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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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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存拱手叫道:“龚县君,我军虽少,但赵郡守麾下之兵却是不少,听闻赵谦郡守已陆续的征召了各县精兵不下万人。所缺者,不过是勇武之士能统御的先锋罢了。我军少而勇猛,正好为大军之先锋……”
叶存侃侃而谈,而龚彰却是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叶存之言虽善,却哪知龚彰的私下小心思。
龚彰不服郡守赵谦久矣,昔日龚、赵二人同为同学,龚彰的学问才华更胜赵谦。只是龚彰家境贫寒,门第不高,更无贵人相助,是以多年来一直在县长一职上蹉跎岁月。而赵谦的仕途却是一帆风顺,数年一升,现在已是天下第一大郡的郡守了。再升的话,不是大州的刺史,就是朝中的九卿之一了。
赵谦这两月来,屡次征集召陵之兵,全被龚彰以颖川郾县黄巾贼势大的借口所阻,今日又岂会自投平舆,为赵谦火中取栗呢。汝南中部的何仪何曼兄弟有赵谦所牵制,刘辟、龚都、黄邵三部又有沛国之兵牵制。如此,依邱瑞之策,召陵军绕道弋阳,先攻弱贼以积累自身实力,方为上策。
龚彰拍案说道:“平舆的上万大军初合,因各自互不统属,左右调度困难,我军若是前往,不知将会白白浪费多少的时间。反不如先按邱瑞之策,先灭期思、原鹿、富波三县之贼再说。待到平舆的上万大军融合完毕,我军再去会合不迟。”
主将既然已下决定,众将自然听命,第二日一早便转道南下上蔡,经北宜春、慎阳、安阳、新息数县,最后到达弋阳县境内。这一路都是在朝庭治下的县境行军,速度较快。又因在郾县缴获了不少牛马运粮,粮草于路或买或借,始终保持着一月之粮,倒是不需为粮草之事而发愁。
大军近逼期思县,朱勉因被叶存挤兑,恼怒之下至邱易的甲曲,亲自为大军开路。先锋需早于大军半日的路程,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探视敌情,冲锋陷阵之责,十分的烦杂。去郾县时,若无车腊这老将的指导,邱易还指不定弄得一团糟呢。没想到朱勉也是初次领军,却也安排的妥妥当当。真不愧有少年英雄,天生万人敌之称啊。
临近期思县,朱勉又要亲领两骑人马逼近城池去探察敌情,反要邱易这一曲军候暂领先锋官之职,领甲乙二曲人马扫荡剿灭期思城外的各处散乱贼兵。最终至期思城下找其汇合。邱易再三相劝,朱勉只是不听,非要让叶存知晓朱氏子之勇不可。
邱易无奈,只得分兵四路,迅速的扫荡起期思城外的各处散兵,不使这些散兵聚集起来挠乱了身后大军的行军与扎营事宜。过了小半日,散兵已被清扫一空,邱易也为大军挑了一处南面背水,北望期思城,离城七里外的地方,画下了扎营之所。又让方积领军在此等待大军的前来,自领着二百兵卒前去迎接朱勉。
刚刚行了有四里路程,便见到一骑伏尸于地,邱易忙上前察看,发现却是朱勉先前所带之骑卒。其后心中箭,乘马停于一侧。车腊翻看了一下说道:“此人身体尚温,但血液已凝,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邱易急道:“我等快前去接应军司马,还有,速速让方军候领兵前来支援。”说罢领兵急速的赶路。行不多久,便听到前方有震耳的喊杀声,邱易心急,朱氏就此一子,万不可让他折在了此处。忙让车腊领兵在后,自领着五骑亲卫先行一步。
两里的路程转眼就至,邱易不禁被眼前的景像所惊呆。只见期思城外有上千的贼兵,各持刀矛,团团围住一人一马厮杀不断。场中那人全身浴血,右刀左矛,右斩左刺,冲杀不停。即使是身披十数箭,座下红马也身中数箭,兀自大战不休。邱易定眼瞧去,那人正是朱勉。
此时,战场中地上躺满了死尸,粗粗看去,不下百具之多。还不断的有黄巾蛾贼被斩杀倒地身亡,他们却依然如飞蛾扑火般的被驱使着上前围杀朱勉。
不等邱易找准目标冲阵,朱勉的座下红马突然被刺倒地,朱勉一头栽下马去,消失在无数的人头之中。黄巾蛾贼欢声一片,个个奋勇而进,邱易不禁骇得睁眼欲裂,难道朱勉就这样阵亡了不成?
………………………………
第三十五章 单骑服万
冲前的黄巾蛾贼突然惨呼不断,内圈的贼人猛然间栽倒十数人,余者连连惊恐的后退,仿若圈中有什么洪荒凶兽,众人莫能匹敌,只得退却以避。
只见贼群犹如麦田被割,纷纷倒伏。又如投石入湖,人圈如波浪般散开。朱勉手舞环首钢刀,状若疯虎,连劈带斩,纵横无敌。刀折夺枪,枪断抢矛,矛钝拾旗,杀得贼人狼奔豖突,包圈围不由一松。
邱易惊讶于朱勉的骁勇无敌,平日里所见的,不过是个稍稍老成的少年郎,如何能得知其是如此的勇悍。邱易喜道:“正是此时,冲。”
当即双手夹矛,依平日里所练的那般,紧紧的将矛夹在腋下,对着渐散的贼群冲去。直到城头上的贼人大呼大叫,贼人们这才发现又有五骑人马势不可挡的冲至。前有疯虎,后有铁骑,阻拦的贼群呼喊一声全四散了开来,让出一条数步的大路来。
只是这群贼人倒也狡猾,虽然闪开一条路,却也并未完全散开,而是在侧使用长矛、长枪乱捅乱刺。邱易架开枪矛,对着一名呆若木鸡的拦路贼刺出一矛,矛头直入其体,撞得蠢贼猛得飞起,反作用力也震得邱易双手发麻,矛杆弯曲。眼见长矛欲断,邱易慌忙将矛柄抛开,长矛应手随着死尸飞出数丈距离。
不等邱易松口气,乱枪又至,邱易忙抽出腰中的环首刀,一格当腹刺来的一枪,斜身前削,顿时将偷袭之贼的头颅削掉。又是一贼滚在地上挑刺马腹,邱易双腿一夹,马缰一拉,座下马立即兔跳而起,长刀顺势朝右前斩去。
又一贼被当头斩中头盖,脑髓洴射而出,邱易急忙闪过,正欲拨刀。只是这一刀深入贼骨,一时却拨之不出,差点被栽倒的死尸带翻,邱易只得又弃了长刀。
只是如此一来,邱易手中别无刃,冲击不得,只得暂且落后,取长弓以作兵器护盾,由侧面的成齐、陆平二人领头冲击。成齐亦效仿朱勉,右刀左矛劈刺不断,陆平则与其他二骑卒相对老实一些,一板一眼的矛刺刀削,反比连失两样兵刃的邱易强上不少。
不过邱易也不在意,在两骑冲阵,两骑护佑的情形下,张拉长弓,施展开自已所擅长的射术了。此次前来所带的可是轻箭,足足有三壶九十只之多,可不用再担心无箭的情况发生。于后只要瞧见一名凶恶的贼人,就是一箭射去,无不是箭到立毙。四近一远,贼人无可抵敌,五骑人马顺利的冲入敌圈。
邱易冲朱勉大叫道:“快快上马。”
不想朱勉却冲着倒毙的坐骑发呆不语,邱易不禁急了,少量的骑卒一停,要比同等的步卒更易伤亡,只有奔驰不休的无数铁骑,才是步卒所敬畏的高贵兵种。那小红马虽是朱勉的所爱,可此时已亡,怎能因它而连累了大家呢。
邱易连叫数声,朱勉就是不语,邱易只得挥弓打断朱勉铁甲上的箭矢,一抄手将其拖上马来,置于鞍上。此时城中的贼人汹涌而出,欲要将六人围杀于此。包围的贼人士气复振,眼见包围圈又要严实,成齐怒吼一声舞矛开路,邱易亦连忙开弓速射,五箭齐发,箭如连珠,沾弦即射,数息之间,一气射空了一壶之箭,包围圈立时一松。
四骑人马在前奋勇的拼杀,加上邱易的箭术在后随时支援,不多时六人顺利的逃出了包围圈。不等城中的贼人与城外的贼人汇合,也不等贼人的弓箭手阻击,五骑六人顺利的逃出了生天,被随后而来的车腊等将迎住。车腊等将领兵顺势一个反突袭,将追杀而来的贼人杀退,全军才退后里许,远远的观望着贼军的动向。
邱易见朱勉愤狠的盯着已然出城的贼首张赤将旗不语,说道:“贼兵势大,现还在援援不断的开出,我军兵少,当暂退为妙。还是等集合了大军,再来攻城不迟。”
朱勉暴喝道:“不行,赤骥随我数年,才刚刚成年,本欲骑它纵横天下,不想却在此地被一群蠢贼所杀。此恨我难以消解,今日我非报此仇不可。”
邱易忙劝说道:“虽说大丈夫报仇只争朝夕,可现在已近酉时,众军士赶路一天十分辛苦,又未曾食用晚餐,哪里有气力杀贼?还未说贼众我寡,贼主我客等等不利之因素,还是暂退了吧。”
朱勉气愤的说道:“此事我亦知晓,可不报此仇,我难消此恨。我也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去寻仇即可。”说着,就将一名骑卒从马上拉下,夺了长矛,又翻身上马。
邱易急忙上前拉住缰绳叫道:“你在说什么浑话。不说贼人已出三千之众,贼首张赤亦有数百贼人随时护佑,你既无良驹骑乘,又失了称手的兵刃,如何是众贼的对手?”
朱勉举矛拍马叫道:“量此区区贼人,何需良马利刃,只用此驹此矛即可。”
邱易不竟被气笑了,朱勉虽勇,可也无霸王之勇,此前在千军之中都脱身不出,此时又如何可以在数千军之中取张赤之首级?只得转头叫道:“来人,快将朱军司马架起,准备退军。”
不想朱勉反将长矛架至邱易的颈上,叫道:“我乃此军的军司马,我之命令你竟敢不听。”
邱易也回头怒喝道:“我是你姐丈,必须为你之性命负责。”
两人正相峙间,此时乙曲的方积也已领兵匆匆的赶到,朱勉忙叫道:“方积听令,邱易意欲投奔贼众,令你好生的将他看住,不得信其之反言。”
甲曲兵卒不禁愕然,不料朱勉竟如此的倔强,眼见贼人就要发起攻击,已军不但在贼人的眼前逗留,还发生这样的事来。方积眉目一挑,虽不知究竟,却依然撞开甲曲将士,将剑拨出叫道:“军司马尽管放心,我必好生的看住他。”
邱易欲要再说,朱勉反手一矛敲在邱易的头盔上,将邱易击得眼暴金星,晕头转向。朱勉乘机拨转马头,驱开甲曲的军士,朝贼众狠狠的扑去。方积这才惊愕的发现,原来朱勉说邱易投贼之言并非确实。
等邱易清醒过来时,见朱勉已然逼近黄巾贼军不足百步了。邱易怒视车腊道:“你这老匹夫,为何不帮我将朱军司马拦住?反让他一人去冲击敌阵了?”
车腊讪讪笑道:“原因有二。其一,军司马乃是上官,军士当以服从号令为天职,老夫不能相阻。其二,贼众先前虽然人少,但个个都是悍贼,不惧死伤,也不易攻杀。而此时出城的贼众渐多,却皆是乌合之众,出城后茫然无措,狼奔豕突,反而将先前的那千人悍贼全部冲散,没入乱军之中。就连贼首张赤的中军,也有些散乱。所以事情有变,朱军司马此去,或会成功。”
邱易怒道:“贼人再是乌合之众,一人一骑在冲击数千之众后安能平安回返?”
车腊摇头道:“那是军候你不懂猛士对于一军的作用。贼军现呈偃月状散乱,虽有数千之众,可挡在朱军司马至贼首张赤之前的贼兵,不过区区数十人。而这数十人敢于死命一拼阻拦者,不会超过十人。也就是说,朱军司马只需斩杀这十人后,便可靠近贼首张赤了。”
邱易跳上马背,踏在鞍上眺眼远望,只见此时朱勉飞马到处,贼人如同波开浪裂,纷纷向着两侧急走,竟无一人前来阻拦。朱勉一人一骑不逢一贼径直朝贼首张赤奔去。张赤骇然失色,慌忙叫嚷亲卫阻拦。不想麾下亲卫只是跟随着张赤两月的时间,尚未对张赤产生死命效力之心,更被朱勉先前力斩百余人的气势所惊,不敢动弹,只瞧着朱勉直奔张赤而去。
朱勉怒目圆瞪,一声虎吼,直欲噬人,张赤欲走无路,措手不急,被朱勉手起一矛刺死。贼众大惊,不战自乱。
车腊拍腿大叫一声“好,将士们,随我突击。”说罢舞矛拍马当先突击而去。四百先锋军见朱勉单骑奋勇斩杀贼首,无不热血沸腾,个个如狼嚎鬼啸,如痴似狂,浑然忘记了列阵而战,纷纷朝贼军奋勇突击。
全军皆向贼军突击,唯独邱易愕然呆立,朱勉真的单骑斩杀了贼首张赤?这便是猛士对于一军的作用力?若能有数员这般的猛将,身负数层铁甲斩将夺旗,大军岂不是无往不利?
邱易想了想后又摇头叹息:若是张赤的亲卫忠勇,只需十数人便可掩护张赤退却了。若有百人忠勇,朱勉或者便会束手成擒了。猛士固好,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能将千军操练得如同梦中一般精锐,又何需苦求一员猛士呢。
只见朱勉飞身下马,拨出张赤之刀,一刀将首级斩下,又插于矛上,复飞身上马,挑起张赤首级大喝:“张赤已死,尔等贼众还不速降?”
逼近贼阵的四百先锋军亦齐声叫道:“张赤已死,尔等还不速降。”
呼声震天响起,震得数千贼众肝胆俱裂,一人弃械伏地求饶,百人纷纷效仿。百人弃械伏地求饶,全军皆纷纷效仿。就连远在城头的贼众,及城中不明真像的贼人,俱都弃械伏地求饶,生不出半丝的反抗之心。
朱勉愕然了,邱易亦愕然了,四百先锋军也愕然了。终于朱勉哈哈大笑起来,四百先锋军也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邱易喃喃说道:“一人降服万众?!疯了,真的是全疯了……”
………………………………
第三十六章 军分为二
看着温顺如同羔羊的万余贼众,被四百先锋军指使得团团转,想必就算是无一人看管他们,这些贼人也不敢私自逃离吧。
邱易若有所思,原来猛士亦是军中之胆,猛士若在,猛士麾下的兵卒们将胆气横生。虽以一敌百,亦浑然无惧。猛士若亡,虽有万众,亦无胆敢于放抗。
邱易又不禁想起高祖与西楚霸王来,若说西楚霸王之勇天下无敌,方能屡屡以一敌十,并能速胜敌人。那么最终笑到最后的高祖陛下,虽然略微文弱了一点,失之其勇,但其胆略却是远胜当时的彼辈。他人不敢为之事高祖敢,他人不敢反抗西楚霸王,高祖却毫无畏惧的直面相抗,所以终得大汉四百年天下。
众军兴高采烈的将朱勉拥入期思城,分岀二百人上城头驱赶贼众,又分出五十人占据南北二门,再分岀五十人占据城中府库,最后才一道前往县衙而去。群贼入城后即被喝令各自归营,等候命令。队率以上贼将则全部至县衙前候命。再派岀传骑通报后部大军城池己下的消息,及给大军准备空地扎营之事。
当所有的事物都安排妥当,朱勉却突然朝后翻倒昏厥了过去。众将大惊,纷纷上前施救,而依命前来县衙候命的贼将们,却有些骚动不安起来。
人都是盲目从众的,先前思想不明,万众跟风而降,现在冷静下来后,众贼将这才忆起官军不过才区区数百人,而众贼却有万众。众贼将心中顿时不是滋味来,先前若是奋勇拼杀,未尝不能杀败官军。即使是现在想要反复,众贼将有二百余人,在场官军只有百人,而且主将晕厥,即使不能得胜,却未尝不能顺利的逃走。为什么要老实的等在这里,听后他人的发落呢!
此时从县衙一侧转出一人,持弓负箭的缓步行来,说道:“我军不过是先锋一部四百人,数里外尚有数千大军正紧急赶来。尔等己降,便老实的待着候命吧。期思县北部尚有大贼数支,正是要大用你们之时,也是给尔等洗清贼名之时,尔等可莫要自误了。此外,尔等在这两月中的所有劫获,将全部归尔等自己所有,众官军决不会夺尔等一钱。至于太平道的那个致太平,尔等扪心自问,真信么?还是眼前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吧!”说罢转头进入县衙之中。
众贼将思量再三,终究没有再起反复之心。不多时,大军纷纷开至,城中万余贼众终究全部老实了起来。龚彰听闻朱勉单骑力降万众,既惊且喜,大叹老天护佑,让他得此勇士,直称朱勉为召陵之虎。又听闻朱勉昏厥不醒,不等大军安置好,就直奔县衙而来,急令众将四处找寻良医,更要远至弋阳等县找寻。直忙了半夜的时间,方才得知朱勉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脱力罢了,休息一些时日便好。
第二日一早,龚彰升帐处理政事。期思县的贼众不如郾县的杜厉部残暴,虽因贼乱人口有所流失或死亡,但大部死的是豪富之家,百姓之家则尚余七千余户,三、四万余口。龚彰无心为当地豪族报仇,只斩杀了几名官职较高的贼人头目,余者全部留用。万余贼人大都是本地的赤平之民,除挑出五千精壮作为大军的前驱仆从,其余全部责令返乡,带领所发放的粮种准备春耕事宜。
龚彰不擅征战之术,对于恢复生产倒是在行,有心留在期思县恢复生产,于是笑问道:“邱军司马,你与朱军司马同为召陵之少年英雄,朱军司马既能单骑取得期思县,未知你可能为我取得富波又或原鹿中的一县啊?”
邱瑞起身抱拳应道:“主将有令,邱瑞敢不从命。”
龚彰拍案大笑道:“好好好,我亦不用你单骑夺城,我将给你八百兵卒,另加二千五百仆从军,只需十日内为我取下一城即可。”
邱瑞抱拳应道:“末将得令。”
叶存不悦的说道:“县君,若有三千大军,即使是叶某,也能轻取一县了,又如何能显邱氏子之智呢!”
龚彰奇道:“哦?寄有将军有此兵力也能为本官取得一县么?”
叶存故作雄壮的说道:“此是自然。”
龚彰拍案笑道:“好好好,吾欲观叶氏子之智勇良谋久矣,今时正好一见。寄有将军可领左右两翼与后部军,并加二千五百仆从军,也在十日内,为吾取下一城如何?”
叶存迟疑了一会,说道:“好是好,只是邱军司马麾下有一百骑卒,这一百骑卒若是用得好,不下千人之军的战力。这对我而言不甚公平。”
龚彰想了想道:“这倒也是。如此,苏军候的这百骑人马就留下吧,另外为公平起见,寄有将军你麾下也有千人之众,稍稍多了一些,亦可拔岀两百人,分岀百人给邱军司马,另外百人则充作吾之护卫好了。”
叶存有些不情愿的应道:“是,叶某遵令。”
此时邱易岀言说道:“恐叶军司马遣出一些不趁手的兵卒过来,扰乱了主将的计划,可将末将原先的下属兵卒抽调过来一用。”
叶存转头恼怒地盯视了邱易一眼,邱易面无表情的毫不在意。龚彰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寄有将军,你即将多岀二千五百仆从军,又何须在意这区区百来兵卒呢?”叶存闻言只得躬身从命。
三日后,二路大军准备开拔,邱易最初的那批兵卒终于有百人回归,邱易大喜,当即令闻讯而来求职的邱功为这百人屯将,陆平、成齐分任队率都伯。而高区这一队亲卫则全部被打散,分给车腊、田棕二将,补足这两屯,高区则另有任用。
高区职务被夺,一张老脸顿时垮了,整日可怜兮兮的跟在邱易身后,邱易却对他不理不睬。最终,高区跪在邱易帐外说道:“军候,区错了,肯请军候能饶恕区此次!”
邱易坐在帐中写着军令,头也不抬的问道:“哦,你有何错?”
高区想了想后说道:“在召陵时,区曾拜军候为主公,只可惜这些时日来,区对主公之令有所不应,失了礼数,未能尽到宾客臣下之礼,区……错了。”
邱易将笔放下,说道:“原来你也知道。”
高区点头道:“是,区知道,区知错了。”
邱易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知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己错。车腊、田棕二人应我之邀前来后,虽同样也对我无礼,但我不怪他们,因为我与他们并无君臣之属,只是上下级关系,而我又有求于他们,所以可以容忍。但即便如此,他们却能处处的为我着想,奋勇而战,不推不卸,甚至能想我之未想,优先去为对我有利之事,早己尽到了一个下属应尽之责。”
“而你却是我所恩养的第一个宾客,也是我的第一个士,我本欲以士来待你,想与你上演一出君臣相得的佳话,可你却不懂得以士之心对我。自任我亲兵队率以来己有二十余日,你做过什么?你什么都未做。即使是我亲自冲击敌阵时,也未见你这亲兵队率的身影。你到哪里去了?你的职责是什么?难道我之首级如同张赤一般被人摘了去,也不干你事吗?既然如此,还不如乘你我之情意未断时,好聚好散罢。”
高区闻言后满头大汗,连连叩头不语。邱易叹道:“我原认为你有县尉或军候之才,可你却始终只是一名什长。我本以为这是你岀身门第之故,可从现在看来,这只是你自己个人的问题,与他人无关。”
高区待立半晌,方才沙哑着声音说道:“原来区一直怨天尤人,此时方知是自己错的深重,区不敢求主公的饶恕,只求主公能给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邱易轻敲着身前的案几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邱军司马任命我为攻略原鹿的先锋官,除甲曲与刚刚归来的亲兵屯外,还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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