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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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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俐有些心虚。薛寅哪里是见了祝锦川不正常,她刚看到祝锦川的时候可安静了,乖巧地像个洋娃娃,让薛寅有疯狂反应的是两个名字,一个是凌伶,一个是余文忠。
祝锦川倒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声音冷冷的,不带一点情绪:“照你这样说,那我连活着都是错?我就不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余文忠亲手导演的好戏,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余文忠到底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
“余老师至少还在为了寅姐的康复做努力,而你!”戚婉咬牙切齿,“你明知道她心里还想着你,这么些年却不闻不问,不管她病情是恶化还是好转,你都不来看一眼!”
“不闻不问?”祝锦川反倒是笑了:“余文忠是在尽他丈夫的义务,我呢?我该拿什么立场去闻、去问?是用前夫的身份上演一出不计前嫌,还是以妻子出轨失败者的身份甘当配角?哪一出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不如直说好了。”
戚婉显然也没想到他直接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咬得嘴唇泛白,却又无力反驳。
凌俐早知道他们的事必然不简单,可也没想到祝锦川就当着她的面直接说破。吕潇潇就曾经想要和她八卦余文忠和祝锦川之间狗血的纠葛,当时被凌俐拒绝,没想到自己竟然从当事人这里得到了第一手资料。
祝锦川垂下眸子,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薛寅,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转头向凌俐说:“走吧,我们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心病还得心药医。”
说完,带着凌俐转身出门。
………………………………
第二百零四章 尘封
在祝锦川刚迈出病房的一瞬间,身后的戚婉冷冷发问:“要说出轨,你又何尝没有?”
凌俐有些讶异,祝锦川则是面沉如水,皱着眉头轻斥:“你在胡说什么?”
戚婉的嘴角带着讥诮:“如果不是你老是想着凌伶,如果不是一开始你把寅姐当成那个贱女人的替身,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凌伶和她吵架,寅姐又怎么会想不开钻进牛角尖?”
祝锦川回过头,满面肃然:“你没有资格评判我和薛寅的过去,也更没有资格评价凌伶的过去。你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旁观者,仅此而已。”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去,走廊上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凌俐还没来得及跟上去,戚婉又叫住她:“凌俐。”
凌俐回头看她。
“正所谓旁观者清,我说的话,未必就没有什么道理。”戚婉环抱手臂紧盯凌俐,阴阳怪气的语气:“你可要小心了,你这个师父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也曾经和你姐姐不明不白。现在好心带你提携你,未尝没有存了别样的心思。”
凌俐心里一凛,只加紧脚步跟上祝锦川,再也不敢多想什么。
――――
“啪!”
医院大门外的路灯下,凌俐打死一个正趴在她手臂上吸血的花脚大蚊子,望了眼离她几米远的瘦高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从病房里出来后,祝锦川已经抽了第三支烟。
他右手受了伤,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很有些不方便,之前连点烟都是凌俐代劳。
没想到这一点,就连点了三支。
好在烟一点着,他便远远走到下风口,照顾着凌俐不喜欢烟味的习惯。
凌俐不知道他在烦心什么事,只默默站在路灯下,等着他收拾好心情来跟她说今天这一系列古怪的事,到底有什么前因后果。
只是,也不知道到底要抽几支烟,祝锦川才能沉静下来。
她眼见着黑暗中那一点烟火一明一灭,似乎度过了无数个轮回。等他再次立在她跟前,眉间隐隐的郁色比之前淡了些,说呼吸间,还是有些烟草的味道。
只是,并不难闻。
凌俐等着他说话,也知道他一开口,就必然是关于一段她未曾涉足过的往事。
“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的,但是又害怕有些事情会成为压在你心头的一块石头。可现在没办法了,你必须得知道,一些有关于你姐姐的一些往事。”他说。
对这样的谈话内容早有预料,凌俐暗暗地挺直脊背:“什么样的往事?”
他嘴角掀起一个弧度,似乎是在笑,可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反而有着浓浓的倦意。
沉默良久后,他说:“二妹,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把你全家的死归咎于你姐姐身上,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一来是觉得这件事和你家案子的关系不大,二是怕这件事成为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今天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由得我选择,而且,关于钟承衡到底是不是真凶这件事上,我的看法似乎也开始被颠覆。”
凌俐心里一凛,下意识觉得,祝锦川要说的事,似乎事关重大。
她声音微微颤抖,面色惊疑不定:“到底是些什么事?”
他轻轻一笑,脸因为失血还有些苍白:“一些陈年往事,也是关于你姐姐凌伶,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的故事。”
黑暗中,祝锦川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忧桑,带着浓浓的夜色,迅速隐没在萧瑟微凉的风中。
――
凌俐打开门进屋,开灯的一瞬间,看见门板上有一张小纸条。
她扯了下来,上面写着:“粉妹妹妹,某人知错了,我已搬回0,谢谢你的照顾,爱你!”
署名处是一颗大大的爱心。
看来这是魏葳给她留下的,看来她和南之易和好了,又搬回同一个屋檐下。
凌俐还来不及梳理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酸涩的心情,忙将祝锦川让进屋,给他拿了拖鞋换上,又请他坐到客厅沙发上。
之后,她给祝锦川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几面上,凌俐到他对面坐下。
祝锦川环视着02,有些错愕:“田正言把整个房子交给你住?”
凌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田老师说他们夫妻俩怕最近几年都不会回来了,屋子没人住会旧得很快,电器也会很快坏掉,让我帮他照看好屋子顺便打扫卫生。”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把这样大一个屋子交给你,小心另有所图。”祝锦川不置可否,只提醒着她。
凌俐有些赧然。
田正言当然另有所图,图的就是她能代替他承担起照顾南之易的重任,至于那位田螺夫人,似乎意图更加明显也更加离谱一些。
只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料到,魏葳竟然会跟着南之易回来,他们只怕是白费苦心了。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赶忙转移话题:“师父,你之前说的事,到底是指的什么?”
祝锦川沉默了下来。
今天晚上他要告诉凌俐的事,可能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冲击,也不知道这孩子受不受得住。
但是,如果放任她在漩涡里挣扎,一次次被怀疑、纠结和迷茫摧毁心志,还不如一次痛到底。
思考了一番,他对凌俐说:“戚婉说的是真的,我和你姐姐有过一段过去。那段感情对我和她来说,都是初恋,也延续了挺长的一段日子,长到我都开始计划回到雒都后,开始计划以后我和她生活细节的程度。”
凌俐对此其实已经做过一番假设。当年大她九岁、大凌伶三岁的黑子哥哥,和凌家大妹其实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
一个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真烂漫,一个是小小年纪就尝遍人情冷暖的少年老成,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发展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样的感情,想必曾经很美好。
从祝锦川描述的时间来看,他们恋爱的那段时间,是凌俐回忆里,凌伶异常美丽的一段日子。
那时候,她嘴角时常噙着笑意,拖着情窦初开的凌俐,一起看各种言情小说和爱情剧的时候。
有时候凌俐一时调皮跟她开玩笑:“我姐姐这么美,什么时候找个英俊的姐夫回来帮我家换煤气罐啊?”
那时候凌伶嘴角羞涩又甜蜜的笑,似乎依稀可见。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祝锦川。
第二百零四章病魔
可祝锦川说完这句话,嘴角浅淡的笑意就消失掉:“我大四那年,她突然音信全无,不接我电话,也不见我。我千里迢迢从帝都赶去她学校,她也避而不见。那次我守在她宿舍楼下三天三夜,好容易逼了她出来见我,结果只换了了深深的伤害。”
说到这里,他苦笑起来:“她说,她突然醒了,意识到我这样的穷小子根本配不上她的青春。而且,她已经有了新男友,是个有钱的富二代,已经见过父母,马上谈婚论嫁了。”
凌俐有些愕然。本来很美好的恋情,怎么忽然间就变了天?
祝锦川似乎也在不是很明白:“我那时候真的被伤得不轻,也很想不通怎么人说变就变了。从那天开始我觉得自己是心死了,从此放逐了自己三年。直到有一天,我无意当中从以前邻居口里知道了些事,才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有哪里不对吗?”凌俐发觉自己的手心有些湿滑。凌伶的变化是在她大三那年显现出来的,有风言风语说她攀上了自己学校的一位副教授,为的就是有好的实习位置。
祝锦川继续说:“我曾经委托了和你姐姐一个学校的朋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她根本是在骗我。什么富二代男朋友,她压根没有交过。她之后的男人,都是些什么私营老板、煤矿老板、好色的教授。这些人除了名声都不太好意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钱。”
凌俐低下头,说:“难道钱还不是堕落的最好理由吗?”
祝锦川抬眸看了她一眼,明显不赞同她的想法:“你应该知道你的姐姐,她要是想得到哪些东西,明明还有更好的出路和方法,犯不着作践消费青春,弄得自己像……妓女一样。”
那污秽的两个字,祝锦川有些不忍说出口,可最终还是说了。
而凌俐一阵默然。
被祝锦川这一提醒,她倒是看清了以前从没想过的问题。
确实,以凌伶的才貌,她想要钱确实有更干净也更讨巧的方法,哪怕看不上当年一文不名的祝锦川,也犯不着去当被包养的小三,名声尽丧,哪里会有好结局?
祝锦川则继续分析着:“她抛下我和她四年的感情,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从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成了人人喊打被包养的小三。凌伶何尝聪明,又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合理的选择。所以,这背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急着用钱。”
凌俐蓦然抬头,心里也认同了祝锦川的推测。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留心起她的轨迹,也上门去找过她几次,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凌伶不会见我,就算我用尽心思见到她,也只能得到冷言冷语。之后,我只好委托我的的一个侦探朋友来查这件事,结果发现凌伶每个月都会到固定的医院问诊,耗费大半天时间。”
“问诊?”凌俐惊讶,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她生了病?”
………………………………
第二百零五章 惊雷
祝锦川点头,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凌俐转瞬也明白过来:“所以说,你推测我姐姐因为生了什么病,所以需要大量的钱治疗?”
她刚起了这个念头就马上摇头:“不可能,我很清楚她那几年身体好好的,什么状况都没有,除了……”
除了因为和钟承衡的孽缘,一场丑闻后又切除了以外,她连感冒都很少有。
祝锦川苦笑起来:“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凌俐只好点头。
“我当时有了这个结论,就去找她问她是不是因为当年生病,害怕连累我所以才翻脸。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可就我对她十多年的了解来看,我说中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姐姐,就是因为生病需要大量的钱,才走上那样一条被人所不齿的路。胡来,我和她起了一些争执,质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是有福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的男人?”
听到这里,凌俐深以为然,也不由自主问出来:“对啊,为什么不能一起承担?”
祝锦川揉了揉眉心,眼里有些不忍,可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你姐姐的回答是,不是一个,是三个。”
“不是一个,是三个?”凌俐皱着眉头重复着这段话,有些想不明白。
又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忽然间有个可怕的念头。
她抬眼望向祝锦川,发觉他眼里似乎带着些怜悯。
他直视着凌俐的双眼,又一遍重复刚才的话:“二妹,你听明白了吗?你姐姐说,不是一个,是三个。”
“三个?”凌俐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大概明白了祝锦川的意有所指。
“是的,三个。”他不忍地闭上眼睛:“你家里患病的人,一共有三个。而且,基本已经被判了死刑,无药可治,却又病程绵长。所以,凌伶说,她需要的钱是我给不起的,她需要撑起这个家,给你和你妈妈留一笔钱,让你们能在失去三个亲人后,还能过得富足。”
凌俐声音有些尖利:“这么说,患病的是……”
“是你父亲,你姐姐,还有你弟弟。”不忍心让凌俐说出口,祝锦川接过这个话题。
“你姐姐太了解你了,她说她会和凌叔叔先走。而如果你知道小旻有病,哪怕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必然会不惜一切救他,牺牲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也不会放弃他。她之所以毁掉自己,就要为你找好退路,别的做不了,只有钱是她能帮你解决的。”
“怎么可能……”凌俐已经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祝锦川嘴里的一字一句,“你一定是在骗我,什么一家三口患病,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祝锦川忽然转了个话题:“你还记得吗?那年你们俩还小,捅了厂区的马蜂窝,结果马蜂出来到处蜇人,你怕了,跟着你姐跳进水池,结果不会游泳。后来被我从水池里拖出来的时候,你呛了好几口睡,搂着你姐大哭,说,姐姐你怎么不要我了?你不能不要我。”
说到这里,他不忍地闭上眼:“大妹那时候也很愧疚,抱着你哭成一团,说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了。凌俐,你明白了吗?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为了让你有所依仗,她牺牲了所有。而那时候凌伶最值钱的唯有青春而已。就算你误解她,看不起她,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照顾你,兑现着小时候给你的承诺。”
凌俐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二十年前的那个画面。
凌伶当时抱着她,说:“好二妹,姐姐不会不要你,姐姐一辈子都要保护你。”
又忽然想到了某年夏天,凌伶抢了她的数学书,满屋子跑着逗她,非要让凌俐叫她一声好姐姐。
那时候凌俐不肯服软,可年纪小又抢不回自己的书,气急败坏地大叫:“我还要复习!快把书还我!你这种成绩好不努力都能考好大学的讨厌鬼,怎么不去快点死!”
凌伶面色一僵,之后笑着回答她:“我当一天的姐姐,就要照顾你们一天,为父母分忧,也为我家这傻二妹,找个好男人才敢死啊。”
这算是一语成谶吗?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喃喃念着,可一转头一闭眼才发现,早有眼泪顺着下巴的边缘滴落,客厅的旁边酒柜的玻璃门上,也映出来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不可能!”她再一次吼出声:“你一定在编故事骗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生病?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家里人生病?我们同吃同住……”
说到这里,她忽然怔住。
脑海里的一个个片段串成了一串,父亲颤抖的双手、生意忽然萧索的诊所……
前后一年多的时间,父亲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发起脾气来的暴躁模样,让凌俐回想起来都有些心悸。
还有母亲身上的新旧伤痕,李果那里得来的各种资料……
她还陷在回忆里出不来,祝锦川说出了他进一步的推测:“你姐姐当年看的是遗传病科,所以基本可以断定是因为血缘的原因患病。而当年我还没来得及查到更多,那案子就已经发生,只是……”
他顿了顿,说出下一步的结论:“目前看来警方似乎有了初步结论,钟承衡不是凶手,至于凶手到底是谁,二妹,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
“现实?”凌俐忽然冷笑起来,“你是说,接受我爸买来老鼠药,毒死我们全家的现实?不可能,我不可能接受。”
祝锦川沉默不语,看着凌俐紧握着的手在微微颤抖,想要拍拍她给她些安慰,掌心快要挨到她了,却又缩了回来。
不痛不痒的安慰怎么抵得过她现在正在经受的惊涛骇浪?不彻底痛一场,又怎么能勇敢地面对一切?
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这些年我其实也没有把你家里人生病的事,和那场凶案联系起来。直到后来得知了老鼠药的真正来源。二妹,你姐姐都能处处为你着想,那么,你的父亲呢?他会不会做出更加极端的选择,为了不拖累你,所以带着患病的家人共赴黄泉?”
凌俐愣住了,所有的感官都消失掉,身体只剩下本能地摇着头。
祝锦川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也不忍心拿刀子再划上一下,只安静守在一边,等着她自己明白过来。
好一阵子,凌俐才喃喃自语一般:“还是不可能,我爸知道这样会更加伤害我,你假设的说不通。他不可能残忍到带着一家人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地狱。”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着出声。
“是不可能,”祝锦川声音依旧平静:“如果他还是正常的心里状态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样不可理喻以及残忍的事。可是,如果之前我们说的病,会导致他重度抑郁呢?”
凌俐仓皇之中抬起眼,眸子里一片茫然,视线所及之处也全是模糊。
祝锦川长长一声的叹息。
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知道的一些事剖析给凌俐听,他对现在她的状态,是有所预料的。
而最猛的一剂料,实际上不在他手上。
钟承衡,这个为了凌家惨案蒙冤八年的男人,必定是知道当年凌家几口人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即使为了自己脱罪,他也不曾把这样一个秘密公诸于众。
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否他和凌伶之间,也有什么承诺?
已经不得而知了,可就目前掌握到线索,父系遗传病,遗传几率颇高,患病后性情大变、渐渐加重的抑郁、手脚颤抖加上渐渐丧失心智。符合这些特点的,似乎不是那么多。
一番筛查下来,总会有结果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倾向于这样的推论,是因为他见过因为抑郁而变得癫狂的人。
薛寅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与薛寅的相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凌伶而起。只不过,那时候的凌伶,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对于钟承衡这个人,祝锦川实际上是有着很复杂的感官的。
毫无疑问这是个优秀的男人,要不然当年凌伶也不至于会被他吸引,爱他爱到甚至忘记了要给家里人攒钱,上演了好一场痴男怨女的戏。
那样大的风波,四条人命的案子,作为前男友的祝锦川,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也间接导致了他和薛寅的相识。
余文忠为名为利,抑或是为了挑战自己,在史美娜的恳求下,接下了钟承衡的案子。
当年,这案子似乎是必输无疑的,一审下来妥妥的死刑。
而为了让那个男人脱罪,余文忠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不仅千方百计找出了警方的漏洞,从程序下手叫停了死刑复核程序,最后,竟然查到受害者凌伶当年瞒着所有人的一段情。
那就是和祝锦川长达四年、基本上靠着书信往来的校园纯恋。
薛寅作为余文忠的学生兼助手,很想让祝锦川做出有利于钟承衡的证言,从而两人有了交集。
一方不想沾染这件事,一方锲而不舍,一来二去的,竟然又成就了一段孽缘。
而当初薛寅身上最触动祝锦川的地方,就在于她和凌伶的相似。
不是说外貌和气质,而是遭遇。
这世上不幸的人生总是何其相似,生出了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凌伶,还有一个身如浮萍、青春貌美的薛寅。
………………………………
第二百零六章 多舛
与有个医生父亲、从小家庭幸福的凌伶相比,薛寅似乎更惨一些。她出生在贫困县,父亲早逝,母亲见生活困难,也跟人跑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弟弟,是中度地中海贫血患者,在十岁左右发病。
日复一日的输血、除铁,年幼的弟弟日子自然是苦不堪言,而身为姐姐的薛寅,也承担起了姐姐的责任,奔波于医院和各个打工的场所,努力让相依为命的弟弟多活一天。
无依无靠浮萍一般的两姐弟,竟然撑过了前二十年,直到薛寅遇上了余文忠。
也许是考上大学后花花世界让薛寅迷惑,也许是一个人撑得太久有些累了,她忽然窥见了捷径。
于是,命运多舛又努力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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