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穿越生存法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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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飨应膳，即应酬宴会，虽说有应酬一词，但并不是档次低的意思。相反，飨应膳往往都是很正式地宴请，刚刚的本膳料理就是其中的一种流派。

　　　　“先付…”细川信元叨起一根海带，细细的品味，有点儿酸辣，应该是加了某种作料，很好的掩饰了它的腥味。所谓先付，就是一些开胃用的小菜，很显然今天的晚宴是“怀石料理”。

　　　　怀石来自于禅道，是为了能在长时间的听禅中来抵制饥饿，就在怀中抱着一块石头，称为“怀石”。后来就演变成了给听禅僧人的茶点，再后来就有了最负盛名的怀石料理。

　　　　怀石料理的“不以香气诱人，更以神思为境”，更加体现了该流派料理的美轮美奂。怀石料理极为注重新鲜度和口感，每一道菜都是现杀现做，所以每道菜都要等上一段时间。因此，客人在等餐的时候需要保持平静的心态，勿以烦躁之心进食，而败坏了怀石料理的神思之境。由于怀石料理沿袭禅宗思想发展而成，也因此得来“净心料理”之美谓。

　　　　“上『八寸』…！”明智光秀把握着时辰，上了第二道菜品，『八寸』优选的都是当季最新鲜的食材，由一块寿司和几道较小份的小菜组合。

　　　　“嗯，不错。”德川家康叨起一块儿栗子赞不绝口，烤的晶莹剔透但一点炭火味儿都没有，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法。

　　　　“怎么样诸位？还合胃口吧？这可是我精心策划的信长飨应膳哦？”织田信长看着下面陶醉的众人，骄傲的自夸道。

　　　　“是啊，是啊，这是在下一生中吃的最美味的佳肴了，真是太感谢右府大人的款待了。”松永久秀非常适宜的赞赏，获得了织田信长的好感。

　　　　“下面的『向付』食材，可是专门从界町采购的，是当季最新鲜的鲳鱼，请诸位大人品尝。”说着，就端上来一盘鲳鱼刺身。

　　　　“哇塞！刺身呐！真是高大上！”细川信元也是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这道菜，其珍贵度可想而知。其他人见到这道菜也是满脸的震惊，这同样也表现出了织田家的实力。

　　　　“呵呵…细川大人过奖了。”明智光秀也是自豪地一笑，这道菜可是来之不易，不仅稀少，更是大老远从界町运来的。

　　　　“嗯？怎么回事！鱼肉为什么不新鲜！”突然，织田信长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问道。

　　　　“回主公…界町路途遥远，臣下已经尽量保持其新鲜度了，请主公明鉴。”明智光秀赶紧俯身认错，虽然刺身对于鱼肉的新鲜度要求很高，但是那时候只有冰这一种保鲜措施，能保持出水的原状几乎不可能。

　　　　“混蛋！这就是你的答复吗！我说过！食材一定要新鲜！你这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吗！”织田信长愤怒地把竹筷扔到地上，敲的桌案啪啪作响！

　　　　“主公息怒！能保持这种新鲜度已经很难得了，而且也还不错，没有任何异味。”细川信元赶紧替明智光秀说话，完了还吃了一口鲳鱼刺身，的确味道不错。

　　　　“哼！森兰丸！过去敲金桔头两下，让他以后长长记性。”织田信长一努嘴，小姓森兰丸上前，象征性地敲了明智光秀的头两下。

　　　　“哈哈…哈哈！”众人齐声哄笑，其实处罚并不算严厉，就当开了个玩笑而已。但是…有的人可不这么想…

　　　　紧接着就是『盖物』，这是一副用盖食器装盛的食物，打开盖子一看，竟然是海鞘冷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众人都没有见过海鞘，因为它们都生活于海底，不但个体娇小、外型简单，且又无多大变化，所以较不易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可别小看它们！海鞘可是最早进化的脊索动物之一，和脊椎动物有共同的祖先。

　　　　海鞘产季在每年的6～8月，由于产季短产量小，是真正的能和黄金等价，甚至属于用黄金都买不到的奇珍异兽，被称为“东北珍味”。

　　　　由于海鞘外层有较厚的纤维，所以需要用利刃剥开，方能食用。生吃的海鞘味道甘甜，但有一定的苦涩味，其肝脏有强烈的苦涩味。为了减少苦涩味，织田家的厨师长先水煮海鞘肉去腥去涩，最后置入冷汤，使其再回归自然的甘甜原味。

　　　　“啊…真是美味啊…”泷川一益喝了一口汤，陶醉的赞叹道，今天他享受到了人生最美妙的时刻。

　　　　后面的诸如“烧物、油物、酢肴、中猪口、强肴、御饭、止椀、香物、水物”等等，按顺序上菜，花样繁多，真是足够丰富。

　　　　菜品中包括鳗鱼，鲍鱼，鲤鱼等珍贵鱼类，还有虾、贝类等食材，更有细川信元爱吃的烤鸡肉串，连鸭汤也位列其中。所有的食材除了从濑户内海等地订购之外，都是当地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每人份共计23道佳肴。

　　　　“这道鮭鱼的米饭不错！”“那道小菜超级好吃！”席间，夸赞的言语不绝于耳，织田信长也是备感高兴。

　　　　当众人吃完最后的『水物』（高级水果），织田信长就冲小姓森兰丸嘀咕了几句，后者一行礼就出去了。很快，就带进来一名白白净净、身材修长的俊俏男子。

　　　　“阿健！过来！”织田信长见到这个人，很随意地叫了他的名字。

　　　　“是！馆主大人！不知您叫小人有何事？可是口味儿有什么偏差？”虽然阿健口头上这么说，但奇怪的是他一点儿也不惧怕，没有那种见到大人物，应该战战栗栗的小人形象。

　　　　“没有，味道很好，就是刺身不太新鲜，但这不能怪你。叫你出来，就是让你见见今天款待的客人。来来来，诸位，这个人就是今天的主厨，你们吃得所有的菜品，都是出自他的手。”织田信长兴致很高，开始一一介绍下面的一方大名，厨师长阿健则一一行礼。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细川信元不可思议的望向阿健，每人23道佳肴，在座的可是有九个人啊，共计207道佳肴啊！

　　　　“回右京大人，小人用了三天时间，才堪堪准备出来的。”阿健回答的不卑不亢，细川信元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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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残忍？敬重？

　　　　晚宴结束了，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唯独细川信元被留了下来。

　　　　“六郎，跟我来。”说着，织田信长带着细川信元往内室走去。

　　　　细川信元左看看，右瞅瞅，奇怪为什么单独把自己留下来，难道说…要过夜？想到这里，细川信元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哗啦一声，森兰丸推开了一扇房门，织田信长径直就走了进去。

　　　　“呃…在下…也…进去？”细川信元疑惑地问道森兰丸，他看了看天色，是就寝的时辰了。

　　　　“细川大人请。”森兰丸深施以礼，邀请细川信元入内。

　　　　“呃…好吧。”细川信元整整衣襟，摸了摸屁股，想好了一定要坚守原则，待到进去后，发现里面不光只有织田信长一人，下面还跪坐着好多人呢。

　　　　“六郎，过来坐，这里是私宴，放开点。”织田信长面带微笑，语气温和的说道，放下了今天在大广间的那种威严。

　　　　“是。”细川信元入内坐好，其余的众人纷纷向他行礼，有池田恒兴、前田利家、佐佐成政，连自己的两个与力蜂屋赖隆、饭尾尚清都在场。

　　　　“这是？”细川信元环顾四周，就明白了在座众人的构成，这不就是当初蹴鞠的球队，后来的母衣众成员吗。

　　　　“既然人都到齐了，上菜吧。”织田信长召集的都是原先的母衣众成员，是他的亲信。

　　　　“又吃？”细川信元忍不住心中吐槽了一句，不过想想也是，这些人看样子都等老半天了，恐怕晚饭一直都还没有吃呢。

　　　　只见侍从们端上来的是烤鹌鹑和水煮鹌鹑蛋，另外有三口金箔的大号酒盅格外引人注目。

　　　　“六郎，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织田信长面带微笑，自己拿了一盏金箔酒盅，另外两个给了细川信元和池田恒兴。

　　　　“当然记得，主公还吃了臣下一只鹌鹑呢，本来臣下还指望着它多下一些蛋呢。”细川信元也是十分怀念以往，那时候彼此之间还不分君臣。

　　　　“所以，今天这只鹌鹑就是还你的，另外还有你的蛋！哈哈哈！”织田信长竟然破天荒地说了一个冷笑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细川信元也一起开怀的大笑，好久没有这么亲近了。

　　　　“来来来，干杯！今晚不醉不归！”织田信长举起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喔！”众人也举起酒盅，紧随其后。

　　　　“好酒！哈哈哈！”前田利家很久没有喝的这么痛快了，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自己和丹羽长秀、池田恒兴陪着叛逆的织田信长，一起光着屁股在河里摸鱼，一起偷看大姑娘洗澡，一起在严肃的祠堂内酗酒，以及做一些夸张、匪夷所思的事情。

　　　　“干！喝！干！”不胜酒力的池田恒兴也醉眼迷离，舌头都开始打卷了。

　　　　“哈哈哈！看呐！胜三郎喝大啦！哈哈哈！”织田信长亲切地叫着池田恒兴的小名，仿佛又回到了田间把酒言欢。

　　　　“我没…醉…没…醉。”池田恒兴打着晃站了起来，紧接着扑通一声又坐倒在地，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没醉？那好，我问你，你可知你手中的金箔酒盅是什么做的？”织田信长坏坏的一笑，一副挖坑看笑话的表情。

　　　　“什…什么？不就是泥土做的吗？”池田恒兴满不在乎地说道。

　　　　“哈哈哈！告诉你吧，你那个是用浅井长政的头盖骨做得，我这个是浅井久政的头盖骨，而六郎那个则是朝仓义景的头盖骨！”织田信长得意地笑道。

　　　　“噗！”话音刚落，细川信元顿时将刚喝的酒给喷了出来，还喷的佐佐成政满脸都是，再次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头…头盖骨…”细川信元没想到这么残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拿着酒盅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六郎，可是觉得我非常残暴？”织田信长面色一沉，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固，众人吓得赶紧低头，就连池田恒兴都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不…不是的…”细川信元后背湿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织田信长暴怒的吼道，破坏了温馨的气氛。

　　　　“算了，既然你不能理解，就算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吧。”织田信长叹了口气，无力的挥挥手。

　　　　“是！请主公早点儿安歇，属下等告退！”众人齐齐行礼，退出了房间。

　　　　“这…我们回去吧…”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很尴尬，最后还是各自分开，前往自己的屋敖。

　　　　细川信元领着蜂屋赖隆和饭尾尚清，正郁闷的往回走，突然，从后面追上来一个人。

　　　　“细川右京大人！右京大人！”来人竟然是织田信长宠信的那个厨师阿健。

　　　　“健先生，可是主公有什么吩咐？”细川信元客气地问道，这个人给他的感官不错，两人之间好似有一股淡淡的相同感。

　　　　“哦，不是的，馆主大人没有什么吩咐，是小人有事找大人您。”阿健欠身行礼，仍是那副不卑不亢地神态。

　　　　“哦？请问是什么事呢？”细川信元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也很独特。

　　　　“是这样的，刚刚席间的事情，森兰丸和小人说了。小人此来，是想告诉大人，您误会馆主大人了。”

　　　　“误会？这是什么意思？”细川信元奇怪的一问。

　　　　“是关于头盖骨做成酒盅的事情，那件事是馆主大人特意交代小人办的，并不是因为什么恶毒的想法，而是因为敬重。”阿健用诚恳地眼神看着细川信元。

　　　　“敬重？”细川信元满脸疑惑，这从何解释？

　　　　“没错，其实这是密宗（藏传佛教）制作的嘎巴拉碗，是对死去的人一种敬重。所以…您误会馆主大人了。”阿健解释完就深鞠一躬。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的解惑，健先生。”细川信元点点头，默默看着离去的阿健，其实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森兰丸会和他说这些？这种事情应该是需要保守秘密的啊。

　　　　而阿健则回到了织田信长的屋内，恭敬地拜服下去。

　　　　“阿健，和他说了吗？”织田信长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这都是他安排的。

　　　　“是，小人完全按照馆主大人的要求去说了。”阿健一改不卑不亢地样子，对待织田信长格外的敬重。

　　　　“知道了，你下去吧。”织田信长摆摆手，阿健则恭敬地退了出去。

　　　　“哼哼哼…两种密宗？不知道你会选择相信哪个呢？哈哈哈！有意思，真期待你的选择啊，看看是不是和我契合！”织田信长最后狂笑着，但是言语间却透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两种密宗。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阿健私自隐瞒了一个。

　　　　另一个密宗是真言宗“立川流”的骷髅杯，据该派的秘仪所提，将头盖骨安置并祭拜七年，第八年后头盖骨会还魂，并赐与祭拜者神通力。看着说的冠冕堂皇，这其实是一种邪教的仪式，制作骷髅杯的人往往是为了一些恶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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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细川家大发展

　　　　不明真相的细川信元，结束了岐阜之行，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德文城。

　　　　“恭贺主公新年快乐，细川家长盛不衰！”细川众家臣齐声高呼，俯身拜见主位上的细川信元。

　　　　“嗯，都起来吧，宗桂，可以开始了。”细川信元现在是大会开完了，回来开小会。这一年，细川家也是东征西讨，家臣们的努力需要认可。

　　　　“是！”吉田宗桂从怀内掏出一卷封赏令开始宣读起来。

　　　　“笔头家老吉田宗桂为细川家勤勤恳恳，德文城守卫战更是身兼数职，保障了家内的稳定…特赐封汤浅城一万知行！”细川家办事讲究效率，没有林秀贞那种冗长、乏味的演讲，一上来就说对功勋的宣读和赏赐。

　　　　细川晴之、陶晴贤晋升为家老，赏赐八千知行；本多忠胜、本多正信、岛胜猛、泷川利益、出浦盛清、柘植清广、村上元吉、内藤正成、大浦为信晋升为部将，赏赐五千知行；井伊直虎、神原康政等有功之人也晋升为侍大将，赏赐三千知行，其他诸如足轻大将、足轻组头等人也是一一赏赐。

　　　　值得一提的是，安宅水军和来岛水军并入细川水军，水军人数达到了六千多人。降将安宅信康、来岛通总入仕细川家，升任水军侍大将。七艘新式的铁甲船试航成功，正式投入使用，每艘铁甲船都能容纳八百人。

　　　　试航那天，细川信元亲自测航，众人看着那高高的三层甲板，不怕火攻的加厚铁板，夸张的八门西洋大炮，再加上秘技“焙烙”，水兵半数以上的铁炮配备，简直就是一座犀利无比、坚不可摧的海上巨城！

　　　　细川家“火羽营”的弓武士队也得到了扩编，总编制五百人，仍有内藤正成担任统领。另外又集训了八百弓足轻，这些人都是吉田重高负责训练的，合格后将平均编入每个备队。

　　　　由于吉田重高的嫡子吉田重纲战死，吉田家因此绝后，为了弥补吉田家，细川信元恩准他可以随意挑选细川家的武士。没想到他竟然挑选了一名近江国蒲生郡葛卷村的十岁男孩源八郎，据他说这个男孩对弓术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能拉开重藤弓，要知道有很多武士都拉不开重藤弓啊。

　　　　吉田重高将自己的孙女、吉田重纲的女儿许配给葛卷源八郎，让其作为养嗣子入继吉田家，取名吉田重氏，现在作为小姓跟随在细川信元身边。

　　　　因为上次遇刺的事情，细川家又招募了一批小姓和侧近众。其中，最知名的就是名叫桂松的小姓，他就是日后的大谷吉继，被猴子称为可指挥百万兵的帅才。他的父亲大谷吉房原为浅井家武士，浅井灭亡后，被细川信元收入帐下。还有一名侧近藤堂高虎，藤堂家也因为主家浅井家灭亡，入仕了细川家。

　　　　“好了，委任状在会后找宗桂领取，现在我说一下今年本家的政策！”细川信元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笔直地坐好，这关系到本家的发展。

　　　　“四备五营开始为期半年的兵员补充和恢复性训练，新领的民心和建设就交给你们四奉行了。”连续作战了一年，细川信元决定先休整半年。

　　　　“是！”中岛清延、香川忠次、增田长盛、大久保长安四名奉行低首领命。

　　　　“在此，本家也祝大家新年快乐，辛苦了。”细川信元微微低首，表达了一下内心的祝福。

　　　　“谢主公！属下等必定为细川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家臣赶紧齐齐行礼。

　　　　“好了，上菜！开席！”细川信元大手一挥，宴席开始，过年了，就是吃吃喝喝。

　　　　半年，织田家这个庞大的机器仍在高速运转，新得领地渐渐被压服。柴田胜家移居越前国北之庄城，完全掌控了越前国，羽柴秀吉将近江国的居城今滨城扩建，改名长滨城，“长”自然是织田信长的长，可见猴子时时刻刻不忘拍马屁。

　　　　细川藤孝经过半年的准备，随时可以兵发丹后国，而且丹羽长秀也在若狭国扎根，作为藤孝进攻的后盾。尼子元久曾在新年的时候带着夫人细川桂，嫡子丰若丸，前来觐见细川信元，并承诺世代效忠主家细川家。为此，细川藤孝的丹后攻略，尼子家也会出兵援助。

　　　　池田恒兴也在伊丹城摩拳擦掌，准备进攻石山本愿寺了。当各家都在忙碌着一致对外的时候，唯独一人却把矛头指向了自家后院，就是大奇葩北田信雄。

　　　　北田信雄不仅惹怒了伊贺忍者，造成了其与织田家的对立，现如今又策划准备杀害自己岳父一家人了。

　　　　“哼，北田信雄那个傻缺，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细川信元看着手中的情报，这是望月雪刚刚送来的。

　　　　“殿下，北田具教、亲成父子已经得知消息了，目前正在准备反叛，用不用告诉信雄殿下？”望月雪递过来一杯淡茶，温柔又体贴。

　　　　“哼！不用，让那个小子多吃点儿苦头才好呢。”细川信元把北田具教造反的情报一揉，扔到了一边，谁让这小子当年害自己名声大损呢。

　　　　“那…鸟屋尾满荣大人呢？他可是一再询问该怎么办了？这么一直知情不报的话，恐怕会让大殿不满。”望月雪担忧的问道，鸟屋尾满荣已经接到旧主北田具教的召集令了，想要拉拢其一起叛变。

　　　　“嗯…这倒是个麻烦，不过这爷俩真是蠢到一起了，不知道遇事不密反受其乱吗？一个大张旗鼓的准备铲除岳父一家，一个也大张旗鼓地召集旧部？我真呵呵了。”细川信元对他俩真是蠢得无语了，鸟屋尾满荣现在早已看清了局势，坚定地站在了细川家一边。

　　　　但是鸟屋尾满荣的身份又显得很微妙，他是织田家作为直臣派给细川家的与力，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能不去向他的主公织田信长去汇报。但是他又心向细川家，不想越级申报，这使得他左右为难。

　　　　“这样，反正本家也休整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即刻出兵，远离北田家那个是非之地。然后再让鸟屋尾满荣去上报，这样的话，本家既没有知情不报，又因为出兵在外无法回援，避免了麻烦。”细川信元轻轻敲着桌案，思路一点点的清晰。

　　　　“呵呵…殿下真是狡猾啊。那…我们出兵哪里？是助藤孝夺下丹后国？还是应池田大人的邀请，进攻石山本愿寺呢？”望月雪俏皮的一笑，双手托腮，萌萌哒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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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稳重的织田信忠

　　　　哗啦，哗啦。濑户内海上，七艘庞大的铁甲船行驶在海面上，其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岛屿一样，缓慢地靠向赞岐国的神在港。

　　　　细川信元出兵了，他既没有去帮细川藤孝，也没有去帮池田恒兴，而是选择两不相帮，这样不至于产生隔阂。

　　　　“在下香西佳清，参见细川右京大人！”港口处早已等候了一群人，被这巨大的战船震撼的瑟瑟发抖，为首的正是三年前在福岛野田之战，投降织田家的香西佳清。

　　　　“香西大人请起，一别三年，大人过得还好？”细川信元登上港口，左右看了看，说是港口，其实就是个破渔村，可见近几年香西家过得不怎么样。

　　　　“哎…细川大人您也看到了，神在港原先可是本家最繁华的港口，如今已经破败成了这个样子。”香西佳清叹了口气，自从投靠了织田家，他就与阿波三好家誓不两立了。每年都会遭受阿波三好家的进攻，神在港也是年年惨遭洗劫，久而久之他香西家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香西大人不必再烦恼了，本家这次来就是替你讨回公道的。”细川信元说了句漂亮话，他其实是来躲清净的。

　　　　“哎呀呀！那就太多谢右京大人了，您来了我们可就有了主心骨了。您知道吗，我香西家原本可是您细川氏四天王之一啊。”香西佳清可不知其中的道道，一听细川信元出兵来帮他，可把他乐坏了，赶紧套近乎。

　　　　“呵呵…是呀，而且您父亲为了我细川家，顽强抵抗三好家的入侵，最后英勇就义。在下甚是佩服啊，可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