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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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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去常山一国的治理权,但却能得到天下其他各地黄巾余贼的信服。不想朝庭如此不讲信用,又暗中设计起投降的常山黄巾。如此的无信,将来各地的黄巾蛾贼势必再起。天下纷乱之势难平了。
傅燮大喜,说道:“此三人皆计谋之士,无故来到冀州,必有其因,我无忧也。”
诸将哈哈大笑,一道共饮了一杯。曹操叹道:“黄巾蛾贼多庸将,不料却出了一名不亚淮阴的帅才,一群乌合之众,竟被其指挥的可比我等十万精兵强将。如此大才不能被朝庭所用,反被黄巾贼所得,实在是无奈之事啊。”
一旁的鲍信怒道:“若非十常侍蒙蔽陛下,两次党锢之祸残害士人无数,岂有良才蒙怨,明珠暗投之事发生。”
曹操摇摇头,举杯笑道:“今日乃玩乐之时,不谈朝中大事。允诚,难道你身边的美人,不能让你忘却世事么?你若不要,不如让与我好了。我今日要携双美玩乐,尽享齐人之福也。”
淳于琼笑道:“孟德你若愿意支付今日之嫖金,就算是将我身边的美人让给你,也无不可。”
诸将又是一阵大笑,曹操却尴尬的举杯饮酒,借故避开了此言。韩易大奇,在坐诸将都是薄有家财之人,听说曹氏之富位居诸将之首,其父曹腾更曾以亿万钱向汉帝求得太尉之职。此次嫖金大约在四、五十金上下,怎的曹操会如此的吝啬?
韩易低低询问身旁的一员别部司马,那人轻笑着告诉韩易,曹操之父虽然有钱,但曹腾向来不喜曹操,所以曹操为官之后,根本得不到家族的半点钱帛支持。加上曹操平日里喜好美色,在青楼中花费向来大手大脚,每月很难有余钱留下。所以其虽然贵为骑都尉,却是以穷酸而闻名圈内。
鲍信笑道:“孟德你若喜欢美人,大可一并收去了就是,待会我帮你出资好了。不过那什么天道将军所布之阵,你到底想明白没有?应该如何破法?”
曹操一怔,将酒樽放下叹道:“阵法之道无外乎方阵、圆阵、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疏阵、数阵、火阵、水阵等十阵。自太公望以来,虽有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虽有孙武、吴起二位名将的改变增补,却也皆在此十阵以内。只是那天道将军所布之阵却不在此十阵之内,十分奇怪。我思索良久,唯有以阵破阵,或思法以乱击乱,也许可破去此阵。”
说着将一个古怪的阵型在案几上用黄豆布下,边说边破,顿时引得诸将齐齐涌上前去,将曹操身侧挤得满满的,就连曹操身边的美人也给赶开了。
韩易听了不禁大为好奇,听说那常山黄巾贼的天道将军,与皇甫嵩于真定交战时,前两战是以伏兵之策与乱战之策取胜的。虽然得胜,伤亡却重。第三战时却是以两万人的军阵硬破皇甫嵩的十万精锐,使得皇甫嵩被困于九门县数月难出。
韩易未读兵书,不懂阵势之道。虽在梦中习得一些兵法,但多是聚散如常的单兵操练之法,与千人左右的方阵、圆阵的布阵之法,其他的阵法却是不懂了。虽然有心前去一观,但一来人数太多,二来职位太低,三来听不懂那曹操所说的一些名词语句,只好坐在席中发呆。
好不容易等曹操说完,诸将意犹未尽的散开后,韩易这才借着敬酒的由头,到曹操的案几面前一观。只观一下,不由咦的一声呆住了。只见案几上的黄豆不是以密密麻麻的排列方式,而是以数个为一堆,前后左右的空隙不小,哪里是阵了?只是韩易隐隐的感觉此阵似曾相识,好像在何处见过。
曹操见韩易盯着桌上的黄豆阵势发呆,不由奇怪的问道:“韩明远识得此阵。”
韩易一惊,忙笑道:“不识不识,只是见此阵如此的混乱,也能战败你们,有些感到奇怪罢了。”
鲍信笑道:“再古怪的阵法,孟德也思到了破法。只可惜,孟德你若是早数月思到破法,我等也不用被困数月之久了。”
曹操摇头而笑,重新召回美人后,说道:“此阵古怪之极,我所思之法只是看似能破,全都属凭空想像罢了。真的能不能破,我也不知。只可惜不能与那天道将军一唔,好生的畅谈兵法,实在可惜之极。”
鲍信满不在乎的说道:“再好的良才若不为朝庭所用,反而甘愿从贼,都是可杀之徒,孟德用不着可惜。来饮酒,饮酒。”
曹操叹息的举杯相敬,韩易则乘机退下,心中却起了莫大的波澜来,韩易终于想起此阵在何处见过了。那是四年前汉中的邱庆亲姐亡故,韩易随着邱庆远去汉中奔丧时,在表兄付薪的房中无意见过一次。
那是用竹签插在沙盘中所摆,韩易当时不明其意,只是随便瞧过一眼,与曹操此时用黄豆所摆有些不同,难怪一时没有想起。
如此说来,那常山黄巾贼的天道将军,莫非就是邱庆派人久寻不见的表兄付薪不成?他不是在雒阳求官么?怎的来了河北,更加入了太平道的黄巾起事?他即有如此的大能,却为何在张角麾下一直默默无闻?直到张角逝后,方才领着数千残兵救出十余万俘虏,做出如此大的事来?
韩易心内如同电闪雷鸣不断,不行,不行,虽不知付薪是因何故而成为天道将军的,但既然做了也就做了,凭他的家世成为常山之主也好,万不能被朝庭派人给暗害了。得派人前往常山告知他一声,小心防备才成。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易更加的食不甘味了,直盼诸将早早的散去。终于诸将酒足饭饱,各自拥有一个妓者入房胡混去了。韩易借故有事,急匆匆的逃离青楼,去寻陆平去了。陆平曾见过付薪一面,也只有他,方才可信,并帮助自已传信给付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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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汉都雒阳
韩易望着远去的陆平,心中不由松下一口气来。付薪是黄巾的天道将军,此事的干系甚大。听朝庭的意思,决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常山黄巾贼。明的对付不了,那么就来阴的。若是被朝庭得知召陵的朱、邱二氏与自已跟天道将军有关,必是一场大祸事。所幸今日因故而知道了真情,不然一旦发作,还被蒙在鼓里呢。
第二日,南北二军诸将神清气爽的上路了,韩易也面带微笑的挨个问侯。鲍鸿荡笑的问道:“昨夜突然不见了明远,是否在他处遇到了好货色,也不告知哥哥一声。”
朝易笑道:“哪里有什么好货,只是心中有事,有些放不开罢了。”
鲍鸿奇道:“哦?有何要事竟然放不开,就连美人都不能给你解烦?”
韩易说道:“你们回京之后倒是龙入大海,春风得意的紧。小弟则是初次进京,却是一片茫茫然,也不知该如何去做才好。”
鲍鸿大笑的拍胸说道:“我还以为是何事情,不是还有我这雒阳城的地头蛇嘛,包你在京中的一切妥妥旦旦的。勿需烦忧。”
韩易问道:“小弟在汝南的功绩全都让与了先恩主龚文昭公,只有南阳宛城一战的些许微功,可以提及。北上常山可说是空跑一趟,实在不知自已前往雒阳城,能得何种封赏?既然无功求赏,不如不去为妙。”
鲍鸿大笑,说道:“明远还真是个实诚人,为官谁说就一定需要功绩才行?你道朝堂上的诸公有何功绩在身,你汝南的汝阳袁家子弟有何功绩在身?特别是袁家的庶子袁本初,不到二十岁便已出任濮阳县长,有何功绩?不久后,就因母亲病故服丧,接着又补服父丧,前后共六年。之后,袁本初拒绝了朝廷数次辟召,隐居在雒阳城十数年。去年猛然间就骤然提拨到大将军掾的职位,不几年就可提拨到实职二千石高官,他又有何功绩在身?”
鲍鸿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所以说啊,功绩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有我等这般无甚家世的,才需要功绩来做咱们的依仗。但是这依仗也是最不可靠的,只要随便寻你个过错,你的功绩也就没有了。没有家世时,唯有攀对恩主才是最重要的。你若对朱公伟的经历有所了解,便知此言不虚了。”
韩易知晓朱雋在少年时,父亲就去世了,他母亲曾经以贩买缯为家业,朱儁因孝养母亲而远近闻名。其为人好义轻财,乡里都很敬重他。但他的钱财来源,却全是其母亲所赚,算来,朱雋这孝子韩易还真不能打心底里认同。
后来朱雋的发达,是因同县的周规在之前受征辟时,曾向公府借钱百万以整饰衣冠。后来周规家贫不能偿还,朱儁于是便偷偷的盗去母亲的缯帛去为周规还债。
朱儁母亲因此十分愤恨并怪责他,朱儁却以先贫后富的道理安慰她。本县县长度尚深以朱儁为奇,于是把他推荐给了郡守韦毅,于是朱儁开始在郡中任职步入了官场。后任太守尹端任用他为主薄。
熹平二年,尹端征剿许昭失利,被州刺史举奏,应问斩刑。朱儁悄悄到京师,花费数百金,买通主持章奏的朝庭官员,把刺史的奏章加以改动,于是尹端才得及输作左校。尹端见罪过减轻,大喜,但心中疑惑,不知为何得减罪过。
朱儁虽然始终没有对人提起过,但消息还是奇怪的流传开来。朱雋此后的官运便一帆风顺,直到当任此时的镇贼中郎将一职。此次回京,只怕他的官职还会再度高升吧。
鲍鸿突然又兴奋的笑道:“老哥我前十数年,一直都如你般苦苦的为了功绩而发愁,直到前年时,结识了袁公路以来,可说老哥我的前程是一片光明。袁公路虽然只是区区长水校尉,但其确是袁氏的嫡子,比袁本初这庶子更受家族的重视。攀付到了他,也就等于攀付到了袁氏。”
“去年贤弟送我两千余金,让我得到了袁公路的欢喜。果然在不久之后,我便得到了升为右扶风的机会。此次返京,便是老哥升职之时。所以说啊,只有找对了恩主,才是日后为官升职的一大良途啊。返京后,老哥就把你介绍给袁公路认识,日后你也将如我一般了。”
韩易苦笑道:“老哥此法虽好,却不合我用。我在汝南时,常听袁氏子弟有奢华之风。听老哥之言,这袁公路喜好财帛,其奢华之风只怕更盛,小弟我却家无余财,走不进袁公路的门径啊。”
鲍鸿这才恍然,迟疑的说道:“也是,袁公路向以奢华无度著称,向你这般的寒门子弟,怕是难入他的法眼。不过袁公路又向以侠气闻名,以救时难,而济同类,振危急,赴险厄之称。你若所求不高,他一时心喜,也许就会应承你了。不知贤弟你……可有何要求?”
韩易叹道:“小弟能有何要求,以小弟的家世,能得一边郡县尉之职,便十分满足了。”
鲍鸿有些惊奇不信的问道:“只是边郡县尉就行?”
韩易反问道:“难道我还想作校尉不成?这点自知之明,小弟还是有的。”
鲍鸿叹息的说道:“本来哥哥我还以为你想入南北二军为军候,又或者是一大县的县令之职,不想只是区区边郡的三百石县尉之职,你也太没出息了。这县尉之职,有我的表奏,你都可以得到了,根本用不着求着袁公路。算了,同是三百石,我跟袁公路说说,给你个三百石的县长吧。文官怎么也比武官强一些。”
韩易大喜,急忙拜谢道:“如此,小弟多谢老哥了。”
雒阳城北依邙山,南逾洛水,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分为宫城、内城和外郭城三重城圈。外郭城以实土夯筑成城墙,长、宽各约二十里。河南尹有户二十二万,丁口一百三十余万,而雒阳城就独占丁口四十余万之众。
南北二军回归各自的军营,韩易跟随着鲍鸿进入雒阳城去,入住鲍鸿在雒阳城中的私邸。一路上只见雒阳城繁华似锦,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青砖绿瓦、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华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美意。
韩易与高览、邱功、王当、余化、周戈、尹离、楚护等护从,看得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特别是大街小巷中的胆大妇人,不断的调笑木头木脑的韩易一行,害得众人面红如霞,手足无措。胆大的反瞪过去,胆小的缩头缩脑。高览惊怪的叫道:“乖乖,雒阳是什么地方?怎的美貌的女子如此之多,而且胆大泼辣,举止轻佻,我喜欢……”
众护从连连点头,心中更盘算着,在雒阳城的这段日子里,要不要出去勾引几个良家妇人玩乐玩乐。此时的民俗宽松,少女失贞,寡妇再嫁都属平常,只有达官贵人家中的女人,才稍稍收敛一些,但也时常传出偷情之事。众护从心有此念,实属平常。就算是韩易,也是心中躁动不安。
鲍鸿的私邸位于内城城南,方圆不过千步,共分三进,可供百人之居,竟然要花费五百万钱之多。若非鲍鸿身为南军的校尉,想要在内城购得一处居所,还不可能办到呢。雒阳城果真是寸土寸金啊。
又听鲍鸿言及雒阳的物价,麻布六百钱,丝帛千钱,绢一千三百钱,白绢一千五百钱,精绢二千五百钱。布衣一件五百钱,单衣一件七百钱,袭衣一件四百五十钱,锦袍一件二千五百钱,袴一条千钱;麻鞋一双四十钱,麻袜一双二十钱,绢、帛、皮毛衣一件二千至六千钱。让韩易直叹雒阳的物价腾贵,摸摸空空的皮囊,立时将蠢蠢的心思放下。
鲍鸿家中只有二十名亲卫,其他则是仆人婢女,有四十余人,韩易等二十余人入住刚刚好。夜间鲍鸿请韩易饮酒谈话,其间提及到雒阳城中的各个达官显贵,也让韩易了解了不少朝庭的隐密与朝官的势力划分。
要说朝中的势力,其中以汝南的袁氏与弘农的杨氏为主,其他大大小小十余家为辅。袁、杨二家皆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自家的声望在朝野也是极高的。
不过此二家有相同,也有不同之处。袁氏对于天下的贤愚贪廉来者不拒,因此袁氏的势力在朝中最强。杨氏对自家的名声极其看重,不是名声较好的人才,绝不接纳,因此杨氏的声势较弱。
然而袁氏虽强,但在名声上却不如杨氏清贵,还有与宦官结交的传闻在外,在经过两次的党锢之祸后,朝野之外的未仕士人对袁氏彼有腹诽。在汉帝的信重方面,袁氏也是不如杨氏的。
就连刚刚出任大将军一职一年时间的何进,也曾费了许多的功夫,方才拜在前太尉杨赐的门下,成为杨氏的弟子门生,并引以为荣,可见杨氏之名了。
………………………………
第八十一章 鲍府夜宿
治经典,明刑律,有名望,有文采,有家声的士家子弟才能入得杨氏之眼,韩易虽然不是粗鄙不文之人,但也只算是识字而以,自然入不了杨氏的法眼。
韩易问道:“听说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何大将军去年新立,正是缺人之时,老哥为何不想法投在何大将军麾下?”
鲍鸿有些微醉的嘲弄道:“何遂高?呵呵,不是老哥我说他。何遂高也算是有能之人,早早的就将其妹何皇后送入宫中服侍陛下,在辨皇子出生之后,何氏就正式发达了。说来何氏虽是出身于南阳屠户,与我等寒门有共同的语言才是。”
“然而何遂高自视甚高,不是对名士虚心求纳,就是对豪门世阀趋之若骛。对我等寒门是不屑一顾,一年来没有提拨征召过一名寒士,反而提拨了不少名士豪门子弟,从而让天下寒门冷了心肠。何遂高与名士豪门相交,目的是想把何氏抬为与袁、杨一般的士阀之家。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何遂高显然弄错了一件事情,就是何氏乃是外戚,非世族,是借了何皇后与辨皇子的光才上位的寒族,寒族是天生不讨世族之喜的。外戚就要有外戚的样子,可他一心想朝世族的方向发展,不断的讨好巴结世族。到最后,只会让世族中人瞧之不起。若辨皇子顺利登基则罢,若有反复,必被世族寒族同时所弃。最终里外都不是人了。”
韩易喑叹,鲍鸿不说其才能如何,身为豪族寒士出身的人,并无家族长辈的提点帮扶,只是在雒阳城混久了,就对雒阳官场上的政情如此的了解透澈,能知晓何人可投,何人不可投,不得不说他也是一个聪明人。
韩易又问道:“十常侍在帝之侧,可以奉天子之令指使群臣,权势之大,比大将军、三公更盛,大哥为何不想去投靠他们?”
鲍鸿哈哈大笑,指着韩易笑道:“贤弟这是考较老哥呢。”鲍鸿一口饮干杯中之酒,说道:“贤弟那是没有见过十常侍,但应该听说过陛下常说的一句话‘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吧。可想而知,这十常侍们的年纪有多大了吧。再过几年,十常侍就要纷纷告老离宫了。他们在宫时,因党锢之祸得罪了天下无数士人,离宫之后你道他们下场会如何?老哥可不想在数年后,遭至士人们的清算。”
韩易听了连连点头,忽然想起召陵的前任县君龚彰来,听闻他曾经攀付到雒阳的某位贵人,只要贿之金帛,就有可能高升而去。龚彰曾因得罪过袁氏,而与袁氏有过结交,以那贵人喜好金帛的品性,极有可能就是袁氏嫡子袁术袁公路了。
韩易曾受龚彰的提拨,现在又与鲍鸿有所结交,算来自已早就属于袁术的一路人了,只是暂时身份低微,尚不入袁术之眼罢了。若是日后步入了官场,不管愿与不愿,只怕都与袁术脱离不了关系,被人强行的划入袁术一党。不过还算好,自已也是赵谦的下属,赵谦的家世在朝中也不算低,只在袁、杨二氏之下。只要扯上他的旗帜,将来应该不算太难混。
不久,鲍鸿醉了,侍妾前来搀扶鲍鸿回房休息去了。韩易在仆人的指引下,慢慢的渡回客房。临时还去护从们的住处看了看,四人一间的小屋,占了五、六间之多,与鲍府的仆人们比邻而居。韩易见到他们已然安睡,就没有再去打挠他们了。
来到客房,韩易推门而进,只见在昏黄的烛光下,一道绿影在眼前闪动,见到韩易入房,立即盈盈的下拜道:“奴婢小青,拜见韩公子。”
韩易突见自已房中出现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少女,不禁吃了一惊。不过从前有周戈躲藏房中的旧事在,韩易倒也不慌,出言问道:“你是何人……”话一出口,立时想到少女刚才已自报了名字,是叫“小青。”于是转口问道:“你在我房中何事?”
那名绿衣少女脆声的应道:“奴婢是主人特意命来专门服侍韩公子的。”
绿衣少女静静地跪在地上等候着,韩易一呆,却又恍然了。瞧她的衣饰打扮,原来是鲍府的婢女。豪门士族向来有婢女陪寝的习俗,不想鲍鸿也有这样的习惯。
韩易偷瞧绿衣少女小青的相貌,不过才十四、五岁的豆蔻年华,青春亮丽,却又楚楚动人,让人怜惜。韩易喑叹道:“好漂亮的少女,不比邺城的那几名头牌妓者差。只是太过年幼了……”
韩易挥手说道:“我连日赶路疲乏了,今日只想一人独睡,你暂且退下吧。”
小青一惊,立即伏在地上连连叩首,泪如雨下,不断泣声道:“韩公子饶命,韩公子饶命啊。”
看少女簌簌发抖害怕的样子,韩易大奇,问道:“我只是想一人独睡,关你的性命何事?”
小青泣声解释道:“从前有一位姐姐,半夜被客人赶出了房门。主人知晓后,立即将那位姐姐打了个半死,后送给一名乞儿为妻,不两年就死去了……”
原来鲍鸿在雒阳城的官员中出身不高,又只是一介粗鄙武夫,并无文采名望,向来遭人轻视。因此极好脸面,特别怕人瞧他不起。那日有一位官员醉后,被同宴的鲍鸿强邀入府住宿,并派出府中最美的婢女陪寝。
不想那名官员半夜醒后,发现自已竟在鲍鸿府中留宿,不觉大为扫兴,却又不好冲鲍鸿发火,只说鲍府的婢女不好。鲍鸿在同僚那里失了面子,自然把火发在的婢女身上。此后更对府中的仆人严加管束,只要有人惹得客人不喜,就是一顿重罚。将整个鲍府弄得是人心惶惶,听风便是雨。
看见这美丽的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韩易不欲为难小青,于是说道:“你起来吧,今夜就在我房中留宿也行,可莫要吵到我了。”
小青叩了个头,这才缓缓的立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后,柔美的一笑,说道:“公子若是身体疲乏,反而一时难以入眠,奴婢曾习得一些推拿按擵之法,可为公子解乏。”
韩易一愣,还有这说法么?是吧?朱勉的房中好像就有一位婢女擅长推拿按擵之法,只是鲍府的小青比其更加的美丽动人罢了。这豪门贵家的享受还真是奢靡啊,自已在朱家可从来没有如此享受过,也罢,今日自已也享受一把贵人的生活。
韩易说道:“也好,就让你按上一按吧。”
小青盈盈一拜,说道:“请公子宽衣。”说着,就那小手伸向了韩易的衣扣,韩易有些不适,小青轻笑地的让韩易举起双手,轻巧而快速的将韩易脱个精光,只余一条小裤在身。
韩易光着健美的躯体趴到榻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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