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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国密码-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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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神神秘秘的:“我想,前些天赶走禹京的一定就是娘娘。没准今天还看着我登基呢。”

    “难道不是白衣天尊吗?再说,娘娘没那么大本事赶走禹京吧?禹京可是死神……”

    “呵,委蛇,那就是你小瞧娘娘了。娘娘可是资深半神人,上一任天后,她怎会不是禹京的对手?”

    不是禹京的对手只怕也不能血洗京都杀绝京都的男子了委蛇几乎冲口而出,却又觉得这话不能当着少主的面说,它立即改了口:“娘娘真要来了倒是好事,我们也算多一个帮手了。问题是,娘娘真要来了,没道理不现身啊……”

    “其他半神人都不现身,她便也不现身了。委蛇,你等着瞧吧,我觉得娘娘迟早来找我们。其实,我觉得她一直跟着我们。”

    “一直跟着我们?不是吧?她为何不现身?”

    “她总有她的道理。可是,她既然跟着我们,迟早会现身的。”

    委蛇见她双颊红通通的,就如小女孩一般,一扫之前女王登基时的威风凛凛。

    它已经很多年不见少主这样的神情了,此时真是百感交集,不由得笑道:“少主,你这么渴望见到娘娘吗?”

    “没错。我要是再见到娘娘,就让娘娘做地精灵吃,自从离开听花街,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娘娘煮的东西,绝对天下第一。”

    委蛇哑然失笑:“不是吧,少主,你等娘娘来煮饭给你吃?”

    她理直气壮:“有何不可?我觉得娘娘一定会煮给我吃。我在听花街的时候,她可经常煮饭给我吃。”

    委蛇吓一跳,等女禄娘娘来做地精灵吃?

    少主凭什么认为那个曾经血洗京都的天后会做饭吃?做饭这个词,跟女禄联系上,本来就显得很离谱了。

    “娘娘真是我见过最亲切温柔的人,比我父王还亲切呢。”

    也许是因为少主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委蛇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虽然精通人情世故,有几千年的阅历沧桑,可是,他毕竟只是一条半机械蛇,根本无法了解人类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和情感。

    它只是微微不安,少主这是对女禄娘娘彻彻底底信任了吗?

    可是,按照常理推论,女禄娘娘和老鱼凫王曾经有那么大的仇恨,压根就不该如此关心少主吧?

    再者,当初在听花街时,每次娘娘见少主都是单独会见,很少让它跟随。

    也正因此,委蛇一直对女禄娘娘保持着一点点戒备心理。

    它甚至暗暗有些害怕女禄娘娘。

    现在,女禄娘娘莫非真的又来了九黎?

    她来干什么?

    暗中赶跑禹京的真的是她?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危险?阴谋?

    但是,这话它不说。

    它从不扫少主的兴。

    它只是有一点点狐疑,但是,仔细想了想见到女禄娘娘时的情形,又觉得娘娘那气派,怎么也不像是耍弄阴谋诡计之人。

    沉思之时,听得少主欢乐无限的声音:“委蛇,你今天高兴吗?”

    委蛇今天也换了一身新装,它一身紫红色的披风,两顶王冠也是紫红色,它的两张孩儿面也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真正粉妆玉琢,可爱无比。

    它笑嘻嘻的:“少主,今晚我可真高兴啊。我比你还高兴呢。”

    这是真话。

    初蕾摸了摸它的王冠。

    这么多年下来,委蛇不但是自己最好的伙伴,也是自己最强有力的左膀右臂,甚至是自己永远的朋友,最可信任的亲人。

    想当初在有熊山林时,几乎永远失去了这个朋友,能失而复得,真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也因此,后来无论到哪里,她都带着委蛇,寸步不离,生怕这老伙计再遭遇任何的不测。

    “要是老王在天之灵能看到少主今天这一幕,一定会非常非常欣慰。”

    她轻轻叹息一声,“是啊,要是我父王看到了,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

    旁边的大熊猫也不时昂起头,它不再羞答答的,它的眼神再也不是白天在人群中那种故意的卖萌,事实上,它的眼神非常深沉,充满警惕,就好像一位心思深沉的智慧长者。

    凫风初蕾看看它,笑了笑。

    正因为这老伙计,她才能这么轻松惬意。

    她很清楚,有什么危险,这老伙计会非常敏锐地率先察觉出来。

    这熊猫,也是她最好的侍卫。

    这熊猫,比一支精兵更加管用。

    杜宇也很兴奋。

    他原本个性低调,沉静安稳,可今天也无酒自醉,一路上,竟然熏熏然,好像脚步都显得轻飘飘的。

    他很难得地不时呵呵大笑,直到旁边的小狼王好奇地拍拍他:“喂,哥们,你怎么笑成这样?”

    他索性哈哈大笑:“我家少主终于登上了世界之巅,我当然很高兴。”

    这些年来,无数次出生入死,一路辅佐少主,焉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当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又如何不欢呼雀跃,泪流满面?

    尤其是有熊山林中,几乎必死无疑封印古蜀国时,在秦岭边境倒地不起……好多次,他都以为少主死定了,再也没法活下来了。

    可是,每一次,她都坚持下来。

    直到现在。

    正因此,他对男女之情早已看淡,内心深处只有一个愿望:只要活着就行了。只要她能活着,其他的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甚至那个尚未完成的婚礼,就更是微不足道了。既然没有完成,那就根本不存在了。

    小狼王见他诺大一个男人,走着走着,居然泪流满面,也不知怎地,他也眼眶发热。

    他抬起头看着月色皎洁的夜空,尽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他很少流泪,他觉得一个大男人若是动辄傻里吧唧的哭泣,那可真是傻透了。

    可现在,他觉得眼眶滚烫,就连抬起头也无法阻止泪水的流淌。

    就如彼时刚刚过去的如雷掌声,仿佛不是女王站在了世界之巅,是他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巅。

    身为白狼国的国王,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登上世界之巅,是在这样的场合,是以这样的方式凭借着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尊重。
………………………………

第836章

    身为白狼国的国王,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登上世界之巅,是在这样的场合,是以这样的方式凭借着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尊重。

    若是在外人看来,那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他自己却很清楚,这原因说起来那么简单,简单得只剩下两个字追随。

    无论是女王在金沙王城的第一次登基,无论是她重伤未愈重返金沙王城,也无论是这一次九黎的单枪匹马他都是她的第一个追随者。

    他也曾和她吵闹,争执,斗争,甚至是翻脸相像,互相残杀。

    他曾经用媚毒将她差点毒死,她也曾在他肚子里灌满黄沙让他比比还难受。

    本是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最后,居然成了朋友。

    到现在,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她的追随者。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色?可天下唾手可得的美人其实那么多。

    仅仅是因为她的权势?可很多时候她自身难保走投无路,别说万王之王了,连命都保不住。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些年,这千里万里,竟然一直追随。

    但是,此刻,他不后悔。

    他甚至从未后悔。

    他甚至高兴得出奇。

    遇上她,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乐呵呵的,也和杜宇一样泪如雨下。

    旁边的丽丽丝锤了他一记,笑道:“你这家伙,居然也激动成这样……”

    他很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好一会儿才能笑出声:“丽丽丝,你想过我们会有今天吗?”

    丽丽丝也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那一轮圆月。

    虽然都是国王,但小狼王的白狼国从来都被视为蛮夷之地,小国寡民,从来不能进入那些大人物的法眼。

    而鬼方简直连小国寡民都算不上了,无非是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女王带领一群同样声名狼藉的女人在原始森林中苟且度日。因为太小太微不足道,以至于连收到万国大会请帖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大费顺道路过发现了这小小部族,顺手牵羊,只怕再过几百年,鬼方也不会进入世人的眼界。

    在以往的君王看来,他俩以及他俩的小国小部族,无非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乌合之众而已,连单独攻打他们的兴趣都没有。

    可现在,他俩在九黎已经成了盛极一时的人物。

    一个是权势熏天的兵马大元帅兼下一任的储君

    一个则是赫赫有名的四方王之一,以后还会长期留在九黎,被女王委以重任。

    说一句熬出头,也不为过。

    “小狼王,我们总算是熬出头了。”

    “没错,我们的确熬出头了。”

    夜深了。

    月亮和星光都黯淡了。

    九黎碉楼的灯火也熄灭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的柔光,一支巡逻的队伍。

    喧嚣了一天的九黎,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

    凫风初蕾静静地坐在窗户边,看着已经隐匿于云层之中的月亮。

    彼时,月亮的一大半被阴影覆盖,只剩下一缕淡淡的余辉,寂寞而凄冷地洒满了世界。

    热闹全部散去,只剩下冷清。

    自来到九黎之后,她每一天都很忙碌,每一天都很紧张,直到现在,直到登基彻底结束,就像是一件大事,终于尘埃落定。

    她靠坐在椅子上,觉得有些疲惫。

    这时候,才想起一个人。

    一个本该出现却一直没有出现之人。

    万神和万民都在好奇,他为何一直不曾现身?

    在这样重大的场合,他不该早早就来吗?

    是因为觉得她能镇住一切的场合?

    可是,他怎么确信的?

    她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在干嘛呢?为何一直不肯来呢?”

    深夜的风,依旧寂静无声。

    她慢慢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陷入了假寐。

    这时候,眼前忽然多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距离她一步之遥,他停下,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月色下,她微微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就像是一排小小的扇子。

    她宁静的脸庞,就像是月色下一朵悄然盛放的红花。

    他满脸笑容:呵,初蕾,那可真是这世界上的一个奇迹啊。

    她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

    只一眼,便跳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她已经紧紧将他抱住。

    她泣不成声:“你才来……你怎么才来……”

    他也紧紧抱住她,很紧很紧。

    从联盟的医学部再到幽都之山,那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这一天的漫长,简直是他一生中最奔波的一段时光。

    直到现在,才能紧紧将她拥抱。

    他的目光从她的头发上看出去,但见月色已经西沉,不由得叹道,自己若不是及时赶来,这一天只怕马上就要过去了。

    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发梢之间渗透出来的淡淡香气,以及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香味。

    云阳树精说,一个人真正的美丽在于她身上的气味有的人天生异香,沁人心脾,可绝大多数人却浑身恶臭。

    这细小的区别,一般人当然看不出来,可是,树精也好,半神人也罢,都清清楚楚。

    一般人身上的恶臭,是从血液和骨髓里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他们通常所认为的毛发牙齿口腔之类的。

    血液和骨髓里携带了贪婪,憎恶,妒忌,凶恶……百般情绪,久而久之就让血液也变得凶残而歹毒。

    只有极少数的人,因为不经污染,才不至于让血液受到这样的感染。

    他之所以在九黎河的第一面起就生了迷恋,便是因为她身上这股气味,这令人心醉的气味。

    彼时,百里行暮的全部脑电波尚未跟他融合。

    是在和她相逢很久之后,他刻意搜索,刻意为之,百里行暮所有散落的记忆才慢慢地回复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爱上她,便成了一种本能。

    那时候起,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和百里行暮彻底融合了。

    以至于到后来,他简直觉得这一切该是理所应当,那么自然。

    他紧紧抱住她,笑起来:“初蕾……初蕾……今天你高兴吗?”

    她慢慢抬起头。

    月色下,她的双眼里简直有一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不知怎地,他顷刻间便被点燃了。

    这时候,一切的语言都变成了多余。

    初蕾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满心里,全部变成了那个梦。

    那个很长很长的春梦。

    那个长达半个月的春梦。

    每每想起,总是热血沸腾,情不自禁滚烫了全身。

    现在,她好奇得就像是一只刚刚睁开眼睛的小鸟。

    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

    这一次,是千真万确的。

    她极度渴望在清醒的时候,癫狂一次。

    这一生,都规规矩矩,按部就班,从一个王位的继承人开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父王死了,自己遭难,再到现在,历经劫难。

    所以,她只想放松。

    就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无拘无束,那么天马行空地放松一次。

    这样的经历,她在清醒的时候,可是绝无仅有的。

    这样的疯狂,她在白天的时候,也往往不可想象,也不敢放纵。

    直到现在。

    忽然就疯狂了。

    她彻底失控了。

    就像上一次在梦中的情形,也是自己主动每一次亲近他,都是她先主动。

    这一次,尤其如此。

    她狠狠地抱住他,抱紧了,却泪如雨下。

    他却笑起来。

    这可怜的小东西。

    她一出现,便注定了是自己千寻白找要得到的那一朵花。

    她一出现,便注定了是自己此生漫长岁月最大的安慰。

    无论是初次相见还是她重伤不愈

    无论是多次离别还是蜀中重逢。

    甚至,无论是自己认识她之前还是认出她之后。

    只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就志在必得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比她更渴望千百倍吧?

    自己,才是最渴望最压抑的哪一个。

    只是,现在,他也不愿意压抑了。

    他彻底爆发了。

    居然觉得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天地之间,就只有此刻才是永恒。

    他想把这一刻变成永恒。

    他也发誓要把这一刻变成永恒。

    月色,已经彻底隐没。

    那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光,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

    世界很安静。就连窗外啾啾的秋虫也停止了呢喃。

    ……

    许久许久,她躺在那宽厚的肩膀上,她一言不发,脸上却满满地全是笑容。

    这一次,居然是真的。

    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

    仿佛这一刻起,生命中的风霜雨雪都远去了,再也不会重来了。

    仿佛这一刻起,黑蜘蛛病毒都不值一提了。

    他的声音也微微沙哑:“初蕾,今后什么也别怕了,有我在呢。”

    她原本闭着眼睛,忽然笑起来。

    自父王死后,她就一直渴望这话。

    她其实很强大,在遇到半神人之前,她在人类中算是强大者纵然遇到半神人之后,也多番劫难,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一句话。

    别怕,有我在呢。

    那是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渴望听到的一句话。

    人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与生俱来就携带了恐惧和不安的因子,谁也不知道在某个时刻,某种场合,会经历怎样的痛苦劫难。
………………………………

第837章

    人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与生俱来就携带了恐惧和不安的因子,谁也不知道在某个时刻,某种场合,会经历怎样的痛苦劫难。

    纵然强大如帝王将相,谁又能保证臣下不谋反?亲信不发难?外敌不入侵?自己不被谋朝篡位?

    凡俗百姓就不必说了,天灾**,经济不好,亲友重病,自己困顿……除了白痴,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焦虑和难处。

    谁在夜深人静的辗转反侧里没有渴望过一股无所不能的力量,告诉你:别怕,任何时候都有我呢。

    可是,这话只是一个奇迹,一个理想。

    这世界上,很少出现这样的力量

    每个人后来都明白了,这样的奇迹,也许从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前路多远,前路多长,都得自己一个人咬紧牙关走下去。

    到后来,许多人甚至想都不敢这么想了。

    初蕾,当然也无数次地渴望过这样的奇迹。

    无数次劫难时刻,都这样渴望。

    幸运的是,每一次,他居然都出现了。

    从湔山之战,从万国大会,从西北大漠,从有熊山林……就算他偶尔会迟到,偶尔会来得晚一点,可是,他还是来了。

    他每一次都来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己这条命也是他给的。

    若非他,自己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而现在,自己还好端端地活着,登上万王之王的宝座,终于能让自己的理想有成功实现的一天。

    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连理想是何物也不清楚呢。

    她很感激他。

    她很崇拜他。

    如果说之前的春梦里,这一切都显得模糊而不真实,那么,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刻骨铭心的体验。

    她甚至在黑夜里,大睁着眼睛看他。

    她凝视他。

    她想确认这一刻是真的。

    她的手也悄然贴在他的胸口,没错,那是真的他的心跳,热气,他的好闻的呼吸,他的这个人,他微微闭着的眼睛她在黑夜里居然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还有他蓝色的头发。

    那是他弱水飞度时,得到拯救的象征。

    她悄悄地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她很好奇,她以前可从未见识过蓝色的头发,月光里,夕阳中,那蓝色的头发就像是会跳舞的海藻,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本身就成了一道绝妙的风景。

    她抚摸的手往下,贴在他的眼皮上。

    他忽然就笑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小家伙……”

    她咯咯大笑:“我叫你装睡……我叫你装睡……”

    他也大笑着翻身将她抱起来。

    二人睡意全无。

    她嘟嘟囔囔:“百里大人,你干嘛?”

    他神神秘秘:“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漆黑的夜里,有淡淡的光芒。

    只一眼,初蕾便屏住了呼吸。

    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蓝光,幽幽的,淡淡的,温润柔和一点也不刺目,可是,你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淡蓝色的光芒里另有玄机:那是一簇簇海底的海藻、珊瑚、树木、落花,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无数的生命在里面流淌,活跃,各得其所,和睦相处……

    那居然是一颗活生生的宝石。

    宝石再是灵动再是无暇,可是,石头就是石头。

    正因为石头是死的,所以,才叫石头。

    宝石,也无非是石头的一种而已,无非更漂亮一点而已。

    可这颗宝石却是活的,活生生的,活得你能看见里面的微观世界。

    她好奇极了,再多看几眼,忽然看出了门道。

    那根本不是一个宝石,那是一枚精巧到了极点的小玉瓶。

    小玉瓶,就像一枚戒指。

    他微笑着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将这小玉瓶形状的扳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面。

    “初蕾,以后你对着这扳指喊我的名字,我随时都会出现。”

    她眼里忽然热了。

    心里也湿润了。

    兜兜转转,千里万里,他竟然一直记得这事儿。

    他的一双大手合在她的手上,声音很温柔:“初蕾,以后别再取下来了吧。”

    她但觉那扳指有一种生长的力量,竟然如自动融合一般,牢牢地和无名指融为了一体,从此,再也不会滑落下来。

    她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弱得出奇:“百里大人……百里大人……”

    他也紧紧抱住她,如释重负。

    眼前,还闪现当时的情形,她离开九黎之前,找到自己,威胁自己:你必须马上和青元夫人退婚!必须马上!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小人儿负气地将小玉瓶在自己面前砸碎时候的情形:你我之间,形同此瓶。

    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

    就好像被人生生砸碎了一片心脏。

    他也因此愤怒得出奇:此生此世,哪有人敢如此嚣张地诘难自己?

    更何况,自己只是白衣天尊,根本并非她口里那个百里行暮。

    她凭什么以百里行暮的态度和标准来衡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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