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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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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凌俐了解的情况,颍鸿不缺钱,打这个官司主要还是因为被欺负了气不顺,否则早就低声下气跪地求饶了,哪能腰杆子那么硬一直挺着?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颍鸿做得这么绝,一上来就提供了一亿的担保,直接冻结了他们的银行主账户。
主账户一旦被冻结,最简单的转款都做不了,学校工作完全瘫痪,再加上马上月初该发工资了,事态不可谓不严重。
所以,对方说的教师可能会上政府静坐示威去,说不定真会成为现实。
不过,这关颍鸿什么事?
颍鸿远在雒都,教师学生要示威也是上庆州法院、上庆州市政府去,他们颍鸿,只管看戏就好了啊。
凌俐感叹,财大气粗就是这点好啊,看你不爽拿钱砸死你先!
当初南之易那官司,吃亏就吃在这里,好在阜南有个南之君坐镇,这套在他那里行不通,可显然这罗院长不是庆州高院院长的亲弟弟,能不能这么好运气,可就难说了。
凌俐细细回想了这一下午的谈判细节,将关键点写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足足多坐了十多分钟,才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
刚出接待室门口,倚着门框的一个俏丽身影,朝她转过身来清脆悦耳的一句:“你好,凌律师。”
凌俐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妆容精致,衣着得体,黑发齐肩,不大看得出年龄,只能看出二十五以上三十五以下。眼睛不大,不过有些像丹凤眼的形状,眼尾细长向上挑着,被不浓不淡长长的柳叶眉一衬,很有些斜飞入鬓的感觉。
似乎有些眼熟,可刚刚经历一场考验凌俐脑子有点罢工,一时没法将这脸和认识的人对上号。
那女人似乎看出凌俐记不起自己,微笑着提醒:“我们刚才才见过的,我是庆音的代理律师。”
“哦!”凌俐恍然大悟。
刚才对面坐的人太多,唱主角的也是罗顾二位,再加上凌俐一个睁眼瞎,这位律师刚才就是她衣服的深灰色一团,存在感不是很强,凌俐记不住她实在正常。
她有些抱歉地笑笑,给自己找着借口:“不好意思,我有些脸盲。”
接着又努力回想着人家姓什么。刚才她光顾着打嘴仗了,都没留意这律师叫什么,如果对方不主动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别人。
似乎是姓金?还是姓靳?
凌俐想了好一阵也没个结果,只好有些犹豫地向她伸出手,含糊一句:“你好。”
“你们的策略很正确,”那律师回握她的手,微笑着说:“我受益匪浅。”
看她似乎并没有带什么恶意,凌俐歪着头有些奇怪:“这番话似乎不符合你被告律师的身份。”
“都是代表各自的委托人,除去这个身份,律师未必不能做朋友的,也未必不能互相学习。”她笑着回答,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加上态度平和声音温软,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凌俐心里警惕的感觉稍去,寒暄起来也自然了几分,说道:“对,唱对台戏其实也就是互相学习的机会。”
两人又谈了几句,那律师忽然间偏着头若有所思。也有谐音。”
几秒后,看到凌俐眼里并没有出现恍然大悟之类的表情,她倒也不介怀,莞尔一笑:“看来刚才凌律师需要
“我总觉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她一只手臂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腮,眯起眼似乎也在回忆:“我好像真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哦?”凌俐失笑。怎么两个女律师互相交流起来,竟然出现了类似搭讪的桥段?
只不过,样貌平平的凌俐,从青春期到现在,收到异性主动示好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其中还包括,孙睿处心积虑那一段往事。
一不注意又想起那段过去,凌俐倒是没受多大的影响。毕竟他们在一起短短一年时间,伤痛早就过去,之前唯一不能释怀的,还是孙睿的背叛。
自己已经重新开始,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现在的轨迹,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畏缩缩,遇到点事就慌张的凌俐了。
想到这些,她倒是大方自信了些,笑了笑说:“大概我这名字和伶俐谐音,所以你觉得耳熟。”
女律师一听,收起了脸上有些疑惑的神色,也笑起来:“大概吧。不过要说起名字的谐音,其实我的名字,思考的事太多,对我的名字没了印象。既然如此,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她将碎发捋到耳后,浅浅一笑之后,向凌俐再次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秦屹。”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歧路
隔天,凌俐坐的是最早一班飞机飞回雒都的。
祝锦川似乎把这次出差当成休整一样,在酒店里哪里都不想去,晚餐都是点到房间吃的,一心一意补着觉。
早班飞机上,他精神抖擞细细询问了她谈判的细节和结果,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
这案子一开始就步步为营,他们这趟就是来搅混水的,应付一下对方而已,根本没想过有什么结果。
反正,现在捉急上火的不是颍鸿。
祝锦川难得地大大表扬了凌俐一番,可凌俐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为了赶飞机起来得实在太早,五点就出了门,加上前一天晚上一点都还没睡着,她的状态极差。
至于失眠的原因,全是因为昨天见到了秦屹。
秦屹,女,庆州音乐学院的代理律师,毕业于位于庆州那所有政法界黄埔军校美名的学校,如果凌俐没记错的话,她今年应该二十八,比凌俐大三岁,和孙睿一样的年纪。
这个名字在三年前,是凌俐的梦魇。因为她的归来,让孙睿毫不犹豫抛下凌俐,回到他所谓的此生最爱身边。
秦屹似乎对她的名字只有隐约的一点印象,凌俐却对她的名字印象深刻。
固然有“屹”这个字作为女孩名字实在少见的原因,也侧面反映了,当初在那段三角恋情里,双方地位的千差万别。
凌俐倒是没想到,当初那个在孙睿眼里和她凌俐有着云泥之别的区长家小姐,和她想象中艳丽傲娇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她竟然是这样温和文质的一个人。
而更让凌俐想不到的事,她和秦屹竟然会狗血到在一个案件中分别代理原被告双方,两人还因此认识,甚至互相留了名片。
凌俐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秦屹的名片。
她供职于庆州一家大型外资所,起步算是很高,再看看名片上介绍的她擅长的领域。
破产清算、破产重组、破产谈判……
似乎全部都跟破产有关?
这不就是传说中“无关风月,只干破事”的破产律师?
人家专干破事,可凌俐感叹着,自己这段时间破事可也真不少。
先是南之易的前女友跟着他回来雒都,接着,工作里又遇到了前男友的不知道现在是女友还是前女友。
大概就是犯了所谓的ex煞?
“怎么了,脸黑得要滴水了?在生什么闷气?”
她还在胡思乱想,耳边传来祝锦川的声音。
“没有。”凌俐连忙否认。
祝锦川也不深究,扔了包小核桃仁丢给她:“吃些吧,下午还要跟委托人会面,你这一副智商停摆的模样,我怕吓得人家马上取消代理。”
从庆州回到雒都,下午的时间,他们首先就是去颍鸿公司,找谢柯尔说明了这次和解的情况。
谢柯尔似乎很忙,办公室外等待的沙发上,坐着一溜串的人。门外之前“很可怜”妹纸的位置,现在换成了个五官清秀的年轻男人,看到他俩忙不迭起身说了句“请稍等”,之后便轻敲了门进去,向谢柯尔报告呈达所律师来了的消息。
祝锦川有些意外地扬眉,对这秘书反应迅速有些纳闷,低声的一句:“怎么这么快?”
凌俐干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说大概是之前那妹纸因为自己倒了霉,所以这新换的秘书不敢怠慢。
只等了半分钟,祝锦川和凌俐就被客客气气请进办公室。
谢柯尔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等着他签完字才纷纷散去。
听完凌俐这次参加调解的情况,以及庆音那边表达的希望和颍鸿直接对话的愿望,谢柯尔笑得很解气。
笑完了,他看着凌俐,说:“凌律师,这次麻烦你冲锋陷阵冲在最前面,实在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案件必要的策略。”
怜香惜玉这个词让凌俐有些受不住,忙回答:“不麻烦,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您太客气了我可受不住。再说了,上次吃了您一顿好的,必须得卖力干活。”
谢柯尔面露微笑,话锋忽然一转:“岩鲤好吃吧?下次再带你吃另外一种口味的河鲜。”
商务风忽然转到舌尖上的中国,凌俐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就干脆闭嘴不说。
坐在她旁边的祝锦川眸子一紧,放下茶杯,客气的一句:“那就这样吧,小谢总看起来很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总算可以回家,凌俐在祝锦川车上打着哈欠,眼泪汪汪一副萎靡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累了。
侧眸看到她眼角一点泪花又把眼线晕开了成了熊猫眼,祝锦川忍不住一笑。
他倒是没想到凌家二妹能做到如今这个程度,一个人单枪匹马面对十几个人精还不落下风,精准地完成了他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只不过,这呆呆的小菜鸟的近视眼看不清楚对面杀人的目光,这才是能撑完一场战斗的最根本原因吧。
“师父,我睡一会儿,到了喊我。”凌俐没精打采的一句,身体一斜就要倚着车门睡过去。
祝锦川忽然想起一件事,喊住她:“你可别睡,还有些事要跟你交代。”
“哦?唉……”凌俐只好强撑着眼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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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事不好外传,你听过就忘。关于小谢总,你要留意。”祝锦川说,“别看年纪比你还小点,可他不是个普通人。”
凌俐一时之间被勾起了好奇心,可想问又有些怕祝锦川嫌弃她八卦,话含在嘴里说不出咽不下,憋得一阵难受。
祝锦川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等开到一个路口遇上红灯车停下来,才说起他知道的谢柯尔的往事。
凌俐简直大开眼界,才知道富二代的人生,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她原以为之前谢柯尔说自己被家里逼着去当兵,是因为富二代吃喝嫖赌不好好学习之类的通病,结果,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谢柯尔脑子聪明,也的确不怎么喜欢读书。不过,他可没什么恶习,他和家里的分歧,就在于他不想按照父母规划好的路,向着霸道总裁的方向前进。
谢柯尔小时候曾因为遭遇绑架差点被撕票,谢家父母吓破了胆,后来觉得应该得让孩子有几分自保的能力,就送他学了点格斗。
这一学,就学出问题了。
本来初衷是让他防身的,然而谢柯尔一学就根本停不下来,跟着一个退役的老兵学了三年,最后等老谢总反应过来他这学防身技学得似乎太过投入了点,谢柯尔已经跟他声明,自己不要继承老爸的公司了,要一心一意朝着特种兵的方向奋斗,短期目标是先进部队。
眼见着自己辛苦培养的接班人,结果转眼一腔热血投入保家卫国,老谢总自然强烈反对。
可谢柯尔能吃苦又想当兵,自然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老谢总很费了一番功夫,也搞不定自己的儿子。
父子俩都是火爆的性格,吵来吵去谁也不服谁,最后老谢一怒之下断粮断钱,把十来岁的小谢给轰出家门去。
十六岁的谢柯尔仍然不服气,赶出门就赶出门,堂堂男子汉,难道不啃老还活不下去?
可现实是,他没学历找不到工作,干点力气活又满足不了从小养尊处优惯出来的毛病和花钱如流水的习惯。
最后为了挣钱,他竟然跑去打黑拳。
十六岁初出茅庐的小子,按理说没什么拳馆敢收的,好容易找了一家,老板勉为其难让他试一场,结果靠着跟以前师父三年以来练出的扎实基本功,他第一场战斗里就ko掉个打了六七年的拳师。
这下厉害了,一打还打出了名堂,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他的对手也越来越厉害。
最后越打越艰难,他很难再赢,以至于遇到了想要赢就得吃兴奋剂的艰难抉择。
本来是把他扔到社会上尝尝人情冷暖,可眼看着儿子可能陷入歧途,老谢再也无法坐视不理,终于把人带回了家,答应让他参军入伍。
老谢这次愿意让他去部队,可为了怕谢柯尔到第一线执行任务遇到危险,他竟然把儿子弄去养了六年的狗。
因为怕谢柯尔跑,还费尽周折找了个厉害的教官盯他,跑一次打一次,不服从安排也打,最后谢柯尔终于服了,竟然真的安心养起狗来。
听到这里,凌俐噗嗤一声憋住不笑。
这老谢总坑起儿子来,也是无边了,本来只是少年人一时脑热的想法,好好引导引导,也许就过了。可非要孩子走自己安排好的路,加上两父子谁也不服谁,结果逼得人家上梁山打黑拳。
后来闹到不可收拾,好容易把人弄回来了,表面上看老谢总也似乎服了,可又怕孩子在第一线有危险,费尽心思把人留在了不那么危险的军犬基地,给弄了条歪路出来。
这就是父母的“为你好”和孩子的抗争,闹出来一场乱七八糟的事。
“好在小谢总最后还是服了,安心等到退役,又老老实实回了公司,要不然,这场闹剧还不知道怎么收场。”祝锦川最后总结。
凌俐深以为然,然而祝锦川却话锋一转,说起谢柯尔另外的事迹。
与他对打拳格斗出乎意料的执着相比,谢柯尔对女人却没长性。
他十几岁就开始交女朋友,明明不是帅哥,当年离家出走也穷得响叮当,可偏偏女孩子就能对他死心塌地,死活要闹着跟他在一起。
老谢总跟祝锦川抱怨过,从谢柯尔十五岁以来,找上谢家非要登堂入室的女孩子,怕是得有十个八个了,每次都费好大的劲才能收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柯尔在故意跟他作对所以弄这一摊子的烂事要家里擦屁股。
谢总因此头疼地很,他倒是不怕哪天来个女人说怀了他的孙子,那他可求之不得,怕就怕的是谢柯尔玩惯了不结婚。对此的操心程度,仅次于谢柯尔突然哪天跟人打拳死在外面的程度。
祝锦川看了眼微张着嘴满脸讶异的凌俐,声音严肃起来:“小谢总对女孩子很有一套,我今天偶尔得知他请你吃饭,有些担心他有别的想法,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吃亏就行。”
凌俐跟听了天方夜谭似的,指着自己的脸:“师父,你想多了吧?我这张可是真的脸不是人皮面具,人家一个富二代能看上我?那得多瞎才行!”
她密密匝匝的头发垂顺地搭在胸前,轻言浅笑露出一笑排贝齿,再加上难得一见的搞怪表情,逗得祝锦川也忍不住笑起来,说了一句:“算我多事吧,你听听就好。”
………………………………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事
十几分钟后,很快就要到凌俐住的地方。
祝锦川问她:“张叔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凌俐仿佛想起了什么,马上说:“好像就是今天!而且舅舅还说今天去准备些东西明天好开店,让我去帮帮忙。完蛋我全给忘记了!”
被她有些惊慌的模样逗笑,祝锦川唇角轻扬:“今天就今天,你急什么?既然这样,我送你去店里好了。”
“嗯!”她点点头,突然有些雀跃:“不知道舅妈过去了没?要是过去了的话,肯定会有炸酥肉吃。”
一路上,她馋虫挂上了脸,可十几分钟后到了小店跟前,他们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幅画面。
小店的卷帘门掀了一半,里面的灯没有开,桌子板凳散落了一地,蔬菜也扔了一地,三两个人站得远远的,对着铺面指指点点。
他们看到呆立在原地的凌俐,忙凑到她跟前:“小俐你还不去看?你舅被公安局抓走了!”
…………
派出所里,祝锦川陪凌俐等了快两个小时,才见到张守振。
凌俐看着舅舅除了脸上有点擦伤,行动方便似乎也没有别的伤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现在警察不像前些年混乱的时代动不动就上手了,可听到舅舅因为妨害公务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心里一直悬着块大石头,生怕他受到什么伤害。
她是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舅舅,竟然还有跟警察干起来的时候。
还好,舅妈照顾小宝没跟着来,要不然以她的性子,还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
“舅舅,咱们回家。”凌俐迎上前去,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着,似乎怕吓坏他一般。
“张叔你放心,只是普通的争执而已,不会有事的。”这是祝锦川的保证,声音严肃似是承诺一般。
张守振抬眼望了眼祝锦川,又转头看着凌俐,嘴唇颤抖眼角有泪花闪动:“小俐,我不信那个什么结果,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怎么可能这样?”
凌俐点着头,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不会是这样的,舅舅你别急,我们在查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出这样大的错。”
听到她的话,张守振抹了抹眼角淌下的一行老泪,忙不迭点着头:“对,一定是错了。”
他一路上都这样念着,似乎在安慰她自己一般,听得凌俐一阵心酸。
祝锦川送他们回了家,凌俐千叮呤万嘱咐让舅妈照顾好失魂落魄的舅舅之后,才下楼离开。
祝锦川在楼下等着她,眉眼间有些郁色,似乎有些担心:“你还好吧?”
“没什么的,”她苦笑着点头,“我早就知道的。”
刚才等待舅舅从询问室出来的过程中,警察就告诉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场事。
下午,警察向凌俐告知周警官一案的调查结果,结果发生这样一场争执。
本来周庆春的死,凌俐并不是家属也不是相关人士,只不过案子结果和她还是有紧密联系,因此李果亲自过问过,要求一旦有了结果立刻通知凌俐。
只是他因为有大案子发生在外出差,似乎封闭了起来不能和外界交流,临走时候匆匆交代自己带的徒弟小奚,要求南溪那边的调查结果一出来,就要第一时间通知凌俐。
小奚警官十分上心,上午得到了南溪那边的消息,下午就联系凌俐。
可因为上午坐飞机的关系,凌俐关了机,后来人困倦精神不济,一时忘记开机。小奚警官怕延误事情,便亲自找上门来送到调查结果,他按照凌俐户口登记的地址,找到了舅舅的小套间。
凌俐没回来,倒是遇到了刚从申市归来的张守振。
问了几句话后得知张守振是凌俐的亲舅舅,小奚就告知了他,关于周庆春死亡的定性。
张守振多问了几句调查结果,对警方的结论一时情急嘴里乱骂,最后竟然还打人。
跟警察动手,后果自然不会那么太好。
小奚已经很克制了,也理解受害人家属的心情,没有还手只是要避开他,谁知道张守振跟疯了似的,从楼上追打到楼下,一直纠缠不放非要小奚给个说法,到最后甚至变本加厉,冲进厨房拿刀了。
小奚跟他争斗的过程中,受了点伤,而路过的群众见张守振情绪太过激动,眼见事态不好控制,报了警。
没几分钟110赶到,看到是穿警服的受了伤,异常重视起来,将他们带回局里。
至于张守振失控的原因,自然是与警方告知的调查结果有关。
警方已经解除了对钟承衡的监控。换言之,警方基本已经认定了,钟承衡不是八年前案件的凶手。
至于原因,是因为周警官的遗书找到了。他没有留下纸质的遗书,而是在自杀的前一天,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到他儿子很久没用过的邮箱里。
那封邮件被当成垃圾邮件过滤进了垃圾桶里,直到最近才被发现。
遗书里呈现的内容比警方之前掌握的线索丰富得多,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周庆春似乎认定了,该案最有可能的凶手是凌俐的父亲凌家戍。他似乎坚信这一点,因为愧疚和八年来的坚持化为乌有,一时想不开走上了绝路。
而针对周庆春遗书里提出的这个可能性,目前警方还在调查之中。鉴于年代久远以及凌家戍已经死亡,短期之内似乎不会有明确结果。
这样的结果,从上次李果一番深入细致的分析后,凌俐就有些预料的,这些日子她虽然没有刻意去想这个问题,可也有了直面这一天的准备。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快,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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