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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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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昭这才觉出自己方才所言失了分寸,道:“只不过是为美人的身子着急,底下的人又不懂事?并没有故意针对谁。”
七巧这时说道:“奴才方才进来时,听到美人说王礼,奴才和王礼都是得了美人恩惠的人,姑姑一定是气愤王礼不懂得知恩图报,所以才会对奴才也心存芥蒂,可是奴才当真不是王礼之辈,对美人绝无贰心。”
萧合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镜昭,看到镜昭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要和七巧说。”
镜昭躬了躬身子退了出来。
萧合没有想到七巧的心思竟是如此细腻,而且为人是如此坦诚,往日里虽然话不多,但做的事却是件件细落,不禁对眼前之人起了好感来,道:“我方才所说的话,并没有敲山震虎之意,我是当真不知道你要奉了茶进来,你算不上外人。”
七巧道:“奴才不敢那么想。”
萧合向七巧伸出手来,道:“菊花茶,我尝尝。”
七巧说话时一直奉着茶,胳膊早早有点酸痛,但是刚才镜昭所说的话她也不敢忘记,道:“姑姑方才说菊花性凉。”
萧合道:“可是菊花也明目,不碍事的。”
七巧遂将茶奉了出去,胳膊顿时好受了许多,萧合只是细细品味了一口,道:“用雪水煮茶,你有心了。”
七巧没有想到萧合竟能品出雪水,实在是惊讶,道:“奴婢并没有告诉美人这是雪水。”七巧看到萧合的眼睛闪过一丝的暗淡,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道:“奴婢是惊讶美人连雪水都能尝得出来。”
萧合将茶盏置于梨花桌上,道:“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想养些鸽子,你很会揣摩主子的心意。”
“奴才不敢,那当真是奴才听来的方子,连邓太医都那么说了。”七巧见萧合不言语,只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自己便有一种马戏团的猴子任人玩弄的感觉,便把实话说了出来,道:”当然奴才也是念着有了鸽子,美人便不用费尽心思出宫去,到底传信方便些。”
萧合这下才放下手中的茶,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道:“你很聪明,做事又不张扬,人如其名,巧沁兰心,一直让你在这宫里做些粗话,当真是委屈你了,起来吧。”
七巧欠了身子起来,道:“在美人跟前做些粗活,也比别的宫里强上很多,七巧不敢觉得委屈。”
萧合不答话,良久,才说道:“你弟弟的病可痊愈了?”
“托美人的福,早已经好了,不仅好了,美人赏的多余的钱,家里人用来供弟弟上学堂了。奴才进宫,大多吃亏便吃在这不识字上面了,看着软玉姑娘,文采出众,连皇上都青眼有加,奴才心里实在是羡慕的很。所以我给家里人捎了信,无论如何,都要让弟弟读书的。弟弟争气,书也念得格外好。”
萧合起身,从妆镜台前拿出一个荷包来,交到七巧手中,七巧用手一触,便知道是碎银子,连忙推脱,把银子送还到萧合手中,道:“美人往日里赏得已经够多了,这实在不能再要了。”
萧合道:“这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弟弟的,让他专心读书,虽说“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但是书院我也是知道的,攀比成风,“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明祖之时,书院还算气化隆洽,学风淳朴,到了先帝时,学风便有了转变,睢盱侧媚之态,浮诞奇诡之辞,比比皆是,如今皇上登基虽说大力整治,可是数年颓靡的学风,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得过来的,哪怕你弟弟自己不在乎吃穿用度处处劣人一等,可也难以独善其身,日子久了,便会影响他读书的初心,初心一差,以后的路途必定是一塌糊涂。你做姐姐的要帮衬着些,给他一片纯净的读书的天地。”
萧合说着便把银子重新交到七巧手中,七巧这一回不再推脱,而是跪了下来,声泪俱下:“上回水沉蜜一事,虽说美人事后对奴才十分关照,可是奴才每每想来,还是觉得惊惧,在心里终归是对美人有些抵触,却没有想到美人竟如此待我,今日一番话,若非发自真心,怎会说的如此妥切,连我这个做亲姐姐的都没有考虑到,奴才心中实在对美人有愧。”
萧合扶起七巧,道:“好好的话,怎么也要哭哭啼啼得说。”萧合帮着七巧擦了擦眼泪,道:“镜昭到了出宫的年龄,而软玉,你也知道,是个靠不住的人,我有心抬举你。”
七巧定了定神,坚定地道:“奴才一定不会辜负了主子。”
七巧的话刚刚落下没多久,就有皇上身边的人过来,送了两个漆了红漆的盒子,那奴才行了礼后说道:“皇上遣奴才送来这两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些滋补的药膳,皇上说,让美人和软玉姑娘尽快调理好身子。”
萧合听罢这话,有些糊涂,道:“公公的意思是,这两个盒子,一个是给我的,一个是给软玉的?”
“正是,皇上说了,大红盒子给美人,碧色盒子给软玉。”
萧合心中虽是起伏,话语却很得当:”有劳公公了,你告诉皇上,改日我亲自去谢恩。”
那个奴才应了声,便退下了。
“七巧,把两个盒子都打开。”
七巧走上前去,一一打开两个盒子,物品大都一样,只是软玉的盒子中却多了样人参。
………………………………
第四十三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七巧见萧合的神情凝重,道:“美人不要多想了,宫里燕窝人参最是平常东西,那些奴才们也许一时乱了手脚,放错了盒子也不一定。”
“这不是宫里常吃的家参,而是野参,珍贵的很。皇上当真是对软玉上心了。”
“皇上对软玉姑娘上心,也是看在美人的面子上,爱屋及乌。”
萧合并不喜欢皇上,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再者,她一个人已经足够了,她再不会让软玉也卷入这后宫里来,哪怕为了阮碧,她也不准,只道:“是么?爱屋及乌?如今我和软玉。究竟谁是屋?”
七巧见萧合伤心,还想说一些安慰的话来,却被镜昭的到来打断了,只见镜昭低声说道:“美人,李公公来了。”
萧合苦笑,道:“咱们宫里还真是热闹。”便遣了镜昭去请李公公进来,同时也让七巧下去了。
李全福走进宫里,见萧合神态茫然,问道:“太医不是说你已经好了吗?怎么脸色仍然这么难看?”
萧合随口道:“想起了弟弟,这几日天降大雪,不知道穿的是否还暖和?”
李全福微叹道:“花一帮帮主会好好照看他的,这些琐事,你还是不要日日上心了,这次的病,怕就是你到了阮碧故居,一时之间百感郁结心头,难以疏散所致吧。”
萧合平平地说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它总是去想过去的事。”
李全福说道;“不去碰触,你的心自然就不会被触发。”
一触即发。
萧合听出李全福的责备之意,道:“公公这次来是想怪我不该私自出宫吗?”
“合儿,你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吕大人,我为何要怪你。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好让你看明白自己的心。你当真要让孙度地去御前揭发万林亭吗就算你把这个谎言圆的再好,孙度地都无法全身而退的,到时万家一倒,他必然受牵连,你一直恨透了孙度地,以为是他害死了阮碧,所以你一直说服自己,这是他应得的,可是你真的说服自己了吗?”
萧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即使到时救出了吕大人,君臣之间有了嫌隙,再加上吕大人年岁已高,必然不会再得重用,远不及孙度地所能做的事情多。可是吕大人贤良一生,这件事情终归是因我曲家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管。”
李全福道:“吕大人和你父亲是莫逆之交,再说这次是有人故意拿你兄长和弟弟做文章,吕大人不会怪你。”
“难道公公是要我来放弃吕大人吗?”
“先不说这个,我只是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皇上竟连毓书有孕都不顾,实在不肯对吕大人网开一面?”
萧合道:“我方才也探了皇上的口风,皇上言语之中丝毫没有赦免吕大人的意思。我觉得,皇上既然都懂得用白家牵制万家,又怎么会对吕大人放权,当年的六部尚书如今只剩下吕大人和乔大人,新上任的尚书令是在先帝时被贬岭南的高磊,此人当年就是因为向先帝推立当今皇上为太子而被贬岭南,历朝皇上都十分看重推立之情,更不用说咱们这个向来不被先帝看好的皇上了,所以皇上登基伊始,便将他调回京中,担任正三品太常寺卿,我父亲革职之后,皇上便让他担任尚书令,新帝登基不过一年,他便从京外的一个六品外官,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中可见皇上对他的信任,而此人为官向来不结党,所以先帝在时便独立于文党和武党之外,正是如此吕大人曾多次向他抛出橄榄枝,让他归入文党,我想着,若是他将此事禀告皇上,皇上难免会对吕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起了疑心。”
李全福思虑了片刻,才道:“哎,也许只有这样才说得通皇上的行为吧。”
萧合道:“打蛇要打七寸,万家根深蒂固,万将军的门生,同乡俯拾即是,哪里是孙度地一己之力就扳得倒的,万家势力广,可再广,能广得过万万千千恨他们入骨的老百姓的势力吗。”
李全福道:“知道了,我下去就着手准备,万家乱了,咱们好趁机围魏救赵。”
萧合忽然想起邓太医所说的宫女儿一事,道:“宫里有个宫女暗中帮着我,公公留意些。”
软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斜阳照雪,净洗铅华,风光无限佳丽,软玉望着晴雪的黄昏,眼前却忽然浮现起一个人的音容来,仿佛他的气息还在身旁,眼角不自觉地生了笑,当真是想念他,可是自己昨天才见过他啊,好奇异的感觉,正想的出神,忽然看到眼前有个模糊的影子向自己招手,软玉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是小桂子,一把挥过他的手,向他光亮的脑门上一敲,道;“干嘛呢?”
小桂子摸了摸头,道:”当真是病了一场,连敲头都没有往日敲得疼了。”
软玉“扑哧”一声笑了,道:”我这是故意手下留情,听镜昭姑姑说你照顾我了一夜,就算是感谢你吧。”
小桂子长大了嘴巴,道:“这样感谢?”
“有什么不好么?”
“没有。”小桂子笑道:“对了。我把正事都给忘了,美人说等你醒了,让你去见她,你赶紧去吧。”
软玉这才想到萧合,心里记挂她的病,急忙赶去了,萧合宫里今日有一种异样的香味,特别浓重,软玉刚从冰天雪地里来,顿时到了这温暖的香阁中,觉得好舒服,道:“好香啊。”
萧合听音,放下手中的书,道:“软玉来了。”声音里尽是宠爱和骄纵的喜气,毕竟心里总是觉得自己不该带软玉去见孙度地,怕她有一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会受不了,因愧疚生爱意。
软玉走向跟前,道:“美人燃的什么香,从前都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
萧合道:“是百和香。”
“百和香我也是闻过的,不及此香十分之一。”
萧合笑道:“这是改良过的百和香,你但凡说得上名字的花,这香中都混的有。”
软玉道:“原来这香味竟要如此繁杂的工序才能闻上,怪不得美人往日不舍得用。”
“这香在雪天点着尤佳。”
软玉笑道:“也就美人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去配这香了。”软玉的语气有些怪,一听就知道不是夸萧合的,又看见萧合手边的书,是《心经》,道:“美人,你不过是二十岁,不对,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净日读这些佛经呢,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纪,你偏偏活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
镜昭赶紧道:“软玉,怎么说话呢。”
萧合顺着软玉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手边的书,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
软玉听了镜昭的责备,也举得自己有些过了,便不再提这些事了,道:“小桂子说,美人要我醒了,到你跟前来一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萧合的目光有些躲闪,道:“没有,就是记挂你。眼下看你生龙活虎的,也放心了,你下去吧。”
镜昭道:“美人,还是告诉她吧,毕竟皇上那边也拖不得。”
软玉听了这话,又看萧合的反应,觉得事态有些严重,道:“出什么事了。”
萧合知道瞒不过去了,道:“皇上要单独找你问话。”
软玉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美人是当心我应付不下那日的事。”
萧合向七巧使了眼色,七巧便去拿过皇上赐的东西,萧合向软玉说道:“喏,皇上赏你的,咱们两个都有,你的比我的还多了一样人参。”
软玉这才明白萧合担心何事,自己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为萧合失望,皇上如此喜欢萧合,却仍然会对自己有所喜爱。那么自己呢?自己并不想在这宫里孤独终老,自己还要等到出宫之日,和他一起去北海,去看江南烟雨,塞外大漠,自己愈是这样想,心就像被磨蚀了一般,眼中泪水盈了上来,萧合见了,连忙起身,道:“眼下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圣意难揣,你若真是不想,我会想法子的何况皇上若真是想要了你,又怎么会问过你的意思呢?”
软玉觉得萧合说得不无道理,抹了抹眼泪,道:“那我现在去见皇上。”
“天色已经晚了,明日再去吧。”
当日晚上,萧合自是和从前一样,没有睡好,软玉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辗转反侧,最后实在是困意难挡,迷迷糊糊地似睡半睡了一夜。
而这一夜,入梦来的都是他。
醒来时,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只愿梦不复醒。
早上去见萧合的时候,眼窝黑青黑青的,萧合知道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又见她今日打扮得如此素净,月白色长裙,头上也只戴了一两只簪子,脸上的妆容再淡不过,一反往常什么都往脸上涂,都往身上的戴的样子,女为悦己者容,而软玉心中的悦己者一定不是皇上,道:“去吧。”
欲笑还颦,最是让人伤心,道了一句:“一会儿在皇上跟前说话,我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不必察言观色,取悦他人,也不要过于小心翼翼,做你自己就好。”
………………………………
第四十四章 黎敏
南安王已经是到了该纳王妃的年龄,就在萧合回宫的第二天,皇上去给太后请安,正好黎敏郡主也在。太后便提到了这件事。
其实,政治联姻是南安王的归宿,朝中人人都清楚,南安王的王妃只能是大邵皇室宗女。
南国皇帝膝下只有这一子,一旦驾崩,南安王便是要回南国继承大统的,而那时南国的皇后只有是大邵宗女,这样他们两人血肉交融孕育的孩子便有了大邵一般的血统,才能永保大邵和南国无干戈战事。
而大邵嫡亲的公主只有元妃膝下九岁的卫樱和养在行宫的长公主。卫樱自然不必说,该是叫南安王一声皇叔的,年龄也不相符,体弱多病,怕是难以生育皇子。而长公主是先帝时淳佳贵妃的女儿,太后和淳佳贵妃争斗多年,自然不会愿意敌人的女儿有这样好的归宿,虽然远嫁对于一个公主来说根本算不得上是个好归宿。
而太后一族,也就是百里一族,向来和皇室有婚姻,太后内侄女黎敏郡主和拟音郡主年龄正当,况且也是百里家一等一出挑的女儿了。
所以,心里明镜似的黎敏听到太后提起南安王妃时,便很是不舒服。
太后却道:“誓一这孩子早上来给哀家请安,相向哀家讨一位王妃。是个叫软玉的宫女,他难得收心,又是孩子自个儿主动提起这件事的,我自然不好拂了他的。但是哀家的意思,南安王妃总得是咱们皇室的人。”目光还是落在黎敏身上,道:“哀家瞧着黎敏就很好。”
黎敏倒是干脆:“姑母,黎敏不愿嫁给南安王。既然南安王已经有了心上人,黎敏不愿横插进去,更不愿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再者,皇室宗亲并非只有黎敏一人,南安王的性子,黎敏也不能接受。”
太后向来知道黎敏的性子,还是道:“他是淘了些,但还是心底纯良的。”
黎敏耳上一对老银兰花耳环,嶄金的兰花舒卷自如,纹理雕刻却是清晰有力,亦如她明朗的心,嗤笑一声,一串珍珠系着的蓝色松石微动,有了兰花的清逸,却没有往下说下去。
还是皇上格外疼惜黎敏,又念着软玉,抚慰太后道:“既然黎敏不愿意,咱们便不强求了。四弟既然喜欢软玉,指给他便是了。宗亲倒是不难,让软玉以义公主的身份嫁到南安王府便是了。”
“皇帝倒是格外抬举这位宫女。”太后笑道:“既是这样,便嫁入南安王府做侧王妃,王妃的位置还是为咱们正统的宗亲留着。”
皇帝向来孝顺太后,便不再说什么,倒是见黎敏耳上一对兰花耳环,映着身后宫中养殖的盆盆兰花,道:“耳环倒是太后喜欢的兰花样式,就是性子太直爽了,还不为方才的话向太后请罪。”
黎敏向来不惧皇上,说来也怪,倒是和皇上一直如一母同胞似的亲密,笑道:“是,黎敏在这里向姑母赔不是了。”
太后摆摆手,笑道:“受不起呢。”
说得三人都笑了,皇上虽说敬慕太后,到底不是亲生,少了母子见到额亲昵,今日这样的欢笑也是少有的。
“没有诚意,朕便罚你将京中最好的兰花都寻来给太后吧。”
黎敏笑道:“如今可是隆冬,皇兄以为哪里都像姑母宫中,地龙烧得这样足,兰花还如春日里开得一样好呢。别说是最好的兰花,哪怕能找来一盆开着的兰花便是好的了。”又道:“兰花本是开在深谷岩边,以泥盘盛之放于书斋已是其次了。”
皇上抒怀一笑,道:“朕就知道你的歉意是那么随口说来的,饶是不愿为太后寻兰花,还这样说嘴,寻了这样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既然皇兄这样说,看来黎敏非得寻来几盆兰花献给姑母不可了。”
而这些,萧合和软玉都不知道。软玉去岁羽殿的时候只感觉像是踏入无底的黑洞,每走一步,都格外艰辛,不知不觉,就到了岁羽殿门口,恰好遇见王怀恩在宫外站着,便向前行了礼,王怀恩并不着急进去通报,问道:“脸色这么差,身子还没有好些吗?”
软玉道:“已经好了,只是要见皇上,心里堵得慌,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问我些什么?”
王怀恩笑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是个纸老虎。”
软玉今日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道:“我不是纸老虎,我是小鸟。”
即使这样,王怀恩还是被逗得咯咯笑了,旋即问道:”送你的野参,你可吃了?”
软玉疑道:“野参是公公送的?”
“嗯。”
软玉长出一口气,道:“公公想送我东西,直接给我就是,怎么放在皇上赐的东西里,这样不是乱了规矩吗?”
“我若是给你,你家美人不会过问吗?我眼下还摸不着她的脾气,不敢轻易举动,怕她利用你。”
软玉听了,心下生出感动来,虽然这个大总管对旁的人极为凶狠,对自己的心意却是没得说,道:“若说公公对软玉是天下第二好,那只有美人敢说是第一好,怎么会利用我。”说完,软玉才发现把毓书姐姐一家和小桂子给漏了,但是自己只当这是笑谈,并不上心,可是这话却深深印在王怀恩的心里,软玉见王怀恩不说话,道:“再说了,我这么年轻,用得着吃什么人参,倒是公公,瘦得像柴狼一样,都成皮包骨了,该是好好补补了。”
王怀恩又是笑,软玉虽然不知道哪里好笑,但仍是跟着笑,不过这是御前,两人都不敢大声笑,但是越是这样,两人反而更觉得有一种默契的开心,一会儿,软玉才说道:“公公,帮我去通报一声吧。”
王怀恩道:“你得再等等,皇上现在正召见孙大人和尚书令,等到他们离去了,我再进去给你通报。”
软玉来的时候,见王怀恩在外边站着,现在知道原因了,而且孙度地,没差了,她只想去看看孙度地,哪怕在御前一句话也和他说不上她还是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好,自从昨日分离,时光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道:“公公,现在就去给我通报吧。我觉得皇上会同意的。”
王怀恩拗不过软玉,便进去了,道:“皇上,软玉姑娘来了,您看要不要她先在外面候着。”
皇上招了招手,干脆果断,道:“不必了,朕和两位大人还有一会子要谈,先让她进来。”
王怀恩出去通知软玉时,看见软玉在收拾自己的着装,道:“又不是头一次见皇上了,这么在意。”
软玉朝王怀恩眨了眨眼,道:“公公,我的妆有没有花?”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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