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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沉浮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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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无奈,只得以大军护卫着棘阳、育阳、新野、朝阳、樊城一线的粮道,其他各县只得暂时放弃不理会了。如是三月,各县在慌恐不安之下,又无刘表的命令与援军来救,只得纷纷遣使至愽望告降。
刘表见求战不得,南阳郡已有大半县城反叛,而粮道兵卒一少,必会被胡骑所破。三月之间,荆州兵零零散散的亦伤亡了近万之众,最终只得无奈的弃了宛城,领兵一路向南退却。
韩易则领军一路招诱反叛,直至新野,南阳三十六县,竟有二十五县告降。韩易大喜,南阳一郡,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征战也并非一定要杀人盈野,才能取得城池啊。
刘表军终于在朝阳停住了败退之势,双方又再度对峙了起来。直到十二月,听闻袁绍派兵征讨太行山黑山诸贼,无意间竟然惹到了潜龙隐伏于常山国达八年之久的付薪所部,被常山军大破,伤亡两万余。
袁绍正忙着与常山军作战,公孙瓒则借此时机大败刘虞,并生俘之,夺取大部幽州之地。曹操则专注征伐徐州,并在彭城之下大破徐州兵,斩杀四、五万之众。因为粮尽,于是暂时退却,大胜而归。却无一盟友来理会荆州的刘表。
刘表终于再也坚持不住,遣使庞季前来说和。刘表愿以十七岁的幼妹刘瑶嫁与韩易为妻,并约为同盟。韩易则以家中早有配妻,令刘瑶改嫁成齐,方才同意盟约。
刘表嫌弃成齐为奴仆身份,韩易则大邀诸将,请众荆州名士为证,与成齐结为义兄弟。并表奏成齐为虎威将军,南阳太守,广阳亭候之爵。刘表这才免为其难的应下了此连姻之盟。
兴平元年一月,韩易留成齐、黄忠、楚护三将镇守南阳,尹离复返颍川郡坐镇。韩浩、文稷二将的四千胡骑则随韩易返回汝南,准备对曹操进行打击了。
韩易又召集众将议事,杨理禀道:“曹操以父报为由起兵讨伐陶谦,袁绍亦派部将朱灵督三军相助。曹操大军先后攻拔十余城,曹将于禁攻克广威,沿泗水直至彭城。另一前锋曹仁击败陶谦部将吕由,破敌之后还与曹操合兵。”
“陶谦引军迎击,却遭遇大败,只得逃离彭城,退保东海郯城,曹操乘机又攻破彭城,傅阳。豫、兖二州大乱时的流民依附陶谦,多在彭城邻近各县的荒野。此次遭遇曹操大军的来袭,避之不及,皆遭杀戮。数十万人被驱赶到泗水河中淹死,尸体阻塞了河道,致使河水都不能流动。”
“其后曹操向东北又攻费、华、即墨、开阳,陶谦于郯城一面遣别将救援被曹军围攻诸县,一面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曹操围攻郯县,未能攻下,便转而攻取虑、睢陵、夏丘三县,所过之处全都遭到屠戮,鸡犬不留,旧城废址不再有行人。田楷此时率军来救,后曹操因兵粮告尽,终得退兵。”
韩易怒击榻席,叫道:“可恨,可恨,我本以为曹操攻打徐州,最多只会在徐州行陈国之恶行,不想竟会大肆的屠戮无辜的逃难百姓。曹氏一老叟之死,竟然要用数十万百姓之血来殉葬,真是岂有此理。我意以定,明年春后,就起兵攻打曹操。”
杨理砸砸嘴道:“主公,曹操于徐州之战时,以战练兵。麾下的十万大军,除却死伤者,至少练成了七万强军。兖州除陈留郡之外,尚有五、六十处城池,有此七万强军逐个据城而守,只怕攻取兖州不易啊。不若等曹操再次征讨徐州时,我军再在徐州之野与之会战。曹军若灭,兖州可轻易入手矣。”
韩易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同意了此议。杨理又道:“主公,还有一事,就是平原相刘备也随同田楷军来援徐州。曹操退军后,田楷也已经退军。但陶谦送了四千丹阳兵予刘备,刘备便留在了徐州助陶谦守城。陶谦已表刘备为徐州彭城相,就于彭城驻军。”
韩易闭目沉默不语,刘备,这个名字已听闻了有近十年之久。而杜雷之遗腹子杜霆都已八岁了,古北铁关铁将的汪东更是早就化做了尘土。然刘备自从代郡逃亡之后,日子却越过安稳了。
日前刘备在公孙瓒麾下时,自已虽然不喜,但其却远在青州,自已对其还无可奈何。如今他却跑到了徐州来,更在眼前就任彭城相一职,自已又如何能够忍受得了。
韩易深吸了几口气道:“正好,在曹操举兵攻打陶谦时,我便以攻伐刘备报仇为由,也出兵徐州。到时于郯城之下与曹军相会,必叫曹操措手不及也。”
二月,庐江舒县,韩易笑问道:“陆公的身体安否?”
陆康拜谢道:“多谢韩征东的厚爱,竟然亲至庐江探视老夫的病症。老夫年愈七旬,以是古稀之年,有所病症亦在所难免。老矣,老矣,这庐江郡事怕是管不了了。只是老夫去年秋便派人奏朝庭,要卸去这庐江郡郡守一职,而朝庭一直没有派员前来接任,老夫离之不安啊。”
韩易劝道:“西凉马腾正引军入侵三辅,朝庭一时无暇东顾也是正常。说不定再过一些时日,朝庭便会派人前来就任呢。”
陆康摇摇头,只是直盯着韩易的面庞,长吟道:“未知韩征东依然如从前那般忠于汉室否?”
韩易一怔,良久才应道:“纵然现在忠诚,将来也不好说了。”
陆康苦笑道:“韩征东果真是个实诚人,却不愿骗我这老朽。罢了罢了,汉室之安危,非我一老朽能够挽救的。希望韩征东日后对汉帝好些吧。”
韩易说道:“听闻弘农王正于庐山隐居。”
陆康一惊,又一喜,笑道:“好好好,韩征东,庐江一郡及我陆氏一族就拜托你多加照料了。老朽病好后,就往庐江随侍我王。”
韩易指着皖口说道:“焦融、张南,汝二人深识水性,但北方之水与南方之水不同。我欲在皖口建一水师,初定万人,以备袁术,你们为水师都督,须得谨慎。我已请荆州刘景升之甥张允前来,张允虽然纨绔,但对水战一事极精,你们万不可怠慢了。另外江东之地多善水战者,你们也需细细寻访。”
焦融拜道:“主公,袁术已取丹扬、吴郡大部,九江之兵也已陆续的前往丹扬。以袁术的军力,江东只怕无人能敌吧?主公还要坐视袁术鲸吞江东么?”
韩易大笑道:“江东本土士人与流亡士人颇多,而袁术的治政不行,久后必令江东士人大失所望。彼时我再挥兵过江,江东当望风而降也。”
焦融拜道:“主公英明,但听闻孙坚之子孙策,借其父之名在吴郡号召江东人氏共抗袁术,以保江东。不知可能成功?”
韩易摇摇头道:“若是孙坚在世,或能成功。但孙策年幼,本身少名,只怕无人相信。纵有孙武之才,也不敌袁军之噬。况且袁术麾下的张勋、桥蕤、纪灵等将非无能之辈,杨弘、阎象亦非无智之人。幼虎难敌老豺尔。”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谋取豫章
“舒县周尚,拜见征东将军。”一名四旬文士与一名未足二十的青年立于堂下。
韩易笑问道:“汝就是舒县周氏当代之主?听闻庐江世家大族周氏,家族名人显官辈出。朝庭的卫尉周忠,便是你家的族亲?”
周尚拜道:“周氏家规严格,家中向以耕读以传家业,有能者自然比豪贵世家多些。”
韩易点了点头,笑道:“周家主既为家主,才德定然不俗。如今汝弃袁术,归故里,如此人才,怎能轻易荒废。现庐江陆康公年老病弱,无心理会庐江政事,未知周家主愿意拜领这庐江太守一职否?”
周尚心喜,忙拜道:“陆康公德信素著,治理庐江一郡夜不拾遗。尚向来敬佩有加。能得继任为庐江太守,此是尚之大愿也。”
韩易也是大喜,总算是召到了一名三公之族的人才了,日后世族士家之才想必也不会再拒绝自已了吧。韩易忙请周尚坐下谈话,又笑指那侍立在旁的青年问道:“此子年岁虽轻,却雄姿英发,相貌不俗,可是汝家的后辈良才。”
周尚满意的看着青年笑道:“此子是我堂兄周异之子周瑜,我堂兄曾为洛阳令,因病而身故,瑜儿便暂时依附在我门下学习军政之事。征东将军莫要看他年轻,此子四书五经六义无所不通,军政也是不俗。而且极擅音律,于庐江、九江之青年才俊中有曲有误,周郎顾之美溢。”
韩易大笑,说道:“汝如此大力的赞溢令侄,可是有意举荐其才”
周尚一阵尴尬,只得笑道:“尚是有此意。”
韩易连连点头说道:“举贤而不避亲,汝是君子贤士也。正好我军中帐下缺一主记,未知周郎肯屈就乎?”
周瑜出列拜道:“多谢征东将军,瑜愧领了。”
韩易点点头,转身对侍立在旁的朱宁、朱偃说道:“宁儿,偃儿,我自幼无人教授,识书不多,经书文章直至近年方才学习。你二人不比我,该有的事物与名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但你们需得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发奋苦读才行。孔夫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你等可向这位周兄长多多请教才是。”
朱宁、朱偃连连应是,前拜见周瑜,称之为兄,并邀周瑜出厅一游,韩易则与周尚在厅中述说,其继任庐江太守后之政事。
庐江为扬州辖下之郡,韩易据有庐江的目地,便是想以其为跳板,窥视江东之事物。庐江在陆康的治理下,流民多归,钱粮颇多。此时有户八万余,丁口四十六万,可养两万余军。而水军花费颇多,庐江旧有的水师过小,需得大力建造舟船,所以暂定水师为万人。
周尚禀道:“征东将军,听闻这豫章太守周术,为政不明,而且为人软弱。征东将军身为扬州牧,何不领兵进占豫章,在鄱阳湖中练兵,总比在长江之要好。”
韩易沉吟道:“我虽为州牧,但为免与袁术再起纷争,而自愿弃了扬州之地。庐江、豫章为通向荆州之途也,我既已占庐江,如何还能够再据豫章。”
周尚笑道:“袁术不过是冢中枯骨,我今弃袁术来投征东将军,便是看破了其人也。袁术举十万之众强吞江东,江东各地之民必不心服,反抗者必众。听闻昔日的孙破虏之子孙策,于乌程、富春两地召揽贤才,共抗袁术。所投奔者颇众,如今已有七八千之众矣。”
“吴郡太守陈瑀以孙策、严白虎为将,共抗袁术,袁军每取一县都十分坚难,如何还有闲心窥视荆州大地。我侄周瑜向与孙策深交,多知其能为。有孙策一军在江东守卫,袁术只怕难得江东也。而征东将军以扬州牧之大义名份强占豫章,于理于法皆可,他人无从指责。”
“但如此一来可以迫使袁术加快征伐之事,二来可使江东百姓与袁术拼斗愈烈。征东将军再以大军从庐江、豫章水陆并进,江东之地可唾手而得矣。”
韩易沉默良久,赞道:“此策大妙,只是我新取南阳之地,又取豫章,只怕会使荆州刘表有所不安啊。此策可于暗中进行,缓缓而施。”
周尚告别后,朱宁、朱偃匆匆归来,叫道:“父亲,父亲,周瑜兄长之才世所罕见,父亲切切要大用他才是。”
韩易一怔,忙问原因,却原来二子今日与周瑜交往之后,发觉此人年岁虽青,但是才能绝伦,性情恢廓,有英雄之志。朱宁禀道:“周瑜之才,是儿除孔明先生之外,唯一仅见之人才。望父亲不要轻视之。”
韩易笑道:“有才之人,我如何会轻视之。只是他目前年岁太青,主记室史已是州郡中仅次于主簿的亲近属吏,怎的不算大用?对于青年才俊,需得多加培养才是,不然若是突占大位,岂不是有赵括之嫌。”
朱宁想了想道:“周瑜兄长似乎更喜军事,主记室史只怕非他所喜。”
韩易摇摇头道:“军中之事,除了自身的武勇,还需用功绩来证明已能。周瑜尚未年满二十,就算入军中历练,也只能暂做个军候。还是先为文吏,日后任太守时,以文御武可也。”
庐江事毕,韩易领着二子、周瑜、及陆康之幼子陆绩,陆骏之子陆议一道返回汝南。此时,一个面黄饥瘦,风尘仆仆的老乞丐于征东将军府外不断的徘徊。有护卫亲兵发现后,不为所动,却悄悄的告知了隐鹰卫统领陆平。陆平阴使人将之擒获,解往狱中一审,顿时大吃一惊。
等韩易返回平舆后,陆平忙将乞丐清洗干净,送至韩易处,供韩易问询。韩易望见眼前之人,不禁皱了皱眉,说道:“邱管家?!好久不见,不想你还是如此的硬朗,却比你家主人要更加的强旺啊。你不在兖州侍奉瑞弟,却来汝南何干?”
邱质颤危危的跪于地拜道:“老奴自知罪孽深重,本不敢出现在征东将军面前。然而有一事,老奴不得不来平舆,向征东将军拜求。”
“哈哈哈。”韩易仰天大笑,顿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说道:“不想时至今日,还有你邱质反求于我之时?想当年你要杀我时,是如何说来着?孽子贱种也想夺家主之业,百死不足赎其罪也!家主之业?好大的产业啊?现如今比之我召陵侯名下的产业又如何?百死?我现在不用一死,却有邱庆老儿百世不能挣得的基业。当年若非瑞弟救我,我韩易早成你杖下之尸也。”
邱质拜道:“老奴罪孽深重,如若征东将军喜欢,大可将老奴五马分尸,又或凌迟处死,老奴决不怨怪。但肯请征东将军看在瑞公子昔日与你之情份救他一救。”
韩易闻言一怔,问道:“瑞弟?他不是在曹操麾下大受重用么?他怎么了?”
邱质拜道:“去年瑞公子随曹操征伐徐州,曹操伤心其父之死,对徐州之民大加的屠戮。瑞公子身为先锋,屡次加以劝解,但曹操不听,不但取消了瑞公子的先锋一职,还将他的兵权剥夺了。之后,在彭城国时,瑞公子再次因流民之事忤逆了曹操,被曹操打入监牢。”
“老奴本来以为,待曹操转念之后,必会放过瑞公子。然而眼见曹操将再次征伐徐州,依然没有半点释放瑞公子之意。老奴更听说,戏忠曾说曹操,瑞公子曾劝降了百万青州黄巾贼,于青州兵中威望极高。除曹操以外,青州兵只乐于听从瑞公子之命行事。就连曹操的亲将夏侯兄弟与曹仁、曹洪二人之令也有所不应。”
“加之瑞公子年岁又青,征东将军又雄霸中原,但恐瑞公子与征东将军联合一处,反凌曹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将瑞公子诛除为。曹操犹豫难决,老奴惧曹操发狠,于是令大儿二儿四儿聚兵商救瑞公子。不想事泄失败,老奴大儿二儿当场被杀,四儿亦被解入死牢,只剩老奴提前一步逃亡而出……”
韩易心中颇急,面却不动声色,问道:“瑞弟现在处境如何?”
邱质连连叩头道:“老奴不知,老奴不知。肯请征东将军速速发兵救援瑞公子才是啊。”
韩易令闻讯而来的召陵令邱功将邱质扶走,召来杨理问询。杨理挠着头发说道:“我道邱吉玉为何不在曹军之中,还以为是探子被大量杀死后,情报缺失之故,却原来邱吉玉因屠杀徐州之民而被擒押了啊。”
韩易问道:“你擅长隐伏刺杀之技,可能救人?”
杨理拱手拜道:“曹操顿忌邱吉玉在青州兵中的威望,看守必严。率大军去救,必定打草惊蛇,还是以少量精锐去救为好。属下已训好了数十名擅长隐伏刺杀之技的剑手,除了大半交由隐鹰卫后,我处还有十名剑手。此番救邱吉玉之事,便由属下亲自领人出手好了。只是攻略彭城,对战曹操之事,属下就不能随行了。”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征徐州
兴平元年二月,曹操诛杀多次讥讽于已的名士边让,更诛其家,老幼皆不放过。兖州士人大惧,全都噤若寒蝉,不敢言声。三月中,曹操再起七万大军攻伐徐州为父报仇。韩易也适时而起,领兵五万,同样以报仇为名攻打彭城相刘备。
一时之间,徐州之地遍地哀号。徐州之民欲逃无路,向东是大海向南是袁术军攻击正炽的江东之役向北是黄巾横行,千里不闻鸡鸣的青州大地西北是屠夫曹操的兖州西南又是很可能的新屠夫韩易。无论何处都不能逃亡,只能留在徐州境内待死而已。
韩易领兵至甾丘,只见甾丘之民满面死灰,面黄饥瘦,但双眼之中的仇恨,却让人不敢与之相接。韩易叹道:“曹操之恶,却叫我韩易也同时领受。传令,大军就地驻扎,探马四出探察刘备的动向若何。”
不一日,有刘备之使简雍前来,说道:“我家主公知与韩征东之仇怨,屈在我方。今闻韩征东领兵前来彭城报仇,我家主公念及彭城国十余万屡经战事的百姓,为免再度遭劫于是有意让出彭城一国,去往东海,以示我家主公的真执歉意。”
韩易大笑道:“刘备有近万之众,却不敢与我一战。难道只敢派出刺客来刺杀于我?现在又以彭城百姓为由头,来假意道歉陪罪,又欲在暗中谋刺于我乎?实在无耻之极。欲要言和可以,先将张飞之首级送来再说。”
简雍禀道:“两次刺杀之事,都是我家主公义弟的私自行为,非我主公所愿也。但我家主公也不愿拿生死之义弟首级前来陪罪,只愿以彭城一国陪罪,还望韩征东应允。”
韩易怒斥道:“彭城乃是朝庭之地,刘备何德何能竟敢用彭城所属来了结自已的私仇?你回去告知刘备,若刘备是诚心陪罪,要么取张飞之首级送来。要么取自已之首级送来。除此二物,我不接他物。”
简雍狼狈的离去,回彭城告知刘备,张飞当即就要拨剑自尽,却被刘备与另一义弟关羽止住。刘备叹道:“我本以为韩易是为取徐州而来,不想还真是为报私仇而来。为何当年讨董的忠义之士曹操与韩易,却都为私仇而征伐徐州。徐州百姓因陶使君与备之私怨,而受苦良多啊。”
关羽计议道:“大哥何不真弃了彭城,让欲夺徐州的曹操与韩易为此大战一场,说不定徐州便转危为安了。”
刘备点头道:“愚兄正有此意。”说罢,引军向东海郯城而去,所打旗号却是助陶谦共抗曹操。
不两日,就有探马回报韩易,刘备已率军移师东海郯城去了。韩易此时正接待着徐州的不少名士,有彭城张昭、广陵张纮,还有刘表的属吏,赴泰山照料病逝的兄长诸葛圭之后事的诸葛玄,此时正领着诸葛圭的遗孀及子女返回荆州。
诸葛玄道:“韩征东,自去年曹操征讨徐州以来,徐州丧生于战乱的百姓几达百万。昔日繁华的徐州,除下邳、广陵所损有十之二、三以外,彭城国死伤最重,几乎十丧七、八。东海、琅邪两郡也是十丧四、五。韩征东若是也率兵来攻,徐州将空矣。”
张昭劝道:“韩征东,我曾被陶谦老贼所囚,幸被前广陵太守赵昱所救,亦十分痛恨陶谦老贼。然而一人行事一人担,如曹操那般因陶谦老贼一人之故,便屠戮徐州之民,实在是丧德之行。韩征东万万莫要效仿,只罪刘备、张飞二人可否?”
张纮也欲劝说,韩易止手笑道:“我韩易何时成了曹操那般为报私仇,而大肆屠戮百姓之人了。刘备乃虚伪无耻之辈,他所言说之语你们也能相信?我见彭城之民面如死灰,浮黄饥瘦,必是因曹操去年之征伐,而使百姓困顿。于是令从汝南、陈国等地运来粮食布帛,以为赈济之事。”
“恰好我手中无有能得彭城之民相信之人,刘备又弃彭城国而去,便请诸葛先生暂代彭城相,张子布为郡丞,张子纲为赈济大使如何?”
三人惊问道:“韩征东没有怪罪彭城百姓之意?”
韩易佯怒道:“刘备何许人也?也配彭城百姓为之陪葬?”
三人大喜,又闻汝南将有超过百万石的粮食与布帛运来彭城,顿时欣然领命,专注于赈济之事了。
曹操率领大军出泰山,南攻徐州,先拔五城,略地至琅邪。突闻韩易领军已取彭城,顿时大惊,说道:“去年我征伐徐州,一是为报父仇,二是据有徐州之地以抗韩明远。如今徐州大部惧服,无需三月,便会全境告降。然韩明远却领兵屯于彭城,这是为何故?是为徐州乎,还是只为刘备?”
戏忠说道:“韩明远若是为徐州而来,只怕徐州不得攻取了。主公可速速遣使问询韩明远,是否欲要阻止主公报仇之事?”
曹操急令满宠出使彭城,满宠问韩易道:“韩征东去年既然应允我家主公攻打徐州陶谦以报父仇,为何今年又引兵来取彭城?是欲阻止我家主公复仇么?”
韩易摇头笑道:“我与刘备有多年大仇在身,此番是欲来寻刘备报仇的。如今刘备已逃至郯城,我怕孟德疑心,特驻兵于彭城之下,不入东海,就是方便孟德报仇。孟德若得刘备之首予我,我欢喜无限。但若孟德攻郯城不下,我再自引兵去寻刘备。”
曹操得信稍安,却又不敢深信。但事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只得又挥军略东海东部诸县,所过之处多所残戮。在回军经过郯城时,徐州陶谦部将曹豹与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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