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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真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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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说话。
只因,他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也许,今夜如此良机。便是这般邪人不动手,和尚也不会善罢干休的。
正邪不两立,便是如景仙这等佛法高深之辈,也是无法穿越的!
黑暗里,景仙和尚的眼眸中闪过了二道亮光,如闪电划过的星尘一般,明亮照人。
他看到了邪道几人,已经各踞一革,向他渐渐逼来。几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气,如狂潮巨浪一般向他涌来……
景仙和尚,轻轻地笑了笑。夜色中,几乎没有人看清了他的表情。
也许,是他在笑自己;也有可能,是在笑彼此。
这一点,已经没有多少人在乎了。
和尚那月白色的僧袍中,也开始缓缓地鼓涨起来,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气流在奔涌不息。他的身上也如流波转动一般,淡淡地、自然而然地被罩上了一层金光。之后,金光又渐渐向四周的空气中迷漫、渗透……
在与那迎面而来的邪气暗流冲撞到一起时,空气中、气流间看到了一阵微弱的火光、电花杂陈着。不久,又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霹雳异响声,就好像:雷雨之夜的电闪交错、雷鸣错杂一般。
这几人还未正式交手,便有了这般异象。
不愧是,正邪二道中绝顶高手的对决所为!
还看当时,和尚景仙在邪道五人齐发的虚空暗劲较量中,丝毫不显异状。和尚又淡然地在口中,念出了一声:“阿……弥……佗……佛……”
这一句佛号声,短暂有力,间隔有序,字语间佛力顿生。
只待和尚那一个“佛”字出口,场面中突然一阵金光大闪,如佛光透穿黑幕一般。
邪道五人齐唰唰地止住了身形,仿佛撞到了铜墙铁壁上。邪气也瞬间即散,转而又聚拢在那五人身周。
夜色依旧,金光已逝。
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是一场没有正式交手的较量,考量的是对方修行的实力;也是一个真正的高手,所具备的综合技法的修为所致!
景仙便是景仙,正道佛宗第一高手果然实力非凡!寻常人也能看得出,这一场暗中较量是景仙和尚占据了上风。
邪道五人,仿佛是怔了一怔。
也许,他们早想到了这景仙和尚绝非寻常之能耐。只是没有想到这和尚的功力、技法之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于是,这五人没有再去思索别的什么;便将各自生平最为得意的邪器邪具,操在了手中……
顿时,青、红、黄、蓝、紫,五色邪道器具所散发出来的光芒,阴森鬼异地闪烁在黑山主峰之上。隔得老远也能看得出这里的怪异来。
景仙和尚看着这五件邪道异器,心头也微微轻叹了一声,看来这些人的邪器果然不比寻常。
江湖中,修行道上的武技高强之辈,能配合自身修为以非寻常的武器、法具,更能起到如虎添翼的效果,威力自然陡增。
景仙看到这五人的邪器后,心中便顿然就有了这种感觉。因为,他看得出:五邪手中的邪具上通体流转的邪气萦绕着本人,似乎能达到器具通灵、人器合一一般。
这些,若无数十载的苦心修为,是断然做不到的!
邪道这五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今夜这一场恶战,在劫难违了……只是,这还不是他最为担心的。
和尚景仙最担心的,还是那一直久贮于夜暗下,藏身在黑雾中的‘邪君’其人。
………………………………
第二十五章 邪君寻仇(三)
五色光芒在夜色中,散发着越来越鲜艳夺目的异彩,很显然是因为邪道五人本身真元内气催动所致。
果然,五道光芒从五个方位破绽开来……五件邪道器具,在五个当今邪道中一流高手的全力驱动下,攻向了和尚景仙……
那时,夜空好像也变作了灿烂光辉的斑斓颜色。
夜色很美,但诡异难测。
夜,不再是黑的,成了丹青圣手熔进了色彩的画幕。
夜,不再静寂了,已是透露出诸般异象的别样空间。
此刻,和尚景仙的身影开始蓬然晃荡起来,他的手上也多了一串碧莹佛珠:64颗佛珠碧玉生辉,在星光下透露着暗青色光环,佛珠间彼此环绕,庄严肃穆,一眼望知便能看出是佛家宝器……
此处暂表,这串碧莹佛珠,正是景仙在一甲子前从异域中所得的佛家宝器‘佛屠念珠’。
又说当下,景仙口中宣出了一声佛号后,手中‘佛屠念珠’在其本身真力催动下凌空缓缓升起,光环散开后竟将其身形罩于其间……同时,又见和尚双掌翻腾在胸前交错纵横,结成佛家菩提印。
随即,和尚又以自身真元开始引导‘佛屠念珠’,旋转之势加剧,渐渐地金光涣发,一轮一轮的光圈环绕在和尚四周,构筑成了一圈坚不可催的环状金光之墙。
这时,邪道五大高手的青、红、黄、蓝、紫,五色邪具同时撞到了那一堵环状金光之墙上……夜色下的黑山主峰上,听到的只是一声巨大的轰隆巨响。
仿佛,天地也为之一震。
黑夜,也好像撕开了一道口子似的。
再看场中,和尚景仙衣衫飘荡,气鼓隆隆;面色之上神情暗淡,身形也禁不住晃了几晃。看来,这五大邪道高手合力一击的威力,果然不简单!连他这等修为的人,也禁不住震动了内气真元……
而另外的,五名邪道高手更是惊心动魄之极:他们的邪器在撞倒那堵环状金光之墙时,均倒飞回来……险些不察时,还差点反伤自己……虽然这五人避过了各自邪器的反伤,但景仙和尚借以‘佛屠念珠’施展出强大的佛家真力反弹,也够这五人惊骇的了。五人在撤回各自的邪器时,立即便腾腾地连退数步,方才拿住身形……
此时此刻,他们也感觉到了握住邪器的手臂,开始一阵发麻酸软。
“阿弥佗佛,诸位果然好修为……‘邪道四子’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景仙和尚望着五人喃喃地说道。
“哼,死贼秃,想不到你受我们五人合力一击,还这般轻松无事……果然不亏是……”邪母的话刚说到了一半,已经被一个诡异的声音打断了。
“景仙和尚……”
和尚一怔,已觉不对……一股暗劲涌来,夹杂着浓浓的邪气。
和尚只觉得这一股暗劲,随形而至,任形而为,仿佛无边的滔天巨浪压来,又似可怕的泰山压顶盖至。
他知道,邪君出手了……
和尚倏地转身,左掌回旋将‘佛屠念珠’收回,右掌上下左右剧烈晃动着,幻化出一团和祥之气,瞬时又见其右掌散开成五指拈花状。转尔,祥气外散、扩展开来,最后迎上了那一股浓墨的暗劲……
二股气流对撞时,夜色中的空气在加速流动着。
祥和与阴邪对持,似乎各自争据了半个天地……
峰峦上开始飞沙走石,异常的气流倒灌外泄、纵横排空……已经将峰回间正常的自然夜风,排挤出了这个山头……
这一切,只能以可怕、诡异来描写。常人的武力竟能达到这般地步,已经不可思议了。
寻常的刀枪争斗,在这些世外高人的对决下显得太暗淡了。
这人世间,人的修为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修行,真能超越常人自身的极限吗?突破了凡人的局限,那还是人吗?
谁又能想得到,这人世间的、自然界中,还有多少未知之数?
毕竟,人世间、自然界中,解不开的事、揭不开的秘,还太多、太多……
景仙和尚与邪君,这一正式交手,场中的局面便起了诸多变化。这二者,分别代表着正道、邪道当今的最高修为……而且对邪君来说,景仙和尚更是其杀父仇人,他岂能轻易放过……再说,只要他能打败景仙,邪道沉寂这么多年的怨气、愤慨便可以平息了;并且,邪道再度称雄天下的时日也到了……
因此,邪君是兴奋的,邪道中人兴奋便是杀戮的时候。邪气、邪意、狂暴滋生……邪功自然源源不绝,威力倍增。
景仙和尚今番得见邪君出手,果然非寻常之势。其邪力之强、邪功之深,实在是生平未见……他也在心头暗暗猜度着:这邪君虽不见其面(邪君一直为黑雾所掩蔽),但思其父‘邪王’当年败亡于四十一年前,那时这‘邪君’还未出世,算算年龄最多也不过四十,但这一身邪功只怕要累积到上百年的修行之数……真是奇哉,怪也。
其实这一点,和尚又哪里能想到……邪君本便是邪王在未出生以前,便开始苦心培植起来的:昔日,邪王偶得一本邪道中的上古奇书《邪神异术》。自己修习二十载后有成,便一欲为邪道争锋天下,殊料为当时正如日中天的正道佛宗第一人――景仙和尚所败亡。然而邪王虽死,传言却在生前遗下一子――邪君……邪君未出世时,邪王便与邪母以《邪神异术》中所载的上古邪术‘先天摄引**’,导引自然界中的阴邪柔讹之力注入胎体,邪王更以自身邪力真元培固元婴,倍助其在母体内生生不息,于是邪力在潜移默化中淡生……实有培固元婴一日,可当世间邪道高手修习数月之功力。后邪王虽死,但邪母已经对邪功‘摄引术’颇有根基,也按异书上所注采集自然界中的至邪至阴之气,滋补胎气导引元婴之邪力……直到元婴分娩母体,后更悉心照料,婴孩渐长便授以《邪神异术》奇书上的盖世邪功。后又因邪君自小便聪慧绝顶,修行悟性极高。随着时日推移,邪君终有大成,练就盖世邪功,更远甚乃父当年!
此本前话,还说当时。
在这幽暗的深夜里,偏僻的黑山主峰上。正邪二大绝世高手,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拼决。
祥和威烈之气正与诡异阴邪之力,互相对持着、力撑着、冲撞着……
不顾一切、吞吐天地的气势!那黑雾中阴邪的源泉在奔泄着、流淌着、肆无忌惮着,看来他誓要毁灭这一切。
佛屠慈悲、力挽狂澜的气魄!夺目耀眼的金光中透露出浩然正气,在佛光普照下的黑夜里折射出庄严和肃穆。
邪有邪的术,佛有佛的法。
自有正邪以来,邪术与佛法便成对立而争斗不休。可至今千百年来,邪术不失、佛法不灭,各有千秋……任你邪术再强,自有佛法可制;随你佛法高深,还有邪术可破!
唯一有分别的,还是人!
千百年来,邪者为佛法所服;佛家为邪术而引。不也,大有人在么?
这世间,最在乎的还是实力!
然而,实力的获得靠的是努力、是修行、是造化。也许,每样都应该需要一点。
场中,此刻。
邪君与景仙和尚二人的对决,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一刻。
陡然间,景仙和尚一声佛号传出,场面中出现了关键性的一幕:和尚的身影化作了一蓬耀眼的金芒,射向了邪君所布的那团黑雾之中……随即,佛屠念珠爆闪作一圈碧莹光环,如流星赶月般硬逼上那团黑雾。佛门真力在景仙和尚全力反击下,刚猛威烈地渗透进了黑雾中……
没有人看得见此时此刻邪君是何种表情?那夜色下的黑雾,依旧浓烈如墨……
佛力在逐渐迷漫进了那团黑雾之中,但邪气并未消退。相反,随着佛法真力的增强,邪气竟然越来越强……
景仙和尚已然动了杀机,只因这邪君的一身邪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不过,和尚此时更多的是心惊动魄不已。当今世上竟然出现了这般人物,看来今夜不除掉他……这世上,将永无宁日了!
景仙和尚想到这些,他竟然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和尚的身影化作了淡淡的月白灰影,灰影外还有一层紫黄色的光芒笼罩着。
如雄鹰一击,绝对是全力以赴!
似苍狼一搏,肯定是奋不顾身!
景仙和尚是当今天下的佛宗第一高手,他这一生中,从未有今晚这般耸然过。从前,他从不将身外虚名放在眼内,也不将生死挂怀,更不以以佛法武技自诩。
但是今夜他知道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确实是这样的!
以他的佛法武技,这数十年间从未逢过敌手!凭景仙之名,便是自诩天下第一。又有几人异议的?
然而,在今夜里。景仙自己却知道了,永立峰头,做天下第一,这谈何容易?就是眼前邪君其人的一身邪功异术,分明便不在他之下!
正在这时,一阵怪异诡奇的术语由黑雾中传了出来,似森罗咒语、像幽冥梵音,先时听不清,后来渐渐闻:
邪,遇强则强,鬼异非常;
君,号令天下,唯我猖狂。
元,乾坤玄黄,宇宙洪荒;
引,九幽诸邪,噬魂诛神。
………………………………
第二十六章 黑夜茫茫(一)
夜幕下,在通往南诏国八宝镇数十里外的一条要道上,奔走着一行人。这些人行色勿忙,显然是向南诏国西北方向而去……
他们为何会在这夜深人静之时赶路,也许是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原因。
毕竟,夜行人自有夜行的道理。
南诏国西北方向,正是当时唐王朝与南诏国交壤的西川之地。如今两国兵事欲开……南诏国内正有大部兵马集结于西川边境,两国百姓几欲奔逃不已,生怕战火累及。于是,南诏国内靠近唐朝西川之地的普通百姓,几乎也成了十室九空。
白昼间,也见不着人的地方。到了晚上,更是处处凄凉。
冷风呼啸,夜意寒蝉。
这些夜色下勿勿奔行的人,仿佛不知疲累,奔行了大半夜,也未减缓行走的速度。看来,更能确定他们是冲着急事而去的了!
南诏国本便是山路多过平坦大道,道路崎岖不说,还时不时有毒虫猛兽出没伤及人命。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更是毒虫猛兽出没觅食的大好时机;因此,南诏国本地人是不会趁夜赶路的。
怎么说,再急的赶路人还是要以顾全自身性命为重的。
然而,今夜这些赶路之人,却不是普通的行人。他们明摆着不怕毒虫猛兽,但依然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夜暗下的一切异动。
如此看得出来,他们也有刻意在乎的什么。
在穿越了一处丛林后,他们进入到了一个残破的村落中。
处处残垣断壁,蔟蔟破旧的茅草房,有的倒塌了、还有半斜着的。任凭夜风吹过,茅屋中半掩着的破木门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里没有灯火,自然也看不到半个人影。这里除了一片死寂,就连方才村落外的狼嚎也听不到了。真不知道,那些战乱中的百姓都去何处避难了?
这些夜行人进入了这个处处充满死寂的村落后,全都提高了警惕,东张西望着。好像这个沉寂的破村落中,还有比外间丛林山道里的毒虫猛兽更可怕的东西!
最后,这些人终于在进入这个破村落后,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突然,村落中的某个夜暗里闪过了二道深邃的精光。就好像是猛兽久等的猎物来了,兴奋得双眼中发出久违的光芒,松了一口气似的。
那些夜行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且慢……”一个极低沉的温和声音从夜行人中传了出来,能听得出来说出这二个字的是一个女人。
众夜行人果然止步不前,顿时前后左右相拥成圆环形,十数个夜行人将居中的三个人团团护住。
他们个个都凝神注视着夜色下村落中的一切异动,如临大敌一般。
“出来吧……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又是方才那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过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打破了原本死寂一般的村落上空。
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嘭嘭嘭的火光爆闪声……
这时,村落四周的数十个火把逐渐亮了起来,原来这个村落早就成了一个隐藏埋伏的好地方。
“大唐国萍兰公主殿下,果然厉害……”笑声过后,有一个阴阳怪气的中年男人说道。
原来这些夜行人,正是前些时日刚从南诏国都城逃脱出来的萍兰公主等人。
“哼,你们是南诏国王派来的吧?”萍兰公主在环顾四周一眼后,冷哼道。
此时,萍兰公主众手下也已经看清:这些早先便埋伏好的人,果然个个都是身披精甲、手握铁兵,一眼便可看出正是南诏国中素以勇猛冠名的‘铁骑战营’的精锐之卒。观之人数甚多,光这气势至少也有三四百来人。
阴阳怪气的中年男人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人四十来岁,作儒士打扮,手中一柄金钢折扇,在胸前不停地晃悠着。如今已是寒冬时节,实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南诏国‘铁骑战营’中人,否则也不会以这身行头打扮。反而,这中年人的面相身材口音,纯粹是一个大唐人所具备的。
他是谁?萍兰公主等人还没有想到……
中年人横扫萍兰公主等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萍兰公主身上。他的眼中好像放出了一丝亮光,但又转瞬即逝,笑道:“公主殿下,何故对南诏国王不辞而别?这似乎不是你们堂堂大唐朝庭的风范。如今南诏国王命我等在此等候公主大驾,还望公主随我们同回都城才好……”
萍兰公主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并非是我们故意不辞而别,只因国中有事……需得急回处理,还望尊驾回去向国王通传一声,便说萍兰实有要事,情非得已。”
那中年人轻摇了二下折扇,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受国王之命,一定要请公主殿下回去!只怕这些话,还要请你亲自向国王去说吧!”
萍兰公主听完这番话,果然脸色已变,面上寒霜开始缓缓凝结。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微怒道:“要是我不跟你们回去呢?”
中年男人笑了,不过只是淡淡的一笑,便好似他早已经料到萍兰公主会如此说一般。
“那……我等只好强人所难了……”中年男人说出这话时,话语平淡得听不到半点感情。
看来,他们早就想到了萍兰公主等人,是不会轻易跟他们回南诏国都城的。
话已至此,还有何话可说?
一方要走,另一方要留。走与留,也不再是话语间的峰回路转,而是要以行动来证明!
现在的情况,是再也明白不过了,走的要凭实力,留下要靠本事!
就在那中年男人话方说完之时,萍兰公主的身旁已闪出了一个白衣少年来。少年显然极为生气,他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与萍兰公主说话的,只朝那中年男人喝斥道:“大胆,你敢如此对公主说话!吃我一剑……”
少年的身手甚是矫健,话语方完即运剑在手,轻挽了一个剑决,径直朝那中年男人刺去……
这一剑,以快、狠见长,看来这少年在剑法上的造诣不弱。
中年男人见少年一剑刺来时,并未显露半点慌张。依然望着少年淡淡地一笑,视若无睹一般。
待得那一剑刺到中年男人面前半尺时,少年的剑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了。只因少年的剑被那中年男人以食指与中指稳稳夹住,任凭少年如何挪动,却也动不了半分。那一刻,场外不少人都怔住了,尤其以萍兰公主等人更是如此!
剑被别人控制住,对于使剑的人来说,这无疑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正当少年焦灼不安时,萍兰公主的身后又飞跃出去二人:这二人是一男一女,同时飞身跃起、双剑齐出,分别攻向那中年男人身体两侧的要害。
这二人,自然是为相救同伴而来。
那二柄长剑如白虹贯日一般,气势非凡,长剑未至,威力已然弥撒开来。
青城剑法,在当时江湖中名气不小。这中年男人自然是识得的!他亦不敢大意,在见到二柄长剑攻来时只得撤手,放开了那少年的剑……但是在同时,他两指微屈、运劲弹出……
那少年只觉得几乎握剑不稳,强自运力抵挡时,感到了一股深厚的内劲激涌而来。最后他的手腕处虎口生疼,抬眼望时竟然裂开了一道血口……随即,鲜血如注般染红了剑柄。
此刻,二柄长剑也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身旁。
一左一右,配合得极其默契;
一刚一柔,搭配得相当融洽。
便在这时,受伤的少年退了下去,捂着手腕施治不提。
中年男人轻将折扇虚掠晃荡的同时,折扇于左右摇摆之际,激射出一道光弧正好封挡住那二柄来势汹涌的长剑。
剑被挡回,折扇依旧在中年男人的胸前摇摆着……微笑挂满了脸颊,洒脱尽显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好!好高明的武功……想不到南诏国中还有阁下这等高手!”说话之人,正是久贮一旁观战的萍兰公主。
萍兰公主说出这番话时,众人都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她。
此时,月亮从云层中渐渐露了出来,月光如水般洒落到在地面,照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村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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