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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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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不禁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蔻啧啧嘲讽道:“哟,这就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清羽道:“我不和你一个小女子计较。”
白蔻见他躲到一边去了,偏追上来道:“别以为姑娘是想利用你,凭你也配,若不是明珠姐姐执意要嫁你,姑娘才懒得管这些破事。还有,别总当人人都像一你一样满脑子算计,时刻都想从你这打听到什么消息,得到什么好处。”
清羽心知肚明,自己刚才有意推诿搁浅太过分明,沈轻罗虽不说,那只是不愿意和他计较,有失,身份罢了,这白蔻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逮着机会便排揎他一顿。
清羽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得了吧,你当姑娘愿意过来掺和朱家的事?哦,对了,还有七奶奶屋里那个什么叫水岫的,什么玩意儿,她是服侍公主的,可不是公主,一脸的算计,还当人人都是傻子,拿着小少爷作筏,想给我们姑娘抹黑,呸,早晚自寻死路的东西。七爷没心情,你们这身边的人可都把眼睛睁大点儿,别回头她惹出了乱子,你后悔可就晚了。”
清羽一听便是吃了一惊:“水,水岫?她做什么了?”
白蔻却懒的和他废话,一扭身,径自去寻沈轻罗。
清羽打发了个小厮,吩咐了两句,让他走了,自己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溜。没多大一会儿,跑过来一个正院的婆子,因着走的太急,累的呼哧直喘,一手还捂着右肋下,似乎是岔气了,一眼看到清羽,忙道:“唉哟我的个天,清羽小哥儿,你快去寻七爷吧,太太气的吐血了。”
清羽眼睛瞪的溜圆:“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直觉和那位水岫姑娘有关呢。
这婆子手扶着树木站稳了,才断断续续的道:“是小少爷屋里的水岫姑娘,哭哭啼啼,披头散发的去找太太,说府里有人要害小少爷……”
清羽结合刚才白蔻的话,就知道这水岫定然是添油加醋,暗地里告了表姑娘一回黑状。这可真是自己找死呢,太太病了多时,轻易不叫人去扰,怎么就给了她可乘之机?
清羽道:“七爷会客呢,这会儿哪有时间。”眉头一动,道:“我去求了表姑娘,叫她去看看。”
这婆子跺脚道:“还说呢,可不是表姑娘惹出来的乱子么,那水岫口口声声说表姑娘整天就盯着小少爷,是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清羽一听暗叫糟糕,虎目圆睁,当头喝道:“糊涂东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没一点成算?还不赶紧滚回去,再让我听见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即刻拉下去打死。”
……………………
我以为码不出来了,幸好赶上了。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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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膝下
卡文了,这么晚才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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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和沈轻罗坐在合欢树下,喝着乌龙茶。
那花开的正盛,如梦似幻,有如一叶翩飞的蝴蝶,轻盈的落在两人肩背上,也无人去拂拭,别样的静谧。
乌龙茶色泽绿润,内质馥郁,不寒不热。秋凉饮之,可以润肤、除燥、生津、润肺、清热、凉血。
唐代诗人卢全是这样形容乌龙茶的功效的:“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生平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肤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清风生。”
朱七放下茶盏,轻声道:“明日要出门,故此今日百事缠身,怠慢了你。”
这是距上次两人深谈之后头一次见面。
沈轻罗终究是有几分尴尬的,可又不愿意让朱七瞧出她这份尴尬,是以只是笑笑,摇摇头:“七哥只管忙,说什么怠慢不怠慢的。”
朱七笑笑,又道:“水岫的事,我都听说了,已经叫人将她暂时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处置。”
沈轻罗点点头:“好,七哥想的周到。”她最近越发懒散,事关朱家,涉及到朱沈氏也好,涉及到公主及至旭哥儿也好,她除了步步防守,不叫她们受到伤害之外,其余的,是一概不想插手。
“听说姑母似是有些不大好?”她是听说了,却并没第一时间赶过去,就是想留出时间让他们母子处置家事。
朱七颔首:“无妨,只是急火攻心,我替她扎了几针,已经歇下了。”
朱七不免感慨,骄骄是越发不愿意理事了。
水岫之事,哪里是他想的周到,分明是他疏忽才是。如何处置水岫不是问题,他他只是明了她的心思,不想让她因此受到风言风语所扰之苦罢了。
朱七无耐的摇摇头:“你不愿意做的,我绝不叫你委屈。”
沈轻罗半垂了眸子,浅笑道:“多谢七哥体谅。委屈倒不至于,我只是不愿多事。”
朱七表示明白,又嘱咐:“我不在京城,你凡事小心。母亲那里,多陪她说说话就好,旭哥儿那,母亲一时照顾不过来,还望你多费心。”
沈轻罗点头:“这个自然。”她和萧瑾并无多大冲突,对于旭哥儿,怜他才出生就失了母亲,对他照管自然是极上心的。
她反过来亦关切的嘱咐他:“七哥一路保重。”
两人似乎也只能说这些客套话了。
明日要早起,此刻时辰不早,朱七也该告辞了,可他不想动。他舍不得这种温馨的感觉,能多拥有一会儿是一会儿,横竖明日他便要走,此刻多赖一阵,骄骄也不会撵他。
沈轻罗没话找话:“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要七哥亲自去处理?”
朱七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大事。”
沈轻罗抬眸看了他一眼:“哦。”
朱七不想冷场,岔开话题道:“刚才我在前头陪着罗四公子说了会儿话。”
啊?他怎么来了?
沈轻罗莫名的有些心虚:“呃……他是来给七哥送行的?”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现在想想,当日两人一问一答,便定了彼此的终身,实在有够惊世骇俗的,沈轻罗虽知自己答的冒昧,却是权衡之后的结果,并不后悔,但当着朱七,她总有一种心虚感。若被他知道自己早在和他说清之前就私自答应了这门亲事,他会不会气死?
朱七敏锐的觉察到了沈轻罗的变化,他的眸色不由的便深沉了些,他淡淡的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难道除了送行,还有别的事?他找七哥会有什么事?罗弋钧绝对是个胸有丘壑的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求亲,他绝对不会把朱七当成一个单纯的表哥来对待,想到多年以前连褚桂英都能吃朱七的干醋,何况是现在的罗弋钧?
沈轻罗真怕他会拿朱七当成敌人,特意登门炫耀加挑衅一把。可随即想到他总不会这么没品,否则自己可真是瞎了眼。
她勉强迎着朱七的视线笑笑:“哦。”
朱七挑眉道:“怎么,看这模样你倒是挺关心我们说了什么?”
沈轻罗忙笑着摆手:“没有,没有。你们说话全无顾忌,我关心这些做什么。”
朱七倒是一笑,道:“这话有失偏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是实在不堪的,我连话都懒的和他们说一句,何至于会陪这么长时间?”
虽说朱七对罗弋钧的感观着实不错,可沈轻罗却再不肯开口,绝不肯探听他对罗弋钧到底是个什么印象。
朱七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门。
朱沈氏没能起来,是沈轻罗送他出的府。
两人一路安静的行走,空气中花香迎面,天空明净,岁月静好。到了府门口,朱七返身,凝视着沈轻罗,轻声道:“回去吧,不必再送了。”
沈轻罗也就没勉强,朝他浅笑:“好,七哥保重。”
她的眼眸有如淬过水的琉璃,干净明媚,无时无刻不让他心动。晨光微熹中的沈轻罗有如一从将开未开的茉莉,清净淡雅。
朱七不禁想到那一年他和父亲来京城,一大早怕扰了骄骄的好眠,故此没和她告别,她愣是骑马追了十几二十多里的路,就为了看他一眼,而后又洒然离开的情形。
而现在,她太过小心,连真心都不复。
时光不再,物是人非,他竟恍惚的想,假若当年不曾来京城,也许,他和骄骄也走不到现在这么疏离生分的地步。
等沈轻罗回来,朱沈氏已经起了。她倚着床栏呆坐半晌,问:“七哥儿走了?”竟连来都不曾来,心竟这般狠。
沈轻罗挑帘笑道:“是,姑母要起了吗?”
朱沈氏见是她,倒是笑了笑:“起来吧,你姑丈那儿怎么样?”
“姑丈也才起,在院子里打了套拳,还说过会儿要和姑母一起用早饭呢。”
朱沈氏笑道:“罢了,我这儿病着,屋子里一股药味,没的好人也要薰病了,他本就体弱,还是别来了。”她又问起旭哥儿:“昨儿睡的可还好?”
“听乳娘说临睡前吐了一回奶,晚上啼哭了两次,今儿早起倒是睡的还算安稳,我瞧着还好,若是再吐奶,便叫郎中过来瞧。”
朱沈氏不由的叹气:“到底年轻好,精神气足,我如今是越发的不济,晚上睡的早了,夜里便睡不着,睡的晚了,早上起来又没精神,不像你,这一大早来来回回,不知道安置了多少事。”
要是有这么个儿媳妇能持家,她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可恨这个儿子,偏就钻了牛角尖,天底下多少好女子他都不要,非得做出这么个姿态来折磨自己。
沈轻罗轻笑道:“姑母快点把病养好吧,可知这一大家子,没个主心骨怎么成?七哥要顾着外头的生意,家里可不就得有劳姑母费心,离了您可不成。”
朱沈氏叹气:“罢了,罢了,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可心也要有人肯领才成,不然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姑母这可不就是多虑了?谁不知道姑母最操劳,是这个家的大功臣呢,姑丈尊敬,七哥孝敬,就是旭哥儿瞧见姑母,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被沈轻罗这么一闹,朱沈氏胸口的闷气倒是去了不少,指着她道:“你倒是会睁着眼说瞎话,旭哥儿哪来的牙?”
一众服侍朱沈氏的大丫鬟都笑起来,有那会说话的忙讨巧道:“也亏得表姑娘在,三言两语就逗的太太笑了,奴婢们也不知道太太都多长时间没开过笑颜了。”
朱沈氏好笑的道:“你们不说自己笨嘴拙舌,倒只会指望着骄骄,可见各个都该打。罚也就算了,回头把你们的月钱都缴上来,一并赏了骄骄,好给她买蜜糖吃,谁让她这嘴巧的和抹了蜜似的这么甜呢。”
沈轻罗道:“月钱就算了,别回头姐姐们没了月例,嘴上抹不了蜜,姑母岂不更要抱怨她们的嘴不甜?”
朱沈氏笑的合不拢嘴,直说道:“快叫人拧了她的嘴,这么大姑娘了,越发促狭,你们就这么看她欺负你们?”
沈轻罗道:“姑母也不必叫人拧我的嘴,我这就把地儿让给姐姐们,只盼姑母疼我,今儿早饭好歹多用半碗便是了。”
朱沈氏难得的好心情,早饭果然吃了大半碗,沈轻罗见她精神还好,特意叫她穿戴整齐,非得拉她逛了半个园子。
园子里花红柳绿,正是好时节,朱沈氏在凉亭里坐了半晌,笑道:“难为你了,骄骄。”
沈轻罗嗔道:“姑母这是什么话?骄骄喜欢待在姑母身边,在这里,是骄骄最自在的时光,只要姑母不嫌,我会时常过来陪姑母说话。”
朱沈氏凝望着沈轻罗,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道:“姑母是个最要强的,为此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可人就是这样,不管受过多少教训,总也改不了这破性子,尤其上了年纪,人就越发偏执,已经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姑母也知道这样不对,可这就是个坎儿,姑母迈不过去,你别怨恨姑母。”
沈轻罗摇头:“姑母,骄骄都明白的,也从来没有怨恨过。您放心,七哥会幸福的,骄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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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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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轻罗在朱家还算是悠游自在,除了照顾病的病,小的小,弱的弱,她闲下来照旧练字,或是看看帐册,再不就是看看闲书。
朱沈氏的气色越来越好。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心中郁气凝结罢了,她肯好好喝药,又有沈轻罗极力的逗她开心,这病便渐渐的去了不少。
再者朱沈氏自己也明白,旭哥儿还小,没了亲娘照拂,朱七又长年在外,这孩子着实是可怜。又经了水岫那么一闹,她越发知道自己这个做祖母的若不肯给他庇佑,这府里难免有那处心积虑的人要算计这孩子,就为着踩他上位,那这孩子可就要受苦了。
朱焕的身子还是那样,只能靠静养,沈轻罗偶尔陪着他下盘棋。他现在倒是全身心放手了朱府的生意,只顾着自己养老,精神倒比朱沈氏还强些。
旭哥儿则能吃能睡。
沈轻罗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只是没想到,罗弋钧会叫人递了贴子,说是要见她。
他倒是挺光明正大的,可沈轻罗实在想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见面的理由,除了那日两人口闲订下的婚事。
可多日都不见他有动静,沈轻罗也就慢慢的淡了心思。她对嫁人实在没多大兴致,他不提,她也不在意,更无从谈什么恨什么怨。
他这会儿要见她,是想说什么?她
沈轻罗一向自诩冷静理智,可此刻也拿捏不准罗弋钧的心思,她内心里竟私下希望他来道歉,只说那日的话是一时心血来潮,回去想了想,觉得他和她不合适。
那她也就解脱了。
沈轻罗沉吟了好半晌,才吩咐白苏备笔墨,写了回贴,与罗弋钧约在了外头。她歪在榻上,揣摩着罗弋钧的用意,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
沈轻罗比预定的时间要早了一刻钟,可等她进入茶楼雅间时,罗弋钧已经在了。他着一袭月白色绣纹直裰,衬着那隽逸的五官,端的是另一种丰神俊朗。
那一双黑白分明、冷峻凌厉的眸子照过来,沈轻罗的心不由的怦然一动。
她上前福了一福:“罗四公子。”
罗弋钧站起来拱手:“沈姑娘就别这么客气了吧,请坐。”
沈轻罗笑了笑,也就在他对面坐了,道:“不知罗四公子有何贵干?”
罗弋钧斟了杯茶,递送到她面前,道:“是有一件要事,子衡不敢专断,特来请沈姑娘意下。”
沈轻罗一挑眉:“请讲。”
罗弋钧未曾开口,先看一眼随行的白苏、白蔻。
沈轻罗便示意她二人:“你们外面候着。”
等她二人出去,罗弋钧道:“虽说子衡冒昧,约沈姑娘见面似有些于礼不合,可我想沈姑娘不是那等拘泥的女子,所以失礼之处,还请沈姑娘海涵。”
他约都约了,自己来也来了,计较这些小节实是没什么意味。因此沈轻罗浅浅的笑道:“罗公子客气。”
罗弋钧眸光锐利,直直的落在沈轻罗的脸上。她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挑眉望他。罗弋钧却丝毫不惧,既不躲避,也不解释,着实有点咄咄逼人。
沈轻罗疑惑的问道:“怎么?”
罗弋钧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以为,在下和沈姑娘之间,和旁人相比,总该有所不同。倒是罗某过于自负了些。”
沈轻罗垂眸,并没开口。他以为?他以为有什么用?难不成让她现在就管他叫什么“子衡”,他叫她“骄骄”?两人虽不陌生,可也没那么亲近吧?别说现在只是口头之约,就算两人现在过了六礼,明媒正娶,同在一个屋檐下,想要亲近,也总需要一段时间彼此适应才行。
跟他自负不自负有什么关系?这是人之常情。
罗弋钧也只是一瞬,随即调整了情绪道:“七公子临走前一天,我曾上门求见。”
“哦。”沈轻罗莫名的心一跳。
罗弋钧唇角一勾,颇有点戏谑之意的道:“并无说什么不妥的言辞,沈姑娘不必介怀。”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沈轻罗轻咳了一声,道:“不会。”就算她想介怀,他都和七哥说过了,所谓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可是收不回来的,她再说介怀又有什么用?
沈轻罗不由的瞪了他一眼:“罗公子是坦荡磊落的人,有话不妨直说。”她来可不是听他废话连篇的。
罗弋钧低低一笑道:“是,敢不从命?”
沈轻罗无耐:“……”
罗弋钧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的道:“想来在沈姑娘心里,罗某是个不守承诺的人吧?”
沈轻罗否认:“不会。”其实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是很在乎。
罗弋钧眼中闪过笑意:“那便最好,非是罗某不守承诺,实是这几个月琐事缠身,故此特地前来向沈姑娘解释。”
“……不必。”解释不过是找个她能接受的理由而已,至于真正的原因,她无所谓。
罗弋钧顿了一瞬,才开口道:“你不信我?你觉得我当日的求亲毫无诚意?还是你从头到尾,只当那是儿戏?”
沈轻罗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若我真如你所说这般想,当日也就不会答应了。我总不会把自己的人生当儿戏。当然,我承认,这些日子你毫无消息,我确实怀疑过。不过我想,你这样做必然有你的理由。”
罗弋钧笑着点点头:“多谢沈姑娘大度。”
沈轻罗摇摇头。
罗弋钧又道:“当日情急,不曾来得及问,沈姑娘,这门婚事,你确定不会反悔?”
沈轻罗没有犹豫的摇头:“不会。”
“嗯。”罗弋钧道:“罗某身无长物,沈姑娘也不在乎么?”
看他说的认真,沈轻罗也就郑重的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所求从来都不是这些。”
“一生一世一双人么,罗某有所耳闻,这也是我心之所向,希望我不会让沈姑娘失望。”同样,他也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
沈轻罗轻笑道:“这会儿说什么,似乎都言之尚早。”
那倒是,说的再好听,都不如做出来靠谱,罗弋钧表示很欣慰,起码他二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有默契的。
“呵呵。”罗弋钧表示赞同:“那我们就,各自拭目以待。”
沈轻罗并没说话,只举起茶碗,朝着罗弋钧举了举。
罗弋钧哈哈一笑,一饮而尽,这才又坦然的道:“我在家里,并不得长辈看重,所以,成亲后,不会住在府里。”如果她以为她嫁进罗家,就能借重国公之势,怕是要落空。
沈轻罗淡然的道:“我也不是个多会讨好长辈的人,随心便好。”
罗弋钧心头骤松,道:“我并无过多资财,京城大,居不易,也只勉强在城东购置一座小宅院。”
他怕她嫌弃不成?
沈轻罗轻笑道:“我恰恰与罗公子相反,手里倒是颇有盈余,暂借给罗公子,不知罗公子可肯笑纳?”她是故意的,倒要看看罗弋钧会做何反应。让一个男人承认他未来的妻子比他有钱,不知他会是如何的恼羞成怒。
罗弋钧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一翘,道:“你若信我,有何不可?到时我必两倍还之。”
沈轻罗讶然的望了罗弋钧那自信的脸庞一眼,不免对他高看了一截。这人对自己的劣势很清楚,却并不多方遮掩,也无自卑,又能屈能伸,比那些惯爱打肿脸充胖子的世人少了一分猥琐,多了一分坦荡。
沈轻罗是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有多强的,这世上不知有多少穷酸子弟,明明是报着攀龙附凤的心思,宁可丢了祖宗的姓氏,也愿意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入赘,可对外说起来时总是一副自视甚高、睥睨天下的嘴脸。
世上也不知有多少没出息的男人,想方设法算计妻子的嫁妆,却毫不领情,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面目。
像罗弋钧这般肯向女子低头并借贷的,世所罕见。
沈轻罗不由的对罗弋钧生出一分敬意,也就没矫情,只轻笑道:“我自是信罗公子的,你若用,只管拿去就是。”
什么利息,她自是不在乎,便是他悉数都折腾完了又如何?能用银钱看清一个人,在沈轻罗看来,完全值得。
罗弋钧越发觉得沈轻罗有意思,他道:“你既信我,我必不辜负你的信任,不过我又不做生意,银钱么,暂时用不到,还是放在……沈姑娘那里便好,若我用时,再向姑娘借。”
沈轻罗道:“好。”
罗弋钧又正色道:“我罗子衡在此保证,即使是成亲之后,沈姑娘也是自由的,但凭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
沈轻罗一怔。
自由,是罗弋钧许给她最大诱惑的惠利了。
她曾经想过,这世上,只怕除了七哥,再没人肯给她这么多的纵容,毕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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