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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娶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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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云顷飏开口,“如果大家不累,我们就再找个地方坐坐吧,恩……”他转向史段秀,面带微笑,“你说的流尘公子是何许人,真的这么难见吗,我到真想见上一见。”
    白清秋有些糊涂,疑惑的看向云顷飏,然而,从他脸上看见的只有兴趣,没有看到丝毫厌恶的表情,他更加糊涂了。
    史段秀听到云顷飏的问话,双眼立刻闪亮,神情十分激动,“要说流尘公子,这古川城没有人不知道他,‘桃红柳绿’半年前才落户古川城,记得开张那日,他只是坐在轿里围着城走了一圈,然后就如您所见,现在城里的大小青楼,就数他们最红最火,天天客源不断,其实很多人都是抱着见流尘公子一面的想法才去的,不过据说他露过那一次面后,就未再见过任何人,只放出话来,只见有缘人,所以……”
    史段秀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嘿嘿,我去了五十八次,就被拒绝了五十八次。”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见见那位流尘公子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奇,到底是何许人,会将客人拒之门外。”
    云顷飏说走就走,只不过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史段秀笑道:“还是你来带路,我不知道那‘桃红柳绿’在哪,不过……青楼现在就开门?”
    “开了开了,因为他们生意好,整天都开门。”
    “那好,走吧。”云顷飏让到一侧,笑吟吟的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先行。
    史段秀急忙低下头,匆匆走到最前方,不敢再看云顷飏一眼,因为眼前的男人,长的也是一等一的俊美,而且每每嘴角上挑时,那笑容总是显得邪魅而诱惑,让引人产生无限遐想,但是他明白,此人身份尊贵,不是他能遐想的对象。
第五十九章 差别待遇
           ‘桃红柳绿’分两院,‘桃红’自然是招呼正常喜好的客人,而‘柳绿’则是招呼象史段秀这种,喜好男色之人。
    由于喜好不同,大部分人都去了桃红院玩乐,而跟史段秀一起的,只有云顷飏和白清秋。
    史段秀是纯粹想见流尘美人,另两人则是抱着各自的目的,三人刚踏进柳绿院,就听见一声不男不女的娇嗲,“哎吆,史二爷您今个怎么又来了?不是昨个才被流尘公子拒绝的吗?您还真是不死心呢。”
    史段秀听惯了到没什么,不过另两人却皱起眉头,明明是粗豪的男声,却偏偏憋成女腔,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花妈妈,您老就别取笑我了,今个我是带了两位贵人来,是他们要见流尘公子,不过……嘿嘿……如果能借贵人的面子见到流尘公子,那是再好不过了。”史段秀搓着手干笑。
    “哦~~~”老鸨探头望向他身后,扫了一眼白清秋,随后就将目光停留在云顷飏身后,紧接着迎了上去,“哎吆,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可真俊呢!”
    云顷飏轻飘飘转了个身,躲过老鸨就要攀上来的手,淡然道:“听闻流尘公子才貌双全,还请……花妈妈为我们引见。”
    “啊、哈……好说、好说。”老鸨尴尬的缩回手,随后眼睛滴溜溜一转,褶皱的老脸立刻笑成一朵菊花,“只是不知这位公子贵姓?您也知道,如果报上史公子的名号,恐怕还是会被拒之门外,所以……”
    拦住就要上前的白清秋,云顷飏微笑道:“就说云顷飏求见流尘公子。”
    一丝惊讶出现在老鸨脸上,一听云姓,自然会联想到云雾山庄的云家,而叫云顷飏的,夜晔国也只有一位,那就是云家的少当家。
    “原来是少庄主大驾光临,哎呀……小人真是有眼识泰山……您请、您快请,这就带您去翠竹阁见流尘公子。”
    自己来了五十八回。连翠竹阁地门都没见过啥样。而身旁地男人一来就直接被请进去。真是差别待遇啊。史段秀在心中哀叹。其实他也明白。任谁听了云家少庄主地名字。都会努力巴结。只有傻子才会拒之门外。不过。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小小地不舒服。
    “……不用通报吗?”云顷飏面上浮起疑惑。
    “哎呀。少庄主可是贵人。您来了就不需要走那些过场。流尘公子一定会见您地。”
    “哦~~~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那位流尘公子一定会见我?听说他可是只见有缘人呢。”云顷飏嘴角勾起淡笑。抱着双臂矗立原地。
    老鸨一听。当即楞了下。转眼又摆出职业笑脸。“少庄主您是头次来古川城吧?”
    云顷飏看着他。点点头。
    “那就是了,您头次来古川城,来我们这柳绿院也是头次,而且来了就指明要见流尘公子,您说这不是缘分吗?所以小人才斗胆猜测说流尘公子会见您,其实并无十足的把握,还请少庄主您见谅。”
    说完,老鸨陪笑连连道歉,云顷飏挥挥手,“无妨,我也只是随便问问,那就请花妈妈你带路吧。”
    “是,少庄主这边请!”
    老鸨没有带着他们从大厅穿行,而是从侧门出,走上一条石子小径,随后穿过一片竹林,几间竹屋赫然映入眼帘,史段秀看的直咋舌,他从来不知,在这种烟花场所,竟然会有如此清净秀丽之地。
    竹屋外,老鸨高喊:“白玉、绿翡,有贵客到,快出来招呼下。”
    “哈……是花妈妈啊。”随着散乱的脚步声,一名白衣少年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当看见老鸨身后的三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花妈妈,您应该清楚公子的规矩,没有经过通报是不能将人带来这里的……”
    “少庄主您别见怪,他们都被公子惯坏了。”老鸨生怕云顷飏不高兴,急忙解释,随后转身呵斥少年,“还不进去跟公子说,云雾山庄的少庄主来了。”
    一听这话,少年神色微变,马上又堆起笑脸,“原来真是贵客到了,请进请进。”转过头又对屋喊道:“绿翡,泡壶龙井来。”
    待一个绿衣小童将茶水给三人奉上,白衣少年对三人微微躬身,“三位请稍侯,小人这就去请公子出来。”
    云顷飏点头,老鸨也趁此告退。
    盏茶功夫,白衣少年回到厅堂,吞吞吐吐的看着三人,似乎有难言之隐。
    云顷飏放下茶杯,淡然开口,“是不是流尘公子不愿见我们,旦说无妨,不会怪罪于你。”
    “……”少年抬头看了看他,低垂着脸,吭唧半天才开口,“公子说……他只见少庄主、一人。”
    白清秋皱起眉头,没有开口,而是望着云顷飏,看他有什么指示,史段秀一听到这话,立刻垮下脸,心想,这是第五十九次被拒绝了……
    云顷飏静静的看着少年,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把,好半天才说了句,“好吧,我独自去见他。”
    众人都松了口气,刚才被云顷飏无意识发出的冷气压镇住,此刻都心有余悸,都在心中感叹,这位少庄主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其实真正深藏不露。
    看了看跟自己一起来的二人,“你们不用等我,先回去吧。”
    史段秀颓丧的点点头,起身就往外走,而白清秋则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少庄主,您一人在这儿……要不您去见流尘公子,我就在这里等您,可好?”
    云顷飏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无非是怕自己出事,而秧及带自己来这里的他们,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并不是十分在意。
    摇了摇头,冲一脸紧张的白清秋笑笑,“不用!”说完站起身,当走到他身边时,云顷飏低声道:“你认为云家为何能长久不衰,好好想想吧。”
    目视离去的背影,白清秋心中五腑陈杂之味齐涌,是啊,自己到一时忘记了,他是站在云家最顶峰的人,怎会随便将自己处危险中,虽说这里不一定有危险,但云家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看来自己,还是把云家人想的太简单了,不,应该说把这位少庄主想的太简单了。
    自嘲的笑笑,白清秋不再犹豫,立刻起身离去。
第六十章 霸道执念
           掀开竹帘,迎面扑来淡淡竹香,云顷飏环视左右,竹椅、竹桌,外加竹屋、竹编屏风,看起来这位流尘不是一般的喜欢竹子。
    待白玉奉上茶水糕点,屏风后才盈盈走出一人。
    一袭淡绿缚身锦袍,衬的肌肤白壁无暇,如水美目清澈晶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琼鼻秀挺,樱唇点红,眉目间带着不息世事的青涩,举手投足却散发着无限风情,矛盾又和谐的绝代佳人。
    云顷飏在心中感叹着,却不由自主的拿出那人与他相比较。
    论容貌、论气质,那人的确比不过他,但是,那人很真实,而眼前此人,青涩的面孔,诱惑的躯体,如不是天性,那就是刻意伪装,待看此人在风月场所的地位,恐怕是后者居多,只是,他刻意如此是有何目的?难道真的只是巴结自己而已?云顷飏提起警戒。
    “流尘拜见少庄主!”貌美,声音也美,珠圆玉润的煞是好听,但在云顷飏耳里,却不及那人沙哑的呜鸣动人心魄。
    想起那人,心中又开始隐隐发疼,此刻,他还躺在地牢里,走时虽然度了些真气,但……真的不要紧吗?
    刻意将他抛出脑外,然而在看见眼前之人时,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想起他在自己身下的每一个动作,想起他的每一个表情。
    那具白皙青涩的身体,满是刺目的猩红,无力而沙哑的哀鸣,痛苦不堪的哭泣,还有那处包裹自己的柔软,温暖而紧窒的感觉……
    “云少庄主……?”
    玉润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云顷飏收回飘远的思绪,却突然发觉自己下身竟然硬挺起来,蠢蠢欲动的急预得到舒解。
    看着那人缓缓走来。伸出地手就要碰到他。抵触地感觉又出现。下意识地要躲开。却被心中一个念头阻住。要不要试着跟眼前人……
    没有动。等那人将手放于肩上。强压住心中地恶心。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挑起他地下巴。露出一抹邪笑。“流尘公子果然生地好相貌。身段也诱惑之极。引得我很有‘性’致。怎么样。干脆跟了我。保证有你享不尽地荣华富贵。”
    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还说出如此恶劣地话语。流尘又气又怒。但一想到那个人。……为了那个人。他强压心头火。露出满面羞意。低垂着头。放软了身子偎进他怀里。轻声道:“如果……是少庄主地话。流尘愿意。”
    心中地排斥感越来越强烈。身下地**竟慢慢疲软。试验到此。云顷飏已经知道自己还是无法碰触男人。只有‘他’、是例外。
    收起面上地笑容。云顷飏轻轻推开怀中之人。淡然开口。“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流尘公子此等清雅之人。在我身边只当个男宠。太委屈你了。还是这里适合你。”
    虽然眼前男人并未完全将他推开。但身上地冷意。他怎会感觉不出。尴尬地讪笑着。心中虽松了口气。却也有些不甘。难道凭自己地相貌。还入不了这个男人地眼?还是……他看破了自己地心思?
    一想到此,心顿时漏掉一拍,偷偷瞄了眼男人,发现他象吞了只苍蝇般,脸色甚是难看,而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厌恶。
    厌恶?怎会如此?流尘不相信的眨了眨眼,正眼看向那人。
    “怎么,非要我动手你才肯起来吗?”
    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流尘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急忙就要起身,惊慌失措中,左脚踏空扭住,眼看着就要倒回云顷飏怀里,看着那人伸来的手,他略微有点安心。
    然而,以为那支手是来扶自己的,却没料到,一股凌厉气息迎面扑来,只感觉胸口一疼,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流尘坐在地上瞪大了眼,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用内力推开自己,与传说中的温和有礼,实在相差太远。
    “公子……”
    白玉听到响动,立刻跑了进来,当他看见流尘嘴角的血渍,只是狠狠瞪住云顷飏,却未敢开口责问一句。
    知道自己出手重了些,不过当看见他向自己倒来,下意识的就挥掌震开他,实在无法忍受被碰触的恶心感。
    云顷飏站起身,拍了拍衣衫,看着少年将流尘扶上椅子,便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扔到他们面前,“拿着这个,到云家的银庄,二十万两以下你随意支取,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今日之事,全当是个意外,……告辞。”
    看着那人没有一点悔意的走向门口,白玉终于忍不住开口,“给钱就能解决一切?我家公子……”
    流尘一把拉住他,朝他摇摇头,而云顷飏听到他的喊叫,只是笑笑,根本不加理会,掀开竹帘就走了出去。
    “公子,他打伤你就这么算了?”白玉气呼呼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流尘把玩着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把黑羽取来。”
    “难道您要……”看到流尘面上的不悦,白玉立刻禁声,低头应道:“是”
    没多会,白玉拿着个笼子进屋,里面是只****黑毛的鸽子。
    流尘将鸽子放出,取了小米清水喂它,随后将写好的纸条绑于它腿上,走出房间,双手往空中一抛,随后轻声低喃,“黑羽,尽快将消息带给那位大人吧。”
    云顷飏出了竹屋,在来时的小路上疾步行走,一边走一边对着身旁的空气低语,“快去准备马匹,我要出城。”
    待他到达‘桃红柳绿’门口时,已有一匹棕红骏马停在门前,虽然来往青楼的客人甚多,却无人靠近马匹,只因马鞍上印着大大的‘云’字。
    云顷飏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向城外奔去,心中焦急无比。
    从刚才的事得知,自己依旧无法靠近碰触别的男人,即使是有着倾城之姿的流尘,他也没办法接受,事实证明,他所能碰触的男人,只有云绯雨一人。
    一想到那人还被自己关在地牢,临走前感觉到的微弱呼吸,差点停止的心跳……,虽然被自己强用真气平复,但是,这一个白天将要过去,他……会不会有事?
    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焦躁,只要一想到再不能听见那人的哭,那人的笑,再看不见那人脸上的愤怒,和那人叫自己‘混蛋’时的表情,他就心急如焚。
    想到那人也许再不会睁开双眼,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心顿时就象掉进冰窟里似的,从心底深处感到寒意,越发的惶恐不安起来。
    马儿拼了命的在奔跑,但马上的云顷飏依旧不满意,不停的挥舞着鞭子,一边飞驰,一边在心中默念,‘雨儿,不准你死,你是属于我的,不准离开我……’
第六十一章 只因爱你
           如狂风刮过般,云顷飏跳下马直冲地牢,而一直隐身暗处的四人,也紧跟了上去。
    奔进刑堂,映入眼的,是那人青紫交加的脸孔,和伤痕累累的身体,残破不堪的犹如坏掉的娃娃,找不出一丝生气。
    云顷飏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压住狂乱而紧张的心跳,颤抖着双手,轻轻贴上他冰冷的胸口。
    空荡荡……没有心跳的空寂感,恐惧顿时袭上大脑,他苍白着脸,脑中完全是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语无伦次的低喃,“没有、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
    无法相信,怎么都无法相信,他瞪向那具感觉不到心跳的躯体,猛的扑了上去,抓住那人脆弱的肩膀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你给我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死了,给我起来,听见没有,你给我起来……!”
    然而,那人依然没有任何反映,巨大的恐慌刺激了他脆弱的神经,悲痛犹如飓风般,席卷狂扫他的身心,心脏似万箭穿过,千疮百孔的流血疼痛。
    悲戚的哀嚎在空旷而阴暗的地牢里回荡,他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在做临死前的悲伤嚎叫。
    “我不准、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不准、永远不准!”
    发疯似的大叫,发狂的将那具没了呼吸的躯体狠命箍进怀里,揉捏挤压,似乎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深处,不管生死,都想要永远在一起。
    四人木然的望着云顷飏,只懂得服从命令的他们,对于主人的这种疯癫,丝毫无法理解,只能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
    ‘咳……咕……’
    微弱地动静。瞬间打断了云顷飏地哀鸣。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怀里之人。看着那人微拧地眉和渐渐涨红地脸。刹那间涌出无限喜悦。却转眼又被那人脸上地痛苦给吓住。
    “怎么……?”轻手轻脚地上下左右查看。依旧不知其原因。心中地焦急将脑子缴地一团乱。看着他逐渐发紫地脸。云顷飏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主人。他似乎是被嗓中秽物堵住了呼吸。必须要尽快清理。要不有生命危险。”无喜突然开口。
    惊慌使他忘记了观察判断。从小学过一些药礼。眼前地情景。不是呼吸不畅还能是什么。影地提醒。使他立刻冷静下来。开始做一系列地处理措施。
    “无喜过来。”
    命无喜托住他地头。而自己用食指和中指旋转按压他地喉结处。随后掰开他地下颚。毫不犹豫地将唇覆了上去。立刻吸吮起来。没一会儿。就听见他喉咙处传来痰鸣响动地声音。紧接着一口咸涩地浓痰被吸出。
    待无喜稍微施力按压他的胸腹,输进一些真气后,那人呼吸渐渐平稳,心跳也缓缓增强,云顷飏这才松了口气,接过无乐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转头开始吩咐。
    “无怒,你去别院的仓库,将上等药材通通给我拿来。”
    “是”无怒转身即走。
    “等等”云顷飏唤住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当……是次失窃行为,还有,找到无恶,叫他私底下查查‘桃红柳绿’流尘的背景。”
    “是。”
    见无怒先行离去,云顷飏转头又吩咐另一人,“无哀,你去古川城给我找个最好的大夫,要快,但不要引起别人注意,暗中行动,明白吗?”
    “是。”
    “无喜、无乐,你们立刻去将我的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准备热水、纱布、棉巾,还要一套干净柔软的裘衣,明白吗?”
    “是。”
    一切在他的安排下缓缓展开,只剩下怀中满是伤痕之人。
    云顷飏低头看向怀里之人,亲了亲他冰凉的脸颊,随后小心翼翼的抱起,那种重一分怕伤着,轻一分怕摔着的姿态,过分的细腻感,让人以为他怀里的抱着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云顷飏一人包揽了所有,清洗他****的伤口,将药膏细细涂抹于他身前身后,温柔包扎,再替他穿上裘衣,那种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恐怕就是生他养他的娘亲,都未曾享受过。
    大夫被无哀强行带来,颤巍巍的把脉开了几副药方,随后就在云顷飏的示意下,被暂时软禁起来。
    将普通药材全部用上等药材代替,一碗药熬好,然而在喂药时,却怎么也打不开云绯雨的牙关,此刻云顷飏再也舍不得对他用粗,只好含了苦涩的药汁,一点一点顶着他的牙缝,慢慢喂入。
    深夜,云顷飏坐在床头,看着床上那人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唇,后悔、愧疚一涌而上,细密的吻落在他同样苍白的手上,喃喃低语,“雨儿,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
    …………
    是什么?脸上痒痒麻麻的好难过,云绯雨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还是觉得非常疲惫,可偏偏有人扰他清梦,让他连个觉也睡不好。
    微微动了动眼皮,待适应了入眼的光亮,他睁开双眼,迎面的是张放大的俊美脸孔,正一脸惊喜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很是面熟。
    忆起那晚被强上的经历,刚想大声怒吼,却突然又发现不对,因为眼前之人有一头乌黑长发,而那个人……明明是短发。
    记忆在复苏,望着眼前之人,云绯雨的瞳孔猛然收缩,所有的一切,他全都记了起来,那样的夜晚,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充满了痛苦和屈辱的夜晚!
    心被愤怒占据,脸也随着恨意而扭曲,他恶狠狠的瞪向那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似乎只有嗜其血肉,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唉……”一声轻叹从云顷飏口中溢出,床上之人的表情,其实他早已料到,只是真正面对之时,却发觉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无法面对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眼,伸手就想遮住,当他的手刚刚伸出,就被那人愤怒的目光给灼伤,一时就这样僵在半空。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之极,过了好久,随着又一声叹息响起,云顷飏缩回已有些僵硬的手臂,而床上那人,也随之闭上双目,不再看他一眼。
    心,从内部出现一道伤口,信心在崩塌,伤口在扩大,从未想过,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就将自己刺的如此之痛。
    云顷飏痛苦的闭上了眼,手心传来的刺痛,丝毫抵不住心中噬骨的酸楚,脑中只有一句话在徘徊,雨儿,不要再那样看我,一切只因……我太爱你!
第六十二章 漆黑深夜
           门被轻轻推开,屋内飘进的淡淡药香,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无喜端着个托盘从门外走进,木制的托盘上,是一红一青两只瓷碗,都徐徐冒着白烟。
    “喝药时间了?”云顷飏看向他。
    无喜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将托盘放于桌上,端起红色的瓷碗,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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