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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权途-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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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马通知燕北集团和新化县，不打扰陆主任了，咱们明天见。”包青松也干脆的带着人离开。
“主任，看样子人家是早有准备啊。”石光从另外的房间转了出来，陆青云和包青松的每一句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陆青云呵呵一笑：“无所谓了，咱们现在是等，要知道，哪怕我们只是在这里坐着，对于某些心里面有鬼的人来说，那都是一种精神的煎熬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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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市郊的一栋豪华别墅内。
“啪！”一声脆响，一个价值数万元的茶杯被摔在了地。
“让我去给那个姓陆的陪笑脸？做梦！”一个年纪四十出头，满脸横肉的男人破口大骂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有什么了不起，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怕什么？老子能办了他的手下，能办他！”
这人的话音刚落，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间内回荡。
罗春娇阴冷的声音响起道：“张宝义，我警告你，让你那帮子狗屁手下给老娘安分点儿！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信不信黄晓阳早看出来是你找人做的？信不信陆青云一个电话报到省里面，省军区的军车开来一个团，能把你那点狗屁手下一锅端了！”
娇美的面容此时微微有些扭曲，罗春娇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被自己抽了一个耳光的张宝义：“我当初怎么告诉你的？安分守己，安分守己，现在省里面斗的正乱着呢，你这个时候敢惹出事来，纯粹是给我哥找麻烦，这下子好了，督查室的人被打了，姓陆的一个电话打到省委，我哥刚给我打完电话，电话里只有一个意思，谁惹的事谁自己擦屁股！托你这个二百五的福气，我哥不得不同意咱们清江市委记换人。”
一旁坐着的张宝林脸色一变：“白建业要走？”
罗春娇点点头：“省里面这次的变动很大，韩记提名白建业出任省劳动厅厅长。”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海忽然说道：“听说是黄市长顶去做这个市委记，新市长是原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左天涯。”
张宝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不是说让你顶市长的位置么？怎么变成了左天涯呢？”
罗春娇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前夫一眼，指着一边被抽了一个耳光，脸忿忿不平的张宝义道：“还不是你这个混账弟弟，要不是他贸然叫人动手抓了陆青云的人，还打了对方，怎么会让我哥在省里面那么被动！”
说完，罗春娇用恨铁不成钢的架势瞪了一眼张宝义道：“你满脑子除了打打杀杀和女人之外，还有一点有用的东西么？让新化县公安局的人抓了省委督查室的干部不说，竟然还把人家打了，你以为把证据毁了省委拿你没办法了？真把省委的一帮人都当成跟你一样的白痴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人家连眉头都不用皱一下的能把你给办了！”
听到她这么说，张宝林的脸色更难看了：“春娇，你的意思是，宝义弄巧成拙了？”
罗春娇闻言点点头，看了一眼江海说道：“原本我哥跟江省长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事省里面不会太过追究，水镜湖的事情不算什么大事，等舆论的风头一过，自然也烟消云散了。省委督查室的那个陆青云也清楚这一点，他虽然是韩记的心腹，可也不傻，人家跟黄晓阳和我都表示不会太过追究这个事情，最多也是抓小放大走一个过场。大家现在都把眼睛盯着省委的变动呢，哪有心思管你们的破事！”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张宝义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你竟然敢连抓带打的把姓陆的给逼急了，这下子好了，人家守在新化县不走了，韩定邦在省委发难，我哥和江省长那边很是被动！这一切，都他妈的怪你这个混蛋！”说着，罗春娇气呼呼的冲过去，又踹了张宝义好几脚才气哼哼的放过他。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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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电话
“嫂子，嫂子，我知道错了……”
张宝义似乎很怕罗春娇，被她那么一阵劈头盖脸的暴打，愣是一下子都不敢躲，只能苦着脸站在那里被打，嘴里面不住的求饶。
原本给他求情的张宝林在听完罗春娇的话之后，也不再说话了，反倒是咬着牙说道：“对，真应该揍这个家伙，这么大的人了，是不长记性，说了多少次要动脑子，他是不听！”
也许是打累了，罗春娇停下了手，坐在沙发直喘气，恨恨的说道：“眼看着到手的正厅飞了，我哥气的直骂娘！”
张宝林的脸色阴沉，抓起一根烟扔给弟弟，自己又重新拿了一根点，看着前妻罗春娇道：“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次打电话，不是让我们放心的吗？”
罗春娇苦笑了起来，看向了一旁的江海：“江公子，还是你来说吧。”
江海点点头：“面的这次变动很大，听说韩记要离开h省了！”
“什么？”张家兄弟一下子都愣住了，张宝林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海和罗春娇：“韩定邦要走了？”
江海表情笃定的点点头：“是的，现在的消息是，韩记和唐记同时要履新，省里面的权力结构将会发生一个重大的变化，所以，现在需要的是稳定，罗记和我父亲都在商议要如何面对这个变局，你们这个时候闹出的事情，让他们在省委常委会面很是被动！”
这下子张家兄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牵扯到省委巨头的变化，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在这样的权力斗争当，稍微一点不小心，会人仰马翻，不要说他们几个商人，算是各个地市的厅级干部们，估计在得知消息之后，现在也是一片混乱吧。官场当是这样，每一次的权力变更，对于下级来说都是一次新的站队，选择错误的话很有可能一败涂地，而如果站队站好了的话，有可能平步青云，一路高升。
“江公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省委督查室那帮人继续在新化县呆下去吧？夜长梦多啊！”张宝林看着江海，低声下气的说道，他很清楚，这位江公子来清江市，绝对不是跟自己合作那么简单，分明是为了稳定大局。
江海沉吟了一下，对罗春娇说道：“黄市长那边怎么说？”
罗春娇苦笑着摇头：“黄晓阳已经被气疯了，直接找到省城跟我哥告状去了。说实话，眼看着他要当市委记了，宝义这档子事对他的影响可是很大的，难怪他发飙。我跟他已经商量过了，弃卒保车吧，新化县那边他已经安排好了，苗立杰和朱子恒这一次是保不住了，恐怕市里面还得下去一个副市长，否则的话，陆青云那个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海点点头：“这么做倒是没错，估计一个副厅，两个副处的结果，应该也能让省里面的大佬们满意了。”
眉头皱了皱，张宝林又道：“那水镜湖的事情怎么办？我接到市委督查室包青松的电话，陆青云明天要去公司视察。”
罗春娇皱眉想了想，断然道：“你出面，让陆青云随便看，总之咬住一点，这次的事情，绝对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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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记要调走？”
陆青云满脸诧异的握着电话。
电话那边是欧海的苦笑声：“我以为你能提前知道消息呢。”
陆青云心一凛然，想到林若岚之前跟自己打电话时候说的话，连忙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听欧叔你说省里面有变动，不是说唐记会动么？怎么韩记也要动了啊？”
欧海无奈的答道：“f省的岑记身体出了问题，央想要让韩记平调过去救场。”
陆青云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局面，f省省委记身体竟然出了问题，估计明珠系这一次是摆了团系一道，而林家很有可能选择了袖手旁观。
“欧叔，那韩记怎么说？”陆青云问道
“韩记暂时没有表态，央这次是征求他的意见，好像是陈副主席亲自打的电话，你也知道，马要召开党代会，陈副主席肯定是要以稳定为主。”欧海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陆青云默然，他自然明白欧海话里面的意思，看来团系的高层为了能够让陈副主席平稳位，似乎并不介意失去对h省的控制权，或者说，在派系内大佬周老爷子不幸逝世之后，团系宁愿放弃一些地方的利益，也要换取在央的话语权。
“小陆啊，你在清江的事情我听说了一点，有些为难吧？”欧海忽然说道。
陆青云苦笑了一下：“不瞒您说，我现在是焦头烂额，真的太为难了，事情完全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如何把握一个度的问题。尤其现在韩记又要走了，这……”
欧海点点头：“不光是你，现在很多人都在犹豫，人心惶惶啊，连韩记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权衡着得失呢？”
陆青云知道，欧海这话说的是心里话，韩定邦忽然传出要调任他方的消息，对于整个h省官场都是一个巨大的震撼，原本韩定邦一系的干部在他调走之后将会何去何从？团系在h省的领军人物一下子走了两个人，在省委常委当，只剩下常务副省长王周和省委秘长夏俊，这对于团系在h省的力量是一个极大的削弱。
今后的路要怎么走，这是一个问题。
而眼看着要离开h省了，忽然间清江市又传来这样的消息，陆青云不用想知道，一旦自己把清江市存在着买官卖官的盖子揭开，整个h省会乱作一团的。
跟欧海的一番电话并没有说出个什么答案，因为他自己也是摸不准韩定邦的心思是怎么想的，跟陆青云打这个电话，也是为了看看陆青云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想到陆青云跟他一样的迷糊。
放下电话，陆青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慢慢的陷入了沉思当，他在努力的思考着，这一次韩定邦的调职，将会使得h省干部调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管是任何一方势力，都会被卷入这个漩涡当，而自己想要在这个漩涡全身而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了很久，陆青云还是决定自己应该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商量一下，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人。
“大哥，最近怎么样？”陆青云握着话筒呵呵笑道。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若岚前段时间不是在国内？”
苦笑了一下，陆青云无奈的说道：“我是有事问您。”
曹俊明一愣，随即沉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青云对自己这位大舅哥还是较信任，跟别人不一样，出身军方的曹俊明反倒是没有那些政坛派系的问题，毕竟军方的派系跟政界是有很大差距的，而且华夏军方的传统一向都是军方自称一系，绝对不会干政的。
把h省现在的情况跟曹俊明介绍了一番，陆青云无奈的苦笑道：“大哥，我现在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案子可大可小，但是这里面的度却不太好掌握啊。”
曹俊明沉吟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来陆青云还是当局者迷啊。
“陆青云，你其实有些想多了，不管h省的政局将会发生什么变化，谁调走谁升官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是绑死在某个派系的船，若岚说的没有错，那些守着自己的山头主义，一心谋取私利的人值得你追随么？不要管那些事情，只要举报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那你按照规章制度去办事，做好你的本分，是最大的成功。”
陆青云微微一愣，很明显曹俊明的话让他很意外，如果按照曹俊明的话来说，不管陆青云怎么做，都不会对h省的局势产生太大的影响，那么省委督查室这次下来到底要做什么？陆青云怎么也不相信韩定邦会选择在自己离任之前把省里掀起一场大风浪，毕竟这对于他的官声影响可是极大的。
“大哥，您不知道，h省的情况很复杂。”陆青云涩声说道，握着话筒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曹俊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吧，你记住，如果事情出了太大的变化，可以去找省军分区高司令，他是我爸的老战友，是咱们家的世交，可以信任。”
陆青云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站在新化县县委招待所的门口，陆青云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夜色下，一颗一颗的星星不断的闪烁着，陆青云感觉到，他们好像一个个注视自己的眼睛，在拷问着自己的良心。
进入官场这么久以来，陆青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左右为难，因为不管他怎么选择，似乎都是错的。
在这个时候，陆青云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话筒当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陆青云么？我是韩定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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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小礼物
“我是韩定邦。 ”沉稳的声音让陆青云陡然间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讶异为什么韩定邦忽然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但是陆青云还是恭敬的问候道：“韩记，您好。”
韩定邦呵呵一笑：“怎么样，这几天在清江的日子挺难熬的吧？”
陆青云闻言楞了楞，索性大方的点头承认道：“您说的没错，是挺难熬的。”
韩定邦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陆青云道：“有了那么一点头绪和方向，不过不是太明显。”
韩定邦点点头：“你能有这句话，表明你是用了心的，我没有白当这一次恶人。”
陆青云一怔，随即听到韩定邦道：“你明天回省城来吧，新化县的事情省里面的调查组已经出发了，督查室的同志配合省委调查组可以了，我有事情跟你交待。”
说完，韩定邦挂断了电话。
陆青云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话一下子给弄懵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忽然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陆青云坐在床默默的思考着韩定邦话里面的意思，看来他是早预料到自己会在清江市发现很多问题，可如果韩定邦早已经知道清江市存在着问题，为什么会把自己派过来呢？省委督查室的这一次行动岂不是多此一举么？更重要的是，韩定邦这样无缘无故的行为，让陆青云很不理解他的出发点是什么，难道说他已经知道周老的身体不行了，提前做好准备？
脑海不断闪现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陆青云始终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判断。
想了半天，陆青云还是决定明天回到省城当面跟韩定邦问清楚，至于清江市的问题，像韩定邦说的一样，省委调查组既然出面了，那应该会有一个结果吧，毕竟省委调查组既然派出来了，表明省委对于清江市的问题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者说，各个方面的势力已经达成了某种意义的妥协，利益的分配甚至于某些没办法拿到台面的事情的处理，肯定已经有了结果。
“石光，你过来我房间一下，顺便叫老陈。”陆青云拨通了石光的电话。
不一会儿，石光和陈明两个人来到了陆青云的房间。
“主任，有什么事情吗？”石光有些怪的对陆青云说道。
陆青云点点头：“我明天有事情要回省城，这里的事情由你跟老陈负责，你为主，老陈为辅，凡事冷静一点，多听听老陈的意见。”陆青云慎重的嘱咐石光道。
石光和陈明微微一愣，正怪陆青云为什么要忽然回省城的时候，听到陆青云继续说道：“省委关于清江市这次水镜湖开发事件以及新化县公安局私自刑讯逼供省委督查室督察员的调查组已经出发了，明天午会抵达这里，到时候你们要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如实的把我们调查了解到的情况向调查组汇报，明白吗？”
石光和陈明虽然对于陆青云传达的这个省委决定忽然有些意外，但是毕竟是省委的决定，他们也只能遵从，只是石光还是微微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陆青云忽然要回省城，难道说省里面有什么变化吗？
第二天一大早，省委调查组直接来到了新化县委招待所跟督察组汇合在一起，甚至于他们连清江市都没有去，而是直接来到了新化县。
“陆青云同志，你好。”省委调查组组长是省纪委副记温岭，同行的还有省公安厅副厅长李长军。
陆青云微微一笑，伸出手跟调查组的同志们握手：“欢迎，欢迎。”
“督查室的工作交给我们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温岭微笑着说道。
陆青云点点头：“惭愧啊，我们督查室的工作进展不大，剩下的要拜托温记和李厅长了。”
三个人一番客气之后，陆青云这才告辞离去，对于清江市的案子，陆青云并不关心接下来的结果，让他感慨的是官场当实在是太滑稽了，好像那句俗语一样，说你行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不行，行也不行。其实把这句话改动一下，是另外的一个故事。
说你贪你贪，不贪也贪；说你不贪不贪，贪也不贪。一个官员，贪腐与否并不在于他自己的行为，而是在于是不是有人要认真去查他，要知道官员究竟贪不贪，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准则，毕竟现在流行的都是无罪推定，只要执法部门不判定你有罪，那这个人是请白无辜的。可面只要认真想要办一个人，那么肯定能查出来问题，身在这个官场当，陆青云很清楚一点，现在的官员们大多数都是经不起查的，只要面派人去查某个人，那肯定能够查出事来，原因很简单，现在有一个罪名叫做财产来源不明罪，而官员的吃穿用度都是国家负担的，逢年过节还有红包购物卡之类的东西，一个市委记的年薪不过二十万，可是现在很多县级干部都敢开着价值几十万的私家车街，更不要说那些戴着几万块一只手表的领导家属了，这些财产他们要是能说的清楚，那才怪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华夏有了红包这个习惯，做记者的开新闻发布会有红包，当官的下去视察有红包，做医生的给病人看病有红包，当老师的教学生有红包，一个红包里面少则三五百，多则成千万，一个月下来，光是红包钱有人可以收到手软，陆青云可是清楚，自己不过是给唐笑打了一个电话，元旦的时候，督查室每个人收了一个五百块的红包，美其名曰是赞助。
至于其他的部门，那更不要说了，逢年过节的，总会有相关部门或者是熟悉的领导让人送来一些烟酒或者购物券什么的，总之这些额外的灰色收入加起来，远远要超过这些干部们的工资。
而陆青云，也是在进入这个官场当之后，才知道为什么清朝的时候有人会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华夏的官场送礼之风盛行，从春秋战国时代一直到现代，唐宋元明清，下五千年，只要有人的地方，这种礼尚往来的事情是难以避免的，清朝有所谓的冰敬、炭敬，这两样东西说的明白一些，是下级官员为级领导提供的夏天降温冬天取暖的费用，很多时候大家都以为这是级巧立名目勒索下级，实际并不是这样的，这些钱是下级为了在办事的时候得到照顾而主动送门的，而且这种孝敬，不管是什么官员，只要是那个衙门的人，哪怕是一个刀笔小吏也都能够分到，只是分量多少的问题罢了，所以说，算你不是一个贪官，只要有这样的孝敬存在，那么必然会有额外的收入。
建国之后，这样的陋习自然被免除了，国家为了防止贪腐，主动把取暖降温的费用承担了起来，变成了公务员的福利，不过长此以往，似乎福利有些不太好，干脆在改革开放之后，废除了这一点，只是变成了公费医疗，公费住房等等一系列的福利。而下级给级送礼的习惯，渐渐的又重新的盛行开来。
从最开始的鸡鸭鱼肉一类的东西，到现在较新潮的购物券，官场当的送礼方法越来越先进。
购物券这个东西，解决了很大的难题，首先他方便简单，算是给整个市委市政府或者是省委省政府的购物券，充其量也是一包购物券能够搞定。另外，购物券跟购物券还是不一样的，即便是一大群人一起领到的购物券，其的含金量，也只有当事人和送购物券的人才能够领会的到。
陆青云要离开新化县了，这件事虽然不大，但他毕竟是省委督查室的一把手与，新化县不可能没有表示，这种事情不仅在新化县存在，陆青云去别的地方督查的时候也遇到过。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之下，对方送给你的购物卡你还没办法拒绝，必须要要收。如果不收的话，对方会觉得你把人家不当回事，或者是对人家有意见。
虽然陆青云确实对新化县的某些领导有意见，可他却不能够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故作姿态的人，毕竟在官场不是朋友，是敌人，陆青云还要在h省呆下去，他没有理由却无缘无故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别人，要知道整个h省的官场并不是只有某一个两个派系，而是错综复杂的有着很多大小派系，如果自己不能够融入这个官场当，那要被这个圈子所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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