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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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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也不由的蹙眉。虽说轻盈说给的是罗四公子,这罗六公子再怎么目空一切,瞧不起人,但轻盈过门是长嫂,事成定局,他一个没分家的小叔子的态度无足轻重。可一想到罗家的种种,沈夫人犹豫着道:“说起来,罗家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沈同谦哪有不清楚的。罗弋钧非嫡非长,虽有功名,可嫁过去的媳妇仍免不了要受继婆婆的搓磨,他本来就和父兄不亲,沈轻盈嫁过去,那得付出多少功夫才能在罗家立足?
沈夫人揪着手帕道:“妾身这些日子头都要熬白了,我想了又想,总是犹移不定。明知道轻盈简单、天真,怕她应付不来罗家的复杂人际关系,又怕错过了这回,惹恼了罗家,她和骄骄一样蹉跎下去。”
沈同谦也抚着额头,道:“不知道这位罗四爷到底如何?”
沈夫人不说话,直盯着他瞧。
沈同谦道:“他年少时风评不好,但男孩子家,打小顽劣些倒也无妨,只这几年他不在京里,实是不知他究竟性情如何。”
“若他好相与,能怜惜轻盈倒还好,若不然……”沈夫人想着军中出来的粗俗武夫,那可是动辄打人的,可怜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如花似玉的姑娘,难不成是要嫁出去受人欺负的不成?
夫妻俩相对无言,觉得这亲事实是鸡肋,可到了这个地步,进退两难。
沈夫人道:“要不,你去和姑太太说说?七哥儿和罗四公子颇有些交情,由他递个话,他看在七哥儿的面子上,肯照拂轻盈一二,你我也好放心。”
沈同谦摆摆手:“姑太太病着呢。”
“呀,自从公主亡故,姑太太倒实是受了打击,竟还没恢复过来?也是我这些日子忙于轻盈的事,竟没能知晓。”沈夫人顿了顿,状似不经意的道:“怎么骄骄也没提?”
正说着话呢,就听外头沈聪急促的声音道:“老爷,大姑娘骑马出府了。”
沈同谦心里正烦,不由的斥道:“她出府做什么?”
沈聪道:“大姑娘不知从哪儿听说了罗六公子对老爷不敬,大姑娘怕是找罗六公子算帐去了。”
沈同谦气的一拍桌子:“胡闹,怎么不拦住她?赶紧去把她追回来。”
沈轻罗其实没那么生气,她就是觉得这个罗弋磅太烦人了。他要是不蹦,沈轻罗也未必把前些时沈家大门糊的那些脏东西和他联系起来,如今他无处不在的冒头,沈轻罗断定,那件事和他必然扯不开关系。
那些都是小事,沈轻罗只当他是个顽劣的幼童,可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挟迫沈同谦进花楼,又公然侮辱,她可就忍不下这口气了。
沈家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没长成的安哥儿,沈同谦又是个惯于隐忍的性子,就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只会在家里发发脾气,未必能讨得什么公道回来。
沈轻罗不愿意惯着罗弋磅。
横竖她现在也是浑名在外,不差这一出。
沈轻罗一路扬鞭,径直赶到罗府。
她疾马飞奔,引得路人十分惶恐,纷纷避到路边,遥遥望去,只见一骑黑马掀起一股烟尘,恍然看见马上是名娇艳少女,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众人纷纷摇头感叹世风日下,为富不仁,到底没有伤亡,也只能说说而罢。
米嘉容和陈绮年在茶楼中听得动静,探出头来,也只见惊鸿一瞥。不过两人眼神锐利如剑,只这一眼就足够了,不由的同时对视一眼,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来。
米嘉容笑道:“好几年不曾见这位椒美人打马在城中疾驰了,今儿这是谁招惹到她了?”
陈绮年却心下一动,招手叫身边的雨青:“去瞧瞧。”
打发走了雨青,陈绮年诲莫如深的笑道:“说给你一个好笑的,今儿我叫人去请子衡,谁成想竟吃了闭门羹,我细一打听,你猜怎么着,他竟然自己在府外置办了私宅。”
米嘉容倒没像从前那样八卦。
陈绮年一瞧,不对呀,从来都是哪哪儿都有他,怎么今儿装鹌鹑?这里有猫腻。
他再三逼问,米嘉容这才道:“这事儿呀,我早知道了,那宅子还是我跟他一块看的呢。”
陈绮年一把拉住他:“好端端的,他置办宅子做什么?”
米嘉容道:“他是个野马游缰的性子,谁都给他上不了辔头,能这么乖就收笼了,肯定是……咳,要娶媳妇了呗。”
“……娶,他要娶谁?”
米嘉容这回打死也不说:“我是真不知道。”
雨青很快跑回来,道:“沈小姐的马跑的太快,小的没追上,不过瞧着是奔着国公府的方向。”
哟,有热闹啊?能让椒美人出手的热闹百年难得一见,这热闹不看白不看啊。
米嘉容和陈绮年立时默契的站起身,丢下一锭银子,噔噔下楼,吩咐人备马,一溜烟的奔往罗府。
等到两人到了罗府门口时,就见沈轻罗并未下马,只在罗府门前一圈又一圈的兜马。她并未戴面幕,一张精致美艳的小脸满是从容,看不出发怒的迹向来,但神色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罗府占地面积大,这一条街几乎没有第二家,因此沈轻罗来罗府寻衅,只除了罗家几个家丁,就只有他二人了。
米嘉容低声与陈绮年笑道:“我猜,一准是来寻子衡的。”
陈绮年惊讶的打量米嘉容:他这么笃定?
正这时,就见罗府大门打开,是罗府的管家罗颂,恭敬的施礼道:“沈姑娘,我家夫人请您进去。”
沈轻罗一扬鞭子,清脆的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叫你家国公爷出来见我。”
陈绮年掩嘴,朝着米嘉容丢了个眼色:“猜错了。”
米嘉容摊摊手,做了个无耐的神情,可忽的又道:“不行,我得去给老四送个信儿。”别回头椒美人在他家吃了亏。
他即刻打发人去给罗弋钧送信儿不提。
罗颂有点为难,道:“沈姑娘,实是我家国公爷不在。”这沈姑娘忒大的口气了,她是什么身份,也敢这么颐指气使的要国公爷出来见她?国公爷不欲和她计较,所以才让他打着罗夫人的旗号请她进去说话。
她也忒以的给脸不要脸了。
沈轻罗二话不说,搭弓上箭,直指罗颂。
米嘉容和陈绮年都面露惊疑,心道:这沈轻罗好大的脾气,一句话不对心事就动兵器,也特以的嚣张了吧。
罗颂自然不怕沈轻罗的威胁,一动不动的道:“沈姑娘,你年纪小,我家国公爷和夫人不愿意和你计较,可还请你自重。”
沈轻罗一声冷笑:“少拿这种话糊弄我,子不教,父之过,你家六爷行事无度,忒以的不要脸了些,我不找你家国公爷找谁?便是你家国公爷不在,也总有个去处,总比你拿这空话敷衍我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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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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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被拆穿谎言,老脸登时就红了。他在国公府那也是说一不二的大管事,就是世子爷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倒被个小姑娘拆穿把戏,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可他到底好涵养,道:“国公爷事务繁忙,今天怕是抽不出时间来见沈姑娘的了。”谁让她不提前递贴子?别以为国公爷是谁都能见的。
米嘉容小声对陈绮年道:“看来国公爷果然在家了。”
这还用说么。
陈绮年点头,解释道:“椒美人叫阵,国公爷自然不会应战,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话。”
米嘉容深以为然。罗成宗出面,怎么着都不对,他是长辈,又是男子,一个不好听,就是以大欺小,仗势欺人,这也是沈轻罗敢出言不逊的原因。
他小声道:“若是子衡在,倒可以和椒美人大战三百回合。”
陈绮年很不厚道的笑道:“这话你应该和子衡说,他肯定很乐意。”
两人同时低笑,十分猥琐。冷丁听的风响,身边的雨青低叫:“二位爷小心啊。”
米嘉容和陈绮年回过神来,不及看清眼前状况,就迅速的从马上倒摔下来,勉强躲过迎面而来的一枝弓箭,可也同时吓出一身冷汗。
就听沈轻罗娇声斥道:“哪里来的丧家之犬,不去守门,在这里乱吠什么?”
得,被人骂成狗了。
米嘉容悻悻的闭嘴,心知自己刚才和陈绮年开的玩笑被这椒美人听去了,被她记了仇。虽说不痛不痒,但到底刚才也够狼狈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陈绮年却只是笑笑,反倒弯身捡起箭,径直走到沈轻罗跟前,双手呈递上去,笑眯眯的道:“好箭法。”这么近都没射到,想来这位椒美人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就是个吓唬人罢了。
沈轻罗理都不理他,将箭收回箭囊,仍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罗颂。
她对罗颂的倚老卖到十分不以为然,轻蔑的嗤笑道:“看你年纪一大把了,穿的人模人样,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我原以为你好歹会做事,谁想不只不会做事,连做人都不会,既是耳朵聋了不好使,放到你头上也没用,待我射下来喂了狗算了。”
罗颂谅沈轻罗也不敢真的射伤他,当下只道:“沈姑娘未免管的太宽了,小人是废物也好,是蠢笨也罢,自有我家国公爷调教,不敢劳动沈姑娘动手。”
这话直白,却也在理,沈轻罗想要挑罗颂的错,还的确名不正言不顺。
沈轻罗冷笑:“少废话,劳烦你再去瞧瞧,国公爷可在?说不定已经改了主意呢?”
罗颂见沈轻罗如此难缠,自己是无法平息此事的,也只能回过国公爷,当下拱了拱手,道:“沈大小姐稍待,容在下回过国公爷。”
这便是承认罗成宗在家了。
沈轻罗一点都不得意,信手理了理缰绳,道:“劳烦管家快一点,不然拖延的时间越长,看热闹的人越多。人嘴两张皮,说什么的都有,我可不耐烦成为别人的谈资。”
这热闹就是她挑起来,她倒撇清的厉害。
罗颂没法,只得快步往里走。
米嘉容贼性不改,小声对陈绮年道:“罗管事果然老糊涂了,既怕被人看了热闹,何不把沈姑娘请进去。”
陈绮年低声道:“你倒他没请?只是在府外,众目睽睽之下,沈姑娘反倒是最安全的,她那么小心,怎么肯进。”
罗颂进去不多一会儿,门再度打开,众人都以为是罗成宗,一齐望时,却是罗弋磅。他神色不愉,却是满脸的轻浮,令人望之生厌。
米嘉容不屑的道:“这是个上赶着来丢人现眼的。”
陈绮年没吭声,可看罗弋磅那不可一世的神色,也为他的前景担忧。
罗弋磅望了诸人一眼,径直朝着沈轻罗走来,站在三步开外,仰脸冷然道:“你到底想干吗?”
沈轻罗俏脸一绷,十分的勉强俯首看他一眼,问:“国公爷呢?”
罗弋磅恼道:“你别给脸不要,有什么事快说。就凭你,也配见我爹么?”
沈轻罗摇摇头,脆声笑着,又轻叹一声道:“国公爷还是不肯见我么?我倒想和你说,可惜你不配。”
米嘉容和陈绮年不约而同的以袖掩面,实在是这场对话太美,让人没法直视,心道:这沈轻罗真是不怕死,今儿这一闹,是彻底把罗家父子得罪了个透。
罗弋磅果然气的牙根疼,暴跳如雷,可在沈轻罗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配不配,只怕不由你说了算。”
他虽说着狠话,可那双眼睛滴溜溜只在沈轻罗脸上打转,看着她这么高高在上,一脸傲气的模样手心痒痒。
沈轻罗不由的秀眉轻蹙:“我说的到底算不算,你会知道的。”
她哼了一声再不理罗弋磅,竟拨马回转,往来时的路踢踢踏踏跑了。众人诧异:就这么完了?要是早知道罗弋磅就能打发椒美人,果然不必国公爷出面。
可就在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沈轻罗又回过身来,朝着罗弋磅冷然一笑。
罗弋磅还有点洋洋得意,到底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什么世面,自己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打发了。
他竟有一种长阪坡单人独奇喝退百万雄兵的骄傲。
可就在这时,只见沈轻罗熟练的拉弓搭箭,毫不犹豫的对准了罗弋磅。
人群中一阵惊讶:啊
她不会当真要射死罗弋磅吧?
罗弋磅也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就退后两步,却色厉内荏的道:“你,你敢?”大周朝等级分明,他是国公爷之子,而沈轻罗不过是个从五品侍读之女,从来只有他打杀她不负责任的,可她打杀他,那是要处死的。
陈绮年不由的道:“沈姑娘,慎思啊。”
沈轻罗不为所动,只专注的瞄准。
罗戈磅不甘心露怯,可又怕沈轻罗发起疯来,真射出这一箭,自己不死也得受伤。想到当初她在陈府说的“血债血偿”,此刻竟浑身冒冷汗。
罗弋磅不由的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话才出口,就听风声由远及近,直朝他面门而来。沈轻罗这疯子,竟然真的朝他射了一箭。罗弋磅瞪大眼,口中低呵了一声,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就听怦一声,那箭稳稳的钉入罗家大门正中。这箭的力道够大,震的门都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发出一声咯吱轻响。
全场一片静寂。
挑衅,裸的挑衅,还没有谁敢这么嚣张,在罗家大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了罗家的面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沈轻罗也算当众煞了罗家的威风,罗弋磅谅她不敢再行凶,扶着小厮重新站起来,破口大骂:“疯女人,你找死是不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到我罗家门前行凶撒野?看你是个女人,爷不跟你计较,你倒越发蹬鼻子上脸了,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当罗家是好欺负的?来人,都愣着做什么,把她给爷抓起来。”
虽是如此叫嚣,却仍不忘拿小厮在身前做挡箭牌。
沈轻罗催马上前,再度搭箭。
罗弋磅立刻息声。这女人居然还敢来?
路口传来马蹄急驰的声音,罗弋磅不由的面露轻松。众人也都瞧见来人是谁,有庆幸的,有等着看好戏的。
沈轻罗不为所动。
那人在她身后吁了一声,勒住马缰绳,径自走到她的马前,一手勒住了马。
沈轻罗这才低头看向来人,面上依旧冷冷的,道:“是你?”
罗弋钧回道:“是我。”
罗弋磅跳脚:“罗老四,这女人要射杀我,你还不把她捉拿送官。”
沈轻罗唇角含着冷笑,问罗弋钧:“你要做什么?”他二人交情不深,他终究姓罗,为着家族着想,只怕他是来拦她的。
罗弋钧不理罗弋磅的叫嚷,只伸手朝着沈轻罗道:“下来。”
沈轻罗不动,只垂眸不冷不热的盯着他。罗弋钧眼眸中并无愤怒,只有平静,一时二人四目相对,竟谁都没再言语。
旁人看这一幕只觉诡异,不免窃窃私语,他二人却视若无物,仿佛这世间只剩他二人。
罗弋钧轻将沈轻罗的脚抽出马蹬,不由分说,翻身纵上马背。
众人惊讶,不知他要做什么。这是偷袭?
米嘉容和陈绮年更是目瞪口呆。椒美人那么辣的性子,竟然肯容忍罗老四近身?罗老四是吃了哪门子的药,竟当真要驯服这匹胭脂马?
沈轻罗轻蹙蛾眉,待要把罗弋钧踢下去,他却猿臂一伸,径直从沈轻罗身后环住她,将手搭在了她抽弓拉箭的手上。
热度从四面八方袭来,沈轻罗神色不动。
罗弋钧只说了两个字,道:“我来。”不给沈轻罗说话的机会,一箭迅捷的射了出去。对面罗弋磅叫骂:“罗老四你射杀胞弟,不得好……”
一声惨叫,罗弋磅被箭带的踉跄后退,径直靠到朱色铜门之上,发出巨响,那个“死”字再也没机会发出来。
罗家小厮尖叫:“杀人啦,杀人啦,六爷被四爷射死了。”
………………………………
第265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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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轻罗心绪复杂,只垂眸暗自思量,到底罗弋钧此举何意。由他出手,罗家人只会对罗弋钧越发恨之入骨,却怪不到她头上。
可,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罗弋磅有错,他替她报过仇了,罗弋磅羞辱父亲这一节,罗弋钧却并不知晓,就算知道,他又有什么立场替她教训罗弋磅。
罗弋磅没死,沈轻罗知道,她一直瞄准,却也没打算致他于死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罗弋钧并未错动分毫,完全是按着她瞄准的方向射出去的。
沈轻罗不用看也知道,那箭贴着罗弋磅的头皮,将他钉在门上,顶多是损他一束长发,却见不到一点儿血腥。
但此举,旁人不知,再由那小厮尖声叫嚷出来,只怕所有人都真要以为是他为兄不友,射杀了手足。
他还在她身后,那粗糙的略带薄茧的手也还搭在她的手上,暖意薰人,在这夏末初秋的天气里竟有滚烫之意。
意识到这一点,沈轻罗才注意到自己被他长臂拢着,几乎整个人都陷进了他的怀里。
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大概是跑的急,还能闻见闷热的空气中那些微的汗意。
沈轻罗立时满心不自在起来。
她习惯朱七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习惯安哥儿身上的奶香,除此,她和任何人都离的远远的,受不了那种陌生的香气。
这还是她头一次和陌生的男子这么近距离的长久的待在一起。
罗弋钧却不动,明明不是那种荒唐、肆意的人,此刻却不顾众目睽睽,不顾眼前的情形不合世俗礼法,毫无眼色的赖着不动。
沈轻罗轻斥道:“下去。”
罗弋钧似乎等的就是她开口,闻言也只是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径自跃下了马背。
罗家的人都涌了出来,急急的去察看罗弋磅。有拔剑的,有探他鼻息的,乱成一团。
沈轻罗垂眸嘲讽的笑笑,正想拨马,不防缰绳却被罗弋钧死死的攥在手里。沈轻罗使了使劲,怎耐力气不及,那缰绳纹丝不动。
沈轻罗只得略带嘲弄的望向罗弋钧:“怎么?”
罗弋钧没刚才那么严肃,倒带了点调笑的口吻,好像是春日郊外游春的公子哥儿,偶遇了谁家,心思荡漾,便要口头上占些便宜:“你好意思就这么走?”
沈轻罗微微抚额: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是他自己掺和进来的。他不拦她倒罢了,还怂恿她,甚至是越俎代疱了。
她都没嫌他多事呢。
他既然有胆子这么做,难道没胆子承担代价么?莫不是还要她替他求情?凭什么?
沈轻罗一眼望见他那含笑的眼睛,仿佛已经看穿她的心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话接,便一抿唇,道:“让开。”
罗弋钧自然不肯让,他目光咄咄的望着沈轻罗,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骄骄,嫁我。”
沈轻罗没开口,却听见了抽气声和惊叫声。
原本还想靠近他二人,想要和罗弋钧打招呼的米嘉容和陈绮年都呆了。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在问对方,自己刚才没听错吧?
从对方惊讶的眼神中得知自己没疯,没傻,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罗弋钧。他说什么?让沈轻罗嫁他?他是不是疯了?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她在马上,他在马下,俩人刚刚才做了一件那么凶残的事,罗沈两家还有说不清的烂帐,他居然向她求……求婚?
让他二人更不可思议的是,沈轻罗居然只怔了那么一瞬,并没有像他二人想像的那样发怒,竟然抿唇一笑,答了一个字:“好。”
米嘉容一头扑在马背上,差点没掉下去。疯了疯了,这两个人绝对是疯了。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老四竟然无视礼法,自己求亲。
咳……
沈轻罗居然答应了。他们两个也太胆大包天了些,众目睽睽,完全可以拿他二人当成私相授受、无媒苟合的典范。
陈绮年也比米嘉容好不到哪儿去,他瞅瞅这边,再望望罗府门口越聚越多的人,用马鞭一捅米嘉容:“风紧,扯乎?”
不等米嘉容回应,他一勒马,自己跑了。
米嘉容大骂陈绮年没义气,亏得自己还当他是好兄弟,偷听到了这样惊天的大秘密,他自己跑了,难道让自己在这等着被罗老四灭口?
米嘉容趁着罗弋钧和沈轻罗不注意,他也一扬鞭……也溜了。
罗弋钧没心思管米嘉容二人,听了沈轻罗的回答,并不意外,却十分欢喜,难得的扯开了一个极其生动、真实的笑容来。
他一伸手,环着沈轻罗的腰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沈轻罗强忍着才没尖叫出声,却也为罗弋钧的疯狂而羞恼。
罗弋钧将她抵在马的一侧,伸出手臂将她环进自己的势力范围,道:“不许反悔。”
沈轻罗不适应他这样咄咄逼人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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