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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凰纪:锦绣嫡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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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愣在原地,微微发懵,跟着秦婴出房间,见秦婴身上火气好大,偷偷走了另一条路。
秦婴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金碧辉休息了会儿,云锦绣才开口问道:“表哥有事吗?”
“我”金碧辉的神色暗了暗,戒毒这段时间,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还隐隐有些发青,桃花眼里却多了分坚毅和成熟。
金碧辉顿了顿,开口道:“听说你明天要走了,我来看看你。”
云锦绣淡淡看着他桃花眼里的哀伤,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孤独凄凉。
听说他前两天去效区的庄园看望了柳氏,柳氏在他面前自杀了。
柳如是被押到衙门牢里,没几天就被处死了,本来一病不起的柳老夫人又听到柳长琴的死讯,当场吐血晕到,没过两天也去世了,柳书染了寒石散,把柳老府人办丧的钱偷出来买了毒,短短几日,柳国公府一落千丈。
后来州府葵全也因漕运一案,被处死了。
柳氏曾经把柳国公府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为了柳国公府,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换取柳国公府的利益,她曾经牺牲一切扶持起来的柳国公府一朝倾覆,这对她的打击很大,更何况,她曾经拥有那么多,金家的主母,富可敌国的财富,柳国公府嫡女之尊,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对她来说太可怕了,所以她选择了死亡。
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终究是一件悲伤的事,他已经连番受到打击,此刻坐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堪重负。
他来这里,不过是觉得呆在表妹的身边,不会感觉那么难受。
云锦绣让下人送上一杯热茶来,她向金碧辉问道:“表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金碧辉嘴角浮过一丝苦笑,“我打算下海经商,爷爷和父亲都同意了,他们在为我安排。”说到这里,金碧辉来了兴趣,“传说南海深处住鲛人,表哥我去见识见识。”
他去见过祖父和父亲,听他们讲了在大秦的经历,对家人和家族都有了新的人认识,他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金碧辉坐了一会儿,突然指着云锦绣说道:“你就是那个云小弟!”
云锦绣嘴角一抽,表哥,你也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吧!
金碧辉又坐了半个时辰,才恋恋不舍地离去,他总是没出息地觉得,呆在这个表妹的身边,会有一种安全感。
临别时,云锦绣说了句,“表哥以后可要去京城看表妹哦。”这个世界上,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里,表哥是一个。
金碧辉桃花眼亮了亮,“等表哥发达了,就去金城看你。”
云锦绣站在门口,目送表哥离去。
楚墨宸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边,“他到底是对经商感兴趣,还是南海之外的鲛人传说感兴趣?”
云锦绣幽幽叹了一口气,堕入黑暗之人憧憬远方的幻影,于是成了流离之人。
一切准备妥当,云锦绣告别了母亲和外祖父,带着琉璃等人出发去北境。
马车上,楚墨宸将盒子递给云锦绣,“明王送的,我觉得有用就收下了。”
云锦绣打开盒子,微微皱眉,此事牵扯到凤家,原本以为轩辕秀是想大事化有意避开凤家,此刻看来,他另有用意。
不由想起和轩辕秀在马车上的情形,还真是一匹狡猾的大灰狼啊。
“你喜欢?”
“咱们要杀人,有人递刀,自然喜欢。”
………………………………
第109章 拐卖?小妾?
马车在漫天雪原上颠簸前行,云锦绣慢慢睁开眼睛,雪亮的光芒照进眼睛,她又将眼睛闭上,只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浑身隐隐作痛,一阵阵眩晕涌上来,整个人似又要晕厥过去。
她再次缓缓睁开眼下,透过暗淡的幕帘,阳光,雪地,林原,在眼睛颠簸闪过。
这里是哪里?她猛地瞪大眼睛,心底无端冒出的警惕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记忆中,在北长城外的战场边境,暴风雪席卷了苍茫大地,云家军和北境军在狂风暴雪里厮杀,冰与火,血与泪。
楚墨宸将她抱进防雪洞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醒了?”好听的声音让人心头一暖,云锦绣抬起头,正迎上一张微笑的脸,瞬间如沐春风,对面坐着一个十岁的男子,双脚被绑住,双手在背后反绑,她四下打量了下马车,车里还挤着六个女孩子,和男子一样被绑着。
人贩子?她立刻警惕起来。
“醒来就好,”云锦绣眼前的车帘突然被掀起,一个男子爬了进来,“再不醒来,老子可就要被吓死了。”
云锦绣立刻瞪圆了凤眸,小脸上带着三分害怕,三分纯真,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去大都呀,”男子的目光在云锦绣的身上反复扫视,“真不知道大金主看上你哪点了,竟然出了五千两银子,买了你做小妾。”
“什么?小妾?”云锦绣诧异地问了两声。
“是呀,”男子和她一样诧异,一脸嫌弃地看着云锦绣,“要说到女人嘛,我扎木河就只认北境的牡丹,那个叫波涛汹涌,波澜壮阔”
云锦绣只见这叫扎木河的人贩子讲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大概明白了,那个被称之为北境牡丹的女子,是个大胸巨臀的女子,而自己娇小瘦弱,和那个北境牡丹相比起来,简直就不是女人,那花五千两银子买自己当小妾的人,简进就是老子进水了。
云锦绣一头汗,当小妾,就不是被北境王朝抓了,心里暗暗庆幸起来。
等扎木河讲完了,她用胳膊肘拐了拐人贩子,“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半了。”
“咳,那个买我的金主呢?”既然金主已经花钱买下他了,想必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见过自己的。
“哟,”扎木河鄙视地看着她,“小妾想去暖床了?”对云锦绣身体有意见之后,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只见云锦绣将脸埋进膝盖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湿漉漉的,抽泣着,“我本是天元富商家的小姐,得了一心上人,奈何家里人嫌我那心上人得了不治之症,死活不同意,我只得和我那心上想私奔,没想到在北长城外遇到正在打丈,和那心上人走散了”她想着楚墨宸的样子,说得声情并茂,哭得好不伤心,一口气抽了好几下才上来,好似要断气了一般。
在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了风寒,几天颠簸,她的身子十分病弱不禁风。
扎木河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那心上人都得了不治之症,早晚是个死,有什么好伤心的。”他最怕女人哭了,要不是大金主一再强调,要把她毫发无伤地带到大都,才给他另外的三千两银子,外加一千两的路费,不然他早就用暴力,让这丫闭嘴了。
云锦绣擦着眼泪,倔强地说道:“你不知道,世间凉薄之人多,愿得一心人,千金不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一番话说得至诚至恳,听得车里的人都不由点着头。
扎木河不耐烦地看着云锦绣,只觉这小丫头不可理喻得很。
见她哭得伤心,身子又弱,雪风阵阵刺骨,只怕她再哭下去,安慰道:“买你的大金主是个有钱人,你运气不错,就不要哭了,以后跟着大金主好好过日子。”
云锦绣擦了眼泪,眨巴着眼睛看着人贩子,泪光点点,“那大金主是什么人?”
“好像是客商”扎木河想了想,在买下这小丫头的时候,大金主坐着华丽的马车,身边带了几个人,给银子的是一个青衣仆人,至于大金主是谁,他也不知道,“反正非富即贵,你可不许再哭了。”
云锦绣看着凶神恶煞的样子,缩了缩身子,眼泪还是止不住流,喃喃道:“我和我的心上人好好的,偏偏遇上了劳什子的战争,暴风雪,我们根本不会走散”
“我说,你也别抱怨了,”提到战争,扎木河也一脸不悦,“凛冬之战已经结束了,天元的主帅云翦将军被圣骑兵活捉了,这丈,估计暂时打不了了。”
他说完,发现云锦绣眼眼瞪得贼圆,含着泪光的眸子贼亮,这丫头怎么不哭了?
云锦绣突然“哇”地又哭出来了。
“喂,你怎么又哭了?”
“人家伤心嘛,”云锦绣不依不饶,“本来和心上人走散已经很伤心了,现在又听到我们天元的名将被活捉呜呜”
扎木河摇头,威胁道:“我可告诉你们,大爷心好,把你们卖到大都去,那可是个繁华的地方,是个有无限可能的地方,以后有的是好日过,要是你们不听话,大爷就把你们扔在这漫漫雪原,让野狼叼了了去,让士兵抓了去。”
尼玛,这都什么世道,连贩人的勾当都变成慈善了,云锦绣心里骂着,脸上适宜地摆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轻轻地抹着眼泪。
扎木河见云锦绣乖了,又凶神恶煞地向其他人,“都听到了没有?”
众人都害怕地直点头。
扎木河这才放心地披出车去,拉了拉貂皮大裘,将身子裹紧,口中骂道:“真倒霉,看样子,很快又会有场暴风雪。”
赶车的同伙说道:“不能再死人了,这几个人一天得花不少银子,要是死了,这趟就亏了。”
“可千万要看好那个小妞,她的身子弱得很,她要是死了,咱们连命都得搭进去。”
“真他妈憋屈,这丈都打十几年了,人都越来越不值钱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人贩子的对话隐隐从车窗传来,云锦绣听着,一阵风从帘中穿进来,又一阵寒冷刺骨。
是啊,丈打了十几年了,何时才是个头。
看车上的几个姑娘,长得白白嫩嫩的,相貌都还不错,是经过精挑细选,这些人要么是卖给富贵人家当下人或者小妾,只怕也会被卖进秦楼楚馆。
战事连连,民不聊生,很多富贵人家都把下人小妾卖了,人贩子这生意也不好做了。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只觉莫名的压抑,马上又想起天元主帅云翦被俘的事,心中瞬间一阵波澜荡起,她娇小的身躯一颤,又是阵透心凉。
一个身子突然挤了自己一下,原来是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向自己挪来,他用屁股配合着脚,艰难地在狭窄的车箱里转过身来,身子沉沉地靠在车身上,在自己的侧面坐了下来,正好挡着从车帘里穿进来的风。
他侧头笑看着她,“快把眼泪擦干了,风大,小心着凉了。”
他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宁静温,与世无争,令人如沐春风,一股暖流涌上心间。
他的脸上虽然沾染了泥,但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澄澈,三分出尘的气质,倒有些像楚墨宸,从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直没有害怕过,可见这人也不是普通人。
她只觉刚刚自己对着人贩子那一番哭诉,怕是被这年轻人看出来了,她小声问道:“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年轻人小声说道:“在下是云州阳家人氏阳安,到北境游历,也是遇上了战争和暴风雪。”
“云州阳家?”云锦绣张了张眸子,“可是应天学院的阳家?”
“姑娘听说过?”
“云州阳家,应天学院,自然是听说过的,”她脸上笑容温甜,轻唤了一声,“阳安大哥!”
云州的应天学院,是天元最有名的学府,帝京大部分的高官贵胄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夕阳透过车帘照进来,在少女的脸上染了层红晕,映着皑皑白雪的光芒,她娇憨温甜的笑容染上一层暖色,又好似有七彩虹光,自天地的尽头,映进少女的清幽凤眸之中。
这一声安阳大哥,此时此刻已经铭刻在他的心中。
“你叫我阿锦就可以了。”见阳安看着自己,她微微含笑说了句,一开口,吸了一口冷气,“咳”了一声。
阳安朝她挤了挤,“挤着点暖和,等到了前面落脚后,再想办法添衣。”
云锦绣憋着,慢慢顺了气,脸上微微发红,经历了那场暴风雪,果然是染了风寒,身子竟有些乏力不适。
她朝阳安笑笑,“我没事的。”
另外五个女孩子中,年纪最大的姑娘才十六岁,叫许,她关切地向云锦绣道:“阿锦姑娘仔细点,可别再吸了冷气。”
云锦绣朝她笑笑,“多谢姐姐关心。”
兴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大家很快就熟络了些,阳安又朝她举了举,挪了挪身,为了她挡出一角无风之地。
她靠边他的身上,挤了一会儿,便觉得身子暖和了些,靠着他的胳膊,渐渐有了睡意。
阳安凝视着臂弯里的少女,只见她阖着长长眼睫毛,神态静谧,是那样的美好。
车箱外,雪原的风呼啸而来,如野兽一般,在漫天雪地里嘶吼,一浪盖过一浪,连绵不绝,天又开始阴沉沉的,还下起了小雪。
扎木河大骂道:“他娘的,又要有暴风雪,得在暴风雪来临之前赶到白塔,不然谁都活不了。”
马车又开始剧烈颠簸起来,狂风卷着飞雪,紧跟在车尾,似吞噬一切的无形怪物。
马车里,阳安将一只手伸到云锦绣的肩头,将她揽入怀中,不让她受一点冻。
………………………………
第110章 王者三分
云锦绣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天已经黑了,耳畔风雪呼啸,她尝试着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风雪,她娇小的身体窝在阳安的怀抱里,被保护得严严实实。
她伸手抓着阳安的衣襟,“放放下我”
“你坚持住,白塔就在前面了。”阳安的声音低低的传入她的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正因为白塔就在前面,放下我,你冲过去,就不会受伤了。
她只觉身体冰凉凉的,似有一股倦意拖着她不停地下沉。
她呢喃着,“不放下我,你会没命的”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他一只手将云锦绣护在怀里,一手抓进雪里,身体佝偻着前行了一步,“阿锦,你不要再睡着,你若睡着了,就见不到你的身上人了。”
云锦绣不由想起楚墨宸,又清醒了几分,她死死咬着牙,让自己保持。
一步,两步,阳安喘息着,额头的汗水滴下来,凝结成冰。
身后的扎木河催促着,“快,前面就是白塔”
声音刚出口,便被风雪吞噬。
云锦绣张了张眸子,透过半遮的帽檐,看到前方树立着一座白塔。
“阳安大哥,”云锦标轻轻唤了一声,“我们不会死的。”
阳安一怔,对着怀里的少女一笑,“嗯”了一声,继续前行。
阳安紧紧抱着她,等风小了一些,一鼓作气,向白塔迅速爬滚去,扎木河带着同伙,护着几个女子迅速跟了上来。
他们进了白塔,风雪被挡在外面,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阳安想要将云锦绣放下,扫了一眼,满地都是冰雪和碎石,暴风从坏了的窗洞灌进来,根本没有蔽身之处,又将她抱紧了。
扎木河已经开口道:“去楼上躲躲,这暴风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扎木河领着他们地卢往楼上去,白塔总共有三层,是一座圆形的碉堡,用坚固的岩石堆砌而成,是北境大道上重要的安全要塞,也是方圆十里唯一能够躲避暴风雪的地方。
他们刚上了楼梯,便看到楼道里围坐着五名黑衣人,他们抬头看着他们,眼睛里泛着幽冷的寒光,令人有种想要逃脱的冲动,身子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云锦绣柔声道:“放我下来。”
阳安这才轻轻将她放下,云锦绣的目光在五人身上扫动,他们穿着漆黑如夜的裘衣,衣裘上没有一粒雪花,长靴上也干干净净,像从未踏进雪地里,云锦绣的目光落在他们的手中,只见几人手上戴了牛皮缝制的软甲,几人将手摸向腰间。
云锦绣突然温甜地笑着,“几位大哥哥可有火?”声音甜甜糯糯的,听得人心里一酥。
一语惊醒众人,云锦绣已经一瘸一拐上前去,“小女子冒雪赶路,染了风寒,怕冷,需要生火。”
阳安藏在貂皮长袖中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屏着呼吸。
云锦绣上前去,离黑衣人只有一步之遥,她继续说道:“我们在楼塔里升了火,赶路的人一看到火光,就知道这边能避风雪,就会赶过来。”
正对着云锦绣的那名黑衣人按在腰间的硬物上,背对着他的黑衣人向他点了点头,他慢慢抽出腰间的手,云锦绣脸上的笑容不变,眸光却随着他的手在慢慢移动。
黑衣人看着云锦绣,慢慢抽出腰间的手,“给。”
云锦绣笑着迎上去,要去接他手中的火折,她脚步刚刚移动,火折已经抛了出来,落在她脚边。
他冲着那男子甜甜一笑,“谢谢大哥哥!”俯下身去拾起火折,转过身来,阳安已经上前去扶她。
云锦绣伸手扶住他的手,阳安只觉她的手心全是冷汗,不由一怔。
云锦绣将火折递给扎木河,“大哥,麻烦你生下火。”
扎木河只觉塔内凝固的空气瞬间流动了,他忙接过火折,生起火来。
阳安忙脱了貂皮大衣铺在地上,将云锦绣扶了坐在地上。
云锦绣看了一眼地上的貂皮大衣,再看阳安,他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素白长衫,冻得嘴唇发白,她心里一阵感动,此里此刻,这貂皮大裘是保命的衣物,他却为了自己脱下来。
好似感觉到云锦绣心中所想,他朝她笑笑,又向扎木河道:“扎木河大哥,阿锦身子弱,可否把保暖的衣物都取出来?”
扎木河已经生了火,他站起来,正对上云锦绣一脸笑盈盈的模样,心里碜得慌,这丫头还真是有点邪门,他着了魔似的点了点头,他向同伙道:“得二哥,把毯子和大裘拿出来。”
叫得二哥的中年汉子也是个实心眼的人,马上拿出一条毯子和大裘,云锦绣将大裘递给阳安,自己拿了毯子,向几个姐妹道:“各位姐姐妹妹过来吧。”
扎木河朝云锦绣瞪了一眼,那几条不值钱的命,遇上暴风雪,完全就是拖累,若不是现在塔内还坐着五个黑衣大汉,他早就要骂人了。
云锦绣向引萝说道:“引萝姐姐来帮帮扎木河大哥。”
引萝也激灵,马上会了意,上前来帮扎木河,她是农家出生的女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生火这种活八岁就会做了,很快便把火生好了。
扎木河见她手脚麻利,人又温和,心情好了不少。
另外几个少女,年龄最小的,比云锦绣还小一岁,见云锦绣笑着,突然扑到她的身边来,挨着她坐下。
几人围在火边,兴许是被云锦绣的笑容感染了,众人脸上都有了微笑,塔里的氛围一下子温馨了很多。
火上煮着水,得二哥这才围着火,点着人头,“少了个丫头。”
大家都默默地低着头,有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一路上担惊受怕,没能跟着走出暴风雪。
“妈的,”扎木河骂了一句,“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做这趟生意了,本都不保。”
个个缩在云锦绣的身边,生怕人贩子一怒,就把他们都杀了。
扎木河指着众人,“你们几个到时候好好表现,争取卖个价钱,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云锦绣面上含笑,心里却闪过一丝凌厉。
阳安递过一杯热水,“喝点水暖暖身子。”
云锦绣抬起头,朝她浅浅一笑,将水杯捂在手中,冰凉的手心有了热意,她暗暗吐了一口气,喝了几口热水,身子才没那么僵硬,这才感觉浑身都冰冰凉凉。
刚刚去要火折子的时候,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真害怕那个黑衣人掏出来的是利器,等阳安扶她过来时,她的贴身衣物都被打湿了。
她抬起头,正对上对面黑衣人的目光,她朝他笑笑,笑得天真无邪,以示感谢。
黑衣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他们的来历,是人贩子抓了几个人,要卖到大都去的。
背对着云锦绣的黑衣人向同伙微微摇头,让他们不要动。
塔内安静下来,塔外狂内呼啸,一阵风从塔洞里灌进来,风霜刀剑,在众人身上切割,几个挨着云锦绣的丫头又开始瑟瑟发抖。
云锦绣突然笑道:“我给大家唱歌吧。”
她挺了挺身,张口唱道:“武者百杰,一试豪气千云尤胜天高,智者千骄,策动七星红莲天火燎原,王者三分,但看龙图霸业谁领风骚!”
众人只觉这嗓音委婉圆润,竟如天籁一般,虽是清唱,没有合弦,少女却唱出了一种高远辽阔。
她正唱着,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脚步踩着冰渣,发出“咔嚓”的声音,她转头看着楼道口,“王者三分,王者三分,王者三分”四个字重复在喉咙里打转。
只见踩上楼道的人披着棕色长裘,裘内穿着锁子甲,腰间配着黑皮软甲腰带,腰带上配着长尺长剑,一双齐膝黑靴,面容冷峻,体格精瘦,却给人一种伟岸,如山如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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