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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骄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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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轻罗一怔。

    自由,是罗弋钧许给她最大诱惑的惠利了。

    她曾经想过,这世上,只怕除了七哥,再没人肯给她这么多的纵容,毕竟女子公然经商,是要被人嘲笑的,尤其是嫁人后,世俗礼法对女人的要求便是相夫教子,无故不得踏出后宅一步,可罗弋钧却允许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么?

    罗弋钧并不作答,只淡淡一笑,又道:“我向沈姑娘保证,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此生绝不会纳妾,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还有,若我不幸战死,希望沈姑娘……能再遇良婿,得尽安享一生。”

    沈轻罗更震惊了。他这是向她保证,他这一辈子只她一个女人,却并不要求她能同样回报?!
………………………………

第276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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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罗弋钧在沈轻罗打量的神色中淡漠的一笑:“你不必怀疑,我说到做到。”

    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想表现他做为大男人的宽阔胸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还有,他年纪轻轻的,干吗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什么叫他假若不幸战死……是,他是武将,随时都会有这种可能,可他这么早就把这种可能性摆放到明面上,就不怕她后悔了不结这门亲事?

    “你这又是何必?我……”沈轻罗顿了下道:“我确实喜欢自由,也想过,这是和你交涉的条件之一,但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思,便损害你的利益,我会按照世俗所公认的标准,做一个合格的……”

    合格的妻子么?

    罗弋钧哂笑道:“不必。”

    “不,不必?”沈轻罗有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我不需要你所谓的公平、对等。我想求娶你,是真心的,我想对你好,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因此便心存歉疚,觉得非得补偿了我才算。”

    沈轻罗原本是不心虚的,只是被罗弋钧说的这么义正辞严,她竟对他涌起了深深的愧疚。她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可偏生她确实是那么想的,想辩解都没立场。

    沈轻罗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大概是她做生意久了,也沾染了生意人的习气,凡事都要权衡一下利益得失,凡事都要用值不值来度量。

    呵。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从前不是不讨厌姑丈和七哥的这种商人气息,可不知不觉间,原来她也早就顺应了这种规则,甚至自己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人,而不自知。

    沈轻罗垂下头,把玩着手里的茶盅,不自知的笑了下,道:“你说的不对。你求亲是真心,我应答也是真意,你有所付出,我有所回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与亏欠无关,与弥补也无关。”横竖也悖世逆俗了,沈轻罗也不再矜持,她径直问罗弋钧:“你为什么想要娶我?”

    罗弋钧刚才所说是实情,或许他在国公府不算受宠,或许他自己也没什么钱财,可他毕竟是罗家子,光是镇国公府这个名头,就有无数的名门闺秀十分愿意嫁给他。

    别说什么他浑名在外的理由,也别说他久不在京城,与名门闺秀们互不相识,毫不了解,就以他身上的功名和他这副很是能唬得住人的相貌来说,说句趋之若骛一点都不夸张。

    可他却向她求婚?还信誓旦旦的说他是出于真心,并且许了那么重的承诺。

    她觉得自己提的不许男人纳妾的条件就挺苛刻的了,不想他对他自己更苛刻。

    沈轻罗是有点傲,但那仅限于在她有理有据,不至于给自己和家人招灾惹祸的情况下,她很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形,尽管她在名门贵女跟前并不自卑,可她也明白这世道的偏见。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她并不是罗弋钧的良配。

    这,总得有个理由吧?她可不觉得自己于他有多特殊。

    罗弋钧浓眉往上一挑,做了个极无谓的神情,道:“这个,不需要理由吧?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普通男人不都是见色起意的么?”

    这么个严肃的男人,却摆出这么一副无赖的面孔,沈轻罗还真是无耐。她眼眸微眯,气笑道:“你这话的意思说你很欣赏我的美貌,我可以把这话当作夸奖么?”

    “哈哈。”罗弋钧朗笑道:“你可以再自信一点,我也很欣赏你的善良,聪慧,财富,以及很多很多。”

    沈轻罗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要说理由,她自己也没有,或者说有,也不足为外人道,既然知道从他这套不出什么话来,她索性不再问。

    罗弋钧一直在打量她,见她欲言又止,面露惆怅,手指不由的紧了紧,道:“我会尽快请人登门求亲。不过想来你也知道,罗夫人对沈、罗两家的亲事很热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此事鞠躬尽粹。”

    他这话极尽讽刺,沈轻罗只能沉默无语。她垂头,轻声道:“嗯,我知道。”

    这件事,确实有点为难,不说罗弋钧在罗家怎么抗争,就说这事一旦爆出他要娶的忽然从沈轻盈换成了沈轻罗,光是沈家就能用愤恨的眼神和唾沫淹死她。

    至亲骨肉又如何?没人能承受得住这种背叛。尤其,她和他的境况相差无几,都是不被家人所重视的那个。

    如果这么想的话,他们俩还有点同病相怜呢。

    罗弋钧嗯了一声,故意道:“你害怕?”

    沈轻罗摇头:“不。”

    罗弋钧又调侃道:“哦,明知道困难重重,也要一意孤行,你就不怕被人骂成养不熟的白眼儿郎,说你生性凉薄?”

    他倒会说便宜话。

    这条贼船,也是他拉她下来的,从答应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半路下船的余地。一意孤行也罢,她没有回头路。生性凉薄,旁人说什么,那就随他们说好了。

    沈轻罗呵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又何惧人说?”她看向罗弋钧道:“你呢?就不怕娶了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女子,于你的前程有碍?”

    罗弋钧哈哈大笑:“如你所说,我本来就没什么前程可言,又何惧之有?连这条命都是白得的,何况是名利财权这些身外之物?”

    得,这人比她看的还开。可如果不是逼的不得已,谁会愿意看的这么开?人生在世,便是要尝尽酸甜苦辣才有意思,可人活着,连最基本的欲/望都没有,又有什么滋味?

    沈轻罗很是无语,她涩涩的笑了笑,抿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只觉得从口到心,俱是苦的。

    罗弋钧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落寞,不禁也有点儿暗自后悔。交清言深,他不该拣她的伤处说。

    罗弋钧便道:“你别担心,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沈轻罗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我不怕,同在一条船上,就算是被骂,也应该一起挨骂,不是吗?”他和她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罗弋钧看了她一会儿,道:“若是护不住我自己的女人,我这男人不就是白做了么?你,放心。”
………………………………

第277章、征询

    送上第一更。

    ……………………

    这之后罗弋钧又约沈轻罗出府了几次,朱沈氏既不过问,也不阻拦,沈轻罗也就没特别矜持,欣然应约。他二人目前只停留在那种相熟的普通朋友阶段,见面时彼此彬彬有礼,举止得宜,并不曾有越礼之处。

    罗弋钧更是始终都表现的光明磊落,大方洒脱。沈轻罗对他生不出戒心来,反倒因他说话直率坦白,又不乏风趣,是以和他在一起并不觉得无聊乏味。

    要说沈轻罗朋友并不多,长到十五岁,所踏足的地方也少之又少,经历相对平淡,但罗弋钧却恰恰相反,年少时就没少走遍大好河山,谈起各地民俗、名胜古迹、奇闻趣事,简直是信手拈来,引人入胜。

    这回罗弋钧邀他去他置办的院子看看。

    他也说了,两人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自己决定,已经再没有比这更惊世骇俗的了,不过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也不算多出格。

    沈轻罗也承认,假如这件事真成了定局,那么这里就是她将来要生活的地方。既然如此,他又愿意征询她的意见,她若再含羞带怯,未免太矫情了些。所以她是大大方方的去的。

    这院子不算太大,只有三进,但院子虽小,却也精致。依照罗弋钧的话说,将来家里人口简单,这小院足够住了。

    再往后几年,若添了人进了口,谁能说他就没那份财力置办更大的院子了呢?

    他脸皮厚的极其自然,沈轻罗便是想取笑他都觉得多余。

    两人并肩进了院门,便有守门的小厮朝着罗弋钧行礼,年纪在十三四岁上,虽生的又瘦又小,却强悍精神,站在门口瞧着无精打采,就和个半大孩子相差无几,可一旦他睁开眼睛,精光外露,便知他不是个好相与的。

    尤其他走路轻盈无声,行动间极为利落,沈轻罗便知他身上是有功夫的。

    见着他二人,眼中精光乍盛,却很快又敛尽,又是个无害的半大孩子。他与罗弋钧并不拘束,笑嘻嘻的上前行礼,道:“四爷来了?您这整日说布置布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院子布置好,把四奶奶娶进门啊?”

    沈轻罗便望向罗弋钧:这事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他倒宣扬的这看门小厮都清清楚楚的了。

    罗弋钧朝着沈轻罗挑了挑眉,转身轻踢那小厮一脚,郑重其事的道:“有眼无珠,这不是你家未来的四奶奶?”他一指沈轻罗。

    沈轻罗带着面幕,明知道这上厮瞧不清楚,就算瞧见了,也未必识得她是谁,可听这话还是不禁有些窘。

    这小厮倒大大方方的打量了沈轻罗一回,行了一礼,狐疑的问道:“这,您真是我家四爷的未婚妻?”四爷口风紧,也没传出来是和京里哪家姑娘订了亲,这,还八字没一撇呢,就把人家姑娘领进门了?

    四爷行事也太毫无顾忌了些。

    沈轻罗再度侧头瞥了罗弋钧一眼,那双冷清的眸子里就带了一抹嗔怨。他胡闹,她也要跟着么?毕竟两人现在可还什么都不是,这未来四奶奶的虚名,她可不敢当。

    罗弋钧哈哈一笑,对那小厮道:“罢了罢了,没眼色的东西,活该你只配守门。没瞧出来你家四奶奶害羞了么?还不赶紧闭嘴。”

    沈轻罗只能抬眼望天。以前怎么会当他是个严肃内敛的人呢?分明是个泼皮无赖。

    这小厮忙陪笑道:“是,小的不会说话,四奶奶勿怪。”

    这还叫不会说话?嘴甜的不得了,张口闭口四奶奶,不是讨好他家四爷又是做什么?

    沈轻罗十分无语。

    罗弋钧笑骂道:“说你胖你就喘,管好你的嘴。”

    这小厮拍着瘦小却精干的胸膛保证:“四爷放心,小的这张嘴,那就是铁水焊的,甭管是什么人,也休想从小的嘴里撬出一个字来。”

    罗弋钧陪着沈轻罗往里走,解释道:“这孩子叫金戈,是我在军中收养的孤儿,家里人都死光了,他又不稀罕什么功名,便索性跟着我,图的就是个安稳。”

    沈轻罗很能理解。

    罗弋钧行事颇有些无所顾忌,想法也异于常人,那么同声同气,自然他身边的小厮随从也都有奇特之处。

    这金戈也是个看的开的人,与其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也许到头也就是个千户。运气坏一点,说不定历经九死一生,却连功名的尾巴尖都捞不着,还不如跟着罗弋钧,就过个安稳的日子。

    罗弋钧打量着沈轻罗的神色道:“他和我一向不拘束,平日说说笑笑,没上没下惯了。我拿他当个兄弟,从没过地奴才,所谓的规矩就差了些,自然对你就有点不大恭敬。你若不喜欢,我把他调到别处就是了。”

    沈轻罗一摇头:“不用。”见罗弋钧目光灼热,只好捺着性子多说两句:“你习惯了的人和事,不必非得为我而改变。”

    罗弋钧正色道:“无伤大雅,自然最好,可若是你心里有一丁点儿不舒坦,改了又如何?”

    他是说一不二的人,沈轻罗只好道:“我没不喜欢,这样直爽性子的人,自有他的单纯可爱之处。”

    罗弋钧这才点头:“那就好,你我之间,没什么是不能商量的,你若不满意,尽可以直接和我提。”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罗弋钧道:“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布置?假山可还行?凉亭呢?这桥是要七孔的还是五孔的?池子里可要养几条锦鲤,再植几十株荷花?院子里种些什么花、树?这边要不要种些藤萝,夏天倒还好,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可冬天就萧条了些。那边是否搭座葡萄架?盛夏可以乘凉,秋天还可以有葡萄吃……”

    事无具细,当真是以沈轻罗的意见为先。

    沈轻罗笑道:“种鱼养藕,都是俗趣,不过是取个众人有我也有的意思,我实是无所谓。不过你说起树,我倒是喜欢银杏树,不如在这一片空地植上两排,秋天时,整棵树就和结了一树的金子一样,地上落叶堆叠,宛如铺了一层碎金,景致倒是格外有趣。”

    “哦?”罗弋钧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沈轻罗歪头朝他一笑,坦然承认:“我喜欢金子啊。”
………………………………

第278章、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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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本罗弋钧是想陪着沈轻罗去归乡楼尝尝淮扬菜的,可漠雪急急的赶了来,直说宫中陛下召见。

    沈轻罗便道:“你只管去。”来了来了,看也看了,此行目的已然达到,他陪的时间长或短就不那么重要。

    罗弋钧略微沉吟了一瞬:沈轻罗每次来都带着白苏、白蔻两个丫头,一个朱家的车夫,又只是在城里行走,还算安全。

    他便点头道:“也好,横竖时辰还早,你若有喜欢的布料、首饰,只管先定下来,回头叫人到我这来结帐。我下回再陪你去尝淮扬菜。”

    他这财大气粗的模样,与他所说的“身无长物,不名一文”实在对不上号,沈轻罗简直懒的和他计较,只点头道:“好。”

    他要是夸大其辞呢,回头结不了帐他自己受窘,也算是给他个教训。他要只是有意哄骗她,只为试探她的真心,那也无可厚非,她也犯不着和他置气。

    不过,看在他事事都以她的感受和情绪为先的份上,不理他就完了。

    沈轻罗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她自己的铺子。

    她在罗弋钧家的园子里走了这么一圈,腿有点儿酸,她随手捶了捶。白苏便斟了杯茶,劝道:“姑娘歇歇吧,城中人多车多,马也跑不起来,还得些时候呢。”

    沈轻罗嗯了一声,喝了两口茶,便摆手不要了,径自靠在靠座上闭目休息。车身一摇一晃,倒摇出一点倦意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轻罗莫名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恰此时马车的轮子不知道轧上了什么东西,硌噔一声,颠的沈轻罗险些没从车座上摔下来。她猛的睁开眼,伸手扶住车壁,问:“怎么回事?”

    车夫没吭声,马车却恢复了正常,速度也似乎快了一些,沈轻罗能听见马蹄轻叩街道的得得声。

    她这会儿才看清,车里只剩下了自己,白苏和白蔻都不见了。

    沈轻罗重重的叩着车壁:“停车。”

    没人理,车速却越来越快。

    沈轻罗的心一沉,暗道自己这是遭了暗算了。她伸手去掀车帘,只见宽敞的官道,两边是空旷的田野,哪里还有京中繁华的街道。

    沈轻罗试图推开车门,冷丁听到前面一个故意压着的低沉的粗嗓子道:“沈姑娘是个聪明人,就算你这会儿跳下去,也逃不掉,何必自寻苦头?”

    口口声声管她叫“沈姑娘”,看来是认得她的,并且是有意蓄谋。沈轻罗心念瞬转,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可也知道他这话不错,便坐正了问:“我的两个丫鬟呢?”

    那车夫冷笑一声:“沈姑娘若肯配合,这两个丫鬟自然保得命在。”也就是说她若不肯配合,白苏、白蔻两人就是威胁她的把柄。

    沈轻罗伸手,摘下发上的钗环,能拆的拆了,能断作两截的也都折了,顺着车窗,每隔一段路就扔出去一截,口中却道:“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挟持我?”

    “沈姑娘不必知道。”那人一扬鞭子,狠狠的抽在马上,道:“在下奉劝沈姑娘别做无用功,刀剑无眼,回头误伤了沈姑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轻罗把头上的钗环扔的差不多了,才发现这车夫极为狡诈,他兜了一个圈儿,又回到了最初的路口。就算她扔出去的钗环给了人暗示,可被了这么一兜一绕,怕也是要迷糊的。

    沈轻罗泄气的轻叹了一声。到了这会儿,她反倒不希望有人能寻来了。单就她自己来说,挟持她并无多大利用价值,可若能以此威逼到朱七……

    好在七哥不在京城。

    沈轻罗索性眯起眼,闭目养神。

    马车不知道绕了多久,等到天终于黑透了,才进了一处庄子。车外,四个黑衣男人轻身而立,小心的四下打量了半晌,才彼此一点头,对着车内的沈轻罗道:“沈姑娘,到了,请下车吧。”

    沈轻罗对这四周一点儿都不熟悉,又兼天黑,更是无从分辩东南西北。车门打开,白苏、白蔻惊慌的过来扶她,小声道:“姑娘,这是哪里啊?”

    沈轻罗摇了摇头。

    四个黑衣男子各个手持刀剑,将主仆三人圈在中间,名为护送,实则监押,将沈轻罗送到一处院落。

    几个粗壮的婆子迎上来。

    打头的黑衣男人道:“好生服侍,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四个婆子躬身应是,上前要扶沈轻罗,被白苏、白蔻强硬的挤开,怒斥道:“什么脏的臭的老东西,也敢往我家姑娘跟前凑?还不退下,我家姑娘自有我们服侍,用不着你们假好心。”

    四个婆子便冷着脸道:“两位姑娘忒以的张狂了些,这里可不是沈府,奴婢们恭敬的叫一声沈姑娘,那还是听了主子的吩咐,给沈姑娘的面子,可别好心当了驴肝肺,回头吃苦头的是自己。”

    白苏、白蔻气的脸一白。

    沈轻罗拦住她二人,冷冷的朝这四个婆子瞥了一眼,道:“叫你家主子来见我。”

    四个婆子一撇嘴,心道,狂个什么呢?这会儿都成阶下囚了,还分不清形势,张嘴就叫主子来见她?她是什么身份?也配?真是不知死活。

    她们心里如是想,脸上便带出了似嘲非嘲的讥笑,道:“沈姑娘何必心急?既是主子把你请到这来了,便自有安排,等主子几时得了暇,自会召见沈姑娘。”

    这是在警告沈轻罗,她家主子不是沈轻罗想见便能见的,她既受制于人,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

    沈轻罗轻呵了一声,道:“既是你家主子不在,你们便退下吧。横竖我也走不脱,凭你们把这屋子围的水泄不通也就是了,只一点,别在我眼前晃,我最见不得生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主子不在,她们四个不过是奴才而已,凭什么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耐何不得她们的主子,难道还耐何不得她们不成?

    四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这位椒美人不是吃素的,真要惹急了她,她在这寻死觅活的,回头主子少不得要责罚自己。

    主子断断不会为她们几个奴才而向沈轻罗替她们讨什么公道。

    是以她们四个轻易不愿意招惹沈轻罗。

    这屋子不过三间,就那么几个窗户,院外又有侍卫把守,只要她们四个把这屋子围的铁桶似的紧密,沈轻罗主仆便一个也逃不掉。

    当下这四个婆子行了一礼,道:“既是奴婢们不得姑娘的青眼,奴婢们也不敢在这讨嫌,还望沈姑娘自己珍重。”

    沈轻罗暗道:她当然会珍重。既然把她捉来了,这人便不会善罢干休。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背后的主子定然还要等着七哥回来,所以她在这待的时间不会太短,她总不能敌人还没怎么着,她先自己吓自己。

    沈轻罗是被人在茶里下了迷药,眼睛阖上就昏睡了过去,白苏、白蔻则是还没察觉到沈轻罗的异常,便被人用手刀砍昏了。前头的车夫则是一刀毙命,被人掌控了马车。

    好在沈轻罗只喝了两口茶,药劲不足,半路就醒转过来,却也因身单力薄,除了乖乖就范,毫无他法。

    白苏望着沈轻罗:“姑娘一天没回去,现下姑太太应该得了信儿吧,也不知道朱府里会乱成什么样?七爷又不在,可有谁会来救姑娘呢?”

    白蔻也叹气道:“也不知道罗四爷是否得了信儿。”

    沈轻罗轻笑摇头:“姑母只知我出门,并不知道我去哪儿,便是见我不回,心里猜疑,却也不会给罗四公子递消息。他么,只怕要等下回联系不上,才会知晓我出事了吧。”

    等罗弋钧知道沈轻罗出事,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白蔻不免沮丧的道:“亏得罗四爷还敢夸口……可见真是说嘴打嘴,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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