安慰起凌俐来:“不过就是输掉官司而已,哪那么严重?你之前不是输过二十四场了吗?多一场算什么。输了继续上诉呗,打到赢为止。”

    凌俐叹了口气,忍不住跟法盲南大神普及起来关于审级的问题:“咱们国家是两审终审,第一审能上诉,二审后判决立即生效。如果还不服裁判,就得申请再审。我这个案子已经走到了再审程序,要是再输了,就不会再有会。”

    顿了顿,凌俐又补充:“对于我来说,只是案子输了而已。可是对于委托人来说,却是不能恢复自由、多坐十几年牢的问题,你说严重吗?”

    南之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严重?不能多赔点钱了事吗?我以前听老田的案子,吵来吵去讨价还价的,好多时候都没上法庭,私下就解决。”

    凌俐有些愣神,虽然术业有专攻,南之易对法律认知有限可以理解,可是基本的民刑不分,还是让她有点不能接受。

    好一会儿,她有些无奈地说:“南老师,田老师能私下解决的怕是民商事案子。我这个是刑事案件,起诉那方是检察院,还是故意杀人案,没有可能和解。就算在美国,也只能通过辩诉交易获得轻判。”

    她无可奈何的普法却让南之易有了兴趣,抬了抬凳子向凌俐这边靠近,说:“正好,以前老田田经常耻笑我又不跟我说原因,你比他心肠好,快给我讲讲区别。”

    凌俐忍不住望天,抱怨着这随就百度来的东西也值得他不耻下问。不过,仍旧认认真真跟他讲起了关于刑事、民事、行政这个领域案件的区别。

    以最简短明了的语言普完法,凌俐也不管南之易懂不懂,开始自说自话起来:“我这案子里,有一个老年痴呆患者的证言对查清案件事实很重要,可是她因为得了这个病,虽然有些时候是清醒的,可是她所有证言都被排除了不能采信,我跟合议庭申请在专业医护人员鉴定下作证这样的变通方式,也没有被允许。”

    她这一番似是宣泄情绪的话,把南之易听得一头雾水,眼里全是问号。

    她叹了一口气,望着远处树林里氤氲的雾气,说:“法律讲究的是类型化,通过程序法固化某些具有普遍适用性的问题,固然是很好的方法,可是,每个案件的情况都不同。实体正义让位于程序正义的事,我还是不能苟同。”

    南之易则皱着眉头,一句话气得凌俐快仰倒:“什么乱八糟的正义,我只知道智商和颜值是正义。看你的模样,跟正义是一点都不沾边了。”

    凌俐白他一眼,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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