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世界-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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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7年，

　　　　索来姆违反了和平协议，派兵袭击了在上半月中的人族小镇，黎杰愤怒之下向人族至高领袖亚历山大�9�9舍请愿，他要亲手去杀害那名违信者，索来姆和黎杰双双殒命。

　　　　亚历山大�9�9舍在人族的愤怒下发誓要将违背诺言的低劣兽人给剿杀，人族大军侵袭了下半月。

　　　　失去领袖的兽人乱作一团，在为期数月的抗争中，兽人彻底败了，一个个部落被烧毁，圣地地坛被摧毁，不管是人口还是文化，都在战争中被一一的消耗、被一一的破坏。

　　　　失败了的兽人被人族所奴役，像猪狗一样被当作是商品来贩卖，下半月被人族占领，更有相当一部分人吸收了兽人的种子，准备走上地将的道路。

　　　　公元8年

　　　　亚历山大�9�9舍所创立的圣殿正式公之于众，他们的出现取代了原本的神殿，不过几个月时间就跃升为大陆上的第一宗教。圣殿和五大至高学院联合，势力之强大让原本的神殿失去了它本该有的地位。

　　　　公元9年

　　　　亚历山大�9�9舍以贪污罪将教皇收押，此举将神殿的地位打下了神坛，多数神殿被拆除，重新建立起圣殿。

　　　　权利高度集中在帝国手中，神位的册封全由亚历山大�9�9舍一个人来决定，如今他手上除了有最优秀的护卫骑士圣殿骑士外，还有二十七名被册封的天将，一位意外晋升的地将。亚历山大�9�9舍掌握了全大陆最为强大的力量，权势达到了顶峰。

　　　　院长凝重的说道：“我并不觉得索来姆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见过他，他是个相当豪爽坦率的兽人，也是因为这点才让黎杰和他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我的预料，在下半月经商的人类时常会失踪，兽人的部落也时不时出事，像瘟疫、**，兽人和人类也时常会有争执。外界更有不少风声说兽人根本无意跟人族联盟，它们好战、霸道，经常会欺负人类。甚至有人在背后重伤黎杰，说他通敌。”

　　　　“一件又一件小事堆积下来，本来就让黎杰感到心累，后来听到兽人屠杀了人族的一个城镇，这也成为了一切的导火索，黎杰作为人族英雄，促成同盟的引导者，他必须给人族一个交代。当时黎杰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索来姆，他相信索来姆是不知情的，他只是想去下半月问清楚状况。但是亚历山大�9�9舍阻止他过去，更是在蛛丝道上设立了边防，他随时准备着要进攻兽人，他认为黎杰在这个时候过去就是人族的叛徒，就是奸细。”

　　　　“黎杰再怎么解释亚历山大�9�9舍都不听，最后逼于无奈之下只能签订军令状，表明他过去下半月是为了取下索来姆的人头的。”

　　　　黎志冷声道：“所以一切都是亚历山大�9�9舍搞的鬼吗？”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没有实质证据。黎杰知道了上一届至高领袖所做的事情，他认定就是帝国害死了他的家人的，不过出于大局为重他一直都没有去复仇，不过就算他不复仇，不代表没有意见。他反感帝国，多次对他们的招揽表示拒绝，神殿为了与帝国相抗衡，招揽了黎杰。”

　　　　“上一任的至高领袖不介意，他认为不管是神殿还是帝国都是为人类而诞生的。但是亚历山大�9�9舍不同，他是一名野心家，他不满神殿的存在，觉得不该有任何能制衡帝国的存在，他上任后就多次试图瓦解神殿，更是创立圣殿与它相抗衡。不过，这些起不了什么作用，神殿的势力太大，早已根深蒂固。更有黎杰这位人族英雄在背后支持着，神位也在神殿的控制之下，神殿的地位不容质疑。”

　　　　院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拍了拍衣袖往外走去。

　　　　“所以是帝国对不起他，是亚历山大�9�9舍，是艾达拉，还有如此多拥护帝国的杂碎。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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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虚构的人格

　　　　冰冷，手指所触碰到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透露出冰寒，原本微微发烫的心脏此刻也被冰寒所侵袭，这身躯不像是人类该有的，这颗只剩下冰冷的内心更是如此。

　　　　内心最为重要的那部分丢失了，好像是自己抛下的，也好像是它自己离开的，或许它已经无法容忍那虚构出来的住所，或许它本来就该归于虚无。

　　　　核心即本心，这才是原本的自己，这才是他的自我，这才是他最原始最真实的状态，他不配拥有感情，因为他的心从不曾为谁而动过。

　　　　他的内心没有半点的悲伤，没有任何的伤感，不会有半点泪水流落的冲动，不会歇斯底里的喊叫，不会悲伤得不能自已。

　　　　没有，统统没有。

　　　　杰利只是在他记忆中的一个片段，他人生中的一位过客，因他泛起的涟漪是虚假的，是虚构人格最后的呐喊、最后的疯狂。

　　　　疯狂过去后，残留在内心的只有深深的不解和困惑。内心深处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死寂，冰寒从内散发而出，冻结了身躯，更是冻结了内心。

　　　　湖面上反射出来的倒影，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熟悉是因为那是自己本来的脸，陌生是因为这张脸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呆滞、冰冷，瞳孔失去了它本该有的色彩，脸颊仿佛因为冰冷而被冻结凝固。

　　　　这张脸是如此的完美，与那冰蓝色的瞳孔与毛发相匹配，就像本来就该如此，冰冷是属于他的。

　　　　“为什么要报仇？对方远比我要强大，这么做无异于送死。况且就算真的报仇了，杰利也不会回来。”

　　　　黎志搞不懂，他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但是他不该有情绪，这份情绪并不属于他。脑海中有声音在驱使着他去报仇，去杀光他们。

　　　　“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把自己给赔进去。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在我实力大增后，我会再次回来，那时候我一定会将所有人都杀死。”

　　　　黎志微微皱眉，内心的那股执念不愿消失，如同蚊子般在耳边嗡嗡作响“报仇为何要挑时间？早一点报仇和迟一点有区别吗？为什么一定要拼上自己的命呢？”

　　　　“你是白痴吧，毫无逻辑、秩序混乱。你要清楚你是不该存在的，不，你根本就不存在，你只是一个虚无的人格，一个用谎言来欺骗自己的伪善人格。”

　　　　“好好想想你以前做了些什么吧！”

　　　　“第一次任务，你对九离的死就无动于衷，哪怕你后来用认识时间短来欺骗自己，但是你应该明白并非如此，你只是单纯的毫无感触罢了。”

　　　　“第二次任务，你觉得自己爱上了杰利，爱上了菲尔斯山村，爱上了那些明明弱小却非要逞强的傻瓜，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你在看到他们被荒火部落的兽人残忍的屠杀后，你的愤怒呢？不，你没有，你的愤怒是假装的，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你只是在假扮一个正常的人。”

　　　　“你为了掩饰这点而去覆灭荒火部落，但是却因为他们的几句话语而改变了态度，认为他们只是无辜的棋子，因此你用一种可笑的方式与他决一死战，并且打算放过他的族人。你可曾想过，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不啊！正常人是不可能这么理性的，他们会被仇恨遮挡住双眼，不管他们是不是棋子，他们杀害了你所重视的人，他们都该死，还必须是残忍的虐杀，这才是正常人。”

　　　　“为什么你没有？因为你并不爱他们，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们的话，你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思考，而不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去评定对错，你的思考角度正是你冷漠的最好证明。”

　　　　“第三次任务，你还记得花江吗？你明面上是因为他而决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喰种和人类和平共处的世界，但是真的如此吗？你是为了他吗？不，怎么可能是呢。你其实很讨厌他，他的温柔是建立在牺牲自我的前提下的，他不在乎自己，一心为了他人。你说你自己喜欢他？但是你却任由他让杰森带走，让他受尽凌辱。在他被g带走后，你也只是假装的悲伤了一阵子，像个英雄一样要完成他的意志，但是你后来都没有想过去救他，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心里。因为你潜意识就不喜欢他，因为他和你是两个极端。”

　　　　“第四次任务，你所在乎的同伴——佐拉被‘天’所杀害，暗丽莎更是差点被击杀。但是你事后却根本不恨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用一种残忍的理性来思考问题，因为站在‘天’的立场，他是没有错的，因此你可以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对同伴被杀害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是虚构出来的，你的本性就是如此，你用虚假的另一面来应对所遇到的人和事。你觉得自己是用感性来思考，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们，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你的本性让你在无意中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一次次的站在绝对中立的立场上来思考问题，做出自己的选择，从不把自己放在任何一边，以一位神灵的角度来看待世间万物。但是你并没有察觉，你的潜意识在控制着你的行为。虚假的就是虚假的，你再如何假装，你都无法掩饰你那自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冷漠。”

　　　　“你唯一得到的是虚伪。是在极度的矛盾中刻意的隐藏，用一条条大道理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来让自己的逻辑清晰，让自己的虚情假意变得合理。”

　　　　“这是何等的虚伪和愚蠢啊”

　　　　黎志能感受到那股杂念正在消除，可仍然残留着最后一丝萦绕在他心间，让他倍感烦躁。

　　　　“最后的挣扎吗？哪怕是洞悉了自己的一切，依然想为自己的虚伪添上一抹真情，真是不肯死心。”

　　　　“算了，如果这可以让你消失的话，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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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兽人索亚

　　　　“27号！！！动作快点！！！”

　　　　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执长鞭抽打在一名相对来说较为瘦小的兽人身上，噼啪一声，一条如蜈蚣般的红红伤疤印在了上面，仔细一看，兽人的全身都布满了这种蜈蚣般的印痕，原本偏绿色的皮肤被打成了偏红色的皮肤。兽人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已经结疤的伤口，伤口愈合结疤，伤疤向上突起，看起来相当的狰狞。

　　　　兽人咬着牙撑过了这一下，手中的推车在踉跄的行走了几步后不小心翻倒了，上面的灰渣掉落了下来。兽人慌忙的蹲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来。

　　　　不过身后的数道鞭子蛮不讲理的鞭笞下来，壮汉挥舞着鞭子，每一下都要举到最高点，再伴随着赫赫风声鞭落。

　　　　还未愈合的结疤伤口外面的那层薄皮破裂，新的伤口和旧的伤口一起流出鲜血，壮汉手中的鞭子是暗红色的，如今却再度沾染上了新血，原本的暗红色变成了鲜红色。

　　　　壮汉怒目瞪着下方的瘦小兽人，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叱喝道：“贱东西！你一日不收拾好，我就一日不停手，还不快点站起来！！”

　　　　兽人痛得啊啊大叫，不过他还是坚持着伸出手去将地下的灰渣拾起来，一点点的放到推车上，他全身都在颤抖着，痛觉让他的身躯变得难以控制，连最基本的伸手都变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但是兽人不敢出声质疑壮汉，更不敢躲开他的鞭打，因为他知道情况总能变得更差更差。

　　　　有好几位兽人看不过眼，他们冲了上去，不过并非是对抗壮汉，而是蹲下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壮汉表情依旧，甚至是带着戏谑的看着他们，恶狠狠道“好啊！帮忙是吧！我让你帮！我让你帮！！”

　　　　鞭子相继拍打在其他兽人的身上，一鞭比一鞭重，其中一位兽人扛不住跌倒了下去，那可怕的鞭子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而是专门针对他来攻击，一下又一下，血液溅到了其他兽人身上，躺倒的兽人想爬起来，可是这一下下的重鞭，让这举动变得如此的徒劳。

　　　　没有人敢帮他，身边的兽人只能忍着泪水，更加快速的将地下的灰渣捡起来。

　　　　待全部灰渣捡起来后，酷刑终于消停了。

　　　　壮汉露出阴邪的笑容，残忍的说道：“给你们十秒钟，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不然我的鞭子还会继续。”

　　　　其他兽人赶紧将刚刚倒在地下的兽人扶了起来，他的半边身体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肋骨都暴露出来好几根，但是没有办法，哪怕是你昏倒在地，不工作，就只能死。

　　　　瘦小兽人看到他这个模样，泪水再也无法忍住，稀里哗啦流了一地。但是在瘦小兽人听到身边那如恶魔般的倒计时时，他机械般的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那名被摧残得只剩半条人命的兽人，抓住手推车的把柄继续投身工作。

　　　　倒计时结束，鞭子划过空气的呼啸声，鞭子与肉体接触的碰撞声，声音越来越小的哀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像在迎合某种特殊的旋律，奏乐出一首代表着死亡的歌曲。

　　　　中午休息时间到了，

　　　　27号兽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到了自己那如狗窝一样的小洞窟中，洞窟只有一米三的高度，宽度也只有半米。兽人的身高动辄在两米以上，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洞窟连单纯的坐在那都觉得小。

　　　　27号拍了拍手中的泥土，刚刚他埋藏了17号，也即那位帮了他后被打死的兽人。17号的尸体一直躺在工作区中，直到工作结束了，他们才有时间出来帮他收拾尸体。皮肤没有一片是完好的，内脏都暴露了出来，在太阳的高温下，尸体的臭味以极快的速度散播出去，可这让人作呕的气味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死人，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泥土可以拍掉，但是上面那层鲜血却粘在了上面，这里没有水，他连清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让这代表着愧疚和罪恶的鲜血残留在自己的手上，让噩梦缠绕着他。

　　　　他已经麻木了，自从被人类抓住后，他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毁灭性的变化，意味着痛苦和绝望。

　　　　他是一件商品，被打上了标号，他这一身引以为傲的绿皮肤，两颗代表着勇敢无畏的獠牙，通通成为了他痛苦的根源。

　　　　在人类看来，兽人是低等且卑劣了，兽人不讲信义背叛了人族，它们得到这种待遇是理所当然的，这是对他们的惩罚，对他们血脉上的劣根性的惩罚。

　　　　兽人的圣地――地坛被摧毁，家园被占领，这意味着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们的信仰也随之被摧毁。兽人所看重的家园，所在乎的一切一切都被摧毁了。

　　　　27号已经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他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墙壁，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那里有数道刻痕，是他自己当初刻下来的，用来铭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名字。

　　　　“索亚。”

　　　　他是兽人的耻辱，是背叛了人族的兽人领袖的儿子，是他的父亲带给了兽人覆灭之灾，全都是他父亲的错。

　　　　索亚打死都不愿意相信父亲是那种人，他认为自己了解父亲，在他心目中，父亲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兽人，他是英雄，是他促成了兽人与人类的联盟，是他带领兽人走向了巅峰，是他驱逐了怨气生物解救众生。

　　　　不可能是他干的，他绝不会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出来。

　　　　但是经过这几年的摧残，鞭子和棍子的连续敲打，他原本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人类是如此的痛恨他们，那种带着刺的怨恨眼神一次次的刺穿他的内心，连一些天真无知的小孩子都会拿石头拿果皮来丢他们。

　　　　兽人是小人，他们卑鄙无耻的夺走了人族英雄的性命。

　　　　耳边不断是这样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回响着，人类的童谣、故事书甚至是历史书都有关于他们的记载，兽人是罪人，人类应该痛恨他们，应该用尽一切手段来折磨他们，这是属于全人类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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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请你去死吧

　　　　仇恨在一代代的传递，痛苦也将一代代的递延。

　　　　许多兽人已经给自己打下了罪人的烙印，他们的心已经死了。大部分的兽人性情刚烈、淳朴，他们不懂那么多阴谋诡计，但是他们知道一点，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他们不是没能力反抗，凭他们的肉身力量，想要策划造反的话，这些普通人根本拦不住，虽然他们造反的话一定会被其他强大的人类击杀，但是至少不需要受到这样的耻辱。

　　　　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绝大部分的兽人认为自己该去承担这份恶果，因为这是他们应得的。

　　　　索亚有想过要不要一死了之算了，但是。。。。。。他总会想起父亲的教诲，男子汉不能轻言放弃，要坚强。

　　　　泪水无法止住，哪怕他想起了父亲说的男子汉不能哭，但是每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脆弱就无法自已的显露了出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时常能看到黎杰到自己的家里来和父亲一起痛饮，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还时常会给自己讲他的故事，向父亲谈论他的志向。

　　　　索亚还记得，当时是那么的美好，父亲在看到黎杰到来后是那么的开心，曾经多次讲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他，索亚也有幸的称呼黎杰一声叔叔，还得到了他的教导。

　　　　在索亚心目中，世上只有两个英雄，一个就是父亲，另一个就是黎杰叔叔。

　　　　索亚多次的想着自己会在日后成为第三个英雄，像父亲一样，与人族的另一位英雄结为朋友，一起守护上下半月，一起维护人类和兽人的关系。

　　　　他以为美好能够永恒的存在，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不需要打仗，不需要争斗。

　　　　索亚把头蜷缩在手臂和大腿之间，泪水擦拭在脏兮兮的布料上。

　　　　他用力抓了抓身体，不知为何四周好像变得冷了许多，一股寒气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浓烈，透过手臂的缝隙，他看到脚底下好像泛起了冰霜，空气变成冰蓝色的。

　　　　“是错觉吗？”

　　　　索亚揉了揉眼睛，那冰蓝色确实消失了，不过他却感觉背部一阵冷汗飙出，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靠近。

　　　　滴答滴答。。。。。。

　　　　水滴声？下雨了吗？

　　　　索亚抬起头，他看到了那一幕，那将改变他一生的那一幕。

　　　　一位年轻的男性人类提着一连串的人头，用一条金黄色的线将他们连了起来，没有看错，是人头，一个个狰狞的人头，全都带着惊恐，像是看到了世上最为恐怖的东西，他们瞪大瞳孔，嘴巴张得其大。透明清澈的冰层将这一幕彻底的凝固，将他们的表情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刹。

　　　　男子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不知为何，索亚并没有感觉到恐惧，他像松了口气，心中默念着“一切都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你想死吗？”

　　　　男子冷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浮动，不残留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话语，仿佛对于他来说，话语本该如此，你只能通过字面意思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没有任何的歧义，不夹带任何多余的含义。

　　　　索亚没有反应，而是平静的看着男子，索亚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一双眼睛，那时一双像死人一般毫无光彩的眼睛。

　　　　男子淡淡的说道：“他们折磨你，殴打你，你恨吗？”

　　　　“原来如此，你觉得你们是活该的，你觉得自己受到的待遇是理所当然的。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一切都是谎言呢？索来姆并没有背叛黎杰，一切都是人类的阴谋，为的就是能彻底覆灭你们兽人，抢夺你们的神位。”

　　　　索亚内心猛地抖动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男子。

　　　　“如果我告诉你，你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们所受的折磨都是无妄之灾，你们不该受到这种待遇，你们的领袖是英雄，真正的大英雄。是人类背叛了兽人，是人类撕毁了协议。。。。。。”

　　　　索亚大吼道：“不！不！不！不可能！！！！”

　　　　“是啊，当然很难接受了，要是我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这些年所受的耻辱到底算什么啊！一个个白痴一样的兽人前赴后继的倒下，在人类所谓的复仇，在大义的面前，你们兽人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用自己的痛苦来弥补所谓的过错。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痛苦吗？难过吗？可悲吗？”

　　　　“信奉我吧！我给你力量，给你面对真相的力量，给你反抗命运的力量！”

　　　　“敞开你的心扉，接受我的力量，视我为你唯一的信仰。”

　　　　“复仇的火焰，绽放吧！拥抱那抹永恒，在璀璨中走向毁灭，在毁灭中重生。”

　　　　“癫狂，炽热，恐慌，战争，血液。”

　　　　“铭记于心，祸将起，兽人大兴。”

　　　　“吾名――死神。”

　　　　血腥之气从男子的手指尖溢出，顺着手指点在了索亚的额头上，血气萦绕，浓郁的血气从身体内迸发而出，如同觉醒了一般，身上的伤口以一种超乎预料的速度在修复着，身体发出噼噼啪啪。

　　　　皮肤绽裂开来，一层皮被褪去，骨骼膨胀生长，索亚的小身躯一下子扩大到将近三米的高度，健壮的肌肉隆起，就像一个肌肉怪兽一般。硕大的身躯一经对比，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