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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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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不适应他这样咄咄逼人的强势,微微扭了扭脸,道:“你要知道,要我嫁可以,可我有三个条件。”
罗弋钧重重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既答应,就绝对不会食言。”
沈轻罗没词了。
她不知道罗弋钧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求亲,可她知道他不是儿戏。只要不是儿戏,她就有考虑的余地。或许她答应的太痛快,可却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尽管就那么一瞬间,她为自己,为沈家,选了一条最安全的退路。
罗弋钧静静的打量着她,等着她进一步的做为。他知道自己的举止有些冒昧,也知道她答应不是因为她喜欢,两个人甚至可以说并不算多熟悉,两人之间还有许多枝枝蔓蔓,需要慢慢的建立描补,才能是一幅完整的画。
他不急。
可沈轻罗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句:“只希望四公子信守承诺。”
罗府的书房,罗成宗愤怒的指着罗弋钧:“你疯了是不是?那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偏帮外人,用箭射他?”
罗弋钧并不解释,只懒懒的坐在父亲的下首,道:“我想搬出去住。”
罗成宗并没兴师动众的拿家法抽罗弋钧,从上回被一个小姑娘教训过之后,再面对这个四儿子,他就莫名的有了心虚。这回老六出事,他面上生气,嘴上骂的厉害,可到底没动手,谁知这逆子压根没用心听,还说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话,分明是要气死自己啊。
罗成宗吹胡子瞪眼:“不许。”
父母在,不分家,不析产,这是多少年不成文的规定,他非嫡非长,又没成亲,搬什么搬?
罗弋钧也懒的争,横竖现在他和搬出去也差不多,知会老爹一声,算是对他这一家之长的尊重,他同意不同意一点儿都不重要。
罗弋钧不等罗成宗开口,又道:“我要成亲。”
“成……”罗成宗不禁气笑道:“你还知道要成亲啊?我以为你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主意了呢。”
罗弋钧只呵呵干笑:“从前确实没这意思,我颠沛流离,无所建树,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
“现在呢?你混了个功名,有底气了是吧?”
“也不算,我欠人家一条命,欠人家一句承诺,好歹我也是个爷们,不能说话不算数不是?”
罗成宗倒没多想,挥手道:“你不用操心,你……夫人正在替你相看,定过了六礼,便定了婚事,最迟明年就能完婚。”
罗弋钧只噙着冷笑,并不开口。要说罗夫人想替自己娶个小媳妇儿的事,罗成宗不知道倒罢了,但凡他知道,就不该答应。
可看他这意思,他是心里门清,自己今年都二十了,沈家小姑娘才十二,差了足足八岁,他是娶媳妇还是娶个闺女?
自己老爹是性情粗疏,可他不是蠢傻庸禄之辈,怎么就能听信了那妇人的谗言,非要做成这门荒谬的亲事?
罗弋钧简直是无语之极。
什么父母之命?他偏不信这个邪。娶亲的是人是他,将来过日子的也是他,他为什么要受人摆布?从前没什么能力,他就不曾束手待擒,现下就更别指望。
罗成宗看他那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就生气:“你有话就说,别跟老子这叽叽歪歪的。”
罗弋钧呵了一声道:“爹可知道为什么沈姑娘打上门来要跟老六算帐?”
罗成宗刚想说话,到底有前车之鉴,按捺下怒气,问:“为什么?”
罗弋钧道:“老六不知打哪儿听说的,说是沈家要把椒美人许给他,他便揪了人家沈大人去花楼,威逼利诱,出言不逊,说沈家不配……”
“噗”罗成宗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啪一拍桌子:“小崽子,谁给他的胆子,敢侮辱当朝命官?”随即又喝道:“他想什么呢?猪脑子,他和沈家大姑娘?怎么可能?”
罗弋钧越发肯定,罗夫人要替自己求娶的果然是沈家那个见血就晕,开口就娇怯怯,眼里总是汪着一泡泪,看谁都像是欺负了她的沈轻盈,便嗤笑道:“我正想和爹说呢,夫人的好意,我领了,可她相中的姑娘,不是我中意的,我的婚事,不必二老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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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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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弋钧态度强硬,言语尖刻,罗成宗当时就怒了:“小兔崽了,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想自己乍翅单飞,老子是你爹,你的婚事,老子不费心谁费心?你从小就是个不着调的,大了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以为你身上的功名是你自己赚的?老子告诉你,蠢,不是因为你姓罗,皇上能给你个三品?你是不是真当自己出去和个街头小混混似的,打打杀杀就能赚个将军?痴心妄想……”
罗弋钧还就是不爱听这个,他站起身,掏了掏耳朵道:“从府上给我办丧事那回,我以为爹就该当我是死了的。”
罗成宗立刻成了哑炮,再出不得声儿。
罗弋钧凉薄的笑了笑道:“我不想要爹的亏欠和歉疚,我说的是真的,就当您白生养儿子一场吧,左不过也是个死,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的事……总之我不乐意掺和府里的事,也不稀罕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过几天我想过的小日子。要是爹实在看我碍眼,明儿我就跟圣上把这将军一职辞了去。”
“你,你个混仗,那也是你说辞就能辞了的。”虽知道他说的是气话,罗成宗虽然照旧气的暴跳如雷,可眼里却是不容忽视的惨淡。这个儿子果然长大了,的确翅膀硬了,自己从来就没能管得了,现在越发控制不住。
他不稀罕姓罗,也不稀罕沾罗家的光,还真是……让他这当爹的脸上无光啊。
确实,他这国公爷家的四公子,似乎从没像他的身份那样光鲜,他得到的永远是屈辱、鞭打和斥骂。从长了双腿会跑那天,就一直想着离开罗家。
现在,他终于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按说他自己顶门立户是好事,罗成宗也不缺儿孝顺,不缺孙子孙女逗趣,可这话由罗弋钧说出来,自己怎么这么难受呢?
让他出府,外面议论声一片,不是骂他不慈,就是骂罗弋钧不孝,总之罗家吃亏。可不让他出府,看他这架势,拦不拦得住两说,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罗成宗拈了胡须叹道:“你倒越发硬气,非要作贱老子,我说什么你也是不肯听的了。”显然是强弩之末,虽然盛怒,到底露了颓势。
罗弋钧本是想走的,只得又站住,道:“儿子不敢。”父慈子孝,总是相对的,父亲冷落他这么多年,他也没那么愚孝。可要说作贱,他可真不敢当。
越说不敢,越是个敢的。罗成宗心底叹气,瞪了眼叫他坐下,道:“既是你不喜夫人相中的,那就再托了人,偌大京城,还寻不出一个你中意的姑娘来?”
这便是退了一步。
罗弋钧不需要他的退让。
老头子兵法读的不少,又越老越奸滑,这是以退为进,试探自己的底线呢。
罗弋钧无耐的道:“爹这话,倒叫儿子没法接了。我说了,媳妇我自己找。”他是当仁不让。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那所谓的媳妇就是他们拿捏他的棋子。
“行,你自己找,我也同意你搬出去。”罗成宗一狠心,道:“可到底你姓罗,没的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的道理,这一年总得有半年待在家里吧?”
罗弋钧气乐了:“那我又何必搬出去?”
罗成宗只得降低条件:“三个月,不能再少了。”一边说,一边做出狰狞状来,妄想吓唬住罗弋钧。他自认做老子做到他这个地步,也着实够惨了点儿,这不是威逼,这分明是求乞啊。
罗弋钧道:“我若是不答应,您得说我不近人情,铁石心肠,可我若答应,您明儿就得得寸进尺,由三个月变成全年。”
罗成宗把桌子拍的山响:“有你这么讽刺老子的吗?老子不求你在跟前尽孝,可我喝杯媳妇茶,含饴弄孙总成吧?这你都剥夺,你枉为人子。”儿子和他不对眼,那就罢了,随他去,可未必不能娶个识大体、懂规矩,既温顺,又孝顺的媳妇。
有媳妇从中转寰,一家人就终究是一家人。
罗成宗越想越觉得这招可行。
罗弋钧笑笑,道:“实话跟您说吧,我没打算在京城落脚。若当真成了亲,我想跟陛下请命,不拘西北还是东北,我带着一家老小,守城去。”
罗成宗动了动嘴,无力的骂道:“给老子滚。”
罗弋钧走了,罗成宗却只是抚着胡须不说话。呆坐良久,打发人去跟罗夫人说:“老四那桩婚事,算了吧。”
罗夫人正着人检查罗弋磅的伤处。
他头发断了好大一缕,头皮也擦伤了,虽说不重,可了流了好多血。要请郎中,罗弋磅死活不肯。出的丑太大,没的叫人笑话。
罗夫人无法,只好叫人替他细细把头发理好,又敷了止血的伤药,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不想前边人过来回话,说是国公爷只拍着桌子骂了四爷几句,竟雷声大雨点小,就此把这事揭过,轻轻巧巧的让罗弋钧出府了。
罗夫人满面怒容,便要去寻罗成宗:“一样的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能如此偏袒?难不成那惹是生非的倒有功了,我这乖巧听话的儿子反倒是个没人疼的。”
没等换完衣裳,罗成宗派了人来,直说罗弋钧的婚事就此算了,气的罗夫人当时就摔了一只前朝古瓶。
罗弋磅在一边听的莫名其妙,见罗夫人怒极攻心,便劝道:“什么亲事?娘你替罗老四操持什么婚事?他就是那白眼狼,绝不会领你的情的,管他做什么。”
罗夫人悻悻的道:“他不成亲,你怎么订亲?”
罗弋磅倒不在乎:“说是长幼有序,可那还不是爹和您一句话的事?再不然,您直接给他抬个妾得了,就说他心性高傲,没有瞧得上眼的。”
他本来名声就不好,再弄一屋子妾室,生下几个庶出的子女,就更别想亲事上顺遂了。
罗夫人倒气笑了:“得了,你倒和多明白一样。罗家这门亲事,哼,我自有主张。”国公爷没亲自来,那便是想着稀里糊涂着混过去,那她就以糊涂对糊涂,到时候罗家骑虎难下,看他罗弋钧倒是娶还是不娶。
罗弋磅忽然后知后觉的叫道:“娘你说什么?罗家这门亲事,是说给罗老四的?”
沈轻罗马骑的并不快,慢幽幽的,有点信马游疆的意思。刚才的事来的太突然了,她这会儿才意识到,不是他求了亲,她答应了,两人之间就能把一切都决定了的。
好像有点儿儿戏。就一个“好”字,她便把这一生都交待出去了?可不这样,她这一生,也是拿捏在别人手里。起码,这是她自己愿意的。
沈轻罗越想心越乱。
她和罗弋钧交往的次数并不多,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的,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起了这种心思的。
但他的态度又那样坚决,不像是随便敷衍的模样,否则,他也不会宁可背负射杀胞弟的罪名了。他在用这种态度向她表明,他可以庇护她,可以纵容她。
朱七急驰而来,他神情匆匆,一脸急忧,见到沈轻罗,勒住马直接跳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道:“骄骄,你没事吧?”
他身后跟着白苏、白蔻,此刻都面带惊惶,远远的站着见沈轻罗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敢靠前。
沈轻罗抬眸,对上朱七那双温润的双眼,懒懒的哦了一声,也下了马,道:“我没事,七哥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可能不来?她从府里骑马出去,沈家人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自然要派人去给朱府送信儿,听说了来龙去脉,朱七哪还坐得住。他怨她任性,又担心她吃亏,紧赶慢赶,到底慢了一步。
朱七挑挑眉,他敏锐的觉察到沈轻罗言语神态之间的疏离。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大手将沈轻罗的手罩住,道:“有什么事,交给七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下回别乱来。”
“哦。”沈轻罗乖顺的应着,却明显心不在焉,朱七一挑眉:“被欺负了?”
沈轻罗垂眸,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鼻端尽是熟悉的药草香,却不知为何,竟莫名的不自在起来,她抽回手,朝着朱七笑笑道:“怎么会,应该是我欺负别人才对。”
越来越不对劲。
朱七眸色深沉,越发的狐疑。
沈轻罗笑笑道:“七哥,走吧,回去我再同你说。”她率先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朱七盯着她的背影,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失去掌控,离他越来越远。
朱七猛伸手将沈轻罗的手腕抓住,道:“骄骄,七哥想同你说件事。”
“什么事?”沈轻罗被抻的一个踉跄,跌回朱七的怀里,她摸了摸鼻子,闷声问:“就不能回去再说么?”
不能,朱七一刻也等不得,他将沈轻罗拽到一旁,用他的身子将旁人的视线遮住大半,急切的道:“骄骄,我想请托你,替我照顾旭哥儿,可好?”
沈轻罗一怔,如同被烫了般,反应激烈的推开朱七,咬着牙道:“七哥所托非人,骄骄难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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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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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与公主萧瑾生下的孩子,乳名叫做旭哥儿,起黑夜褪去,黎明初升之意。虽是早产,却因母体养分充足,得蒙奶娘喂哺,如今已经健壮胖大,和足月的婴孩儿相差无几。
他是朱家的嫡长,亦是朱家的希望,更是朱家夫妇的命根儿,朱七把他托付给沈轻罗,用意不言而喻。
不想沈轻罗拒绝的这样直接。
朱七俊脸微泛潮红,眼眸深处已经是惨淡到极致的失望。他倒退半步,问沈轻罗:“为什么?”
沈轻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觉得心口如同刀绞,她最不愿意伤害七哥,可到了是七哥在她这受伤最痛。她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可七哥招执念太深,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不肯放过她,她只觉得疲惫有如沉重的冷水,将她浇灌得窒息而绝望。
沈轻罗别开脸,不肯直接回答,只轻声道:“七哥,我累了。”
朱七自来清高孤傲,世上女子,他从来没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过。就算是公主又如何何?他求娶之时也没费过这么大力气,可沈轻罗,他一而再,求的这么艰难,却始终没能求得。
他不甘心。
“为什么?”朱七再度重复着问。
沈轻罗被逼无耐,只能烦躁的道:“七哥怎么会不懂?”
朱七苦笑:“我不懂?是,或许我确实不懂,可我知道,我喜欢你,为了这份喜欢,我愿意把最好的东西拱手送到你面前。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开口,便是我的心,我的命,我都不会吝啬。”
沈轻罗的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哽咽着道:“可是我不想要你的心,不想要你的命。”
朱七哑口无言,到现在,无尽的挫败、颓唐,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他吞食。他竟无可辩驳,只想问“为什么”。
但世间男女之情,又何来为什么?他喜欢骄骄,是那种入骨入髓,可以倾尽性命的喜欢。他唯恐自己给她的不够精致、奢华,唯恐会给她留有遗憾。
婚姻一事上尤其。
可造化弄人,唯有这件事,他亏欠骄骄,可他想过了,他会穷尽一生弥补她,除了是个继室的身份,他给她的爱和疼宠不会少一分一毫。
从前没资格,现在有了,他以为她还站在那含笑等着。从前是不得已,她为之受了委屈,可现在不必了。只要出了孝,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沈家求亲,他会一辈子都只对她一个人好,她不必担心他会纳妾收用通房。
可她不喜欢他。
他以为她从前那些话是违心的,是言不由衷的,是做给母亲看的,不想,竟是真的。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稀罕他给的一切,不稀罕他虔诚奉上的心,不稀罕他送到她跟前的命。
多么的可悲。
原来所梦到的,终究只是个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她恨他怨他执念太深,可他又何尝不怨不恨?
到底命运从哪儿出岔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他有着预见到未来的优势,他也将朱家都握到了手心,可以自己为自己做主,又对父母宗族有了交代,可怎么还是丢了她呢?
朱七茫茫然的,只觉得越想越痛,越痛越恨,越恨也就越不甘。
沈轻罗很想晃着朱七,告诉他醒醒。可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扭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主动扯着朱七的袖子,道:“七哥,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好不好?”
“……好。”朱七只能说好。
沈同谦夫妇听说朱七亲自送沈轻罗回来,忙迎了出来。见白苏、白蔻跟着,沈轻罗也无大碍,总算放了心,按捺着怒气,想等着朱七走了再和她算帐。
朱七却无意和沈同谦交待,只是朝他夫妻二人拱拱手,道:“舅舅、舅母,我有话要单独和朱七说。”
沈夫人面露为难:“这,不太好吧。”
怎么说两个人越来越大,他一个表哥,又是有家有室的人,单独和沈轻罗在一起说话像什么样子?他当然不在乎,可沈轻罗还要嫁人呢。
“……”沈同谦心里也不大得劲儿,可朱七提都提了,他也没有当即打回脸的道理,只好道:“好好好,骄骄,好好陪你七哥说话,别耍小孩子脾气,你七哥都是为了你好。”说时吩咐人:“带你家小姐和表少爷去我的小书房吧。”
沈轻罗一直垂眸不语,此刻却抬头拒绝沈同谦道:“不必了,叫七哥去我院子里吧。”
沈家不是铁板一块,沈同谦的小书房,内内外外,有他的人,有沈夫人的人,隔墙有耳,传出去一星半点,就是给七哥招祸呢,不像她自己的院子,进出都是自己的人。
沈轻罗有自己的考虑,至于旁的,她不在乎。
沈同谦脸色沉了沉,威胁似的盯着沈轻罗:“骄骄”男女授受不亲,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执拗呢?竟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沈轻罗只疲惫的点点头:“父亲,我知道,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说我也累了,早点说完我也好换衣裳。”
朱七一向不是没眼色的人,可他明知道沈轻罗有逐客的意思,却仍然坚持要和沈轻罗谈谈,可见不是小事。
沈同谦只好点头。
沈轻罗打发了所有人,只叫白苏、白蔻在院外守着,一只蚊子都不放进来,她则亲自给朱七斟了盏茶:“七哥……”有话慢慢说。
朱七伸手,却没接茶盏,径直将沈轻罗拽到了自己怀里。
沈轻罗脸色一瞬间变的苍白,茶碗在她手里抖的咯吱作响,茶水便倾洒了朱七和她一身。她却也没挣扎,只反手将茶盏搁到桌上,一手扶着朱七的膝盖意欲支起身子。
朱七勒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按坐在自己膝上,将她裹进自己怀里,下颔搁在她单薄的肩上,喃喃的道:“骄骄……”
他不甘心啊。
为什么骄骄会不喜欢他?为什么骄骄不愿意嫁他?他已经替她扫清了一切障碍,难道她就那么在乎嫡妻的身份和刚刚出世的孩子?
沈轻罗僵了一瞬,犹豫了半晌,终究没动,支楞着双臂,强自克制着想要回抱朱七的冲动,慢慢的握成拳头。七哥很伤心,她知道,七哥很难过,她明白,她也想安慰安慰他,可她清楚,一旦自己伸手,只怕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沈轻罗咳了一声,竭力平稳着声调道:“七哥,我们坐下来说话,好不好?”
不好。
朱七不肯松手。他明白,骄骄这是要跟他摊牌。上次是惊惧交加,她伤到极点,有些话便没能说出来。她那么聪明,却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虽刻薄,心地却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善良,她说不出来那些刺人心的话。
这些日子,已经足够她想的清楚,足够她做出决定。她若开口,两人之间便再无回旋的余地。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从前他一直禀承着君子端方,与骄骄发乎情,止乎礼,克己自律,可此刻,他宁可做回小人,只要能够让骄骄如愿回到他身边。
朱七的手又紧了紧,在怀,他动了火热的心思。从前不知情事,暗夜里绮丽的梦里常常失控,梦醒怀里成空,他觉得隐秘而羞耻。
后来娶妻纳妾,床榻之间固然温柔温存,其实心里一片荒凉,他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反倒是因为知道妻妾相继有了身孕,他放下心头的子嗣大石,自己一个人恢复了从前独睡的日子,骄骄美丽倩影又常常在他的梦里徘徊。
那种水乳交融,那种相尽甚欢,那种共效于飞,那些种种难以言说的滋味要比从前更销,魂。
此刻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怀里充盈而充实,温馨而温暖,他竟有一种梦想成真的喜悦。喜悦背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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