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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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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知道他是孙大人,却不知是哪个孙大人,呵,原来竟是他。
软玉摔门而出。
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孙度地才缓过神来,听见外面的呼啸的风声,道:”外边这么冷,你怎么就让她出去了。”说着就要出去找软玉,却被萧合一把挡住去路,萧合道:“大人是答应我,还是不答应。”
孙度地笑了:“先让我出去,她不见得认得路,再走远了。”
萧合还是穷追不舍,问道:“先给个话。”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萧合望着孙度地急匆匆的背影,却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难过,阮碧姐姐,他的心里有你,如今还念着你的妹妹,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若你知道,他心里有你还将你伤得那样深,你会不会更伤心。
殿中只有自己和那盆哔剥的炭火呆着,时间长了,头便有些昏沉,连自己在火中的影子也变得晃动跳跃,火本来就是在跳跃。
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走到院子里去,忽然觉得喉咙里一股腥味,还来不及用帕子遮住嘴,血已经吐到了地上,白茫茫的雪上几滴轧眼的猩红,萧合看了,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滋味,都说吐血是命之不久的预兆,而自己不过才十九岁。
雪下的更急了,很快,那几滴血迹便被遮住了,还了天地一个雪白。
萧合闭眼前的最后,看得的只有一片雪白。
孙度地一路追了出去,直到湖边,远远忘去,见一个碧绿的身影,心便凉了一半,他实在是怕,想都未想,便一个箭步跃上前,将软玉打空抱起,到了一棵临岸较远的垂柳下。
怀中仍是香软,直到软玉挣着从怀中脱落,他才回过神,对他来说,这些自然不算什么,可是软玉却是少女,脸上便烧了起来,一路烧到耳根。
孙度地走上前去,解开系在柳树上的船绳,道:”湖心亭去不去?”
“不去。”几乎是脱口而出,却就有些后悔,这人不是小桂子,想必是不会再来求自己的,那自己不是就错过了这么好玩的机会。
孙度地的确不是小桂子,他向来不会求人,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拉起软玉的手便往船上去,软玉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没有挣开,只跟着他,跟着他。
忽然,想必是湖边的雪太厚了,软玉竟然陷在其中,拔不开脚,每一步都格外艰难,孙度地只觉得手里牵着的人脚步慢了一些,回头去看,软玉正好抬起头,两人中间隔了那样苍茫的雪,那份暖意仍然力透苍穹。
而再次落入孙度地怀中的软玉仍是惊悸,下雪的天,很静,偎依在他怀里,能听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却是那样安稳,而自己的心跳,怕是早已漏掉半拍了吧。这样的路,连孙度地走得都有些艰难,软玉只能环着他的脖颈,却不想抱着自己的人还是颤了一下。
将暖炉递与软玉,孙度地立在船头,一篙点开,撑起船来。
软玉平常能说会道的嘴如今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低着头,两人静默了一路,只有船桨不断拨水的声音,以及身后船行过在被雪覆盖的湖上划开的一片路,但很快就又被雪覆上了,就像水波很快恢复平静一样,软玉看着,想起不知在哪里听过,在水中写字,练剑,觉得肯定是假的,就说与孙度地听,孙度地道:“倒也不假,以前我在水上练剑,剑到急处,也能能看到水中的痕迹。”
“哦。”
又是寂静。
湖心亭离岸很远,湖真得很大,湖上一片轻白,没有碧波,像是一片旷野,这片只属于他们的旷野中只有两人。
“上官府中竟有这样气派的人工湖,想来也是世家,怎么好端端地就没落了?”
船身却稍有不稳,旋即被孙度地控制住了,道:“盛衰之理罢了。”
他的话总是这样简短,自己千辛万苦想出的话,他总是这样潦草回答。索性不再说话,只拥着暖炉闭目休息。
而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孙度地的脸,这样尽看他,才发现他真的很好看,一点笑意总是渗入眼角的纹路,看起来却像是怒火,倒是她知道,那一定是笑。他虽然不再年轻,却有一种成年男子独特的韵味。
船是早到了岸的,孙度地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好梦,不忍惊醒她,便坐在火炉旁看她睡着的侧脸,却不想她就这样醒来,鬓发微松,他轻轻帮她拢到耳后。
是因为炭火么,那样热。软玉只觉得眼华耳热,一定是炭火熏得,便想走到雪中去醒一醒,那人却抢先一步迈到亭子上,躬身向自己伸出手来。
脚下一使劲,软玉将船蹬出了一步远,自己的身子也被这劲促了一下,登上亭子来,顺势便撞个满怀,跌入他怀中,只是不想自己正好几乎是贴在他的胸前,靠得太近,只道了句:“你往后边去,我就要掉到水中去了。”
孙度地便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想着,虽然是亲姐妹,她和阮碧有些像,但性子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孙度地终于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软玉,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
第三十九章 碧玉天成(下)
只有无边的雪,温柔地落下,风有些倦怠了,竟然暖暖的。有昏黄的光芒笼着屋旁那棵开得正欢的团团大柳。只有一些细碎的阳光,斑斑驳驳地投射在四周,仿佛寂寥的心附上的一点点华丽的色彩。
“大人方才是以为我要投湖么?”茫茫大雪中,只有两人,软玉问道。
孙度地微微颔首。
“大人能救吕大人么?”
孙度地仍是颔首。
仿佛自己的话,他从来没有听进去过。,软玉只觉得好生无趣,也不能发作,不知道怎么的,在他跟前,自己总是不能像对小桂子一样发作起来。只能看着他冰冰的一张脸融进自己的心里去,挡不住。
只是软玉刚想坐下,却被孙度地拉住,见孙度地解下自己的斗篷,软玉有些害怕,不会是?只不敢想,却不自禁拿手护在胸前。
孙度地却是坦然,只是将自己的斗篷一折为二,又一折为四,放在软玉方才要做的凳子上,才将软玉轻轻按到凳子上,道:“身子的中部最需要保养,很多将士都是因为在冰雪地里匍匐时间太久,再也不能做父亲了。”
软玉知道误会了他,道:“哦。”
孙度地看软玉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总是闹出很多笑话来,当真是该有个知书达理的好性子的姐姐管教。”说完便有些后悔了,她原本是有个这样的姐姐的。
软玉不解其中味道,只道:“吕大人的女儿,就是宫中的杏美人,我在心里一直把她当亲生姐姐的。”
却拉住孙度地的衣襟,道:“大人会救吕大人于水深火热的,是么?”
那样楚楚可怜,仰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孙度地只能一笑。
软玉却忽然沉静了,问道:“那你呢?会不会有什么事?皇上会不会责怪你?”
“不会。”软玉的眼中满是不信,孙度地道:“大不了,重新被贬回北海,我自在惯了。”
不舍,只觉得不舍,究竟不舍得什么,却不知道,只觉得自己是欠他的,忽然想到自己坐着他的斗篷,站起来道:“你也要保暖的,这斗篷还是你穿上吧。我们两个站着赏雪。”
软玉帮孙度地系斗篷的带子时,觉得他的鼻息温热,他的身上也是一种暖暖的气息,仿佛呆在他身旁,便不在意世上一切的寒冬。
两人聊了许多,大多都是软玉问,孙度地回答,而绝大多数都是北海和战场,软玉有一种大漠孤烟的情怀,听得很是激动,孙度地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的妹妹,但是也有别的情愫。
“等我出宫,大人一定要带我去北海。”
“那里很荒凉的。”
“没有关系,大人去得,我也去得。“
孙度地笑道:”只要有空,一定。”
软玉几乎是喊了出来:“还有九年,我就能像只小鸟被放出笼子一样,飞向我的天空,你的北海了。”
九年,经软玉说出不过就是一瞬,那时自己已是不惑之年了,孙度地就像看到了那时的自己,可是那时的软玉呢,宫里的女人有几个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况且软玉非池中之物。
可是她这样开心,那样纯净的眼光,又如何忍得将现实**裸摆在她跟前,只能将望向她的眼神柔情一些,再柔情一些。看着张开双臂迎接雪花或者是迎接九年后的新生活的软玉,孙度地很想亲吻她一下,但是来不及张嘴她却如雪花一样融化了。想把她捧在手心不让她再受伤害,而看着飘落的雪花渐渐融化模糊的往事,不经意间回想到曾经的点点滴滴,心里明白,不可能的。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见一条小舟往这边赶来,雪声簌簌,氤氤氲氲的雾气从湖上而起,吸收了一切的声音,天地变得肃静,那个撑船的人喊的话两人在湖心亭是一点也听不清楚的,但是看他的神色和动作,想必是件棘手的事,直到船靠在亭边,那个奴才急匆匆地说道:“奴才想着主子一直呆在东暖阁,这么长时间,炭火想必是耽不住了,想去添些碳,不想却看见一个女子躺在地上,奴才四处寻主子,赶紧去看看吧。”
软玉一听,只觉得头脑发麻,暖炉竟是拿不住似的,带着炉灰狠狠摔在地上,火星子四溅起来,是血红的雪扑簌落下,烫人,伤人,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心如倾倒进冰天雪地里的火星子一样,熄灭了。没有了跳跃的红,只剩下黑色炉屑飘飞着。
孙度地问道:“你可有声张这事情?”
“那女子来的蹊跷,奴才伺候主子多年,规矩是懂得。”
“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去云南王府找云南王,只管将这事如实告之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孙度地跃到舟上,道:“我先回去,你送这位小姐回去。”
不同归。
直到多年以后,软玉才觉得今日的事情像是一句谶语,他终究是抛下自己,先去了。
孙度地和软玉赶到东暖阁时,见萧合躺在冰凉的地上,面无血色,火盆架上的炭火已经全然熄灭,萧合却浑身滚烫,软玉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孙度地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一把抱起萧合,把她送到暖榻上,以衾拥覆,因萧合是宫里的人,不敢随意叫了下人和郎中来,只能先这么耗着,等云南王来,带她回宫,软玉在一旁急得落泪,孙度地道:“不要哭了,一则我无心再照顾你,二则回到宫中萧合就全指望你了。你想一想,该怎么向皇上交代。”
软玉这才住了眼泪,庆幸身边还有孙度地,也终于发现,原来萧合是自己的主心骨,没了她,自己竟会如此乱了阵脚。
“今日是初雪,皇上还是皇子之时,便有初雪之日出宫祈福,和僧人儒士讲经治学的习惯,而且皇上这几月来都是晚膳去杏美人那里,今日杏美人会多留皇上一会,所以一时还不用担心。可是我就不明白,美人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会?”
“我方才打量了四周,没人闯进来,应该是感了风寒。你家美人身子如何?”
“往日里很是健壮,除了脸上生过伤,不曾有别的什么问题。”软玉虽是止了眼泪,说起话来还是抽抽嗒嗒的。
孙度地道:“这病来得凶猛,回宫一定要好好让太医诊治,不要留下病根。”
软玉点了点头,把身子趴到萧合身边,道:“快点醒来,好姐姐,软玉求求你,快点醒来。”孙度地只能将手放在软玉擞动的肩膀上,安慰她,让她松心。
云南王赶到的时候,萧合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云南王连人带被抱起就走,因为怕外人看见,软玉将碧荷斗篷的帽子遮住萧合的脸,孙度地望着云南王抱着萧合离去,那样碧色的斗篷,他的两只眼睛玉光一闪,有两行眼泪,便从古铜色的面颊上,流淌下来了。
………………………………
第四十章 梅瘦有骨
软玉到了好竹馆门口的时候,发现二门上一个人都没有,刚想发作,却发现殿中灯火通明,晃晃灯影中依稀可见丫头奴才在屋外黑压压跪了一地,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南安王望了一眼软玉,两人便有了十足的默契和勇气,软玉喊道:“都跪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小桂子赶紧向软玉使了眼色,暗示软玉殿中有人。
殿中王怀恩听到动静,知道皇上现在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着急的很,便小声说了句:”皇上?”
“出去看看。”皇上道。
王怀恩正要出去,就看见南安王抱着萧合进来,南安王先把萧合置于榻上,又风风火火向皇上请安:“皇兄,赶紧宣太医,或许还可保锦美人一命,她浑身像个火炉一样发烫。”
皇上向王怀恩挥了挥手,王怀恩赶紧安排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南安王又望向四周,道:“皇嫂,元妃娘娘,杏美人,柳美人,你们都在啊,今日这好竹管倒是好生热闹。”
一句话说的人面面相觑,特别是柳星因,收了她那看好戏的神情,竟低下头去,皇上走到萧合床边,摸了把她的额头,着实烫得厉害,厉声对着那些奴才喝道:”还跪着干嘛?要朕告诉你们怎么伺候主子吗”
众人这才赶忙打了热水,拧了热毛巾把子来,给萧合敷在头上,柳星因声音婉转,细声细气,道:“王爷该给我们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好端端地让你从外边给抱回来了”
南安王嗤笑道:“难不成本王做事还要向你交代?尊卑有别,上有皇兄,下有皇嫂和元妃娘娘,再怎么不着还有杏美人怀有子嗣的,他们尚未过问本王,如何就轮着你了。”
南安王也知道这个柳星因的,年初选秀,共选进五位淑女填充后宫,还有一位因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被封为愉昭容,便是眼下的杏美人了。有两位淑女都因为柳星因的嚣张跋扈被打入冷宫,还有两位在皇宫的犄角旮旯里,进宫已快一年,见皇上不过数面,且大多都是逢节时的聚会上,只能干巴巴地远远望着,说不上几句话,而她自己这位昭容虽无子嗣,却一路坐到了美人的位置上,靠的不是手段又是什么,南安王虽然对这些事不上心,但下人们嘴碎,他也听说了些,所以向来不给她好脸色看,而柳星因听了南安王这呛人的话,虽然不服气,也不敢开口,只得在心里自己咒骂。
皇后知道皇上心中生疑,又不想质问南安王,便自己张了嘴替皇上问:“四弟还是说说吧,毕竟皇上在意棠美人的身子,总得多知道些情况才好。”
南安王望向皇上,见皇上只是拉着萧合的手,不做声,便道:“回皇嫂的话,昨日因臣弟和皇兄,三哥畅谈甚晚,离去时,发现天降大雪,皇兄便留我们在宫中居住,皇嫂也知道,先帝在时,臣弟便是众皇子中最没长进的,向来不喜书墨味,所以三哥让臣弟去陪母妃,自己和皇兄出宫去讲学,等他回来了,我们再一块儿离宫,不想就在细察园,臣弟和母妃发现了美人和软玉,后来便是我助人为乐的事情了。皇嫂要是想问臣弟棠美人的病,臣弟实在不知,因为臣弟见着美人时,她便已经病倒了。只是没有想到,宫里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若美人知道宫中有这么多人记挂着她,想必病中也是带笑的。”
南安王的话音一落,房里便是死灰一样的寂静,月光顺着窗户纸源源不断的流进来,照着外边的雪,映得亮堂堂的,火盆架子的火笼的高高的,不断地跳跃着,使得沉水香的香味更加浓厚,熏得人头昏脑涨,恨不得立马逃到外边的冰天雪地去。
皇后听了南安王的话,用手拢了拢鬓边的珠花,又问道软玉:“软玉,大雪的天,你怎么就随着你主子的性子,让她到那冰天雪地里去。”
软玉也跪了下来,回道:“是奴才的错,没有照顾好自己的主子。”说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皇上仍是坐在萧合床边,脸色阴沉沉的,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好像皇后的问话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众人也不可得知皇上到底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大胆的奴才,皇上皇后均在这里,你竟敢撒谎,你是想要担上这欺君的罪名吗?今日萧合明明是出宫去了。”柳星因底气十足地说道。
南安王干笑一声,道:“我说呢?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皇兄,人我也给你送回来了,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你的家务事我就不掺和了。臣弟这就告辞。”
“南安王,慢着。”柳星因叫住了南安王,一旁的万隆欣有些恶心泛泛,对柳星因今日所做之事嗤之以鼻,今日之事,自己先前并无得知,只当柳星因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鬼迷了心窍了,不过转念一想,自从萧合侍寝以来,皇上就很少到她那里去了,那次杏美人几近小产,皇上又日日陪她用晚膳,偶有空下的时日便是到自己宫里和皇后宫里,所以这回也是逼急了她,且不说萧合一事事实究竟是怎样,柳星因是下了决心扳倒萧合才肯罢休。
柳星因道:“南安王想必是心虚了吧,私自带后宫妃嫔出宫,南安王也该给个交代。”
南安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照南安王的话,今日下午南安王是在你母亲那里遇见的萧合,那现在便可派人去问了你母亲,只说南安王今日下午在宫外摔伤了,看看她老人家的反应,一切便都昭然了。”
因为玺宸皇贵妃在先帝死后不要任何名分,也就是说,皇家妃嫔中是没有玺宸皇贵妃的,等到数百年过后,人人都不知道当年的宫中会有这么一个女子,因为不会留下关于她任何的记载,所以宫里的人都称她为南安王的母亲或者墨王的母亲,就连墨王也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称皇贵妃一声母妃,南安王从小便叫母妃,改不过口,也不愿改口,众人便默许了他这个特殊的存在。
南安王道:“皇兄,母妃是再也不愿踏入纷争一步的,你再也不要给我提娶亲的事,我要是娶了柳美人这样一位夫人,倒觉得孤独终身的好。”
“你”柳星因难得会明着在众人跟前沉不住气。
“你住嘴。”皇上终于开口了,柳星因当着南安王的面让皇上觉得失了皇家颜面,况且太后和自己在心里都是敬重玺宸皇贵妃的。
“皇上。人证物证都在,您不可失了公正啊。”柳星因几乎是哭喊着。
皇上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却说得干脆:“人证物证都可以伪造。”
柳星因的身子骨一下子软了,头上戴的赤金镂空金花银叶步摇簌簌作响,她近乎是全身瘫软到了地下,虽然是用尽心机,但是终归是爱着皇上的,不过是想得了皇上的一点恩宠,自己也是大好的年华,是一个女子最该得到爱和最不该缺失的年华,却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日日厮守,只能用手段换来他的一朝回眸,况且今日之事,自己未曾冤枉了萧合,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沁着血,那血如鼓满了风的船帆,涨得胸口隐隐发疼,血充得很,便化作眼泪,自己的眼泪滴在玫红色祥云锦海服上,变成一片殷红,迷糊泪眼中,竟看作是血泪交加。
邓太医就在这时不尴不尬地赶来了,连忙把了脉,细弱的脉搏让邓太医一惊,已然做好了送走人的准备了,又扒开萧合的眼皮,才觉得还有一丝希望,细细查看完,立马吩咐了人煮药,竟是一刻也不耽搁,嘱咐道“要快”,然后才向皇上回话,道:“美人是因受凉而引起的高烧,来势凶猛了些,先服了药再静观其变。”
皇上道:“合儿身子往日没有这么娇弱,可是以前有什么病根?今日天凉得以触发。”皇上并不是一点一心都没有,若只是到了园子里,软玉都好好地,怎么她就病倒了。
邓太医斟酌了一番,回道:“病根倒没有,只不过美人肝脾火旺,想必是心病。急火攻心造成身体全然崩溃的例子也是有的?”
“心病。”皇上皱了眉头,扳动手上的扳指,问道:“什么心病?”
“这个还需美人醒来问她本人。”
镜昭端了药进来,热腾腾地往外边冒着热气,只见她镜昭的脸模糊在雾气里,镜昭扶起萧合,正准备喂药,皇上接过她手中的白玉勺子,道:“‘朕来。”
皇后终于看到了自己最不情愿看到的一幕,连忙说道:”皇上乃是九五至尊,臣妾来就好了。”并向皇上伸出了手要接那碗勺,皇上并未答话,仍是一勺一勺地喂着,皇后的手就那样尴尬地留在空中,良久,才收了回来,知道自己方才所做是失了分寸了。
萧合把药都沁了出来,弄得皇袍上到处都是,皇上也顾不上管,还是一旁的镜昭拿出帕子来替皇上擦拭,细细软软的帕子沿着皇袍一路擦上去,一下也不敢怠慢了,还是着急,不小心触到皇上的手,镜昭心里一紧,皇上却不在意,将药一下子递给镜昭,说道:“她把药都吐了出来,如何是好。”
旁边的人因为皇上的这句话都着急了,皇后急切地问道邓太医,道:“往日可有这种情况的?你也倒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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