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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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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十来斤的胖小子拼命挣起来,劲还真不小。凌俐又没抱惯孩子,怕给他摔了,只得递还给张建。

    张建接过儿子,依旧是满脸的得意,逗着凌俐:“怎么着?小宝和你这个表姑天天见,也不如我一年见一次的亲热。”

    凌俐有些好笑起来:“你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这可是你儿子,血浓于水天生跟你亲的,哪怕我这里有金山银山,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好吗!”

    张建更是翘起尾巴来,扬着下巴:“那是当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楼上的时候,舅舅他们和丁华说过些什么,刚才还不给凌俐好脸色的丁华,居然态度很是和缓起来。不仅热情洋溢招呼着她吃菜吃饭,晚饭后,还递给她两袋牦牛肉干,说是家乡特产让凌俐尝尝。

    最蹊跷的是,她仿佛还含含糊糊说着,小宝谢谢表姑给的大红包。

    凌俐满头雾水,却并不敢接。她春节期间那样狼狈,哪里顾得上给小宝红包?压根就忘记了这回事。

    而且,她去年给小宝的四百元红包,根本入不了丁华的眼,除夕之夜鼻孔朝天地接过去,都没有一个谢字,反而是满眼的嫌弃。

    她正想问个明白,却看见舅舅冲她拼命地眨着眼,似乎让她赶快闭嘴不要多说话的表情。

    她忙咽下快要说出口的话,接过了沉沉的两个袋子。

    等丁华和张建带着小宝串门去了,舅舅拉住她,小声地说:“锦川春节前打电话给我,说你们所里有过年的家属红包,他找不到你不知道交给谁好。我告诉他你被抢了包人回了南溪,他就把钱打给了我,还让我干脆替你把钱直接给小宝做压岁钱。”

    说到这里,张守振咽了口口水,面上有些尴尬:“两千元,数目不小的,我本来想着还是得问问你再处理,可不知道怎么的你表嫂知道了,刚才,我怕你表嫂闹起来,就说你同意了,把那两千包成红包给了小宝当压岁钱。小俐,你不介意吧?”

    凌俐怔怔摇头,接着对丁华先是话里带刺后来又客气起来的态度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有笔钱看得到拿不到,心里不舒服,所以对她处处挑刺。

    不过,她倒是搞不懂,怎么莫名其妙有了个所谓的家属费?这也不是她第一年在呈达所过春节了,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笔福利。

    转念一想还有笔二十万的巨款在前,凌俐怀疑起来,这所谓的家属费,其实也是祝锦川随口胡诌的。

    看来祝大状也并非铁石心肠,在利用她被害人家属身份这一件事上,他终究有些愧疚的。

    只是,这样的变相的怜悯,她其实并不需要的,也希望祝锦川放下这件事,不要总想着补偿她,反而弄得大家都尴尬。

    有了这件事,她又心事重重起来。那二十万,到底应该以怎样的名目,才能还给祝锦川呢?

    晚上九点过,凌俐帮忙舅舅舅妈收拾好厨具,打扫了卫生,关好店门。

    张建抱着儿子,拿起他的朝凌俐挥挥,嘴里模仿着小宝的语气:“姑姑再见,我们回家去咯。”

    小宝已经有些困倦的模样,眼睛都睁不开,趴在爸爸肩膀上,眼睛乜斜着。

    凌俐握了握他的小,在他耳边一句:“小宝再见。”

    之后,舅舅一家人告别离去。

    夜风,凌俐目送他们一家人的背影远去,勾起嘴角浅笑。

    看似一派融洽的一家人,其实也少不了磕磕碰碰的,平时拌个嘴吵个架赌个气,再寻常不过了。

    以前爸爸说得好,家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只可惜,那时候她并不明白这个道理,眼里揉不进砂子,无意伤了父母的心。

    现在,尽管有个不省心的表嫂老是盯着她的钱袋子,可不管怎样,他们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在不涉及到原则的地方,退一步,又有何妨。

    只是,她忽然想着小宝有些苍白的小脸,和他心里明显有些烫的温度,隐隐有些不安。

    第二天早上九点,凌俐还在蒙头睡觉,枕头底下一阵震荡传来。

    半梦半醒间,她从枕头下掏了一阵摸出跳动着的,迷迷瞪瞪盯着屏幕上的个字,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被从梦拉回到了现实。

    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指划过接听键,接着拿到耳边小心翼翼的一声喂,努力按压住声音里的一丝干哑,生怕被对方听出来自己还在睡觉。

    对面清冷的声音却仿佛有些错愕:“还在睡觉?”

    一下子被“听”穿,凌俐窘迫难当,赶快坐起身来,按住颈窝狠狠揉了揉,感觉自己镇定了点,才开口回答:“没有,已经起床。”

    好在祝锦川没有跟她纠缠这个问题,马上进入正题:“来所里一趟吧,秦兴海的案子,结果出来了。”

    一提起这个案子,凌俐有些慌乱的心瞬间沉淀下来,垂下眸子看窗外阳光映在枕头上的斑驳,好一会儿,轻轻一个字:“好。”

    等到了呈达所,祝锦川却没有马上把判决书给她,反而问起了她代理南之易案件的进展。

    凌俐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自己掌握的案件情况讲给他听的时候,祝锦川敲了敲桌面:“协议上签着可是呈达所的名称,对案件进展情况,我是有知情权的。如果你觉得需要对我保密,那我会直接去问田正言。”

    他毋庸置疑的目光,和略带点威胁的话,凌俐只好举起小白旗投降。
………………………………

第一百零二章 赢了

    ()  凌俐说了大半个小时,祝锦川一直认真地听着,偶尔拿起笔在纸上画一画。

    听完以后,他皱着眉若有所思地说:“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你回去告诉田正言,一个月前,山崎种业聘请的律师王奇,派自己的学生来找过我。虽然他没告诉过我具体要做什么,不过从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看,大概是一些掩人耳目的工作。”

    凌俐一惊,下意识追问:“那您,推掉了?”

    祝锦川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些微的笑意,声音悠然:“山崎种业和南之易打擂台,既然你接了南之易的委托,我只好推掉那边的。你可知道,为了成全你的一个无偿代理,我损失的是上百万的代理费,你要怎么赔我?”

    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语气,让凌俐一瞬间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半晌,她声音低低的说:“我真是赔不起的。要不,我先把那二十万还给您?”

    听到她的话,祝锦川表情一滞,忽然间想起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

    一时间心情有些不好,之后他微微摇头:“好了,不用说这些了,我只是想提醒你,雒都这样多的事务所,诉讼双方当事人同时委托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种事,恐怕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接下来,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从抽屉里拿出凌俐迫不及待想要看的判决书,轻轻放在桌面。

    从桌面上拿起那厚厚一叠判决书的时候,凌俐指尖轻颤着。

    她非常急切地想要赶快知道案件结果,却觉得要是自己急不可耐的模样落入他的眼里,一定愈发可笑。

    于是耐着性子,先忽略过控辩双方的信息、案由等等,跳到了有实质内容的“经审理查明……”。

    祝锦川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一阵好笑。

    她那密密丛丛的头发倒是柔顺光亮,可额前一撮刘海不服气地翘起,素着一张脸,左边脸颊上小小几粒不明显的雀斑,嘴唇也是略略泛白的粉色,一点口红都没擦,还戴着好久不曾上脸的那副笨重沉闷的黑框眼镜。

    她分明就是早上起床晚了,来不及拾掇一下自己就匆匆出门。现在这副模样,也分明是心里急得不行,却还在装模作样,强忍着不翻到最后一页看判决书的主,在前面一段不痛不痒的废话上徘徊。

    凌二妹哪怕再长个二十年,这死倔死倔的熊孩子脾气,永远也不会变。

    他低下头敛去笑意,开口时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无罪判决。”

    简明扼要的四个字,直接道明凌俐最想知道的部分。

    她抬头匆匆看了眼祝锦川,似乎发现他并不是像在逗自己,终于按捺不住,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等看到“申诉人秦兴海无罪”那一串字,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指尖抚过鲜红的法院印章,以及“与原件核对无异”的蓝色印记,她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可嗓子眼里却不知道被什么堵上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梦想成真时刻的百感交集,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看到她脸上那分外精彩的表情,祝锦川勾起嘴角:“凌俐,第二个案子。”

    凌俐好容易从判决书最后一页那黑色红色蓝色交织出的巨大惊喜懵懵懂懂抬起头,只傻傻一句:“啊?什么?”

    祝锦川轻声一笑,整个人退进宽大的椅子里,表情是难得的放松。

    他轻扣着椅子的木质扶,声音轻缓愉悦:“我说,这是你赢下的第二个案子。而且,跟依靠专家证人扳倒对方关键性证据不同,这个案子,如果没有你,绝对不是今天的结果。”

    凌俐站在原地,里捏着那份判决书,恍然如梦。

    曾经因为办理这个案子而产生过的疲惫、害怕、胆怯、退缩和踯躅,还有受过的折磨、算计、不公平的对待,一瞬间烟消云散。

    没什么比跟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的情绪珍贵,也没什么能比被告人因为自己的努力重获自由更能带给她满足感。

    为了这弥足珍贵的一刻,哪怕要把自己心口已经结痂的伤口,一遍遍撕给别人看,又算得了什么?

    只觉得窗外的阳光瞬间夺目起来,一时间所有阴霾都消失不见,连雾沉沉的天空,也重新湛朗澄澈起来。

    “我……”她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她能努力忍下涌上眉间的涩意,却按不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鼻音。

    祝锦川却仿佛没听出来她快哭出来一样,又是简单一句吩咐:“秦兴海已经回家,你准备一下,他的国家赔偿申请,也交给你做。”

    接着,吩咐道:“如果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凌俐点点头,低着头转身出了门。

    轻轻掩上门的一瞬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捂住口鼻,到自己的格子间里坐下,接着拿出纸巾盒一张张往外扯着纸,揉成一团擦着不断滚落的泪水。

    吕潇潇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快步走到她身后:“怎么了?他骂你了?”

    凌俐摇摇头,一抬眼对上她有些担心的眸子,简单却鼻音浓浓的两个字:“赢了。”

    吕潇潇歪着头想了一秒就明白过来,笑意漫进眼里,拍着她的肩:“恭喜,你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凌俐沉沉点头,一眨眼,却忍不住泪珠一直滑落。

    最后,一边笑一边哭,直哭到眼圈红红才停下来。

    吕潇潇也没劝她,只微笑看她认真地哭,又认真地笑,不停地给她递着纸巾。同时又侧着身体挡在她面前,隔绝开其他同事好奇的目光,给这压抑自己太久的小菜鸟,一个静静的宣泄情绪的空间。

    凌俐有些赧然,却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任由眼泪横流,只是偷偷往吕潇潇身后缩了缩,尽量不让其他人看到。

    哭泣时的细微响动从门缝传进办公室,祝锦川听着那是不是一阵抽泣声和很不雅观某人擤鼻涕时的声音,无声地笑了。

    不哭,并不代表有多坚强,反而在忍不住情绪时候,不再在乎别人目光时候的泪光闪闪,才是真正成熟的表现。

    在所里坐了一会儿,和吕潇潇聊了聊案子,又和她吃了顿简单的午饭,凌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忽然想到下午还约了法官交田正言精心指导下她反复修改的答辩状,凌俐忙不迭和吕潇潇道别,打了个车奔向城西。都已经走到法院门口了,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看到是田正言的来电,凌俐急急地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田正言急急的一句:“答辩状,你还没交吧?”

    凌俐以为他在催她赶快交答辩状,回答:“没交呢,马上去。”

    田正言一声叹息:“别交了,没用了。又来官司了。”

    这惊得凌俐几乎一下子跳起来,急急追问:“怎么了?”

    本来她以为田正言怎么也会比她镇定些,谁知道,他的声音明显很焦躁,只说了一句:“过来吧,有事商量。”

    1802的客厅里,田正言拿着雒都院送来的起诉状,脸色非常难看。

    凌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哪怕是在得知南之易两亿官司缠身的那一晚,也没看到他脸黑成这样。

    田正言将起诉状扔给她,说:“看看吧,山崎种业的幺蛾子又飞来了。”

    凌俐拿起诉状,不由自主念出声:“原告,杨忠春,男,一九八年十月二十日生……”

    田正言闭着眼睛揉着眉心,有些不耐烦地说:“直接看后面。”

    凌俐按照他的话,花了几分钟看完诉状的后半部分,惊到不能自已。

    这果然是只幺蛾子,还是翅膀遮天蔽日那种。

    南之易被人告了,案由是剽窃学术成果。原告杨忠春曾经是南之易的学生,曾经跟着他在华易高科干过一段日子。后来,他到了湖东省的一所研究所,也正好是公布pig研究成果的那个实验组成员。

    有这样的身份,提出当年南之易剽窃pig成果,名正言顺。

    杨忠春说,自己在跟着南之易期间,遭遇不公平对待,他在华易高科的实验室期间,曾经向南之易提出过pig抗瘟性基因位点的运用,南之易当面表示没有用,无理由否定他的论,事后却作为自己的想法在内部会议提了出来。

    至于杨忠春为什么会在四年后才提起诉讼,是因为作为实验室外围人员,他根本不知道南之易采用了这个位点,都是最近南之易被人告了无意了解到内情,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杨忠春还说,当时他对pig研究还不是那么透彻,只有粗略的隐约指向抗稻瘟的方向,他也向南之易提出过基因测序还不成熟,需要自己多验证验证。

    但是,由于南之易急于推出稻种形成成果,好为自己在博导竞聘加分,所以在没有充分试种的情况下,就上报国家审核。

    杨忠春提出的诉讼请求是:要求南之易登报赔礼道歉,并赔偿自己经济损失五十万。
………………………………

第一百零三章 目的

    ()  哪怕用膝盖想,凌俐也知道这是一派胡言。

    南之易一个siene说上就上的大拿,会盗用学生未经验证的成果?更何况他那性格,算计别人的学术成果这种事,只怕他会觉得心累,还不如多睡几场懒觉。

    可这个诉讼里,杨忠春却是提供了一份,五年前在一个流学院学报上发表的跟pig相关的论。

    这论属于给钱就能发表的那种级别,根本没人会细看,找这么家期刊发表堪称重大的学术成果,实在是太扯淡。

    可论时间确实在前,并且跟山崎种业的证据连在一起,形成几乎无懈可击的事实。

    田正言苦笑起来:“大意了啊,还以为pig是突破点,结果却是死穴。之前的答辩状彻底没用了,南之易这下不仅要背债,还要被安上学术不端的帽子。”

    这一下子突然袭击,让田正言眉头紧皱了好些天,也让凌俐好几天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但是,每当她看到屏幕上日期变化的时候,她一团乱麻的思绪就能清醒一阵子。

    距离开庭时间,越来越近了啊!可新的答辩状,还没一点影子。

    杨忠春提起的这个诉请,完全堵死了他们之前的答辩思路,还给南之易泼了另一盆脏水在身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诉讼,凌俐其实有过突发奇想的念头:既然pig是杨忠春提出的,那如果顺势承认了使用他的说法,并非南之易的建议,那岂不是就可以脱困?

    如果两害相权取其轻,那是不是可以选择赔杨忠春五十万、而不赔山崎种业两亿?

    然而田正言却否定了她的说法:“你是不是傻?这完全是两个诉讼,基于两种不同的法律关系,一个输了另一个就会赢的想法,你是从哪里来的?也被南之易传染上法盲属性了?”

    这一通吐槽弄得凌俐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

    反正,这意料之外的又一场诉讼,让凌俐心口像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有些喘不过气。

    本来以为已经找对了胜诉的方向,却没想到对方这轻轻一晃,就让他们前期的努力化为乌有。

    田正言看她有些沮丧的模样,安慰道:“也别泄气,之前耽搁了的去两湖和岳西取证的事,赶快安排吧。既然捷径走不通,我们只能采取笨办法了。至于杨忠春的事,给我点时间,我会找到头绪的。”

    第二天,凌俐按照田正言的吩咐,从雒都院抱了一摞与杨忠春起诉有关的材料进屋。

    “回来了啊。”听到她进门的声音,田正言有些清冷的嗓子响起。

    凌俐回答了是,接着换鞋走过玄关,发现田正言一身家居服打扮,坐在吧台上,垂头看着里貌似很厚的一叠东西。

    而南之易端着块巧克力蛋糕,坐在地板上边吃边看着电视屏幕里正在争夺地盘的两只蜘蛛,一旁的茶几上还放着杯热巧克力。

    热巧克力配法式浓情巧克力蛋糕,光是想着凌俐都觉得腻得慌,这人还能吃到眉飞色舞,嗜甜嗜到没有节制,难怪田正言总爱说他等着得糖尿病。

    正在腹诽南之易的少女味蕾,田正言忽然来了一句:“洗碗去。”

    “哦。”凌俐乖乖应声,就算田大牛并没有明确说让她去,可菜鸟自动自觉自己对号入座。

    经过吧台,她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田正言上的资料,凑了句热闹:“在看什么?”

    “验资报告。”田正言一开口,就是凌俐听着就想跑的东西。

    再细看一眼,发现那封面上,打着山崎种业的字样。而除了验资报告以外,还有厚厚一叠的会计账簿。

    她瞅了眼面前天书一样的每个字都认识但结合起来屁都不懂的玩意,侧过头看着似乎沉浸其的田正言,问了一句:“田老师,你懂这些?”

    田正言头也不抬,指慢条斯理翻了页,嘴里不咸不淡两个字:“略懂。”

    她不由自主脑补起某猥琐本诸葛亮,脑海里只有大写加粗的四个字:不明觉厉。

    好容易止住跑偏的思绪,凌俐又问:“这是哪里搞来的?”

    田正言依旧简明扼要两个字:“问他。”

    凌俐满眼晕菜的圈圈:“啊?”

    当事人南之易仿佛对自然传奇里达尔蜘蛛吐丝织就网很是赞叹,恨不得能爬到电视里去验证一下两米大的网能不能粘住他,好一会儿才摇头晃脑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哑谜,凌俐猜不透也不想猜其的奥妙,翻了个白眼,默默洗碗去。

    洗了碗遛了狗,给两位大佬洗好水果端上桌,打工小妹做完一切服务的工作,看着沉浸于自己世界不可自拔看都不想看她的两人,默默摇着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田正言却叫住了她,从吧台下面又拎出厚厚的一摞:“过来,我教你看账本。”

    凌俐又是懵圈脸:“啊?”

    四小时后,凌俐捧着一颗快要爆炸的头倒在沙发上,脸上是痛不欲生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痛苦?为什么自讨苦吃?为什么要遇到田正言这种开了怪的变异人种?

    他先是跟她讲解怎么方便快捷看懂总账,讲了会发觉貌似凌俐窍通了六窍的模样,干脆开出一溜的财会书单让她一周内看完,再来就总账的事跟她好好谈心。

    凌俐以为这场博弈以她的完败告终,谁知道还有季后赛。

    田正言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一大堆写着分子式的玩意,跟凌俐说起了关于什么什么聚合酶的事。

    身为理科生的人被科生科普数理化,这难道不是奇耻大辱?

    凌俐强打着精神想要搞清楚田正言说的是什么,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她发觉,不仅被羞辱了,还是彻头彻尾的那种。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高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

    田正言不满地扬起眉,以一句暴击结束了惨无人道的学习。

    偏偏这时候南之易跑来凑趣,只看了一眼就说:“pr法诱导基因突变?你跟她讲这个做什么?考虑过单细胞生物的脑容量吗?”

    凌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同时开启麻痹模式让自己相信眼前这两只是苦瓜和洋葱在对话。

    这话又苦语气又呛人的,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被两人冷嘲热讽一番的代价,就是吃上了一顿正宗的阜南菜。

    尖椒鸡、汽锅鸡汤、黑剁、烟笋牛肉、烧椒,除了汤以外全是重口味的菜。

    凌俐吃得鼻尖冒汗,眼泪鼻涕横流,不停地扯纸巾,却根本停不下来。

    之前为了打击报复,凌俐还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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