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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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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算?”

    凌俐站直身体,抬眼对上曲临江的视线:“曲先生,我知道的关于这个案件的情况都如实地告诉了你们。基于律师的工作需要和职业操守,我对案情有疑问必须搞清楚。至于曲佳的事,我很遗憾,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不会躲,您可以去司法局、律师协会投诉我,我也愿意接受调查。”

    钱丽婷也被刚才曲临江的动作吓到,忙拉着曲临江坐回沙发,又抬眼望一望凌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第十四章 离开

    ()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凌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腿有些发软,刚才那一瞬间涌起的勇气悄悄褪去,紧张的情绪又占了上风,脊背上也像有毛毛虫爬过一般,一大片皮肤都痒了起来。

    好一会儿,一直沉默的祝锦川开口,声音平静:“当时还有另外的实习律师小程在场,他说的也和凌俐完全一致。曲佳为什么会突然精神异常,恐怕只能等她清醒了才知道。”

    顿了顿,祝锦川补充:“曲佳的案子恐怕近期不会开庭,律师无用武之地。等会我把代理费全额退还给你们,你们先等着允许取保候审的通知吧。”

    他这一段话刺得曲临江又站了起来,声音里怒气冲天:“祝锦川,我好好一个女儿交到你们上,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他又转头看向凌俐,眼神里全是怨恨:“会见一次就把我女儿逼疯,你轻描淡写的话就想把这事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凌俐被他看得退了两步,祝锦川却不受他威胁,依旧是淡淡的语气:“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讲证据。你们说凌俐逼疯曲佳,空口无凭。但是你刚才想打凌俐,却是证据确凿。”

    曲临江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地说:“你别想糊弄我,一周前佳佳才做了鉴定,精神完全正常。”

    祝锦川轻哼一声,嘴角挂着讥诮:“之前你们家属盼着她精神不正常能减刑,现在真的不正常了,又来怪我们?你们这此一时彼一时的,可真难伺候。”

    却见曲临江朝前迈了一大步,挥着臂扑向祝锦川,眼看拳头就要落在祝锦川的脸上,惊得凌厉捂住嘴差点叫出声。

    然而拳头终于还是没有落下,是钱丽婷死死拉住了曲临江,嘴里恳求着:“临江,冷静些,佳佳的事还没解决……”

    祝锦川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冷冷说道:“你倒是打人上瘾了。如果你想撒野,建议你下控制好力道,一旦牙齿脱落或者折断两枚就达到刑事立案标准,我可不是你能用钱摆平的人。”

    曲临江咬着腮帮子似是极力忍着怒火,好一会儿终于放下拳头,一字一句地说:“祝锦川,你等着,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

    祝锦川点点头:“没问题,我和凌俐的态度一样,你可以走正常渠道投诉我。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想弄些下滥的段抹黑我,我不介意跟你打十年八年名誉权官司。”

    话都说到这份上,谈话自然无法进行下去。

    听着曲临江大力摔门又渐渐远去的声音,祝锦川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坐进宽大的椅子里,两腿交叉搭在桌上,伸拿起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口,又缓缓吐出烟圈,两眼看着窗外似在沉思。

    办公室里弥漫的烟味让凌俐有些不舒服,也有点紧张。

    祝锦川很少抽烟,除非是在特别心烦的时候。

    凌俐不想打扰正在思考问题的祝锦川,但是刚才是他一力承担责任,让曲临江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走,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她咬了咬唇刚想要开口说谢谢,祝锦川突然转过头:“你不用说什么感谢的话,我这是为了所里的面子,并不是给你撑腰。”

    凌俐低下头去,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也并没有奢求祝锦川能给她特殊的照顾。只是,他这样*裸毫不遮掩地说出来,还是让凌俐有些不好受。

    祝锦川又抽了口烟,面色没什么变化,话却毫不留情:“你倒是有本事,捅的篓子这么与众不同。市检察院公诉一处的曾处长今早上的电话,嫌疑人作案时精神正常侦查起诉阶段却疯了的,他工作十几年第一次遇到。十几个检察官周末开紧急会议研究,翻了无数法条,才决定先移送起诉再建议法院止审理。”

    凌俐却似对他话的嘲弄和讽刺毫不在意,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着微光:“如果移送起诉,那我们就能向法院申请阅卷了,说不定能从卷宗里……”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祝锦川狠狠打断:“你会不会抓重点?我刚才的话是让你去申请阅卷吗?我再说一次,这个案子不办了,你自己惹麻烦就算了,别把脏水引到我这里!”

    凌俐还没来得及回话,祝锦川猛然站起身,眼底泛起一丝烦躁。

    他将抽了几口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狠狠掐灭,声音里罕见地带了怒意:“你正式执业一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搞清楚?本来你上一个案子效果不错,我还以为你开窍了。谁知道,还是那颗不可雕的脑袋!”

    凌俐被他吼得愣怔在原地,只觉得脑袋里白茫茫一片。

    好一会儿,酸涩难当的情绪终于从心底泛起,直直地冲上脑门让她有些想掉泪。

    她咬着牙忍下泪意,缓缓地问:“原来在您眼里,一直认为我是根朽木?”

    祝锦川轻皱起眉头盯着她,也不答话,可他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视和冷意,让凌俐的心也一寸寸沉下来。

    她强忍着心底的失落,继续追问:“如果不是我舅舅当年的善举,您也不会把我当废物一样养在这里吧?”

    祝锦川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一开始我不是没给过你会,可是你连续犯错,协议书都拟好的情况下当事人净身出户,离婚案办成这样,我真是闻所未闻。”

    凌俐点点头:“所以,您后来就再也不给我会了?所以,把我放在所里当垃圾桶,专门处理别人不愿意办的案子?”

    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时候问出来,不过是逼着自己没有退路,不能再缩进龟壳里躲起来。

    祝锦川愣了愣,眸子里有一丝意外闪过。他深深看了凌俐几眼,缓缓说道:“算了,和你也解释不清楚。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你先休息几天调整下心情,以后我继续安排民事案子给你。”

    凌俐却坚持说:“不要,当事人并没有结束委托,这个案子没有结束。我要向法院申请阅卷继续调查。”

    她的话让祝锦川火冒丈:“你能不能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坚持?你就不知道你这些可笑行为是在做无用功吗?”

    凌俐定定地看着他:“祝主任,在你的眼里,所有不功利不求回报的行为,都是可笑的吗?”

    祝锦川有些错愕,不明白她的疑问从何而来。

    凌俐稍稍平复了情绪,又接着说下去:“五年前您接的那个法律援助的故意杀人案,您明知道被告人可能被刑讯逼供,却不敢继续调查下去,甚至在被告人坚称自己无罪的情况下依然做有罪辩护,违背律师职业道德。”

    她顿了顿,继续说:“您不惜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就是因为不想和检察院杠上,不想做无用功对吗?”

    祝锦川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凌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凌俐笑笑:“把被告人当成棋子,有舆论热点的就下大力气辩护炒作,没人在意没有噱头的普通案件,您就马马虎虎糊弄。这真的是律师该做的?”

    祝锦川终于被她的话刺疼,声音沉沉:“凌俐,你不要得寸进尺、信口开河。如果你还想继续……”

    凌俐打断他,语气坚定:“既然您今天说开了,那我也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我承认我最初的错误,确实是因为太大意经验也不够,没有做到必要的提醒。可是,也从来没有人提醒过我应该做些什么。我第一次得到的指点,居然是来自于所上的会计林姐,而不是您。”

    凌俐的话让祝锦川沉默了一阵子,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凌俐,刚才是我一时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不过,你知不知道你不适合做律师?从你代理的第一个案子开始,我就明白你性格太谨慎,资质平平又不懂变通。”

    他略停了几秒,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以为你会明白这点知难而退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坚持一年。”

    祝锦川声音缓和了不少,可他话里隐含的自己从来没有被他认可过的含义,让凌俐更加难受。

    回想这一年的时间,祝锦川既没有称赞,更不会骂她,哪怕她做错事,最多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下次注意”。

    有时候凌俐甚至会羡慕被其他律师骂得狗血淋头眼泪汪汪的助理们,至少别人还有人愿意骂愿意管。

    可是她不管努不努力、认不认真、犯不犯错,都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这样死水无澜的日子,经过这一场大闹,终于不用再继续下去了吧。

    努力绷直脊背,凌俐直视着祝锦川的眼睛:“这个案子,我有我的坚持,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质疑而改变。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没有抗衡所里决定的能力,所以我的坚持也不会有会。

    这一年里,我浪费了自己宝贵的时间。说句老实话,从我进来的那天起,我可能就被您打了标签,只是作为当事人的我毫不知情。抱歉,我辞职。还有最后的一句话想对您说,您这种还人情的方式,很卑劣!”

    祝锦川眯起眼睛,眉头紧皱,伶俐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

第十五章 何从

    ()  “古丽!古丽!”

    凌俐牵着米粒,一面大叫着另一只狗的名字,一面着急地在浣花公园的草地还有附近的小树林里转来转去。

    周一那天,她被祝锦川一通嘲讽,哪怕是泥人也有了火气,一怒之下辞去了律所的工作,事后又有点后悔。

    不是因为失去这样一份薪资微薄的工作后悔,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舅舅交代。

    舅舅一直以为,祝锦川很念当年的情很照顾她,自己发展得很好,这让舅舅很有成就感。

    如果知道她辞职,舅舅必定会去找祝锦川问,要是得知她工作的真实状况,恐怕他会比她难受很多。

    在还没想好该怎么跟舅舅开口之前,凌俐只好当起了缩头乌龟,遛了狗就假装早上出门上班,实际上无处可去。

    网吧里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她讨厌的烟味,咖啡馆倒是有暖气空气里也都是苦涩清香的咖啡味,可一杯饮料得几十元。凌俐囊羞涩,又没那么厚的脸皮端着自己的杯子蹭坐一天。

    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下午,凌俐只觉得自己被冻得人都发白了,哆哆嗦嗦喝着保温杯里还有些温度的水,突然之间很怀念南之易家里的两只毛绒绒暖烘烘的汪星人。

    才几天时间,米粒和古丽已经彻底黏上了她,一听见她的脚步声就会跑过来挠门,开门后围着她撒娇打滚哼哼唧唧各种耍宝。

    有这两个毛绒绒的大家伙在,南之易屋里不那么友好的气味,凌俐也选择性忽略了。

    忽然她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找到打发时间的方法。

    后来,她每天都是早起出门溜达,之后在买了菜来开店的舅舅面前假装出门上班,其实是悄悄提着运动鞋跑到南之易家里,带着米粒古丽出门放风玩一整天,等晚上送了狗狗回家,她才回到自己的小窝,继续上网找工作。

    星期五一早,她像前几天一样,在公园有围栏的草坪上把狗狗放开,自己则拿着翻看各大招聘网找工作。

    结果,因为太过投入,等她再抬起头时,视线里只有米粒蹿来蹿去,放大金毛古丽已经不见了踪影。

    凌俐忙把米粒套上,开始在附近找起来。可是转了一大圈都没看到古丽的影子。

    她有些焦灼起来,要是把古丽弄丢了,怎么和南之易交代?如果南之易要求她赔偿,失业状态的自己,可更赔不起。

    凌俐转了好几圈,终于在经过一个花台的转角处,看到有根像扫帚一样的金黄色大尾巴鬼鬼祟祟扫过。

    “古丽!”凌俐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想要抓住尾巴,可还隔了好几米远,尾巴就消失了。

    等她转过弯,古丽已经屁颠屁颠跑远,听到喊声还回头瞥她一眼,又昂着头迈着小碎步得意洋洋绕着花台跑起来。

    凌俐在后面边喊边追,可她越喊古丽越跑。它也不跑快,就跟她保持着几米的距离,却让凌俐始终够不着。

    两脚兽哪里跑得过汪星人,没几圈下来凌俐就气喘吁吁跑不动,古丽见后面没人追,也慢了下来,还回头咧着嘴冲她叫了声,气得凌俐肝疼。

    她正一筹莫展跟古丽对峙着,忽然花台背后闪过来一个人影。

    等她看清楚,发现这人一只拖着古丽的项圈,一只按住它不老实的脑袋,转过脸对她说:“来,我帮你抓住了。”

    凌俐来不及细想,忙跑上去蹲下身子拿牵引绳套住古丽,只觉得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又咬着牙捏了捏它的耳朵,恨恨出声:“野孩子!不听话!真是该打!”

    古丽被她骂得老老实实低下头,蹭着她的裤腿嘤嘤嘤开始撒娇,最后干脆在草地上打滚翻肚皮给凌俐看。

    这轻轻一吓就巨怂的做派让凌俐哭笑不得,又狠狠弹了它的鼻头一下,便抬头对帮她抓狗的人道谢。

    这是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穿着一套灰色运动服,留着利落的平头,里也握着牵引绳,那张细眉细眼的脸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人摆摆表示不用在意,眼睛直盯着古丽看:“这是霍夫瓦尔特犬吧?”

    凌俐偏着头回忆了一下,好像当天那邻居说古丽的品种确实是这个来着,于是点点头。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这狗可不常见,国外买的吧?哪个犬舍?”

    凌俐虽不太想和陌生人说话,可眼前这人笑得眉眼弯弯很是讨喜,刚才又帮她捉住了狗,她实在不忍心冷着脸,只好礼貌地回应:“这狗不是我的,我只是帮忙遛。”

    “哦!”男人了悟地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浓:“我看你每天牵着两个大家伙,以为你肯定很喜欢狗,原来是代人受过啊。这俩货可难缠,能吃能拉能造的,一只狗抵一个熊孩子,你还要拉扯两个,可比当爹妈还辛苦呢。”

    凌俐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是啊,确实很辛苦。”

    男人向她伸出:“我是谢柯尔,很高兴认识你。”

    凌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那么干净的,无奈地朝他笑笑:“我是凌俐,不过握就不必了吧,我刚刚才收拾了狗便便。”

    谢柯尔被拒绝也毫不在意,笑了笑收回,扬起下巴指着不远处的一只狗:“我没你惨,家里就一只小祖宗。看,就是那边那只会飞的拖把。”

    凌俐转过头,一眼就看到草地上玩到飞起的灰色可蒙犬,毛发像绳索一般垂直悬挂着,活生生一只移动的拖把。

    狗狗那逗趣的模样让凌俐忍不住笑起来,也终于想起之前确实见过谢柯尔遛拖把,所以觉得他有点面熟。

    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人之间的尴尬很快就烟消云散。

    之后,只狗玩在一起,他们也聊了挺久。谢柯尔很健谈,不过句句都不离狗,很有些爱狗成痴的感觉。幸好凌俐以前在宠物店干过,也还能接住他的话,一上午的时光还算愉快。

    快到午的时候,谢柯尔跟她道别,又说:“我是一五的早上来这里遛狗,以后要是遇见了,再让狗狗们一起玩啊。”

    凌俐微笑着点点头,目送谢柯尔牵着拖把犬远去。

    不知道是不是跟新伙伴玩得太兴奋,还是古丽来了场华丽的冒险,反正两只汪星人在回家路上不肯老老实实走了,一蹦一跳到处乱蹿,还老和凌俐唱反调。

    到了一个岔路口,两只狗又开始南辕北辙起来,凌俐一拽着一个,怎么都拖不回来。

    她正在焦头烂额,电话却不识时务地响起来。

    好容易镇压了要造反的熊孩子,凌俐掏出兜里的电话,看屏幕上闪烁着有些眼熟的号码,迟疑地接通。

    电话那头同样是有些熟悉又让她辨别不出是谁的低沉男声:“喂?请问是凌俐小姐吗?”

    凌俐答了一声是,狐疑道:“您是哪位?”

    忽然间心念直转,难道是她投的简历有回音了?怎么这么快?以前可都是石沉大海来着。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人又是一把寂寞如雪的嗓子:“一周前你才打了人家的脸的,结果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凌俐终于听出来这欠揍的声音是南之易,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着后槽牙,声音里满是愤懑:“南教授,你家的哈士奇和金毛被你制造的垃圾堆核武器辐射了,现在体型大了一圈,还力大无比。”

    南之易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声音里全是理所当然:“你那么笨,我是怕你不懂,所以拿两种外形相似又耳熟能详的犬种来类比。”

    凌俐额角出现条黑线。这人脸皮可真够厚,这也能叫类比?明明是欺诈好不好!还一次次说她蠢,她再没脾气,也要被他气得原地爆炸了。

    她皱着眉正想着该怎么回敬他,米粒却听到电话里主人的声音,歪着头竖着耳朵,忽然间蹦起来,冲着电话兴奋地汪汪直叫。

    南之易显然听到了狗叫,有些意外地问:“这是米粒的声音吗?今天星期五,大白天的你怎么在遛狗?”

    凌俐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失业了无处可去,只好敷衍着:“今天有空,帮忙遛遛。”

    他声音里满是怀疑:“有空?我才不信呢。你那么蠢,不会是被炒鱿鱼了吧?”

    又一次被他说蠢,但是这次居然被他说了一半。

    凌俐脸涨得通红,嘴里开始支支吾吾,又故作镇静地说:“才不是呢,你别乱猜。”

    电话里南之易的声音很是畅快:“别装了,除非你说你是被我迷住了愿意无偿帮我遛狗,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凌俐一阵无语,如果不是一只得紧拽着牵引绳,一只拿着电话,她真想蹲下来捶地,好好感叹一番是哪块神奇的土地孕育出这么一朵自恋的奇葩?

    好一会儿,她才闷声说道:“我从律所辞职了。”

    南之易有些意外:“还真被我说了,可是为什么?你那个知识产权案子,不是做得挺好?”

    凌俐想了想,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和律所主任的观念不一样。我觉得律师应该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有些受不了他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罔顾当事人的真正意愿和案件背后的真相。”

    南之易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们这行我是不太懂的,不过可以帮你问问权威人士关于律师的原则问题,说不定能让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凌俐一阵好笑,忙说:“社会科学又不像你们理工科一样非对即错,角色不同的人看法自然也有偏差,问了也白问。”

    南之易有些不耐烦:“真不用?你丢了工作事小,可别再心神不宁恍恍惚惚丢了我的狗。”

    凌俐被他的话噎得直梗脖子,好容易才顺下气,恨恨地说:“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知道关心一下被你骗来的黑劳工!”

    南之易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是开心,那刺耳的笑声让凌俐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诅咒他赶快笑岔气。

    老天爷始终不会让她如愿,南之易顺顺当当地笑够,又问:“你工作的律所,我隐约记得名字好像是呈达?”

    “嗯,”凌俐回答,反问他:“问这个做什么?”

    南之易的回答依旧十分讨打:“我觉得开除你这个决定非常明智,如果我以后有官司缠身,一定去找那个所。”

    凌俐一字一顿地强调:“不是被开除,我是辞职!”

    “好好好,是辞职是辞职。”南之易的声音很敷衍,又问她:“辞了职,你又打算做什么?”

    凌俐心情有些黯淡,微微叹了口气:“刚投了简历还没人搭理我,如果能继续做律师也行,要是没有所可以去就先打份工,有有脚的总归饿不死。”

    对面的南之易先是一阵沉默,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接就挂断电话。

    凌俐听到对面咔哒一声想,接着就是嘟嘟的声音响起。

    苦笑了一阵,她把电话放进包里,低下头就看到米粒和古丽坐在地上,乖乖望着她,滴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期盼。

    凌俐嘟着嘴说:“你们的臭猪主人真是太讨打了,一点都没你俩可爱。我决定了,他说不要给你们多吃东西,我就偏要,等会我就去买狗饼干奖励你们,好不好?”

    古丽好像又听懂了,汪汪叫着回应,还裂开嘴做出招牌似的微笑表情,米粒却还是一脸懵逼歪着头看她,一副又呆又萌又傻的模样。

    凌俐只觉得心底一阵酥暖,揉揉汪星人毛绒绒的耳朵,说:“走,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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