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很忙-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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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张守成的信上却偏偏是说，格物学的正统在大周，虽然，他们这些人在大周，虽然并不算是什么文坛的主流，可是，那也终于是比什么异国番邦的水平要好得多了。所以，各国最好是能够派人到大周来跟他们学习，或者，也可以派使团前来大周，与他们交流切磋，那他们是欢迎无比的。

　　　　此番的说词一出，那自然是引得各国的有学之士大为的愤慨了。当然，大多数的国家在愤慨过后，也是置之不理的，毕竟，那只是一个小小学会的所谓的信函而已，又不是大周王朝的官方信件，所以，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国家较真了，也就是大食国。而且大食国比较较真的原因也与大周王朝有些相似，那就是他们的一个王子，是比较痴迷格物学的，所以，他也组成了一个学会，而且，学会里面的全部成员，也通通都是那些精通格物学的天才，然后，在准备了妥当之后，他们就启程前来大周找茬了。

　　　　而大周王朝呢，还不能不接待这个来自大食国的使团，因为，这其中，可有大食国的王子啊。其实大周王朝的这些年啊，与西域各国的关系都处的比较“融洽”。

　　　　小的国家呢，基本上都在依附着大周王朝的，而大的国家，很多也都与大周王朝结成了联盟，因为，它们其实都是需要共同应付来自北方的威胁的。

　　　　所以，这才使得双方的交流是比较通畅，同时，也是使得从西域来的各种人士，很多都出现在汴梁城附近了。于是，那些个风靡全国的胡姬风潮，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所以，才最终引发出来的。

　　　　当然了，这种事情，与目前正在汴梁城的大食使团也无关。不过，既然是由王子领衔的，那大周方面，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就派了人去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果，一查之下，才发现是“阴山学会”惹来的麻烦，于是，就正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使团，同时，人家也是冲着你“阴山学会”来的，所以，自然也是由你“阴山学会”来应付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应付的话，反倒是应付出点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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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没有胆子

　　　　“呃？是什么问题？”

　　　　听到武梓香说到这里，秦永倒是来了兴趣了，于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问题就是，张守成根本就应付不来这群大食人。”武梓香看了秦永一眼，这才说道了。

　　　　其实，对于秦永，她的想法还是比较复杂的。因为，她原本来是以为秦永是和她一样，都是比较喜欢格物学的，所以，他在格物学和明算学上，才会有如此高的修为和造诣。而且，武梓香一度还是认为，秦永应该是自己实现很多愿望的最佳帮手的。

　　　　可是没有想到，她后来才是发现了，秦永原来是个赴京赶考的举子，并且还是一个获得了一个书院推荐名额的饱学之士。

　　　　所以，她不免就有些怀疑秦永对“格物学”的态度了，若是他与其他的那些所谓的正统才子一样，只认为格物学是一些奇技淫巧的话，那就算是他的学问再高，武梓香也是不屑于去请教他的。

　　　　好在，这样的情况好像暂时还没有出现，不过，接下来，秦永也始终是去考了进士科，所以，她也只能是等着了。

　　　　等到秦永考完了进士科之后，然后她再找秦永来试探试探他的虚实的。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去试探试，她的老师就已经是带给了她一个好消息了。

　　　　那就是，他已经把秦永拉进“阴山学会”成为一名客座教授了。于是，她当时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如今她们的“阴山学会”，可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而秦永这一加入进来的话，正好是可以来帮忙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是，原来道授业在招揽秦永进“阴山学会”的时候，可根本是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的。所以，这才出现了眼前的误会。她以为是秦永专程前来帮忙的，可是，秦永却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原来，那个大食使团是在前几天的时候来到汴梁城的，当时。正值秦永他们在贡院里进行会试考试的时候，所以，秦永自然是不知道的。

　　　　然后，那个张守成在刚一听说到大食的格物学使团是前来了大周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满心的欢喜的。

　　　　毕竟，这“阴山学会”里面人。最为有名的，可就是他了。所以，双方如果是要切磋交流的话，自然也是要由他来出面的。

　　　　而这么一来的话，只要是他能够赢过大食人，无疑就将是大大地露脸的，这也就能够极大地洗刷他前面在秦永那里所受到的“羞辱”了。

　　　　其实。从严格的定义上来讲，秦永也是未曾给过他什么真正的“羞辱”，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次挑衅，所以，他反击赢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是，他却偏偏是认为，一切的罪过都在秦永的身上，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也就不会在武梓香的面前那么的失礼了。

　　　　而且还有后来。他原本是想说利用道授业的关系，所以狠狠地教训秦永一顿的。

　　　　可是，没有没到，最后的结果却是，道授业不仅是没有能够狠狠地教训秦永一顿。反而是反了过来，要拜秦永为师。于是，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守成，可真的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

　　　　因为，要知道，他原本可是道授业的学生，而如果是道授业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他在秦永的面前，岂不是成为了徒子徒孙？这让他情何以堪呢？而且，这么一来的话，他的报仇计划，大概也就是彻底无望了。

　　　　原来，在这个重文抑商的年代里，就算是一些奇技淫巧的话，一般也是要讲究尊师重道的传统的。

　　　　就像是你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厨子的话，就算你是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可是，对于传授给你做菜技巧的师傅，那也是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尊重的，否则的话，就是欺师灭祖了，那是会受到整个时代的唾弃的。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限于行了拜师之礼的师徒之间。而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书院的普通先生，又或者是什么的客座教授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不过，张守成与道授业的关系，恰好就是行了拜师礼的师徒成分，所以，如果是秦永最后是收了道授业为学生的话，那他张守成可就是秦永正而八经的徒孙来的，所以，自然是报仇无望了的。

　　　　好在，这样的情况到最后的话是并没有出现，秦永的格物学、明算学学问虽然是极高的，可是终究还算是有多少的自知之明，所以，他也没有傻到真的是接受道授业的拜师举动。所以，张守成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是放了下来。

　　　　但是，通过这件事情的话，他大致上也已经是了解了秦永的真实实力了，确实不仅仅只是一时的幸运，所以才会在上一次赢了的他的，所以，他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直是等到了如今的这个大食使团进城了，他才觉得是自己扬眉吐气的机会又来了。

　　　　只是，事情最后的发展，却并不如张守成所想的那般顺利。因为，他为了是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地赢得这场两国之间的切磋比试的话，那是曾经派了人去收买大食使团所下塌的那处驿馆的馆役们，让他们帮忙自己去窃听，大食使团在几天之后的比试中，究竟是会出一个什么样的题目的。这样一来的话，他多少地也就能够提前做些准备了。

　　　　只是，这个举动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他们很有些始料未及的，因为，他们虽然是偷听到了那群大食人所谓的切磋题目，可是，事实上，当他们是真正听到这几道所谓题目的第一题时，他们整个的感觉就不好了。因为，这所谓的第一题，名字就相当的渗人，那就是“油锅洗手”。

　　　　大概的意思就是，大周和大食双方，分别是各派出一名代表，然后在一锅烧得滚烫的油锅面前，将自己的手伸进去，然后，是谁保持的时间越久的话，那此局就算是由谁胜出的。

　　　　“呃，这……这哪里是什么所谓的‘格物学’比试啊？简直就是想收买人命。”张守成在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脖然大怒了。

　　　　因为，他很清楚的一点是，当这两个学会开始进行这场切磋比试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他就将是成为“阴山学会”代表。

　　　　可是，要让他把手放到滚烫的油锅里去洗手，他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啊？

　　　　而且，再说了，他可是堂堂的首辅之子，就算是他有这样的胆子，那又岂有这样置自身于险境而不顾的道理？

　　　　所以，自然是坚决不能同意的。只是，这一不同意下来的话，也就只有是想办法把时间往后拖了。因为，他虽然是没有胆子来出身应付这场切磋比试的，可是，却也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扬眉吐气的大好机会，所以，自然就是只能是拖延时间，然后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可是，那些大食人哪里会同意让他们继续这么拖下去？他们从遥远的大食国来，目的就是想杀一杀这个“阴山学会”的威风的，所以，自然就是有些急不可耐的。但是偏偏，张守成他们却是说还不能和他们见面的，所以，他们在心焦的同时，更是感觉到受到了慢怠了，于是，今天一早，他们才会从城里赶到这处农庄前面，目的就是想逼迫“阴山学会”与他们进行这场切磋交流的。

　　　　因为，他们可是早就打听到了的，这处农庄其实是“阴山学会”的会馆，而且是定期就会在这里举行例会的，所以，他们如果是堵住了这里的话，必定是会有所收获的，至少，大周人要想再继续拖延下去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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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在下可以一试

　　　　“所以，今天会馆就闭门谢客？”

　　　　秦永听到这里，大概是明白了那些大食为什么在农庄前面那么义愤填膺了。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也是千里迢迢地从大食国跑到这大周朝来“做客”的，可是没有想到，主人家却是根本不招呼，反而是使用一个“拖”字口诀，直接是将他们扔在了驿馆里。所以，他们自然是不满意的。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找上了门来的话，“阴山学会”居然也是闭门谢客的，所以，他们就是更加地愤慨了，但是同时，他们也是更加地得意，因为，他们是认为，“阴山学会”是根本不敢与他们较量，所以，这才会选择“闭门谢客”。

　　　　这个猜测，多半也是符合着事实的。因为，张守成在面对着大食人的“步步进逼”的时候，他可真的是束手无策的。于是，他也只能是下令关门不出了。

　　　　只是，这样的情况不可能是一直保密的啊，因为，今天可是“阴山学会”的例行聚会，而那些所属于“阴山学会”公子、小姐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会馆已经是是被大食人团团“围住”了，所以，自然是大惊失色的，于是，马上就是有人去通知武梓香了。

　　　　因为，在他们看来的话，如今能够解释这个事情的人，也仅仅是只有武梓香了。当然，他们并不是期待着武梓香出面与大食人进行比试，而是希望大食人不识好歹，冲撞了武梓香车驾，这么一来的话，武梓香的禁军待卫们。就有理由直接将他们驱散，甚至是收押了。

　　　　只是，大食的使团们，居然也没有那么莽撞，于是。虽然他们是围着了“阴山学会”的会馆了，可是，却根本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甚至是看到了武梓香的仪仗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各自约束门人，要求不得冲撞武梓香的车马。这么一来的话，“阴山学会”的如意算盘也就打不响了。

　　　　“没错，本宫也是今日一早才得知此事的。”

　　　　“不过，就算本宫赶来了，恐怕也是于事无补的，除非。本宫能找到一个同样也这样的胆识，将手伸进油锅的勇士……”

　　　　武梓香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看了秦永一眼。她的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要说目前还有哪一个人是能够助他们“阴山学会”渡过难关的话，那这个人必定会是秦永的，因为，也只有是他。才曾经是给过武梓香不小的惊喜的。

　　　　当然了，武梓香也不敢是对秦永抱有太高的希望，因为，她刚才已经是听秦永说起过了的，那就是，他之所以会被道授业请进“阴山学会”担任客座教授，那完全是无关此次的切磋比试的。也就是说，秦永对此应该是没有丝毫的准备的，所以，他能够一次性地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更何况的是。像“油锅洗手”这样的比试项目的话，要考究到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人在格物学上的才识或者是见闻一类的，其中更要考究到一个人的勇气。因为，像这翻滚着的油锅的话，单单是看着那个情景就相当的吓人了。更何况是把手伸进去？所以，即便是你早已经是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的吧，可是，要行动起来的话，恐怕也是会有许多的人会犹豫的。

　　　　“呃，公主殿下，如……如果仅仅只是此事的话，在下倒……倒是可以一试。”

　　　　没有错，其实不仅是其他的人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会感觉到犹豫，秦永在面对它的时候，也是一样感觉到有些迟疑的。

　　　　其实，什么“油锅洗手”的把戏嘛，他在后世的社会里也是听过的，而且，还知道具体的原理是什么。不过就是利用了液体的沸点温度不同耍的一个小把戏而已。不过，要说起这个把戏来，确实是与所谓的“格物学”是有关的。而且，他还知道，这个把戏，应该在历史当中的许多神棍都是采用过，目的就是用来欺瞒世人，从而是达到宣传自己拥有神通的一个“佐证”。

　　　　只是，他不知道是因为何种的原因，在这个异时空里，中原地区却是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把戏的，又或者是，也许曾经出现过，可是却早已经是失传了的，反倒是那远在西域的大食国里，还有着不少的神棍，一直到后来的话，他们大食国的王子是机缘巧合地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直接就是拿来用当作难大周人的第一道题目了。

　　　　“哦？此……此事当真？秦公子，事关重大，你……你可要想好了。”

　　　　武梓香刚才向秦永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是对秦永抱有一定的希望，可是，却是不敢过份地乐观的。因为，在她看来的话，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为难人了，谁都知道，一锅沸腾的香油，到底是会烫到何种的程度的。

　　　　可以说，一个不小心的话，双手随时会被毁掉。所以，她刚才虽然是向秦永提出来了，希望找到一个可以代表“阴山学会”出战的勇士，可是却没有作硬性的要求的，反而是心里隐隐地希望秦永不要冲动，因为，在他身上的价值的话，可不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比试所能完全体现的。

　　　　“嗯，公主殿下放心，在下想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秦永到了这个时候的话，反倒是不再迟疑了。因为，他之前之所以会感觉到犹豫的话，那主要是因为还没有尝试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感觉到略略地是有些迟疑而已。可是后来想想，这样的事情根本是出不了什么差错的，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反正，他既然已经是成为了这个“阴山学会”的客座教授的话，为这个“阴山学会”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的是，通过这样的事情，他其实是可以更好地交好大公主武梓香的，所以，一想到这里的话，他就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可以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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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天大的事情

　　　　“二王子殿下，你看，那个大周的公主是何意思？”

　　　　“哼，管她是何意思。反正，今日本王子是一定要与大周人一较高下的。”

　　　　“没错，没错。对了，二王子殿下，听说这个大周朝的大公主殿下，是有我们西域血统的，而且，人是长得貌美如花，国色天色的。”

　　　　“对啊，对啊！二王子殿下何不趁机显露显露本事？一旦是博得美人欢心的话，事后大可以禀明周天子，就说公主与二王子情投意合。嘿，想我们大食国国力强盛，与大周又是友邦的关系，如果再加上双方是情投意合的话，那周天子同意赐婚，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哦？还有这等事？好，很好。那等一会，本王子还真得多花费、花费心思。”

　　　　……

　　　　在武梓香召见秦永的同时，事实上，那群堵住了农庄出口的大食人，也并没有闲着的，于是，各自是向着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锦衣人说道了。

　　　　这个锦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食国的二王子，也就是大食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不过，这个所谓的“二王子”，虽然是衣着华贵，地位也足够尊崇，可是，卖相却实在是难登大堂之雅的。因为，他不仅是年龄已经过了三十岁了，而且，还长得极其的难看，又肥又丑的，五官还差点没揉在一起，这要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小孩子的话，没准还会被他给吓哭了的。

　　　　当然了，他自己是不会有这个意识的，所以，这个时候。他居然是打起武梓香的主意来了。

　　　　因为，像武梓香的艳名，事实上是早已经传到了他们大食国去的。毕竟都是长着相似的样貌啊，所以，比起大周天子的另外那两位公主。武梓香在西域各国之中的知名度甚至是更高的。只是，真正见过她的真面目的西域人，却又是少之又少了。

　　　　毕竟，她虽然是经常地会在汴梁城中到处露面的，可是一年到头来，真正会来到中原的西域人却是不多了。而且很多的都是来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去了的。

　　　　就好比如是武梓香的母妃，那也是自从她来到了中原之日起，就根本没有再回去过的。所以，像武梓香这样的艳名，在西域地带。更像是一种传说，不过，这却是并不防碍眼前那个大食王子对她的丰富联想的。

　　　　“让开，让开，大公主殿下要进庄，你们谁敢阻拦！”

　　　　双方的对峙持续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大食人看到武梓香的车驾是来到了农庄前面之后，突然是停了下来，他们心里还觉得挺奇怪的，于是一时间是议论纷纷。可是，没有多久之后，随着武梓香与秦永的交谈是结束了之后，他们终于也是感受到了大周禁军的威力了，那要真的是较起真来的话，他们这些人可根本是没有办法阻挡的。

　　　　“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我们大食国的二王子殿下也在此，你……你们敢对我们大食国的王子殿下无礼？”

　　　　看到那些禁军待卫们是认真了。拿着刀剑长枪就过来赶人了，于是，那群大食人自然就是纷纷哄闹起来了。因为，他们之所以要阻着这个“阴山学会”的会馆门口，目的就是想逼迫“阴山学会”来与自己切磋比试的。可是。如果是被武梓香就这么轻易进去的话，他们的目的还哪里能够达到啊？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肯轻易相让的。

　　　　不过，他们的做法也是很聪明的，那就是虽然嘴上叫嚷地厉害，不过，却是只动口，不动手的。目的就是不想落人口实，要不然等到最后，人家禁军和待卫要动起手来的话，他们可根本是没有还有之力的。不过，他们虽然是只动口，不动手，可是，他们也是咬准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们的二王子是在使团里面的，所以，大周人要想动粗的话，那也是必须得三思而后行的。

　　　　“放心吧。我们大公主殿下说了，有请二王子和大食国的诸位使节，随公主的凤驾之后一起进庄吧。”

　　　　被武梓香派来禁军统领倒是也没有动粗，只是，直接的一句话就让大食人高兴起来。

　　　　“此事当真？好好好！那就请吧！”

　　　　没错，他们堵在这里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进庄去的，只要是进得去的话，他们就相信自己是有办法逼得“阴山学会”今天开跟他们进行比试的，所以，自然就是不必要再堵着门口了。

　　　　“吱……”

　　　　而农庄里面的“阴山学会”众人，先是看到了大食人居然没有冲撞武梓香的车驾，他们一时还觉得很是失望的，因为，这么一来的话，他们就没有借口是动用武力，驱离了这群大食人了。接下来的话，他们又是看到了大食人给武梓香的车驾是让出了一条通道，所以，他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很快地就从里面将庄门给找了开来的。

　　　　“恭迎大公主殿下。”

　　　　门一打开，里面就黑压压地跪倒一片人了。不过，他们这些人可不是原来就住在农庄里面的，而是后来通过农庄的后门或侧门先行进来的。这一点，那些大食人也是阻止不了的，因为，他们的人数毕竟有限，如果是分开几处地方去把守的话，那是根本没有办法确保没有一个大周人能够闯进去的。

　　　　事实上，他们只要是把守好了前面，那就已经是足够了的。因为，但凡是那有么一点身份和地位的人，就例如是武梓香和张守成，他们是绝对不会愿意走侧门甚至是后门的，所以说，只要是他们守住了前面的话，基本上就已经是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